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元清晚挑眉,十四这身手不错,反应能力也强,皇上挑人的时候定然是用了不少心思。
红杏都被吓到,更别说那群在京都城里呆惯了的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的想要上前看看魏诗雅,却又忌惮的看着十四,生怕十四对她们也动手,一来二去的,竟无一人去理会躺在地上嚎叫不已的魏诗雅。
最后还是苍白了些许脸色的阮宜兰冷冷看了身旁的两个小姐一眼,那两人才一步步挪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魏诗雅扶着回到那边去,只是二人许是胆子小,回去时走得急了些,扯到魏诗雅的断手,又叫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楼上的动静过大,到底是引起了楼下众人的注意,见不少人仰头来看,正巧琴师的演奏也已结束,元清晚便从扶栏上直起身子,抬手将树丘递过来的面纱戴上,转头便向着房内行去,一眼都没有多给阮宜兰一行。
凭着阮家的声势,阮宜兰在这些贵家小姐的面前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何时受过这般的无视抬步便想要上前拦住女子的路,却又碍于她身边那丫头的手段,也只得隔着远远的恨恨开口:
“还请这位夫人留步!”
元清晚本是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但既然对方都开了口,还是或许以后在宫中能见到的人,元清晚便也停了步子,耐着性子听听看这位未来的皇妃娘娘想要同她说什么。
见对方停了脚步,阮宜兰松了口气,幸而没丢了面子。继而便是心底的傲气作祟,俊眉一横便以质问的语气向着元清晚开了口。
“这位夫人,你的家仆打伤了人,你就这般离开,只怕是不妥”
京都城中谁不知道魏诗雅是她阮宜兰身边的一条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眼前这个女人这般纵容身边丫头动武,分明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今日她必然是要为魏诗雅要个说法,这说法,也是为了她自己而要的!
元清晚抬眸看了那阮宜兰一眼,淡漠之中夹杂的一丝冷意叫阮宜兰不敢同她对视。
“你们身上可带了银钱。”
元清晚收回眼眸,向身旁跟着的几人开口。
树丘点头,从袖中取出两张五十万两的银票,这是他出宫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带上的。
元清晚看了一眼却摇头,又转向红杏和十四、十七:“你们可带了碎银”
她的话让三个丫头一愣,十四十七摇摇头,最后还是红杏从袖中翻出几两白银来,平日里元清晚时常打赏宫中的宫人,她身上也常备些碎银子。
元清晚满意的点了点头。
“骨折之症,去外面寻个好些的大夫,再抓上些上好的药材,十两白银足够了。便给她们十五两,到底是女子,好好治一治,不要留下什么病根。”
元清晚对着红杏开口,红杏一愣,看着那边被那些小姐搀扶着靠在墙边不断痛呼的魏诗雅,反应过来自家娘娘什么意思,顿时便想要笑出来,无奈元清晚神色严肃,她也不敢笑,便只得忍着笑意将那银子递过去交给早已被惊呆在原地的阮宜兰手中。
银子冰凉的触感惊醒了阮宜兰,她满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子。
这些银子在这秦淮楼中,一杯上好的茶钱都不够!
而且,她要的是道歉,而不是这点碎银!
这个女人分明是在折辱她!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自小便养成的教养支撑着阮宜兰的最后一丝理智。
看着阮宜兰明显不爽的目光,红杏简直想要拍手称快,真的太解气了!让这些人方才对娘娘无礼!
“就是阮小姐看到的意思。若是还觉得这点银钱不够,待我回了府上,会差人再送几两给几位小姐。”
元清晚淡言,阮宜兰气得身子发颤、双眼通红,一张精致的脸颊也被气得泛白。
她阮宜兰何时在意过这几两银子!
“口出狂言!你可知道你打伤的是谁是魏少卿家的小姐!如今还敢对阮将军府的嫡小姐出言不逊,若再不赔罪,小心日后遭满门抄斩!”
又一个阮宜兰的无脑姐妹花开口,元清晚面露惊讶之色的看向她,连树丘等人冷了脸色。
“依着这位小姐所言,如今的京都城,竟是魏家和阮家的天下一言不合便是要杀人满门的”
那边开口的女子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通红,仰首便又要同元清晚吵起来,却被身边的阮宜兰狠狠一眼瞪回去。
这样的话,这个女人怎么敢轻易说出口魏家和阮家决定不了一个家族的存亡,但方才这个女人加在他们两家身上的罪名,可是足以让皇上下旨抄了两家的!
