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二人
施秒嗤笑一声,按灭一半的灯:“这都哪跟哪啊。几天不见,成哲学家了。”
祁林当晚,真去敲了唐权真的门。
唐权真一身白色浴袍,一打开门,顿觉五雷轰顶,灵魂飞升。
祁林靠在门边,左手一大袋零食,右手摇着剧本,神采奕奕问他:“唐老师,别来无恙?”
唐权真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迅速伸手,盖住开到腿根的浴袍。
祁林饶有兴致看他,揣摩半天,发自肺腑赞赏:“唐老师名不虚传,够白、够润、够嫩。”
唐权真张口结舌,听了这大不敬的话,一时竟忘了反驳。两人僵在门口,像两条风干的腊肠。祁林站在门边太累,换了个姿势,越过他往窗口看:“光天化夜朗朗乾坤,洗澡都不拉窗帘?你想承包一年的头条?”
时间:深夜
地点:酒店同一个房间
人物:唐权真(浴袍露大腿)、祁林(敲门)
分分钟能在几个流量论坛里屠版。
唐权真慌忙跑去拉帘,祁林大摇大摆进门,把零食往地上一放,自己盘腿坐上椅子,拍拍桌面:“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以赵导的性格,如果你完全达到他的预期,他也想不起我。第二版剧本你也看了,哪里的情绪进不去?我可以带你。”
“祁林。”唐权真换好衣服,抬腿过来,有些咬牙切齿,“你就这么自信?”
“对啊。”祁林一乐,眼眯成缝,“天生的。当然,如果你太木头,神仙也救不了。”
唐权真一哽,只觉喉里堵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他不舒坦,也不想让祁林舒坦:“我抢了你那么多资源,你不生气?”
“之前还挺生气的,恨的想扒你的皮。”祁林思索几秒,坦率点头,“但现在想想,你既然能火,自然有吸引人的地方。我与其嫉妒你,不如开发自己的长处,多捞点好角色演。当时我把你欺负的退圈,你只抢我几个资源,这么一看,你还算胸襟宽广了。”
唐权真听愣了,他对祁林的印象,还停留在ktv包厢里,祁林一脚踹开门,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不过短短几个月,祁林竟有这么大的变化,也说不清哪里变了,非要形容,就是直率坦诚的……让他吃惊。
圈里能混得长久的,各个都是人,说话都掰开揉碎碾成几瓣,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都留三分薄面。唐权真入行这么久,这样深夜进他房间,也没喝酒,就这么清醒着,把恩恩怨怨摆到台面上的,独祁林一个。
祁林打开天窗说亮话,唐权真再忸怩下去,就实在太惺惺作态他松了口气,也不由说了实话:“祁林,你觉得……我演技好么?”
祁林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很烂。”
唐权真一噎,脸色涨红,想发火但发不出来,只堵在喉口转圈。
“烂的原因,是身边的人,都捧着你顺着你,不让你吃苦头。”祁林杵着下巴,口齿清晰,“无论你演成什么样,身边的人都说,呀,唐老师演的真好,唐老师入戏了
同床异梦 分卷阅读96
!粉丝小姑娘们更是,被你迷的晕头转向,你在微博刷个脸卖个惨,他们最新的妆盒不买,也得冲进影院,给你贡献票房。”
唐权真的脸色,像个砸翻了的颜料盆,五颜六色,煞是好看。祁林话头一转:“不过,脸长的好看,也是本事,我想长,也长不出来。大哥,你说是不是?”
唐权真一震,最后这句分外熟悉……是剧本里的台词。
在第二版剧本中,他所饰演的人物,与祁林所饰演的人物,是一对兄弟。他是备受宠爱,即将继承家业的大哥,祁林是不学无术,成日走街串巷的弟弟。混混弟弟阳奉阴违,小时候心细嘴甜,把大哥与父亲哄的开心。等年岁见长,才露出本性,心狠手辣气死父亲,自己平步青云,将大哥远远甩在身后。大哥最开始老实憨厚,但人生无常,父死弟走后,他发誓要用尽一切手段,报复让他家破人亡的人。
两人的性格都有变化,且随着剧情发展,都与自己幼年的期盼,渐行渐远。
“我早想说了。”祁林啧啧翻剧本,“张编水平下降了啊,这剧本总觉得……刻意的厉害。”
“赵导喜欢,就够了。”唐权真耸肩,“赵导表现矛盾冲突的戏很厉害,他总说我入不了戏,体会不了大哥的情绪。但剧情发展到后来,区区二十万,都把大哥逼的铤而走险,我理解不了。”
“大哥这个角色,到了后半段,可是家境贫寒的普通人。”祁林来回翻剧本,扯开嘴角,“别提二十万,有些时候,区区五万,都能折腾的妻离子散,兄弟反目。你以为都是你,报价按小时算?”
