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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玄衣男子还没有走,他在院子里静静地站着,终于还是掐一朵腊梅放在鼻前闻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画面。
“别闻了,不是王家四合院里的,味道差得远呢!”不知何时,衣裳单薄的老头子也站在了院子里,因为苍老而微微弓起的身子在这一刻却显得格外地挺拔,“想不到这样还能被你找得到,看来下回得找个更隐秘些的地方了。我说玄武啊,现在的世界,都是你们这些小朋友的天下,能不能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安心养老啊?”
玄衣中年男子看着老人家,轻笑道:“您总是这样跟我们这些小字辈玩捉迷藏,你不累吗?”
老人家怒目相向:“当然累了!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愿意总是搬家?要不是你那些无处不在的徒子徒孙,我哪里用得着东躲西藏?小真武,你当年就跟你爹说过,从小一看,到老一半,你就是个食古不化的顽固性子,干这一行,嘿,还真得有你这副阴沉心思。”
陈真武却笑道:“谢谢,我就当您是在夸我。”
老人家又换了副嬉笑面孔道:“要不这样,我换个地儿,你再来找,若是你找到了,我就不躲了,好不好?”
陈真武摇头道:“您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老人家挠挠头,似乎有些不记得了:“是吗?上回我也这么说的?怪不得听着有些耳熟。好了好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这大半夜的,我一个老人家穿得这么单薄,你就不怕我会感冒吗?”
陈真武认真道:“除了便秘的毛病,您这辈子怕是没得过什么病啊!”
老人家怒道:“这是隐私!”
陈真武想了想道:“这样吧,让小家伙跟我走,您到京城山上休息,我家或者王家四合院,您任意挑,反正您都是熟门熟路的。”
老人家气得背着手在院子里打转:“陈真武,你这是威胁我!”
陈真武摇头说道:“白虎回来了,他找到抗美了。”
老人家的步伐微微一滞,此时的气质哪里还有半点刚刚的无赖和懒散,整个人也仿佛瞬间高大了许多,一股强烈威压扑面而来。但是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他便恢复了那副惫懒的样子道:“我早就说过,他没死,他爹不信,你爹也不信,你们都不信!”
陈真武苦笑:“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望您能理解!”
“理解理解,不过我走的时候就说了,庙堂的事情我从此是不再插手了,当年我和大喇嘛是看不惯小鬼子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撒野,这才做了些事情,再后面的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了,便何况,那次打赌还输给了大喇嘛。那个老神棍最爱打赌,唉,你说当初我怎么就忘记了,他掐指便知将来啊!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抓着一把王炸,跟我这儿逗小孩儿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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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一千八百零七章 李云道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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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出奇地晴朗,烂漫星空仿佛触手可及,如果没有披着夜色疾速前进的肃杀军队,如此的夜景自然会让忍不住沉醉,但在汽车前进的引擎轰鸣中,是无论如何都让人生不起半点浪漫温柔的心思——谁都知道,前方必是一场杀戮。
也许是因为战火未消,深夜的缅光城显得是那样的安静,前方的路上一辆车和一个行人都没有。入城前觉温还特地派出了侦察班,但回复来的消息却让将军有些吃惊——路上没有任何阻拦,但他反念一想,便得出了答案:原本大部分兵力都在自己麾下分布在城外的几道防线上,真正在城内用来肃清敌方散兵游勇的都是直接隶属吴山的宪卫兵和登温的两个团的兵力。如果登温算到城外的光复军会分兵回援的话,那么他必然要集中优势兵力,否则对面加援的大部队,登温的部下只能面临各个击破的局面。
医院是缅光最好的皇家医疗中心,在距离医院还有不足两公里的地方,觉温的先头部队碰到了第一轮阻击。
“终于……”站在指挥车前的觉温将军叉腰看着远方的建筑群,似乎终于看到了靴子落地一般,微微松了口气,“传令下去,直接摧毁敌方阵地,必要时可以动用后面的坦克。”
轰鸣的枪炮声几乎在瞬间便打破了夜的宁静,李云道转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吴羡华,再看看全神贯注看着前方的觉温,眼中上闪过一抹异色,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无论是吴羡华还是那位觉温将军,谁都没有注意,不知何时,李云道的口袋里多了一部功能相当简单的手机——刚刚跟一位身着光复军制服的士兵擦肩而过时,他的口袋里便多了这部手机。
半个小时后,前往医院的道路被清理干净,在强大的火力支持下,登温派出来的兵力要么被摧毁,要么便直接投降了。
在距离医院不足一公里的时候,队伍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竟是前一日在关卡处碰到过的那位登温的铁杆部下韦扬。
看到觉温与韦扬的拥抱,年轻的光复军女少校无比诧异,但觉温却耐心解释道:“其实韦扬一直都是我的人,我早就知道登温居心叵测。”
对于吴羡华来说,救出生死不明的父亲才是当务之急,虽然觉得觉温将军的话中似乎有些漏洞,但却没有细想,只是拉住韦扬急切地问:“我父亲怎么样了?”
