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公子发出狞笑“事到如今,你这蠢货还不明白?此事已经闹大了,已经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接下来,便是杭州、南京的诸公都会耳闻,这件事会成为江南士林未来半月的谈资,呵秦淮楼完了,你也已经完了,可是你要明白,你们是你们的事,和这里的人不相干,你自行谋生吧,若是再敢来,你莫要忘了,你的母亲可还在杭州养病,她是个老鸨子,却是作孽生了你,你嘛,呵”
赵嫣儿陡然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自己拼了命的将挣来的钱送来这里,换来的绝不可能是休戚与共,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
她整了整衣衫,用身上的长袖掩盖了自己露出来的一截胴体,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屏风后轻蔑的看了一眼,而后她旋过身,外间冷风习习,踏着月色,她尽量使自己挺直了腰肢和香肩碎步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屏风后,传出郎朗的读书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义以为质,礼以为行”
老虎自我觉得还是满勤奋的,每天即使码字码得腰骨发痛,却还是逼着自己坚持,可是月票太不给力了,跟老虎的勤奋一比,那是很大的反差呀,这多伤人心呀!
(未完待续。)
《想看本书最新章节的书友们,百度搜索一下来,或手机访问.》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三十八章:冤家登门(第五更求月票)
第二天,叶春秋起了个大早,他的生活,有一闻鸡起舞的意味,夜雾还未散去,便取了短剑在庭院里练习,等到舅母做了早餐,便和表弟一道用餐,接着是练习行,他发觉行和练剑似乎有共同之处,练剑能增加自己的臂力,使自己行更为苍劲,而行能增加自己手腕的柔韧,使自己练剑时更加事半功倍。△↗
表弟照旧还是要去学里读的,他拜了街尾的一个老夫子为师,每日都要去学四五经,所以有时叶春秋会和他同去,送他到了老夫子处,老夫子也听说过叶春秋的‘大名’,只要听到动静,都会巍颤颤的走出庭院,叶春秋自然向他作揖,口称先生,老夫子很健谈,说了一炷香的话,才放叶春秋离开,而这时候,表弟便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从自己课堂的纸窗缝隙里撇着嘴看叶春秋离开,一天的功()课()又开始了。
接着叶春秋便到了同济堂,虽是清早,可是医馆已经忙碌起来,夜里会有一个大夫当值,大抵当值的大夫都会说起昨夜遇到了的病人,学徒们已经读完了早课,便可开始上工,斟茶递水、准备炉子煎药、分拣药物之类。
隔壁的女医堂早课往往比较长,男医馆不过半个时辰,可是女学徒们却要上一个时辰的早课,这当然也有其原因,因为一般男人来看病,一般来的较早,而女子若是上门,往往会来的迟一些,最好是青天白日的时候才好,所以虽然女医馆的生意很差,可即便是病人,也大多是正午的时候来,就仿佛是抢着要自证自己清白似的。
叶春秋在同济堂闲坐片刻,就动身了。
昨日闹的是秦淮楼,不过对面这家秦淮楼的分店还没关门呢。
叶春秋配上了短剑,便走到了对街的秦淮楼门口,门口也没什么龟奴,便连门也只是开了一扇,迎面一个龟奴出来,差和叶春秋撞了个满怀,他不由道“你,你……你来做什么?”
他是认得叶春秋的,化成灰都认得啊。
这时却不知什么缘故,秦淮楼里的人等,都没有睡去,许多人从楼上探头探脑下来,我去,是叶春秋这个渣渣啊。不少人恨不得要下来将叶春秋脖子拧断,可是她们又对叶春秋带着本能的畏惧,情绪很是复杂。
叶春秋却是坦然的道“哦,我是来检查一下,看看我的同窗在不在。”
“……”
这口气就好像说,所有人不许动,公安临检。
这店的生意,显然没法做了,昨日一群秀才去闹,结果官府居然直接无罪释放。今儿这叶秀才又来检查自己的同窗,好在这是白日,若是晚上,真有恩客在,谁受得了这个?
最紧要的是,秦淮楼自以为可以凭仗的黑白两道都失去了作用,那赵二虎,现在还躺在床上唧唧哼哼呢,据说是伤了肋骨,脸上的伤更重,鼻子都打断了,脸上的伤口就有十几处,那些泼皮更是不中用,居然给叶春秋下了跪,指望他们?
至于官府,知府大人已经认定了叶春秋的临检乃是善举,是为了帮助同学,人家既然行善举,你还能告什么官?