“祁林,你别得寸进尺。”唐权真不高兴了,“那你说怎么办?”
“我和你过一遍吧。”祁林道,“成年之后这段。我高高在上地羞辱你,你气急败坏,和我打了一架,咱们兄弟两个,一仗抿恩仇了。”
(2)
祁林进组的第二天傍晚,赵导在翠竹轩组了个局,三楼的雅间,屏风都由笋尖围成,端来的酒都存在空心竹里,入口一抿,浓烈的酒混着恬淡的香,格外清甜。
祁林得了施秒旨意,早早到了包间,倒茶端水温毛巾,服务做了全套。等赵导他们过来,前菜已经上齐,竹子酒已被温好,祁林正端着茶壶,挨个往茶杯里添水。
这下不仅是赵导,同来的工作人员,都不自觉僵硬了身体,不知祁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祁林的暴脾气是出了名的,之前一言不合掀桌子这事,数来也没少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第一个落座,祁林倒完最后一杯茶,扶着酸痛的腰起身,转身看大家站在门口,忙开口讪笑:“做什么呢你们?快坐啊,再等茶就凉了。”
他把茶壶放下,想绕出桌子,坐到末座,刚走出两步,赵导大手一挥:“你回来,坐嘉木旁边。”
赵导左右两面,分别坐着张编和唐权真,听了吩咐,祁林也不忸怩,抬腿就往前走,坐到嘉木身旁。
赵导烟瘾大,没等菜码上齐,就从保湿箱抽了雪茄,点好了含进口:“祁林,我之前和邱总说过,这人哪,有时候也像茶,有的茶叶入了水,沉在底下,味出不来,就困进去了。有的茶呢,水越滚,泡的越久,它香气越盛。我这次力排众议,和制片那边商讨了数次,才把你添进来。我看好你,你也给自己争气。咱们让观众看看,祁林,究竟能不能活过来。”
“赵导既然发话了,那我也想说两句。”祁林端起酒杯,朗声出言,“我先自请三杯。这第一杯,感谢赵导和张编。没有你们筹备项目,咱们也没机会聚在一起,为共同的目标努力。”
他手中是竹筒削出的大杯,白酒已满到杯顶,虽度数不高,但这么仰脖灌下,热辣还是从喉向下,一股脑烧到胃里。
“第二杯,感谢在座的各位老师。”祁林给重新满好酒,一口饮下,“我中途空降,耽误了大家的进度,大家都得迁就我。各位的付出我都记住了,以后有什么难处要我帮忙,只要力所能及,必定一帮到底。”
第二杯喝的明显吃力,祁林的脸有些发白,脖颈有条细筋,泛着薄艳的红。
赵导给嘉木使个眼色,示意他夺下祁林酒杯。
嘉木还没来得及动,祁林已手起臂落,第三杯悬于半空:“第三杯,要敬我们的唐权真唐老师。多亏唐老师高风亮节,记不住台词入不了戏,连机位都找不到。如果没唐老师衬托,我今天也没这个机会,能坐在这里,和大家把酒言欢。”
唐权真坐在原处,半面拢霾,整个人如座雕塑。他手指扶在盘边,咯咯作响,碗碟旁是一柄银叉,叉尖抖动,泛着银芒。
“我干杯,唐老师随意。”祁林洒然一笑,把酒杯面向唐权真,突然向前一倒,半杯酒浸湿桌布,沿着桌沿向下淌。祁林一见,露出促狭的笑,“这酒价值千金,我刚刚手抖,竟然都给倒了,实在浪。我看唐老师也喜欢这酒,不如我帮你拧拧桌布,让你再喝半杯?”
“祁林!”唐权真忍无可忍,一把拍了桌子,上前两步,揪紧祁林衬衫,“信不信我揍的你出不了门?”
