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第三卷 朝堂风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hui329
无一人动弹。
车霆回身看看众将,眼神中俱是惊诧,厉声道:「将他与我拿下。」
还是无人回应。
轻咳一声,丁寿下巴一点车霆,「抗旨不遵,拿下。」
「遵命。」桂勇应声,伸手一挥,几名军校一扑而上,将车巡抚按倒在地
,五花大绑。
「你们……哎呀……我白养你们了!!」车霆脸都贴地了,愤怒嚎叫着。
刚刚把绳子收紧的郤永嘿嘿一乐,「车大人,下次再让人为你拼命,记得
把弟兄们当人看。」说罢,将车霆的脑袋往下猛地一推,连巡抚大人头上方巾
都撞掉了。
站起身来,郤永长出一口气,过瘾啊,早想来这一下子了,对着桂勇一抱
拳:「桂大哥,兄弟谢啦。」
「都是自家人,何须客气。」桂勇客套道,又赶紧对着走来的丁寿躬身施
礼:「大人还有何吩咐?」
「将这府中的人看管起来。」丁寿拍了拍桂勇肩头,「干得好,苗公公那
里替我道声谢。」
「为大人和公公效力是末将的福分。」桂勇脸上谄笑与高大的身躯极不相
配。
「桂勇,你是苗逵的人?」趴在地上的车霆惊讶道,随即凄凉一笑:「这
么说,老夫的信并没有送往京师了。」
「大人话从何来,若非抗旨,末将还是您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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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岂敢随意抗命,信自
然是送到京师了。」桂勇很是委屈地说道。
「哦?」这话让车霆很是惊讶。
「不过末将找的信使是个废物,可能送错了地方。」桂勇挠了挠头。
*** *** *** ***
一封素色信笺静静置在书案上。
大明帝国的两位阁老与一位侍郎相对枯坐。
「刘瑾将这信封送过来究是何意?」王华扫视着两位上官,开言问道。
「若不想受池鱼之殃,就少管闲事。」李东阳那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
「留下信,就如利剑在手,看他指向何人了。」
谢迁扫了眼信封上的字:恩师木斋公亲启,学生车霆拜上。笔法遒劲,力
道十足,他平日最欣赏这个门生的字,可如今这封信却把他架到了火上。
「可我等并不知这信里写了什么,也许只是震卿的问候之语。」王华真的
担心这位同年。
「也许说了很多不该说的。」李东阳伸出修长的手指,将一个将要落在茶
盏里的飞虫弹开,「不能让他牵连的人。」
王华来回踱了几圈,闷闷地道:「哺育马种,震卿也是为国之举,为何不
能奏明朝廷,请旨而行。」
李东阳睁大了眼睛,不想王华说出此言,谢迁对他报以苦笑,王实庵是实
诚君子,不谙官场世故,否则如今也不会止步于区区一个礼部侍郎了,边市贸
易牵扯多方利益纠葛,拿到朝廷明面上便有太仆寺接手,这会断了多少人的财
路。
「还好,私开边市不算大罪,无非降职申饬,即便是革职,等个几年,也
可以再谋起复。」谢迁也不知道此言是在安慰王华,还是开解自己。
李东阳花白的眉毛抖了抖,私开边市,仅止于此么……
百八十六章吉网罗钳(四)
「府中人等集中于东跨院,由抚标人马看守,其他人开始搜府。」丁寿在
院中发布命令。
一个个丫鬟仆役从各个院子房间中被押解而出,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开始了
他们的专业对口操作:抄家。
一直跟在丁寿屁股后面打着扇子的丁七,看着人影绰绰,进进出出,各种