本来现在就已经没了生意,多半以后相熟的恩客一个都不敢来了,这往后若是隔三差五这些秀才来一趟,秦淮楼还做什么买卖?
龟奴嘴皮子抖了抖,居然无话可说,他侧身把叶春秋让进去,叶春秋也很大方的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来,上茶来吧。”
那龟奴犹豫了一下,居然俯首帖耳,乖乖要去斟茶。
“且慢。”叶春秋叫住他。
他只好驻足。
叶春秋很认真的道“不许用隔夜的茶渣,更不许吐口水。”
呃……
龟奴很想捋起袖子来揍人。
这时,一声清脆的咳嗽传来,却见连接后院的帘子打开,赵嫣儿款款而来,她显然一夜都没有睡好,脸上再不见妩媚,一双凤眼微微肿起,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朝叶春秋看了一眼,微微福了福身,道“叶秀才好。”
叶春秋莞尔一笑,道“嫣儿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你心事重重的,好吧,你这个秦淮楼到底还开不开,现在闹也闹够了,你不想让我的女医馆做生意,难道你认为,现在的秦淮楼继续如此下去,还开的成吗?”
赵嫣儿咬着唇,恨不得把叶春秋撕了。
青楼肯定是开不成了,她很清楚,问题的关键也不只是在于一个叶春秋,而是因为她现在失去了官面上和市井里的支持,即便叶春秋不再找麻烦,秦淮楼这种烟花之所,一旦失去了靠山,也只能关门大吉。
她只好冷冷道“叶秀才如今也是得偿所愿,秦淮楼今日就关张,倒是小女子祝叶秀才的生意兴隆。”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春秋也就满足了,他对赵嫣儿同情不起来,当初是他们想要害自己,而不是自己要害他们,叶春秋便起身“既如此,那就好极了,也多谢嫣儿小姐的吉言,如此,告辞了吧。”
他举步要走,心里了却了一桩心事,女医馆一旦没了秦淮楼在对面恶心着,叶春秋几乎可以确认,接下来这个医馆可以壮大,而最重要的是,在医馆壮大的过程中,许多珍贵的女大夫也将培养出来,而这些人,将会滚雪球一样,带出更多的学徒,将来天下许多地方,都会有同济堂的女医馆,而且相当一段时间之内,将不会有任何的竞争对手。
这……是发财的节奏啊。
于是他脚步轻快,很惬意。
自己的身后,赵嫣儿道“大家各自收拾了吧,今儿就走,大家自谋生路,如今……”
赵嫣儿的话音落下,许多人哭作一团,有人道“真要走了,也不知往何处去,家里将我卖来这儿的,再回去,无非就是再卖罢了,从前是幸运,还能在这里,总不至沦为流。下次,只怕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又有人道“就算是其他青楼,多半也不会比这儿好,人家论资排辈……”
赵嫣儿厉声道“说这些有什么用……”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三十九章:新的希望(第六更求月票求订阅)
就在此时,赵嫣然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叶春秋又折返了来。
这个少年背着手,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打量着赵嫣儿,问道“这里的姑娘大多都识字吧?”
