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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灵禁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指尖的咏叹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grinder额头上不由自主地流淌下冷汗。
他一层层点进系统,看着那条点击量暂时为零的交易记录,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2分钟。
还剩下1分钟。
30秒……
10秒……
拜托了,千万不要点进来!
grinder的呼吸渐渐更急促了。
……
时夜的鼠标最终停滞在这个地方。
交易记录就在他的眼前,这条交易显示是来自“南十字星”、去往“winner”的800万美元交易。
很明显,这就是在暗示这场闯关游戏的最后800万美金。
点开它,这笔巨大的财富和数之不尽的荣誉,就会加诸己身。
但……
这是他想要的吗?
不。
他不想要这些累赘,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而已。
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这个结果。
历经五天五夜,这场黑客松终于走到了尾声。
现在还剩下多久时间?
时夜闭了一下眼睛,眩晕感始终挥之不去。
他看向右下角的时间,却发现它已经支离破碎,好像被无形的手扯向了虚空。
时间的存在感,在电子的洪流里不值一提。
而时夜的存在,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好像也是不值一提的——
他可能需要进食,可能需要休息,也许吧,但是他忘记自己太久了。
在五斑斓的显示器上,好像探出了蛇的头颅,它或许来自他的藏吧。
“别去。”它说,“那个世界是虚假的,金钱是虚假的,荣誉是虚假的,社会是虚假的……他们都在骗你,没有人真的关心你。”
时夜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的病情或许会再次发作,于是站起身,向上衣口袋里摸索,那里应该还残存最后一片药……
但他没有摸到那片药,先看到在自己的心口趴伏着一只蝙蝠。
蝙蝠说:“放弃那个虚假的世界吧,我们应该活在另一个永生的国度里。你不需要那些虚伪的人类,反正你听不懂他们,他们也听不懂你。”
时夜伸出手,将蝙蝠捏碎,看见它化为毫无意义的信息碎片,从指缝间散落开来。
现实世界也随着散落开来。
他看着自己,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无法理解自己的心脏在很快地跳动,再继续这样下去应该会陷入休克吧。
这个人要死了吗?
也许也不错。
他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
这个世界失去他,也没有人会觉得可惜。
如果今天就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天,时夜想遵照自己的想法,死在一个黑暗而安静的角落里。
所以他坐了回去,将手放回鼠标上。
在他的指关节上,不知何时停留下了一只漂亮的光明女神蝶。
在它的翅膀上闪烁着数据的荧光,它翩然地停在屏幕上,然后融入了一则交易记录里。
对了。
在这个交易记录里,有一个很熟悉的蝴蝶符号,他曾经见过的,在他的424号藏品“羽蛇神”里面……
这是黑客组织epiphany的符号。
真有趣,epiphany也和这场黑客大赛有关吗?这条交易记录是不是会通向第十关呢?
第十关真的存在吗?
或许吧……
或许这个游戏可以无穷无尽,这样不好吗?
他不必回到现实去,他也回不去了。
时夜点下了鼠标。
一刹那,电子风迎面而来。
……
北京时间11:59:59。
在最后一秒时间走到尽头时,最后一关的查看数仍然是“0”。
fennel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blady说:“没戏了,老大。人类的技术终究是有极限的,signale已经是世界第一黑客的,没必要——”
fennel:“等等!”
就在这最后一秒,最后一个刹那!
他们看到了,“0”突然跳跃到了“1”的奇迹!
【黑客松积分实时排行榜】
第一名,signale,22814分。
官网证明了这一点!
南十字星银行深夜致电,在黑客大赛首页给出了通告,他们的网上安全系统真的已经被突破了,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
……
南十字星服务器前。
安全主管grinder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他的副总管终于姗姗来迟,气喘吁吁地道:“不会吧,只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grinder发狂地一推桌面,将上面杂物全部推了下来,怒吼道:“f*ck 这两个小时!他毁掉了我们安全团队三年来的努力,他用一己之力证明了我们全都是错的!是错的!未来属于世界第一黑客signale,不属于我们!我们一败涂地!”
……





图灵禁区 第46节
“南十字星输了……”
余景树轻轻吸气,将手中凉透了的咖啡放回桌上,但却不慎将它放在边缘。
砰然一声。
咖啡杯碎裂一地,但是余景树目不斜视,只是怔怔地看着屏幕中的结果。
“一个历经三百余年的跨国银行,现代转型最成功的银行之一,输在了一个民间黑客的手上……”
他在喃喃自语。
“signale,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出自我们华国,对我们来说是福是祸?”
