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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那上皇算准的就是这个时机,她跑来长安,某种程度,就是将这些反韦的人钓出水面,而一旦这些人冒出了头,即便不想反韦也不成了,除了捋起袖子来拼命,他们还有选择吗?
这或许就是武则天的谋划,不得不说,这一手彻底扭转了时势,内结宗室与大唐旧臣,外连神策军,单凭如此,就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韦承庆见众人动容,便朗声道“事到如今,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不是抱有任何的一丝期望,臣以为,娘娘为了天下,也为了韦家,为了在座的衮衮诸公,更不能怀有苟且之心。那武氏既进入了长安城,这首要的,便是稳固住禁军,各镇的诸侯。也要进行安抚,娘娘陛下手持国器,掌握禁军的将军,绝大多数都是我们韦家的门生故吏,他们此时心有不安。就绝不能让他们心生动摇,无非就是许以厚禄而已。除此之外,各镇诸侯,也要借机交好,其实眼下的情况,对我们并不算太坏,那秦少游在河南府收五镇诸侯,堂堂五镇都督,最后居然沦为了神策府的走狗,只怕各镇都督们看在眼里。大多也心有余悸吧。他们现在凭借的,就是自主行事,岂会希望最后沦为五镇诸侯那般,反而成了秦少游等人的附庸。因而,娘娘理应派出使节,前去各镇,说明利害关系,想必他们也必能明白娘娘的苦心。”
“这其三,便是如何处置上皇了,上皇总要入宫。既然入了宫来,宫中的禁卫,总是绝大多数还在娘娘的人,只要娘娘严防死守。她一旦入了大明宫,就成了笼中之鸟,娘娘大可以将她供奉起来,却断绝她与外界的联系,上皇又能如何?”
“三个皇子眼下还不能轻动,臣有一策。娘娘可想听吗?”
他口若悬河,居然说的头头是道,这韦家也不完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至少韦承庆这个后辈,居然颇有见地。
此时的韦氏,忙是头“你继续说下去。”
韦承庆道“娘娘现在是时候该立太子了,陛下醒来之后,就理应立即立三皇子李重俊为太子,昭告天下,并且请李重俊移居龙门。”
立三皇子李重俊。
韦氏的眼眸眯了起来,而其他人的脸上,也不禁若有所思。
似乎这是一步好棋。
皇子之中,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二皇子李重福乃是长子,理应是太子最佳的人选。
不过眼下却是立了三皇子,这太子一立,至少一方面,能缓和与大唐旧臣们的矛盾,使他们多少还有一盼头。
可是太子是三皇子固然这三皇子的一些亲信是欢欣鼓舞,无论如何,这个绝无可能做天子的皇子现在却有了极大的希望,一些人,只怕也愿意给这个三皇子抬轿子。
可是对李重福呢?
李重福是长子,曾经多少人将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可以说,在大唐的旧臣之中,支持李重福的人为数不少,而如今太子却成了别人,李重福肯服气吗?
只要不服气,那么就是祸起萧墙之内,即便表面上,大家还维持着关系,可是内地里,只怕就不肯再为对方多出力了吧。
韦安石不由皱眉,他倒是觉得这个法儿好,只是想了想,韦安石道“此法倒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不过事到如今那李重福与李重俊,也未必肯上钩,娘娘终究还是他们的心腹大患”
韦承庆道“问题就在这里,娘娘这个时候,应该病了”
韦安石愣了一下,惊愕看着韦承庆“你说什么?”
韦承庆正色道“娘娘这个时候,理应是惊怒交加,一病不起,这朝中之事,暂时得让大病初愈的天子和安石公来处置,娘娘这一病,在外人看来,就是娘娘受了上皇的惊吓,只要娘娘从今日起,不再过问政事,那些李家的宗室们,即便心里还有一些担心,可是等到天子召那李重俊觐见,对他好生嘘寒问暖一番,接下来”

以退为进。
韦后最大的底牌是什么?在天下人眼里,她最大的底牌是现在手里握着的权柄,而实际上,她真正的底牌是李显,是当今的大唐天子。
只要天子还对韦氏言听计从,那么韦后是不是手握大权,都已经不重要,与其站在前台,不如退居到幕后,如此一来,就可以打消天下人的疑虑。
而天子只要肯言听计从,再借此分化皇子,隔绝武则天与外朝的联系,那么一切就有翻转的机会。
韦氏沉默了,良久,她终于抬眸,看着韦承庆“你现在任的是何职?”