韦扬摇头道:“医院被登温的亲卫封锁了,除非硬打进去,否则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据我的人所说,吴山先生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情况相当糟糕……”
闻言,吴羡华心中愈发急切,转向觉温哀求道:“觉温叔叔,拜托您了,一定要把我父亲救出来!”
觉温沉声道:“你放心,既然我的人已经进了城,那么必然是要将人救出来的。接下来可能会有些危险,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不过,大家都是光复军,同室操戈,我总是心有不忍,你帮我录一段视频,如果能劝得登温的手下投诚的话,少制造些伤亡也是好的。”说着,觉温递了一张纸上来,上面写了一段劝降的话。
听到能救出父亲还能减少光复军伤亡,吴羡华自然无不答应,在前方零星的枪声下,按觉温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声情并茂地痛斥妄图窃取光复军革命成果的登温,号召光复军子弟兵都站到正义的一方,解救光复军精神领袖,在领袖的带领下推进缅国的民主进程。说到最后,吴羡华几乎泣不成声,在李云道的搀扶下上了后面的一辆后勤军需卡车。
目送载着觉温和韦扬的指挥车离开,李云道环视了一眼卡车上荷枪实弹的两名士兵,用中文对吴羡华道:“你那位觉温叔叔,好像有些问题。”
仍旧哽咽着的吴羡华不解地看向李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云道皱眉摇头道:“你难道不觉得,从你父亲遇刺开始,一直到刚刚,这位觉温将军的反应太过于镇定了?而且,韦扬恰好是他安排在登温麾下的内线,你
不觉得这一切都过于巧合了吗?”
吴羡华立刻听出了李云道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这一切……这一切都是觉温叔叔操控的?真正背叛父亲的,其实是觉温叔叔?”
李云道还是觉得有些问题,想了想道:“的确有可能是他在背后操控了这一切,但还有些事情我没想明白。当然,如果这一切当真都在觉温的操控当中,那么拿着你刚刚录下的视频,他同时只要杀死你的父亲和登温,再把这一切责罪都推到登温的身上,那么光复军包括缅国,接下来便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吴羡华闻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但却同时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
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和李云道。
吴羡华脸色微变,但还能保持着镇定,看向那两名士兵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刚刚一直以为,这两人是觉温安排来保护自己和李云道的,但此刻枪口的朝向却无情地推翻了她先前的想法。
其中一名士兵面无表情道:“对不起少校,我们接到的命令是禁止你们二位离开这辆卡车,请坐下来,否则不要怪我们……”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上面的指令是如果你们有异动,可以就地枪毙。”
吴羡华瞬间如土色:“枪毙……”
李云道拉着她坐了下来,那两名士兵这才将枪口微微移开一些,但却仍旧没有关上保险。
“看来很不幸地,被我猜中了一些……”李云道长长叹息一声,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但是……还有一些事情……似乎也仍旧有些不太合情理……”他看了吴羡华一眼,有些同情这位光复军的年轻女少校,如果真是像自己所推测的那样的话,那么也许在她自己知道真相后,也会对某些事情心灰意冷吧!
