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若是夙北陌输了,她才是最失望的那一个。
夙北陌一直在元清晚身后安慰:“无碍,你要相信本王,左边的必然会赢。”
“你如何如此确信”
“你说斗牛不像赌博,本王反倒觉得斗牛与赌博没有任何区别,都只不过是能够被掌握的东西。”
掌握,赌博是虚物,牛可是实打实有生命的。
只要有生命便会疼痒病,会有一切的意外,任何人无法笃定。更何况夙北陌竟然投注了让人不看好的那头。
随着一声口哨响起,周遭沸腾,元清晚道:“究竟能不能赢,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一看便知。”
她要看看夙北陌如何将牛的输赢掌握在手里。
第九十四章 赌注输赢,人心险恶
开始之后,右边的那头牛直接朝着左边孱弱地牛以角相抗。
元清晚撇嘴耸肩道:“你看,遭了吧,这右边的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你一味地看好它,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啊。”
夙北陌却风轻云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莫慌。”
“我自然不慌,你的银两又不是我的。”元清晚虽然嘴上如此说,心里依旧干着急。
她似乎听到了夙北陌低声说道:“既然你不慌,那那些银两便没用了,输便输罢。”
声音虽小,且很快消散在空中,但是元清晚还是听到了。
“你有法子让左边的那头赢不成”元清晚激动地问。
“自然有。”夙北陌叹了口气,“只是本王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有那个必要。”元清晚死死地抓住了夙北陌的胳膊,她在不知不觉之中便会多为夙北陌着想一些,大抵这便是知己给她的动力罢。
“既然你说有,那本王便为了阿晚你,赢了这一遭。”
夙北陌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通过露出的半张脸依稀可以看得出薄唇勾勒出的弧度。
在这人群之中,唯有夙北陌一人最为显眼出众,他面上的鬼面具非但不曾让他变得丑陋,反倒是给他增加了几分神秘。
向来,让人看不透的往往是最吸引人的。
元清晚与夙北陌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但在此刻没了间隙。
元清晚像是被什么勾去了心神儿一般,她一点点儿的朝着夙北陌挪动着脚步,心中带着隐隐的激动。
夙北陌似乎有所察觉,眸光倏地朝着元清晚看过来。
刹那间,四目相对,夙北陌扣住了元清晚的手腕,将她拉过去:“元公子对本王感兴趣”
元清晚反应得快,她当即将手收了回去,有些脸红:“对你没什么兴趣,只是对你脸上的面具有兴趣罢了。”
“既然如此,回头元公子大可以找本王要一张,这面具不适合你,到时候送你一个可爱的。”
他是间接夸奖她可爱
元清晚只觉得是她自己多想了,摇了摇脑袋,随后又一笑:“好,既然如此,我将你这话记在心里了。”
没过多久,左边的斗牛似乎已经没了甚么力气,每用角与对面的相撞一下,都会发出沉重的呼吸之声,显得无精打采。
元清晚十分地担心,却见夙北陌的腿动了动,他的长靴将脚下的一块石头踢向了右边的斗牛。
所谓马失前蹄,牛虽然重了许多,但这石子快到让元清晚看不清,直接朝着牛的前蹄而去。牛也同样会失前蹄。
牛手力而倒地,随后夙北陌不算完,便又将一颗石子儿朝着牛踢过去,此番牛再无起身之力。
元清晚惊诧地望着夙北陌,良久方才说出完整之话:“你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怎的能这般厉害”
这番话对于夙北陌来说,无疑是极其受用的,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
场上又一阵喧哗,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分明右边牛更厉害,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够取得胜利。
只是在这关键时刻,如何会后者居上呢
“怎么可能我的牛怎么可能会输”右牛的主人一脸焦急,他颓废地坐在地上,“我的牛从来没有输过,今日怎么会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元清晚见此,有些于心不忍,右牛的主人确实不该输,可他又确确实实地输了,原因是因为她想赢,夙北陌不过是为了她的三言两语而让右牛完败。
“要不……”元清晚踌躇着,“过会儿给他偷偷……”
“不必。”夙北陌说道,声音平淡,听不出悲喜:“他原本便不该有这般能力,那牛有问题。”
