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二叔!”话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了,这时候,叶春秋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突然厉声打断叶松“凡事要有凭有据,这些话,也是能说出口的吗?”
叶松目中对叶春秋的厌恶已经展露无遗,他不客气的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证据,好,你既要凭据,来人,去请孙婆子来。”
孙婆子,大家或多或少认得的,和那绣娘乃是远亲。
因为是早有准备,所以孙婆子很快就来了,她一进来,见到这个架势,心里就有发憷,再抬眸,看着叶松,叶松给她使了个眼色。
叶春秋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心里已经有些恼火,这个二叔,还真是够狠的,想要釜底抽薪,质疑了自己的身份,不但使自己再和叶家没有瓜葛,彻底将自己逐出叶家,而且让自己的父亲叶景也彻底被老太公厌恶,失去最后一丁的继承权,至于自己的生母绣娘,自然也就成了‘水性杨花’的d妇。
叶春秋只听到这个所谓的孙婆子,便大致了然了什么,他跨前一步,正了正自己的衣冠,道“你是孙婆子?这么说,也是春秋的娘家人了?你想说什么?仔细听好了,假若是你当真是实话,倒也无妨,可若是你敢胡说八道,呵……”
到了今日这个份上,叶春秋也就没什么好遮掩了,他脸上再看不到任何少年人的稚气,却的多了几分深沉,他眼睛像刀子一样,扫了在座的人一眼,最后落在孙婆子身上“且不说我是有功名的人,县里的王县令,府里的知府大人,还有我的宗师何侍讲和我都有一交情,你不怕死,想要颠倒黑白什么,无妨,我立即带你去见官,呵……到时若是家破人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威胁,**裸的威胁!
到了而今,叶春秋当然清楚孙婆子是二叔请来搬弄是非的,既然如此,她的话就绝对不能说出口,开了口,即便叶春秋自证了母亲的清白,可是流言蜚语还是止不住。二叔既然威胁利诱人来坑自己,那么自己若是还假装什么小白兔,那就是愚不可及了。
他现在头上可还着纶巾,腰间还配着剑呢。
孙婆子本来将叶松让她说的话都背下来了,可是听到什么王县令,什么知府,什么侍讲,还有见官,家破人亡这些字眼,一下子就瘫了,她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今儿这话要是出了口,立即就要见官的,瞧这架势,人家不是善茬,她本来做的就是亏心事,这要是见了官,岂不是要糟糕?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去看叶松。
就在此时,叶春秋厉声喝道“不必去看我二叔,难道你要说什么,还要看二叔的眼色吗?今儿是不是要闹,好,既然要真闹……”叶春秋真的火了,他侧目看了二叔叶松一眼,嘴角露出嘲弄似得冷笑“那就闹吧,二叔,这孙婆子不说话,二叔想让她说的是什么?一并就说出来,大家把话摊开来说。”
叶松也被这气势骇住了,他心里有发急,这孙婆子怎么就不开口啊,这些事,当然只能是让孙婆子来说,自己来说,谁能信服?现在叶春秋一句你想让孙婆子说什么,教他恼恨起孙婆子了。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一十三章:真相败露(第二更求月票)
叶春秋脸色阴冷,众人见叶春秋这个少年动了真火,居然都有畏惧。
尤其是那孙婆子,居然大气不敢出。
其实叶春秋非常明白孙婆子是什么人,这样的妇人最是胆小怕事,二叔既然指使她来挑拨是非,就已说明孙婆子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否则又怎会被二叔控制?既然她胆小怕事,那就好说,二叔能恫吓她什么,自己就恐吓的更凶也就是了。
叶松不吱声,只是心里急的跺脚。孙婆子又不说话,似乎场面有冷。
叶春秋心里的怒火已是被彻底燃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叶松“二叔,你方才说,我不是叶家的孩子,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凭据,无凭无据,今日中秋佳节,当着这么多叔伯和亲戚们的面,你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居心?”
