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元清晚想了那么多,那边元曦舞已经对元墨冷了脸色。
“叫什么!你自己丢了的东西我帮你送回来,你反倒拿着我叫唤起来,当真是不知好歹!”
元曦舞说着很是鄙夷的看了元墨一眼,连着她手中那块玉佩。
元墨用锦帕拭擦着玉佩,听了元曦舞的话便有些愧疚,却也没说什么。是她太过着急所以才失了态,但若方才这玉佩碎了,她是如何都不会原谅元曦舞的。
她没心思同元曦舞叫唤,将那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元曦舞反倒跟来了劲。
“不过是一块劣质的玉佩罢了,也值得大姐姐这般同我叫唤难不成在大姐姐眼中,这府上的姐妹弟兄,还不如这块玉佩来得重要”
元曦舞虽有些怕元清晚,但如今奚落的是元墨,她自然说话也没有顾忌的,说得都是戳人心肝儿的话。
元清晚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冷意。元墨向来细心,若当真是放心上的东西,怎么可能随意弄丢
“许久不见,三妹妹还是这般的口齿伶俐。”
说罢也不理会元曦舞,抬眼看向元墨。
“这玉佩妹妹看着眼生,似乎从未见大姐姐戴过。”
元墨向来喜欢着素衣,身上配饰也少,至多一个规规矩矩的禁步,这玉佩,是从未见她戴过的。
而且从这玉佩上的花穗来看,这该是男子所佩之物,难不成元墨早已心有所属所以那么多年才不愿意嫁人
元墨见元清晚问起来,心头一跳,将那玉佩放入怀中,面色也带了些异样。
“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一个故友所曾,平日里戴不惯,便也从未戴过”
只是总有人不长记性,方才还为失礼险些丢了脑袋,如今元曦舞有大声开口打断了元墨的话。
“哪里是戴不惯只怕是不敢戴出来,怕叫人瞧见吧大姐姐,坐在这暖阁中的都是自家人,大姐姐又何必羞涩如今二姐姐也在,大姐姐心中有心愿便说出来,或许二姐姐念着姐妹情分,便圆了你的心愿呢!”
听着这意思,元墨手中这块玉佩,同她还有些关系
不会是
看元墨满脸窘迫之色,又不敢看自己,元清晚挑了挑眉,这事儿倒是有趣了。
元曦舞见元墨这般,说得更是来劲。
“听闻昨夜大姐姐是住在宫里没回来的虽说大姐姐对皇上一片真心,但如今好歹还是家里待嫁的姑娘,也该收敛些,就算二姐姐不介意,旁人看在眼里,也丢了咱们元家的面儿不是”
皇上
一直跟在元清晚身后的十四和十七闻言相视一眼,又将探视的目光放到元墨身上去。
皇上下了令将她们赐给皇后娘娘,她们便是打心底效忠娘娘的,任何对娘娘不利的因素,她们都不容许存在。
元墨本还低着头不敢看旁人,此时听到元曦舞的话却惊讶的看向她。
“三妹妹胡说什么!我喜欢的人怎么会是”
说到此处似乎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元墨将忙将嘴掩住,顿了顿直接转身看向元清晚。
“皇后娘娘,臣女对皇上绝对没有爱慕之情,还望娘娘莫要误会臣女!”
元曦舞已经疯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来,元墨对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如今只要皇后娘娘不误会,一切便都好说。
元清晚没有说话,只是将方才又跪在地上的元墨拉了起来。
她还没有糊涂到去听信元曦舞的话,此时的不开口,只是想要看看,元曦舞那张嘴还能变出什么花儿来。
见元清晚不说话,元曦舞顿时觉得得了逞,眼中神采奕奕,面上却带着一丝的愁绪,看起来很是怪异。
只是她自己却未曾察觉。
“大姐姐是个性子弱的,这些事情都是自个儿闷在心里,不敢同二姐姐说。”
第六百五十三章 秦淮楼
说着看了看元墨放玉佩的地方,眉眼一簇又满是伤情的开了口。
“现下得了机会,妹妹我可是看不下去大姐姐这般日日睹物思人了。”
元曦舞说罢,竟然破天荒的自行向着元清晚跪了下去。
“同时元家女儿,虽不是亲的,但还请二姐姐看在这么多年来一同长大的情分上成全大姐姐的心愿,让大姐姐入宫随二姐姐一同侍候皇上,相互有个照应也是好的!如此既长了元家的颜面,还能圆了大姐姐的心愿,二姐姐说可是”
暖阁中也有不少元府的奴仆侍候,此时都是在边上的,元曦舞说出的这些话,听起来句句在理,元清晚若是拒绝了,倒显得不近人情、不顾念姐妹之情了。
元墨虽疑惑元曦舞所言的“不是亲的”是什么意思,但此时她更为紧张的是害怕元清晚信了元曦舞的话,着急着要开口,元清晚握着她手的手指却紧了紧,给了她个安慰的眼神。
不知怎么的,一个眼神,倒是叫元墨的心沉静了下来,也没有再急着辩解,只带着些忐忑的坐在元清晚身边。