旁边的人都慌了,纷纷起身想拦,赵导岿然不动,只轻咳一声,满桌子顿时寂静,一丝音都听不见。
只有唐权真粗重的喘息,和祁林调笑的声音,交叉响起:“怎么了唐老师?酒不够喝?那我再给您倒,咱们毕竟老交情了,同穿一条裤子的情谊,您狼心狗肺忘的了,我可忘不了。”
“祁林,你丫说够了没有,你丫算老几,对我蹬鼻子上脸?”唐权真忍到极限,一拳挥出,没控好力道,挟裹风雷的一拳挥下,祁林下意识往后躲,仍被拳风扇肿了脸,颧骨红了一片。但即使这样,祁林也不恼,他把剩下的半杯酒捏在手里,躬身向下,与唐权真的杯子,轻轻一撞,语调夹丝嘲讽:“大哥,酒还喝不喝?”
唐权真怔住了。
电石火光间,他想起了昨晚的对戏。
祁林与他对完,眉头皱起:“情感太浮了。”
唐权真皱眉,心里有丝不满:“什么叫浮?”
“怎么形容呢,你在努力表达愤怒,但你只能瞪眼撅嘴,像只被抢了粮的猩猩。”祁林把手指放在唇边,下意识啃咬,“你不要通过嚎叫来表现愤怒,不要告诉观众,我现在被激怒了,我脸红脖子粗,我成了斗牛犬,要咬人了。你在弟弟主持的家族会上,家族的人,原本都站在你那边,而现在,都被弟弟的权势俘虏。弟弟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你,让骄傲的你,跪地去给别人斟茶。你的愤怒最开始是压抑的,压抑到极致,才像气球那样,砰一声炸开……你明白吗?”
昨天的唐权真还不明白,今天的唐权真……明白了。
同床异梦 分卷阅读97
祁林半面脸还肿着,但他若无其事,仰头喝下仅剩的半杯,把空杯底亮给赵导,笑的开怀:“赵导,咱们还不动筷?我饿的前胸贴后背啦。”
赵导深深看他,片刻后举起筷子,夹了道菜回碗。
祁林松了口气,悄悄坐回原座,捂住发凉泛疼的胃。
唐权真仿佛傻了,开餐之后,也没吃几口饭,只要了一捧竹子酒在身边,一杯接一杯,喝的两眼通红,口齿不清。他满桌子绕圈,挨个抓人:“我演的好不好?”
那人嗫嚅嘴唇,尴尬笑了,唐权真一把将他甩下,晃晃悠悠的,又去抓下一个人:“我演的好不好?”
灯光师无意搀和这事,敷衍夸他:“唐老师演的当然好!”
“好个屁!”唐权真举起杯酒,一口灌掉大半,“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那些粉丝们,只是看我的脸!我有个屁的演技!直到、嗝、直到、直到现在,我知道,你们都背地里笑话我,说陆含音的儿子,屁、屁都不是,只会给他妈丢脸!那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记不住词,我就是找不对机位,但粉丝喜欢我啊!我在那站着,他们就往我口袋里塞钱!”
他喝的醉醺醺的,踉跄扑了两步,扑到祁林面前,抓紧祁林的衣领,把后者从座位上,一把拽了起来:“祁林,你说你嫉妒我,你知不知道,我有、我有多嫉妒你……”
大门吱呀一声,屋里闹哄哄的,没几个人听见。
靠在门边的人听的清楚,她向后一看,下意识尖叫出声。
这一声实在高昂,包厢里的人,齐刷刷往门口看。
入眼的先是件过膝的风衣,再向内是定制的深蓝衬衫,与笔挺合身的裤子。
这个人如座大山,沉甸甸压在门口,整个人面无表情,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压抑的气氛如同瘟疫,一波波蔓延出去,一多半的人酒都醒了,个个看向门口,像群受惊的鹌鹑。
邱池站在门边,视线扫过一张张脸,最后的目光,定格在祁林身上。
唐权真揪住祁林的脖颈,手中的酒洒了一半,沾湿祁林胸口。
祁林嘴唇泛白,看向邱池的目光中,有丝难以掩盖的惊恐。
天哪,老王八怎么今天回来了?突然回来的?怎么没人给他传信?秒秒不是在门口放哨吗,照这个态势,她也被放倒了?
今天吃了辣又喝了酒,还喝了不少,擦,被老王八抓个正着,屁股非被打开花……
祁林像个喝花酒被悍妻逮住的男人,哆哆嗦嗦,嘴唇发抖,支吾半天,一个字也没敢吐。
而在邱池眼里,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唐权真借酒装疯,逼大病初愈的祁林陪酒,祁林不干,唐权真怒上心头,揪起祁林衣领,吓唬他说如果不喝,就不让他出这个门。
赵导和嘉木都在外面抽烟,不知道邱池进来,一时间屋里噤若寒蝉,连个敢出言说话的都没有。
唐权真的酒也清醒了大半,他看着邱池黑如锅底的脸色,如梦初醒:“邱、邱总……”
这话像打开了什么开关,邱池几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下,一把抱起祁林,把他揽入怀中。
如果是平时,祁林早挣扎着要下来,但他今天犯了大忌,满脑子是哄王八三十六计,一时间动都不敢动,稻草人似的,蜷在邱池怀里。
邱池抱着祁林,扫了唐权真一眼:“你,不想混了?”