古玩细软成箱成箱抬出,自家二爷却只在院子里蹓蹓跶跶,不由心中长满了野
草,一股无名火都在嘴里顶起了泡。
「二爷,那个,小的,我,能不能……」丁七结结巴巴地想表达清楚。
「想进去捞点外财?」丁寿一语点破自家奴才的心思。
「二爷圣明,小的一撅屁股,您就知道小的拉的……」
「好了好了,粗言秽语的,真上不得台面。」丁寿从他手里接过唐伯虎手
绘的那把扇子,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嫌弃道:「去吧。」
借着主家的一脚东风,丁七一溜烟儿地跑向后宅,以他多年做下人的个人
理解,有钱的肯定是主人,主人会把钱放到哪儿,肯定是睡觉都能看得见的地
方,必然是在卧室啊。
丁寿带到宣府的锦衣卫人数不多,都在逐院搜检,尤其注意有没有暗道夹
壁之类的机关,如此细致认真的工作态度,便宜了丁七率先抵达目的地。
名贵的官窑瓷器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前人墨宝在丁七眼里不过是一堆墨疙
瘩,不顶吃不顶穿,统统弃如敝履,累得满头大汗,只捡着几个银稞子,丁七
纳闷了,难不成这位巡抚还是个清官。
白来一趟,丁七气恼地将一个钧窑瓷瓶摔个粉碎,啪的一声,随即他听到
了一个小声的惊呼。
「是谁?滚出来?」抽出腰刀,丁七缓缓穿过卧室内的圆光罩,内室中只
有一张紫檀雕花的拔步大床,四周垂着青色纱幔。
丁七用刀拨了拨幔帐,并未见人,许是听错了,扭身要走,却猛回身往地
下一趴……
数声惊叫,三个服饰华丽的妇人趴在床下,瑟瑟发抖。
「出来,否则七爷就拿刀砍了。」丁七咋呼道。
「别……别……我们出来。」在一阵哀求声中,一个个女人依次爬了出来
。
「嗯?」丁七看她们几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匣子,喝道:「把东西拿过来。
」
几女正是车霆的一妻二妾,听闻锦衣卫抄家,这些人拿了自己体己细软,
躲到床下,原想挨过这一关,再做打算,没想到被这个尖嘴猴腮的军卒发现了
。
秀红二女犹豫是否将手中匣子交出去,毕竟这是今后安身立命的本钱,陈
氏却先递了过去,二女心中忿忿,你有娘家可投靠,我们怎么办,没奈何只得
也交了过去。
打开三个首饰匣子,里面的金珠宝玉登时晃瞎了丁七的眼睛,心虚地把盒
盖扣上,发财了,心中狂喜,再看看如鹌鹑般缩在一边的三女,一丝淫笑浮上
脸庞。
「军爷,匣子已经都给您了,放妾身几人走吧。」秀红哀求道。
「走,今天七爷财也要,人也要。」丁七回身蹦到床边,大剌剌道:「过
来伺候爷。」
喊了一句,没人过来,丁七拔刀出鞘,「来不来?」
秀红怯怯道:「军爷要我们哪一个服侍您啊?」说着话身子往后靠了靠,
将朱丽儿留在身前,只要眼睛不瞎,也能看出谁年轻漂亮吧。
「哪一个?都要。」丁七胃口大得很。
秀红和朱丽儿无奈,磨磨蹭蹭地向丁七走去,丁七看向不知所措的陈氏,
「你也过来。」
「我?老媳妇年齿已高,伺候不了将军了。」陈氏没想到这军汉老少不忌
,她的主意也打。
「少废话,瞧你保养不错,看着也就四十来岁,七爷不挑食。」丁七大大
咧咧地搂住秀红二女道。
见陈氏还是畏缩不前,丁七怒了:「你们知道七爷是谁么,你们知道七爷
的二爷是谁么,是钦差大老爷,再不好好伺候,七爷让二爷把你们扔到宣府镇
兵里去轮营。」
三女被「七爷」、「二爷」一顿称呼给绕晕了,可「钦差」和「轮营」却
听得清清楚楚,连忙凑了过来。
朱丽儿仰着娇颜,一脸讨好媚笑:「军爷,你要怎么服侍都行,可别把妾
身交给那些粗人。」
「那得看你会不会服侍人了。」丁七掐着她的嫩脸笑道:「伺候得好,七
爷求二爷把你留下,也省得被没入教坊,做那些千骑万跨的勾当……」