……
纽约。
epiphany的成员也同样见证了这一刻。
因为fennel注资超过一百万美元,为的就是在最后一关的通关证明——
在那条交易记录里,植入epiphany的象征,那只光明女神蝶!
只要signale点击了链接,那么他就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聊天室。
全世界都在注目着的那个男人——那个即将卫冕成为“世界第一黑客”的signale,现在就在他们的聊天室里。
光是这个事实,就足以令人感到战栗。
【fennel:hello.】
【signale: hello.】
【fennel:我终于再次等到你了,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fennel:加入我们,我需要你的技术!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黑客,是无坚不摧的最强兵器,你就是互联网上的神,我们可以一起达成从未有人完成过的伟业!】
【signale:..】
【fennel: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但是这一次我带着100万美元的诚意而来。我们的成员已经达到二十余人,还有超过400名兼职人员。我们的网站已经全部完工,我们的背景信息涉及全球30多个国家。】
【fennel:我们的信条是“信息自由才是真正自由”!我知道你来自华国,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白鹰国针对华国的一项机密文件,我将会在明天凌晨将它公开泄露,作为我们最大的诚意!】
【fennel:这些通过隐瞒真相来维持政权的政府已经腐败透顶,只有将他们阴谋公开,才能真正让人民获得自由!】
一直过了很久,很久。
fennel始终没有等到signale的回应。
但是,上一次他的邀请,signale是直接毫不留情地进行了拒绝。
而这一次,沉默本身就代表着一些东西。
——至少fennel如此认为。
他满怀着野心、抱负,甚至是单纯到接近天真的理想之火,还有那无与伦比的自信与期待,对signale再次抛出了橄榄枝。
【fennel:expect us.】(等着我们。)
……
北京时间12:01分。
楚英纵焦躁地站在警局的门口,毒辣的太阳晒得他汗流浃背,但他恍若未觉,甚至不知道挪动一步,在树荫下乘凉。
他拿着手机,内心只觉得惶恐不安。
虽然时夜在不久之前给他回了消息,可是很快他又不回答自己了。
——怎么回事,学弟去哪儿了?为什么说话莫名其妙的,难道被绑架了吗?
一个成年的男大学生,没有失踪,能回短信,怎么看都好像没有危险。
就算楚英纵现在闯进去报案,多半也会被民警当作开玩笑吧。
可是,他现在就很想看见时夜。
想看见时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或者哪怕听他说两句很欠扁的台词……好过现在莫名其妙地失踪了3、4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
对了,时夜的时间表里不是应该每天都来心理咨询室一次的吗?
他足足三天没有来,问题一定很严重啊!
楚英纵莫名烦躁,将脚边的易拉罐踹开了三米远,吓得旁边的行人绕着他跑了。
他拿起手机给徐老师打电话:“时夜没去过你那边吗?”
徐老师也正在奇怪:“是啊,他也没有找你?”
楚英纵拉扯开自己的衣领,只觉得自己热得呼吸困难,就单刀直入地说:“把他的紧急联系人电话给我!”
徐老师说:“啊?按照规定……”
“我找不到他人!”楚英纵说,“至少三天了,他明明答应我这周不会失踪的,但是他现在就是失踪了!你别管规定了,我现在想杀人!!”
他说话超大声的。
徐老师吓了一跳,连忙说:“等等,我问下他的紧急联系人,让他联系你。”
楚英纵在烈日下转着圈,他难过极了,也愤怒极了,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他在想,时夜明明答应过他的啊!
不是说好了,这周还会再见面的吗?为什么要这样闹失踪……
突然,楚英纵的手机响了,来自一个未知号码。
楚英纵不假思索地接了起来:“喂?”
“你好,我是时夜的监护人。”电话的对面是一个苍老而有些熟悉的声音,“时夜已经三天没有联系我了,听说你是他最近最好的朋友……”
“我是楚英纵。”楚英纵立刻说,“我觉得时夜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我没有理由……但是,但是我现在必须看见他!不看见他我就、我就去砸警局!”
一墙之隔,警局门口坐班的门卫,向楚英纵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冷静点。”电话那头的老人说,“我见过你,楚英纵是吧?我是牧江天。”
是牧教授。
楚英纵稍稍找回了点理智,说:“嗯,是,我和时夜过去医院看过您……”
牧江天听起来有些疲惫,说:“我现在正在h市参与一个项目,今天之内肯定回不来。时夜的去向,我会马上找人帮忙,一边在学校里找,一边去我的公寓那边——”
楚英纵突然愣了一下:“……我……等等。”
他差点忘记了,时夜虽然很少回去,但是他以前是住在牧教授的家里的啊!