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过了片刻,李云道缓缓道:“想去救你父亲吗?”
吴羡华将头枕在车身上,微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历尽千辛搬来的救兵,却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此时万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年轻的女少校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
李云道见她只是默默流泪,再次问道:“想去救你父亲吗?”
吴羡华痛苦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盯着车顶道:“如果父亲死了,光复军完了,缅国也完了……”
李云道却认真道:“如果我告诉你,还有机会呢?”
吴羡华艰难地闭上眼睛,痛苦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什么机会?”
李云道回头看了一眼那两名看守的士兵:“我说有机会,那便是有机会!”
“嗖、嗖!”黑夜里,两道几乎肉眼无法辨别的寒光从远处飞驰而来,等那两名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支弩箭已经深深刺入了他们的心脏,两人捂着胸口,几乎发出什么声响,便倒地而亡。
变如其来的变化吓了吴羡华一跳,等看到一名同样穿光复军制服的男子跃上卡车时,她下意识地便想去拿死去士兵手中的枪来自卫,但却被李云道摁住了:“别怕,是自己人!”
跳上车的是个长相猥琐至极的男子,上来便看着李云道嘿嘿笑道:“头儿,您老人家可找得我们好生辛苦!”
李云道拿出口袋里那只可以堪称古董的诺基亚直板手机苦笑着晃了晃:“这化妆侦察的活儿,也就你最擅长了。”
两人狠狠拥抱了一下,木兰花打量了吴羡华一眼,小声在李云道耳边说道:“头儿,啥时候变了口味了?”
“滚犊子!”李云道笑骂着,转过身介绍道,“吴羡华,光复军总司令吴山的千金,这位是木兰,我兄弟!”
木兰冲吴羡华抱了抱拳,压低了声音道:“头儿,人家缅国内乱打仗,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就别凑热闹了呗?家里现在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
李云道苦笑道:“乱成浆糊我现在
也没有办法,难不成我一个已死之人现在再跑回鹿城去?”
木兰从口袋里抽出一本护照递了过来:“头儿,你的新身份。”
李云道接过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他早就安排好了?”
木兰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头儿,先生那也是关心你,这不是怕你没用得趁手的人,才把我们仨弄到国外去狠狠操练了一番嘛!”
李云道将护照收好,说道:“我暂时还不能走。”
木兰花奇道:“您不会真的要掺和人家缅国的内政吧?”
李云道摇头:“我有几个朋友还在缅光……”
木兰笑道:“您说的是查尔斯、马雷雷还有安娜那三位吧?”
李云道微微一愣,但随即苦笑摇头,看来自己在缅国所做的一切,都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人看在眼里,那么之前一直监视自己的那两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想通这个环节,有些疑虑也就打消了,李云道径直问道:“光复军的背后,是不是他?”
一支当年在内乱中逃出缅光的残余势力,在短短几年内便成为了一支强有力的反抗军,如果他们背后没有强大的幕后操控者,成功可能性几乎为零。
木兰嘿嘿笑道:“头儿,我知道得可不比您多!不过,有一点我知道,据说先生给你物色了一个很好的保镖,据说老战在人家手下连两招都过不了。”
李云道愁眉苦脸道:“这总让人保护着,回回都靠运气……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木兰恬不知耻道:“头儿,您看我,我就不会找架,不一样活得好好儿的嘛……”他晃了晃手上的弩箭,看来那一年多在国外,倒是练就了一手好箭术,“您要是有两把枪在手里,就是东方不败来了,估摸着也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俩儿死一双!”
吴羡华上前一步拉住李云道的衣袖道:“王先生,请你如论如何要帮我救出父亲,只要能救出父亲,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什么条件都答应?”不等李云道开口,木兰便上下打量着这位光复军女少校,此刻一身衣裙勾勒出她优美的身段,除了皮肤黑了些外,仔细打量倒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吴羡华被这猥琐的家伙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躲到了李云道身后:“你想干什么?”
