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圣上亲自赐下来的亲事,魏家只怕是没人敢给元墨委屈受的,这个元清晚倒是不担心,她只是担心元墨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心里过不去。
元墨眸色暗了暗,似是想要叹息却又忍住,罢了只平平淡淡的开口。
“不习惯自然是有的,魏家人比咱们元家的要多些,平日也热闹些,那些婆姨们整日上门拜访,应付起来也是需要些精神。魏家二老对臣妇倒是很好,婆母好相处,有时见拜访的人多了,臣妇照应不过来,也来院里帮衬一二,倒是没遇上什么难事儿。”
第七百一十章 玉中玄机
“也是嫁到了魏家才知道,原来魏家还有两位小公子,同将军年纪差了些,如今还在军中历练。两位小公子也是好相处的,平日见到对臣妇很是有礼,有婆母叔侄照应,臣妇在魏家,过得还算好。”
魏家旁的人对她,都如亲人一般的好,她在魏家生活,也如从前在元府中一般的自在,只是魏青对她,始终如一的冷淡。
元清晚没有错过元墨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若是当真过得开心,又如何会失落呢
“魏青呢他对你如何”
似乎没有想到元清晚会问得这般仔细,元墨愣了愣,心中已然在想说辞。
那边红杏从小厨房端了当季鲜果制成的甜饮过来。她近来尤喜欢研究这些,无奈皇后娘娘怀了身孕不能乱吃东西,皇上也陪着皇后娘娘忌口,她研究出来好东西也只能拿给秋言和树丘吃。一开始还好些,尝习惯了,二人不多夸她了,她便没什么兴致,今日见元墨入宫,自然是要拿出拿手的东西呈上来的!
此时一进殿便听到皇后娘娘的问话,当日在殿上随侍的是秋言,红杏自然不知道魏青险些拒婚一事,一时嘴快便开了口。
“娘娘您问这话倒是多余的!魏将军能寻来那般别致的同心玉佩赠与大小姐,嗯不对,如今已是魏夫人了!将军对夫人这般的有心,娶回府中定然是百般宠爱的!正如皇上对您一样!”
红杏只顾着嘻嘻哈哈的给元墨盛甜汤,半点没看出元墨脸上突然愣住又带着疑惑的神色。
“同心玉佩”
先前那玉佩魏诗雅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而没有仔细看过,只看见上面的纹饰确实是魏青的,便急忙来了椒房殿。而后那枚玉佩便被留在椒房殿中,直到大婚那一日,玉佩才重新回到了她手中,彼时心中欢喜,也是未曾仔细看过,第二日魏老夫人送了她玉镯,她便将两个物件儿放在一处收好,也是今日进宫谢恩才拿出来佩戴上。
那么久的时间,她竟没发现,那玉佩之中还藏有璇玑
秋言没说话,面上带着沉思,红杏倒是有些疑惑。
“对呀,就是魏将军给夫人您的定情信物呀!”
闻言元墨手指有些颤抖的拿起腰间玉佩细细探看,只是看了半响也未见其中璇玑,红杏见状满眼笑意的过去她身边向着那玉佩凸起一块的地方指了指。
“原是夫人还没发现这玉佩的精致,夫人摁这里试试看!”
说罢满脸兴奋的看着元墨。红杏性子单纯,只盼着大小姐看到将军的心意会为之感动,却没有注意到秋言面色的不对劲。
秋言本是想要开口阻止,但那一瞬间,元墨已将手中玉佩打开,露出其内小小的一枚圆玉,那玉在白日里看起来,比夜间看着要通透许多,上面的兰花似乎发出淡淡光晕一般的惹眼。
元墨愣在原地,元清晚看了看那玉佩,也是皱起眉来,只有秋言无声叹息。
一步错,步步错
当时在大殿之上,那魏将军未能说出口的名字,该就是这玉上兰花的所寓之人吧
“红杏,你是何时发现这样玉佩暗藏玄机的”
元清晚皱眉,这玉佩先前她也细细看过,为何没有发现其中机巧况且元墨名字中无兰这兰花指的,是谁
红杏眨了眨眼睛。
“就是夫人将玉佩送来的那一日,夜里我给玉佩系红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这才发现其中的小玉佩,本是打算第二日告诉娘娘的,只是第二日忙起来便忘了,今日再见夫人才想起来。”
说罢又凑近看了看那玉佩,满脸笑意的同元墨开口。
“那时候奴婢还说呢,夫人性子文雅,清淡如兰,比喻兰花最适合不过了,魏将军对夫人当真是及上心的,这兰花栩栩如生”
她还在说着,那边秋言看着元墨明显不对的神情,急忙开口打断了红杏的话。
“红杏!娘娘身子孱弱,不可这般吵闹!”
