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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姐控眠
「他也疼你的,序礼。」母亲连这点小心思都听了出来,「你出生后他就最疼你
了,爸他是怕你们每一个人有事,他看着你们长大就高兴。」
他想着老人的笑,即使那老人的面孔已经模糊,老人的声音已经陌生,只要
想到他,男孩就得知自己被爱着,就能获得了力量,好好活下去的力量。
母亲看着他缓过神来欣慰地微笑着,「你也长大了,我才跟你说这些。家里
的很多事啊,你姥姥也不愿意提——」
「行了行了,什么地震啊,什么你考大学啊,听都听出茧子了。」
「嘿你小子——」
是的,他长大了。
[是啊,我长大了。]
男孩再一次从那胸口里的沉闷确认了这点。他长大了,他失恋了。
男孩坐在角落的一桌,不熟悉的亲戚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婚宴的菜品堪
称豪华,但他食之无味。
周围的大叔大妈更是聊着无聊至极的事情,什么谁谁来了没有,谁谁现在在
干吗,谁谁生病了,饭店真好啊,排场真大啊,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男孩都这么
大了、没想到小姨她都结婚了。
他还是不喜欢凑热闹,热烈的气氛,并没有开空调的五月份,都让他感到头
昏脑涨。
序礼没有去迎接婚车,一直坐在这里,看着人来人往,周末的补课从来没有
让他如此期待过,他一次次看着时间,一次次叹气,他终于在人群中寻觅到了母
亲。
「妈,妈,」他找到救星般跑了过去,「到点了吧,该去补课了吧。」?
「你着什么急?」他母亲自然见了鬼一般看着他,「真是的,你跑哪去了,你小
姨找了半天你都找不到,家里人都去准备室最后见面了,马上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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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想要看小姨穿婚纱的欲望,忍着想要拽着那雪白的藕臂逃跑的欲望,
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补课地点很远、他会迟到的似是而非的事实。
「你这孩子,」母亲拉着男孩就走,「论不清主次,你今天晚点怕什么,再
说你爸和小齐还没到,不知道在哪呢。」
小齐是他父亲的司机,今天自然父母都没法送儿子去上课,只能拜托别人,
要不然就得男孩自己打车,可男孩莫名忽略了打车先行的选项,也许心里还有某
种期待,即使他知道绝不可能,那是害人害己,赶快从她的阴影中逃离才是最佳
选项,但那不可能的浪漫行径也要被他本人亲自否决,才能让他内心安宁。
序礼被母亲拖拽到了准备室,姥姥舅舅他们刚出来,他舅舅那个乐天派今天
胡子刮得十分干净,咧着大嘴没有自觉地调笑着,「赶快进去啊,你不去你小姨
都要不嫁啦。」?舅妈恨铁不成钢地拍着这老男人,「瞎说什么呢你!」
姥姥推着他伴随着抽泣让他赶快进去,嘴里念叨着哭声更盛,男孩母亲劝了
半天才搀扶走了老太太。
他最终还是没了逃避的余地,只能忐忑地打开了那扇豪华的木门。
宽敞的开间里只摆了简单的沙发桌椅和梳妆镜,屋子正中立着一道娇柔欲坠
的倩影,好在没有别人,那个让他嫉妒得撕心裂肺的男人也许正在迎客吧。
这里没有他记忆里与她相会的房间的逼仄晦暗,采光极好,正午的阳光让挺
拔曼妙的她与白色婚纱融为一体,犹如女神降临尘世,完美的脸庞淌着圣洁慈悲
的泪。
「你!」她刚要像以前那样指责自己的外甥,见他神情木讷,没有伤心没有
气氛,一下就没了气势,泪水落到了手里抱的花束上,「……你来了。」
他走了过去,如同行尸走肉,僵硬得可怕,张了张嘴,发不出声,舌头顶在
牙床上,忍耐着抽搐,半天才做出了个微笑。
「……恭——喜了,小姨。」
他只有[恭]字吐得最为响亮,直至[姨]字,业已悄声到不可闻。
房间里的日光越来越晃人眼球,男孩眯着眼,看那穿着白衣的精灵变换着表
情,看她即使流汗流泪依然无损的红妆,他觉得那里面集结了世间一切的美好,
但那美好已经离他而去。
她紧闭嘴唇抬着嘴角,那是能和最顶尖偶像媲美的微笑,更别提配合著那水
润的眸子圣洁的衣着,他将要在此告别自己的青春。
「再见——……唔哇!」
碰——!
小姨手上的花束被甩到了他的脸上,动粗的女人咬着粉唇泪眼婆娑。
「乐序礼!你他妈混蛋!」
[到底怎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呢?]