“啊”赵嫣儿愕然一下,下巴微抬“这是自然,当红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是粗使的伶人,连词曲都不通,怎么吹拉弹唱。”
哎
叶春秋抚摸自己额头,露出了少年人可爱的一面。
怪怪的啊,这尼玛什么狗屁时代,正经人家的女子大多是两眼一抹黑,反是这为娼的一个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仿佛万物都颠倒起来了一样。
可话又说来,这些烟花女子想要提高竞争力,单凭好相貌可不成,毕竟这是宁波第一楼,来这儿开心的非富即贵,肉体上的享受早就不稀罕了,人家追求的是精神上的愉悦感。
好吧,叶春秋叹口气“如果有人暂时没有着落,不妨如此,愿意去别处的大可以去,可是若想谋一条新生的,倒是可以来寻我,嗯,明日可以过来医馆,对了,不许夜里来,我是读书人,名声要紧。”
赵嫣儿立即警惕起来,她觉得这必定是叶春秋的阴谋诡计,便狐疑的看着叶春秋,她有这样的好心?再者说了,即便真有这样的好心,他有这样的能力吗?自己这些姑娘,可是平时都娇贵惯了的,若是去做粗使丫头
叶春秋看出她的疑虑,语气却很笃定道“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会害你们,不是因为我好心,而是在我眼里,你们现在都是一群落水狗,我若要害,也不过是弹手之间的事,不必费什么功夫。来了我这儿,固然不可能像在这里这般逍遥自在,也不可能锦衣华服,不过总算能给你们一个生计,使你们衣食无忧,当然,最重要的,是让你们清清白白做人。”
叶春秋留下这些话,走了。
不走才完蛋,在这里停留的太久,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可不妙。
次日正午的时候,赵嫣儿居然领着二十几个女子来了。
相比于那儿的近百的姑娘,来的人并不多。
这没有出乎叶春秋的意料之外,毕竟对于绝大多数烟花女子来说,当她们阅尽了繁华,就再难归平静。
叶春秋抬眸扫视她们一眼,见赵嫣儿朝他福了福身,道“我等愿听侯叶秀才差遣。”
叶春秋有意外,我等难道赵嫣儿也打算入伙吗?这不科学啊。
便听赵嫣儿道“叶秀才的本事,奴是见过的,这医馆能声名鹊起,就足见叶秀才是非常人。”
这话儿是好听,不过叶春秋觉得她佩服自己绝不是因为医馆,自己医馆起来,她不照样还想来惹事吗?多半是自己把她打的服服帖帖,她这才晓得了自己的厉害。
赵嫣儿又道“所以我遣散了楼里的人,余下了这些,来听侯叶公子差遣,不为别的,只求清清白白做人。”
她咬着下唇,满是万念俱焚的样子,所有的辛苦毁于一旦,这些倒是其次,真正让她遭遇打击的,却是从前自己自以为是的所谓关系网居然不堪一击,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无论贡献什么,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理所应当,等到自己一旦遇到了真正的麻烦,他们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踢到了一边。
叶春秋本想问她缘由,可是细细一想,也就没有多问,便道“我会先租赁一个宅院,你们呢,在那儿暂时先住下,嗯,先歇养一些日子,平时多看看书,习习字。”
只是这些
赵嫣儿愕然。
叶春秋便到后院拿出笔墨纸砚,一一记录了她们的姓名,每写下一个名字,他的神情显得格外的凝重,怎么说呢,这个时代,能读会写的女子本身就是财富啊。
赵嫣儿不由问“叶公子打算让我们做什么?总不能让我们一直空等吧?”
叶春秋把眼睛灌注在了笔尖下,干脆利落的写下了最后一个名字,方才拍拍手“教书会不会?”
“教书?”赵嫣儿眼睛都直了。
她想过一万种可能,偏偏就没想过,叶春秋会让她去教书,这不是夫子做的事吗?
叶春秋撇撇嘴“嫣儿小姐就不必教了,你水平太臭。”
果然是个酸秀才,有时候说话总是绕十几个圈子,有时候却一情面都不留。
赵嫣儿虽然能读会写,可是向来对读书不甚有什么好感的,在她看来,这些东西不过是女子们博取恩客们好处的手段罢了。
“那么你就来做书院的院长,书院叫什么呢?就叫宁波女书堂吧,我让人先拿一些开蒙的书籍你们,你们好生看一看,心里大抵要有腹稿,反正现在也不急,明年开春,我送一些女童去,你们好生教授,记着,不要把你们在秦淮楼的那一套灌输给她们,否则严惩不贷。书院自然要是封闭式的,你们不得随意出入,所有的供给,我会让人送去,胭脂水粉,能免就免了吧,不是买不起,而是从今往后,你们也不必以貌悦人,赵院长,你的职责是约束这些女先生,不要让我失望,噢,还有工钱,我会照给的,只是不可能有你们在秦淮楼里那样丰厚,你们有病吗?”
赵嫣儿脑子已经有转不过弯了,她期期艾艾的道“啊病什么病”
叶春秋叹口气“妇科病,就是你们女人病,你懂的。”
这句话很熟稔的在一个小小的少年口里说出来,赵嫣儿几乎要吐血,这些家伙怎么瞧着至少像一个年过四旬的老客?
