锁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眠药水
阿九犹疑一瞬,随他进屋,见男人反手关门,心头略过一丝异样。待他落座与她对视,她才反应过来那异样来自何处。
他刚才与燕奴共处一室时,门是开着的。
室外日头大好,书房内也算明亮,然而阿九却觉得甚是憋闷,身上燥热隐隐复燃。
刑苍见她眉心红痣赤红如血,便猜出一二,脸色倏地冷下去。
这淫物难不成还会为别的来找他?
心间恼火,他凉声道,“我当什么,原来是殿下发浪忍不了了。”
对于他突如其来地转变,阿九有不解也有释然,悠悠看向男人胯间。她蓦地干渴难忍,用力咽下一口唾液试图缓解,舌尖舔了舔同样干涸的嘴唇。
刑苍面色更冷,然而胯间那物却急速挺了起来。
阿九看在眼里,眉脚轻轻一扬。
想起早些时候看的春宫画,淫念交织出邪恶的兴奋。巧唇角微扬,声音柔软似水,“那你要是不要?”
男人瞳孔一缩,眸光迅速幽暗下去。
阿九得了趣味,胆子越发大。他成天说她淫物浪货,那他呢,又撑得了几时。
剪水瞳中升起水汽,阿九缓缓分开腿,然后在他注视下,松了腰带,一点一点撩起朱红外袍,手指携着布料拂过纤细莹润的小腿、膝盖,露出内里亵裤。
阿九将腿分得更开,亵裤松垮,洁白蚌肉在阴影之中若隐若现。
室内温度骤升,淡淡甜气缭绕。刑苍吐息渐浊,肌肉因克制而紧绷。
阿九眼波一转,干脆利落的脱下亵裤,双腿敞开,正对目泛猩红的男人,露出隐秘湿润的小穴,细长手指分开两片嫩肉,露出正缓缓吐水的穴口。
她的脸颊已然红透,大胆又妩媚的看向面前之人,瞳子在水光的映衬下,好似含情脉脉一般。
刑苍心尖猛地软了一下,却听那酥软语调说,“既然你说我发浪,那我就发给你看看吧。刑苍,憋得不难受吗?”
还嫌火挑得不够旺,阿九抬脚,一只脚踩上男人膝盖,将腿间春色暴露得越发彻底。指尖轻轻戳弄紧窄穴口,挤压出更多甜腻液体。
那里那么小,看上去连她一根手指也容不下,却能吞下他的全部肉棒。
刑苍压抑喘息,胯下阵阵抽痛,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诱人的小穴上,流连过还未完全充血的阴核,嫣红的肉缝,还有那能蚀骨紧致的穴口。
他应当推开她,呵斥她不知羞耻,然而,比起这些,他更想把她拽下来,用肉棒堵住那张淫秽不堪的小嘴,那张总能诱得他尊严尽失的嘴。
“我这里好痒,”阿九手指拍了拍穴口,轻柔动作看在刑苍眼中如同惊雷,她缓缓抒出一口热气,轻声说,“想要又硬又粗的鸡巴插进来。”
刑苍心神倶震,终于将目光从穴上拔开,鹰隼一般盯住她,“你说什么?”
