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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曼玉只好踟蹰道“就是女儿家的事。”
呼……叶春秋这一下真的懂了,他冷俊不禁,假装很纯洁的样子“啊,女儿家也有事啊,有什么事,噢,我晓得了,我瞧见许多女儿家喜欢刺绣,她近来是不是想刺绣?”
曼玉反而呆住了,俏脸上有僵硬,仔细一想,公子才十二岁,他懂才怪,好吧,好吧,不能继续往深里说,她心里甚至有小得意,公子什么都不懂啊,嗯,这样才好,她继续道“我也有心事,我听说,公子在城郊的庄子里,养了……养了许多老师,公子,以后曼玉教不了了。”
“呃……”叶春秋抿嘴“术业有专攻,曼玉聪明伶俐,怎么能去做教匠呢,我还指望你多向谈姑姑学习,将来做个鼎鼎有名的大神医呢。”
“是吗?”曼玉小柳眉一挑,眼角处波光粼粼“好啊,我定要好好学医术,不负公子众望。”
叶春秋不知不觉的吃过了茶,曼玉见茶盏里的茶水空了,要为叶春秋去换,叶春秋摆摆手“不必,你且去偷师吧,对谈姑姑嘴巴要甜,当然,这个不必我来教你,你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曼玉很可爱,在这医馆,叶春秋也最喜欢和她沟通,这么多男童、女童,叶春秋和她最熟稔了,曼玉也渐渐能掌握叶春秋的习性,他说不必,曼玉也就不扭捏了,为叶春秋撤了茶盏,给他关上了门。
等了几日,叶俊才总算是回来,去军营已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他比从前黝黑了不少,不过整个人却是显得结实,想必那位指挥大人没少折腾他,于是堂兄弟返身回程。
………………
初冬的第一场雪是在年关之后,大年初七这一日,雪絮飘飞下来,宁波的雪便如那青霞一样,总是扭扭捏捏,吝啬的只使屋瓦上覆盖了薄薄一层,一夜过去,屋檐下便结了冰凌子。
叶俊才现在总是早起,来和春秋一起晨练,当然,叶春秋是自然醒来的,得益于良好的生活习惯,而叶俊才则是被三婶从被窝里揪出来的,说不准还一阵痛打,因而他起得反而更早。
叶春秋推开窗的时候,他拿着竹竿子在檐下敲着冰凌子,冰凌落下,连忙拿手去接,然后将冰凌子塞进嘴里,窸窸窣窣的吸允个不停。
逗比。
叶春秋感觉自己让他去考武举绝对是错误的,这样的逗比若是当真中了武举人、武进士,这尼玛祸国殃民啊,最为重要的是严重影响明军的形象,额……固然明军的形象一直不怎么样。
“堂哥。”春秋虽然个头长高了不少,可是在叶俊才面前依然还是矮半个头,一见叶春秋出来,便兴致勃勃道“昨夜我已读了《武略三篇》,大致背熟了,今儿不能骑马,我娘说雪天路滑,我们练剑吧。”
叶春秋头,各自取了木剑,在院前的阔地里击剑,叶俊才一身蛮力,起初叶春秋和他搏斗的时候,往往两剑相击,便不禁虎口发麻,只觉得这家伙吃饲料长大的,这蛮力可以打爆十个三叔了,不过击剑就是如此,打得多了,自然也就渐渐掌握窍门,既使自己剑术熟稔起来,有时候又可在光脑中搜寻一些克敌制胜的办法,所以叶春秋的进步反而最快,以至于现在叶俊才刚刚动手,叶春秋心里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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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四十二章:诗兴大发(第九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春秋只觉得这个堂弟浑身都是破绽,于是刹那之间,身形像是脱兔一样,突然一闪,对方的剑躲过的同时,自己的木剑已经抵住了他的腹部。
“再来。”
叶俊才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他一直有个疑惑,堂哥说好了陪自己练剑的,可是自己天天受虐啊,怎么瞧着是自己陪他练剑。
可是他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堂兄是读人啊,人家是要考举人的,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和自己练武,自己居然用这样险恶的用心去想他,太不应该。
