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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朱载垚似是明白了什么,便道:“好,儿臣知道了。”
叶春秋却是显得郁郁不乐起来,虽然他早先就起了疑心,可是直到今日确定无疑,这钱谦的作为,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刺骨的阴影。他不知道钱谦这样做,是对是错,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钱谦的好坏,可是……从前一幕幕的事,走马灯似地在自己的脑海闪过时,叶春秋依旧……还是忍不住唏嘘。
他落寞地从张太后的寝殿里告辞出来,在外头,谷大用早已在这等着了。
谷大用显得很是不安,一见到了叶春秋,忙是道:“殿下,娘娘和太子殿下可还好?”
叶春秋只点点头,走在这长廊下,答非所问地道:“谷公公,有什么事?”
谷大用犹豫了一下,才道:“眼下,这内宫里,都是不安,宫里的许多贵人,还有许多宦官,似乎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不少人逃了,只怕还有些人是蛇鼠两端的。”
“这是人之常情。”叶春秋抿了抿嘴,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嘛,你注意一些就是了。”
谷大用便道:“是。”
叶春秋道:“我的家人,你们锦衣卫的番子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吧。”
“是,都已经安排稳妥了,现在只怕已经出了城了,走的是海路,再过几日,理应就到关外了。”
叶春秋朝他笑了笑道:“多谢了。”
“哪里,能为殿下效劳,是奴婢的福分。再说,殿下从前也是帮过奴婢的,奴婢知恩。”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可现在啊,有些人心真是坏透了,平时陛下在的时候,这一个个人,都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可实际上呢?呵……还真是让人看得生厌啊,这京师里头,其实也未必有这么多人和朱厚熜那小子勾结的,说到底,勾结的人,也不过是杨一清和钱谦这寥寥几人罢了。可是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声势呢,还不是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吗?一看到出了事,个个都是噤若寒蝉,人人都成了缩头乌龟了,有人躲了起来,有人呢,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除了那铁了心的乱党,其他的,都是在观望,在看风向,等到这硝烟散去了,他们才钻出来,给胜利者磕头,个个又都成了赤胆忠心的人了。”
“奴婢啊,和他们不一样的,奴婢是跟着陛下一道儿长大的,这辈子,为陛下活,事到临头,也只好为陛下去死了,不是奴婢有什么忠心,而是从陛下呱呱坠地起,从先皇将我指给了陛下当伴伴,奴婢这辈子就和陛下绑在了一起了。哎……”
叶春秋听了他一番话,不禁笑了,道:“是这个道理,其实……我和你也一样,有的人情,是可以还的,有的人情,却是还不了的。可既然要还,即使将这条命来还也在所不惜,这不是愚忠,也不是什么狗屁义气,不过……”叶春秋想了想,似乎在想一个贴切的词,而后道:“不过……只是命运罢了,命该如此。”
谷大用只点点头,便压低了声音道:“厂卫现在都已经散了出去,现在就等最后一刻了,他们从前一直跟着刘公公,现在又跟了奴婢,可无论如何,终究还是可以放心的,现在就等摊牌的那一日了。”
“这一日很快就会到,也就是这几日的时间了。”叶春秋目光幽深地看着前方,道:“兴王父子还在妄想着太后从善如流,指定那朱厚熜来克继大统,一旦他们自觉得夜长梦多,就是彻底断了这妄想的时候,便不会再犹豫了,到了那时,祝谷公公一切顺利。”
谷大用吞了吞口水,若说不怕,那是假的,他憋红着脸,最终勉强地扯出了一些笑容,道:“奴婢……也祝殿下好运。”
“我运气一向不太差。”叶春秋意味深长地笑着道:“所以我肯定比这里的许多人要活得长一些。”
说罢,叶春秋又回到了关押百官的大殿里,这里依旧还是争吵不休。
不过因为饿着杨一清这些人,所以至少,看守起来也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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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饿狼
叶春秋走进去殿中的时候,杨一清见了叶春秋,立即上前怒道:“鲁王殿下,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等若是饿死了,你绝不会有好下场。 ”
叶春秋走到了杨一清的面前,看杨一清一副已饿得前胸贴了后背的样子,叶春秋却是目光冷然,反问道:“我在做什么?那么敢问,杨公做的是又是什么呢?杨公,你和朱厚熜这些人的阴谋,还想藏掖到什么时候?噢,还有一个钱谦,对吗?”