锁妖 上钩
她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阿九眸中尽是狡黠,低声重复,“我说,想要又硬又粗的鸡巴插进来。”怕他不知道哪里似的,手指将穴口分得更开,“这里。”
穴口张开了些,虽然还是不及一指粗,然而已经足够他看清里面嫣红嫩肉,层层叠叠,紧实得蠕动。
仿佛能感受到他视线,穴口瑟缩,泌出更多汁液。
润滑,甜腻,多汁,如同熟透的梨子碎在里面。如果把梨肉塞进去,会是什么滋味。
喉间躁动,已然尝到甜味。
念头一闪而过,糜烂至极,下作至极。
女子裸足不知何时来到他胯间,轻柔抚蹭高高顶起的阳物,“已经这么硬了。”感受到脚下颤抖,阿九勾唇,“原来你喜欢听这些,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刑苍君,你说,别人知道你的裤子里藏着一根这么大、这么硬的鸡啊——”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紧紧抓住她脚踝。他掌心太烫,吓她一跳。
“亦瑶给你看了什么?”刑苍刷漆似的剑眉紧皱着,面冷声更冷。
阿九放松身体,并不挣扎,反而用脚掌踩布料下的硕大龟头,“喜欢吗,我学会的可不止这些。”身下空虚,撑着洞口的手指忍不住向里顶了顶,酥麻快感瞬间自那一点蔓延,阿九仰头,红唇溢出丝丝呻吟。
还没舒服够,手腕又被抓住,竟是将她手指抽了出去。
她哼哼两声,难耐又委屈,视线落上男人紧抿薄唇,心念浮动,将那沾着自己淫水的手指抚上他嘴唇。
“刑苍君,”她故意这样叫他,见他看向自己,悠悠开口,“张嘴。”
指下嘴唇抿了抿,缓缓分开,含住她指尖。湿热舌头即刻缠上来,卷住阿九手指吮吸。
甜得发腻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刑苍眯眼,胯间滚起不受控制的热浪。
“嗯啊——”阿九呻吟,明明被舔的是手,又麻又痒的却是腿心。
腰侧一紧,她被刑苍提至桌上,屁股挨着边沿,两条腿用力分开。
她在高,他在低,刑苍看得更真切了。白生生腿间,两瓣肥厚蚌肉微微分开,露出里面嫣红肉缝。穴口嫩肉翕合两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吐出一大口透亮淫水,缓缓滑入股缝。
刑苍喉头一紧,低下头去。
灼热呼吸喷洒在敏感至极的嫩肉,弄得那里阵阵瑟缩,抽泣似的边抖边流水。他按住她腿根,张口含住正对准自己的肉穴。
“啊!——”突如其来的湿滑触感让阿九立刻叫出声来,双手紧紧按住腿间头颅,既想躲,又想靠得更近些。
刑苍舌头来回舔过肉缝,又含住顶部阴核吸吮。
阿九高仰细长颈子,口中不住呻吟,“嗯…啊…啊啊…好舒服…啊……轻点吸啊!”
刑苍充耳不闻,吮得更用力,甚至用牙齿咬住拉扯。
“啊——!”阿九浑身一僵,眼角滑出泪来。
淫水太多,蹭得刑苍下巴湿漉漉黏腻。他松了口,用指腹上的薄茧磨她,哑声讥讽,“学了这点东西就敢来勾人。”
阿九撩起眼皮看他,看见他唇上晶莹淫液,绽出妖冶笑意,“那刑苍君不也上钩了吗。”说完,又要伸脚踩他肉棒。
然而没能得逞,刑苍再次低头上来,这一次,舌头直接挤入被手指撑开的穴口,模仿着阳具,来回进出舔弄,吮吸着穴里渗出的汁液,手指配合抠挖,要将她榨干一般。
“嗯……我还要……”
她贪得无厌的抬高屁股,这幅浪荡举动,催着刑苍欲火更烈。他双手托住她臀瓣,突然站起身。
阿九顺势倒了下去,只见自己的屁股已经被高高抬起,男人正埋头大口舔舐阴户,脸颊因用力吮吸而微微凹陷。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随着吮吸动作轻柔抖动,此时此刻,这张脸也不再无情。
这样清楚的看着他舔自己,阿九小腹痒,心更痒。
白嫩的臀肉已被掐出指印,阿九浑然不觉痛,扭动屁股配合着身下舌头抽插。淫水顺着股缝大腿不住向下淌,刑苍着魔一般,用力嘬上一口,放下她屁股,将人翻过去,压她绵软的腰,变成跪趴姿势。
锁妖 还没烂
股缝大开着,正是阿九在图上见过的姿势。那张图上,男人肉棒插在女人屁股里。
阿九睫毛挂着水珠,手指抚上紧紧皱在一起的菊穴边缘,回身看他,难得小心翼翼,“你是要插这里吗?”
刑苍咬牙,大掌用力揉着饱满臀肉反问,“你想要我插这?”
阿九面露犹色。
那大掌自顾自游弋下去,覆住沾满口水的阴户,肆意搓弄。
阿九迷了眼,又开始细细呻吟,下一刻,她只觉腰间一重,便被狠狠按上书桌。
“啊!”
