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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儿子定不负父亲所托。”
老太公的脸色有些惨然,他朝叶春秋招了招手,老二的面目,他已看清,使他对叶辰良不再抱有太大的期望,至于叶俊才,呃……若是用叶春秋的心思来形容,这人就是个渣渣。左看右看,除了叶春秋,似乎叶家子弟之中也没几个出彩的,他现在心里很不痛快,便希望有个孙儿在自己身边,能有个慰藉“春秋,你来。”
叶春秋能体谅老太公的心理,家和万事兴,这想必就是老太公的想法吧,可是现实并非如此,其实叶春秋又何尝不这样想,只是处在他的地位,他若不去争,不去抢,不去反击,那么在这个家里,他永远不会安宁,现在那个讨厌的二叔再不可能兴风作浪,看着大父这一脸倦容和失望的样子,他乖巧的上前“大父,孙儿也要和父亲一样,不负大父所托,来年中个举人,光耀门楣。”
所谓缺什么补什么,特么叶春秋才不会走寻常路,玩大父别生气之类的老套话,要哄老太公开心,靠几句我很懂事,大父别伤心了什么的话,可是不成的,一句我要中个举人光耀门楣,直接说到了老太公的心坎上,这世上,有什么比这句话更令老太公觉得动听。
老太公果然笑了“好,好,好,春秋要争气,争气啊……”
当然是好的,叶春秋心里想,他已经明白,从此之后,叶家再没有人给自己添堵了,二叔和叶辰良,从此也再不可能兴风作浪,嗯,打人专打脸,两世为人,我可是专业撕逼小能手好嘛。
一个全新的时代,对叶春秋已经开启。
他笑吟吟的看着老太公脸上那摒弃了不快之后,老怀安慰的表情。
所有人见老太公笑了,也跟着笑起来,耳边自然少不得别人对叶春秋的夸赞,叶春秋很开心的拿起了一个月饼,送到了叶辰良的面前,一脸纯洁又友善的样子“大兄,饿了吧,吃月饼。”
卧槽……
叶辰良的脸已经垮了下去,这绝对是伤口上撒盐。
他脸色更加难看,连娇柔作态的心思也没了,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耳边又传来许多声音“春秋真懂事,友爱孝悌,果然不愧是秀才。”
“啧啧,叶家有福啊,总算是扬眉吐气,有了这么个子弟,何愁家业不兴。”
这些话,本来一向是说给叶辰良听的,可是现在,大家只会对春秋不吝赞美之词。
…………………………………………………
不知不觉,已到了初冬。
此时万物都萧索起来,自家院落里的槐树也已枝叶凋零,天气寒了一些,叶春秋穿上了冬衣,好在他身体不错,倒也不至于冷。
他有太多事要做,早起要练剑,用过了早餐便是练字,偶尔,也会搜寻一些八股文的知识来看,日子过得很充实,自然而然,通过练字的时候,少不得要写一些中医的知识让人送去宁波,分别送去给孙琦、谈夫人,还有那些自己买来的学徒。
前几日,青霞修来,说是想要学算学,她已经大致懂了辨识草药,不过这妮子却有一个难为情的地方,她晕血……
我去,还指望着培养你成为女神医呢,你特么逗我。
话又说回来,她若是晕血,将来若是来了月事,岂不是每个月都要晕这么几天?
