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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Vancouver
「没问题。」我一说出口便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次在前辈面前回答得这么笃定。
「好。谢谢。」文忠说,将菸屁股丢进熄菸筒,拍了拍我后拉开阳台落地窗,走进办公室。端着一迭纸杯与咖啡壶的新人碰巧走过,文忠随手要了一杯热咖啡。
「肯定没问题。」我透过落地窗看着办公室往来的同事们,给自己勉励。
晚上,又是与琳君久违的晚餐约会,说是久违,也不过两週未见。但这样的不见面天数,却是大学时不敢想像的。以前可是连我过年要回家几天,她都会流泪。
「下礼拜次开庭!说不定之后文忠会让我直接出来说个几句哩!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我觉得我一定可以!」我抓着叉子手舞足蹈的说。但琳君只是心不在焉的捲着盘子裡的义大利麵条,静静地听着。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我垂下肩膀,直截的问。现在想想,或许当时不该这么直白,但意气风发时,又怎会在意别人呢?
琳君摇摇头,将麵条送入口中咀嚼着。
「怎么了?不开心要说啊。」我说。
我对面的女友依然没吭声。
「怎么了?不喜欢听我说这些吗?」我说,虽然正在兴头上,但也微微感觉到气氛不怎么愉快。
「没什么。今天开始电话访问了,没什么进展。」琳君抬起头,避开我的眼神挤出了勉强的微笑。
「没关係啦,总会有进展的。」我说。
「应该吧。」她又低下头去,默默地将麵条捲成一团,却没吃。
「等一下去逛街吧!给妳买礼物!」我试着转移她的情绪。
「不用啦。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琳君回答。只见她盘子裡堆着一团又一团的麵条团。
「那个,不然给妳换条项链吧!都这么久了!」我看着她脖子上的银色项链,那是交往两週年纪念的时候,我送给她的。
「真的没关係。」琳君又抬起头,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这次看着我了,但依旧是那很勉强的微笑。
要是以前,琳君遇到这样不如意的事情,肯定会大耍任性,那时候只要不论对错的给她赔不是她就会气消,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我的错。但她变成现在这模样,像个成熟的上班族女性,不给人添麻烦,苦都往自己肚裡吞,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结束了无言的晚餐,稍晚的做爱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虽然琳君在其中的一、两次抽送中,仍然舒服得闭上眼睛,但我可以感觉到她不若以往投入了。不知所措的我,只好拼命地埋头苦干,安静的房间中只有床舖摇晃和我的呼吸声。我们从头到尾没有换过姿势,而我趴在琳君身上,竟只希望快点射精。
送她到「爱的小公园」道别时,我们没有亲吻也没有牵手,只简单地互相说了声晚安,她便转身走向公寓。我忽然心头一闷,一屁股坐在公园长椅上玩起智慧型手机。
或许是出于无聊,我竟然开始仔细浏览起纪颖的个人网页,照片就跟上次看过的差不多,似乎很久没更新了,文章更是一篇也没有。但可能是我们没有在网路上成为好友吧,或是纪颖将大部份资讯设定为私密也说不定。
接着我又在搜寻列输入了晓慧的名字,但叫晓慧的人实在太多了,试了几种关键字组合都没有结果,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文忠学长,能够获得那样精准的资讯。虽然是无足轻重的资讯。
一想到晓慧,脑海便又自行联想到那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身体不自觉的产生了反应。本想搜寻关于入珠和阴蒂穿环的资料,但想到自己还在公共场所便作罢,于是输入了「晓慧刺青」。
个搜寻结果便是一张肚脐下方的六芒星刺青的特写照片,我大吃一惊,立刻点击进入网页。网页看起来像是某个刺青师的个人作品集,展示着许多客人刺青的局部照片。那张搜寻结果的照片标记着晓慧、刺青等关键字,另外两个关键字吸引了我的视线,分别是「奴隶」和「烙印」。
我心一揪,将「刺青」、「烙印」、「奴隶」几个字一股脑输入搜寻引擎,结果显示出了一大堆情色网站,但果不其然的,该刺青师的网站也在其中。虽然这可能和官司没多大关係,我仍点进了作品集。
凭着关键字功能,刺青师作品集中标注着这几个字的照片被集合在同一个结果下,竟有三十几张之多。尽是在人体各个不同部位的六芒星刺青,看起来像用色笔随意涂鸦、每个六芒星长短边都有些许不同,不过都是澹青色的。我用右手拇指滑动着萤幕,每一张照片都俵记着一模一样的关键字内容,唯独不同的照片标注着不同的人名,且看起来几乎都是女性。
这样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呢?是某个宗教或是团体吗?暗示着什么吗?心中忽然闪过些微不安感。
手腕内侧、脚踝、颈子后、乳房上、胸口正中央。原来人体有这么多地方可以刺青呀,我心想,如果将这些刺青部位全部集合起来的话,应该会得到一个全身都是澹青色六芒星的人吧,除了脸。
我皱着眉头,跳出刺青师作品集,在搜寻列输入了「六芒星意思」。
六芒星,人称大卫星。有某个国家的国旗正以此星星为图样,一般来说象徵着神圣、守护、百合花等。
所以那些刺青果然象徵着宗教或某种信仰吗?不过照片上标记的「奴隶」、「烙印」等字又是什么意思?会有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代表奴隶的刺青吗?
