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牛原本便是忠厚之物,虽然没有什么精明,至少还算是脚踏实地。
现在的皇帝便被先皇比喻成为牛,而先二皇子被比喻成狐狸,先三皇子被比喻成猴子。
后两者一位狡猾,一位精明,倘若依照比喻之物来看,无论怎样统领者都不会是牛。可先帝也算是个奇葩之人,他一向都是看中脚踏实地之人,可所有的看中都不足以让他去放心将皇位交给皇帝。
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让先帝彻底将皇位大权交给了皇帝。
先皇带着几名先皇子去猎场地路上遇到了几名女子。
先皇并非好女色之徒,只是他手下的皇子却各种喜好女色。
都说美色误国,先皇当即便想到一个法子去测验众皇子。
他派人将那些女子打扮一番,个个都成了倾城美人儿,之后便杨言道:“这些女子都将被送去做尼姑。”
众人大惑不解,暗叹这君王的性子太过于怪异,旁人见到美人儿恨不得全部都收入宫中,可这君王倒好,不收入宫中反倒是想要将美人儿全部丢去出家,任谁都觉得太过分。
他们几名皇子却商量起来,觉得那些美人儿太过可怜,出家之前似乎都未曾经历过人事,还未曾来得及感受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岂不太过于可惜。
几名皇子不过都是见色起意,他们一拍即合,可只有如今的皇帝只是将目光投向其他的方向,一脸的不屑,他开口说道:“父皇分明已经叮嘱过,莫要碰那些女子,你们当真是精虫上脑不成。”
一句话却成了众矢之的,皇帝大抵也不曾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他性子强硬,认定了的事情便是断然不会改变的,所以当事情来临之际,他独自一人躺在塌上翻来覆去。
却没想到深夜之中先皇却是推开了他的房门,一脸的笑容:“日后这皇位便由你继承。不杀不抢不掠不强是国君之根本,你成功度过了美人关,而他们在这一关便已经输了。满盘皆输。”
之后,如今的皇帝便登上了帝位,其他先皇子皆是有诸多的悔恨,只是那些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
元清晚打量着夙北陌,倘若以动物来形容的话,她不知夙北陌是什么,只是感觉他与所有人都不同,非牛非猴也非狐,反倒更像是游于山水之间自由自在地红鲤,没有人猜得出他的来去,只能看到他近在眼前,也许下一瞬他便会遨游与水底消失不见。
“你真不像是一名王爷,王爷哪有你这么随性的毕竟是要争皇位之人,你却总是随着你自己的性子来,时常与我这个有着断袖之癖传闻的人四处行走。若是有心之人去皇上那参你一本,你怕是很难再得到皇位了。毕竟你那阴险的皇弟可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天衣无缝,名声传闻也是极好的。你确定当真能在你们父皇心中比得过他”
“不听不看不说,父皇看人向来用的都是心。”
“哦”元清晚挑眉,先帝用牛来形容皇帝,便自然会与牛有相似之地,牛怎的会如此懂得用心看人。
见夙北陌没有说下去的念头,元清晚也不再多嘴。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元清晚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随后用袖子在嘴上一抹。便站起身来道:“好了,陌王,我们该走了。”
夙北陌继续吃着:“本王还未吃完。”
“可我已经吃完了。”元清晚歪头,“原本便是我来请陌王您,您身为客,倘若东家吃完了,你即便未曾吃完也得收拾下准备与东家一同离开。”
这又是什么歪理,完全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扭曲了。夙北陌虽然对元清晚十分有兴趣,但他定力却是极其不错的,只是垂头不紧不慢地吃着桌上的菜,连头也不抬。
良久之后,元清晚死死将夙北陌拽出了酒楼,夙北陌负手前行,目不斜视,根本不在意旁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反倒是元清晚,察觉出不对,当即放开了拽着夙北陌的手,清咳了几声,随后低声道:“我可能让你陷入了难堪的境地了。”
“本王从来不在意这些眼光。”到了无人之地,夙北陌抓着元清晚,将她逼至墙角,渐渐靠近元清晚的脸,鼻尖将要触碰到元清晚之时,夙北陌放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听着,本王若是喜欢上你,便不会管你男女,更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
多么一番令人感动的话,只是元清晚的话却很是煞风景,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夙北陌的胸口:“诶你为何要将断袖之癖说的如此高大上不过你当真有断袖之癖却是我未曾想到的。”
夙北陌抓住了元清晚不老实的手,放重了声音:“本王需要再重申一次,本王向来都不是所谓的有龙阳之好,本王只是对你有兴趣而已。”
夙北陌步步紧逼,元清晚受了惊吓,她吃惊的望着夙北陌,也步步后退着:“你莫要过来。”
这还不是断袖她如今可是男人的打扮,若是这都不叫有断袖之癖,元清晚便当真要诧异许久,她揉了揉额头,随后一脸烦躁地说道:“好了,我错了,你莫要再靠近我,往后一些,我承认你没有劳什子断袖之癖,是我错了。”
夙北陌也挑眉,长发顺着微风飘荡,不时划过她的唇角,唇红齿白,元清晚跌进了一双如同漩涡的眸子,她失了神。
鬼使神差般,元清晚伸手去碰夙北陌的脸,柔荑将他碍事的青丝撩开。这一举动,彻底将夙北陌的心给撩动的晕眩,他也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垂头下来,薄唇触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夙北陌与元清晚二人都是浑身怔愣,如同触电一般,元清晚睁大双眸,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在元清晚快要喘息不过时,夙北陌倏地离开了她的唇瓣,元清晚一巴掌打在夙北陌的脸上,她恼羞成怒,两颊通红:“你疯了。”她以袖擦唇,“我们都是男人,你如何能够做出这般事情”
