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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府天
“好!本县这就亲自去府衙!”
看他不把舒推官那张趾高气昂的脸踩出血来!府衙刑房可是归主管刑名的推官管辖!
汪孚林和吴司吏当然不会跟去府衙,两人各遂所愿,皆大欢喜,相视一笑也就分道扬镳。汪孚林自然还是从原路走后门回家,可他还没到官廨后门口,就被一个气鼓鼓的小丫头给堵住了。只见她梳着两个用绿丝带绑着的鬏儿,耳朵眼上塞着两个银丁香,一身亮丽的玉色衣裙,通身上下再没有其他累赘首饰,就犹如夏日荷叶那般清清爽爽,这会儿直截了当把一只手直接伸到了他的面前。
“还给我!”
“谁让你不经我允许就先跑的?”汪孚林好整以暇地环抱双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听,我就还你。”
小北本以为汪孚林拿着自己的绢帕,一定会狠狠要挟自己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想到是问这个,她顿时愣住了。她甚至有些不自在地躲闪他的目光,好半晌才小声说道:“真的要说么?”
“当然,我可不想成天被一个神出鬼没的人惊吓。”汪孚林一本正经地说,还故意把袖子给拢紧了,“你要是不说,我回头就禀告叶县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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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第一二六章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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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鬼!欺负人!大无赖!
小北在心里拼命地骂着汪孚林,可那块绢帕是她最喜欢的,怎么也不希望落入别人手中,当下只能低头闷闷地说:“是夫人吩咐的。『『『小『说,..”
汪孚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大为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这十有是叶明月的授意,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儿担心菜鸟父亲在政务上出岔子,所以才让小北进来偷听。可如今听说是叶夫人的授意,他实在是出离惊愕了。足足好一会儿,他才板着脸问道:“你别随口糊弄我!”
“我怎么糊弄你了!本来就是,夫人因为身怀六甲,没法走山路到徽州府来,这才从京师坐船回宁波府待产,又担心老爷为人意气用事,所以就让小姐和我多看着一。再说,听说不少地方那些乡宦都是乌七八糟的,最爱给府尊县尊送女人,夫人生怕老爷到时候栽倒在石榴裙下,要不小姐怎会成天和衣香社那些小姐们一块厮混,不是想帮老爷打听一下这徽州府的本土人情吗?”
小北一口气说到这儿,方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嘴太快,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顿时更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瞪着汪孚林道:“你到底还不还我?”
没想到叶县尊竟然还是妻管严啊!
“最后一个问题。你之前在屏风后戴的鬼面具是怎么一回事?”
他得搞清楚,这小丫头和吓得程乃轩满身心理阴影的鬼面女到底什么关系!
小丫头没想到汪孚林竟是突然问鬼面具的事,顿时有些心虚,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那不是我的。是小姐从衣香社带回来的东西。衣香社那些千金小姐最爱折腾。有时候就喜欢戴着面具玩认人的游戏。我那天也只是一时好玩带在身边,谁知道你突然躲到屏风后头来了,只好戴上了!”
反正我回头就对小姐说,让她帮我作证!
那帮八卦闺秀团有这么无聊?汪孚林实在表示怀疑。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死活不认帐的小北,他终究没有继续和小丫头扯皮,随手从袖子里拿出那块帕子丢了过去。见她手忙脚乱地一跃接在了手里,又翻来覆去看是否有哪里污损,最后又瞪了他一眼。方才转身蹬蹬蹬地跑了,他不禁摩挲了一下光洁的下巴。
小北看上去身手敏捷,而且骨骼肌肉能够随意控制,这才能够从那扇小窗中来去自如,绝对是练家子,但到底是怎样的练家子,那就不得而知了。要说他也曾经有个武林高手的梦,这才去学了柔道,因为那年头大多数武术都只是花架子,懂行的老师傅他没时间寻访。如今两世为人也不抱太多希望。
但鬼面女的传奇,他实在是好奇得很!
出了知县官廨后门。汪孚林没有再继续去想叶县尊家里那些事,思绪已经飞到了府衙那边。虽说他人没跟去,但这并不妨碍他尽情想象。叶县尊和舒推官那场碰撞定然非常激烈,说是火星撞地球也不为过,而段府尊兴许也保持不住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总得出面调停一下这一场激烈的纷争。就不知道那位在徽州府资历很深的段府尊会不会看破背后的角力,又会摆出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拿下张旻不是目的,这只不过是在一盘很大的棋上拿掉了一颗棋子,一场大战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落子之前,得和裁判打好招呼!
