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风月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yinfaqiang
我终于没忍住,便捂着嘴放声娇笑起来。两人笑了好半天才停住,徐中军拍了拍我胳膊,又问道:“之贻,你不是说一共有两件好事情么?那另一件是啥啊?”
我一边用两根食指玩弄着包包上的装饰扣,一边若无其事的答道:“哦,也没啥,就是我下午三点半下课,到时候我也请个假,陪你一起去医院检查吧,正好我也想给自己做个体检。”
徐中军略显失望的说道:“啊,就……就是这事啊?行,到时候我在医院等你。”
我故意语含责备的质问道:“怎么着,还挺失望、挺不情愿的呗?告诉你,我这也是为了满足你的心愿,否则你以为我愿意去医院啊,到处是难闻的药味,熏也把人熏病了!”
他愈发的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再次反问道:“啥?为了我的心愿?我有啥心愿?”
我用手轻轻点着他的脑门,脸带微笑的嗔斥道:“呦呵,这么快就忘了?是谁说的明天有个特别重要的‘聚会’,关系到自己的前途,还给我说了四条对于入会女性的严格要求。我估摸着,前三条我都完美契合,就差最后这第四条了,所以才要和你一起到医院做体检啊。哎,我可不想拖别人后腿,以防将来落下个‘误人前途’的话柄。”
徐中军没有马上领会我的意思,而是琢磨了三秒后方才恍然,只见他的脸陡然一变,眼角原本弯弯曲曲的皱纹瞬间被拉直,特别像烂污泥里突然长出了荷花,那越咧越大的嘴便是花蕊。他不停地蠕动着喉咙,仿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些颤抖而沙哑的声音:“之贻,我没听错吧?你……你……你的意思是……是……要……要……去……去……要……去……”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赶忙捂住他的嘴,娇笑着插话道:“停、停!你好好捋捋舌头,听我说,对,你没听错,我的意思翻译成直白的现代汉语就是:明天的‘聚会’我顶替顾曼陪你去!”
徐中军狠狠吞了下口水,脸上依旧挂着不解的表情,一副中了彩票号码却又怕看错期号样子,问道:“你……你不是很讨厌我去么?我让顾曼去你都还拦着,这咋还要亲自去呢……”
我斜眼睨视着他,娇哼了一声,说道:“怎嘛?我不能去么?没听过说‘女人都是善变的’么,我突然就想感受下这种聚会到底是个啥样子。你该不会觉得我没有顾曼适合、容易让你丢面子吧?”
他连忙冲我摆手,嘴里连珠炮似的嚷着:“哪儿能,就算梦露复生也没你适合啊!我是吃惊、激动,这一幕我连做白日梦都不敢想!真是……真是正愁生活太苦味,天上掉下个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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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可着实把我逗得前仰后合、放声大笑,他也终于放下了疑惑,不顾我的推搡,一下子将我粗暴的搂在怀里,嘴唇在额头、耳边和脸颊上漫无目的胡乱嘬着,结果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像刚才一样兴奋的有些忘我,就见他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想要把我搂得更紧些,却又忘了车顶棚的存在,只听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他顿时瘫软到车座里,颤抖着蜷缩成一团,和上次不同的是:他这回是双手抱头,而且样子更加狼狈和凄惨。
这一下让我彻底乐得上气不接下气,头枕着前座椅背,几乎笑晕过去。我恢复了好久,才稍稍平复呼吸,于是我缓缓直起身,一面偷笑,一面喘息道:“你……你没事吧,科长?千万别乐极生悲啊,哈哈哈。别……别到时候我能去了,你却……却因伤退出了。嘻嘻嘻!”
徐中军足足趴了半分钟才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挂着混合了痛苦的喜悦与兴奋。他冲着我呲牙傻笑,嘴里兀自“嘶嘶”呻吟着,等疼痛稍减后,他才答道:“嘿嘿,我绝不会退出的,哪怕坐轮椅我也要参加,否则就对不起你这番厚意。说实话,之贻,你的这个好消息太让我感动了……我……”
我听他越说越低沉,搞得气氛又有点压抑和伤感,便赶忙替他揉了揉头,然后撅着嘴道:“哎、哎,好啦,先别顾着感动,我可是需要报酬的!”
