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原本在后头摩拳擦掌的十几个泼皮一时呆住了。
叶春秋身后的生员们也都愣住了。
秦淮楼里的恩客们一个个已经无法动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下一刻,伶人们发出了尖叫,恩客们也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离座,远远的躲开。
赵二虎发出咆哮“姓叶的,你敢打我?”
叶春秋出奇的镇定,赵二虎因为吃痛而身子弓着,他本来个头高,现在因为身子佝偻,恰好与叶春秋平齐,叶春秋冷笑,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你是什么东西,下九流的市井泼皮,低贱如狗一般,也敢在我面前虚张声势,今日打的就是你!”扯住了他的衣襟,左右开弓,十几个耳刮子下去,啪啪作响,所有人都惊呆了,两条腿的读书人见过,可是这么狠的秀才却是第一次见,那耳光啪啪的打下去,每一下叶春秋都是用尽全力,片刻的功夫,赵二虎口里便打出了血来,一颗门牙也自赵二狗口中吐出来。
赵二虎被突然袭击,被打的头昏脑涨,哪里还有什么还手之力,况且叶春秋别看个头不高、年纪不大,赵二狗却发现这小子力气出奇的大,他嘴里含含糊糊“你你死定了你可知道可知道我的上头是谁,你知道”
叶春秋打够了,一脚把他踹开,冷冷看他“哦,想不到你上头还有人,可是你知道我上头是谁?”
叶春秋叉着手,中气十足“我的上头是至圣先师”
至圣先师
有人禁不住打起了哆嗦。
叶春秋身后的秀才们,这一刻激情彻底引燃,本来他们觉得叶春秋这样打人还有些不对,可是现在,他们脑子就好似是一下子炸开!
叶春秋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拉了一把椅子来,坐下,看着地上要爬起来的赵二虎,却是把腰间的短剑抽拉出来,狠狠一下子拍在了桌上。
剑,是读书人的象征,也是读书人的特权。
这柄短剑在在华灯之下,寒芒阵阵,剑刃处散发着幽光。
十几个要抢上去为赵二虎报仇的泼皮这时愣住了一下,一个个止步。
叶春秋严厉的看着他们,一身凛然道“怎么,你们想做什么。也想效仿这赵二虎不知死活吗?不知死活的就上来试试,我正好试试,是你们的拳头硬,还是我的剑刃更为锋利,下贱之人,也敢在我这堂堂圣人门下面前耀武扬威,给我跪下说话!”
跪下说话
这些泼皮可一向都是跟着赵二虎打混的,现在赵二虎都已经被打的不成了人形,他们一下子失去了主张。
此时又见叶春秋凶神恶煞的样子,身后的秀才们被叶春秋一激,也都热血上涌,但凡是读书人,本来就是目空一切,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个个平时尾巴都翘在天上的人物,不过书里虽然这样说,可是现实中却是不同,若是单独一个秀才,遇到了这种泼皮,往往也是绕路走的,可是如今,想到了至圣先师,味着叶春秋那一句下贱之人也敢在圣人门下耀武扬威,纷纷摩拳擦掌“跪下!”
泼皮们吓尿了,都说读书人造反三年不成,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恶的读书人啊,这可是近两百个读书人,呼啦啦的早将这儿占据了一半,黑压压的看不到头,这若是真要动起手来,卧槽,最起码是个半身不遂。
有个泼皮禁不住吓,啪嗒一下,两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
有人起了头,也只好一个个直挺挺的跪下去。
一看到这些市井无赖们屈服,生员们爆发出来了一阵欢呼。
这时听叶春秋道“给我一个个的搜,便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一个个人的身份查个清楚明白。”
“好。”众人轰然应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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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百三十一章:乌合之众(第八更求月票求订阅)
便是平素一向以世家子弟自居的陈蓉,在此刻也早已忘了和叶春秋的嫌隙,现在已是情绪高昂到了极了,毕竟还是年轻人啊,遇到这种事情绪一下子上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热血都沸腾了。
那些想要溜的恩客,现在却是一个个被截住,又有数十个秀才咯咯咯咯咯的踩着木梯上了楼,陈蓉打着头,寻了一个厢房敲了几下,身后的生员低声道“陈兄,陈兄,不妨踹之。”
陈蓉猛然醒悟,我去,斯斯文文如何盘查,这若是敲门,却不知要敲到什么时候,于是众人退开,狠狠踹了几下,于是,秦淮楼本就是木质的结构,顿时仿佛整个楼都颤抖了几下,接着那不堪一击的木门轰然倒地,里头传出女子的尖叫声,一个身材肥硕的员外赤着身子瑟瑟发抖,见鬼了啊这是,他忙不迭的将一团衣服捂着自己下头,一面恼羞道“谁,是谁”
这一下子,足以让他一生都心有余悸了。
却见几个读书人笑吟吟的朝他作揖“哦,兄台,叨扰了,敢问一下,兄台姓甚名甚,家住哪里,可读过书吗?”