正如汪孚林想象的那样,府衙二堂中,叶钧耀和舒推官正犹如两只斗鸡似的,彼此争得面红脖子粗。
“叶县尊真是调教的好属下!勒索苦主,威逼利诱,每要回一件被骗的东西就非得要抽成一大笔,收的从财物到女人无所不包,这难道不是敲骨吸髓?”
“舒推官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主管的这桩案子,却看不破府衙刑房那帮子胥吏做的手脚,竟然把赃物给了那些奸民棍徒?我这里只是出了几个贪小之徒,你那里却是内外勾结,巧取豪夺,这已经不是失察了,这是纵容,是犯罪!”
主位上,看着这两个同榜进士你一言我一语争个没完,徽州知府段朝宗这一次确实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的脸色了。他有些烦恼地揉着眉心,只觉得脑袋都有些胀痛了起来。舒推官拿问张旻等歙县刑房胥吏,给出了确实的人证物证,可叶钧耀跑到这里来对他陈情,却抛出了更触目惊心的证据——府衙那些吏役和外头奸民串通,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骗取邵员外家起获的那些赃物!
见能言善辩的舒推官被叶钧耀驳得步步后退,到最后完全哑口无言了,段朝宗最终不得不一拍扶手。等到两边终于消停了下来,他方才沉着脸说:“歙县刑房司吏张旻等人勒索苦主,革职勘问自不必说,但府衙刑房所有涉事人等,也全都撸掉,一个不留!所有涉事奸民,立刻下文海捕捉拿,决不能让一桩好事变成了奸民奸吏渔利的坏事!舒推官,善始善终,本府还是将这件案子交给你!”
如果之前觉得这是一桩给自己刷政绩赚好处的案子,那么现在,舒推官恨不得有多远推多远。且不提那帮子被撸掉的人会有多大的怨气,就说府衙刑房一下子大换血,他这还怎么开展工作?很多已经做完的事还要推翻重来,这得增加多少工作量!他用愤恨的目光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叶钧耀,心里恨不得把这个家伙掐死,可还不得不毕恭毕敬答应了下来。
他一个推官,根本不可能违逆主管徽州一府六县的段朝宗!谁让他进士考得太差,竟然落到了三等同进士?否则杂途官员趋之若鹜,进士们最不屑的推官一职,又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叶钧耀和他同年,运气却比他好。至少是个正印官!
一通舌战把舒推官逼得大败亏输。叶钧耀自然分外得意。然而,等到舒推官退下,他的高兴劲还没持续多久,段朝宗就开口说道:“叶知县,据本府所知,歙县今年的夏税征收,似乎不那么顺利?”
这简直是兴头上一盆凉水直接浇下来,叶钧耀登时心里咯噔一下。好在他已经不是刚刚上任时那个自命不凡的菜鸟县令了。经过一系列棘手事件的洗礼,他即便没有脱胎换骨,可也总算迈进了一大步。再加上汪孚林从松明山回来就对他说过,最好试探一下府尊对夏税丝绢一事的态度,毕竟,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很多要紧之处都绝对绕不过段朝宗这个徽州知府。
所以,他立刻郑重其事地说道:“府尊垂询,下官不敢不如实禀报。前几天确实有好些粮长前来诉苦,但本县却义正词严地把他们驳了回去!”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却没有如从前那样,浓墨重彩地烘托自己是如何富于词令义正词严的。而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偷眼瞥见段朝宗似乎微微有些不耐烦,他方才起身说道:“府尊,下官有要事造膝密陈,府尊能否屏退左右,容下官单独相告?”