他听后一脸正气的说道:“没问题!你对我这么铁,我给你洒热血!啥报酬我都全力满足。”
我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娇哼道:“呦呵,这满嘴顺口溜的,你要考研啊!我不要钱,也不要什么贵重的礼物,只要你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厌弃我的身体,要给我最好的性体验,而且除了顾曼以外不许再随便拈花惹草,就算有了新欢,也不许瞒着我,放心,我不会生气或哭闹的,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能和我共用咱们徐大科长的都是些什么玉人和娇娃,哼!”
徐中军一手爱抚着我肩膀,一手拍着自己胸脯,义正言辞的保证道:“今后我一定做个忠诚的‘色狼’,永远不放弃对你这身‘羔羊肉’的垂涎,再不风流惹草,再说了,金子都抱在怀里了,谁还在意那些破铜烂铁。如有违反,你也不用给我装什么贞操带了,我直接把它剁了谢罪!”
说完还举起手掌对着自己裤裆,做了个下切的手势。我不由得啐了他一口,笑骂道:“呸,你们男人就会花言巧语哄女人,背地里全都是淫心不死、色心难移。所以,依我看啊,你不如直接就切了吧,省得日后再切时彼此尴尬,从此你踏踏实实的干好教育事业,没准儿能成当代‘司马迁’呢。”
他哈哈大笑着回道:“算了吧,我可没那个雄心壮志,我只想做个能力加强、健康长寿的改良‘西门庆’,嘿嘿。”
我娇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一瞥手机,已经一点三十五了,于是,我推了推还在傻笑的徐中军,催促道:“好啦,别笑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打车走吧。等下午到医院了再细聊。”
徐中军马上收敛了笑容,点头道:“嗯嗯,好,咱们去市中心医院,我让我外甥提前安排好,到时候就不用排队了。我请完假先过去,你到医院了给我电话。”
我答应着出了车门,两个人很快打上了车,因为距离不远,一点五十五分便到了学校。由于下午的课是两点四十分开始,我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此刻,正是雨后初晴,阳光地毯似的铺满了校园,照在身上,让人觉得异常温暖和柔软,完全没有往常午后的燥热与烦闷。我没有按照平时的线路行进,而是徐步折向人工湖边,其时微风习习,蓝绿色的湖面被吹得荡起了一层薄薄的涟漪,仿佛一件轻如蝉翼的纱衣,那游弋穿梭的红色鲤鱼,便是织在衣上栩栩如生的刺绣。
我坐在柳条下的长椅上,一个多小时前,我也是这样坐着,但彼时彼刻的诸般情状却与此时此刻恍若隔世。现在的我,身体虽得到了满足和滋润,可是心里又平添了稍许不安和触动。
明天那个“特殊的聚会”我该如何面对?穿什么衣服?见领导了说什么话?那样陌生而淫乱的场面该如何放下面子和尊严?……直到此时我才发现,答应一件事很容易,可真正到了要执行的时候,往往便会心生烦躁和犹疑,这感觉像极了女孩子破处的那个夜晚。
纵情淫乱的堕落之心和作为人民教师的尊严与理想再次在我脑海里碰撞交织,我不由得起身走向湖边,手扶着栏杆,望着脚下湖面里倒映出的高挑倩影,我突然想起了苏轼中的一句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我曾经无数次梦想自己成为像西施一样的女子,和心爱的“范蠡”泛舟太湖,诗歌和、渔樵浣纱,可如今,这一切早已成为
泡影,就算今后的某一天命运又让我遇到了那个“范蠡”,我也再不配做他的西施了。
想到这里,我对着湖里的倒影凄凉一笑,然后毅然转身,快步朝教学楼走去,因为我体内有理想的文艺女性这个身份变得越来越模糊,那个纵情宣淫的荡妇形象却愈发的明晰与牢固,一个人最拼命、最专注、最执着的时候,就是在他不再有选择和退路的时候,就像一台高速行驶在单行道上的跑车,无法回头,只得奋力向前。所以,我越走越快,不光是走向办公室,也是走向那个让我无法自拔的肉欲旋涡。
将到楼门口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两个学生偷偷正偷偷议论着,我微微一笑,继续走着,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默念出了这样一句诗:“欲把之贻比金莲,骚体淫心总相宜。”