倒在地上的他捂着红肿的鼻头,空空如也的脑袋里冒出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记
忆——有小时候他们互相指责的画面;有去年他们在餐厅互相喂食、偷偷咬着冰
块接吻的画面;有近期他见到她转身就走的画面——
「序礼!」
面前的她叫着他,就像记忆里背后玩命呼唤着自己名字的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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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坐起了身,感受到了她后悔担心的目光,可他的铁石心肠拍开了女人
的小手。
序礼当然想被她的手抚摸,想让她嫩白的臂膀、整个嫩白的娇躯靠到他的身
上,然而他不想接受怜悯。
「小姨……」他终于抬起头瞧着她了,「够了吧,就这样吧,早晚的事。」
是的,早晚的事,小姨的婚事拖得了三年五载,能拖得了十年二十年?他在
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拖得越久,就越难舍难分;而且小姨是众人焦点,而男
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能让人投怀送抱,如果一直看着她,看着如此完美的她,
被她牵着鼻子走,以后又怎么能有正常的人生。
「就到此为止吧,」他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正到继续动情之演说时,咚
——的一声,脑袋又被撞得头昏脑涨。
「唔——你干嘛!?」
而回答他的只有小姨的呜咽,她明亮黝黑的瞳近在咫尺,那种瞪视让他无处
可逃。
「唔唔……呼,」她弯着腰,半跪在他面前,雪白的婚纱浮在他笔挺强壮的
身上,她虽然吸着鼻子却变得十分强势,「你没看信吧!」
「……谁,谁会看那玩意儿。」
男孩尴尬地撇开头,被这么追问,他之前失恋后顾影自怜完全不看对方信件
的扭捏姿态,就显得有些幼稚不成熟。
「你要说什么……能说什么?再说你自己不会说,藏在那里面。」?
「你——!」
女人再次蜷缩起鼻头,哀怨得又要掉眼泪,感觉一切都和这个认死理的小情
人说不清楚,要是嘴上好说干嘛要写到信里,又有谁知道这个少年一根筋到能忍
住不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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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前叫了你那么多次,你立马就跑掉,怎么和你说!」
她埋怨着男孩也埋怨着自己,看着他更加成熟的脸,轻轻地把手搭在那性感
的下颚、鼻梁,习惯性捉弄玩弄对方的自己终于得来了报应。
「又有什么可说的……」
男孩虽没有躲开小姨的爱抚,却也显得别扭难受,露出拒绝之意,然而他的
不满立刻被女人的哭腔冲散。?「听人——听人说话啊……小笨蛋!」
为什么她能如此动人?为什么她能这么可爱?为什么让她这个天上人沾染尘
世的情爱?
男孩终于体会到了温柔乡英雄冢的古谚,一切的心理准备,磐石般的决意,
都会被颤抖柔弱的呵斥击得粉碎。
「我听,我听,小姨你别哭。」?被锁紧的心一旦打开,就一溃千里,她的
气味,她的娇喘,她的温柔娇蛮,让他忍不住把她扶了起来,他释怀地捧起了她
红润的双颊,「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以后小姨还是小姨,
我不会——额!」
本来搭在他胸膛的双手揪起他脸颊的软肉,她皱着眉头的神情似乎还带着对
男孩的心疼,「真是的,又乱想,想什么呢?」
小姨稍稍踮起脚用嘴轻轻触碰了他的下巴,咬着下唇好似豆蔻少女般笑了起
来,「还记得咱们最后一次看电影那天吗?」
她明媚的容颜和话语却让男孩的心又沉了下去,忆起了一切起始的那个周末,
他不愿意回想的那个周末。





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 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04)
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04)
作者:姐控眠
28/5/13
字数:6368
第四章
叮铃铃铃——
朴素雅致的木门从内侧被推开,店内传出来了老店主带有决绝和不甘的送客
声。
「感……感谢惠顾!」
序礼掂了掂拎着的黑色皮箱,长出了一口气,他再次观察起箱子的古旧皮革
,沉浸在那种黄昏般的美中,甚至没注意到旁边有个盯着他的少女。
「喂——!」
在日本举目无亲的少年突然被搭讪也是吓了一跳,见是那个短发少女顿时放
松下来。
「你又跟着我干嘛。」
少女是他房东的宝贝女儿,对最近入住家中年长几岁的少年冷漠、不满,也
许继承了母亲对中国人的偏见,总是喜欢盯着他,认为他做什么坏事。
【虽然最坏的事都做尽了,】序礼想到,看少女她那倔强的模样,不禁砸了
嘴,【老的喜欢偷内衣,小的又是跟踪狂……】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吗?!」
少女其实算得上可爱俏丽,却和老妈一个样对人冷言冷语。
「没什么……」
夏日里,少女身着可爱的露肩短衫和热裤,明明能去更好的街区和同伴挥洒
青春,却在这条电器街中萧条的小巷子里,也是一种浪费资源吧。