段朝宗顿时眉头一挑,随即对左右微一头,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叶钧耀主从二人,他本待示意不要卖关子,却不想这位歙县令竟是又前进两步,在距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这样的距离完全逾越了他平日能够容忍的范围,可叶钧耀竟是一撩袍角就这么跪了下来。按照规矩,县令谒府尊时,确实要行跪礼,但他并不是妄自尊大的人,往日能免也就免了,于是,他不禁脸色沉了下来。
“叶知县,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从洪武年间以来,歙县一直独自承担夏税丝绢至今,府尊应该是知道的。”开门见山抛出了这么一个话题后,叶钧耀看到段朝宗那张脸刷的拉长了,他顿时腹诽不已。看来段朝宗知道此事,其他相关人士也全都知情,可一个个人却谁也不告诉他,要不是那次汪孚林打探之后对他捅破了,他这个歙县令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心里破口大骂,他却迅速整理了脸上表情,赫然是痛心疾首。
“下官自从上任以来,民间和县衙便一直有将这笔夏税丝绢均平到六县的呼声,如今更是愈演愈烈。这么多年来,徽州一府六县夏税秋粮的额度,一直都是遵从祖制,不敢变易,所以之前下官面对下头陈情时,只能暂时推脱说,等今次夏税收齐解送出去之后,再来讨论此事。可谁曾想,有人连这么一丁时间都不肯给,煽动了各区豪绅大户以及小民叫苦连天,不肯缴齐夏税!”
接下来,叶钧耀就开始原原本本把今年夏税的窘境对头大上司一一道来,甚至还夸大了几分。当然,他不会去出背后汪尚宁这么一尊前从二品高官在捣鬼,只是着重说明,今年歙县的夏税危机很严重,如果不好好对付,只怕会拖整个徽州一府六县的后腿。到最后,他更是用一种悲壮的表情说:“府尊,下官上任不到一年,这第一次夏税收缴就如此,大不了卷铺盖回去当我的富家翁,从此不复仕途之望,可下官实在是看不得有人利用此事做文章!”
早在年初那个帅嘉谟先是跑到府衙闹腾,而后又陈告到南直隶巡按刘御史那里,段朝宗就知道这是个无底深渊似的大坑,就连自己这个知府稍不留神,也会被一府六县那强大的乡宦势力给带到坑里去。如果叶钧耀只是喊苦叫困难,他根本就不屑理睬,可这位歙县令最后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叶知县莫非有所定计?”
“下官决定破釜沉舟!”叶钧耀那慷慨激昂的样子,仿佛是下一刻就要赴刑场的烈士,带着几分悲壮,“下官不希望朝廷正税这样的大事,却被有些人因为一己之私而耽误了。下官只求府尊能够允许下官放手去做,出了事,责任自有下官担着!”
说了这么多,敢情只是为了打个招呼?
段朝宗仔细沉吟了片刻,一贯寡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叶知县既然有此决心,本府怎能不体恤?”
你有本事就去做,责任你自己背,功劳你自己得,我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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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第一二七章 大洗牌和闲人造访(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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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司吏张旻以及两个典吏和几个书办被府衙舒推官下令拿了,这个消息在歙县县衙引来了一场轩然大波。『≤『≤『≤小『≤说,..然而,叶县尊愤而亲自出马,去府衙段府尊面前打擂台,虽然没有把张旻等人给弄出来,可却凭借唯一逃出生天的刑房书办萧枕月收集到的证据,成功把府衙一整个刑房也给拖下了水。而后段府尊各打五十大板,两边一体开革,之前那些案卷重新磨勘,一片哗然的县衙吏役最终消停了下来。
毕竟,叶县尊虽说没能把张旻等人保下来,可终究把场子找了回来,又大胜舒推官赢回了面子。再说段府尊已经拍了板,县衙里的人有功夫对张旻等人表示无用的同情心,还不如瞅准刑房空缺出来的一个司吏两个典吏。一时间,昔日风光无限的张司吏,立刻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次日早堂,其中两个人事空缺就有了结果。户房吴司吏平调去了刑房,担任掌案司吏,而举发府衙刑房贪贿舞弊的萧枕月,则是从刑房白衣书办荣升青衫典吏。至于户房司吏一职,刘会这个钱科典吏暂时署理,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这署理两个字最终拿掉,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到了这份上,谁要是还不知道,曾经深得前任县尊房寰信赖的刘会又成了现任叶县尊红人,那就真是瞎子了。至于剩下的一个典吏人选,叶大县尊却是矛头一转,请方县丞举荐。
自从上次粮长初上任的那一回,方县丞这个代理县令着实狐假虎威了一把。他在县衙之中的存在感也大为增强。甚至还代叶县尊主持过几次不算太重要的外事活动。而这一次这从天而降的举荐权。更是让方县丞险些没乐疯了。他那从前少人踏足的官廨一下子门庭若市,提着东西前来巴结奉承的人险些没把门槛给踩断了,以至于他推荐了一个人选,看到中午自己桌上那丰盛的午餐时,握拳发誓,一定要报答叶县尊的知遇之恩!