问题又来了,她到底来没来呢……
叶春秋想一想,顿觉得难堪,这可不妙啊,很糟糕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流鼻血了,止不住的鼻血流出来,淅沥沥的,吓得叶春秋忙是拿草纸塞住鼻子。
自己……已到了十三岁吧,呃……好似已经开始成熟了一些,当然,是生理上,阳刚之气太重。
青霞提及此处时,似乎生怕自己不能按叶春秋的吩咐学不到医术而被叶春秋转卖出去,忙是在信中自辩,说自己可以帮着算账,可以帮着煎药。
算账……女医馆确实需要一个算账的,叶春秋在回信之中便大致抄录了一些算学的知识,当然,叶春秋绝不会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大抵知识九九算章之类粗浅的东西,年纪还小,慢慢学习,没必要拔苗助长。
那赵嫣儿总是派人来催稿,叶春秋虽是收了她的钱,却是心不在焉,偶尔只是写一些《桃花扇》的段落去,反正桃花扇这出戏词长着呢,隔三差五挤出一些,慢慢吊着。
自己老爹前几日就去了县里,参加县学的摸底考试,叶春秋是案首,所以不必去考,而这次考试却关系着老爹来年的乡试,所以马虎不得,老爹这些日子用功苦读,而今是骡子是马,也该遛一遛了。
叶春秋心里牵挂着老爹在县里是否平安,因为他知道,身在几十里之外的老爹同样也在牵挂着自己,这时却不知是哪里的冷风,竟是将小窗给吹开,一股寒风灌进来,将桌上的文稿吹得散乱起来,叶春秋忙是上前去用镇纸压住文稿,转身去关上窗,这时外头传来三婶的声音“春秋,春秋。”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一十七章:委托重任(第六更求月票)
在这叶家,情况已经大大不同了,二叔被老太爷执行了家法,打的满地找牙,好不容易养好了伤,便被关在了祠堂,闭门思过。
如今这叶家已是大房来当家了,只不过……话虽如此,老爹和自己现在的心思都在举业上,名义上是如此,本质上是三叔帮着打理家业才是。
当初二叔想要笼络三叔,又是想提携俊才,又是送了绸子,三婶并没有对二叔说尽实话,最后三叔之所以对二叔暴击,毫不犹豫的支持了大房,本质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房的目光在科举上,所以大房持了家,真正打理家业的必定是三叔和三婶,可若是老二还当着家,三叔和三婶就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叶春秋送去的那三百两银子,是让三叔向叶家族人收药材用的,同济堂的买卖越来越大,那么药材的消耗自然不小,尤其是白药中一些配方,反正都要收,不如就从叶家的族人这儿收,三百两是定金,来年大家在地里种植一些药材,这东西便能换成现钱,正好补贴家用,毕竟种粮的收益最低,而配置药材,既然有人愿意收购,只要不出差错,就能做到旱涝保收。
三叔前些日子要办的就是这件事,在这个过程中,他尝到了当家的好处,尤其是平时那些对他爱理不理的族人,如今也要热络的叫几声三老爷了。
三婶进了来,笑吟吟的道“春秋啊,用过了饭吗?你要读,可费不少心神,我已叫厨房那儿中午炖一只芦花鸡给你补一补,长身体的时候呢,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噢,还有,这是这半月来的账目,你三叔叫我送来,你得过过目,你三叔说了,这家呀,是大房当的,三叔和婶子呢,只是在旁帮衬,这账目是一定要厘清的,可不能乱了。”
虽然听到的是三叔让三婶送账目来给大房这儿看,叶春秋却是心里了然,这是三婶的主意,三婶是个细致的人,至于三叔,好吧,侄不言叔过。
叶春秋笑道“婶子也真是,自家人怎么信不过的。”虽是这样说,可是账目还是要看,他接过了簿子,一笔笔看的很清楚,大致上没有差错了,才合上簿子“没有差错,有劳三婶了。”
叶春秋对于家中的账务是很上心的,这一和他爹不一样,客气归客气,这个家固然是委托给了三房,可是大房这儿也不能完全做甩手掌柜,固然三房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可是大房这儿也必须得有所威慑,使他们凡事不能过份。
三婶早就摸清了叶春秋了,这侄儿可没表面这样简单,比他爹可是强多了,表面上很好打交道,实际上却很不好应付,越是如此,她越是带着几分小心,同样是叶家的子弟,可是当家的和不当家的却是曲径分明,当初大房被二房这样欺凌,吃糠咽菜,不就是因为二房当着家么?