男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不知何时暴露出来的滚烫龟头抵上菊穴,大力戳弄几下,顶开细缝,而后迅速滑下去,对准湿漉漉穴口,肉棒尽根而入,硬生撑开甬道的同时,柱身又涨大一圈。
身后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快,因为后入姿势,肉棒很轻易就插到最深处,将她完全贯穿。
阿九整个人被撞得来回摇晃,不得不双手攀住窗棂,勉强稳定身形,只是这样一来,那根粗长狰狞的肉棒得以更重更深的捣上来。
青天白日下,本该修身养性的地方,啪啪肉体拍打声与女子尖细呻吟声绵延不断。
阿九口中蓄满唾液,含糊不清道,“啊…啊……膝盖麻了……”
书桌不比床榻柔软,这样双膝趴跪许久,腿都在抖,若不是他一直提着她腰,她早瘫下去了。
刑苍停下挺腰动作,知道她没力气,将身下人快速转个圈,又开始大力抽插。
“啊……啊嗯,轻点……”阿九在顶撞间身子不断往前滑,下一刻又被大掌抓着拉回男人胯间继续承受一下重过一下的肏干,他们的情事从一开始,就不是和风细雨的。
憋了半个月,阿九很快就泄了,小穴抽缩着紧紧含住肉棒,一面喷水,一面还在把棒身往里吸,舒服得两腿止不住夹他的腰。这饥渴模样引得刑苍胯间又是一团烈焰,阿九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他箍住她细腰愈插愈重,大有要把肉棒直接插进她肚子里的架势。
拼命缩的甬道在一次次撞击下被蛮力劈开,刑苍蓄力挺动窄腰,将狰狞肉棒尽数拔出后,又一口气全捅了进去。阿九连叫都没能叫出来,就这样迎来了第二波高潮,腿间失禁一般喷出大股汁液。
大半个龟头死死抵住宫口,然而刑苍还在往里插。
“啊,啊哈……不要,啊!……小穴要被哥哥肏破了……”
眉心一跳,刑苍嗓音嘶哑阴沉,“小浪货,看你就是想被肏烂。”
阿九眉眼横波,柔荑软绵绵抬起来,一粒一粒,解开他前襟盘扣,指尖抚上男人坚硬胸膛,轻轻游移。
指尖下的肌肉骤然紧绷,血肉中燃烧着情欲的炽火。阿九一路滑到他胸前两点,捻起手边那小小一粒,突然掐住,转动着揉搓。
“唔!”刑苍额上渗出汗来,卡在紧窄小穴中的肉棒不受控制抖动,终是马眼一张,就这么射了出来。
滚烫浓稠的液灌满子宫,那种濒临晕厥的酥麻再次袭来,阿九不由自主弓起身体,极力拽住神志的尾巴。她息不稳地看向男人,笑意之中分明是得意,轻轻扯了扯指间那粒越发硬的乳头,“喜欢吗,被我摸这里。”
刑苍面容冰冷,然而眸底却是掩饰不住的灼热。
阿九正欲继续火上加油,男人却忽的吻上来,舌头不由分说直往她喉咙钻,还微软着的肉棒又开始了耸动,不过几下功夫,已然恢复粗硬狰狞模样,甚至比刚才更大更烫。
“既然殿下这么想被肏烂,那就如你所愿。”
……
窗外日头西斜,昏黄余晖投射在阿九光洁肩头。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坐在刑苍跨上,随他肏干动作上下颠晃。身子一动,穴口就有湿热的浊液流出来。
小腹饱胀难耐,阿九记不得他到底射了多少进去。
熟悉到麻木的灼热感再次袭来,阿九呜咽,无意识战栗颤抖,“啊哈…啊……我、我不行了……”
刑苍一手探向两人交合处,趁自己阳物稍软,无视她挣扎,竟在没拔出来的情况下,又挤入一根手指。
“啊啊——!!”