叶春秋继续道“有病就及早治,当然,不能来同济女医堂治,不是我瞧不起你们,道理你们也知道,免得有人说闲话,现在在风口浪尖呢,所以到时候我会请女大夫去书院里,你们平时也要看一些女医书,当然,这不是让你们做大夫,而是让你们教授女童。”
(未完待续。)
《想看本书最新章节的书友们,百度搜索一下来,或手机访问.》
庶子风流 第一百四十章:没有永远的敌人(第七更求月票)
赵嫣儿总是感觉怪怪的,我怎么就从一个老鸨子成了院的院长呢,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也不是谦虚啊。⊙
不过叶春秋脸色笃定,尤其他的口吻,这么大的事,居然就好像是拉家常一样,等到名册造好了,他像是松了口气“院的地址可能偏僻一些,嗯,要租一个大的院子,若是在闹市,租金是不菲的,我付不起。”
叶春秋很坦诚,坦诚的有些过份。
因为他很清楚,对付老实巴交的人,你可以忽悠,权当是收智商税了,虽然这有不太厚道。
可是对付这些平日里天天和人打交道,就靠着一双慧眼混饭吃的人,你越是耍滑头,反而被她们看破之后,使她们对你产生不信任的感觉,与其如此,不如诚恳一些。
赵嫣儿回眸看了姐妹们一眼,这些人虽然有人俏脸上生出疑窦,也有人面带微笑,不过她却是知道,即便有人生出疑窦,也是觉得自己可能教教不好。
那些愿意攀高枝,依然还想用青春去换取明日奢华的人都已走了,留下的人,大抵是被那一句清白之身所吸引。
“好,一切听从叶公子安排。”
虽然晓得这个家伙心狠手辣,而且有让人看不透,赵嫣儿居然发现这个家伙还是颇值得信赖的。
安置好了赵嫣儿,叶春秋长长舒了口气,连赵嫣儿这些人都招揽了来,看来自己这一世注定是要走上吃女人饭的不归路了。
其实眼下这个时代,除了造玻璃之外,某种程度,各行各业其实大多饱和,唯独因为对于女性的轻视,反而针对女性的市场却是一片空白,市场空白,就意味着大有可为。
当然,也不是什么买卖都要做,叶春秋瞄准的就是高门槛的市场,就例如这女医堂一样,就算别人知道了做这个能挣钱,可哪里去找女大夫来坐镇,找不到女大夫,也只有眼巴巴看着同济堂女医堂日进金斗的份。可要想将女医堂发扬光大,首要的问题便是培养人才,现在设一个女学堂,就是为了将来打算,当然,现在叶春秋还没有这样的人力物力去买下更多的女童,赵嫣儿这些老师,暂时也只能慢慢熟悉自己的本职工作。
自从秦淮楼垮了,女医堂的生意终于有了转机,许多女病人开始登门了,开女医堂,往往靠的不是宣传,而是口碑。女眷们都是靠着私下里的一些家常话,才能渐渐将口碑建立起来,所以对于医术的要求自然也就高了许多,好在有谈神医做镇,倒也不至于出什么大岔子,现在的女医馆,更像是叶春秋的医学院,单靠一个谈神医一次次现场教学,将许多医术不自觉的传授开去。
叶俊才那家伙,自然送去了军营里学习,等入了冬,天气渐渐寒了,门前的老树只留下枝桠,光秃秃的格外萧索,同济堂的生意却是越发的兴旺起来,以至于附近街坊的医馆纷纷濒临倒闭,有一些大夫索性将医馆关了,摇身一变,成了同济堂的坐馆大夫。
这月的盈余已经达到了五百两,这可是纯利,足以让叶春秋咋舌,这借助于女医堂的生意好转,还有白药的名气越来越大,连带着其他各科来看病的病人也增添了许多,同济药堂在宁波人心里,似乎已经形成了药到病除的印象。
陈蓉那儿也有了消息,他兴冲冲的赶来,说自己已联络了许多生员,许多人都极力支持这个倡议,而今愿意加入诗社的生员已经多达七十多人,这个数字对于鄞县来说已经不少,还有一些人,因为平时并不熟络,现在也在想方设法联系,至于其他的,眼下还在观望。
诗社大致是成立了,名字倒也有趣,叫太白诗社,这既有取自诗仙李太白的意思,也因为在鄞县有一座太白山的缘故。
这诗社的第一次活动,少不得就是去太白山的天童寺聚一聚,这里头最热心的自然是陈蓉,所以一早便叫了车马来同济堂请叶春秋,而今天气已是冷了,许多人身子孱弱,一个个捂得结结实实,唯独叶春秋每日练剑,内里一件棉衣,外头罩着一件儒衫,看似单薄,叶春秋却不觉得冷。