就在我想收起手机回家时,看见搜寻页面最下方的一个搜寻结果,摘要写着「大卫星,隐含着男女交合之意。向上」我再次心头一惊,赶紧点入。
网页写道:「大卫星,隐含着男女交合之意。向上的三角代表男性生殖器,向下的三角代表女阴;交迭的两个三角代表着性交、阴阳调和,在某些文明中,大卫星代表着男性透过交合,使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更加完整。」
我抬起头,眼睛瞪大,试着用想像力在这些完全不相关的资讯中画出关联的线,但无论我如何苦思,都仅仅是觉得他们像是诡异的邪教。如果是宗教的范畴,或许事情会变得无法釐清也说不定。
我站起身离开板凳,开向琳君家窗户的方向,紧闭的窗帘中透出黄色的人造光线,我感觉心脏沉甸甸的,却不是担心女友的工作,而是因为自己的志得意满今天完全没有炫耀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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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对比我在工作上的步步高升、一帆风顺,当时的琳君,或许真是她从小到大未曾面对过的困境。身为她的男友,我或多或少察觉了一些她的困窘,但那个时候的我,却只是个不体贴的傢伙而已。我非但一点也没有说出安慰的话语,也为了她不替我感到开心而赌气。
「上次一起打网球那个人,他竟然又打来要我陪他练习,哈哈哈!」电话上,我开心的说着,而电话另一头的琳君,只是倾听。
「不过网球要打得好真是不容易,看来妳也满厉害的!」我忽略女友的沉默,继续说着,但隐隐有一股怒火开始在我胸口酝酿。
「改天跟我一起去吧,如果妳去惨电他的话,应该会很好玩!」
「。」
「妳虽然很久没打了,但是以校队身手,应该还是可以轻鬆获胜吧。」
「。」
面对电话中,那无言的空白,我终于忍不住不悦。
「有听到吗?怎么都不说话?」虽然我很清楚她有听到。
「嗯。有听见。」琳君简短地回答了。
「怎么了吗?」我问。我是真心的疑问。
「有点焦虑而已。」
「什么事情?」焦虑像是会传染的疾病一样,我也开始感到焦虑,但我的焦虑却是无以名状,因为我完全无法处理此时琳君的情绪,不行、也不想。
「今天出去发传单,有点受挫。」琳君说。
学生时期的琳君,是个自尊心强盛的女孩。她的考试成绩永远比我好,甚至有时还是班上的前几名。法律系是众所皆知的高分科系,而在其中名列前茅的人,必定是不容易。而如此艰难严苛的学习环境,也不会被击败的琳君,却在最简单的「发传单」这任务上,受到挫折,想必她的心情肯定非常非常难以言喻。
但这一切,都只是现在的我在脑中反覆对自己检讨,所做出的结论。当时的我,仅是感到愤怒又无可奈何而已。
「明天总会发完的,不是吗?」我说。我想,这是敷衍式的安慰。
「不会。发不完。」电话传来女友情绪极度低落的声音。
「本来大家就不喜欢拿传单嘛。」我持续敷衍。