朱丽儿抛了个媚眼,蹲了下去,解开丁七裤子,将那根丑物含在了嘴里,
灵巧的舌尖不住在菇头马眼上缠绕,一只玉手轻托他的阴囊缓缓揉捏,另一只
手则扶住肉棍根部快速撸动。
丁七舒服的直抽凉气,「舒服,太他妈舒服了,原来官太太这么会吹,哎
呦,爽,你们,你们几个都把衣服脱了,慢的我就送去兵营。」
陈氏二女一听,手忙脚乱地脱去全身衣物,连正在含肉棒的朱丽儿也如蛇
般扭动,将身上衣物一件件抛到地上。
招手让另外二女分坐在自己两边,丁七一手搂着一个,「到底是官宦人家
,这身皮肉溜光水滑,都能掐出水来。」
嘴上说着,手上用力,握住二女的肥臀用力揉捏,二女疼痛却不敢呼出,
强颜欢笑,用雪白乳峰磨蹭他的胸膛。
「保养的真好,奶子又白又大,虽说腰上有了点赘肉,可看着喜庆。」丁
七调笑着陈氏,用那张臭嘴对着一对成熟雪乳舔来舔去。
陈氏几曾受过此等侮辱,却不敢抗拒,受辱一人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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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千人万人,托着一
对豪乳,将乳头送到丁七嘴里,「军爷既然不嫌奴家老丑,奴家定尽力服侍。
」
丁七哈哈怪笑,一按旁边秀红螓首,凑到胯下,「换你来吸。」
朱丽儿吐出肉棒,缓了口气,媚眼一挑,用胸前樱桃轻轻点按丁七膝盖。
秀红用手撩了一下鬓间凌乱散发,低头就含住他的肉棒。她的功夫没有朱
丽儿熟练,但十分卖力,她没有用手扶,只是用嘴上下套弄着丁七的阴茎,一
对乳房紧紧压在他的大腿上。
「好,好,不错。」丁七舒服地哼哼。
推开二女,将陈氏骑在身下,丁七将肉棒夹在陈氏丰满的奶子里,两手从
两侧托住,一边来回抽插,一边笑道:「怎么样,以前没这么玩过吧?」
的确没玩过的陈氏见那颗菇头不住从自己乳房中间冒出,腥臭的味道直冲
顶门,还是故作开心道:「没有,妾身的夫君没军爷这么会玩。」
下体传来的滑腻感让丁七快坚持不住,撤下身来,「你们撅起屁股,让六
爷想先干哪一个。」
三女虽有些难为情,还是爬到床沿,摇晃起各自雪白的屁股,将羞处展现
在男人眼前。
朱丽儿的臀部雪白丰润,弹性十足;秀红的身材瘦削,好在骨肉结实;陈
氏的屁股则肥大浑圆,黝黑的阴毛夹杂在胯间,黑白分明。
丁七看得眼花缭乱,对着秀红屁股腰身一顶,噗呲一声,肉棒隔着臀肉就
进入了秀红浪穴。
秀红扶着床沿,摇晃着屁股不断后挺,努力配合丁七抽插,「啊……啊呦
……大爷……好疼……,慢些……不要太……太狠了……奴家浪……浪穴都…
…破了……哎哟……好舒……舒服……呀……」
淫词浪语,刺激得丁七更加疯狂,连朱丽儿二女都自纳闷,这秀红平日里
端庄文静,怎么这般放浪。
「妾身……好……好美……,大爷……舒服……服么,留下……奴家……
伺候……大爷……可好……」秀红大声浪叫,扭动身体方便体内肉棒进出。
二女听得脸红心跳,这才明白秀红再给自己寻觅后路
丁七累得汗流浃背,呵呵笑道:「浪,真他妈浪,大爷就喜欢浪的,回头
跟二爷讨赏,把你留下。」
「大爷,快来啊,奴家骚穴好痒,好想被插……」朱丽儿把雪白丰满的屁
股连连晃动,果然引得丁七抽枪来肏。
轻轻一挺,长驱而入,丁七抽出肉棒,弯腰看着微张的肉穴,奇道:「你
这骚穴怎的水唧唧的?一下就到底了?」
朱丽儿这才省起自家刚和男人欢好完,还未及清洗就躲到了这儿,可不敢
如此说,一把抓住肉棍就塞了回去,摇晃着长发浪语声声:「奴家……看……
看你肏……那骚货……忍……不住……泄了……,奴家要……要你……也……
肏肏……」
「果然是骚货,六爷成全你。」丁七大力地在浑圆的屁股上一拍,俯下身