打起精神,继续受虐,保持好的心态最重要。
练了一个时辰,两个穿着单衣的堂兄弟在这雪天里已是气喘吁吁,浑身热汗了。
叶春秋却不能停,打发走了叶俊才,便回房练字,穿越到这里,他现在有一种只争朝夕的感觉,自己要学习的本领太多,时间有些不够用,他自觉地自己正是充实自己的时候,所以不敢停歇。
自己的行,已经有了儿模样了,不过他依然不敢松懈,照旧还是每日练习最端正的小楷,一方面是科举考试必须小楷,另一方面,也和他性子有关,心无旁骛,专精其一,将某件事做到了极致,才是最好的选择。
叶景每日只是读,即便是大年三十,也是拿着一本啃读,至于叶家过年,实在是乏善可陈,老太爷规矩多,叶春秋这个庶子,反而可以偷闲。
再过几日就要动身到杭州赶考,所以叶景这几日都在收拾东西,他是个很细致的人,或许是曾经当爹又当妈的缘故,因而性子总是不温不火。
过了几日,叶景和叶春秋终于启程,老太爷和三叔清早便来相送,这一对父子而今已成了叶家阖族的希望。
老太公拉着叶景,少不了絮絮叨叨“到了杭州,记着去拜谒三叔公。”
叶景了头。
三叔公,叶春秋是晓得的,说是叔公,其实和河西叶家只算是远亲,不过因为是同族,叶春秋这一支在河西,而杭州叶家似乎在杭州也算枝繁叶茂,有时老太公也会拿三叔公的几个儿子来激励子弟,说是看看人家的子弟如何争气。
叶景一一应了,接着便带着叶春秋启程。
一路无话,只是到了宁波的时候,孙琦与叶景相见,都不禁唏嘘不已,叶春秋没有打扰他们相认,乖乖的到另一个房间去闲坐,屁股还没坐热,曼玉就探头探脑的道“老爷来了啊?我瞧着挺面善,可是他和孙东家在哭哩,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叶春秋斩钉截铁,曼玉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了,整个医馆几十号人,才几个月功夫,每一个人底细都被她摸清了,连哪个学徒从前家里为什么要卖了他,她都如数家珍,比如那个叫小虎的,他家是因为发生了旱灾,旱灾知道不知道,地都开裂了,家里逃荒到一半实在养不活了,五十文钱便插标卖给了人牙子,还有影儿,她最可怜了,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家里的地也被叔伯们夺了,带着弟弟离了家,和弟弟失散,稀里糊涂就被人抱了去。
曼玉这时候反而露出几分女儿家之态,她期期艾艾的道“公子你要去赶考了,嗯,姐姐做了一个荷包,让你带着。”
说罢,拿出一个针织的荷包来,针线功夫居然出奇的好,上头绣着金丝的福字,叶春秋接过荷包,能感受到曼玉手心的余温,这丫头很奇怪,今日怎么古古怪怪的,帮姐姐送个荷包而已,至于如此吗?
“嗯,很好,我收了。”叶春秋将荷包收起来“替我谢谢你姐姐。”
“其实……”曼玉嘴里嚅嗫了几句,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也做了个荷包。”
“啊,这好极了,有两个荷包带在身上,有备无患。”
可是等到曼玉拿出自己的荷包的时候,一切都了然了,我去,自己不太确认这是不是荷包,形状怪怪的,也罢,权且当它是吧,心中有荷包,则处处是荷包。
曼玉很不好意思,跟自己姐姐针织的荷包相比,简直就是珠玉和粪土的区别啊。她忙道“噢,要上晚课了,我要教她们认字,公子再见。”
叶春秋反而觉得在宁波住得最自在,这几日少不得要去拜谒一下学正,听那杨学正勉力几句,接着又和陈蓉这些生员厮混一起,陈蓉和几个生员已经包下了一艘船,直接去杭州,他们自然很乐意捎上叶春秋父子,叶春秋要付船费,陈蓉却是不肯,叶春秋倒是不吝啬这钱,非要付了不可。
现在的自己,已经算薄有家资了,前几日,舅父便从账上支了一百两银子给自己,叶春秋在医馆账上的收益,大抵也有数百两,本来叶春秋是不想动用的,毕竟这些钱还要留着将来还上赊欠的债款,将来医馆少不得还要扩大规模,需要更多的投入,不过想到要出远门,也就收了下来。
一船资,自然不能省,人情归人情,没有必要占这便宜。
等到正月二十这一日,叶春秋领着叶景到了码头,与陈蓉十几个生员集合,众人纷纷来向叶景见礼,等登船之后,便是传统的娱乐项目了,叶景和几个老秀才在船头说话闲聊,叶春秋则是和陈蓉几个年轻的在船尾吹牛打屁。