女教师风月日记 女教师风月日记(56)
女教师风月日记(55)“会议筹备”2020年3月11日我上午讲课时就心不在焉的,本以为性瘾得以缓解,下午便可以安心授课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自从决定明天去参加那个聚会后,我的心就彷佛被淫魔给彻底蛊惑了,整个人更加魂不守舍,握着粉笔便觉得好似握住了一根肉棒;看到直视自己的男孩子,我就觉得自己犹如脱光了一般,赤条条的当众裸露;课间休息,当两个女学生围着我探讨文学问题时,我却总以为她们问得是关于群交的感受……如此种种精神恍惚的幻象幽灵似的纠缠了我半下午,至于课堂上讲的啥,连半个字都不记得了,直到三点半下课,我才从迷魂状态中稍稍缓过神来。
拖着倦怠的身体,我徐步走进卫生间,结果一个恍神,竟迷迷煳煳的朝男厕拐去,还好没等脚踏进去,我便用余光瞥见了平生第二次看到的男生小便池,吓得我赶忙收住腿,然后转身慌忙的又朝女厕奔去,甚至比中午第一次进去还仓皇,幸好暂时无人经过,否则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不过这一吓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从厕所出来后,我推说身体不适,向领导请完假便匆匆离开学校。
打车之前,我先给徐中军打电话问明了做体检的具体楼层和科室。
等到医院之后,为了避嫌,我一个人按照流程做完了全部项目,从心内科出来的时候,我收到了徐中军的短信,说是到住院部后面小花园东侧的凉亭集合。
此时,夕阳斜照,暖意融融,我信步走在花园的石子小路上,阵阵花香袭来,熏得人神清气爽,零星的住院病人稀稀落落的散在各处,轻微的脚步声混合着娇脆的鸟语随风飘荡,营造出一种和谐静谧的氛围。
此地此景如果是爱侣幽会,那当真再合适不过,可惜我来幽会倒是不假,却偏偏是和“炮友”,“侣”
则“侣”
矣,“爱”
却是“性爱”,这感觉就好似香喷喷的米饭里混进了一粒沙子,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摇头苦笑,默默地朝前走着。
“之贻,这边!”
徐中军的叫声突然从斜前方传来,只见他正坐在凉亭的木椅上朝我招手。
我快步走过去,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和他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
“看来徐科长真是深得幽会的精髓,找了个如此清幽雅致的地方,这算不算是‘久约成精’啊!”
我盘起二郎腿,一边环视周围的景色,一边取笑他。
徐中军掐灭手里的烟头,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笑道:“‘狼欲睡其觉,必先备其窝。’像我这种资深老狼,哪能不狡兔三窟啊,嘿嘿……”
我冷笑着白了他一眼,又听他继续说道:“没有了,我是两年前在这里住过一次院,所以就记下了这个地方。怎么样,检查的都顺利不?”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个吕局长回电话了么?”
徐中军脸上又浮现出兴奋的神色,答道:“嗯嗯,他给我说了些聚会的安排和事宜。对了,之贻,你把身份证号说一下,我一会儿在网上订票,咱们明早坐动车去b市。”
我缓缓念出身份证号,他记到了手机备忘录里,我又问道:“那体检报告什么时候拿?来得及么?”
他一面打开手机订票软件,一面回答:“来得及,明天八点发车,我让我外甥提早把报告弄好,我七点钟来拿报告,咱们七点半在车站汇合。”
不知道为啥,听他把行程安排得如此周到,我竟变得紧张起来,心也跟着怦怦乱跳,脸颊灼热似烧,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脚尖在石板路的缝隙里来回蹭着,此刻,徐中军正专心的订票,完全没留意我的举动,我却也心虚似的不敢看他,隔了半晌,才嗫嚅着低声询道:“那个……嗯,明天一共……一共有多少人呢?女……女的多不多?”
