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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陆双鹤

    短毛们的回忆总是带着若干稀奇古怪词汇,对此吴尚宫也习惯了,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倾听就好。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敞篷车,车里坐着一个漂亮金发女郎,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而我的反应也就和刚才那小姑娘一模一样:傻乎乎咬着手指头,觉得眼前好像重新开了一片天……吴尚宫,帮我个忙好么”

    “……”

    “胡大姐一直希望我们能收学生,今天我突然就有这兴致了。待会儿休息的时候,请你派人回来打听一下,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家庭情况。再去问一问她的父母,如果她爹娘都同意的话,把她带过来吧。”

    吴尚宫皱起眉头,虽然王娇娇是她的雇主,而且一直以来都待她很不错,但吴尚宫觉得在这种时候,自己总应该多说一句话:

    “您的要求并不难做到。但是,王姑娘,您觉得这对那个小女孩,真会是一件好事吗”

    王娇娇笑了笑: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无论如何,她的未来将不再平凡,不是么”

    “那也要她自己乐意啊。”

    吴尚宫难得这么顶撞自己的雇主,而王娇娇也很难得的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颇为自信的笑道:

    “她一定乐意的——在她的眼睛里,我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

    有权有势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了——还不到晚上,这才中午休息的时候,那个红衣小姑娘就被带到了王娇娇面前。

    大明朝的女孩子地位极低,这小姑娘家里虽有些钱,父母也挺疼爱她,可在听说是琼镇贵人看中了自家女孩儿以后,仍然毫不犹豫的把女儿送出来了。当然这其中也有吴尚宫亲自去交涉的功劳。以她的气度风仪,见识资历,过去三言两语便消除了那对父母担心碰上骗子的忧虑。若是在其它地方难度可能还大些。但在天津港这里,琼镇短毛的名气早就响亮到无以复加,只要证明了真实身份,当地百姓对于“跟着琼镇老爷走”并不抵触。

    就那女孩儿自身来说,突然被告知有琼镇贵人看中了自己,莫名其妙被带离家中,对于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女孩儿,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不过很快,琼海军特有的对外交流方式。便让这小姑娘不知不觉便放弃了紧张害怕情绪,转而改换成了好奇与兴奋。

    ——小女孩被带到队伍里时正是中午时分。人家看到“吴助理”带了个小姑娘过来,也不问来历身份,先问一声有没有吃过饭。听说没有便将她们带到餐桌前,端来一个大木盘子,里面是每人一份的饭食——车队里有专门带火炉的配餐车,保证在路上也能吃到热食。档次倒都是一样的。不管代表团里那些“真短毛”,还是负责警戒护送的警卫连,都是吃的同样东西。

    所以那小女孩也是得到了一份标准餐。按照琼镇标准这只是很普通的简餐:一荤二素一汤,米饭馒头随意。这一点那位吴尚宫也习惯了,端起餐盘很快便吃了起来,但小姑娘却颇为不知所措,即使看到别人都开动了,她依然傻傻盯着眼前套餐发呆。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么”

    旁边吴尚宫很快注意到她的异常,用很和善的口气问道。在宫中多年,她在这些小细节方面是非常注意的,毕竟谁也吃不准今天还被臭骂罚跪的黄毛小丫头明天会不会一举成为某宫娘娘,多栽花少栽刺乃是宫廷女官的生存本能。而这位又是雇主明说了要收作徒弟的,当然更要客气对待。

    那女孩子先是有些害羞,后来终于被吴尚宫的态度软化下来,方才小声说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好的饭菜是给自己吃的。吴尚宫看看菜品,也没觉得什么特异的:荤菜是红烧狮子头,两素分别是炒青菜和三鲜干丝,再加一个番茄蛋汤,颜色倒是红红绿绿煞是诱人,却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

    不过转念一想,吴尚宫却又哑然失笑,心说自己这几年跟着短毛享福享惯了,倒忘记大明本土是个什么样子——这个时代的大明




六四五 新老朋友见个面
    代表团进入北京时的场面并不象在天津登陆时那么声势浩大,至少没有当初陈涛入京时享受过的“十里郊迎”待遇。 匕匕蛧首发只是在快要到朝阳门前的时候,才有几位“新老朋友”等在那里,专程来跟琼镇诸人见个面。

