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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五好青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至于不掏钱的……

    这就说不过去了,是不是还想着首鼠两端啊?是不是与杨逆还想着眉来眼去啊?这样是不对的,各地督抚需要对这个问题好好调查一下,对于那些与杨逆勾结的,哪怕宗室,信王殿下也不会手软的。

    该抓就得抓。

    然后各地正因为掏钱办团练而肉疼的官员士绅们,立刻就对着身边的藩王们磨刀霍霍了。

    这就是这场靖难之战的开局。

    战争的确开始了,但是,无论南边还是北边,似乎都忘了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做什么,全都心不在焉的等着,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孙传庭那五万大军头上,当然还有吴襄所部,后者已经给信王送信了,说他带着所部已经北上。

    至于真正打起来的战场……

    信安。

    “这仗打的,莫名其妙啊!”

    罗一贯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的战场感慨道。

    虽然作为这场莫名其妙的靖难之战中心的京城,至今依然没有发生任何战斗,甚至颇有静坐战争的风采,但京城外围的小规模战斗却不断。永平团练在和滦南杨家家丁互啄,只不过是前者被后者啄,而河间,甚至部分济南团练,同样在和新城的杨家家丁互啄,只不过也是前者被后者啄。剩下还有就是苑口了,目前可以说大半个北直隶的团练,都拥挤在苑口周围,团团包围着志愿军,甚至就连部分山西的团练都出现了。

    山西士绅还是很积极的。

    这些乌合之众们,就像一群野狗包围了狮群般,把一万五千志愿军包围在以苑口为中心的这片区域,然后不断在志愿军面前上演着进攻,溃败,再进攻,再溃败的游戏……

    天天这样。

    一点创意都没有。

    “他们这一招其实也有点用!”

    罗一贯身旁的副将陈尚仁笑着说道。

    他们前面是又一次被志愿军骑兵赶鸭子般驱散的团练,这些连武器都扔了的家伙,在那些端着长矛的骑兵追杀中,屁滚尿流地奔跑着,被追上的立刻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等骑兵冲过去再起来讪讪离去。

    这些乌合之众们就是混饭吃的。

    现在冬天,正是北方一年最缺粮的时候,春天至少还能挖点野菜,这时候连野菜都没有,各地贫民正愁着如何熬过去,正好那些士绅开始撒钱雇团练了,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会错过。但打仗就扯淡了,他们给的工钱不值得卖命,战场上那些团练们都是拿着火枪隔着五十丈乱放,就像是过节放鞭炮一样热热闹闹混乱向前,对面志愿军一冲瞬间都鸟兽散,跑慢了的就抱头蹲下。

    志愿军也不抓俘虏。

    他们就是驱赶。

    驱赶完了就回去,抓回去还得管饭,何必要抓回去,而他们一走,团练们再重新聚拢起来回去继续混饭,只有那些士绅的亲信家丁,会和骑兵真正交战,但通常也都是被暴打,然后依旧作鸟兽散。

    现在基本上也都不打了,都是直接作鸟兽散。

    “有何用?”

    参将祁国屏好奇地问。

    他是祁秉忠的侄子,后者因为年纪大已经回乡养老了,但他带着祁家家丁跟着罗一贯。

    罗一贯部本质上就是甘肃一带的募兵集团,这些辽东起家的精锐军团都是朝廷出钱将领自己招募,罗一贯是甘州卫籍,肯定招募甘肃的。陕西行都司下属河西走廊和西宁等卫,这一带都是地广人稀的穷地方,而且民风彪悍,那些青壮正好跟着他出来打仗赚钱,他是祁秉忠的老部下,不可能不带着祁家。

    祁家是青海湟中的土司,世袭西宁卫指挥同知。

    各部其实都差不多。

    赵率教部是陇右募兵集团,陇右青壮都投奔他当兵赚钱养家。

    曹文诏部是宣大一带,尤世威部是陕北,祖大寿,吴襄是辽宁,毛文龙部是个大杂烩,汉,女真,朝鲜都有,甚至他手下还有部分索伦人及野人女真,据说还有几个倭国的逃兵和两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逃犯。

    “他们这样一直不停折腾,孙守法早晚得被耗尽弹药。”

    陈尚仁笑着说道。

    “就怕他们还没把孙守法的弹药耗尽自己先跑干净了。”

    祁国屏不屑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西平伯,末将倒有些不解,以孙守法他们的实力,想要打到京城根本毫无困难,他们都是骑兵,真要走估计明天下午就能进南苑,前面看似数万团练包围他们,但真打还是一哄而散,估计都不用打,一万五千骑兵跑起来,那些团练就得作鸟兽散,那他们为何不走,为何非要在这里就像是戏耍般纠缠?”