这一次阮宜兰是真的怕了,脸色苍白如纸,上前一步便向着元清晚微微屈膝俯首。
第六百五十八章 本郡主的人
一个是至亲的哥哥,一个是说好了要相伴一生的夫君,两人都是她的亲人,她不会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也不必从中选择其中之一,说到底还是楚裳不了解她,也不了解灵酒。
“呵,若是可以,我应该直接杀了你,那才算是为灵酒报了仇!”
只是元清晚的闭口不言在楚裳看来,完全是对灵酒付出感情的无视。
楚裳带着恨意的话一说出口,连树丘都还未做出反应,那边一直跟随在元清晚身边的十四和十七便立刻抽出腰间软剑指向楚裳。
她们是元清晚的侍婢,不认识什么灵陵国郡主,只知道保护好皇后娘娘便是她们唯一的职责。
刀剑出鞘的声音不大,但习武之人还是能听得清楚,所以在十四十七拔剑之时,一个身影便立刻破门而入,将楚裳护在身后、神色不善的看着手中持剑的十四和十七。
众人被房门响动的声音吓了一跳,树丘也立刻上前护着元清晚,老板娘都满脸提防,只有元清晚,看着那个将楚裳紧紧护在身后的男子,双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灵酒”
她喃喃低语,连离她最近的红杏都未听到她说的话。
但失神也只是一瞬,元清晚闭了闭眼眸,再睁眼看向楚裳那边时,方才眼中浮起的巨大-波涛,早已归于平静,面色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清冷。
那不是灵酒,除了模样长得相像之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至少灵酒永远都不会将剑指向她。
“都住手。”
她开口,那边险些同来人打起来的十四和十七相视一眼,半响还是收回软剑站回元清晚身后,只是眼中还满是防备的看着男子。
待看清楚来的是谁,树丘皱了皱眉,但还是将剑收了起来。
方才确实是十四和十七太过冲动,这楚裳郡主就算再无脑,也没有那个胆量对皇后娘娘做什么。
男子见没了危险,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身边的楚裳没有受伤,才算放下心来。
“诶哟,我说阿佞,你这要闹也别来我秦淮楼闹啊,下面那么多客人呢,要是吓到谁了,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见气氛尴尬,老板娘上前一把将阿佞手中的长剑拿下放到一边,又将房门关上,这才重新拉着众人坐了下来。
“头一回见到拿剑指着主子去保护一个外人的!”
红杏今日本就心情不好,故而待人也不如平日那般温和客气。听了她的话,十四和十七满脸疑惑,那边阿佞微微皱了眉,却也没有反驳什么。
红杏说得没错,说起来元清晚才是阿佞的主子,毕竟在楚裳打算前来南浔找灵酒的时候开始,便已经作为交换条件将阿佞给了元清晚。
楚裳也神色复杂的看着阿佞:“你怎么还没走”
她将阿佞送给元清晚一次,又当众将他赶出府邸一次,不管怎么说,阿佞如今同她都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为何还要日日跟着她
“阿佞会一直保护郡主。”
不管她将他送给谁或者如何丢弃他,他都不会离开。
听着阿佞这般坚定的话语,楚裳却是半点不为所动。
“你以为你是谁本郡主身边何时缺你一个”
说罢便冷眼转过头去。
老板娘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开口,阿佞对楚裳的情谊谁都能看出来,但楚裳心里有了人,阿佞不过是那人的一个影子而已,楚裳已经接受了灵酒不在的事实,又如何会再将阿佞看在眼里
“树丘,擅离职守、对主人以剑相向的侍卫,该如何处置”
元清晚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开口,却是这么一句叫人惊讶的问话。
当时元清晚将阿佞从楚裳身边要来的时候,似乎确实是说过要然他做她身边侍卫的。
但当时元清晚只是不愿意看到灵酒的血亲兄弟在旁人府上这般委屈,所以才向楚裳讨要阿佞,可如今她问这话的意思,竟然是要责罚阿佞
许是因着不喜月华的原因,对着阿佞那张脸,树丘很是利落的回答了元清晚的问题。
“侍卫不尽其责,当去除宫中编制,赶出京都永不录用;侍卫以下犯上,当处以斩首之行,严重者诛三族。”
听着树丘的话,元清晚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宫中的刑罚当真没让她失望,随便说一个都是这般的吓人。
果不其然,坐在对面的阿佞没什么,但他身旁的楚裳却立刻白了脸色,双眸比方才还要更冷的看着元清晚。
“元清晚,你不要欺人太甚!当时是你自己被人抓走的,谁都找不到你,莫要说阿佞,就算是你们南浔的皇帝都毫无办法,阿佞怎么能找到你这便不算是阿佞擅离职守!还有他何时对你以剑相向了若非你身边那两个丫头先动手,他也不会这般闯进来!”