    但这些“新老朋友”身份可吓人大明首辅,吏部尚书周延儒;阁老,礼部尚书钱谦益;兵部尚书张凤翼;工部尚书张万种;刚刚任的户部尚书兼漕运总督杨一鹤;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以及代表司礼太监曹化淳的内廷使者,代表大内总管王承恩的内廷使者……等等,每一个站出来都是能让京城地面抖三抖的人物,这时候却都不声不响的默默候于道左,浪费着他们宝贵的时间。

    而且这些人都很低调,没一个打出卤簿仪仗的。当官儿的无非一身青衣小帽,带一乘小轿子而已。几个平素在宫里派头极大的有品级内监也都穿着低级宫监服色,唯恐引起旁人注意。当然能做到这一点更多还是依靠了曹大总管和骆指挥使手下的番子们——这一天朝阳门附近其实没几个普通人能停留,全都是锦衣卫和内厂的人。

    他们没白等,在天色将晚的时候,琼州短毛果然以其特有的张扬劲儿出现在了北京城下——他们那超级庞大的马车队不但型制与大明本土截然不同,面鎏金镶银的各类小配件小饰品也完全不同于明式家具传统的那种简洁大方,充满了某种……嗯,按照短毛说法,那叫“土豪金”风格。

    这边众人除了钱谦益钱牧老,其他人都没真正见识过南海髡人,陈涛单身过来,无论他个人怎么打算,最终肯定是只能以融入到大明为结局的。而这支代表团则不然,他们从一开始有意识的要处处强调自身特色,表现出与明王朝不同的风采面貌。

    他们也确实做到了——当周延儒等人看见一群西装革履。剃着板寸的精壮小伙儿从装饰华贵的西洋马车走出来时,他们的眼睛明显眯缝了一下。对于这些政治动物们来说,这已经是非常露骨的情绪表达了。而之后在和小伙子们行握手礼的时候,也明显不太适应。

    幸亏女士们坐在车里没下来。咱们也没用西方的贴面礼,否则这帮老家伙恐怕更受不了啦——看着那群老头儿僵硬的脸色,代表团不止一个人抱着恶作剧的心思做如此想。

    见面时间并不长,也是在钱阁老的介绍下互相问个好而已。钱谦益其实和代表团的大部分人并不熟悉,毕竟这本质是个相亲兼旅游团。而琼海军里真正掌权的。也是当初在海南岛与他谈判的那批人都没过来。唯一一个接触较多的林汉龙还落在后面了。

    不过这时候,在周延儒等人面前,钱谦益却表现的极为热络,不但能够熟练叫出代表团每个人的名字,还能随口问候几句,或者是关于他们负责的工作,或者是他们熟悉的朋友……总之是一副对短毛内情非常了解的样子。

    这显然是事先做了不少功课,大伙儿看看陈涛的神色,基本也能知道老钱是从哪里弄到的情报。不过坦率说,能在一群穿着同样品牌西装。剃着类似板寸头的短毛间精准把每个人辨认出来,而不曾说错名字,老钱下的功夫也着实不算小了。

    明朝人的办事节奏缓慢在这些地方体现出来一行人也是握握手,说几句闲话的功夫,却还是停留了将近一个钟头。而车队停下时虽然刻意避让到了路边,找了个宽敞茶棚作为谈话地方,但锦衣卫和内厂的番子们却早已封锁了前后路面,根本没有闲人可以靠近,所以这段时间朝阳门算是被封锁了。他们到达时本差不多傍晚,这么一耽搁。天也差不多全黑了。

    北京城门晚是要封闭的,不过今晚有那么多大人物在此,借给那城门官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锦衣卫都指挥使和内辑事厂署理太监的亲信关在门外。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在那里,待那些大人物们全都进城了才敢关闭城门。

    而代表团也由此得到了对明代北京城的第一印象,那是黑,一片漆黑!