叶春秋将簿子交回,道“春秋知道大家对来年种药材的事有疑虑,所以才付了定金,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白拿,跟着种药固然有好处,可是若有人只是敷衍,或者是拿了定金,明年交不出药,可就不好说话了,三叔得盯紧一些,我听说有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拿了定金转手就去县里逍遥了,这样游手好闲之人,可得让三叔去警告几句。三叔今儿去收租了是吗?真是辛苦了他,三婶,你坐坐,我看三叔近来操劳过度,侄儿给他开一个滋补的方子吧。”
三婶笑了,叶春秋有时候很苛刻,她之所以不生气,心甘情愿供他差遣,就是因为叶春秋有铁面无私的一面,偶尔也会展现出一家人的温情,对那个三叔和自己这个婶子偶尔也会体贴,自然,这种老练的为人处世之道别人没有察觉,三婶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心里只是想,将来若是中了举,中了进士,春秋做了官,乖乖,这还了得。
人嘛,最重要的是有了希望,叶春秋的前途大为可期,这就意味着叶家将来也可能因为春秋而兴旺发达,这个家固然不是三房的,可是老大平时不太爱理家里的事,春秋将来是要出去做官的,说来说去,三婶还是管家婆啊,即便只是如此,三婶也觉得很满足了。
叶春秋写完了药方,交给三婶。
三婶拿着药方致谢,一面眼珠子一转“春秋啊,有件事得跟你说道说道,你看,你现在出息了,你爹呢,咳咳……我直说了吧,听说近来有人想给你爹说媒。”
呃……叶春秋微微有脑抽。
三婶眯着眼道“哼,那些人当初也没见想嫁你爹,现在倒好,见你出息了,你爹又当着家,这不,门槛都踏破了,哼哼,都是些寡妇,有几个好的?即便有几个黄花闺女,那也只是想高攀来着,春秋,你可要盯紧了啊,可莫要给人骗了。”
三婶这样子,叶春秋就晓得她是怕大房真有个新妇上门,同行是冤家啊,本来家里的事都是三婶操持的,大房毕竟没有女人嘛,可有人进门,就没她的事了。三婶精力充沛,现在管着家里的事正得意呢,怕就怕有人来破灭了她的黄粱之梦。
叶春秋顿时被三婶的‘长远目光’给慑服了,这尼玛的,原来也是个撕逼小能手啊,只是多个后娘,叶春秋也是不肯的,总觉得怪怪的,当然,父亲若是要纳妾,他倒是能体谅,于是他深深看三婶一眼“三婶,这事儿啊,我做儿子的能说什么,家里不是有三婶看着吗,若是有不合意的,三婶回了就是,问我做什么?”
三婶便晓得了叶春秋的意思,她本来还想抬出绣娘出来,劝劝叶春秋,说几句你可得为你过世的娘想一想诸如此类的话,现在叶春秋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便连忙说,春秋真是懂事。
叶春秋实在不愿提起这个话题,便道“怎么近来不见俊才来寻我。”这是客套话,显得自己和俊才关系友好,自己很珍视俊才的兄弟之情。
三婶反而吞吞吐吐了“他呀,没出息,婶子告诫了他,叫他不要来打扰你,省得耽误春秋读备考,他不爱读,在家里也养懒了,所以便让他跟着他爹去收租,权当是无事找事。”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一十八章:反差太大(第七章求月票)
叶春秋心思一动“也不尽然,难道只有读才有出路?婶子,俊才体魄好,我有个主意,你不妨听听,不如让他学武,去考一考武试。”
武试就是武举考试,明朝武举创制甚早,但制度一直没有确定下来。直到成化十四年才根据太监王直的建议,以文科为例,设武科乡、会试。弘治六年的时候,定武科六年一试,先策略,后弓马,策不中者不准试弓马。后又改为三年一试。考试内容主要是马步弓箭和策试。
大明朝重文轻武,武官和武举人、武进士在文官们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可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个官,在文官跟前低眉顺眼的,可有了官身,总也比平头百姓,或者跟在老爹背后收租或是蹲在家里玩泥巴强。
叶春秋之所以动这个念头,是因为俊才虽然考不中秀才,可好歹在族学也读过这么多年,文化的底子还是有的,武举所需要的文化功底不需要太高,不过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是睁眼瞎呢,俊才比他们要强,除此之外,就是弓马了,俊才平时就爱耍气力,动不动就要揍人,体格又大,只要苦练,机会还是很大,毕竟考武举的人不多,因为读的人不屑于去考武举,而有力气的人大多都是底层的庄稼汉子,大字不识,这是俊才的优势。