元清晚先是惊诧地盯着夙北陌看了一眼,随后了然笑了起来。
她就说,夙北陌没有那样傻,会选择一个赢得几率极其小的下赌注。
更不可能会是一个为了一己之私去做损人利己之事。
“此人乃亡命之徒,手上沾染了一家三口的鲜血,又给斗牛喂了一些药,吃过那些药之后,确然是能够赢,但也只能撑得一年。一年之后,这牛必死无疑。”
元清晚不敢置信,她没想到夙北陌身为堂堂王爷,竟然会去在意民坊之间的琐事。更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人士。
太帅了。元清晚在心中默道。
她未曾犯过什么花痴,但自从遇到面前的夙北陌之后,花痴似乎成了最为常见的事情。
“师兄”元清晚清了清嗓子,二字便自然而然地唤出了口。
夙北陌浑身僵硬,那道师兄竟然让他心跳的极其快。
“我是想说,师父若是看到你的行为,定然会对你诸多赞扬的。”
元清晚握住双手,咬着下嘴唇,朝着押赌注之地奔跑而去:“愿赌服输,我们既然赢了,这些便都拿走了。”
之前的粉面公子又摇着折扇慢悠悠走了过来:“阁下究竟是何许人为何……”
这话自然是对夙北陌说的,可夙北陌似乎不愿同粉面公子有过多的纠缠,他直接了当道:“聒噪!”
元清晚将银票放进了袖中,笑得双眸都眯成了一道缝:“既然这银票是为了我押的,赢了便都是我的了。”她见旁边有人,又深知夙北陌定然不愿意让旁人此刻发现他的身份,便很自然地又称呼他为师兄:“师兄,你如此大方,便将这些都送我的,我想了又想,师兄你说过你的钱财数不胜数,不会吝啬这些吧”
夙北陌走到元清晚面前,垂头在元清晚耳边说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不知你要如何报答”
热气喷洒在元清晚的耳边,竟元清晚觉得痒痒的,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还要报答我甘心做你的师弟对你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报答了么”
夙北陌一怔,他何时说过想要的只是一个师兄的称呼了他想要的远比想象的多的多。
粉面公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僵着一张脸,“二位分明是无视了在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做出如此动作,岂非太过于令人觉得不齿”
夙北陌说过不在意旁人如何看他,但是他在意旁人如何看元清晚,他此刻不怒反笑,面具下的薄唇的笑容有些残忍:“阁下的嘴似乎为阁下带去了一些灾难。”
粉面公子捂住了嘴,他笑得夸张,元清晚想,对那粉面公子最为贴切的形容便是太监。
“你说什么”粉面公子看起来是个文静之人,却有个易恼的性子。
元清晚抢先回答:“祸从口出,莫非公子没听过这个词那还真的是孤陋寡闻。”她与粉面公子无冤无仇,可是粉面公子却那般对待夙北陌,这是元清晚最瞧不下去的局面。
“没你的事儿,你切莫没事找事。”粉面公子对元清晚说出这番话时,夙北陌便真的怒了。
未见他有什么动作,却听得一声惨叫声窜透人群,直冲云霄。
夙北陌对元清晚柔和道:“捂上耳朵,闭上眼睛。”
元清晚依言。
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待元清晚再次睁开眼时,却见夙北陌擦拭着双手,“不该得罪的不要得罪,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这话是提醒,更是警告。
粉面公子躺在地上打滚,身上不见有任何的伤,可是他面目狰狞,显然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元清晚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你惯用的方法。”
是用银针
元清晚一直认为只有她能够将医人用的银针化为伤人的利器。却没想到夙北陌同样可以做到。
她几乎忘记了,夙北陌与她出于同一门,依夙北陌的能力,比她更厉害一些才更对劲吧。
“师兄不愧为师兄,出手便是比旁人多了那么一股子的狠辣劲。”
“此人该死。”夙北陌的声音多了些戾气。
闻此,元清晚很是感动,夙北陌一次次地因为她而做出了超出他范围的事情。
粉面公子被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抬走,夙北陌似乎看出了元清晚的出神,他为了减少元清晚的压力,不由说道:“你不必多想,是我看那人格外的不顺眼。”顿了顿夙北陌又道,“何况,他不是什么好人。”