木兰一时居然被她问得老脸一红,假装看着外面的夜色,小声对李云道说道:“头儿,您难道没发现他们光复军这场战打得有些蹊跷吗?”
听到木兰这么问,便愈发肯定了李云道心中的某个想法,微微一笑道:“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遇毒,位不当也。看来还真是一场上好的上屋抽梯、诱敌深入之计啊,咱们这位吴山先生倒是没少研究咱们华夏的兵书!”
吴羡华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皱眉问道:“什么上屋抽梯……什么兵书?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木兰适时地凑过去解答道:“总之你父亲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对了!”
吴羡华狐疑地看着木兰,又看看李云道,最后皱眉摇头道:“我还是没能弄明白,你们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云道当先跳下卡车,不知为何,觉温在这里的兵力都被抽调走了。
没有灯光的城市里,宽阔的大路在满天星光下显得格外寂静。
木兰花当先跳了下来,正想伸手去扶吴羡华,却见女少校也径直跳了下来,便凑上去笑着夸道:“美女你好身手啊……”
吴羡华扔给他一记白眼,木兰讨了个没趣,却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凑到李云道耳边道:“六点的方向有两个家伙,我们发现他们一直跟着你,是敌是友现在还不太清楚……”
李云道淡淡一笑:“放心吧,现在还不至于要动手,因为……我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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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一千八百零八章 不要打小先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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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炮火给皇家医疗中心笼上了一层阴影,星空下的建筑群如同一个个军事碉堡一般,在黑夜中散发着幽森的气息。
坐在无影灯下的中年男子翻动着手中的一本薄薄的书册,书册俨然是一本中文书,书页泛黄,书脊上的草书写着《孙子兵法》四字。
读到精彩处,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嘴角微扬:“师夷长技以制夷,我们跟这位伟大的邻居果然还有不小的差距呐!”
头顶微秃穿着将军制服登温凑上来看了一眼,随即便摇头:“司令,这华夏人脑袋都是怎么长的?尽能想出这些阴谋诡计来?”
此刻,被外界认受制于登温的光复军总司令吴山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位性情豪放的老朋友道:“在他们华夏盛传一句话,叫做‘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人性总是贪婪的,没有的时候便想着拥有,拥有的时候便想着拥有得更多,所以多数人能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
登温咧着一张大嘴,露出一口被香烟熏得发黄的牙:“别人我管不着,反正我登温这辈子是跟定你了,我这人天生笨,脑子不好使,所以司令你只管下命令,脏活累活统统扔过来好了。反正我相信,跟着你,这辈子总归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我也没啥大追求,等不打仗了,嘿嘿嘿,再续上一房老婆,生几个娃……”
吴山被登温的话惹得微微一笑道:“咱们的这些老伙计里头,都说你最笨,但在我看来,你却是顶顶大智若愚的一个。”
门外警卫敲门而入,汇报道:“司令,觉温将军的先头部队距离医院只有不到一公里了!”
吴山叹了口气:“我还记得跟觉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陆军少尉,我与他一见如故,对改变缅国积弱积贫的现状都充满了激情和期待……”他喃喃说着,似乎整个身心也随着时间的倒流回到了那幕青春洋溢的从前时光,那时候的自己和那时候的觉温,一腔愤发热血只想着将五千万缅国百姓带离苦海,奔向民主和自由的彼岸,只是眼看着彼岸和光明就在前方,那时的兄弟情谊却早已变成了尔虞我诈的拔刀相向。
警卫再次敲门而入:“司令,觉温的人将整个医院全部都包围了。”
吴山又长长叹息一声:“我记得老头子将我们这些人都纳入叛军名录的时候,我们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那时候吃了午饭也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吃上晚饭,从缅光到缅北丛林,一路上我们牺牲了很多战友。那时候觉温帮我挡过一次子弹,直到现在,他的左肩上还有一处旧伤,每到阴天的时候,据说都会隐隐作痛,所以每次变天,我都会让人给他送去保暖御寒的物件,每每想起他毫不犹豫地帮我挡下那粒子弹,我便心中万份感动。”
警卫又一次敲门而入:“司令,觉温发动第一轮进攻了。”
一旁的登温终于开口道:“这些话,都在追悼会上说吧。”
吴山点点头,长长地沉默许久后才终于开口道:“不要弄得太难看了,去吧!”