叶春秋本来就没想要轻声细语,故而,不少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霎时间,殿中一片哗然。
就如谷大用所说的,其实真正暗中密谋的,毕竟是少数的。因为关系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泄露,因此,杨一清站了出来,其实只是导火索,在这百官里,真正和他勾结的,未必有这么多,只是大家苦新政久矣罢了,今儿有人带了头,于是便一呼百应了。
可是现在,听到叶春秋直接揭破了杨一清、钱谦和朱厚熜的阴谋,不少人始料未及,自然是满脸错愕。
杨一清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却又很快镇定自若起来,对叶春秋冷笑道:“你说什么,老夫一句都不明白。”
叶春秋嘲弄地看着他道:“你心里明白就可以,不过你自以为智珠在握了,是吗?你错了,现在你留在这里走不脱,你以为我只是拿你当人质,用你来要挟朱厚熜和钱谦,就可以使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了?”
“若你真如此想,就真的错了,他们现在想要的,确实是名正言顺,而你杨一清,由始至终,都只是他们名正言顺的一步棋罢了,而一旦他们意识到不能名正言顺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铤而走险,到了那时,无数的兵马就会杀入宫里来,杨公,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真要到了那个时候,那些杀红了眼的官兵,会认你是不是杨一清,会认你们这些人里,哪一个是朱厚熜的走狗吗?呵你想多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为了谨慎起见,势必是一网打尽的,即便你们死了也不打紧的,反正他们可以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在我叶春秋的身上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嘛,他们大可以说,你们都是我杀的,你、太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还有你们所有的人,也包括我,我们都会成为冤死鬼,谁也无法幸免。”
“所以,我们的死期都临近了,也就这三五天的功夫,在场的人,无论是不是参与了这场阴谋的人,都洗干净脖子便是了。这想必就是杨公的初衷,非要这京师里染满了血,还有那些从逆的官兵,一旦开了这个杀戮,想要停止,哪里有这样容易?届时,这整个京师,怕都要生灵涂炭了,杨公是管过马政,亲自在边镇掌过兵的,兵灾二字,想必杨公是知道的,杀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眼睛杀红了,便什么人都杀了,到时候,何止是我们这些人完蛋,要付上性命,那些你们在京里的族人,就以为可以幸免了吗?我不信,至于你们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好了,再会。”
叶春秋说罢,便独自到了侧殿,歇息去了。
叶春秋很平静地说完了那么一大番话,可这大殿中的所有人,都已目瞪口呆。
他们当然未必会相信叶春秋,可是有些事,他们也不敢不信,特别还关系到性命,关系到自身的整个家族。
叶春秋的话多么的简易明了,现在叶春秋将他们扣押在这里,这就断绝了朱厚熜等人名正言顺的机会,一旦他们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肯定是要开始有所动作的。
乱兵是什么?乱兵一旦动了手,绝不可能轻易罢手的,那些借助乱兵的人,为了满足他们的野心,一定会给乱兵们许诺许多东西,这些乱兵才肯去拼命,一旦他们疯了似的动了刀枪,依着大家对丘八的了解,肯定是京师大乱。
杀绝了宫里的人,他们会满足吗?难道不需要搜查忠心于太子的乱党吗?既然如此,就要在全城进行搜捕,而乱兵们会放过这个财的机会吗?