元清晚被夙北陌的话逗笑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师兄果然厉害,竟然一眼便可以辨别出旁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带着这些银票赶快离开吧,我有事处理。”夙北陌先是望着一个地方兀自出神,忽然他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由于话说得太过跳跃,元清晚一时怔住。
“你有什么事”
“你先回去,听话。”
夙北陌便是这样,专行果断,他只是一句话便让元清晚低了头,选择了听从。
她道:“身为你的师弟,你不应该先将我送回去么”
心中有些隐隐的怒气,元清晚鬼事阴差的开口,“何况是你邀请我来了这个地方。”
可夙北陌似乎很是着急,元清晚没有见到过他这般神色,大抵猜到夙北陌真的很急。
第九十五章 陌王离开,却遇安皓(2更)
元清晚最终松了口,她道:“罢了,你还是走吧,我过会儿便自己回去好了。”
望着夙北陌的背影,元清晚总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舞动着,让她很是不舒服。
或许她在夙北陌那里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重要。
“哟,元公子,又见面了。”
一道声音传来,元清晚扭头看去,安皓带着两名随从前来,他行走时大摇大摆,一副高傲的模样十分显眼。
真是冤家路窄。
“是啊,世子似乎一直对我有着格外的执着,我走到哪便跟到哪,世子的行事风格当真是使人生厌。”
“我可是听说了,丞相家的女儿向来都是执着于陌王。你便莫要再继续纠缠了,那样对你没好处。”
元清晚一笑:“之前我纠缠霖王,你们这些人便四处说我有断袖之癖。说我配不上霖王,说我不要脸。如今我承受我有断袖之癖,也不再纠缠劳什子霖王,我不过与陌王有丁点儿的联系,你们便说我纠缠陌王。你与你这身后的两名家丁我瞧着也很是亲近,更是般配的很。怎么你们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不成”
元清晚一句话将安皓堵的哑口无言,安皓提高了声音:“元清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究竟是谁给脸不要脸世子,我不与你恼是因为我不屑与你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但是这并不等同与,我当真任由你在我头上拉屎撒尿。”
此话说的很是有喜感,旁边围满了人,他们已经大致地了解了元清晚与安皓的身份,听到元清晚的话,他们纷纷对安皓指指点点。
“给我上,今日本世子非要给这个狗屁元清晚一些教训不成。”
元清晚勾唇一笑,不屑已经充满了她的眸子,她指尖的银针乍现,只是旁人却无法察觉。
两名随从都是有些内力的,掌风袭来,元清晚侧身躲过,她手中的银针朝着那名袭击她的随从刺去,针入穴道,随从的身子似乎被定格住,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以格外特殊的姿势。
“诶,你看那人不动了。”
“是啊,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来这给咱们表演笑话看的什么时候这斗牛场都有这样的福利了”
“怎么可能你们细细看看,这是真的,安皓世子与元家公子我可见过,是他们没错了……”
“……”
众人三言两语,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他们根本不晓得,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人平白无故地便被定住,又怎么可能是寻常人能够做得到的呢
“世子,你的人看起来不行啊!”元清晚意味深长,话里话外皆是嘲讽。
安皓直接踹向了另一名随从:“上啊。”
他早就听说元清晚近来邪乎的很,之前府上欺负过她的人都已经受到了惩罚。可他一直嗤之以鼻,如今看来,这元清晚真的是有些邪乎。
那名被踹的随从也发了很,他咬牙朝着元清晚打过去,元清晚再次躲了过去,她冷笑:“既然世子对我这样不客气,我便也不留情了。”
她的银针刺向了不同的方向,安皓与剩下的那名随从每人都中了一针。
安皓定定地站在那里,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都无法动弹分毫,只得胡乱地转动着眼珠子,他咬牙:“元清晚,你究竟用了什么邪术”
元清晚故作惊诧,她惊呼:“呀,世子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动,这样咬牙与我说话却是何意”
“给本世子解开,此事既往不咎。”
元清晚更是疑惑,她歪头:“解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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