楚裳一连串的话说出来,叫这几日看惯了楚裳日日情绪低落的老板娘都吃了一惊。在她看来皇后娘娘至多是开个玩笑吓唬人的罢了,如何能当真砍了阿佞的人头这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楚裳郡主竟看不出来且还这般的激动,当真是奇怪
元清晚连眉头都未动一下,只抬眸看着楚裳。
“对皇后不敬,同样是死罪,或许楚裳郡主希望和这个侍卫一同赴死”
说罢还不等楚裳说什么,元清晚收回眼眸又淡然开口。
“本宫身边的侍卫多的是,谁都没有特权可逃过任何责罚,此人犯了错,便是要受罚的,纵使有千万理由,只要本宫想要他的命,他作为本宫的侍卫,便不得不从。”
她的话说得明白,阿佞是她的侍卫,命也是她的,这条命她想要留下还是夺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楚裳气急,一把将阿佞拉到身后,一双从听闻灵酒逝世消息开始便没有亮过的双眸隐隐闪烁些许光芒。
只是那光芒,全是对元清晚的怒视。
“谁说他是你的侍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你的侍卫吗若单单凭借当初的口头许诺,只怕不能够吧更何况,当初你这个女人分明知道灵酒已死,还同我做了这样一桩交易!是你骗人在先,如今我既已知道你骗了我,这桩交易自然做不得数,此人还是我郡主府上的面首,除了本郡主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楚裳的话让元清晚沉默了片刻,继而又开口。
“听说你将他赶出了郡主府,一个无权无势的江湖人,本宫想要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如今他既还跟在本郡主身边,那便是本郡主府上的人,身契还在我府上,若是你不信,我大可差人取来给你看!你已经将灵酒害死了,如今竟然还要这般对待阿佞!你不要做梦了!只要本郡主还活着一日,便会护着他一日,绝对不会让你有下手的机会!”
方才阿佞会突然闯进来是谁都没预料到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阿佞都是为了她才招惹上元清晚的,她不能不管阿佞,更何况,一想到这个人也许会死掉,再也不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楚裳便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子的不舒服来。
“你说的话可当真就算为了他,你会惹本宫不喜,会被南浔皇后视为眼中钉,你还是要将他带在身边”
元清晚挑眉看着楚裳,似乎早就料到楚裳会同她说那些话一般。
楚裳也冷笑。
“那是自然,本郡主还没怕过谁!”
她要保护的人,任何人都动不得!
闻言元清晚不怒反笑,那弯了的嘴角叫众人看得满心疑惑,都在好奇皇后娘娘这是在笑什么楚裳将眉头皱得更深,她不喜欢京都城,也不喜欢那些个心思拐来拐去的人,在她眼里,元清晚便是这样心思难料之人。
譬如此时,便是谁都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而笑。
“既然楚裳郡主都说得这般决绝,那本宫便不好再同郡主抢人了,今日本也是为了出来看一看故人的,方才的事儿便当做玩笑过了,日后只要这阿佞还在郡主身边,本宫的人,便不会寻他的麻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元清晚既然当众说下这番话来,自然也算是饶过阿佞方才的不敬之举了。
一直站在楚裳身后的阿佞,因为楚裳一连串的话语愣在原地,郡主竟是在担心他!
心中巨大的欣喜叫他呆愣了半响,待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将目光转而看向元清晚。
若是此时他还不明白元清晚的用意,那他便辜负元清晚的一番好意了。
看着阿佞双眼中的凌厉散去,露出温柔神色,元清晚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比起月华,阿佞同灵酒当真更为相像些,只是灵酒是灵酒,阿佞是阿佞。
“天儿也不早了,今本来也就只是来同你报个平安的,日后待你这酒楼走得开了,便传信让红杏出来接你,时常进宫陪本宫说说话也是好的。”
回过神,元清晚转眸对老板娘笑了笑,便由着一旁的红杏搀扶着起了身。
第六百五十九章 小别胜新婚
“这便走了”
老板娘还是有些舍不得,到底是许久没见了,她还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一问元清晚呢。
只是看着外间暗下来的天色,这时辰确实不早了。
“罢了,娘娘安危要紧,如今既已平安回了京都,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急在这一日!”
老板娘笑言,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将元清晚送着出去,楚裳依旧将阿佞护在身后,满眼防备,生怕元清晚突然反悔,又差人将阿佞带去砍了一般。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