元墨背对着元曦舞,隔得又有几步距离,元曦舞自然看不到元墨同元晚清的小动作,心中只忍不住的高兴,眼前两人心中只怕憋屈得慌了。
那玉佩的主人是谁元墨喜欢的又是谁这些元曦舞都不知道,她也不在意,她只知道从前的元墨很是喜欢当今圣上,若是能将元墨送进宫去,一是有人能同元清晚这个贱人争宠了,二来,便是这元府,一个没了主母和大小姐二小姐的内院,不就只能交给她管着,难不成她那个偏心的父亲还能将这些重要的事情交给外人去
元清晚动了动唇角,元曦舞顿时满心的期待。
只等着元清晚应下来。
只是
“本宫倒是不知道,大姐姐的婚事不是大姐姐自己做主,也不是父亲做主,竟然是三妹妹做主的不过几个月没回来,这府上女眷的婚煤嫁娶之事,竟都是三妹妹在管着了。大姐姐天资聪颖,人又生得漂亮,最是叫人喜欢不过,这京都城中的世家公子,哪个不想得大姐姐多看一眼这般人儿,如何能去做一房妾室”
宫中的娘娘们看起来再富贵,能同皇帝并肩而立、能有资格在皇帝寝宫住一整晚的,也只有正宫皇后一人。旁的,说白了都不过是妾室,元墨的傲骨,如何愿意去做妾
只是元曦舞等到的,却是元清晚这般一通说教。
句句叫她反驳不得。
从前元仲便说过,元家的女儿绝不嫁与人为妾,如见元清晚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她元曦舞违背了父姐意愿,自作主张的替长姐论婚嫁之事。
元清晚虽没明着骂她,但这分明句句在指责她不尊父姐为长、德行不端!
更何况,在元清晚说出元墨生得漂亮的时候,元曦舞的手顿时紧紧攒在一起。
她才是整个元府之中生得最漂亮的女儿!都怪元清晚这个贱人才让她毁了容貌!
抬手抚上自己覆着面纱的脸颊,元曦舞忍着心中的恨意,身子僵直的站在那处。
“妹妹不过是对大姐姐的终身大事着想罢了,二姐姐就算不愿让大姐姐进宫,也不必这般说我。管家之事父亲既然交给了大姐姐,那便是大姐姐在管,我自是不会插手什么的。”
元曦舞故作镇定,却是正中了元清晚下怀。
“三妹妹知道便好。如今管家的是大姐姐,府中事务若是大姐姐不开口,旁的不管任何人,都没有多说的权利。子女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姐姐的亲事自然有父亲念着,不必三妹妹操心了,若是三妹妹当真乐于此道,倒是不如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到时候本宫定然亲下懿旨,为三妹妹风光赐婚。”
若是先前那些话激起了元曦舞的愤怒,那元清晚如今这一席话,直接便是烧毁了元曦舞所有的理智。
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如今她的名声,加上这张脸,整个京都城的公子圈儿里,有谁还愿意将她迎入府中还有霖王那个没用的废物!若是霖王大计能逞,她便可功成名就,可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和她的男人,一切都毁了、一切都被毁了!
元曦舞双眼通红几近魔怔。
一把将身旁扶着她的丫头推开,大步便向着元清晚冲过来,同从前撒泼时没什么两样。
元墨一惊,急忙侧了身子便挡在元清晚身前,生怕元曦舞做出什么伤害元清晚的事情来。
元清晚倒是不如众人那般紧张,面色淡然的看着元曦舞发疯,倒是在元墨挡过来的时候有些惊讶这个大姐姐下意识的动作,继而心中便传来丝丝暖意,她到底是没有看错人的。
十四和十七在元曦舞开始跑过来的时候便已有了动作,眨眼的功夫,元曦舞便被二人反扭着手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心中恨极了元清晚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味的顾着喊疼。
难得回府一趟,元清晚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元曦舞身上,本是想看了元仲便走的,只是因着这个大姐姐的缘故,才在府中多待了几个时辰。
此时差十四亲自将元曦舞送出暖阁之后,元墨见元清晚眸光淡然,也看不出心中所想,便还是想着同其解释一二。
“皇后娘娘,三妹妹方才的胡言,娘娘莫要放在心上。臣女自知资质愚钝,不可侍君,绝不会有不该有的念头。”
元墨俯首,眼中满是真切,元清晚看着,倒是故作沉吟的又问了个问题。
“大姐姐不必如此自谦,姐姐才德兼备,配谁都是有余的,若是有机会,大姐姐可想进宫侍候皇上”
若是元墨想
元墨却立刻摇头。
“皇上是二妹妹的夫婿,姐姐如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更何况”
说罢似乎察觉失了礼,便又急忙改口。
“皇后娘娘莫要同臣女开这般玩笑了!”
