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二人
“成,我懂了,看您这穿着打扮,也是不差钱的人。今早上了新货,我给您拿去。”
摊主一溜烟往后跑,很快提着大桶回来,让邱池往桶里看:“澄泊湾新逮上来的海鳖!老油子和我说,就这大小,就这壳纹,少说得活了四十年!这品种也好,也就长这么大,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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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耽误进锅。您下锅煮几个小时,我给您再抓点料,嗨一掀锅盖,这个鲜哪,这个补哪!我看您有这财力,才给您看这好货,一般人来挑,我都不这功夫!”
摊主唾沫星子横飞,吹的天花乱坠,桶里这鳖也争气,砰砰咚咚往桶壁撞,弄出铿锵声响。
邱池听的头晕,再加之过敏没好,他呼吸都困难:“把它装好,放到我车里。”
几分钟后,邱池载着老鳖,一路开回了家。
王妈在门口望眼欲穿,远远见邱池的车过来,她甩着拖鞋,一溜小跑向外迎:“哎呀邱先生,您怎么才回来,祁先生都摔枕头了!”
邱池一听,忙把鳖塞给王妈,自己急步往卧室走。刚一进门,就见地上躺了好几个枕头,祁林手边还有个枕巾,上面满是口水牙印,像被泰迪啃过。
“不高兴了?”,邱池上前,捧住祁林的脸,轻轻摇晃:“谁惹你生气?”
“王八!”,祁林气鼓了脸,与邱池狠狠一撞:“你屁股痒了吧?”
邱池被问懵了,下意识回答:“不痒。”
“那就是子孙根折了?”,祁林摸索伸手,去捞邱池二弟:“祁爷爷要吃你,你还想跑?”
“不跑”,再让祁林抓下去,邱池的二弟,非爆炸不可。但他哪敢这时碰对方,忙把祁林挪开:“我去厨房,一会就让你吃我。”
祁林以为他把套放在了厨房,于是勉强挥手:“去吧,取了赶紧回来。”
祁林早上的“要吃你”,倒真是提醒了邱池。
祁林很快就要动手术,伤筋动骨,元气要损耗不少,不如趁现在给他补补,多一分营养,就多一分康复的可能。
王妈做家常菜是一把好手,但真没料理过鳖,她在厨房举着刀比划,迟迟下不了手。邱池到了菜板旁,直接接过刀,按住了鳖壳。
那鳖察觉到危险将至,自己缩的像只蚌,四肢和脑袋躲在壳里,任邱池敲打半天,都不肯出去。
邱池耐心有限,敲了一会,皱眉问王妈:“能不能直接下锅?”
王妈探头看了看鳖:“不行呀邱先生,这样没法入味,至少得先放血。”
邱池把鳖抓起,头朝下摇摇,鳖仍纹丝不动,像块硬邦邦的石。
王妈四处转了一圈,发现墙角有个水缸,忙把邱池往那边引:“邱先生,您把鳖放在水里,等它冒头,您再动手。”
邱池狐疑看一眼王妈,但他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得依言过去,把鳖放入水中。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那鳖一入了水,顿时怒从心头起,尖头“蹭”一下窜出,邱池只觉眼前一花,那鳖竟张开大口,一口咬住邱池手指!
水面浮起一层血波,浅红立即在水下晕开,邱池下意识拔出手臂,那鳖咬的更紧。重力和咬合力双重作用,邱池忍不住“唔”的一声,冷汗冒出。
门边传来咯啦一声,祁林手扶着门,焦急往里摸索:“怎么了王八,你切到手了?”
自从回家,祁林从未跑这么远。
祁林看不见路,一路跑来又急,在客厅跌了个跟头,划到了手。他手背一串血珠,分外显眼。
这血色让邱池心慌,他一把抓住祁林的手,转头叫王妈:“让罗封过来!”
邱池急于来抓祁林,那鳖也被带出了水,它一出水竟松了口,噗通落回水缸。
祁林慌忙去摸邱池的手,但他比邱池镇定:“王妈,别听他的,你去叫张蒙!”
张蒙是这个小区的常驻医师,年纪虽轻但医术不错,附近有人头疼脑热,都主动找他上门。
邱池食指几乎被咬烂了,指腹血肉模糊,看不清形状,他试图把手向后藏,但还是被祁林抓住,一把拉到面前。
祁林碰不到他的伤口,急的满头大汗:“怎么了?严不严重?切到哪了?你在干什么?不会做就不要做!切到手好玩吗?”