    ——这个时代的城市可没有路灯,甚至连道路两旁的人家都透不出灯光来,因为大明京城施行的依然是里坊制。沿路两侧都是夯土高墙,为了防贼防火,都是造的又高又厚,也不开窗的。唯一可能有的照明光源,便是在里坊入口处,以及某些有权直接向街道开门的大户人家,悬挂在门楼子里的灯笼了——但也不可能亮一夜,基本到了晚九十点钟也熄掉了。近年来国用不足,收入日蹇,哪怕是京师大户人家也渐渐的薄了底子,体现在这些日常生活小事,便是往往天黑才没多久,门房出来吹灯拔蜡了——为了省几个蜡油钱。

    而且这样的高门大户也并不多,所以夜晚在城市道路行走,哪怕这是在大明京城,如果月光不够亮堂的话,也只能靠行人自带的光源照亮了。这一点算是阁老尚书也无法改变,他们本身也早习惯了这种生活。知道今天要走夜路,各家的轿夫车夫早准备好了灯笼,这时候纷纷拿出来准备点亮。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似乎没必要,至少是在和短毛车队走在一起时完全没必要——短毛的每一辆马车都附带有车灯,虽然也只是以火油作为燃料的火源灯,但在光源后面使用了凹面的银镜玻璃反射罩,使得灯光可以朝着固定方向照射出去,无论光亮度还是照明距离都要远远超过本地人手的纸皮灯笼。在强光衬托之下,那些灯笼即使点了也根本显不出亮。

    “早听说只要是出自琼镇之物,样样皆是精致细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大明首辅,吏部天官周延儒此时正舒舒服服的坐在属于郭逸的那辆马车,屁股下面使用了弹簧支架的真皮座席肯定轿子里那张硬木椅子要舒服多了。而在他好的拉开玻璃窗,看到马车前方道路被映照的一片白刷刷,而从后面那辆马车射来的灯光甚至会让他感觉刺眼之时,便颇为钦佩的说出了面那句话。

    坐在他对面的郭逸闻言只是笑了笑。颇显矜持之意,但最终还是脱不了年轻人爱显摆的性子,开口回应道

    “咱们两年前进贡给皇帝的那批物品,里面好像有照明灯具吧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在京师流行起来我们原以为很快会有人仿造的呢。”

    周延儒看了看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若是大明本土官员,这么年轻的小伙儿



六四六 技术升级(上)
    “代表团已经抵达北京,一切顺利。 ”

    随着代表团成员在北京驻地安顿下来,这份平安电报也迅速被发送到了琼海军所属的各处据点。对于这一次的会面,不仅仅是大明王朝相当重视,琼海军内部也很关注的。

    不过这几天海南岛本部的关注重心已经不在北京,而是在其内部即将召开的一次工业会议上。这次会议是应工业部门几位大佬要求而召开的,但会议范围却并不仅限于工业组内部,而是将身处吕宋,台湾的几位军事首脑都召了回来,包括唐健,王海阳,北纬,凌宁等人都在其中。如果不是肖朗因伤被困在旅顺,导致解席文德嗣庞雨等人也不敢离开的话,肯定也要被召回来参加会议的。

    如此明显的迹象,使得穿越众内部很早就开始传播有关这次会议的各种小道消息。与工业有关,与军事有关——毫无疑问,这是准备对琼海军的武器装备进行技术升级了!

    情况也确实如此,公元一六三四年的元旦刚过,在海南临高白燕滩主基地的会议厅中,一场关系到琼海军未来发展前途的讨论,在这里展开了。

    委员会成员中,只要人在海南的全部出席了,包括已经大腹便便的茱莉——作为琼海军贸易部门的总负责人,这一次会议可能会涉及到有关军火贸易,另外更新武器装备必然会对资金和原材料有大量需求,这方面都需要贸易公司的协助。

    不过出于保密要求,一向是作为她贴身助理的许春兰被挡在了会场之外,只好拜托苏芜香和冯宇飞帮忙照顾。好在这次会议中贸易公司只是旁听,本身没有发言内容,光坐着听倒也不费力气。

    因为是比较正式的会议,照例是由委员会主席宋阿姨主持开场。但宋阿姨显然也对这次会议的主旨和目的性不太明白——主要是几位会议召集人递交上来的简介中专业性内容过多,让老太太有点闹不明白,只能简短说了几句,之后便把话筒交给那些提议人自己发挥。

    首先发言的化学组吴昆。他向大家汇报了关于火棉制造工艺取得重大进展的喜讯——用纤维织物吸收硝化甘油而形成胶状爆炸物,用于作为枪炮发射药和猛炸药。虽然穿越众们从一开始就知道相关理论,但要将其转化为本时空中琼海军自身的大工业生产能力,还是需要投入很多时间和精力的——毕竟穿越众带来的百度资料上,除了一些基本原理外,不可能把这种烈性炸药的完整制备过程都给写上。尤其是要保证炸药的安全性和易用性,这更不是能马虎的事情。