胖子不安的看着这些秀才,依然还是身如筛糠,老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道“王琚,我叫王琚,家住家住四海坊,不不曾有功名,真的,真没有,鄙人经营木材生意,王记木料”
几个秀才一听,噢,王记木料是有印象的,对王琚一脸惭愧,又是作揖“哎呀呀,实在是万死,兄台继续,我等就不打扰了。”
说罢,彬彬有礼的退了出去。
这王员外依然还没过神,见这几人走了,可是附近却依然传出踹门和尖叫声,他一脸郁闷的过头去,看着床榻上那捂着被子的女子,继续?他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且不说现在能不能继续,现在的问题是,经受了这么个阴影,这辈子还能不能继续还是两说的事呢。
整个秦淮楼,早已是鸡飞狗跳,那些经受了盘查的恩客,一个个不等整好衣冠,已如丧家之犬一样夺门而出,还有一些人,没说清楚自己的身份,自以为自己身份不一般,还在和生员们争吵。有的人口气大的吓人“你们是哪里人,是秀才?哼,秀才又算什么东西,我报出我的名字,说出来吓死你,滚,快滚开。”
“兄台何必如此,我等也不过”
“吓,你以为你是谁,在我面前这样说话,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瞎了你们的狗”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打。”
于是一群打了激素的秀才便是一拥而上,一个秀才很单纯,两个秀才很善良,可是一窝秀才,只要有一个脾气坏一些,那就活该倒霉了。
这就如后世乌合之众的书中所说的一样,当人只是个体的时候,他们可能是个很善良的小商人,也可能是个正直的律师,是一个总是带着微笑的医生,可是一旦这些人凝聚在了一起,所有人原有的个性和情感也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群体的情绪,诚如法国大革命时期的议会一样,这些成员在独处时都很有教养,平心静气,可一旦结群,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支持最残忍的建议,把无辜者送上断头台,违背自己的利益,甚至是放弃自己的权利,也要相互残杀。
一些情绪激昂的人,已经不再只是提出搜出同窗了,而是振臂一挥“这样乌七八糟害人的地方,不妨拆了。”
无数人响应,开始打砸起来,楼里的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此时谁还敢对他们颐指气使,即便是身份再不同的恩客,在此时此刻,也变成了温顺的羔羊。
叶春秋指挥若定,颇有像一个将军一般,而楼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赵嫣儿终于还是出现了。
她听到这儿发生了事,忙是带着几个人赶来,一进这秦淮楼,已是花容失色,这儿哪里还有半分雍容和堂皇的样子,那些花费了无数钱财和精力添置的字画、瓷瓶、桌椅乃至于屏风都散落的满地都是,恩客们早已走的一个不剩,自己栽培的那些伶人和j女,而如今也都一个个披头散发,哪还有半分妩媚或是强作端庄的样子,早就是一个个面目全非了。
只有一群秀才像是野兽一样,一个个红着眼睛,吓得赵嫣儿后退几步,忙是低声让人去官府和某些重要的人士报信,这才怒气冲冲的进去,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春秋。
本来,她还指望着明日跟叶春秋摊牌,若是叶春秋再不识相,那么接下来将对这叶春秋致命一击,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个小秀才居然
她咬牙切齿,怒道“叶春秋,你疯了,你可知道,可知道”
叶春秋拉了把椅子坐着,笑吟吟的看她。
赵嫣儿心里发寒,她一直觉得看不透这个家伙,而现在,当这个小秀才露出了凶恶的面目,做出践踏一切律法,且最无情的事之后,居然还能面带着纯善笑容的时候,赵嫣儿遍体生出了寒意,这个家伙,本来就是疯子,疯了,绝对是疯了。
她咬着银牙,这可是自己多年来的心血,而如今,已经是毁于一旦,她便恨恨道“你你这个大胆的秀才,你等着看,等着看吧,我已经报官了,你胆大包天,你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叶春秋却是出奇的镇定“哦,嫣儿小姐要报官,那就好极了,却是不知,嫣儿小姐想要去哪里告?是去鄞县县衙,还是去知府衙门,是去省城的提刑使司、布政使司,又或者是要去京师里告御状?”