指腹上的茧重重擦过被撑到极致的肉壁,阿九身下麻、脑袋更麻,身体抖得厉害,险些栽倒下去。耳边响起男人嘶哑声音,“这还没烂。”说话间,还在射的龟头又往里顶了顶,“怎么不说了。”
这人总说她淫物,叫她看,他也不遑多让。
阿九知道自己该服软,只是话到嘴边,偏又变成,“嗯啊……哥哥,你肏死我了……”濡湿小舌舔上男人颈子,那处血管正突突猛跳,她便沿路舔舐下去,细细咬他锁骨,而后继续向下,张嘴正要含他乳头,下巴被人擒住。
强烈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身下又开始了抽动。
锁妖 轩辕清波(800珠)
半夏在院外守了这半晌不见人影,心有疑惑,却是不敢入院查看。
要说刑苍君,她自然是怕的,可她其实更怕殿下。
何止她,青丘上百人,无一不怕。虽说殿下平日偶有骄纵,想来也是本性难驯,其实活泼和善,与她家中备受宠爱的小妹别无二致。
只是……毕竟是那白狐元丹孕出来的,她们不得不怕。
当年白狐入魔,妖火烈烈遇水不灭,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各族长老齐力对抗,不过伤其皮毛,伤不及根骨,最后还是靠天降三劫才将其制服。
思及此处,半夏真心叹服姑姑远见。她曾听父亲提及,两百年前,殿下人形初现,各族长老主张将其锁于青丘山下,并加以禁止囚禁,然姑姑却道白狐元丹不死不灭,怕是天意难违,更何况千年前众人合力不是她对手,如今怎的就能囚得住她。强压实乃下下之策,不如教化其性,懵懂其心,以柔怀之,倒有可能安然度过此劫。
如今看来,一切果真如姑姑所料。殿下懵懂,对过往姻缘一概不知,无怨更无恨。
半夏一直等到天色愈暗,没等来殿下,倒是等来了刑苍君,只给她一句待会他会亲自送殿下回去就关了院门。
然而等她再见到两人时,已是第二天傍晚,殿下是被刑苍君抱回来的。
*
三个月于阿九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若不是常见他人形色匆匆,她真要忘了祭祀之事。
她最近神大好,只是不知怎的,食量愈减,饭菜吞进腹中只觉累赘。眉心许久不曾烫过,倒是腿间……也许久不曾不肿过了。
她与刑苍几乎日日宣淫,房内每一处都留下过两人交缠体液。
回思绪,阿九问正为自己梳妆的燕奴,“燕奴,今日来的人你可都识得?”
“回殿下,奴婢也只见过其中一二,大多不过听过名号,不曾见过。”
阿九看着镜中自己明艳妆容,有兴奋也有担忧。
待燕奴服侍她穿好外袍,阿九借口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将她遣了出去。回到内室,她打开鸟笼放出灌灌,轻声嘱咐,“你小心别叫燕奴和姑姑碰上,燕奴还好,人也不全认得,姑姑可是万万不行,她看见你,定能发现异样。”
灌灌昨夜同她说也想凑个热闹,阿九当然应允。今日人多,多个生面孔,也只会当是别家婢女。
掌中小鸟跳跃两下,飞出窗外。
送走灌灌,阿九推门,“燕奴,距离祭祀还有好些时候,我想出去逛逛。”
想起姑姑吩咐过今日必要保证殿下心情愉悦,燕奴没怎么犹豫答,“殿下,不如去小花园水榭看看?晌午奴婢看路过,看湖中优钵罗花像是要开了。”
“好。”
两人说罢出发,不想到达小花园时,已有人比她们先到一步。
亭中或坐或立三位少女,有说有笑,听闻脚步声,回身与正走近的阿九遥遥相望。
阿九难得见到生面孔,还是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女,心下好奇。三人一白一黄一粉,尤以中间坐着的白衣女子最为清丽。
那三人也在打量她,月下女子一身红衣坠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堕髻斜插一支流苏金簪。
要说朱红华服最压人,然而这般夺目装束不仅没有把她压下去,反倒趁得那张脸越发艳若桃李,妖仙难辨。
如此貌美,比三界第一美人的薇阁星君还要艳丽三分,她们怎么会从未听说过?另外两人犹在疑惑,轩辕清波已经有了猜测,心下不喜,待人走近,看清她眉间三点妆成了花瓣形的红痣,越发厌恶。
另外两人还不知阿九身份,一时不敢妄动。
阿九率先问,“你们是谁?”
坐在中间的轩辕清波起身反问,“我道是谁如此无礼,问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
对方语气不善,阿九不以为意,抓住她话中一点追问,“你认识我?”
见白衣少女不回答,阿九上前两步,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凑近些看,她才发现这少女瞳仁极黑极亮,与她认识的另一双眼睛十分相似,只是眼前这双里面全然是鄙夷与轻蔑。
她见都没见过她,何来的过节?
轩辕清波转头看向别处,冷冷道,“你也配知道我名字。”
“轩辕小姐,请慎言!”燕奴急得不顾上礼数,促声喊了出来。
轩辕清波却冷笑,“怕什么,不过是个早就死透了的东西,活一次杀一次便是,活百次那就杀百次,凭什么——”
“清波!”一道低沉嗓音厉声呵住她。
众人齐齐寻声望去,见是一位面容冷峻的玄衣男子,刚刚还气势逼人的轩辕清波先是一喜,而后露出些许慌张神色,如同做错事的孩童,惴惴轻喃,“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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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要以高铁速度跑起来了
锁妖 名字
刑苍看她一眼,并未多言,拉过阿九便要走。
清波忙说,“大哥,父亲就在前厅,你随我去见他一面吧。”
见他回身,清波来不及高兴,又听他说,“不必了。”
清波怔忪,却见男人只顾低头与那红衣妖孽说话,“这是我胞妹,胡言乱语不用放在心上。”见她发上步钗微斜,伸手替她理了理。
这幅画面,如尖刺横在清波喉咙。她最英明神武的大哥,怎会对这妖孽如此服帖。
别人不知,清波最清楚,大哥孤傲,对于自己看不上的,一句也不肯多说,更别提替人整理发钗。她身为他一母同胞的亲妹,也不曾得到许多青睐。可越是这样,清波越倾慕自己这个大哥。他是轩辕嫡子,是少年便威名三界之人,桀骜有什么不对。
看着两人交握双手,清波喉间漫起浓烈酸涩,是怒也是妒,“大哥,难道你动心了?”