这一番质问,把叶松逼到了墙角。
是啊,方才他可是特意跑去问叶景,叶春秋到底是不是叶景的儿子,本来这只是铺垫,是为了让孙婆子出来作证的一个由头罢了;可是现在,那不争气的孙婆子哑了,既然你没有凭据,你就敢说这样严重的话,这就不是好玩的了。
叶松有儿慌了,他看向老太公,老太公脸上的怒气已是越来越盛,显然,自己的爹已是暴跳如雷,若不是这么多亲戚在,怕是早就要动手了。
叶松再看其他人,老大自是恨恨的看向自己,至于老三,则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
其他的亲戚,多是一脸尴尬,不过多半是觉得他行事孟浪,有不顾兄弟之情吧,而且,对自己侄子如此咄咄逼人,这样的话都敢说,实在有儿过份。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到了如今,叶松想不到,自己居然聪明反被聪明误,万万料不到,这个侄子见到了孙婆子没有慌张,也没有沉默,反而是咄咄逼人,步步紧逼,让这孙婆子不敢造次;如今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动,咬着牙,也只好死硬到底了。
他连忙道“春秋,你就这样跟你二叔说话?哼,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外头这么多流言蜚语,难道我就不该问一问?”
叶春秋知道叶松这时候有些慌了,自然不会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为了这个家好,还是为你自己好?你说你听到了流言,可是我也听到了流言,本来大家是一家人,我是侄子,是晚辈,本来不该说,今日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么我就说说我听到的流言,我听到的流言是,你把持着家业,损公肥己,平时你们二房大鱼大肉,可是大房却是吃糠咽菜,我爹病了,请了大夫来看,居然连抓药都不肯,二叔身上的新衣衫,却是大房几个月的用度;这些倒没什么,我还听到更多骇人听闻的事,说是二叔害怕我爹回来,抢了你自以为该属于你的家业,所以二叔一直怀恨在心,这些日子,都在外头传播对我爹不利的传言,想要将我们父子赶出叶家。二叔,你自己说,这些流言是真是假。”
叶松打了个趔趄,脸都绿了。
虽然他确实有这个心思,可是现在,这个心思却是暴露出了阳光之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叶家各房的人,绝大多数人都能看出苗头,晓得二房和大房不对付,可是这也只是私下里的议论,大家心照不宣,却又捂着藏着罢了。现在真正摊开来,就是另外一回事。
叶松连忙说“胡说,胡说八道。”
他这是做贼心虚,越是被叶春秋当着大家的面指了出来,他就越得不顾一切来自清,他大声道“不知是谁在碎嘴,真正是可笑,我叶松受父亲的嘱咐,执掌家业,兢兢业业,操心劳力,无时无刻,都想着这个家,想着孝敬自己的父亲,想着和自家兄弟的友善,便是待咱们叶家的族人,也是没有话说。我……哪里对不起叶家,哪里肥了自己,家中的账目,一笔笔的都是一清二楚,这是谁在造谣生非,春秋,你居然敢这样说你二叔,你……你……你真是太放肆了,叶家谁人不知,我……心里只有这个家,只有这个家……”
叶松有儿慌了,因为方才他分明感觉到,许多人狐疑的看着他。
自己是当家的,其实早就被许多人不满了,这时候被叶春秋当面揭出来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义愤填膺,一副气的跺脚,又好似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捶胸跌足道“万万想不到,想不到我平时为了这个家掏心掏肺到这个地步,外头还有这样的议论,我叶松唯一对不住的就是自己的妻儿,正因为当了这个家,所以对辰良疏于管教,所以对辰良比别人更苛刻一些,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不让人说闲话,让他们知道,我虽然当了家,可是宁可亏待了自己的孩子,也绝不……绝不……”
叶辰良站在一边,听到老爹叫到了自己,便也开始扑簌扑簌的落泪,红着眼睛“爹,别说了,平时爹整日不着家,不就是因为执掌着家业吗,儿子平时的用度,在兄弟里都是最少的,这是因为爹每日都教诲,说是咱们不能教人说闲话,爹……爹……”
他眼泪便如雨水一样落下来,声音悲呛力。
方才大家还觉得叶松有些过份,这会反而心里有儿同情了。
就连老太公本来拉下来的脸,这时候也缓和了一些,叶松毕竟是自己儿子啊,而且……这些年确实很不容易。
叶松见了大家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他抬眸看叶春秋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侄子脸上的表情居然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这小子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吗?