子,握住朱丽儿两只吊乳狠命揉搓,全身用力耸动。
「好……爷的……鸡巴……真……哎呦……真大……肏死……奴家……」
比起床上放荡,谁又能及得上出身青楼的朱丽儿,晃动屁股又夹又吮,不时转
过头来向身后男人抛几个媚眼。
丁七哪经过如此风流阵仗,原先的老婆倩娘天生宝穴,没几下就让他交待
了,此时才让他享受到了床上征服快意,何况身下女人身份高贵,以往想都不
敢想,他奋力抽插了二百多次,又听到一连串浪声浪语,丁七觉浑身酥麻无比
,立时产生了一股尿意。
吸一口气,强自忍住,推开朱丽儿,丁七转到陈氏身后,对准白花花的大
屁股捅了进去,陈氏人老穴松,倒也畅通无阻,又猛插了十几下,狠狠一撞,
将陈氏推倒在床,一阵哆嗦,射了出来。
丁七趴在陈氏那身滑腻的白肉上,舒服的哼哼几声,陈氏虽被压得难受,
却不敢起身,由得他在胸乳胯下不住掏摸。
「老七,好大的胆子。」
听了熟悉的声音,丁七一激灵,从陈氏身上跳起,直挺挺跪到地上,「二
爷饶命,饶命……」
「别成天死啊活的,败兴。」用绢帕捂住鼻子,房间内的体液气味让丁寿
很不适应,轻踢了丁七一脚,一指床上陈氏,「连这老货你也吃得下去?」
丁七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二爷不知,老屄败火。」
丁寿不屑地笑笑,待他问清床上三女的身份,惊讶道:「老七,眼光不错
,巡抚大人的妻妾都让你肏了。」
「小的该死,早知道应该留给二爷的。」丁七谄笑着磕了个头。
丁寿不屑地一笑,不置可否,饶有兴致的打量蜷缩的三女。
不着片缕的三女看着身穿飞鱼服的丁寿毫无避忌的眼光,心中羞耻,又不
敢遮挡,畏缩在床脚,惊恐万分。
「大人,找到了。」杜星野在门外禀报。
丁寿点了点头,一脚把丁七踢倒,「别挺尸了,接着乐吧。」带人转身出
门。
看着丁寿等人没了影子,丁七爬起,看着抖若筛糠的几女,得意地一挑拇
指,「看到了吧,那就是七爷的主子,锦衣卫,飞鱼服,钦差大人,威风吧?
」
小心翼翼地看看身后没有来人,丁七还是心里没底的小声道:「这是七爷
亲手带大的,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乖乖伺候我,有你们的好处,晓得了?」
三女茫然地点了点头,丁七拽过陈氏,按倒胯下,「给七爷嘬硬了,再肏
你们一回。」
含着沾满淫水精液的丑陋肉棍,陈氏抡圆了舌头,拼命吞吐……
*** *** *** ***
车霆此时已被扶着坐了起来,怨恨地盯着这些将他迫害如斯的奸佞走狗,
起码车大人是这么认为的。
「车大人,按你这账册所记,所获马匹不止朵颜,这么大的数量你一人吃
得下?」丁寿翻看着刚抄出的账册秘本,笑对车霆。
车霆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车大人够朋友,这时还不忘保全他人。」丁寿赞了一句,一指一个一尺
见方的黑漆书箱,喝问道:「这是什么?」
钱宁一抱拳,「大人,这里都是一些坊市闲书,从车府书房抄出的。」
「车大人饱学名士,怎会读这些杂书?」丁寿斜睨钱宁。
「大人所言极是,其中必有蹊跷。」钱宁煞有其事的细细翻检书箱,不多
时,便惊呼「找到了」。
钱宁从书箱夹层内取出一封信来,呈给丁寿,丁寿展开一看,面色大变。
连车霆都好奇信中写了些什么。
丁寿猛冲一步,走到车霆近前,指着他鼻子骂道:「车震卿,你身为朝廷
封疆大吏,却通款资敌,你枉读圣贤之书,枉食君禄,罔顾圣恩。」
「丁……丁大人,何出此言?」车霆吓出一身冷汗,这罪名他可担不了。
丁寿一抖手中信,「这是鞑靼小王子巴图孟克与你勾结,以漠北良马换取
盐铁的回信,从你书房内搜出,还敢狡辩?」
「这……这不是我的,有人冤枉于我。」车霆声嘶力竭,若是罪名坐实,