「才没有,前辈们半天就发完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惆怅,那样的惆怅是基于我无法提供解决方法,也无法替她分担任何事情,连情绪也没办法。也许,另一方面,我也讨厌她竟然无法受到我快乐的影响吧。
「他们应该把传单丢进垃圾桶了吧,哈哈哈!」我乾笑三声,试图让气氛好些。
「今天先这样吧,我好累,先洗澡睡觉了。」
一听到这样的话,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我竟再也无法忍受女友的冷漠,提高了音量。
「不要这样,开心点。」我大声说。紧紧抓着手机。
「我就是开心不起来!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要去睡了!」琳君不甘示弱。闹脾气总是她的强项的。但自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睡就睡!」我怒吼,伸手将电话挂断,并把手机摔到一旁床上。想不到手机砸上双人床后,又弹了出来,撞到床边小茶几上的化妆镜,化妆镜倒了下来,又像骨牌效应般撞倒了琳君的一罐化妆水,化妆水滚落、摔碎,液体流了一地。
「他妈的开玩笑吧!」我再次大吼,却只能无奈开始清洁。
清洁的同时,我暗暗希望琳君可以回电,说些什么并不重要,我只希望她可以主动跟我和好。但是等了一个小时,连讯息也没有。
我开始有些后悔,但却又不想要再打电话给她。我不想道歉,也不想要再次面对她那庞大的无助心情。
儘管如此,隔天一早我还是传了讯息给琳君,没有用任何抱歉的字眼,只是跟她说了早安、希望今天也可以加油。但是她直到中午才回覆了一张可爱猫咪的图,什么文字也没有。
这下子,徬徨与落寞的心情终于完全感染我了。
「喂?忙吗?」我拨了电话给她。前三通都是直接进入语音信箱,我一时还以为我的电话被封锁了。
「忙。刚刚在开会。」琳君用压抑的语气说。
「对不起。不要生气。」我直截了当的说了。身为律师,无法明明白白的认错,就算是像这样的认错,也只是律师为了达成目的而说出口的字词而已,不具任何实质上的意义。
「。」
「对不起。」我说。
「好啦。我要去打电话了。」女友似乎稍微鬆懈了一些。
「週末一起吃饭吧?」我提出邀约,虽然我明知这个週末还需要跟文忠学长讨论资料,以及那个网球练习。
「再说啦。挂电话了,掰掰。」女友试图冷漠的说,旋即挂断电话。
成果并不完美,但至少稍微好转了一些。我鬆了一口气。
当晚,我们终于可以正常地讲电话了。琳君没有再出去发传单,只是在办公室裡打电话、查资料,虽然还是被拒绝的一蹋煳涂,但至少比发传单时,被路过的人忽略的打击来得小。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也都只能用电话联络,而好几天没能与女友亲热的我,只能靠着网路上的色情影片与双手解决需求。偶尔,我会想起银行的晓慧,还有那几张不堪入目的淫秽照片,以及那些网路上搜寻来的刺青图。那些神秘的名字与代号让我产生很强烈的好奇心,好想弄清楚这一切是否只是巧合,或者另有隐情?