怎么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好似一下子看穿了自己一样。
从前的叶松,从来没有将叶春秋放在眼里,可是方才叶春秋的表现,已让他感觉到这个侄子不简单,所以当叶春秋这镇定从容,甚至嘴角还隐含着似笑非笑的时候,叶松总感觉有一问题。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一十四章:自食其果(第三更求月票)
准确来说,叶春秋现在的心情不错,他挺佩服二叔演技的,说句实在话,二叔若是放在后世,那就是活脱脱的‘马景涛0版’,说哭就哭,还哭的如此放荡不羁,这也算是特长。
只是……
叶春秋看了看堂外的天色,时候差不多了。
果然,就在这时,门子快步进来,道“老太公,外头有人登门拜访,说是有要事相告。”
说着拿着名刺送上来,老太爷接了一看,皱眉“叫进来。”
有人拜访……
真是怪了,现在中秋佳节,恰恰是赏月的时候,谁吃饱了没事跑来拜访?
当这人徐徐走进来,向老太公行礼“学生同文铺张角冒昧来访,还望恕罪。噢,有这么一件事,因为干系重大,所以非要亲自来一趟,前些时日,有人在铺里寄售了一簿,开价是一百两银子,昨天上午,贵府的车夫,是叫叶虎,对,就是他,他拿着一百两银子将买了下来,说是二老爷托他买的,嗯,大抵就是如此吧,本来钱货两清,也没什么说的;只是可惜,今日那寄售的人却是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想卖救急,如今手头缓了一些,想把赎回,于是托了学生深夜惶惶冒昧来访,想问一问,哪一位是叶家二老爷,噢,这,能否让学生赎回,学生愿出一百一十两银子,哎呀呀……真是抱歉,抱歉的很,本不该失信的,可是那寄售的人一再请托,学生只好求上门了,二老爷,二老爷是哪一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叶松。
叶松的眼睛有直了,卧槽,心里已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
当初的时候,叶春秋当着老太公说要花一百两银子买这本,自己可是对老太公说账上没钱的,后来自己偷偷买了来,本来是省得让叶春秋把买去,让叶春秋有什么痴心妄想,而且叶春秋既然急需要这本去备考,想必这一定是有大用,自然偷偷买来,给辰良去温习。
可是现在……卖的找上门来了。
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春秋考试中举,可是被叶家寄以厚望,在老太公眼里,天大的事都及不上叶家出一个举人,这也是为何老太公听说叶春秋买,即便是一百两银子,眉毛也没有皱一皱。
而自己作为叔叔,没有为叶春秋考虑倒也罢了,舍不得出钱也无所谓。可是这个家是自己当的,当初也是自己对老太公说,账上没有钱,既然如此,那么偷偷买的钱哪里来的?还有,方才自己不还是说,自己没有损公肥己吗?不是自己说,自己想的都是这个家吗?那么,为什么藏着私钱,还是百两这么多,对自己这么阔绰,对春秋就这么小气,居然还扯谎,说什么账上没钱了。
叶松看着一脸焦急的张角,恨不得将他撕了。
可是张角不明就里啊,他觉得这儿的气氛确实挺奇怪的,可是没法子啊,前些日子,有个怪人跑来说要寄售一本,还说一百两银子,少一文都不卖,张角起初还觉得是个笑话,没当真,反正寄售在店里,也没什么损失,就把事情耽搁下了,谁晓得过不了几天,那居然还真有人买了,一听,还是叶家的二老爷,他当时觉得惊诧,最无语的是,今儿人家卖主又跑来请他把赎回,当然,好处是少不了的,不因为如此,他也不回眼巴巴的从县里跑来这儿找什么二老爷。
可是,二老爷为什么就不应一声呢,不过是打个商量而已,为什么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有无奈,便只好继续尴尬道“二老爷,二老爷,哪一个是二老爷,还请见告,哎呀呀,是我的冒失,只是实在没有办法,不妨如此,那就一百一十五两银子如何……”
叶松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这个张角了,而是可怜巴巴的看向老太公,方才他眼里还含着泪花没有擦掉呢,所以现在眼里泪光,一脸的委屈,他低声道“爹,你听我解释……”
这个声音只有蚊子大。
那张角没听见,还在说“二老爷……二……”
二在这时候念不出来了,因为这时候堂中剧变横生,便见老太公豁然而起,这个时候居然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直接起来,狠狠一个耳刮子打在叶松的脸上。
啪。
这是下毒手啊,干脆利落,没有一丁的拖泥带水。
叶松猝不及防,直接被打趴下。
此时,他腮帮子已经火辣辣的疼,仔细一想,既然趴下了,索性就装死的好,或许爹气消了,又心疼自己这个儿子了。
谁晓得老太公怒不可遏,已是提着杖子劈头就打,口里大叫“畜生啊,畜生,你这畜生!”