他必受天下人唾弃,谁也不会拉他一把。
「谁人与车大人有如此深仇,敢陷以通敌大罪?」丁寿冷笑道。
「江彬,是江彬,他构陷老夫,丁大人你要明察啊。」
「江彬?笑话,他是你的内亲,今日之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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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波及于他,他吃饱了撑
得,陷害自家靠山?」丁寿不屑笑道。
「他……他……是因为……」车霆欲言又止。
「因为何事?」丁寿追问道。
车霆结巴半天,还是没脸把理由说出来,悖乱伦常,世人唾弃,还不如身
死名灭,来得干净。
「无话可说了吧,来人,将证据装箱,人犯打入囚车,送往京城。」
言罢忽然俯在车霆耳边,丁寿悄声道:「车大人艳福不浅,几位夫人与我
府中下人在后院颠鸾倒凤,啧啧,放得很开。」
「噗——」一口鲜血喷出,车霆神色惨然,夫妻本是同林鸟,事到临头各
自飞,一语成谶啊。
几名锦衣卫上前将车霆押了下去,钱宁凑上来,一脸奸笑道:「大人高明
。勾结外番,私开边市,咬住这八个字,车霆不死也得扒层皮。」
丁寿神色淡淡:「不过现学现卖,跟大明朝一位前辈学的。」
「不知哪位高人,卑职可否上门求教?」钱宁很有上进心与求知欲。
「的确是高人,不过求教起来不易。」丁寿摸了摸鼻子,「他有个儿子叫
袁承志。」
百八十七章处处交易(上)
宣府镇守太监府内院楼阁散布,雅致大方,临水的一处轩亭内正是杯盘交
错,笑语欢声。
「丁大人果然出手不凡,一下便拿住了这帮酸子的要害,有了」资敌「这
项罪名,看哪个不开眼的还往这火坑里跳。」镇守太监苗逵喜在心头,笑在脸
上。
「在下可不敢独占贪天之功,若没有苗公公安排耳目,料敌机先,刘公公
运筹帷幄,庙算千里,岂能成事。」丁寿狡黠一笑:「此外,朝中诸公也是居
功至伟。」
「哦?愿闻其详。」苗逵提起了兴趣。
「若不是那帮子大头巾蛊惑先帝,接受蒙古朝贡,我等又何来的书信对照
;若不是他们一再养寇纵容,让巴图孟克恣意骄横,绝贡犯边,此案又有岂会
无从对质?」丁寿凑近苗逵,轻笑低语道。
苗逵眼珠一转,已明其意,嘿然笑道:「那咱家是不是也该谢过许进许大
人呢。」
「本该如此。」丁寿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两人相视一眼,放声大笑。
现任户部侍郎的许进,在朝名声相当不错,绝对的「正人君子」,因为他
敢弹劾太监,成化年间从汪直到苗逵都被他参过,文官眼中的「尧舜之君」弘
治皇帝朱祐樘登基后,必然委以重任,于弘治元年巡抚大同,许大人也不负众
望,一上任就办了件大事:鞑靼入贡。
孛儿只斤巴图孟克,成吉思汗黄金家族后裔,蒙古鞑靼部首领,明朝称其
为「小王子」,这个萌萌哒名字可不是人家自己叫的,弘治元年,巴图孟克陈
兵大同城外,连营三十余里,自称「大元大可汗」,音译达延汗,要求「入贡
」。
许大人都没向朝廷请示,直接放进来一千五百多人,安置在大同馆内,好
吃好喝好招待,同时上表朝廷:「自古御夷之道,未尝不以怀柔为上策。今小
王子以皇上嗣统,感恩向化,遣使入贡」。
兵临城下一个字没提,蒙古人是为新皇登基感恩而来的,至于自称「大元
大可汗」这样犯忌的称呼,朝中廷议的结果是「夷狄者声教所不加,其僭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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