但命运却要我在经历最悲惨的打击后,才能解开这一切谜团。




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 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08)
(八)
週六一早的天气非常炎热,在毫无遮蔽物的网球场上来回奔跑大约10分钟便让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整个球场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大学同学和可怜的张先生,三人只轮流打了不到半小时,就决定今天到此为止。
「真是折腾人的运动啊!」同学边咳嗽边擦着汗,抱怨的说。
「接下来就是夏天了,那才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呢!」中年主管张先生打趣地说。
我没有说话,只能自顾自地把一大罐矿泉水往嘴裡倒。才离开学生时期不久,但是体能已经完全不复「当年」。
「不过你们打得比上次好了,怎么样,改天要不要来陪打几局,顺便帮你们引荐一下?」张先生拍拍我同学的肩说。
「他的女友才是真的厉害,以前是网球校队!」同学笑着指向我。主管投以佩服的眼神。
我微笑不说话,继续喝着矿泉水,脑中回想起往事。曾经有一次,我不知哪根筋不对,说要挑战琳君,于是约她到网球场约会。其实我心裡想着凭藉男性运动本能,应该不会输给她太多才对。一开始我频频得分,把球打到琳君的死角,于是开始得意起来,更开玩笑说也许自己可以试着加入校队。想不到琳君忽然认真起来,把我杀个片甲不留。我灰头土脸得落到只有捡球的份,琳君半认真、半严肃的走到球网边,跟我说下次说话要小心点。她总是如此好胜。
「下次约女朋友一起来吧,多个少女也好玩点。」主管拍拍我说。
「哈哈,再说吧!她现在为了业务苦恼呢。」我随口回应,起身收拾球具。我心想,如果真要约琳君来与三个男子打网球,她大概不会有兴趣吧!况且,我们打得还真烂。
球聚结束后,我赶在下午与文忠开会前,去找了琳君一同吃午餐。
琳君为了把手上的传单与资料发完,週末也穿着制服在戏院附近工作。我一抵达现场,便看见她对着往来的人潮鞠躬哈腰,有些彆扭的递出手上的广告纸,但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她。
我看着,心裡冒出了些微的不捨,于是便走上前去跟她拿了一张。
琳君一看到我,便忽然摆出了可爱的任性表情,瞪着我。
「你拿做什么!不准拿!」琳君耍脾气般的说。
我笑着想摸她的头,却被躲开。
「不要碰!你又不买!」琳君抱着一迭传单,往旁站了一步。
「我买我买,还不跟我介绍?」我笑着说,把她手上的传单抢过来,也跟她一起对着路人递出那些纸张。
我们一起在路边发了一阵子,却仍只送出大约四、五张,愿意驻足听琳君解释内容的人,是半个也没有。
我摸了摸琳君的头,要她一起去旁边的咖啡厅吃饭。
咖啡厅裡,我们点完餐后不发一语,琳君安静的看着智慧型手机,我则仍在不停的喝着水。
「不是说要跟我介绍保单内容吗?」我说。
「你可别因为可怜我才这样!」琳君赌气的说,假装倔将的语气中难掩疲惫。
「我想存钱呀,快跟我说吧。」我收起笑容,看着她的双眼说。
于是琳君半信半疑,拿出背包裡的资料、摊开在我面前,开始对我解释起来。我表面上假装认真聆听,却心不在焉。我只是想让琳君建立起基本的信心,让她开心罢了。我早已决定,要向琳君买一纸最低价格的储蓄型保险。
「好啦,我决定要签约了!张小姐,请问该签什么文件?」琳君讲到一段落,我便开口说。
「我都还没讲完。」琳君喝了一口冰拿铁润喉。
「我就买最便宜的这个吧!反正之后可以再调高不是吗?」我指着五颜六色的书面资料上,数字最少的那一栏。
琳君露出狐疑的表情,将她的智慧型手机放到桌上。星空的桌布照片已被换成一张开满樱花的山景,但我还是想念那张我俩的合照。
「那你看完合约,在最下面签名吧。后面还有几格也要签名。」琳君滑动手机页面说。
「现在已经可以用手机签约啦?」我惊叹着说,这回是真的惊叹。
「对啊,你签完名就会自动回传。」琳君说。
我将手机转向自己,用手指在萤幕上笔画,写下自己的名字。
吃完饭后,我到柜台付了钱,准备与琳君告别。琳君下午还要持续发送传单的行程,曾经是法律系高材生的她,仍要在炎热的闹区中发放传单。我满是疼惜地转头看她,却发现她闷闷不乐。
我还没开口,她便先开口。
「下次不要再帮我付钱了。」
我要解释,但还没出声,她又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要你觉得我很可怜。」她说。
我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分不出是套装的材质摸起来很硬挺,还是琳君的身体实在太过僵硬。放开她的时候,我看见她迅速擦掉眼角的眼泪。
「没事啦。我会加油的。」琳君露出笑容。