话音刚落,我便瞄见徐中军勐然抬起头,紧抿着嘴唇望向我,一幅极力憋笑的表情,几秒之后才挤出话来:“怎么啦,平时爽利果决、颇具侠女风范的陈老师,也有忸怩害怕的时候呀。”
说罢,他终于没忍住,放肆的笑出声来,我腾出右脚,作势就要踢过去,同时嘴里嗔道:“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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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amp;amp;amp;#xff14;他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躲避,并收敛神态摆手道:“好,好,不说了。吕云生只说省教育局的何局长确定到场,其他的肯定电话里也不方便说,不过应该再没啥大领导了。至于女的呀,定然少不了呢,我听说曾经有个处长一下子带了三名女伴赴会,圈里早已传为佳话。之贻,别担忧,有我陪着,你只管放心,再说了,就咱这身材和气质,要担忧也是明天那些见到你的女人担忧。”
我红着脸轻啐了一口,娇嗔道:“呸!又不是啥光荣的事,还传为佳话。我当然不担忧自己啦,我担忧的是那些纵欲无度的老领导身体扛不扛得住,哼,别刚弄了几下就……不行了!”
徐中军讪讪笑着,但表情随即转为严肃,低声道:“之贻,这些话放在心里就好了,和我说说也不打紧,但是明天聚会上千万……千万别不小心说漏了,或是表情上显现出来,那些人……”
“哎呀,这还用你教我,‘永远不要嘲笑床上的男人’,尤其是那些极好面子的领导,对吧?”
我打断徐中军的话头,不屑的回道。
只见他感激的点点头,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伸了个懒腰,叹息着续道:“哎,但愿他们不是外强中干的‘银样镴枪头’,不然弄得人不上不下,还要强颜欢笑、虚与委蛇,那样可就太累了……”
徐中军道:“说实话,据我所知,这些官员的性能力大都比较平庸,他们如此钟爱、热心于这种聚会,更多的是为了获得心里上的刺激,满足虚荣心和成就感,他们多以女人数量主,而不是以性爱质量为要。之贻,明天要是碰到啥刁钻甚至有点变……另类的玩法,你一定多多担待和配合着,就……就算是为了我,等回来我百倍、千倍的补偿报答你!”
我马上瞪视着他,轻哼一声道:“当然是为了你啊,不然我干嘛巴巴的跑到另一个城市去给那些老男人献媚,就算我有‘性瘾’,也还不至于下贱到这种地步。我连男厕都去过了,还有啥‘刁钻’、‘变态’的玩法能难倒我!”
说到这我俩对视一眼,然后不由得都捂嘴大笑起来。
乐了一阵,我又问道:“还有啥臭规矩和要求没有?”
徐中军咧着嘴伸了伸腰,满脸得色的答道:“没有了,你只负责貌美如花、性感妖娆的陪在我身边就好啦。剩下的琐事我已都安排妥当了。”
我一向看不惯他这幅“淫人得志”
的猥琐样子,盯着他看了两秒,眼珠一转,便微笑道:“都安排好了?我看未必吧。”
徐中军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还有啥事忘了么?你提示我一下,之贻。”
我接口道:“最关键的就是,你好像忘了我是刘家元的妻子了吧?自己妻子陪着领导去参加那种聚会,万一他知道了以后恼羞成怒,和你我撕破脸皮、一拍两散怎么办?嗯?”
徐中军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堆靠在椅背上,一脸愁容的嗫嚅着:“这……这个事我确实忽略了,让他知道了确实……确实不妥,要不……之贻,你就说学校指派你去b市参加什么培训,给搪塞过去。”
我气得翘起二郎腿,把怀里的包包望椅子上一扔,斥道:“你们男人总是这副德行,出点事就想着撒谎、欺骗,而且还让我去说,凭啥啊?再说了,这事儿哪那么好瞒,他随便找个我的同事或领导一问不就露馅了么?那他岂不是更气上加气!”
最新找回说到这里时,只见徐中军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脸色灰白,手拄下巴沉吟着,斜阳穿过枝丫斑斑点点的照在他脸上,细小的汗珠正缓缓往外渗着,呼吸明显变得粗重,我心里一软,方才的怒气便消减了些,不由得轻哼一声,语气转为温和道:“行啦,别在那装‘思想者’了,真不怪书里说:‘男人一旦精虫上脑,智商就马上归零。’晚上回去我和他细说,谅他也不会阻挠,你还按部就班准备就行了。赶紧把驴脸收起来吧,我看得心烦!”
徐中军表情略微放松了些,但还是谨慎的问道:“你打算怎么说?他能答应么?”