一路的湖光山色,都随着水流而渐渐远去,船上的生活枯燥乏味,再加上近来赶考的多,江南人大多更愿意坐船出行,所以这船停停走走,唯一的娱乐,也不过是陈蓉取出带来的一些酒,一伙人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在船尾生了一个小火炉子,喝温酒暖胃。
人一旦吃了酒,尤其是一群秀才,会发生什么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夜空下,河水粼粼,便见黑乎乎的身影叉手矗立在船尾“哇哈哈,我诗兴大发。”
叶春秋已经睡眼惺忪了,心里不禁痛骂“逗比。”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四十三章:救命恩人(第十更求月票求订阅)
船到了杭州,就不得不告辞了,许多人在杭州都有亲友,所以不得不各自拜望,大家约定了日子和地团聚,便各自散去。
叶春秋背着包袱,跟着叶景动身。
老太爷曾叮嘱叶景父子去三叔公那儿拜访,亲戚之间若是不走动,难免会有生疏。他年纪大了,总会回忆起从前去杭州在三叔公家的事,从前二叔也经常往杭州跑,多半也是住在三叔公家的。
叶景从前来过杭州叶家几次,所以熟门熟路,这时代的城市变化并不大,十年前这里是如此,十年后大抵也差不多。
叶春秋如小跟屁虫一样尾随在叶景身后,看着沿途的街景,与那宁波相比,杭州少了宁波的市侩,在繁华之中,又多了几分别样的气质,耳边听着吴中的软语,好似是化不开的棉花糖一样,有些腻腻的。街道要干净许多,尤其是读人,更是数不胜数,沿途的酒旗不似宁波酒楼那样非要伸出来,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卖酒一样,反而招牌大多都不显眼,门脸处却没有刻意的修饰,却连这开门做生意的,似乎都带着某种不同的韵味。
走在半途,叶景买了个糖葫芦,塞给叶春秋“春秋,吃。”
叶春秋拿着糖葫芦,嗯,快十三岁了,好像自己还算是个半大的孩子,虽然这时代已经差不多要娶妻了,不过理应爱吃糖葫芦才是,于是放一颗葫芦入嘴,居然出奇的津甜。
走了半柱香功夫,终于在城郊的一处庄子停下,这庄子不小,又靠着城郊,外头仪门三重,上积善人家四字,再往里走,便是门房,叶景看着这庄子颇有些感慨,对叶春秋道“为父亲有十七八年没有来过,差一都不认得路了,待会儿你见了三叔公还有诸位叔伯,记得乖一些,知道了吗?”
叶春秋一脸纯真的样子道“爹,我一向很乖的。”
叶景颌首道“你大父是很看重这家亲的,当初啊,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来杭州赶考,在天井附近想要打水,跌入井中,是你三叔公将他救了上来,三叔公既是你大父的兄弟,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叶春秋不知为何,自己的爹突然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他可不只是个单纯的少年,总觉得别有什么深意。
等叶景上前,敲了门,有门子开门,叶景报了家门,那门子笑了笑道“噢,原来是河西来的叶老爷,进来吧。”
让叶春秋父子进去,那门子却没有去通报,反是叫了另一个人来,那人头,领着叶景父子去安顿,这里占地很大,屋宇连绵,俱都是青砖红瓦,再加上又坐落在杭州的城郊处,显得很是气派,便连这里的仆役,也都是统一的藏青服色,和河西叶家的长工不同。
他们将叶景父子安顿在一处客房,里头还算干净别致,叶春秋却有起疑,因为这儿不是后宅啊,按理来说,自己也算是他们的亲戚,理应要入住后宅的。当然……可能人家有所忌讳,可既然来拜访,礼节上难道不该是先见个面,大家寒暄几句,然后再行安顿吗?怎么那门子自行就把自己领到这儿来了。
倒是叶景还算平静,自顾自的去外头煮水,让叶春秋将鞋子脱了,清爽一些歇一歇。
叶春秋心里大致猜测出什么,却是故意道“爹,怎么看不到三叔公。”
“你三叔公年纪大,哪里能说见就见。”叶景将煮开的水用瓠子舀出来,一面笑呵呵的道。
叶春秋步步紧逼“可是就算三叔公不便见客,这里的族叔族伯总该来见一见吧。我们不去拜见,岂不是坏了规矩,爹不是时常教导春秋,要知达理吗?”