挂断电话,楚英纵突然一把抓过旁边的单车,骑上就向外冲去。
阳光依然毒辣,照在他汗湿的整个脊背上,一直跟着他来到了目的地。
楚英纵冲到门前,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钥匙,于是就“砰砰”地敲着门,大声地问:“喂,时夜!你在里面吗?你再不回消息,我就放火了啊!”
一言不合,就是暴躁。
过了两分钟,门内毫无动静。
楚英纵暴躁地团团转圈,宛如一只发怒的小狮子,接着突然灵光一闪,打开旁边的电表看了起来。
电表在很慢、很慢地转动,里面是有人的,而且开着电器。
楚英纵后退两步,助跑,起跳——
“咣”一声,踹开了大门!
屋子里没有丝毫的灯光,和楚英纵上一次来时一模一样。
他走过空荡荡的客厅,也走过上次一起见过的书房,心脏在狭长的走廊里渐渐紧,最后打开了尽头处的门。
咔哒一声。
楚英纵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看见时夜的背影,孤零零地趴倒在发光的屏幕前,没有起伏,没有动静。
“喂……”
楚英纵低低地唤道:“小、小学弟,你在干什么……”
他走过去,试着将时夜翻过来,可是他的手臂颤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积攒起力气来。
“喂,别吓我……”
楚英纵整个大脑里一片空白,想将时夜整个身体拖下来,却一个踉跄,一不小心就和他一起滚落在木地板上。
时夜没有丝毫的反应,双目安详地紧闭着。
楚英纵伸出手指,摸了下他的鼻息,但是因为紧张到发颤,一直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甚至没法确认是不是真的。
“时夜!”他大声地喊。
楚英纵因为恐惧而不住喘息,过了几秒才想起来:打120,还有心肺复苏,对了,心肺复苏……
他将时夜放在地上,一手撑在他的心口,狠狠地按了下去。
一、二、三……十五。
接着是人工呼吸。
他深吸一口气,捏住时夜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第43章
“喂, 你醒一下……”
楚英纵红着眼睛,发着颤地说,“学长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你别吓我。”
一、二、三……十五。
人工呼吸。
楚英纵低下头,局促的呼吸再次吹拂到时夜的脸上。




图灵禁区 第47节
他几乎带着哭腔:“求你了, 说句话吧……”
“咳。”
突然, 时夜干涸的嘴唇翕动了一下。
楚英纵看得呆了。
接着就听见了时夜很微弱、很沙哑的声音:“是你……”
楚英纵知道自己应该停下来的,但是他的大脑好像已经和身体分开了。
他不由自主, 按照自己先前设想的那样, 又一次低头下去, 将嘴唇对准了时夜的。
气息吹了进去。
时夜愣了一下,楚英纵也是。
楚英纵连忙抬起头,发现自己汗湿的双手也紧紧贴在时夜的脸颊上。
两人呼吸紧贴着彼此。
时夜长期没有沾水的嘴唇已经开裂, 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刚才被楚英纵亲过的部分泛起红润的水色。
楚英纵突然脸色爆红,匆忙后退, 仿佛是被什么怪物亲了一样,一直往后贴到了墙壁上, 说:“你、你、你别误会……我只是在做人工呼吸。”
时夜:“……”
他有点不确定:楚英纵是故意的吗?
如果是故意的……似乎也可以谅解。
此时, 楚英纵坐倒在地上,汗珠终于顺着英挺鼻梁划了下来, 低落在汗湿的衬衫上。
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见时夜说:“你可能……把我的肋骨按断了。”
楚英纵再次愣住:“……对、对不起。很疼吗?”
时夜没有回答。
——他确实感觉到了痛,但这股痛楚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就像楚英纵双唇的热度、双手的颤抖, 它们都是鲜活的, 将他拉回了现实的世界。
足足过了大约30秒吧。
时夜又说:“你不该来。”
他们互相对视。
楚英纵咬了下嘴唇,说:“我不会道歉的。只有这件事,不管怎么说, 我绝对不道歉。万一我今天没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一直没人发现,就倒在桌上?如果……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楚英纵,他会怎样呢?
时夜没有回答,尽管他内心深处已经知晓了答案。
他的目光渺茫地落在窗外,这整座喧嚣都市都让他提不起兴趣。
那一瞬间,楚英纵又觉得眼前的时夜突然变得很遥远,他于是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别走……”楚英纵说,“别走!”