    到如今这个问题终于得到解决。吴昆为此准备了许多图表和数据,还动用了投影仪设备。在屏幕前连说带比划的作了大约一小时演讲。不过由于他讲述得过于专业,大多数旁听者都听了个迷迷糊糊。

    到最后还是冯宇飞站出来,给吴昆的报告做了个简单明了的总结性陈词:化学组的同志们经过三年不懈努力,终于完成了原时空中那位炸药奖创立者,诺贝尔先生用了三十年时间才建立的丰功伟绩:开发出了一系列足以保证安全性,并且能够稳定生产的军用炸药生产工艺。

    “目前已经建成的工厂,可以为军方提供相当于历史上一九零零年左右水准的军用炸药和发射药,这为我们提升武器水平,配属相应弹药打下了坚实基础。”

    ——冯宇飞不愧是高水平博士。两句话便把吴昆花了一小时都没解释清楚的事情说明白了。

    排在吴昆之后做报告的是钢铁组负责人黄建成,吸收了前一位的教训,他没再说那么多专业名词,不过黄建成干的工作如果不用专业性特别强的名词还真说不清楚——当他提到“中碳镍铬系合金钢”已经能够生产时,大多数人还是没懂,仍然是冯宇飞出来解释了一下:

    “就是火炮或枪管专用的合金钢,当然性能参数比现代社会的还差一些。但满足一战之前的各类枪炮设计需求肯定是足够了。”

    第三个作报告的是徐慧,他主要是介绍工业组目前在机加工技术取得的进展,比如金属的熔铸和切削工艺,各种五金件的制备。其中又重点谈到了关于身管自紧处理、内膛研磨、药室加工、膛线加工、外壁精加工,以及螺栓式炮闩的制作和铜壳拉卷等一系列话题。同样听得众人晕头转向,但好歹能从那些名词中意识到:这仍然是跟枪炮有关。

    而通过这三个人一番介绍下来。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懂了——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为了探讨琼海军的武器技术大升级。

    在三位工业组重将都做完技术性发言后,便轮到冯宇飞了,她才是这一次技术升级会议的主要提议者和发言人。

    不过冯宇飞在她的发言稿开头并没有立即切入正题,而是先提及了一个不在现场的人:

    “在此我首先想向一位不在场的同志表示感谢——肖朗,正是由于他和他所领导的机械组制造出了实用化的蒸汽机,才使得我



六四七 技术升级(中)
    “所以我们需要继续提升技术水平,让我们的对手追不。 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匕匕小說://Ыqi.me。”

    冯宇飞很愉快的接受了赵立德的提醒,将其轻松化入自身的发言之

    “这是我们工业组提议召开此次会议的根本原因之所在——我们现在已经有能力为军队配属更先进,更强力的武器装备了。”

    冯宇飞在投影仪放了几张图片,开始详细解说

    “首先是火炮系统,前膛炮已经没有潜力可挖了。我们建议军队全面换装成后膛炮。新炮采用的模板是仿制法国m1897型75mm加农炮,也是俗称的‘七五小姐’,其采用的金属壳定装炮弹和液压管退技术使得火炮射速达到了一个全新水平。历史她的出现使得一夜之间各国火炮全部过时,整个一战法国几乎是只用‘七五小姐’包打了全场……我们琼海号战舰的七门主炮基本是七五炮型制,只不过当初限于加工设备和材料的匮乏,我们用的全是现代机床和现代金属材料,所以无法大量生产,现在没这问题了。”

    冯宇飞的解说主要是针对会场对军事一窍不通的那批人,而并非军事组成员——大凡稍微有点军事知识的,谁不知道法国“七五小姐”的赫赫威名

    所以尽管冯宇飞说的天花乱坠,播放出来的图片也很精美漂亮,唐健等人却只是不动声色,等冯宇飞说的差不多了,唐健才朝马千山那边看了看

    “老马,你是咱们的炮兵专家,你来说说”

    在这方面,作为琼海军唯一真正炮兵科班出身,毕业于国人民解放军合肥炮兵学院的马千山当然是最有发言权的。他对此显然也是早深思熟虑过,并没有多加考虑,只稍稍沉吟了一下便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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