赵嫣儿被他的镇定气坏了,她反而不担心叶春秋气急败坏或者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叶春秋越是平静,越是漫不经心,她便越是恨之入骨“自然是去知府衙门里告,别以为你是知府的门生,他就会偏袒你,哼,你砸了这么多人的饭碗,他断然不会偏袒你,你以为你一个秀才又什么用,今日就要革了你的功名,要打你板子,要你死无全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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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百三十二章:官司(第九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春秋不以为意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道“哦,若是如此,那么就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
赵嫣儿气的吐血。
她本来还想算计叶春秋,可是如今,却被叶春秋弄成这个样子。
知府衙门的人来的很快,毕竟出事的是秦淮楼,而且据说惹事的还是秀才,秦淮楼跟许多重要人物有关系,这衙里的人怎会不知,这儿出了事,若是怠慢了一些,可不是闹着玩的。
过不多久,便有一个典吏带着数十个差役明火执仗的来了,这典吏一出现,赵嫣儿便像是恢复了生气一样,立即大叫“就是他们,官爷,就是他们,打头的是这个叶春秋,官爷看看,快看看,这些恶徒,把秦淮楼砸成了什么样子,官爷要做主啊。”
典吏看的也是心惊肉跳,本来还以为只是一群吃醉酒的读书人胡闹一通,最多也就是一纠纷罢了,可是进了这秦淮楼,眼看这一片狼藉的样子,地上居然还有血迹,噢,地上这人不是赵二虎吗?赵二虎可是衙里某个都头的小舅子,他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整个人趴着,也不知死了没有,有个差役上前去探了他的鼻息“大人,还有气息,不过”
不过肯定是已被打的差不多半身不遂了,这辈子恐怕要完,即便身体还能养好,没有几个月怕也下不了地。
至于其他的泼皮,典吏多少都是有耳闻的,他管着的本就是街面上的事,有一些人是作奸犯科的常客,不过这些人大多都和衙里的人有些牵连,大多数时候,只要他们不要太过分,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些平时在街面上都是耀武扬威的家伙,此刻却都一个个跪着,到现在居然都不敢起来,一个个惶恐到了极,哪里还有半分英雄好汉的样子。
典吏倒吸了口凉气,然后目光才落在了叶春秋身上,秀才们已经闹够了,也都凝聚起来,乌压压的在叶春秋的身后。
大家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不过事后想想,嗯,挺过瘾的。
反是那个头不是很高的叶春秋却显得老神在在,一副淡漠的样子,这典吏心里大怒,不知死的秀才,伤了人,砸了铺子,把秦淮楼得罪到死,居然还这副样子,知府衙门若是不能严惩不贷,只怕往后对上头无法交代了。
他便趾高气昂的上前,厉声道“大胆,到底是哪个恶徒,如此放肆。”
叶春秋掸了掸身上的血迹,好整以暇地上前,作揖道“正是学生。”
一句正是学生,让典吏又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么瞧着,这家伙不是激情作案啊,他是老刑名,也知道秀才犯法的事,不过一般秀才犯法都是情绪上头,脑子发热,一般情况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叶春秋主动承认,其他人怎么干休,这里的生员半数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而且不少人家世也不低,平时就人五人六的,于是纷纷道“学生也有一份。”
“还有我,我也是一个。”
“我也动手打了人。”
“屏风是我砸的。”
典吏脑子发晕,嚣张,太嚣张了,这样违法乱纪的事,这些人却是争先恐后的承认,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典吏便厉声喝道“来,把这些人统统带到衙里去,一个都不能少,到时,自有知府大人裁处!”