韦承庆躬身道“臣忝为黄门郎。”
黄门郎,其实就是门下侍郎,在秦汉时,乃是宦官的官职,不过现在,却也算是较为重要的显职之一。
武则****她颌首“明日,进中省吧,嗯这不是本宫的意思,这是陛下的意思。”
韦承庆抬眸,看了武则天一眼,她心里清楚,接下来韦氏的作为,都会和自己的献策有关“臣谢恩。”
韦洵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抵达了宫城。
武则天既然来了长安,就不免要入大明宫,无数人都尾随着这个上皇,尤其是三个皇子,一直将她送到了宫门口,等到武则天的车马进入宫门的门洞,众人纷纷拜倒,目送着上皇消失在门洞。
车驾直接进去,紧接着,韦后便已带着宫中诸官,在此恭候了。
“臣媳见过陛下,敢问陛下安好。”
韦后在车驾之外,一脸‘病容’,徐徐拜倒,倒是一如既往的恭顺。
车马停下,武则天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下徐徐下了车,她眼眸在韦后身上略略停留,只是淡淡道“尚可,倒还没死。”
韦后轻笑“陛下言笑了,陛下乃千金之躯,寿数绵长,岂可说这样的话?”
武则天这才将目光正儿八经的落在韦后身上“怎么,韦皇后似乎脸色很不好,莫非也是病了?这倒是怪了,先是朕的皇儿病了,现如今,你也病了,莫非这宫中有什么妖孽作祟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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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五百九十四章: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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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言里言外,都带着讽刺。
这些讽刺在韦后听来,自是糟心到了极。
只是韦后却笑吟吟的道“上皇的身子骨倒是爽朗。”
后头还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不愿意说下去,她半辈子都奉承着武则天,如今却对她来说倍感艰难。
武则天道“天子如何了?”
韦后道“陛下的身体好了一些,已经醒了过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视事了。”
“那么朕就理应去看看。”武则天当然知道自己的来意,虽然实际上是见缝插针,可是明面上却是来看自己的儿子。
武则天既然开口说了话,韦后岂敢反对什么,这毕竟对她不痛不痒,少不掉一块肉。
武则天步入了寝殿,她徐徐上前几步,紧接着,便看到了李显。
李显显得很虚弱,却似乎比此前要好了不少,至少如今已经恢复了意识,一旁的女官和宦官纷纷退去,见到了武则天,李显的神色有些难看,他拼命咳嗽几声,于是韦氏连忙上前,为他轻轻捋背。
武则天眼角只在李显身上略略扫过,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能见到皇帝大病初愈,朕总算宽慰了一些。”
李显不安的看向韦氏,韦氏朝他使了眼色,李显这才气喘吁吁的道“儿臣儿臣让母皇担心了,实在万死咳咳咳咳”
武则天却只是淡淡一笑,突然道“朕在洛阳,听到一些传闻,据说皇帝的病,是因为有人下药吗?”
她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向韦氏。
韦氏面无表情。
倒是李显急切的道“这是朕自己的身子不好,是朕平时荒唐无度,这才亏欠了身子,是朕的错”
“是吗?”武则天没有再说什么了,她淡漠的眼眸里。又掩饰不住的掠过了一丝失望。
曾经她立李显,固然是有她的私心,她知道李显性格孱弱,容易控制。只是万万料不到的却是。结果操控李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韦后。
她淡淡一笑“既如此,那么皇帝就更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大唐的江山,还要靠你来支撑呢。”
“是。是”李显唯唯诺诺。
武则天哂然一笑,她心知自己在这里不是受欢迎的人物,便道“朕哪,也该歇一歇了,却是不知,这诺大的大明宫,还有朕的一席之地吗?”