许多事,几乎不用太耗心神去深思就可以想到。
不少人越想越怕,甚至开始痛哭起来,捶胸跌足地道:“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啊。”
是啊,家族里还有数十口,乃至于上百口人都在京里呢,也不知会怎么样,从前大家希望朱厚熜克继大统,是认为新政妨碍了他们的利益。
可是,也只是妨碍了利益而已,他们终究还是高高在上的人,拥有无数的特权,现在不过是某一些特权被剥夺了而已,从前吃肉,现在也是吃肉,只不过这块肉比从前少了一些,他们便愤愤不平,便开始心里生出怨恨,开始龇牙咧嘴。
现在呢完了,真的全完了。
到底是什么后果,谁能预料呢?但有意见是明确的,都走到这一步了,没有一个人可以独善其身的。
到了这一步,那一直被士大夫们所压制的丘八们,一旦被放了出来,到了那时,别看那些卑微的丘八们平时对你是敬若神明,可一旦放了出来,这些人便是饿狼,足以吞噬一切。
杨一清的脸色也已大变。
此时,蒋冕已走到了他的身边,道:“这真是预谋?杨公,你和钱谦还有”
杨一清只是抿嘴不语,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泄露出太多东西了。
蒋冕深深看着杨一清的脸,突然生出一种绝望的感觉,忍不住地吐出了一句话:“杨公,你误了天下啊。”
相较于太和殿里的不安宁,另一边的钱谦自宫禁中出来,这一路上显得很平静,他的眼角有些糊了,用袖子不经意地揩了眼角的湿润,接着便沉着脸,浑身幽暗地径直出了宫。
等再一次见到朱厚熜和朱祐杬,还不等钱谦说话,朱厚熜便急不可耐地道:“怎么样,见了太后没有?”
“没有。”钱谦红着眼睛道:“只见了叶春秋,我们的一切谋划,他早已知道。”




庶子风流 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所有人,鸡犬不留
朱厚熜吓得打了个趔趄,虽然现在,他占尽了优势,可是朱厚熜依旧还是对叶春秋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
此时,他脸色蜡黄,最后道:“他说了什么。”
钱谦道:“我已将他的处境悉数相告了,愿他自己能够想清楚,若是他执迷不悟,到了那时,自然……”
朱厚熜阴沉着脸点点头,随即道:“呵,他难道还想负隅顽抗?”
钱谦沉声道:“应该是的。”
“这是他找死。”朱厚熜心里本能地一慌,转眼间,脸上显出狰狞,道:“本王若是拿下了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只有如此,方能消本王之恨。”
钱谦顿时盯着朱厚熜,冷着脸道:“殿下似乎忘了,我们早先就有过约定,若是叶春秋落入了我们手里,殿下必要网开一面,放他安然出关。”
朱厚熜却是恼怒地道:“可是这一次,是他自己不识抬举,钱都督,到了今日这个份上,可万万不能妇人之仁啊,你对他网开一面,若是他日你落在他的手里,他会网开一面吗?不会,绝不会的,这叶春秋杀人如麻,哪里会将你放在眼里?他和那朱厚照,方才是兄弟,和你……嘿嘿……嘿嘿……”
听着朱厚熜那明显的嘲讽意味,钱谦的脸抽搐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最后,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说过的话算话,也请殿下说话算话。”
朱厚熜微微愕然了一下,随即他又温和地笑了起来,忙是道:“是,是,是,其实本王也明白,钱都督是个讲义气的人,那叶春秋不仁,钱都督却是忠肝义胆,本王心里敬仰得很,方才不过是戏言……是戏言而已,有钱都督这样的义士襄助,何愁大事不成呢?哈哈……钱都督,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噢,等本王做了天子,钱都督便是我大明的亲王,这……世镇岭南,哈哈,本王将来还需仰仗着你的,你尽管放心便是。”
钱谦点点头:“多谢殿下。”
朱厚熜随即神色一变,一脸肃然地道:“事到如今,看来他们是冥顽不宁呢,不如我们索性就杀入宫中去吧,否则,就怕是夜长梦多了。”
“不可。”一直在旁久久不语的兴王朱祐杬,绷着脸道:“夺门固然是最直截了当的法子,可是后患也是无穷的,还是再等一等吧,他们不过是瓮中之鳖,新军只要没入关,怕个什么呢,即便是叶春秋冥顽不宁,可是那张太后,难道就不该想想自己的处境,不该想想太子的性命?”
朱厚熜却是显得难以抉择,皱着深眉道:“若是别人,儿臣倒是不担心的,唯独那叶春秋,儿臣只怕……”
说到这里,朱厚熜目光一转,视线又落到了钱谦的身上,道:钱都督的意思呢?”