「不好好享受周末的下午,连秋叶原都要偷偷跟来,你还真是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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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了挠头,便向大道走去,打算打道回府了,少女则抱着胸跟着他,「哼
,还以为你终于要露出otaku的面目,去那种店了——」
「喂喂,」序礼苦笑着,「理惠酱,你到底对我有多大偏见?」
「别叫我小理惠!」
「好好,理惠小姐,」他和少女一前一后,他走得快,提着皮箱,少女跨大
步紧随其后,这对不协调的组合走在这条充满亚文化和信息时代气息的街道,让
冷淡的日本国路人都纷纷侧目,「这里面是耳机,爱好这些东西其实也是一种御
宅族吧。」
「哼~」少女撇着嘴,显得很是失望,「又是这种东西吗,自从上次让你去
给家里换个cd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啊……话说,这个很贵吧。」
「没有。」
他冷淡地回答,女孩虽然表情经常给人以不耐的印象,却意外是个话痨,好
奇心旺盛。
「骗人!」
少女快步走到他面前,侧着身子让自己翘起的眉毛暴露在他的视野,「你和
那个老板小心的样子就和黑市交易一样,那个店员也是,拿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
的;旁边试听的客人也都凑过去了!」
「你到底看了多久啊——」
男孩无力地叹了口气,他们这时已经进入了地铁站,他一边走一边给少女介
绍这次的交易。这个耳机的绝对价格是超乎一般人的接受能力的,但对于之前的
市场成交价来说,已经很便宜了。
「比想象的便宜多了,不过要见面交易。」
他们乘上了地铁,继续一问一答,少年的爱好、少年的世界对于少女来说都
是陌生的,她就像个好奇宝宝,但听到价格的时候,不禁颜色一变。
「七十……有这个钱去租一个更好的公寓啊!」
他摸了摸鼻头,很是尴尬,他无法向少女说明自己与她母亲的不正当的关系
,但他又觉得少女似乎已经有所察觉。毕竟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就算为了夜里
尽情折腾甚至把床垫都换成更加柔软昂贵的,可她母亲对他的态度也过于随意,
那可不是对年轻男人和房客该有的姿态。
车厢自少女突兀的吐槽又归于沉默,风声、广告、列车行驶在轨道上的声音
给这种沉默伴奏,哐啷——哐啷——
待换乘之后,人流渐渐稀疏,他们也找到了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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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边翻看智能手机一边无聊地踢着她的长腿,常年参加运动社团的她,
双腿却依然十分白皙,在白嫩中还带着一种青春和健美,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的
序礼还是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嘛,这个东西值这个价钱。」
「哈——」
坐在他身旁的少女并不像他的小姨,有聊天和化解尴尬的天赋。
「你看到那个店主了吗,那个老先生。」
「看到了啊,悲痛欲绝的样子。」少女笑了笑,她似乎有这种玩世不恭或者
说成为女王的天赋,她翘起二郎腿、鼻子哼着,「你们对这些东西狂热也真是一
种宅男啊……话说,既然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卖掉。」
「大概……大概是老了,耳朵已经背了吧。」他心中弥漫起了悲哀,他抬起
了把手挂着的皮革铭牌,上面标识着皮箱中艺术品的名字——【r10】。
「这个价格出手还要见面交易,不会是缺钱,而是要给【她】寻找一个好下
家吧。」
序礼抚摸着皮箱的纹路,感受着她的温度,想象着她的过往。
「这……这不是很了不起吗的故事吗!」
少女打断了他妄想得到的自己的时间,她转过身靠了过来,「能得到那种没
几个客人、昏黄暗淡的专业店铺的master的认可,你也很能干嘛!」
建筑和电线杆的阴影滑过他们的脸庞,少女露出了学园大姐大般的笑容,他
却苦笑得更难看了。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我的日语还没好到那些专业词汇都能弄明白地步…
…也许碰到谁就给谁了吧——」
少女蜷缩着琼鼻,咬着嘴唇,对他这种说法很是不满。
令人意外的是,少女的样子竟然让他想起了远在海对岸的可人。也许他今天
就不该来赴约,也许他早就该放弃玩声音回放系统,爱好是那么浪费钱财,就像
爱情浪费人的时光一样。
序礼把皮箱摆平,拨动圆形金属片,打开锁扣,带着昭和年间风情的木碗展
现在两人面前。
「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他没有管要出口打断他的少女继续说着,「自己已
经行将就木,孩子也不懂这些吧,比起麻烦的老设备,新时代的设备简单易懂,
一切都集成到一切,一切那些大企业都帮他们做好了,一切都那么秩序井然,一
切的质量都那么平均……这种情怀与其砸在自己手里,还不如给个不认识的外国
人,再怎么样也比留在自己手中有可能性吧。」
少女愤怒的脸渐渐缓和,被老店主更深层的心理感动了,热血上涌脸蛋都红