叶松被打得哀嚎连连,可是其他人……
却都只是这样站着,就连二婶和叶辰良都是大气不敢出,至于其他人,自然是隔岸观火,最无语的想必就是张角了,张角心说怎么回事,我好端端的来找二老爷,怎么这儿就打起来了呢,今儿是中秋佳节啊,这是什么仇什么恨。
叶春秋看着被打的在地上连滚带爬要躲的二叔,心里只是觉得好笑。
这一切,自然是他的安排,是自己托人寄卖的,二叔之所以上当其实很好理解,自己从一个不可教的孺子一下子连中小三元,别人或许会相信,可是素来对自己有成见的二叔却是万万不会信,既然不信,肯定会猜测各种可能,而且自己求着大父买,他一定会捷足先登,因为他既然答应了大父过了节拿出钱来买,迟早都要拿出一百两出来,与其买给叶春秋,不如自己花钱买下给叶辰良,既然已经买了,铺里无可卖,叶春秋这自然也就买不成了。
老太公的心情,叶春秋自然也可以理解。
如果说方才自己和二叔撕逼,即便是老太公知道二叔对大房苛刻了一些,大抵也只是有一些不满而已,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儿子有时候糊涂一些,是可以原谅的,教训一下就好了。
可是这的事,性质就不同了。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一十五章:因果循环(第四更求月票)
你作为叶家的管事人,居然在账务上敢瞒着自己的爹,你是何居心?还有,春秋是你的侄子,还是咱们叶家的希望所在,现在春秋要备考,这是何等的大事,你赌咒发誓说要拿出钱来给叶春秋买,却是暗地里釜底抽薪,你还是人吗?你的孝悌友爱呢,你连自己的侄子都不在乎,连自己兄弟都不要,连叶家的脸面都不在乎了吗?你就这么巴不得叶春秋落第,巴不得叶家抬不起头?
更妙之处就在于,方才这二叔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为自己辩护,说自己如何操心劳力的持家,说自己对亲族多么的公允和大方,说自己如何如何。
结果……瞬间打脸,方才他的表演,若说使见者落泪的话,那么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人是个大骗子,当一个人骗的谎言被拆穿,那么这个人的话,只怕在座众人往后是一个字都不敢信了。瞧瞧,人家方才说的多诚恳,多真切,眼泪都落了,结果呢,狗屁啊,演的真好,说的真动听,原来都是骗人的。
“来人,来人!”老太爷已是打得累了,气喘吁吁的坐下,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二儿子是这样的人,虽说是自己的骨肉,假若只是坑蒙拐骗其实都可以谅解,可是糊弄自己的爹就是不孝,欺负自己的兄弟和侄子就是不义,在老太爷心里,叶松已成了不肖子弟,他最要脸面,而如今,老脸都已顾不得了,他的脸拉的很长“来人,来人,将这孽子带下去,先关进祠堂里,看看他有什么面目见自己的列祖列宗,明日,明日老夫要亲自当着祖宗的面执行家法,不打死这个畜生,咱们叶家……叶家就是笑话,是笑话。”
几个人将遍体鳞伤的叶松拖下去,那本来是想要来收的张角方才发现不妙,已是趁乱溜之大吉,开玩笑,大过节的都这么狠,怎么瞧着都像是贼窝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大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敢说话,只有老太公粗重的喘息声。
老太公厉声道“辰良,你出来。”
叶辰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碎步而出,嗫嚅着道“大……大父……孙儿……孙儿……”
本来以为,老太公会顾念着自己这个嫡孙,可是他忘了爱屋及乌的道理,便听老太爷厉声道“呢?”
“我……我不知……”叶辰良企图狡辩,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一百两。
老太公眼里要喷出火来,冷冷地道“我再问你一遍,呢。”
叶辰良直接吓瘫在地,再不敢说谎了“在……在我房里。”
老太公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明日交给春秋,春秋要备考。”
这一句话,真正是把叶辰良的心寒透了,叶春秋是你孙子,还是庶孙,我可是嫡亲的孙子,怎么他要备考就要,我叶辰良难道不要备考吗?