邱池的目光,却只停留在祁林手背,他一把抓过创可贴,贴上祁林伤口。
“哎我没事的,你别管我”,祁林把手往身后“你干嘛了?我怎么听到噗通一声,你买什么回来了?”
邱池突然不动了。
他看着祁林的脸,托住祁林的腰,一把将他抱起,向后走了几步,把祁林按在墙边,还未等祁林挣扎,他受伤的手突然向前,虚按祁林脖颈。
一股腥气冲入鼻端,脖颈蹭上温热,祁林摸索向前抓,那只手被邱池按住,压上了墙壁。
“疼不疼?”
“什么……疼不疼?我不疼。”
“我被鳖咬烂了手。”
祁林急了,刚想挣扎,邱池又问:“它为什么咬我?”
祁林没什么好脾气:“你要煮它,它害怕啊,肯定要咬你,你快点去包扎……”
“我为什么疼?”
“你被咬了啊!”
“但我越来越疼。”
祁林又气又急,恨不得咬人:“那你哭啊叫啊,小孩都这样,你喊出来就不疼了!”
“我不行,我是kj的掌门,我不能哭喊。”
“这又没外人!”,祁林奋力摇头,试图挣出脖子:“你要什么面子!”
邱池扯出笑容:“我不是外人?”
祁林莫名其妙:“你少说废话!”
“我被咬了,你解气吗?”
“你有病吧邱池”,祁林忍到极限,张口乱咬:“我解个屁的气!”
“那你……”,邱池突然靠近,与祁林呼吸交缠:“心疼我么?”
祁林呼吸一窒,脸色发红,顿时不挣了。
邱池松开祁林的手,转而捏他的下巴:“这么懂事,我更心疼。”
祁林张口欲言,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在他的印象里,除了最开始如胶似漆,邱池再未说过这样的话。
他扭过头,不肯再看邱池,薄红覆满脖颈。
空气迟滞三秒,邱池再次开口:“你说实话,疼不疼。”
祁林舔掉唇上干皮,眼角红了:“……不疼。”
邱池不依不饶:“害不害怕?”
祁林转回脖子,仍说硬话:“不怕。”
“好啊”,邱池后退半步,凉凉一笑:“祁林,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观众会记得你?你一天不出现,粉丝记你一天,你一年不出现,粉丝早忘了你是谁。你真以为,你有特异能力,让观众忘不了你?”
自从醒来,祁林还没听过这么重的话,还是从邱池口中说出。他自认自己已千疮百孔,早在心外铸了层铁皮,没人能够撼动。但此时,这屏障被人捶碎,散落一地裂片。
他……太害怕了,怕到恨不得立即死去,怕到不敢说怕。
脸上覆满温热,成串的泪从眼底涌出,片刻便流到脖子。
祁林咬着牙,不肯哭出声,却也控制不了自己。大片的泪汹涌而出,挟裹压抑的情感,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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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池上前一步,把祁林抱在怀里,捏他的后颈:“对不起,我故意的。”
祁林咕哝一声,邱池胸前湿了一片。
邱池抓住祁林的手,带他摸自己下巴:“我现在,肿的像猪头,好几天不刮胡子,像个野人到处跑。”
祁林气笑了,仰头蹭过邱池胡茬。
他半张的眼里蒙了层雾,眼球因发红而灵动,不再那么呆滞。
邱池再忍不住,低头叼住祁林嘴唇。
祁林与他交缠两秒,却挣开了:“王八,你舌头好热。”
邱池不依不饶,仍去寻祁林舌头:“别管那些。”
“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我认为还是要考虑的。”
年轻的声线从门口扬起,张蒙一身白大褂,手里提着药箱,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王妈已躲回房间,张蒙轻车熟路走上前,面色却逐渐凝重:“过敏的太厉害,得赶紧挂水。”
五分钟后,邱池手背打着点滴,埋头在祁林腿上,睡的不省人事。
张蒙低头调滴速:“邱先生和我说过您,您是祁先生吧?在外应酬不了喝酒,但他过敏太严重,极易引发气管肿胀,绝对不能多喝。”