钱谦却是道:“我只负责听令,其他的事,自然都是两位殿下做主。”
兴王父子都不禁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最终,朱厚熜叹口气道:“父王说的不错,不必做这个罪人,还是等一等吧。”
钱谦便点点头道:“那么,卑下告辞了。”
朱厚熜便上前,一把拉住钱谦的手臂道::“钱都督,你与本王,而今是同舟共济,咱们现在便是比兄弟还亲近了。”
“这是哪里的话。”钱谦后退了一步,道:“殿下是殿下,卑下不过是个武夫罢了。”
“哈……”朱厚熜干笑一声:“钱都督太自谦了,快去吧,宫里的事,还需请你照应着。”
钱谦点头,再不耽误,便火去了。
等这钱谦一走,兴王朱祐杬却是拉下了脸来,道:“厚熜,你急什么,你想做天子,父王可以跟你赌这一把,可若是夺门,开了这个先例,将来不知会有多少后患,为何连这几日都等不得了。”
朱厚熜却是眯着眼道:“父王,你以为儿臣是担心那叶春秋还有张太后吗?不,儿臣现在忧虑的,反而是那钱谦啊。”
朱祐杬不由一愣。
此时,朱厚熜继续道:“父王难道没有看到吗?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个钱谦居然还念想着留那叶春秋的狗命,父王也不想一想,那姓钱的和那姓叶的,可都是宁波人,一道靠着平倭立过功劳的,当初,这钱谦在京里,无亲无靠的,这逢年过节,可都是去叶家过的,这是什么交情?钱谦这厮虽然也是野心勃勃,满肚子想要攀上更高的位置,不甘愿一辈子做人的走狗,可是谁能保证他不会反复呢?”
“反复?”朱祐杬却是道:“他若是反复,就算是将功折罪,这辈子也完了。”
“是啊,是这么回事的。可是你没看到吗?到了这个份上,这个狗东西还想保住叶春秋呢!呵……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何止是做大明的天子?这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我若能事成,又怎么能容许叶春秋出了关,在青龙自立呢?又怎么肯让那叶春秋握着十万铁骑,数万新军陈兵在边关成为我的祸患?这叶春秋,必须要死!非死不可!等入宫的时候,不能只靠着钱谦的勇士营,以儿臣之见,咱们父子还得带着三千营去,让三千营的人,暗暗将那叶春秋解决掉。”
朱祐杬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你这样一说,本王也开始有些担心了,看来确实不得不防,那么,我们何时动手?”
“三天,三天之内,若是那张太后再不肯妥协,我们便杀入宫里去,到时候,宫中所有人,鸡犬不留!”朱厚熜咬了咬牙道。
朱祐杬握了握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认真地看着朱厚熜,应道:“好,就三天!”
而此时,京师里的气氛,已经愈加的紧张了,若说一开始,许多人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可是很快,见这廷议的百官不回,各营的兵马开始变得不安分,以及三千营和神机营开始三三两两的占据了城门和各处关防要道,便是傻子都明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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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好消息
京师的人,总是对这种宫变的事,有一种特殊的敏感。
想当年,英宗皇帝遭遇了土木堡之变,被俘去了关外,景泰皇帝继位,谁曾想,到了后来,那英宗居然被瓦剌人放?这位到了京师,遥尊为太上皇的人,被景泰皇帝圈禁起来,可随后,一场宫变,又让英宗皇帝重新夺了权利。
当初那一场宫变已经过去了太久,可是北京城的私下里,依旧还是对此津津乐道。
而如今,当大家意识到一场宫变迫在眉睫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变得谨慎起来,街道上瞬间冷清,市面也萧条了起来。
整个京师,风声鹤唳。
而此时,每一个人都在焦灼地等待着最后的消息。
各个衙门里,因为许多的主官被拘押起来,任事的也只有堂官,也做不了什么主,何况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有心情办公,一个个神色紧张,都带着一股子莫名的焦急。
而今各门几乎已经封锁,城里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又进不来,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这衙里的堂官和差役,哪里还能有半分心思好好办公?