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
少年提着头梁拿起了保养出色的股东耳机,「是不是很美。」
带有光泽的木纹映着少女的脸,她点了点头,「恩,这么说确实。」
「她比你……不,比我都要年岁大。她是曾经工业帝国的体现,那个时代的
最高峰,」男孩说着说着,诗兴大发,「她就是罗马帝国,就是蒸汽时代,就是
……就是旧日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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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子轻嗅过木碗耳罩,望向少女,「不是很可悲吗,把这种美丽的老情人
拱手让人。」
少女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看到了他目光里的哀伤,那是感
同身受的哀伤。
她正过了身,双手撑着座椅继续提着双腿,「哼,真是个奇怪的人。」
「哈,真是谢谢你的评价了。」
少年把耳机戴到了她的头上,还问她回去要不要用用老人的旧情人,少女轻
笑着双手调整着耳罩,他的声音被阻挡在了耳罩外。不知不觉间,他们原来已经
是可以斗嘴的关系了。但她想到她的母亲,她的猜想,又想到之前他脸上不似作
假的表情,心却沉了下去。
「喂,你有过吗?」
她摘下了封闭式的耳机,低着头让刘海挡住自己的脸,「旧情人,在大陆那
边?」
她一边问一边偷偷撇着,他的脸如同她意料中一样变得僵硬,半晌后才点了
点头。
「有。」
「她美吗,就像这个一样美吗?」
「美……也许比这个还美。」
他没有感情却肯定的话语莫名让少女有些不甘。
「那为什么要分开呢,你这个家伙也没那么可恶啊!」
「恩……也许不是我的问题吧。」
城铁转了弯,阳光直射着二人这一面,那阳光,刺眼。
「也许不是我们之中谁的问题。」
「那为什么!」女孩心中的不甘又被另外一种跟不可思议的情感代替,身旁
的人高大壮实,在少女看来他情趣高雅,喜欢音乐还喜欢书法,连把耳机放回箱
内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和同龄人是如此不同,又怎么会伤害那个旧情人。
「嘛,理惠小姐……你知道吗,我骗了那个店主。」
「什么?」
「我骗了他,我根本不会保养这孩子。那个店主是行家里手,我却对电路、
焊接、擦油护理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我说我会好好保养它,我才得到了她,我
骗了他。」
「哈?」少女的表情好像综艺搞笑艺人的颜艺,一副不敢置信,「你,你这
个混蛋——」
「但是保养有用吗?你知道吗,官方早就没法维护修理她了,」他拿出了藏
在上面板的说明书,指着耳机的编号和生产年代,「十年前,那海绵就该失去弹
性松懈了,头梁的皮也要脱落了,她的线材,她的单元,总有一天会坏掉,这是
没有办法的事,再维护再去修理,只会失去本色……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听她
,别去碰她,把她放在柜子里,束之高阁,只有这样,她的美还会保留的久一些。」
少年望着天空,望着海的彼岸,少女讨厌这种样子,她不讨厌他装作哲学家
的自大,她讨厌的是两难的抉择。
「……保存在记忆里,那就美好了?真是矫情的男人。」
少女隐藏起了心中对他的同情,表现得嗤之以鼻,「真好呢,在记忆里她的
笑才是最美的吧?」
「不,她不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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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其实不爱笑,她从来都不爱笑。
但是,她很是需要笑,她从来都笑得最好看,用笑容把自己武装得严严实实。
她母亲说她心思重,姐姐们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哥哥根本就没听见,而她
父亲和外甥都只是笑笑。
他们不在乎,所以她才会偶尔对那老头和小男孩真正地笑,笑得也并不可爱。她努力地让自己最好的一面都展现给他,但任哪个女人遇到眼前的情况都不可
能还能强颜欢笑。
她等着外甥等着那人放学,忍受着他该死的没有准的高三课程时间,想象着
和他进餐观影,看到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孩儿在远处聊天。
她僵硬地迈着步伐走向他们,看着面对自己的那个小婊子买弄着青春的可爱
,越靠他越近,她甚至发不出声音,走到男孩的身后才动手拽了他。
「哈哈,是啊,还有那个,网上评论……啊?」
男孩转过头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之后,又继续愣住了。
「唉,是谁?」
那个女孩声音很细很润很好听,让声音略显低沉的她不想张开嘴,只能不停
摆放自己套装下的高跟和丝腿找寻自信。
「啊……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在等人,我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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