若是那兰花所指之人不是大小姐,恰巧大小姐知道那玉中兰花所指代何人,此时这心里只怕很是难过,红杏说的话,无疑是在大小姐心上插刀!
红杏吐了吐舌,不过也不敢造次,毕竟皇后娘娘的身子重要,她便继续到一旁给众人呈甜汤去了,没继续说下去。
元墨看着手中的玉佩,一颗心从未像此时这般的难受,似乎有人将她的心脏紧紧攒在手中一般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原来,这玉佩从一开始便不是要给她的,原来魏青哥哥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兰花这玉佩本来的应该给的,是阮宜兰吧那个如今已远嫁牧寒的女子。
她早该清醒的,魏青看阮宜兰的目光那般的明显,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为何还会听信旁人的话,问都不问便以为,这块玉佩当真是给她的
既是如此,皇上赐婚之时,魏青哥哥为何不拒绝
心中的苦闷和疑惑让元墨喘不过气来,元清晚在一旁唤了好几声才将她的神智拉回来。
“大姐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玉佩到底让元墨知道了什么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瓷娃娃。
元墨愣愣抬头,双眼很是酸涩,但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余光看见元清晚高挺的肚子,所有的苦涩被她深深掩埋进心底里,这个时候,不是同皇后娘娘诉说委屈心事的时候。
“无、无妨不过是看到这玉中还有玄机,有些惊讶罢了。”
元墨垂眸,半响笑了笑。
“将军的心意,臣妇竟然今日才得知,凭白过了这许多日皇后娘娘放心,臣妇在魏家过得很好,同将军相敬如宾,与红杏姑娘所言无差。”
她早该明白的,魏青这许多日的冷淡,不早已说明一切问题了吗。
见她这般说,元清晚点了点头,笑意重回脸上。
“如此便好,时辰也差不多了,本宫已命人备下了大姐姐喜欢吃的菜,大姐姐留在宫中用晚膳吧。”
夕阳还留有余晖,莹白月牙已然在另一边偷偷升起的时候,元墨才用完晚膳出宫。
马车里,她手中紧握的,正是那一枚同心玉佩,一路都未曾松开过。
她又想起大喜那日,魏青满身酒气问她,可知道那日该坐在喜床之上的人是谁当时她不知,还反问魏青,既然送了她玉佩,为何又同她说那样的话。
如今她却是明白了,从一开始魏青便没有想过要将同心玉佩给她,那夜她代替的人,是阮宜兰,魏青心里喜欢的、应该坐在魏家喜床上的人,是阮宜兰,不是她。
“夫人,你怎么了!”
元墨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哭起来,吓得一旁素衣手忙脚乱的拿绣帕想要给她擦眼泪,却被她摇头避开。
她从未有此时这般委屈过,似乎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迸发出来,也只有这四方小小的马车之中,身边无需要顾忌之人,她才能这般的将情绪显露出来。
椒房殿中,元清晚将红杏唤到跟前儿来,细细问了那玉佩之事。只是红杏除了知道那玉佩之中还有个小小机巧之外,旁的什么都不清楚,也问不出什么来,此事又是这般的断了头绪。
“秋言,魏诗雅那边你差人盯紧些,这几日没心思理会此人,待本宫平安生下公主之后,再慢慢拷问她此事。”
当时元墨同她说过,那玉佩是魏青托魏诗雅交到她手上的,若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绝对是魏诗雅所为,直接拷问魏诗雅便是了。
“是,奴婢明白的。”
元清晚才说完,外间便有太监传唱皇上过来了,元清晚收拾好面色,带着浅浅笑意慢慢起身相迎。
“臣妾恭迎皇上。”
虽是拜见的话,却也不见元清晚行礼,不过是嘴上一说罢了。如今她这身子,她哪怕稍微哼一声,夙北陌都担心得要将太医院所有太医招来,更别说哪里还舍得让她遵规矩行礼了。
“今日身子还是难受你身子弱,受不住时时这般站着。”
夙北陌扶着元清晚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手上用力气托着她,元清晚果然感觉好了不少。
“可若是不站着,臣妾这腰疼得厉害。”
身子笨重,她本就纤细的腰如何能承得住。
夙北陌的手又紧了紧,只为了让元清晚能更舒服些坐一会儿。
“明日朕便不去上朝了,陪你在宫中安心养胎。”
太医说生产之日该就这几天了,夙北陌是半步都不愿离开元清晚身边,今日忙得这般晚才过来椒房殿,也是为了将重要的事情尽快解决完,空出时间来陪着元清晚养胎。
听到这个元清晚自然是高兴的,点了点头以最舒服的姿态倚靠在夙北陌怀中。
她并非什么不顾国家安定的妖妃,夙北陌既然做好了陪她的打算,自然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的,她相信她的夫君!