而汪孚林却在家中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造访者。他怎么也没想到,汪二老爷汪道贯竟是不请自来,这会儿正笑吟吟地坐在他面前。不管他怎么说张旻的落马不关自己的事。汪道贯却根本不听,一副我知道就是你的表情。到最后,他只能气馁地叹了一口气,索性一五一十地把如何坑掉张旻的经过给挑明了。这下子,汪道贯方才心满意足地了头。
“怪不得之前别人都说,宁罪叶县尊,不惹汪秀才,你这敲人饭碗的名声可是坐实了,万有方、刘三、赵思成之后,这张旻是第四个被你敲掉饭碗的人了吧?不过这次终于是算在了舒推官头上。否则你这凶名就要传到咱们徽州府外去了。”他丝毫不理会汪孚林再三强调,这是吴司吏主导的计划。翘起二郎腿后就饶有兴致地说道,“这次我好说歹说,大哥才同意让我到县城来给你撑撑场面,怎么样,我这个叔父够意思吧?”
这家伙从前不是游野泳的闲人吗,这次怎么这么喜欢凑热闹了,我可没请你来!
汪孚林顿时大为头疼,可他没可能对汪道贯下逐客令,毕竟连眼下这屋子都是人家的!更何况,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秀才,倘若不是背后站着松明山汪氏,站着极有可能起复,再度前途无量的汪道昆,早就不知道被人扫到哪个犄角旮旯了,怎会像现在这样看上去风光无限?然而,他绝对不希望汪道贯在现在这种要命的节骨眼上住在自己这里,于是不得不迅速开动脑筋。想到之前想过却没能力实现的计划,他突然心中一动。
“叔父,撑场面的话,倒不在于区区徽州府城又或者歙县县城,其实我本来有个主意……”
他刚刚对汪道贯解释了一个大概,眼见得这位叔父眼神闪烁,分明很有兴趣掺上一脚,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更多,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紧跟着,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紧跟着便兴冲冲地跑进来一个人,赫然是叶小胖!叶小胖没想到这会儿屋子里还有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脸上先是有些尴尬,随即觑着对方年纪,像模像样行了个揖礼,随即就眉开眼笑地冲着汪孚林说:“汪小相公,我姐来啦,说是我在这搭伙这么多天了,她要来答谢你两个妹妹。”
答谢的话也该找我才对,和我家两个妹妹有什么相干?
汪孚林大不以为然,可那是叶县尊的千金,人都来了,他也不可能把人往外赶。于是,他只得赶紧起身出去安排。
汪道贯却没有动弹,见叶小胖也没出去,他就笑眯眯地冲着人问道:“听说叶公子天天在这搭伙,不知道觉得这怎么样?”
叶小胖又不笨,他不知道对方什么路数,可对方能够在汪孚林当做寝室的穿堂东耳房中大喇喇坐着,很有可能是什么亲长朋友,他的回答充分沿袭了其父的冠冕堂皇:“先生和我都觉得这里很好,刘家嫂子做的饭菜也很好吃,要不是爹午堂常常没个时间,姐又常常出门,先生和我也不好意思常常搅扰。饭后我还能够和金宝秋枫一块探讨探讨经史文章,听听先生闲谈外间之事,汪小相公又妙语连珠,我受益匪浅。”
汪道贯盯着一本正经的叶小胖,突然笑了起来。他一弹袍角站起身,走到叶小胖身边,比划了一下对方的身高,这才笑眯眯地在叶公子那头上轻轻拍了拍:“你这年纪,还没到年少轻狂的时候,可却也不必小大人似的装正经。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下河摸鱼,上房揭瓦,爬树掏鸟蛋,什么事都干过,三天两头给我爹提着棍子追打。别学那小子,从前像个书呆子,现在像鬼似的让人防不胜防。”
除了父亲和姐姐。叶小胖最敬畏的是李师爷。因为李师爷除了正常讲课。还教给了他很多他从不知道的东西;又爱又恨的是金宝和秋枫,因为这两个小家伙让他有了伴,却也让他不得不委委屈屈接受自己老是最差的事实;但他最佩服的却是汪孚林!他那个眼睛长在头上的爹爹,竟然对汪孚林满口赞叹,就连素来评价人时有些苛刻的姐姐,竟也对汪孚林颇为关注。所以,这会儿听到汪道贯这么评价汪孚林,他登时不乐意了。
“你是汪小相公的客人。怎么能够这么埋汰主人?我家先生都说,别人只看到汪小相公他威风八面,却没看到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拼命努力,也不知道每天要掉多少头发……”叶小胖一边说,一边努力回忆李师爷对汪孚林的评价,只想不遗余力地把这个敢于把自己当小孩子的家伙驳倒,“再说了,你做的这些事只不过是普通顽童都做过的,想当初我可还悄悄在我爹睡着时剪过他几根胡子……哎呀!”