    陈尚仁说道。

    罗一贯的封爵是西平伯。

    他家乡是甘州卫,这个西平伯是镇南王向九千岁提议的,至于原因不明,之前这批人封爵时候镇南王已经在江南,但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掺和进来,九千岁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和他扯淡,故此罗一贯西平伯,张神武永宁伯这些都照着他的意思。大明的伯爵是县伯,正好也有个西平县,至于当年沐英的西平侯那个是郡侯,那个西平郡倒是和罗一贯老家沾边。

    就在此时一群慌不择路的团练直奔他们而来。

    他们这边也是列阵的,罗一贯带着本部八千骑兵在信安镇压,理论上是必要时候分隔交战双方,充当维和部队,但实际上就是看热闹,他们才不管这些家伙怎么打呢。

    “你相信张神武和周遇吉会背叛镇南王吗?”

    罗一贯说道。

    说完他拔出短枪对着天空扣动扳机。

    下一刻他手下列阵的骑兵立刻端起手中长矛,一片长矛的密林指向前方,那些已经快要跑到跟前的团练纷纷停下,为首一个忧伤地看着他们,再回头看看追杀而来的志愿军骑兵,很爽快地一抱头蹲下,其他那些团练纷纷跟着蹲下。紧接着后面追杀的骑兵赶到,为首的军官示意部下停住,然后自己拎着长矛催马走进团练中间,拿长矛拨拉着似乎在找什么人,很快到了那为首的团练身旁,拿长矛挑着他的下巴……

    “还躲,你这个狗日的差点打着我!”

    军官喝道。

    “爷,您认错了,真不是小的!”

    那团练陪着笑脸说道。

    “爷,就是他,我看见是他冲您放铳的。”

    旁边一个团练说道。

    剩下团练们纷纷指认就是这家伙,一点义气都没有。

    “把衣服脱了!”

    那军官喝道。

    那团练略一犹豫,但紧接着长矛就戳在他胸口,他吓得赶紧脱衣服,很快就哆哆嗦嗦地坦诚相对,寒风一刮冻得他赶紧蜷缩起来,后面骑兵一片哄笑,就连那些团练都跟着笑,那军官也笑了,顺手抽了他一矛杆。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看这边。

    “走!”

    紧接着他说道。

    说完他掉转马头,带着部下扬长而去。

    那团练在同伴的哄笑中,赶紧重新穿上衣服,一帮人看了看这边,讪讪笑着转身无精打采地走了。

    “回西平伯,末将不信。”

    陈尚仁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

    罗一贯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些远去的骑兵。

    “末将实在想不出,他们俩有什么理由背叛镇南王。

    周遇吉是镇南王带出来的,他跟着镇南王时候,还只是锦州一个军户,两人一同去叶赫部送信,两个人就敢一同迎战代善的千军万马,那是真正同生共死过的。张神武也一样,跟着镇南王两个人跑到萨尔浒去要建奴交出祝世昌,两个人跑到人家的大营挑战,也都是真正同生共死的,咱们当兵打仗的,这样的交情就算刎颈之交了。

    这义气上根本不可能。

    这利益上一样不可能,就算信王开价的确够高,可镇南王对兄弟们如何都知道,尤其他们这样那是真正的生死交情,肯定一样给他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了信王许诺的那些还没边的东西,抛弃必然到手的荣华富贵,去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做对。

    没这么蠢的。

    更何况谁能比他们更清楚镇南王的本事?

    他们难道自信能打赢镇南王?