“皇上可有为咱们的女儿想好名字了”
第七百零一十一章 西部暴乱
皇后娘娘要生了,宫中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在椒房殿中侍候的宫女太监们更是做什么都带着一万分的小心。齐妃近来喜欢听黄梅戏,日日招了戏班子在院子里唱戏听,这两日都停了下来,为的便是不吵闹到皇后娘娘。
诸事准备妥当,唯有一事。
“白云捱还没到吗”
元清晚坐在软榻上,夙北陌在她身边搀扶着,这两日只要是元清晚走累了坐下来,夙北陌都会在背后为她撑着些,叫元清晚的腰不至于那般的酸痛。
红杏摇了摇头。
“去城外等着的宫人一直没回来,只传信说没见白先生的车马,倒是驿站清晨送了封信进来,看着是白先生递来的。”
红杏说着,将怀中信件取出递到元清晚手中。
元清晚细细将那信件看下来,最后也只得叹息。
“路上遇上了山崩,原来的官道走不了,如今只能改行山路,想必要再晚两日才能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我生产之前赶到。”
说罢同红杏点了点头。
“让城外候着的宫人先回来吧,既然今日来不到,便不必在那处空等着,明日、后日再去看。”
“是。”
夙北陌见元清晚面上有些失落,便笑着点了点她的鼻翼。
“朕的太医院里面那么多的能人异士,竟一个都入不了娘子的眼”
要说这太医院里也不乏医术高超之人,无奈元清晚还是给白云捱送了信,无论如何都要白云捱跑这一趟。
元清晚摇了摇头。
“太医院里的太医那都是层层选拔而来的,也有不少民间异士自荐上来,医术自是不必说的。他们同白云捱不同的是,他们怕臣妾、敬畏臣妾,因为害怕,他们不敢用药、不敢用民间的法子替臣妾诊治,很多时候医术上的东西,可没有民间的法子好用。”
宫中的太医医术不低,无奈因着害怕药性过猛的药物会给后妃或是皇嗣身体带来影响,所以用的大多是药性温和的药物。只是女子生产乃是九死一生的事情,着急的时候,若是身边没个能冷静拿主意的人,元清晚到底是不放心。
况且,白云捱是她信任之人,这种生死一瞬的时候,还是有个可信之人在身边为好。
夙北陌点了点头。
“还是娘子想得周到,太医院里确实差个敢用药之人。”
无奈白云捱向来不喜皇族之人,若非要生孩子的人是元清晚,他是绝对不会跑这一趟的。
“娘子不必担心,朕这就派人去接白先生,定然在两日之内将他接进宫来。”
后宫人人都是提着一颗心的等着皇后娘娘平安将皇嗣生下来,这前朝也不平静。
所有人翘首以盼想要等着看皇后娘娘这一胎生的是位皇子还是位公主,若是公主也就罢了,若是皇子,那依着皇上对皇后的宠爱程度,这皇子身份必然尊贵非常。
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到了元家身上,特别是元仲身上。他自己身居高位,两个女儿一个为皇后,一个为魏家长媳,人人都说元家这是拜佛拜够了才能得老天爷这般眷顾。
元家的鼎盛无人能比,只是这也正是众人望而却步的地方。物极必反,若是皇后娘娘当真生出个皇子来,皇上为了避免外戚干政,只怕会对元家有所动作,如今不少朝臣们都不敢同元家亲近,生怕到时候因为元家而无辜受了牵连,那可当真是再多委屈都无处说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皇后尚未产子,一切都还是未知,如今朝中最为要紧之事,真真切切放在众朝臣面前的,还是西部发生的暴乱。
南浔的西部是部落聚集之地,数十个部落相互牵制又相互联系,是南浔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这一次发生暴乱的,是西部的珂雅部,就在牧寒部迎接到王妃的第二日。珂雅部便起了暴乱,其原因是,天子拒绝了珂雅部对皇族公主的求亲,转眼便许了一位郡主给牧寒部。
西部的部落之间虽说也有大有小,但在天子之下,他们皆是臣民,皆是平等地位。珂雅部认为,珂雅部虽不如牧寒部富庶,但每年上供之物并不少,天子所为,无疑是偏心于牧寒部而冷落了珂雅部,令其受到了折辱,这才生了暴乱。
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如今天下太平、家国安定,若是不尽快将西部的暴乱解决,到时候再牵扯进别的部落,事情闹大了到底是不好。
“这阿布真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竟然还敢求娶我朝公主!简直异想天开!”
议事院中,站着的不止是议事院的六位,还有朝中大部分的朝臣,正在商议的便是珂雅部起乱一事。这阿布真便是珂雅部的王爷,已年过五旬,府上姬妾无数,年前上书想要求娶皇族之中仅剩唯一的一位尚未出格的公主,被皇上直接回绝。
想必那老王爷当时心中便存了芥蒂,如今见牧寒部风光迎娶了一位郡主回去,自然心生怨恨,便生出暴乱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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