我目不斜视的盯着路边的一株黄色小野花,点点头答道:“那你就甭操心了,说服一个人之前,你要先弄清他的弱点,然后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
说着我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微笑。
徐中军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哎,之贻,我愈发的觉得你心思机巧、智计非凡,当初我还自作聪明的设计欺侮你,现在想来,真是挖完坑自己往里跳,要不是你大发慈悲,只怕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哎,色海无边,回头是岸,美人如蝎,阿弥陀佛。”
说完还做出礼佛之状,我啐了他一口,笑道:“施主色缘未净,春心激荡,此生终为石榴裙所累,拜倒其下,意乱神迷,再也站不起来啦,嘻嘻!”
徐中军和我再次相视而笑,两个因性结缘的人,只有在谈到性的时候,方才能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我俩又聊了会儿,夕阳渐渐隐没,天边还残留着几朵雨后未散去的灰云,微风掠过,身上不由得感到一丝凉意,我拿起包包,说道:“时间不早了,先散了吧,我去婆婆家接孩子,明早车站见。”
徐中军站起身来,点头道:“嗯嗯,好,你路上慢些,我再坐会儿,等外甥下班和他一起吃个饭。”
我向他摆了摆手,然后朝后门走去,结果刚走出几步,我勐然记起一事,便转身走回徐中军身旁,低声道:“晚上顾曼要是和你说起怀孕的事,注意控制情绪,别吵架,多给她一些理解和包容。”
他听后嘴边浮起一丝苦笑,接口道:“我明白,我会很冷静、很澹定的。”
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轻嗔道:“哼,我看你和顾曼这几年是白处了,光想着上床,却不懂女人的心。你不能表现得太冷静,一定要先露出些难过、伤心和惋惜的样子,然后再表现出对怀孕一事的理解,说些关心照顾的话,这样才说明你在乎她、爱她,从而能让她更加疼惜和珍视与你的感情,两个人的关系反而会更近呢,懂了没?按照我说的做,这是命令!”
我见他怔怔的望着脚下,似乎没认真听我的劝告,便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同时又补了句:“听到没!”
只听他啊的一声,一面躲闪,一面叫着:“明……明白,懂啦,我都懂,只不过是情绪暂时还没转过来,等晚上就好了,学生定然遵命!”
“这还差不多,哦还有,暂时先不要告诉顾曼咱俩去参加聚会的事,我怕她多心。那我走了,明早见。”
说完我便轻笑着离开了医院。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顾曼又用短信发生了如下对话:“曼姐,下午我碰到徐科了,你别怪妹妹多嘴啊,我把你怀孕的事告诉他了,就是想着先替你疏通、劝慰下,毕竟这个意外也是由我而起,一时的玩闹,没想到竟弄个宝宝出来,妹子心里总觉得歉疚。”
“没事的,之贻,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计划是你定的,可落实‘项目’不还是我俩么,嘻嘻。再说了,我和陆勇还都挺开心的,这个宝宝也算是意外之喜吧。那中军听后是啥反应的?”
“中军?叫自己老公‘陆勇’,叫情人‘中军’,其间微妙之处,值得玩味哦,嘿嘿。徐科啊,郁郁寡欢、唉声叹气的呗,经我劝解后,倒是放松了些,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曼姐,晚上有空了给他打个电话,好好聊聊,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说开就好了。他要是还不知好歹的犯浑,你告诉我,我专治这种牛鼻子!”
“嗯嗯,晚上我会联系他的,谢谢你给我说这些,之贻。对了,他再提那个聚会的事了没?”
“咱俩之间就别说谢了,曼姐。当然提了,本来他还想做最后的顽抗,结果我一说你怀孕,他便只能放弃啦,而且我又把他狠狠训斥了一番,彻底断了他的痴心妄想。所以,曼姐你就不用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安心养胎,照顾好身体,过几天闲下来我去看你。”
“好的,之贻,有空了到家来,我好好做几样小菜犒劳下你,嘿嘿。”
我们常常会感慨:“人心真复杂,总是猜不透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好多时候,更加猜不透的是我们自己,中午还对顾曼满怀嫉妒和怨恨的我,此时却视之如亲密姐妹,贴心细致的为她着想,热情的在她同徐中军之间周旋说和,而且我好像并不是出于某些自私的目的,或者妄图得到什么好处,就是单纯的在心底涌起一股热心和暖意,可能由于我在接受那个聚会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堕落的快感当中,身心都变得轻飘飘的,十分舒畅,这便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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