    打不过,不够义气,利益上又不划算,真没有背叛的理由。”

    陈尚仁说道。

    “可他们的的确确到蓟州了。”

    罗一贯说道。

    “西平伯,您忘了当年镇南王是怎么坑死辽阳那帮了?您忘了镇南王是怎么在南京坑死魏国公了?您忘了奢崇明是怎么被逼反的了?镇南王可是惯会玩这种引蛇出洞。”

    陈尚仁压低声音说道。

    罗一贯表情有些复杂……

    “走,回天津,信王已经派他刚认的老师孙奇逢去见宜兴伯,咱们不能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跳。”

    他突然站起身说道。

    “西平伯……”

    陈尚仁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犹豫的,咱们忠于的是谁?”

    罗一贯说道。

    “陛下。”

    陈尚仁说道。

    “陛下何在?”

    罗一贯说道。

    “在京城,据说已经康复。”

    陈尚仁说道。

    “那信王这算什么?”

    罗一贯说道。

    “谋逆作乱!”

    陈尚仁说道。

    “那就没什么可说了,咱们忠于的是陛下,陛下有太子,无论孰是孰非,无论镇南王以后怎样,但现在,信王就是谋逆作乱,难道他赢了还能继续让陛下做皇帝,还能留着太子?

    上次他不就已经想杀太子了?

    咱们的一切是陛下给的,咱们就只忠心于陛下,他跟镇南王斗咱们可以置身事外,但想杀太子夺陛下的江山不行。”

    罗一贯说道。

    (月底完本,一天一章,我得想想新书)




第六七四章 誓师,祭旗,勤王
    天津。

    巡抚衙门。

    天津巡抚是新设立,原本在援朝时候也有过,但在援朝结束后这个职位便撤销了,直到镇南王开始搞事情,为了盯住新城的杨家庄户,防备这支奇兵突袭京城,所以朝廷重新在天津设立巡抚。

    不但有巡抚,甚至还有天津总兵。

    而且这个总兵属下还有员额为一万的驻军,实际多少这个就不好说了,归属黄镇统辖的葛沽海防营理论上也归天津总兵。

    当然,只是理论上。

    此刻万历十七年进士的天津巡抚黄运泰,天津兵备道王弘祖,还有天津总兵张继先全都正襟危坐,在大堂两旁看着中间的孙奇逢,后者作为信王的使者前来劝说他们加入靖难的伟业。这位咱大清之许衡,面对正中坐着的卢象升,仿佛进入忘我状态般,挥舞着手臂慷慨陈词,话说就差手中再拿个鹅毛扇了,。

    而对面的宜兴伯一脸肃然,用带着敬意的目光看着这位大儒……

    这真是大儒。

    虽然此刻的钟元先生还没到家里地被咱大清圈了,然后跑到河南某个小山村发愤著书,从此晋级北儒一代宗师夏峰先生,开创大清儒学的时候,但其学问已经足以镇住卢象升了。

    论儒学卢象升肯定不如他,虽然考科举他还不如卢象升。

    他至今还是个举人。

    但是……

    举人怎么了?

    举人一样也能看穿杨信的真面目。

    “妖孽!

    天祸大明,生此妖孽!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对于杨贼,唯有这个妖孽一词能相符,他不似凡人也的确不是凡人,他就是一个祸乱天下的妖孽。我等起兵并非为名利,那些乡绅之流的确为保住田地,但我等岂是在意那几百亩薄田者?我等之所以甘冒灭族之险与此贼一战者,正为大明之社稷,为儒家之道统,此非利益之战,实乃道统之战。

    除魔卫道之战。

    我等所捍卫者,乃我儒家之千年道统,若使此贼得志,则儒家的灭亡之日不远矣。”

    孙奇逢说道。

    “他不是与衍圣公交好吗?还是孔庙守护者。”

    张总兵很傻很天真地问道。

    “笑话,孔庙何用他来守?这天下没人了?”

    王弘祖不屑地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称号让天下儒生都像吃了死苍蝇般恶心。

    “衍圣公都快被他坑死了,如今连孔府大门都不敢出,交好?衍圣公宁可这辈子没认识过他,这贼子名为衍圣公之友,实则处处设局陷害,使得衍圣公声名狼藉。以毁衍圣公之名毁孔圣之名,对外还说自己是孔庙守护者,拿着神庙御赐金牌装腔作势,这用心何其毒也,如此算来他倒的确是处心积虑,此前设立武庙之举亦是如此。”

    黄运泰说道。

    “际云公明鉴,杨逆这些年所为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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