叶景躲开叶春秋的目光“嗯,他们兴许忙吧,总之我们先安顿,来了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叔伯们都很好的。”
很好才见鬼了。
叶春秋明显感觉到叶景的异样,便也不多问,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是来考举人的,考试才最重要。
不过乡试虽然是在开春举行,却需要考官确定好考期,现在还得等着贡院那儿放出消息来,所以暂时也不必急。
叶春秋有些乏了,便索性和衣睡下,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迟了,外头昏昏暗暗的,叶景这时候却是端着饭菜进来,笑呵呵的道“春秋,饿了吧,吃饭了。”
叶春秋趿鞋起身,伸了个懒腰,更加奇怪“亲戚来了,他们便让我们自顾吃饭吗?爹,我读了这么多,没见过这样的啊。”
“啊,他们比较忙的,你族伯现在也要考举人,还有,你族叔要忙外头的生意。你三叔公是举子出身,当初还做过己任县里的主簿呢,只是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索性回杭州来寓居,春秋啊,你快洗手。”
叶景的解释十分牵强。
不过叶春秋不接受也得接受,谁让自己是孩子呢?
他净手之后,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各自扒拉着米饭,菜嘛,倒还说得过去,三菜一汤,若是寻常人家待客,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三叔公这么富……
罢了,还是不吐槽为好,吃饭要紧。
叶春秋勉强吃了个半饱,便在父亲的监督下开始读,他手里虽然抱着,却是心不在焉的用光脑搜索着一些四五经相关的信息,这几乎是他闲暇下来时必备的功课,要彻底融入这个时代,或者说融合进读人的圈子里,之乎者也是必修的,而这些本该脱口而出的东西,却不可能临时抱佛脚的去搜索。
写的差不多了,他便起身,道“我要练字。”
叶景在一旁看着,已是如痴如醉,能把读当**好的人很不多见,叶春秋心疼的看着父亲,觉得这个老男人怪可怜的,可是仔细一想,父亲这是自得其乐,都能得到精神上的满足,而我想到读就如坐针毡,这才是可怜,于是又不免自哀自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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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百四十四章:以小欺大(第一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春秋铺开纸,照例是先抄录光脑之中医的内容,后世的中医教科,除了撇开一些现代词汇,一股脑的抄录下来,到时候再托人寄去宁波,让舅父和谈神医过目,有的是给舅父增长见闻的,有的是满足谈神医,还有的可以当做教材,给赵嫣儿这些人先温习,将来他还指望‘老湿’们能教授出一批又一批的女学徒,只要有了人,那么女医堂就可以开遍宁波各个角落,甚至走出宁波,嗯……杭州也不错,杭州这儿挺自在的,总感觉这里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种淡淡的雅致,尤其是一些生活的细节,看似很稀松平常的东西,你认真去发觉,却能有别样的发现。
练了半个时辰行,叶春秋提着剑出门练了剑,困意终于袭来,屋里只有一个卧榻,叶春秋往里头靠墙凑了凑,留下叶景睡觉的空位,便浑浑噩噩的睡下,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听到外间传出声音,这声音又远又近,疑似是在梦中一样。
“噢,子义,你是下午来的吗?是来赶考?”
“族兄,这一次是带着春秋来,和春秋一同乡试。”
“哦。”接着就是很长的安静,足足过了很久很久,那个声音才说“就住着吧,家父若是有闲,会让你们去拜见的。”
“是,是,实在叨扰。”
“无妨。”
那声音终于消失了,叶春秋在梦中禁不住在想,人家听说父子二人来乡试,少不得说一句此番是必中的,或是呀,上阵父子兵,想不中都不成了;这种讨喜的话,固然虚伪,却也是一种礼貌和尊重;可是那个人,却只是一句哦,然后就撇开了话题。再后来,还说有闲会让你们拜见,这……能不装逼吗?
叶春秋没有理会,等到天光醒来,见叶景起的更早,已经开始拾起本来读了,不过因为叶春秋在睡觉,他不敢朗读出来,只是默默的在看,他眼里布满了血丝,却依然是手不释卷的样子。
叶春秋便道“爹,族伯来过吗?”