登温看着窗外的夜色,狞笑一声:“放心,不会太难看的。”
夜色愈浓,远方的炮火声愈发密集,无影灯下的吴山继续翻着书页,然而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良久,终于还是放下书册,喃喃自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吴山站在窗前,负手看向那繁星密布的夜空:“华夏人说得果然没错啊,一将功能万骨枯,但愿今晚每一个逝去的灵魂都能得到安息。”
门外突然一阵混乱,但又很快归于平静。
没有敲门,门却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一身黑色皮衣的俊俏青年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容。
“吴山司令,别来无恙啊!”青年毫不客气地径直走向一旁的茶几,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渴死我了,这一路过来,还真不太容易,看来先生教的那些东西,你已经开始融会贯通了。”
吴山也不生气,看向那青年,微笑道:“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是不知道托马斯先生今天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攘外必先安内,这也是当初先生给我定下的一策。”
托马斯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悠然自得道:“你们内部就是打出个花儿来,我也管不着!但是……”说到但是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但是,我要奉劝你一句,莫要打小先生的主意,否则就算先生不打算动手,也会有人上门来找你好生聊聊的。”
吴山一脸诧异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混血青年:“小先生?你说的是哪位小先生?”
托马斯死死地盯着吴山的双眼,想从这对黑色的眸子里找到哪怕一丁点的慌乱,只要他露出一丝马脚,托马斯就会毫不犹豫地切断他的喉咙。可惜,那对眸子里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那张独属于政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惊讶。
“哼!”托马斯冷笑一声,“吴山司令,不管你有没有打小先生的主意,但我奉劝你一句,先生的逆鳞莫要轻易地去触及,否则就是赔上你光复军所有的人命,怕是都不够填补先生的怒火!”说着,他站起身,走向那扇虚掩的门,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吴山一眼道,“好自为之吧!哦,对了,还忘了道一声贺,即将上台的吴总统!”
说完,托马斯冷笑一声,走向走廊的尽头,沿路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警卫,无一例外地呼吸均匀。
站在原地的吴山微笑着目送托马斯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眼中闪过一线寒芒,而后才喊了一声:“来人!”
早就布置好的警卫匆匆赶来,吴山看着一脸紧张的年轻人问道:“刚刚如果突袭的话,有多大的把握能留下那个人?”
看似是警卫头目的年轻小伙紧张摇头道:“只有……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吴山也不生气,只点点头,喃喃自语:“一成啊,还是少了些……”
年轻的警卫头目道:“他的身手很敏捷,只是赤手空拳就拿下了走廊里的人,我不敢肯定他的枪法如何,但如果在走廊里有一轮齐射的话,牺牲一半的人手,我们应该是可以留下他的命。”
吴山摇头道:“他的枪法我见识过,你们没有机会!去吧,好好操练你的这些部下,也许将来,我们还有机会……”
警卫们敬礼退下后,吴山又陷入了深思:托马斯口中的小先生进入了缅国境内,他是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但直到那位小先生来到缅光前,他都没有将其纳入到自己计划中的一环。驱逐吴系势力的步伐快得他自己都无法想象,他很清楚,以目前光复军的现状进行组阁的话,所面临的内忧外患只会将这个国家再度推向灾难的边缘,而自己这个新一任的领袖无疑将会重蹈吴老头的覆辙。所以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除内患,还需要在争取到最大的外援支持,所以他盯上了从吴帕前来缅光的那位小先生。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那个男人强大到聪慧到如此变态的地步,他的棋才动一步,便引来了托马斯的警告,他确信,这一次的确只是警告,到下一次,也许自己面临的就是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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