看着元清晚笑起来的嘴角,元墨松了口气,她只害怕方才元曦舞那些话叫皇后娘娘误会,如今看来,皇后娘娘是明白人,并没有听信元曦舞的胡言乱语。
她不会觊觎亲姐妹的夫君,更何况,她心中已有了人
元清晚看着,将一枚可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放在桌案上。
“大姐姐终于肯唤我一声二妹妹了。”
而且,元墨那一句夙北陌是她的夫婿,让她很是喜欢。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便算是泼出去的水,但同在这京都城里,我同大姐姐又说得来,大姐姐平日里闲暇无事时,可进宫看看我,也免了我一人在宫中没个说话人的苦。”
其实方才若是元墨说想进宫,元清晚也不会应允。
她可以用皇后的身份为元家的女儿寻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为夫,但却不愿意任何人同她分享她的夫君,就算她的夫君,是一国之主、是这南浔的君王,她不在意旁人说她善妒,但她元清晚的夫君,只能是她一人的。
元墨诚惶诚恐的收下那随意出入宫门的令牌,要知道,这整个京都城里除了大内的主管,也没有几个人有这里令牌的,可见这个二妹妹对她的信任。
“大姐姐,父亲已然年迈,三妹妹的性子不必我多说,这家中之事,大姐姐还是上心些,莫要给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害了咱们元家才是。”
内有元曦舞这个素来不肯安守本分的,外有元仲在朝中的政敌,元墨这个家当起来,也没有那么简单。
拜别元仲,又给了元墨提醒之后,元清晚便离开了元府,倒是没有急着回宫。还有一个人一直在京城等着她,如今正巧出宫,倒是个去见故人的好机会。
同内城尽是官候府邸的宁静不同,外城的集市是最热闹不过的,才进了那街道,就算天上还飘着雪花,也能看见满街的行人来去匆匆,叫卖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明明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大冷的天儿,官道之上依旧车水马龙。
她乘坐的马车并非内务府为皇后出宫之时准备的轿撵,而是看起来不过是一般官宦人家搭乘的马车罢了,混在这满街的车马之中也没有什么特别。这车内里暖和,该有的东西都齐全,她最喜欢不过,皇后的身份虽尊贵,但又不是出来显摆权势的,还是简便出行方便些。
秦淮楼就坐落在京都外城的西市之上,也是元清晚今日出宫要去的第二个地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加上整日的下雪,素日这个时候还带着些微亮的天幕,此时已尽是沉黑。
街道两旁家家户户都掌起灯笼,五颜六色的,倒是将这官道映照得亮如白昼。
秦淮楼是这西市上最大的一家酒楼,也是最为热闹的,还不等靠近,便能听到那楼中传来的谈笑热闹之声。
“娘娘,到了。”
从元府里出来开始,红杏便是坐在赶车小太监身边指路的,此时随着她的声音传进车中,马车也停了下来。
第六百五十四章 琴师
十四和十七小心翼翼扶着元清晚下了马车,一看是家热闹的酒楼,二人相视一眼顿时拦住了元清晚的步子。
“娘娘。”
十四小声开了口,元清晚疑惑看向她,又防备的看了看周围,以为周围有什么情况。只是十四却开口。
“酒楼之中人多眼杂,若是有歹人混在其中,奴婢同十七唯恐护不住娘娘周全,若是娘娘想吃她家的酒菜,娘娘先回宫,奴婢立刻便取了酒菜送回宫中。”
她们的任务是保护皇后,眼前这样牛龙混杂的地方,还是有些不安全。
听没有什么危险,元清晚顿时松了口气。
同她二人笑了笑:“不必担心,此处是本宫一位故友所开,今日来也是为了来见她。”
说罢便抬步走进酒楼之中,十四和十七见主子来此处是为了见人,便也不再阻拦,只提着十二分的小心护在元清晚身后一同进了酒楼。
红杏跟在二人身后,双眼还是带着些红意,赌气一般的不同元清晚说话,元清晚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也随她去了。
这丫头,只怕还在为方才被她指责的事儿生闷气呢。
这秦淮楼坐落在集市之中,自然没有临江而歌的风采,只是大堂之中流水潺潺,别家酒楼置放桌椅板凳的好大一块儿空地,在这秦淮楼中,竟是一处高台。有水流从高处飞流而下形成水幕,有持琴者和赤足女子在水幕之后歌舞,若隐若现,叫人直想掀开那水幕将其中的璇玑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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