“哦。”叶景平静的抬眸“昨夜是来了一趟,和我叙了旧,他很不容易的,又要持家,又要准备乡试,你该向他学习。”
叶春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可是我来了这里一天,也没见到什么亲戚,虽然杭州叶家这样大,却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
叶景想说什么,咂咂嘴,却是笑了“你呀,就是如此,见什么都要说几句,絮絮叨叨的,快来读,为父叫人送早饭来。”
“哦。”叶春秋头。
这个爹为了考试当真是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十几年没怎么读过的人,如今重新要操起举业,谈何容易,叶春秋有儿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个叶家住的很不习惯,叶春秋甚至有儿巴不得出去客栈住,他跟叶景提及了几次,可是叶景却很郑重的摇头,严厉道“自家亲戚就在这里,我们出去住,别人会说你三叔公和族伯闲话的,眼下什么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乡试,这里没什么不好,你三叔公和族伯平时确实很忙,你不要多想,好好温习功课。”
叶春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偶尔,也会去自己客房外头散散心,这个叶家的家教似乎比河西叶家更严一些,所有的仆役都是规规矩矩的,就算是走路,也都是低垂着头,蹑手蹑脚。
靠着客房,是前宅的一处小园林,苏杭的园林都极有特色,并不似河西叶家那种乡下土财主似的开阔,讲究的却是到了极致的精细,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似乎是精心刻意地安排,可是纵观全局,却仿佛贴近了自然,并没有太多人工雕琢的痕迹。
到了假山旁,叶春秋坐下,心里惦念着过几日和陈蓉等人再约定的地方集合的事,在这儿太闷,他巴不得赶紧掐准了日子早些和陈蓉那些人厮混一起,这些家伙们虽然个性都有不同,比如陈蓉,就很爱慕虚荣,这是叶春秋有些讨厌的地方,可是真正在一起,却也发现除了这些,其他地方却都可以接受。
正出神的功夫,一个小石子砸在叶春秋的后襟上,叶春秋回头,却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矮胖少年躲在花圃之后嘻嘻哈哈的笑,叶春秋对这种小屁孩子早有免疫力,好歹也被叶俊才那厮追打过半年之久,春秋是身经百战,见的多了。
谁料那矮胖小子见叶春秋不理他,便又丢了个石子来,这一下打中叶春秋的后脑,疼的不轻。
叶春秋暴怒,小屁孩子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有恃无恐的。他捋起袖子一下子冲过去,那小屁孩子显然没有料到叶春秋会突然冲来,大叫一声“你要做什么?你……你这私奔子,你……滚开……”
听到私奔子三个字,叶春秋眼眸里掠过一丝冷色,如小鸡一样提着他的后襟提起“谁教你说的?”
这矮胖的小子估计比叶春秋年岁还大一些,可是万万料不到叶春秋气力这样大,吓了一跳“我听来的,你就是私奔子,你是乡巴佬,乡下来的穷亲戚,就知道在我们这儿蹭吃蹭喝……”
叶春秋愣了一下,万万想不到,在这里自己会遭遇这样恶毒的话。
可就在这一闪神的功夫,叶春秋却猝不及防的发现那胖小子握紧一块石头,想必是方才他打算砸叶春秋用的,现在却想对叶春秋发起突袭。
这石头可是不小,若是被他砸中,即便叶春秋只怕也要脑袋开瓢不可。
叶春秋暴怒,猛地一拳向他鼻子打去,叶春秋虽然人小,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便听入肉的声音响起,砰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矮胖少年的鼻梁上,少年顿时哎哟一声,直接被叶春秋打翻在地,口里含含糊糊的道“别走,别走,你这乡下佬,野……”种字还没说完,见叶春秋要上前打他,他虽然个子矮胖,居然这个时候伸手敏捷了,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头,飞也似的夺路而逃。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一百四十五章:告状(第二更)
叶春秋是不打算走了,他晓得那胖子还会来报复,更可恶的是,他想知道他叫来的救兵是谁,又是谁在教唆这个小子说这样的话。∮
站在假石边只一会儿工夫,果然看到几个明火执仗的人过来,为首一个一副管事模样,由那小胖子领着,后头两个小厮,那管事的远远便道“小子,你瞎了眼吗?敢欺我家少爷,你是什么人,胆子这样大,你看,我家少爷的鼻子都打断了,小小年纪,下手这样狠毒,有娘生没爹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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