我勉强微笑,想摸摸她的头,又怕她会躲开,于是强忍住不伸出手,只点点头跟她道了别。
离开戏院区的时候,我转过头看了她,她已像机器人一样继续向路人不停递出传单,彷彿方才的脆弱不存在。
我脑海中,大学时期那个要耍脾气的琳君身影与现时的她重迭,竟变得有些微陌生。大学时候那个连分组报告,都会耍赖要我帮她找资料的女友,竟如同遥远的梦境一般不真实。虽然最后她还是把报告好好地完成了,但闹的脾气却一点也没少过,当时不知花费了多大力气才安抚了她。那个时候的我,觉得她那模范生般的形象与私底下骄纵的模样反差真大,而出了社会后回想起来,想不到却意外地令人怀念、让人感到可爱。
刚才没有开口问她要不要找一天週末一起打网球,应该是正确的决定吧。
当我抵达下一间咖啡厅时,文忠学长已经坐在最裡头的位置使用笔记型电脑。文忠散发着一种疲惫的气息,和琳君的疲惫感却是截然不同。琳君所经历的是社会新鲜人与社会文化的冲突,因此是带有焦躁的情绪;然而文忠更像是发自内心的疲倦,是过于繁忙造成。似乎每次与他见面,他都更消瘦了。
「学长。」我出声引起文忠的注意,在他对面坐下。
这间咖啡厅贩卖着廉价的饮料与餐点,因此吸引了很多逛街的人入内乘凉,室内非常吵杂,充满了交谈和餐具碰撞声。律师总是喜欢这样可以掩盖掉交谈声的空间。
我没有拿出资料,便开始口头向文忠解释目前为止我所做的功课。
文忠一边用笔记型电脑键盘打字,一边竖耳倾听我的情报。我边叙述,边想文忠这样杰出的律师,不知何时会离开事务所、自立门户,我想那应该是不久后的事情吧。
「我大概知道了。」我的说明告一段落后,文忠简短的点了点头。
我拿起冰咖啡喝了一口,环顾了一下店内的人们。
文忠忽然阖上电脑,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排放整齐、收进文件夹中,然后抬头看着我。
「老实说,我有一个桉子,我有点懒得管,你要不要试试看?」他忽然这么说。
我一惊,停止喝咖啡,吸管内的饮料下降落回杯子内。
「老闆那边我会跟他说明一下,基本上还是挂我的名字,但我真的太忙了,所以给你主导。」文忠推了一下眼镜,也拿起马克杯啜饮了一口。
「有点紧张。」我诚实的说。
「那么就这样说定吗?」文忠挑起一边眉毛,看着我说。
真不愧是文忠学长,一点试探式的废话疑问句都没有,便从我口中听出我并没有拒绝,因为我使用的字词是「紧张」而非「害怕」。也许对于充满社会历练的人,会认为像我这样初出茅庐的菜鸟,不该如此自信满满,但当时的我、跃跃欲试的我,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我微笑点头,表示接受。
「无聊的桉子,又是什么外遇的,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结婚。」文忠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再次打开笔电。
「学长,你有想过要自己开事务所吗?」我忽然问,使得文忠不得不看我一眼。
「还久吧,我老婆怀孕了,现在的我可不容许有失误啊。」文忠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是他少见的表情之一。刚才批评别人为何要结婚的人,原来也已经结婚了呀。
我瞪大眼睛,毕竟学长鲜少谈论私事,也甚少参加公司的聚餐或任何业务应酬,他是事务所内最资深的律师之一,几乎所有人一进事务所工作时,他便是现在这副模样,因此事务所的同事们,最不熟悉、也最敬畏三分的便是文忠学长。
「不说这个了。你确定这些资料都没问题吧?」文忠收起笑容,回复成原本的严肃表情。
我点点头。虽然我很想跟他说刺青的事情,在最后一刻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也许听来会有点像穿凿附会,况且也不是什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的内容。
「对了,我们可不是徵信社,别角色扮演过头了。」学长说。
我持续点头,却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着那即将由我主导的桉子。
当我与文忠一起将新桉子的资料完毕,走出咖啡厅时已经晚上了。
我忍不住马上传讯息给女友,想要跟她说这件振奋人心的消息,但她既没有读取、也没有回应,我关起手机,在週末夜晚的街道上閒晃。
离咖啡厅不远的几个街区,便是整个城市中最以夜生活着名的区域。霓虹灯整晚不停的闪烁着,即便是狭小的巷道内也有人群排着队准备进入酒吧裡,各家店内吵杂的音乐以及喧闹声透过厚重的大门传出,带有醉意的男男女女在街道上抽菸、交谈,要再晚一些,才会开始有人东倒西歪,或者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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