户部衙门里,堂官们已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便各自去茶房喝茶,部里的部堂和侍郎,以及几个郎中、主事,而今都在宫中,至今没有音讯,大家心思不定,倒是人家的家眷,却跑来部里问人,让人不禁头痛。
张吏给大人们奉了茶水,便躲到了自己的小房里,他性格生僻,在衙里也没什么朋友,所负责的,不过是公文的传送罢了。
他只低头看着从各地送来的公文,却是捡了其拿起来,即便是时局再糟糕,各地送来京师的公文,却是没有人敢阻拦的,即便城门关了,急递铺的飞马也会将公文送到城下,由专门的人用吊篮送来。
否则,公文出入不得,这京师就彻底和天下的州府隔绝,任何人都不敢承担这样的干系,即便是封锁了城门的神机营也不例外。
张吏所拿起的,乃是上头标了临淄府的公文,一看就是钱粮的奏报,可若细细去看,这份公函的外头,显然有油墨泼过的痕迹。
他目光一闪,将公函撕了,接着取出了公文,烛影一照,灯影之下,一个最寻常的钱粮数目便映入眼前。
任何人看了这数目,都不会有过多的留心,可是这些数字,张吏却知道并非只是寻常的意思,他返身,从身后的架子里取出了一部来。
接着,开始按着数字开始翻。
三三七九。
第三三页,第七排,第九个新。
六五七五。
还是原来的方法,却是一个军字。
这一个个字,都记入了张吏的心里。
等差不多了,他才直起了腰,接着便旁若无人似地伸了个懒腰,才将公文收去,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出去。
张吏出了房,朝一个差役招招手道:“赵黔,你来。”
赵黔听了,连忙机灵地小跑而来,点头哈腰道:“不知先生有什么吩咐?”
张吏与他对视一眼,却只是淡然一笑,便道:“有客人就要来了,你去通报一下吧。”
赵黔道:“客人几时到?”
“这就不知了,应当快了。”
“是。我知道了,我这便去通报。”
过不了多久,京师内城的一处酒楼里,居然在这大白日,挂起了几盏红灯笼。
而在另一头,在紫禁城的钟塔这里,这座朱厚照修建的钟塔上,早有一个宦官抬起了望远筒,等看到了红灯笼时,方才将望远筒收了,果断地下了钟塔。
“殿下,殿下”
叶春秋就是被谷大用吵醒的,他已经紧张了太久,所以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一觉醒来,顿时感觉精神大好。
此时,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了,好在外头并没有传来什么大动静,叶春秋不由呼出了一口气,暂时总算还是安全的。
叶春秋又听到了谷大用在偏殿外继续叫唤,才神道:“请进来说话。”
门推开了一条缝隙,谷大用弓着身进来,接着笑道:“最新的消息,人要来了。”
叶春秋像是松了口气,道:“那么,这一切都交给你们厂卫了,谷公公,倒是有劳了你。”
谷大用忙道:“厂卫效忠陛下,哪里有辛劳可言?眼下陛下不在这里,奴婢人等,自然是以太子和鲁王殿下马是瞻。”
这一醒来就收到了好消息,叶春秋的心情大好了不少,便忍不住玩笑道:“你们宦官,嘴巴都这样甜吗?”
谷大用这时,反而是露出了幽怨之色:“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天底下嘴最甜的是那刘瑾,那刘瑾的一张嘴,真正是抹了蜜饯一样,嘿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口蜜腹剑。”
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忍不住背后编排刘瑾。
这口蜜腹剑四字,本是指口中说话极亲切,心计多端图谋害人,说的乃是唐朝的宰相李林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狡猾阴险、蛇蝎心肠。
叶春秋不禁有些尴尬,便道:“好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就别挂念着刘公公了吧,我们办正事要紧。那百官如何了?”
谷大用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好像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必要,便苦笑一声,接着道:“百官们现在安生了,许多人都躲着流眼泪呢,那杨一清已饿了两天,浑浑噩噩的,怕是身子吃不消了。”
叶春秋道:“留着他们的命,准备一些米粥给他们送去吧,但是记着,只是留着命,不死就可以,可别让他们吃饱了肚子,到时要生出其他的想法来。”
谷大用笑嘻嘻地道:“奴婢明白,殿下就算不吩咐,奴婢也知道该怎么做的。嘿本来还想再饿上一天的,倒是便宜了他们了,殿下真是心善啊。”
叶春秋一时无语,这谷大用,还真是一有空子就钻,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他皱了皱,想了想,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正事要紧,于是便问道:“外朝是什么情况?”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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