三婶一听,也是动了心,她心里开始核算,中了武举也是可以做官的,虽然是武官,可是县里的水路巡检,别看只是个九品武官,在县令面前头哈腰,可是在水路巡检司里却是说一不二,一般的乡绅也是要巴结一下,至于寻常百姓,那就更不必说了。
哎呀……她猛拍额头,这是春秋想要抬举俊才呢,据说学习弓马可是花费不小来着,不是说穷文富武吗,一匹健马的价格可是不菲,是一般驽马价格的数倍,而且每日还要用精细的草料,一日的开销抵得上几个汉子呢,这弓箭就不必说了,真要准备武举,这是不小的数目。
她连忙喜滋滋的道“春秋怎么说,俊才都听春秋的,你是他的兄长,若是当真想要提携他,他敢偷懒打混,婶子非打死他不可。”
叶春秋被逗笑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一向都是俊才追着自己揍的,现在嘛,反正是大房当家,族权迟早要落在自己父亲手里,所以叶春秋也巴不得家里的人都有些出息,将来在一起也有照应,这个时代想要单打独斗太难了。
“那好,什么时候三叔去县里看看,买匹健马回来,噢,只怕还要请一个马夫,那样的马,寻常的马倌可养不成,弓箭也得打造一副,当然,得事前和衙里报备一下,省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修一封信去吧,县里的主簿和我有过几面之缘,这个小事他肯定愿意帮衬一下。”叶春秋想了想,又道“不成,县里只怕也没什么好马,总要寻一匹神骏一些的好,过几日让俊才随我去宁波吧,我在海宁卫里有朋友,请他们帮忙,更妥当一些。有人关照,他要考武举也容易。”
呀,春秋在海宁卫也有朋友,三婶一惊一乍的听着,愈发觉得春秋不简单,忙不迭的答应,已是心花怒放。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珍视无比,好吧,虽然是渣了一些。
闲了两日,叶春秋便带着叶俊才出发了,平时都是自己去,不过这一次却是不同,叶家的车夫赶着牛车相送,那车夫叶虎对叶春秋有些畏惧,当初他可是跟着叶松为虎作伥,好在叶春秋对他没什么不同,偶尔也会和他闲聊几句,这让他放下了心,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去宁波,毕竟去的太远,可是要路引的,而这一次不同,有叶春秋这个秀才在,这就是人形自走的路引,不怕沿途的官兵盘查。
叶俊才听说要练武,听说还要为他买马和弓箭,早已是雀跃起来,只觉得这个堂兄比自己的爹还亲,沿途上对叶春秋言听计从。
叶春秋跟他无法沟通,也懒得理他,平时打尖歇脚的时候就练字,起来便是练剑,在车上则是打盹儿。
本来途径县里叶春秋想要去看看自己爹的,可是仔细一寻思,还是算了,难得爹在县学,理应让他独当一面,自己跑去分他心不好,所以叶春秋没有停留,径直到了宁波。
一到宁波,叶俊才瞧着哪里都热闹,若不是叶春秋盯着,早不知去哪里野了,既然把堂弟带了出来,叶春秋当然负有‘管教’的责任,直接拉着他到了同济堂,只是到了同济堂,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本来叶春秋以为,这儿必定是生意兴隆的,而事实上,医馆的生意确实很好,许多人出入,从外头看,里头的大夫们都很忙碌,学徒们也在端茶递水,或者是给人做一些粗浅的包扎工作,分拣药物和煎熬药物的也有,总之一切都如叶春秋预想的那般。
只是隔壁的女医堂就显得有些太过‘清静’了,怎么没有人,莫非自己的想法出了差错吗?瞧着这样子,倒像是……一客源都没有?
这女医馆对于叶春秋来说乃是杀手锏啊,开医馆没什么稀奇,可是女医馆毕竟是新鲜的事物,而女医馆最难的地方,则是在大夫的培训上,说穿了,病人多了,谈大夫要看的病多,边上的学徒在一边帮衬着,才能学到知识,这批学徒慢慢成长,自己便可收获几十个大夫,将来再招更多的学徒,培养更多的大夫,利用这个市场的空白,同济堂才能与众不同才是。
可是……居然一生意都没有,门口没有车马,柜台上分明看到几个女学徒在打盹,恰好这时,青霞提着水桶出来泼水,她不经意间看到了叶春秋,手里一歪,水桶便落地,她吃吃的道“公……公子……”
叶春秋便上前去,用微笑去感染有些慌张又惊喜的青霞“小心一些,水桶摔了倒是无妨,人摔了可要糟糕,医者不自医的。”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一十九章:竞争(第八章求月票)
青霞被叶春秋的话逗笑了,不过她腼腆,不似妹妹曼玉那样外向,浅笑一下,到即止“公子,快进来,什么时候来的,啊……曼玉一直想念你,说许久不见呢。”
噢,原来曼玉想念我,按照后世逗比小青年吃豆腐的风格,理应说一句,那青霞有没有想我,不过叶春秋却只抿抿嘴,道“嗯,有些事,带我堂弟来见见世面,谈神医呢,她在哪里?上次修来,不是说生意还算不错么,怎的今日门可罗雀?”