一面又命人去请学官来,毕竟这些人都是秀才,既然知府大人要审断,不动刑是不成的;那么就少不了让学官在场,先革了一些功名再说。
这是很严重的事,尤其是事太大,牵涉的人也是极多,破坏就更不必说了。
典吏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差役便要上前,叶春秋却是正色道“我们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既然大人让我们去衙里,我们自己会走,不劳诸位官人。”
典吏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从口里蹦出一个字“好。”
赵嫣儿心里已是松了口气,眼下该砸的也砸了,秦淮楼的生意嘛,自然也别想做下去了,想想看,那些恩客们遇到这样的事,以后还敢来吗?这么多年积攒的名声,而今毁于一旦,眼下计较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些暴徒伏法。
此时叶春秋已经迈步出去,其他人纷纷在差役的监视下鱼贯而出。
外间早已聚满了数百上千的看客,这时被差役们纷纷驱开一条路,可是耳边却是无数的七嘴八舌,都是情绪激动的议论声音。
赵知府的‘病’刚刚好转了一些。
这些日子也是太平无事,眼下马上要入冬,秋收已经结束,所以接下来衙里的许多事务都可以放下,算是到了一年最清闲的时候了。
本以为今年会和往常一样,年底之前至多也就是在农闲的时候,让下头各县征发一些徭役,修一修河堤,谁晓得秦淮楼的事传来,已是吓得他面如土色。
秦淮楼的背景,他是深知的,这座楼里,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人,而这些台前幕后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其实幕后的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秦淮楼不过是许多个金母鸡中的其中之一而已,甚至是微不足道,可是被人砸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不说别的,秦淮楼平时节庆和入夏、入冬的时候,都会按时给自己送来节敬、冰敬、炭敬呢,虽然银子不多,可是积少成多也是不少。
现在是谁这样胆子,什么地方不砸,偏偏要砸这秦淮楼。
他不敢将这件事等闲视之,因为他很清楚,到时候肯定会有上头的人来问这个案子的结果,所以连夜召集了三班差役,而后那杨学正也被他请了来。
第九章了,好累,继续,还有第十章很快出来,弱弱的问句,月票支持可有?看着月票数据很伤心的,老虎需要劲呀,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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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百三十三章:住口(第十更求月票求订阅)
杨学正平时生活很简单,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却是连夜被人叫醒,听说是生员闹事,他满肚子都是火啊,他是学官,生员闹事没什么,一般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地方的衙门直接告知一下学政衙门也就是了,对于犯事地生员,一般是学官关起门来处理的,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
可现在知府衙门却是让自己协办此事,这意思就是公审了,一面子都不给杨学正留。
杨学正也是无奈,只好抵达知府衙门,和赵知府见了礼,平时大家都在宁波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大家还算是相熟的,偶尔寒暄几句,譬如吃过了吗,或者是前几日某篇文章看了没有,意下如何。可是今日,杨学正感觉到了不同,因为这位赵知府脸色铁青,很有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杨学正暗暗惊诧,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此的严重。
差役们已经站了班,将这衙门里外都围了个水泄不通。过不多时,鼓声响起,便有典吏拿着拘押的牌票来报“大人,犯事的生员已经带到。”
“统统带上来,再传苦主赵氏。”赵知府冷面道。
谁知那典吏却是一脸为难“大人犯事的生员太多,只怕这衙堂站不下。”
赵知府气的吐血,他只知道生员闹事,可是过多是多少,他没有多少概念,只好道“将主犯人等带上。”
典吏忙是去了。
侧坐一旁的杨学正吐血,过多,这闹事的生员到底有多少?