叶小胖终于醒悟到自己说漏嘴了,登时赶紧捂住了嘴。而在他身后。金宝已经进了屋,一看汪道贯在。他赶紧做了个大揖道:“见过叔爷。”
“什么,金宝,他是你叔爷?”叶小胖登时瞠目结舌,一下子想到当初自己听到汪孚林是金宝他爹时,那番大惊小怪的言辞。那一次,要不是因缘巧合,他铁定会被爹狠狠教训一顿!他陡然又回忆起事后紧急去打听过的汪家人员情况,当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汪二老爷,仲淹先生?”
“没错,是我。”
这个回答登时让叶小胖哀嚎了一声。汪道贯是能够直入县衙拜见他爹的,万一被人捅破了他剪胡子的那件事,他的屁股就别想保住了!
汪道贯很满意金宝这一声叔爷,他冲着叶小胖勾了勾手指头,见这小家伙老老实实挪上前来,他就半蹲了下来,随即在其耳边低声说道:“要是不想让你爹知道你剪他胡子的事,那就替我做一件事。回头只要汪孚林开口,你就好好帮他的忙。若是你做好了,回头我去拜见你爹的时候,另替你说几句好话!”
汪孚林绝不会想到,都已经是举人的汪道贯竟然会去蛊惑叶小胖当眼线。此时此刻,他引了叶明月和小北主仆二人进内院,见汪二娘和汪小妹带着连翘也出来了,他就简略地对她们介绍了一下彼此。叶明月本来就是最最自来熟的,这才能够在衣香社那些本地闺秀之中如鱼得水。反倒汪二娘和汪小妹都是外向活泼的性子,这会儿却偏要在县尊千金面前装淑女,那叫一个忍得辛苦。到最后,还是汪孚林有些看不下去了。
“二娘,小妹,叶小姐是自己人,你们该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不用太客套。她和许家九小姐也很熟,总之不用拿她当外人。”说到这里,汪孚林又拿手指着小北说,“小北也不是寻常婢女,她……”
“喂,不许说!”小北登时大急,一个箭步窜到了汪孚林的身边,简直想捂住他的嘴,“揭人不揭短,哪有你这样的!”
看着这个犹如被人踩了尾巴小猫似的小丫头,汪孚林这才好整以暇地说:“我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想说,你当初奉叶小姐之命给我捎过话,又曾经在危急时刻往邵家送过牌票,机敏能干,难道我说错了?”
叶明月见小北轻而易举就被汪孚林撩拨得炸毛了,这会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等看到汪孚林一拱手,就这么把她们主仆俩留在这里了,她方才对目瞪口呆的汪二娘说道:“芸妹妹,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小北这丫头,和你哥哥有些过节……”
她面带微笑,对着汪二娘和汪小妹,竟是直接把汪孚林和小北在屏风后那两番交锋的经过给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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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第一二八章 八卦闺秀团招新人(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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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二娘在松明山乡间长大,家里人口不多,从前不和那些殷实富裕的同宗亲戚往来,母亲为人秉性又不是极其强硬的人,于是她反而养成了泼辣的个性,管过佃仆,田间地头也常出没。∈↗小,..之前汪道贯把她接到了家里去,和汪道昆的幼女真娘做伴,规矩多多,她差就憋得受不了。直到汪孚林把她又接到了城里,她方才终于透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去许家装淑女的经历,还是让她心有余悸。所以,最初对这位来访的叶县尊千金,她是很有几分忌惮的。
要是对方常来,她岂不是每次都要端出一副笑不露齿的闺中典范模样?
可听到叶明月身边这个小北,竟爬窗去偷听叶县尊如何见人,还被自己的兄长撞破,而且前后是两次,她立刻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汪小妹更是眼睛闪闪亮,浑然没注意到小北那气鼓鼓的模样,好奇地问道:“小北姐姐难道就是红线女那样的人物?能不能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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