尤其是到了山上,生员们冷得瑟瑟作抖,这让捂得跟粽子似的陈蓉很是为难,他自觉得自己不该将聚会的地选在这里,叶春秋反而很豁达的样子,道“爬山好,冬日爬山,可强身健体,陈兄选址于此,再好不过。”他打头沿着小径登山,后头的生员们一看,连叶案首这么个小屁孩子都当了先,我岂可落后,于是精神一震,纷纷加了把气力。
众人进了寺庙,便一窝蜂的到禅寺里喝茶,而今上山的人少,寺里也没什么香客,那陈家平时给的香火钱不少,所以这儿的和尚对于陈蓉的‘同伙’很是恭敬,大家坐下,反而不觉得冷了,纷纷脱去了外衫,叽叽喳喳个没停。
叶春秋不爱凑热闹,只是坐在角落里不吭声。陈蓉反而成了最注明的那个“此次邀诸生上山,用意有二,其一,是公推社长,再推二人为副,设定规章;其次便是商议明岁去杭州乡试的事宜。”
公推的事倒还好说,叶春秋当先支持了陈蓉,陈蓉在鄞县本就小有名气,而且建立诗社,他出力也是最多,又有叶春秋的支持,倒是无人反对。
陈蓉红光满面啊,很有光宗耀祖的节奏感,他对于这诗社,似乎是早就胸有成竹,接着便了叶春秋为副社长,另一个副社长叫张山,此人是个老秀才,只是学里的二等增广生,平时人缘倒是不错,最重要的是,这厮出自商贾的家庭。
挺不要脸的,叶春秋心里这样想,他陡然觉得陈蓉并不是一个很糟糕的社长,譬如选自己为副社长,这是借助自己的名气;而选择张山,是因为张山乡试无望。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四十一章:逗比乐趣多(第八更求月票求订阅)
诗社刚刚落成,可是到了明年,陈蓉和叶春秋等人可都要去杭州赶考,宁波这儿,总得要有人主持大局,张山这人是最为合适的,一方面他不必去乡试,另一方面,他家境殷实,也不必去为了讨生活而四处奔波,说穿了,就是平日闲得蛋疼。至于他的人缘,也很不错,不至于招致大家的反感。
规章制度倒是好说,大抵都是守望相助,相互讨教学问,大家平时写了文章和诗文,可按时寄送到诗社来,诗社再抄录出一好的,分发给大家。
这种交流对于许多生员来说很有帮助,能提高水平。
眼下规章并不多,是为以后留有空间。
而叶春秋最期待的,就是来年乡试的事,陈蓉约定去乡试的人在正月二十那一天在宁波集合,而后一道启程,接着便是让大和尚做了斋菜请大家吃,大家爬山本就肚中空空,诗社刚刚草创,还不至于让大家抱有什么激情,填饱肚子才是最现实的,于是吃得津津有味,把斯文抛了个干净,有人吃了一碗米饭,抬头一看,我去,叶春秋又去盛饭了,这小子胃口一个两啊。
叶春秋胃口一向是大的,平时体力消耗得多嘛,当然,这和当初在叶家每日吃糠咽菜也有关系,让他养成了不挑食的习惯。
闹了一天,回到了医馆,陈社长本想邀叶春秋去他家里坐一坐,叶春秋谢绝了,眼看就要入冬,他想早些回家过年,不过叶俊才还在军中操练,得等他几日。
于是索性将自己关起来,除了读便是行,要嘛就是练剑,偶尔也到医堂里走动一下,现在学徒们按时早课、晚课,许多人已经能识得上百个字了,唯有两个小老师闷闷不乐的样子。
叶春秋关在房里练字的时候,曼玉总会蹑手蹑脚的端茶递水来,她虽俏皮,却有一种落落大方的乖巧,不似她姐姐,凡事三思而后行,还没开口,脸就红了。
曼玉斟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叶春秋轻抿一口,惬意的道“这茶泡得好,过几****回了家,就会想念你的茶了。曼玉,你和你姐姐近来似乎有心事?”
“啊……”曼玉冷不丁的被叶春秋诘问,有些措手不及,小俏脸显得有些慌乱,一双清澈地眸子忙是看向别处“没有,没有的。”
叶春秋本不再计较了,谁料曼玉觉得自己不该欺骗公子,只好咋舌道“好吧,姐姐有心事是因为……你懂的……”
你懂的,是叶春秋的口头禅,谁料却被这小丫头片子全学了去。
我懂个毛线啊我。
叶春秋面上露出愤愤然的样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