韦氏连忙轻笑“紫微宫已经命人收拾了,就请母皇去那儿安寝,先歇一歇,儿臣明儿清早。便去问母皇安好。”
武则天头,正待要走,突然她驻足,道“朕想起一件事来,韦皇后是不是想召秦少游来长安?”
韦氏脸色一变。
这还真是伤口上撒盐啊。
起初,她的计划非常明确,以天子病危的名义召秦少游来长安,而后索性斩草除根。
臣子在外,想要召来,也不是不无可能。不过若是寻常时候,秦少游若是抱病,或者是寻个其他的理由,大可以拒绝。甚至只要他怂恿一下下头的官军兵变,然后便可堂而皇之的上,说河南府危在旦夕,要平息叛乱,也可以拖延时间。
总而言之,一个人若是不想来。那么他就会有一百个理由不来,除非朝廷下定了和他翻脸的决心,否则想要把人叫来长安,却也不易。
可是一旦陛下病危,就是另一事了,天子病危,自然是要准备托孤的,你若是还不来,这就是大逆不道了,到了那时,一旦天子动怒,则天下人都将你视作是欺君罔上的叛贼,你秦少游固然神策军厉害的很,却又如何,还不是双拳难敌四手,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这个理由确实是无懈可击。
只是韦后万万想不到的事,消息为何会走漏,走漏之后,外间提前传出了流言,导致了天下人议论纷纷,而紧接其后,武则天趁着这个空档到了长安,无数的反韦之士也都露出了水面,一个上皇,加上三个皇子,再加上许多大唐的旧臣,以及日益高涨的民心,甚至在加上京师之外,许多犹豫不定的都督。
这个时候韦后显然不可能再让皇帝去玩病危那套把戏了,此时的李显一旦再传出病危的消息,只怕那三个皇子,还有许多人,第一时间就是打着奉上皇的诏名义,纠集自己的党羽进行叛乱,而外头的秦少游,乃至于一部分不肖的都督,也会参与其中,里应外合,闹个天翻地覆。
即便叛乱能够平息,可是这时候再杀三个叛乱的皇子,还有那一个个大唐的忠臣,就更加给了秦少游讨伐韦氏的口实,这样的傻事,韦氏还敢继续做下去吗?
眼下韦氏唯一能做的,就是盼望皇帝能够好起来,陛下的身子好,那么至少可以暂时安住宗室皇子,乃至于其余人的心,也只有如此。
那问题来了,陛下既然没有病危,再召秦少游入宫,不但没有充分的理由,而且秦少游也完全有不奉诏的借口,颁布了诏出去,也不过是让人打脸而已。
所以此时的韦氏只要做的是自保,而绝不是召秦少游入京。
武则天明知道此时韦氏打消了这个念头,却是突然这样问,讽刺的意味明显无比。
韦氏心里已是咬牙切齿,却又是无可奈何,道“有这样的事吗?母皇,外间的流言,不足为信,这都是一群好事之徒的话罢了,秦少游在河南,镇守关东,关系重大,既为一方都督,岂可轻易擅离职守,如今朝廷相安无事,陛下虽然染了病,可是很快就可病愈如初,怎么可能召唤秦少游入京。”
“这么说,魏王秦少游,依然还要留在洛阳了?”武则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韦氏,然后感叹道“朕本来还以为,可以让秦少游来长安陪陪朕。不过你说的对,他镇守关东,关系重大,那洛阳离了秦少游可是不成。朕固然来了长安,对他甚是想念,不过还是不要让他来长安的好。”
韦氏听着武则天虚伪的话,可是这话锋之中,却如一个个巴掌。毫不客气的打在她的脸上。
她也算是机关算尽了,花费了这么多功夫,动用了这么多心思,可是结果呢,人没有骗到长安来,反而引来了自己的一身s。
现在韦氏的处境有些不太妙,她哪里还有兴致,玩什么病危的把戏,只求李显能够立即痊愈,召见大臣。安定人心罢了。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而这时,武则天却已是招呼都不打,走了。
韦氏的心里,恐怕也只剩下了苦笑。
倒是李显,开始郁郁不乐起来。
莫名其妙的病倒,好不容易起来,谁晓得母皇居然来了,对于这个母皇,他一如既往的有些畏惧。如今大病初愈,想到紫微宫住着自己的母亲,这让他感到很是不安。
“陛下,该好好歇一歇了。陛下大病初愈。理应静养几日,几日之后,却也该见一见朝中诸公,也省的他们担心,至于母皇那儿,自是臣妾这做儿媳的去招呼。陛下不必忧虑。”
李显的脸色舒缓了一些,他感激的看向韦氏“那么就有劳皇后了。”
近几日来,长安城依然是乱纷纷的。
上皇到了长安,引来了惊涛骇浪,声势浩大,而一些上皇的党羽,从前绝不敢在长安冒头,绝大多数人,还在苟且,抱着一丁的希望,继续为这个朝廷效忠。
可是如今他们却发现自己没有选择了,从前的时候,自己只要不表露自己的立场,至多得不到韦家的青睐,获取什么高位,可是至少,不必有性命之危的忧心。
现在呢,却全然不同了,谁能保证,一旦韦家人当真篡位,不会追究自己昨日之事?