祁林摆弄邱池的头发,恨铁不成钢:“他自己作,谁管的了他。”
邱池睡梦中也不安生,在祁林腿上蹭蹭,把他的腰抱的更紧。
“上次能抢救回来,已是万幸,下次……”
“上次?抢救?”,祁林耳尖竖起,抬手抓住张蒙衣服:“说清楚。”
张蒙没什么好瞒的:“就是几年前吧,有段时间,他喝酒很厉害,可能是压力太大,三天两头挂水,好了又喝,喝了又倒,把身体折腾的厉害。后来有一次呼吸困难,直接进了抢救室。”
祁林越听越不是滋味,松手去捏邱池衣领:“他从来……没告诉我这些。”
他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祁林只负担工作室和家庭,就已焦头烂额,顾前顾不得后。邱池内忧外患,却要承担整个公司,负担所有员工的生计。他也听邱池说过,不是不想停,是已经不能停,也停不了。他被绑上车头,就要一直向前跑。
张蒙出了门,吩咐王妈及时换药,带上药箱走了。
邱池呼吸渐渐平稳,脸上虽仍灼热,但不似刚才滚烫。
祁林腿上被脑袋压着,一会就肌肉发麻。他动动腿,邱池顺势滚下,但仍不依不饶,长臂一搂,把祁林抱的更紧。
“我会学着……坦诚相待”,祁林向后半仰,拍拍邱池的背,长叹一声:“你也一样。”
第20章
(1)
药液里可能有安眠成分,邱池难得睡了好觉,连个梦都没做。
自从祁林失踪,他胸中便警铃大作,一根长弦崩到极致,没有片刻放松。祁林有所好转,他才卸了重物,巨石一松,睡的不省人事。
祁林这段时间睡的多了,倒也不困,邱池睡的香甜,他也不吵闹,只自己摸索下床,在房内扶墙走动,沿着客厅,慢慢摸到厨房。
王妈正在做饭,见祁林进来,忙迎上前:“祁先生,怎么自己出来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祁林咧嘴笑了:“回头让邱池封大红包。”
“这都我份内的事”,王妈眉开眼笑:“我闺女天天催我要签名,我现在就盼着,您早点好,多给我签几个,我好回家交差呢!”
“我现在就能签”,祁林伸手要纸笔:“多试几次,就能签好。”
王妈来回搓手,有些为难:“不好吧祁先生,等您好了……”
“早晚的事”,祁林挑眉一乐,摊开手掌:“若是好了,皆大欢喜。若是不好,就当提前演练了。”
王妈不敢反驳,忙去客厅取来纸笔,递到祁林手中。祁林左手按住纸沿,右手执笔划动,原本签过千百次的名字,歪斜出现在纸面上。
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直到揉了二十多个纸团,才签出大概轮廓。
王妈把笔记本递上,祁林在空中虚晃一会,谨慎下笔,一笔一划挪动,将名字刻在本上。
“我还挺厉害”,祁林拎着本子,晃来晃去邀功:“智商高没办法,学什么都快。”
“确实厉害”,邱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睡饱了来寻祁林,大步走进门,把本子抓过来:“怎么不睡了?”
“我又不等公主,总睡也无聊”,祁林摸索到邱池后背,竟长腿一弹,挂上后者的腰,勒住王八脖子:“带我出去浪!”
邱池眼疾手快抓他,在半空摇晃片刻,才稳住身体。他有些后怕,扬起手臂,给祁林屁股,吃了记铁砂掌:“浪什么浪!”
祁林“嗷”一声,抬手去揉屁股,不情愿嘟囔:“不同意就算了呗,干嘛打我,小心眼。”
邱池颠颠他的重量,转头吩咐王妈:“把祁林过冬的棉衣拿来,拿最厚的那件。”
“我不要穿成熊!”,祁林手脚并用,像个出壳的鳖,四肢乱摇:“我是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怎么能穿成熊!”
话音刚落,祁林连忙捂嘴,但已来不及了,邱池回头一瞥,皮笑肉不笑:“哦,梦中情人,好,王妈,把他的围巾和口罩,也都拿来。”
五分钟后,祁林穿着厚重的棉衣,围着围巾,戴着口罩帽子,被塞进副驾。
邱池点火开车,等车跑出一段,祁林才察觉不对,他慌忙从棉衣里,把手往外面挤:“这不是你那两辆,这是法拉利?”
邱池不说话,祁林便跪在那摸索,摸了一会,有些不敢置信:“488……你买的?”