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闹事的生员过多,现在又是公审,事情很快传开,如此一来,自己这个学正,督导不利的罪名肯定是脱不开身的,在自己的治下,闹出这样的事,自己的官声怕也是完了。
赵嫣儿被带了进来,这妇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故意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一进了衙里,便立即喊冤“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秀才们拆了我的铺面,还打伤了许多人,还”
赵知府一拍惊堂木“休要一惊一乍,给本官从实说来,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堂下何人?”
赵嫣儿只好一脸幽幽怨怨道“民女赵嫣儿,鄞县人氏。”
赵知府又问“你的铺面是何处?”
“在永春坊,永春坊的秦淮楼。”
灯烛之下,赵知府的脸色骇人的可怕。坐在一旁的杨学正老脸也拉了下来,秦淮楼他对秦淮楼有一些耳闻,于是他眯起眼,心里似乎已经有所了然了些什么。
“砸你铺面的是谁,打人者又是谁?”
“是一伙秀才,有许多人,天哪,这些该死的秀才”
听到这些该死的秀才,杨学正差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其中有一个打头的,民女认得他,叫叶春秋。这杀千刀的”
她满口粗鄙之语,让赵知府和杨学正听了都连连皱眉,其实平日的赵嫣儿不是如此的,好歹也是掌着一个青楼的人,无论说话做事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可是青楼给人砸了,打手给人打废了,就连恩客们都吓得只怕再不敢登门,几年的经营,瞬时化为乌有,她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赵知府挑挑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将被告带上来。”
带上来的被告有七八个,都是‘打头’的,叶春秋为首,陈蓉和另一个王权的生员,其余几个生员则尾随其后。
读书人嘛,温文有礼是必备的功课,所以不等赵知府说话,叶春秋几人便作揖“见过知府大人。”又向杨学正行礼“拜见大宗师”。
向赵知府只需作揖就可以了,不过面对宗师,却是当真要拜见的,众人屈膝跪下,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起身。
赵知府冷冷道“堂下除了生员叶春秋,还有何人?”
陈蓉道“生员陈蓉。”
“生员王权。”
“生员赵毅成。”
“”
赵知府眯着眼,他和叶春秋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双方曾经还算是有那么交情在,可是如今,想到叶春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心里固然可喜他的才华,怜惜他的庶子出身,现在却也知道包庇不得了,他厉声道“尔等可知罪吗?叶春秋,你出来,本官要问你,你为何要打砸秦淮楼,为何要伤人?尔等乃是读了书有功名的生员,明白事理,本该好好读书,安心举业,却是聚众一起,惹是生非,现在虽非青天白日,可是宁波也是有王法纲纪的地方,事到如今,你们若是知罪,倒还好说,本官自然请学正革了你们的功名,就此打将出去。可若是死不悔改,抵死不认,那么可就别怪本官翻脸无情,今日学正在此,本官可要动刑的。”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肃杀之气,事到如今,不给出一个交代,他这知府的日子也不会安生。
倒是杨学正很是诧异,白日他还见过叶春秋呢,叶春秋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他的温文尔雅却是留给了自己很深的印象,可是万万料不到,几个时辰不到,他就上房揭瓦,还真是恶贯满盈了。
只是今日牵涉到了这么多生员,杨学正即便想包庇也不成了,何况瞧这知府的态度,似乎是兹事体大,所以他只是在旁捋须不言。
叶春秋上前,又给赵知府重新见了一次礼,道“大人的话,学生才是苦主,还想上告,恳请大人为学生和宁波生员们做主,万万料不到,这赵氏巧言令色,反而告起学生来了。”
呃
你才是苦主,你好意思吗?
赵嫣儿勃然大怒啊“什么,你说什么,叶秀才,你不要脸啊这是,秦淮楼是你们砸的吧,人是你们打伤的吧,还有”
叶春秋突然厉声道“娼妇,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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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百三十四章:问罪(第一更求月票求订阅)
一声厉喝,却是吓了赵嫣儿半死,她居然开始对叶春秋有了一种出自本能的畏惧起来,虽然心里不忿,居然乖乖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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