青霞俏脸上带着几分忧心,道“公子看对面。”
叶春秋回眸看向对街,便见对面一个店铺挂了一个招牌——秦淮楼。
青霞俏脸上升起红晕“就在前几日,这……这什么秦淮楼,在咱们医馆开了一出分楼,公子……咳咳……”她语带踟蹰,露出羞怯之色,难以启齿的样子“那楼里,总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出来,总而言之,都是不正经的事……自此之后,就没人来看病了。”
叶春秋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来看妇科的女子,大多都是不肯抛头露面的,本来就需要一的勇气,毕竟这个时代女人有诸多的忌讳,稍稍逾越了一些东西,就可能招来别人的指指,这也是为何,叶春秋的女医堂决不允许男子出入,还尽量把看诊的地方选在后堂,前堂只负责做门脸和煎药的事,为的就是保护女病人的**,使她们后顾无忧。
种种的举措,再加上谈夫人的名声,一开始来看病的人还真是不少,这种事往往有人吃了第一个螃蟹,慢慢的也就开始陆续有人来,最后成为一种习惯。
可是对面的秦淮楼,却是彻底破坏了女医堂的主意。
妇人们来这儿看病是需要鼓足勇气的,可若是到了这儿,对面却是乌烟瘴气,哪个妇人敢来?
在这个名节比命都还重要的时代,便是途径了这种地方,都觉得是冒犯的事,何况还是停在这儿,进入对街的医馆里看病。
秦淮楼……叶春秋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赵嫣儿的身影。
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叶春秋当然不相信赵嫣儿只是单纯的想要扩展生意,这女人本来就没有表面这样简单,她这样做,颇有些像当初自己开棺材铺子恶心那赵高一样。
除非她想要索取什么,却又不想要付出代价,想要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所以给自己制造难题,逼迫自己就范。
想到此处,叶春秋反而笑了,既然是如此,那么她折腾了这么多东西,急的应当是她,自己若是气急败坏的去找她,她肯定会端架子,反不如等她寻上门来。
两世为人,叶春秋懂得遇事不能焦躁的道理,自己越是急的跺脚,反而遂了人家的心愿,所以叶春秋也就没有再细问,道“我去见一见谈夫人。”
“谈姑姑在后堂,我带你去。”青霞心里暗暗诧异,以为公子会担心和焦虑呢,谁晓得他脸上竟是古井无波,仿佛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这让她渐渐心安,其实她一直担心,公子会去和人发生口角,不过……现在医馆没有生意,公子会不会关了女医馆呢,若是如此,自己和妹妹岂不是有没了去处,公子会不会把我卖了呢?
想到此处,她心惆怅起来,在这儿,是她和妹妹最安稳和快乐的一段日子,从前在家中虽然锦衣玉食,大户人家嘛,可是随时都要看大母的脸色,稍不如意就可能遭来责打,后来被扫地出门,那就更糟糕了,几经磨难,唯有这里,虽然要干活,事儿不少,却很安心,她很感激叶春秋。
领着叶春秋到了谈夫人的诊房,叶春秋在外道“小生见过谈夫人。”
里头有了动静,道“进来吧。”
毕竟是女眷,叶春秋听到她的许可,这才步入,见谈夫人正拿着自己寄来的稿在看,案头上的油灯移的很近,所以她抬眸的时候,眼里有些发红,谈夫人见了叶春秋,抿嘴笑道“啊,春秋你来的正好,你这稿,真的很稀罕,很有章法,这医和别的医不同,且不说里头的一些看诊之法,单说这个章法,就已经空前绝后了。”
她绝不是夸奖,而是感慨,古时的医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往往编撰医都是个人行为,往往都是一个名医心血来潮的结果,写的大抵都是自己的经验之谈,虽然也会整理,不过看重的还是经验。
可是叶春秋的医,却是后世中医的教材,这种教材可是国家聚集大批专家进行编写,里头如何开篇,从哪里切入,如何做到深入浅出,为了便于初学者理解,又当如何如何,都是经过了无数研讨会讨论过的,甚至于要增减一些内容,都可能是无数中医领域最高成就者们关起门来几经争论的结果,再加上后期还会经历最严格的校对,这才成,同时通过了许多年的教学经验,还会适当的进行调整,叶春秋虽然不敢说自己从光脑中抄录的文稿如何精深,不过他可以深信,这部单从妇科而言,绝对是教科式的典范。
当然,心里这样想是一回事,谦和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叶春秋道“夫人过誉。”
谈夫人笑了笑“对门的事,想必你已知道了吧,这几日看病的女病人渐少,春秋可有应对之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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