“租的”,邱池坦然承认:“你是vip黑金,我是vip黑钻。”
祁林憋不住乐了,蜷在座位上打滚:“哎呦,王八倾家荡产,壳都被当掉啦。”
“我再倾家荡产,也够你花几辈子”,邱池打了个弯,马达闷声轰鸣:“每天换一辆,你喜欢哪个,就送你哪个。”
“哎,我可不信,你会做赔本的买卖”,祁林坐在那也不老实,总往后座抻头:“说吧,要什么好处?”
“你好好手术,健健康康出来,就送你顶配”,邱池出言诱惑。
祁林转回头来,习惯性反驳:“那我没好好出来呢?”
轮胎擦地发出裂鸣,邱池一脚踩了刹车,操作台挂件撞上挡风玻璃,咕噜滚了下来。
祁林险些咬了舌头,他猛舔唇上干皮,悄悄往旁边挪。
邱池深吸两口气,将祁林一把拽回,拢到身边:“也给你买。市面上所有的自行车,随便挑。”
“差距也太大了”,祁林迅速盘起腿,掰指头算价:“难得宰王八一刀……得把你扒光了再下锅,不能给你留残血。”
祁林手口并用,奋力算了一会,又想起别的:“哎,你要带我去哪?”
“家具城”,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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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邱池已踩下刹车,把祁林抱出来:“去换家具。”
祁林虽没有邱池高,但怎样也是个成年男人,被这么抱来抱去,早就心头不爽。但他又看不到,只得戴上墨镜,被邱池揽着腰,老太爷似的往楼上走。
家具城共分五层,一楼红木二楼板式,邱池带着祁林,直奔二楼而去。
邱池提前已打好预约电话,导购等在门口,将他们迎进贵宾厅。
祁林黑超遮面,进了屋围巾也不摘,导购看了他几眼,觉得这人特别面熟,一时又叫不出名字。
邱池坐下,翻了几页宣传册,示意导购拿着它,去祁林那边:“我家的装修风格,立体图已传给你了。茶几和酒柜都换,换什么风格,听我爱人的意思,你把款式和颜色,仔细和他讲讲。”
导购立即懂了,出钱的是邱先生,做决定的是墨镜先生。
但墨镜先生根本不闲着,东看看西转转,猴似的黏着长架,扒都扒不下来。
“林林,回来坐下。”
邱池拍拍身旁的沙发,出言哄劝。
祁林没动,只原地转了个圈,张开双臂。
邱池会意上前,搂住他揉了两把,把他带回沙发。
导购按邱池的意思,给祁林讲述桌椅的模样,从长宽高,到颜色款式,都讲解的认真细致,有时还拿几个小样,让祁林伸手抚触。
祁林抬手摸了几个,眉头皱起:“怎么都是板式的?”
邱池挑眉:“你不喜欢?”
祁林扭过头,认真道:“我喜欢,你不喜欢,你喜欢红木的。”
邱池看着他殷红的舌尖,实在心猿意马,只想上前含住:“你喜欢,就够了。”
“不够”,祁林不解风情,斩钉截铁拒绝:“不能都迁就我,你也要喜欢,才可以。”
邱池愣了片刻,只想将祁林扑倒扒光,将他削薄的唇,含住咬成石榴球。
导购顿觉自己碍事,只想迅速退场:“两位的喜好,可以折衷一下,选择实木的,怎么样?”
祁林饶有兴致,偏头转向她,导购进一步解释:“邱先生喜欢的红木,其实也属实木的一种,只是红木一般指紫檀、花梨、酸枝等名贵木材。用它们打磨出的家具,样式复古,价格也高。但如果您们家,整体装修是北欧风,那红木就不太合适,可以尝试用更轻的木料,选更新的款式,桌椅颜色选米色或深棕,这样更好。”
“你看呢?”,邱池问祁林。
祁林伸个长长的懒腰,哈欠连天:“就这样吧,挑好了让他们装车,我想回家睡觉。”
邱池去银台结账,祁林站在楼梯口等着,他百无聊赖靠在那,满身摸烟,半根都没找着。
棉服满载干净的阳光味,似乎与阴郁的烟气,并不相配。
墨镜太沉,压的鼻梁骨疼,祁林悄悄顶开镜骨,露出半双眼。
远处传来一声惊叫:“祁林!那是祁林吗?”
随即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女孩,几个人将祁林围住,七嘴八舌:“真的是祁林?”