唐权真慌忙摇头,半个字都不敢吐。
“我本来想着,对赌的事,宽限几日也无妨。”邱池用外套抱起祁林,大跨步向外走,只甩冷冷一句话:“现在,你给我到期履约,一个子都不能少。少一分钱,我告你到死。”
(3)
邱池的愤怒,远远不止于此。
他在坐入宾利,把祁林放进后座之前,已经想出千百种,让唐权真滚蛋的方式。他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信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这些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不能触碰他的底线。
而唐权真,不仅触碰了那条线,还踩的够狠够重。
他像个待爆的火山,冷眼坐在后座,不发一言。
祁林蜷在旁边,披着邱池的外套,依然有些发冷,他看看邱池的脸色,决定替唐解释:“王八,其实刚刚……”
“闭嘴。”邱池憋出两字,“不想被拷在床上,就给我把嘴闭上。”
祁林吐吐舌头,暂时不敢开口了。邱池很少这样愤怒,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他知道自己踩了邱池的雷区,但还是挣扎欲言:“王八,你听我说,是我想带带气氛,才先招惹的唐,我们都一笑泯恩仇了,从此尘归尘土归……”
宾利向左拐了个弯,速度稍快,祁林胃里的酒突然上涌,难受的他半撑起身,又颓然摔倒,被邱池一把揽了过去。
“停车。”
老陈慌忙踩了刹车,邱池半扶半抱,把祁林挪出车外,让他扶住路边树干,轻拍他的后背:“难受就吐出来。”
邱池的嗓音夹着心疼,他已经控制不住,放软了声音。
祁林胃里翻江倒海,酒劲往头上冲,但他肚里没食,什么都吐不出来。
“王八……对不起。”祁林抓着邱池的手,眼泪汪汪,“我没想到我酒量,现在,这么差了,但我没醉,只是,只是头晕……”
“祁林。”邱池轻叹一声,把祁林抱起,往车里走,“和我在一起,你这么没安全感?”
“不是,真的不是。”祁林急了,眼眶都含了泪,拼命抓邱池手背,“不是的,不是,只是我,我闲不下来,我天生就这样,我总得给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王八你可好了,你特别好,你……你别说分手,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我不想当个废物,我不能,不能躺在那,等你给我铺路,我就心安理得,往上走,我当不了家养的鹌鹑,我真,真不行……”
他喝多了酒,整个人颠三倒四,含含糊糊,话都说不清楚。
邱池一路把他带回家,放了热水,不敢让他自己洗,只得让他靠在浴缸壁,给他头上打泡泡。
祁林的眼,被泡泡蛰的更红:“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我气了,但赵导这戏,是我想上的,也是我空降的,我总得做点什么,不能,不能一头撞过去……”
“好了。”邱池给他接了水,扶他吐出来,挤了牙膏,咔咔给他刷牙,“我知道了,你早点睡。”
“胡说八道……”祁林鼻子一红,竟憋出两串泪,瘪嘴想要大哭,“你还在生气……你不原谅我了……”
邱池懵了。
在他的印象里,祁林一直千杯不醉,他第一次,看祁林醉成这样,连哭带喘,像个要糖没要到的小孩。
居然……有点可爱。
被放上床时,祁林还在抽噎,鼻子上挂俩泡泡,怎么吹都不破。
邱
同床异梦 分卷阅读98
池给他掖好被子,怕他夜里睡不好,想出去睡沙发,还没等转身,手臂就被拉住。
祁林哭累了,两眼肿的像桃,满脸都是水液,竟然意外的……淫靡。
察觉邱池要走,祁林摸索向上,八爪鱼似的,牢牢抱住邱池的胳膊:“王八……”
尾音打了个旋,像一根羽毛,搔动邱池耳蜗。
邱池努力咽了口水,下身几乎一瞬间涨大,涨到发疼:“你别……”
话音未落,祁林便在被窝里蹭,几下蹭掉衣服,露出光裸泛红的胸膛,他蜜色胸膛上黏着口水,乳头像两颗挺起的红果,在薄被上摩擦。
邱池自己都算不清,有多久没纾解了,他再柳下惠附体,这会都控制不了自己。祁林半醉半醒,更是手脚并用,一会扑上来亲他的脖子,一会滚下去咬他的二弟,几下便将邱池撩的邦硬,下身像根标枪,硬到即将爆裂。
祁林实在不得章法,看不清东西,东咬一口西舔一下,舔得邱池满身口水。他醉的厉害,根本硬不起来,但就是想做,即使只能用软鸟,在邱池大腿上蹭,他满脑子也剩一个“做”,别的什么都塞不进。
“开……什么玩笑。”祁林被摆出跪趴的姿势,两瓣圆臀高高翘起,仍不忘嘟囔,唾液流了一床,“爷爷要被憋成……太监,每天硬的……要爆炸。王八,嗝,是个黄花、大闺女,大门不出、二弟不迈……啊!”