现如今,长安城里又开始流出一个传言,那便是因为上皇到了长安,以及三位皇子的关系,天子的‘病’一定会好转,因为那些想要毒害天子的人眼看情势不对,必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将天子害死。
这个流言,居然传者众多。
却是让韦家人饱受其苦。
他们本来就没有害天子的打算,他们当然也希望,天子现在赶紧好转,如此,方能成为他们韦家的保护神。
可是现在外间的这些流言,却依旧是坐实了韦家想要谋害天子的心思,同时更是几乎告诉天下人,之所以韦家收手,天子能活下去,不是因为韦家人有什么善心,只不过因为上皇及时的出现,还有皇子以及一些忠义之士齐心协力的结果。
人心失了,似乎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韦家人现在遇到的就是这样尴尬的局面。
果不其然,几日之后,内廷传出了消息,却是陛下已经大病初愈,还要召见一些重臣,商讨国事。
一下子不少人开始欢欣鼓舞起来。
陛下居然好了。
他们之前已经认定了,韦家人非要害死陛下不可,可是陛下的好转,却像是一场胜利。
原来韦家人也有忌惮的时候,原来他们也害怕人心向背,原来上皇果然是可以依靠,原来大家只要齐心协力,他们韦家照样还是要缩去。
韦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这种掌控舆论的手法,真是高妙到了极,它几乎设想到了任何一个可能,提前释放出消息,而风口浪尖上的韦家,却永远只有被动挨骂的份。
庙堂上的格局已经开始悄然发生变化,其中二皇子李李重福和三皇子李重俊二人也变得开始活跃起来。
以往的时候,他们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发生什么错误,最后被韦家人抓住把柄,或者引起了他们忌惮,直接剪除自己。
而如今,获得了这个久违的‘胜利’,让他们突然生出了一种感觉,原来自己也有力量,原来只要抱成团,韦家人其实也不足为惧。
既然如此自己堂堂天潢贵胄,又何须如此憋屈。
三个皇子以及一些重臣,在几日之后抵达了长乐宫,在这里,李显穿着厚实的衣衫,脸色依然还是有些苍白,开始召见了这些近臣。
其实这一次觐见,大家都明白,陛下的身子依然很虚弱,其实也商讨不出什么国事。
这不过是走个过场,是向天下人宣告,天子的病好了而已。
所以李显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话,便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而三个皇子自然是一脸痛心疾首之色,一齐请父皇保重龙体。
其他大臣,也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小半时辰之后,这场觐见也就结束,李重福和诸大臣自长乐宫出来,他不禁遥望了紫微宫的方向,今日他的心情,显然是颇为轻松的。
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了许多的勇气,而这些勇气,让他发现原来作为天潢贵胄的自己,生活可以是另一番的模样。
他抿了抿嘴,却是想起一件事来,那位在河南府的魏王,才是定海神针吧,说起来倒是很该谢谢他才好。
更新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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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五百九十五章: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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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福的心情,固然是好极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
他今日方知,原来他曾为之胆战心惊的韦氏,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想到秦少游,也是情理之中,如今既然已经彻底和韦后决裂,自然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他空有皇子之名,毕竟没有皇子之实,外结诸侯,方才是硬道理。
于是到了王府,他便悄然修一封,让人送去洛阳。
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似乎也不必似从前那般战战兢兢,难得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
可是没用几天,李重福就彻底的傻眼了。