“你是祁林吗?”
“是不是认错人啦?”
“天哪祁林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没有保镖?”
祁林伸长脖子,向银台努嘴:“保镖结账去了。”
“我们能和您合影吗?”
“我想要您的签名!”
“天哪我要发朋友圈发微博发推特!我见到祁林了!活的!真的!会说话的!”
祁林早见怪不怪,被一群小姑娘围着,虚荣心水涨船高:“签名合影都可以,回去把我p高五厘米。”
几个人哈哈大笑,楼梯口吵吵嚷嚷,乱作一团。家具城还有不少客人,见这边热闹,都往这边挤,方寸之地被围的水泄不通。祁林本就站在楼口,人都从上面涌来,他两侧都是女孩,他不好挤人家,被推的连连后退。
这楼梯是瓷砖的,擦的光亮容易打滑,祁林手指无力,指骨酸的捏不紧杆。
正进退两难之际,邱池结账回来,远看楼口围了群人,他忙快步走去,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
他身量高音量大,气势汹汹分开人群,几步就挤进内圈,一把扛起祁林。
祁林被夹臀揽在半空,顿感颜面尽失,悄悄拿围巾挡脸。
身边快门声不停,女孩们边尖叫边跺脚,看着比祁林还激动。邱池大步流星向前走,飞速下楼,将祁林放进车里,他自己一脚油门,带着人扬长而去。
直到跑出好远,再听不见尖叫,祁林才蹭出脸,大口喘息:“王八,在外面别抱我,太丢人了!”
过了红绿灯是条小路,邱池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怎么了?到家了?唔”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祁林口唇被堵,黏腻的水声传进耳膜,湿舌交缠的声音,分外清晰。
邱池捏紧他的下巴,舔舐他的舌头,与他吻的难舍难分,把他剩余的话,都吞入腹中。
祁林两腿发软,一只手去搂邱池脖子,另只手去扒自己裤子。
可惜内裤还没露,邱池突然松手,一屁股坐了回去。
祁林被吊的不上不下,卡在半路,顿时懵了:“这、这是干嘛?不做了?你痿了?管杀不管埋?”
“罗封千叮咛万嘱咐,在手术之前,你不能有性生活”,邱池憋的快爆炸,咬牙切齿出声:“等你健康出来,干的你下不了床。”
“嚯,等你祁爷爷出来,谁干谁,还不一定呢”,祁林欲火变怒火,又恨罗封又恨邱池,牙齿咬的咯咯吱吱:“憋死老子了……别让我见到罗封,我非把他扒光剃秃了,扔和尚庙去。”
罗封在办公室连打三个喷嚏,他摸摸鼻子,抓过祁林的病历,走出门去主持会诊。
两人都欲火焚身,脸赛锅底,一个比一个黑,祁林隔着裤子揉二弟,揉半天也出不来,气的他猛踹操作台:“去海滩!”
他们家原本就在洋海北面,离海也近,开出高速半个小时,便到了海滩。
海面潮起潮落,卷起细白的沙,一次次轻抚脚面。祁林跳下车就甩了鞋,踉跄想往海里跑,没跑两步,就被邱池拉住衣摆,扛了回来。
“先换衣服”,邱池夹着他的腰,提小鸡仔似的,把他拎进换衣间。
邱池自己只买了泳裤,给祁林买了两条最厚的浴巾,祁林被裹的像个团子,慢悠悠滚到海面。
邱池低头试试水温,觉得可以,才帮祁林解浴巾,祁林轻哼一声,攥住邱池手臂:“王八,你买酒去了?!”
邱池没想到他耳力这么好,躲不过去,只得摇摇手中篮子:“1度的鸡尾酒。”
“0度都不行”,祁林摸索去抢:“我喝可以,你喝不行!”
“你也不能喝”,邱池把篮子举高,不让祁林碰到:“你只能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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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林鼻中冒火,张口就咬:“哪有你这样的!”
邱池忙顺毛安抚:“乖,还买了不少饮料。”
“谁要喝那玩意,又甜又腻”,祁林气不过,嘟囔往海里走:“不甘心,被王八管的死死的,我要早点好起来,煮王八汤,吃王八肉,摔王八壳……”
他走的快,又看不到水下石头,没几步就一个踉跄,被邱池猛捞一把,还是摔了个狗啃泥,呸呸吐了一嘴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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