他嗷的一声,再说不出话了。
他被邱池按在床上,极深极狠地凿入。他只觉深入穴口的那物,滚烫粗长,将他塞得满满,毫无动弹之力。他想开口说话,那物像从喉口穿出。他成了串签上的肉,迷糊淌着口水,眼角流泪,却只能被按在床上,一次次狠狠顶入。
他根本硬不起来,但软绵绵的鸟,被抚摸仍有快感,甚至因无法纾解,这快感累积的速度,简直令他心焦。他的鸟被邱池握在掌心,掌心的老茧摩擦嫩鸟,疼痛中有难言的快乐,他只觉自己的鸟变了,不再铁骨铮铮,而成了块绵软的橡皮泥,被人搓圆捏扁,肆意玩弄。
“呃……你等爷,等爷醒了……”,祁林眼神发直,绵软头毛蹭了口水,像小猫被舔湿了头,“爷非得反客为主……让你知道……欺负爷爷的鸟……你有什么,呃……”
后半句话被堵在喉口,祁林短促叫了一声,只觉被人狠狠按住,穴口像被塞进冲锋枪,射了满肚子水子弹,沿着腿根往下流。
他被灌的满腹烫热,两眼失神,被翻过来时,还半张着口,不知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头皮发麻,只觉绵软的下体,进入了滚烫的地方。
祁林本想嘲笑邱池,说他是个不中用的三分钟,但二弟进了温热的口腔,他顿时绷紧脚趾,胡乱抬手,抓住邱池的头发。
邱池曲起祁林的腿,卖力伺候他的二弟,祁林只觉云里雾里,二弟进了个销魂蚀骨的温柔乡,原本缩成一团的玩意,竟颤巍巍探出个头。
但祁林的大脑,根本撑不住连接二弟的神经,他哼哼唧唧叫了一会,下身一抖,抿出几缕细。
邱池吐出口中的软物,还伸手揉了两把,小鸡仔得了便宜还卖乖,邀功似的,自己往邱池掌间蹭。
后来的事,祁林就记不清了。
他又被抱起,放进浴缸洗了个澡,体内的东西被引出,他夹着屁股不想松,被象征性扇了两巴掌,才不情不愿松‘口’。
他又被喂水喂药,换了稍低的枕头,换了更厚的被子,才被人揽进怀里,揉了揉头毛。
纾解带来的快乐,释放了许多堆积的压力,祁林辗转半天,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睡了。
第23章
(1)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祁林歪斜坐在床上,淌着口水迷糊一阵,才回忆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往外扑,刚出门就听到一阵脚步。邱池本来端着碗往餐桌走,抬头看见祁林,又皱眉走来,弯腰给他穿上拖鞋,才一臂托住他屁股,给他抬到餐桌旁。
祁林擦了把口水,着迷地揉邱池肌肉:“王八,你都什么时候锻炼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你这肌肉真筋道,想咬两口……”
邱池没接他话茬,只给他端来碗醒酒汤:“头疼不疼?”
祁林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疼,可清醒了!王妈呢?”
“她女儿放假回家,她去陪女儿住几天,下周回来。”邱池拧了毛巾过来,又给他擦脸,“现在几点了?”
祁林立即想摸手机,摸半天没摸到。现在只有客厅的挂钟可以看,但他宿醉刚醒,眼前好像蒙了层纱,什么都看不清楚。
邱池抱臂坐在旁边,给自己盛了碗粥,慢条斯理地喝:“说吧,几点了?”
祁林连蒙都不敢蒙了,老老实实坐在那,脑袋缩进脖子:“……对不起。”
“哪里错了?”
“不该喝酒。”
“接着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