她在他脸上极力搜寻,然而刑苍只是冷眼看她,眼底尽是警告,并没有否认。
清波不甘,不敢相信自己大哥竟然对一个畜生动情。由妒生恨,字字诛心,“大哥,当年我们读禹帝之事,你说禹帝儿女情长当断不断,姓轩辕者当以天下为重,而后你上山,是为了天下苍生和三界安定,我敬你佩你。可没想到不过短短百年,你竟被一副皮囊蛊惑,沦为裙下之臣,你所作所为与禹帝当年又有何不同?你置轩辕全族清名于何处,置天地道法又于何处!”
刑苍心中最隐秘一点被她狠狠刺痛,太阳穴突突猛跳。
天命不可违,祖上誓言亦不可背,怒火怨意早已淡去。他恼的,是自己年少时曾想与她共度一生,他以为凭自己能力,必能保她无忧,甚至想过如果父亲不同意,他愿长跪不起以明志。
天下女子何其多,可他偏偏对让自己蒙辱之人动了情,可笑如斯,卑微如斯。
他的心意,不过是亦瑶一场局,而她,根本不需要他心意。
清波终归不忍,转又放柔语调,“大哥,你只是一时失察,她不过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妖——”
“住嘴!”刑苍蓦地开口,“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清波眼眶一下子红了,三分委屈七分妒意。刚才她那样激他,他尚一言不发,现下不过说那妖物一句,他就听不得了。
阿九听得云里雾里,只知二人正为自己争执,见白衣少女怒视自己,阿九问出心中疑问,“你为什么说我没有名字?我叫阿九。”
刑苍凝眉,拉起人便要走,清波冷笑出声,“怎么,不敢听了吗。”
阿九甩开男人大掌,回身望她,“你说。”
今日诸事古怪,她不在意被叫几声妖孽,反正淫物浪货也听得,可是她在意她最后那句话。
“清波!”
“轩辕小姐!”
“你若有名字,姓何名何,又字何?我姓轩辕名清波,字凤主,你呢?阿九?连个乳名都算不得。”清波无视刑苍逼视与燕奴焦灼,继续道,“你随便抓个人来问,谁会用阿三阿四做名字。”
阿九如她所言,询问起燕奴,“燕奴,你可有姓有名?”
“殿下,您知道奴婢——”
“我来替她说,”清波打断她,“她姓燕名栖梧,字临霜。燕栖梧,我可有说谎?”
阿九不是傻子,燕奴的欲言又止已然证明一切。
为什么她没有名字?
为什么她们叫她殿下却从来不提她来自哪里?
为什么她离不得青丘?
这些她早就有疑,无人戳破时,佯装不知罢了。气血翻涌而上,阿九感觉自己身处一座无形牢笼之中,就快喘不过气来。
眉心灼热似火,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笼而出,她头疼得厉害,踉跄一下。
刑苍顾不上清波,伸手要抱她,被阿九一把推开。
她抬起头来,双瞳泛着妖异的绿,执拗问,“为什么我没有名字?”
刑苍答不出来,清波替他答,“因为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妖孽,是亦瑶养的畜——”
“啪”一声脆响,清波面颊多了个巴掌印。
这边动静这样大,早有人去通报亦瑶,众人匆匆赶来,正好听见清波这番引火之言。
轩辕懿怒斥,“不孝女,在殿下面前也敢口出狂言。”这个女儿,平日只觉过分骄傲了些,现在看来,何止骄傲,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用了全力,打得清波头晕目眩,许久才反应过来是父亲当众掌掴自己,满眼不可置信。
教训完女儿,轩辕懿回身向阿九行礼,“小女放肆,是我平日过分放纵,教导无方,今后必当严加管教,殿下莫要听她疯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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