三皇子李重俊被召入宫中,当日,便有旨意出来,三皇子李重俊立为太子。
当消息传到了二皇子的王府,李重福顿时傻了。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一言不发。
他的好运气,似乎已经到此为止。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弟弟立为太子就意味着什么,太子是储君,储君是未来的天子,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既然是未来的天子,那么许多人未来的前途,也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现在韦家显然已经到了衰退期,许多韦家人都已经开始蛰伏起来,甚至连韦后都已经‘告病’。
外间已经有了猜测,这是韦家人控制不住局面,已经萌生的退意。
又有传闻,是陛下察觉到了韦家的一些企图,已经决心不再做傻子,开始明里暗里压制韦家,现在看来,韦皇后称病,再加上现在突然立了太子,就是明证。
一旦韦家蛰伏起来,那么势必会形成权力上的真空,这个真空,是谁填补呢?
几乎李重福不需要去多想。便知道,这一切只会让接下来的太子得利。
可问题就在于,若是李重福是寻常的皇子倒也罢了,偏偏他一都不寻常。他是长兄,历朝历代,弟弟做了天子,而身为皇兄的人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似乎一下子,李重福又跌落到了谷底。而且这一次情况似乎更加的糟糕。
因为从前,无论韦家再怎样,他毕竟是所有宗室和大唐旧臣们的希望所在,是所有臣民对于大唐的最后一念想。所以假若韦家人当真想要动手,多少还要顾及一些议论。
可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了,韦家人因为自己抱了武则天的大腿,自然将自己视作眼中钉。
其他人呢,其他人眼里这大唐的希望。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太子身上。对于所有人来说,陛下立了太子就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现在,哪里还能节外生枝,为了这个长幼有序的事去和天子据理力争,到时候一旦争起来,只怕连这一福利都没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而自己那个三弟,三弟做了太子。将来要做天子,难道就真的放心自己这个兄长吗?若是四皇子,三弟想必是开以容忍的,毕竟那是他的弟弟。四皇子本来就没有克继大统的资格,所以也不会痴心妄想,太子自然对他放心。可是
李重福开始不安起来。
长安城对于他来说,仿佛处处的埋伏着杀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毙命。虽然他前去龙门宫了一趟,见了一趟李重俊,‘殷勤’的恭贺了一番自己这个弟弟。
那一日,李重俊穿着太子的尨服,头戴着通天冠,住在那本荒凉了许多年的龙门宫里,李重福乖乖的给他行了君臣之礼,李重俊几乎心急火燎的冲到他的跟前,将他一把扶起,说着你我兄弟之类的话,还像从前那样,唤李重福为皇兄,只是这时候李重福的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自己想要以君事这个弟弟,可是这个弟弟却没有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固然可以说他谦虚,但是某种程度,又岂不是说明自己想要做臣子而不可得?
他连续几夜都没有睡好觉,现在李重福唯一的期望,就是上皇了,若是上皇能够保护自己,事情或许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上皇深居宫中,李重福却连一机会都没有。
倒是这时候,一封信送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秦少游送来的,李重俊撕开了信,这封信居然没有落款,连字迹,似乎也出自于刀笔吏之手,显然别有深意。
而信中只有寥寥一语“殿下恐有旦夕之祸,请殿下移居洛阳,臣在此恭候。”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透露出了许多信息,首先这封信很平常,既不是秦少游亲笔,也没有留下什么河南府的痕迹,也就是说,即便现在李重福将这封信送到了御前,也无法证明这是秦少游的意思。
而更重要的是,它在其中所言的祸事,似乎正合了李重福的心意,李重福的不安情绪,已经日益加重,这使他开始不抱有任何的侥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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