老太公没有再看叶辰良一眼,见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样子,便道“大过节的,怎么都不笑一笑,哭丧着脸做什么?”
老太公发了威,作为大家长既然说了话,谁敢忤逆,这个时代,除了王法还有家法,大家长一句话,便是找借口浸了你的猪笼你都无话可说的,于是大家拼命咧嘴“哈哈……哈哈……”
三叔叶柏坐在一旁,眼睛瞥了叶春秋一眼,他对于这个侄儿,已经有了那么儿畏惧了。
眼下老二显然是完了,其实老太公嫌恶他也罢了,可问题就在于,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他这表演被当众戳穿,在所有人眼里都已经成了骗子的代名词,而今是声名狼藉,哪里还有威信可言,这样的人还能当家吗?
趁热打铁啊,其实叶柏不喜欢折腾的,偏偏这个时候,三婶杀人的目光已经传递过来,他怎会不晓得自家婆娘是什么心思,自己今儿若是不说几句话,回家非要跪搓衣板不可,于是他咳嗽一声道“爹,有些事,孩儿非说不可。”
“一直以来,都是长子持家,咱们叶家当初呢,遇到了一变故,可是无论如何,大兄已经回家了,他是家中的嫡长子,持家是理所应当的事,近来咱们叶家失和,我看哪,是因为阴阳……失调,呃,长幼失序的缘故,所以儿子认为,从今儿起,还是大兄管家为好。”
阴阳失调……我去,这个三叔果然不是个干大事的人啊,这样的场合,说话竟是语无伦次。
不过无妨,他的意思讲清楚就好了。
老三开了口,其他几个叔公哪里会不明白而今已是大局已定,往后这家里当家的人只怕要换一换了,其他诸家虽然分了出去,可是说到底,平时都少不得需要主家来帮衬一下的,眼下不讨好,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老大有秀才功名,春秋也争气,一房两秀才,说出去,咱们叶家人可都是吐气扬眉,凡事都有规矩,确实没听说过老二来把持家业的道理。”
“我看哪,叶景性情温和,如今为人处事也颇为妥当,这个家还是他来操持的好。”
“他读了这么多,明白事理,这家业舍他其谁?”
“平时老二很抠门,对待庄户也是刻薄的很,叶家是积膳之家,外头对咱们叶家的评价可不好听。”
“方才他的衣衫,可是松江的绸子,我是认得的,本来嘛,他穿着新绸子也没什么打紧,可是太招摇,你看,春秋是秀才,他的儒衫也只是布缝制的呢。”
老太公虽然没怎么说话,只是静静的听,怒气也渐渐平了,老二肯定是不能持家了,一个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了的人,还当什么家?他是不肖子孙,想着中秋佳节发生这样的事,老太公心里只剩下疲惫,可是众人纷纷都这样说,认可老大,本来老大当初私奔,确实惹来了许多非议,可是现在看来,老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既然老二当不了家,这个家除了老大来操持,还能有谁?
老太公颌首“景儿,你来。”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一十六章:扬眉吐气(第五更求月票)
叶景连忙上前,他对于自己二弟的凄凉下场已经没有太多的同情了,老二方才竟是想败坏绣娘的名誉,甚至想证明春秋是野种,这触犯了他的逆鳞,他脸色平静的上前道“父亲有什么吩咐。”
老太公叹口气,才道“家门不幸,你那不成器的弟弟竟是做下这么多缺德的事,哎……为父毕竟年迈,半截身子都已入土了,这个家啊,还得让你来操持着,我晓得你平时素爱清静,不喜麻烦,可是祖宗的家业比什么都要紧,明白了吗?”
叶景倒是没有犹豫。
他心里清楚,今儿名正言顺的当了家,往后这叶家的家业就是大房的了,再不会有人有什么疑义,现在当着这个家,也是为叶春秋攒一家本,再者说,当初的时候,因为老二把持着家业,结果让叶春秋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吃糠咽菜,现在想想,也是自己这个做爹的没有争气,如今既然有这样好的机遇,怎么可能不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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