时夜于是再次回过神来,目光茫然落在楚英纵的脸上。
楚英纵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或许就无法挽回了,或许……他会后悔的。
所以他死死抓着时夜的手腕,对他说:“你醒醒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什么事都做不了,满脑子都在担心你!你哪怕回复我一个消息,一个字也行!!臭学弟,我求求你别再出状况了,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需要你!”
时夜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楚英纵的话。
而是因为,他看到一大批人马闯了进来。
——噢,可能是楚英纵打的120电话。
急救人员直接从敞开的大门里涌了进来,抬着一张急救床,紧张地一路跑到房间内。
然后他们统统听见了:楚学长的真情告白。
楚英纵:“………………”
现在立刻原地死亡还来得及吗?
……
次日。
d市医院里,时夜仍躺在病床上,面容平静地休息着,这似乎和他平日里的模样别无二致,谁也看不出这三天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除了两大吊瓶高高挂起,液体输送进他的身体里。
手指上夹着血氧仪,监控着他的身体状况。
而病房外,楚英纵呆呆地坐着,和牧江天一起接受医生的批评。
“……连续三天,不吃饭、不睡觉、不进水,他的身体极度虚弱、脱水和疲惫。”年轻医生的眼光里带着深刻的批判,“我看你们明知道患者的神状况不好,那为什么还放任他独自一个人生活?为什么不及时报警,为什么不找医护工作者看护他?知不知道这种情况极度危险,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濒临休克,再接下去就可能是脏器衰竭、心脏骤停——就现在,如果不是患者的身体素质极佳,如果不是心肺复苏做的及时,他可能已经在icu里抢救了!”
可以看得出来,医生是真心实意地替他们感到后怕。
为此,年逾六十的老教授,仿佛一个受批评的学生一般,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楚英纵也跟着低头:“对不起,都怪我,我也没有及时发现。而且我……我不小心太用力了,把他肋骨按断了。”
医生倒是看了他一眼,说:“你的心肺复苏很及时,别太在意按断的肋骨,这倒是挺常见的。我看了胸片,不用做处理,等他自己长好就行。”
“诶?”楚英纵呆了,“肋骨断了,也可以不用管的吗?”
医生说:“多大点事,大惊小怪什么?比起这个,你们更应该关注患者的心理健康。”
楚英纵唯唯诺诺的:“哦、哦……”
医生走后,气氛仍然很沉闷。
一老一小两个人继续坐在病房外的板凳上。
良久。
牧江天:“唉。”
楚英纵:“唉!”
过了一会儿,牧江天接了个电话,是来自余景树的。
余景树一上来也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这几天一直在值班,没有照顾到时夜,都怪我的失职!”
牧江天没有过多地苛责他,而是说:“景树啊,我知道你工作也很忙,确实照顾不来阿夜这样的孩子。你也不必太过愧疚,特殊任务我也经历过,我知道你也没有办法。这两天,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休息啊。”
余景树确实为了黑客大赛的事,也足足有三十多个钟头没有入睡了。
昨天刚刚回到家,他还没有睡熟,就又到了牧江天的消息,说时夜出事了。
此刻他非常的愧疚,说:“对不起,老师。你看,要不我来请个护工,全天候地照顾阿夜……”
牧江天迟疑地说:“阿夜的情况,请陌生人来的话,我实在是不放心,还要担心他们相处的情况啊。”
余景树就说:“不不,是您认识的,楚大哥的发妻……啊,您应该知道楚英纵吧,就是他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优秀的护士的。近年来她在做私人教练,也教一些课程,为人很和蔼。而且,英纵和时夜不是好朋友吗?如果他们能住在一起的话,肯定对时夜也有好处的。”
“这样吗?”牧江天想了一下,“我考虑一下吧,回头还要征求阿夜的意见。”
牧江天挂了电话,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时夜。
两秒后,牧江天又叹了口气:“唉。”
坐在旁边的楚英纵没忍住,也跟着:“唉!”
一老一小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牧江天道:“英纵啊……”
楚英纵一个激灵,下意识道:“对不起!”
牧江天说:“不怪你,好孩子,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的话,阿夜现在还不一定怎么样。还是多亏你,是你救了他才对。”
说着,牧江天喘了两口气,似乎觉得心口不太舒服,便从口袋里取出一盒药,倒了两粒在掌心里。
楚英纵见状,连忙到旁边去为他倒热水。
正在忙碌间,牧江天就说:“我知道,你是阿夜最好的朋友,你们最近走得很近。阿夜因为有了你,心理状况已经好很多了。这一次,是因为意外的过度劳累导致发病,不能怪你。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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