第九十三章 负责之说,礼尚往来
一巴掌却没有唤醒夙北陌的神思,夙北陌只是呆愣地望着元清晚。
许久之后,他方才紧紧地握住元清晚的肩膀:“你晓得的,本王情非得已,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情不自禁,想要尝试下……”夙北陌停下了,他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才能缓解他与元清晚现下的尴尬气氛。
最终还是元清晚咳了几声,干生生地笑了笑:“方才的事情,咱们便都当做未曾发生过,赶快去看斗牛罢。”
她不知方才那股子奇异的感觉来自哪里,但是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维护与夙北陌这段知己般的感情,倘若因为那假意一吻而去怨恨夙北陌,那她或许会一直后悔。
夙北陌点了点头:“好。”
只是这一声好,元清晚便大抵明了,夙北陌应该并没有介意方才她的那一巴掌。
元清晚顿了顿脚步,扭头看向夙北陌脸上的巴掌印,上面通红一片,只是看着,便会让人觉得心疼。这张美似天人的脸,方才那一瞬间,她是如何狠得下心下手的呢
元清晚走过去,轻轻碰碰夙北陌的脸:“很疼”
夙北陌点头:“有点儿。”他想让元清晚帮他吹吹。
“那没法子,有点儿肿了。”
“很疼。”
元清晚更心疼了,只是面上不露声色,她只是继续询问:“要不要去药材铺子找个郎中瞧瞧。”
“阿晚你不是会看么你帮本王瞧瞧便好。”说着,夙北陌弯腰,将脸朝向元清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元清晚不知所措,她干笑两声,随后便认真瞧了起来,最后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瞧着你这脸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究竟要不要治疗有待商榷。”
“本王的脸若是治不好,你可要负责。”
负责元清晚默默退后了一步,她现下对此类的词语很是敏感,因为她不知这些话中究竟是有着什么意思,兴许是夙北陌故意说来调侃她的。
“我会负责将陌王的脸治好的。”
还好,这脸上的伤并不严重,只要后期注意消肿便没有什么问题了。
“万一治不好呢本王日后便是这样一副丑颜了。”
“这只是轻微的肿,我保证回去我配了药之后,明日便会好了。”
“万一治不好呢”
依旧是方才那句话。
元清晚一时语噎,她不知该说什么,她已经解释了,这脸根本丝毫都不严重,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夙北陌却总是要重复地询问着。
她无奈而笑:“我说了,陌王,您的脸真的不会有问题,只是被我这小女……”元清晚一怔,她差点儿便说漏了嘴,看到夙北陌怀疑地眼神,她想尽了法子补救,又说道,“像我这般小女子般的力道,怎么会对你的脸造成影响呢放心吧。陌王。”
“当真”夙北陌依旧是不相信的模样,“过会儿本王可是要陪你去看斗牛,若是到时候被人笑话指点可如何是好”
元清晚阴沉着一张脸,她内心腹诽。
不知之前说不在意旁人指点的是谁
不知究竟是谁先要去看斗牛的
心中一万个对夙北陌的嫌弃,元清晚脸上还是挂上了殷切地笑容:“不会那样,也不会有人指点你的。”
因为没有人敢那样做。
可是元清晚没想到,夙北陌竟然当真是一个害怕被人指点之人,不知他从何处弄出一个半脸面具,挂在了脸上。
这……
身上莫不是有什么百变魔袋
正常人谁会随身戴着一张面具啊元清晚微微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到头来,她只说了两个字:“走罢。”
斗牛场一向都很是热闹,二人到时已经围满了人,元清晚的个子不高,她不断地跳脚,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只是入目的除了人还是人。
“这,看不到啊。”她一转头,看到的便是那半张鬼面具。
“跟我来。”
元清晚听到这声音时,便已经被人死死地抓住了手,她来不得惊呼,却跌入一个温暖地怀抱,元清晚看着夙北陌的眸子,她道:“放我下来,这附近人多,你若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便快些放我下来。”
她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夙北陌,可她却将夙北陌想的太过于简单。
夙北陌向来都有一百个反驳之话来反驳元清晚。
“一,正如阿晚你所说,此处人山人海,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你我。二,本王如今戴着面具,一般人也是认不出来的。三,应该是阿晚你怕成为众矢之的,本王并不怕。”
元清晚在夙北陌怀中不断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
倏地,夙北陌一个旋身,待元清晚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到了最前方,元清晚一阵子眩晕,她捂着脑袋,“你看你,我如今被你弄得头晕眼花,若是不好,你负责不成”
元清晚用了方才夙北陌的话去反击,她承认,她有时候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睚眦必报。
“本王会负责。”夙北陌声音在这喧闹地斗牛场却显得格外撩-人。
元清晚一怔。
“罢了。”她转身瞧向斗牛场中央的两头牛。
这古代的斗牛场与现代所见到的又颇有不同。
元清晚观察周遭。
除了人山人海,她发现地上尽数是荒草,挪动下脚步,便会发出刺耳的声音,不过细细一听,却又发现这声音还很是有吸引力的。
夙北陌将元清晚带到了下注之处,他在袖中掏出了一沓银票交给元清晚:“去押注罢。”
元清晚一摸便晓得,这些银票绝对值得一般的大户人家十多年所用的银两。
心底不由漏了一拍,不过是一位王爷,如何能有这么多的银票。他也有私有财产不成。
旁人的私事不能问,元清晚对于这些向来都分的很清,只是她又将银票还了回去,摇头:“即便很有把握,这斗牛比不得赌博,赌博的胜负掌握在自己手中,可这斗牛……谁知这牛中途之中会不会出什么故障。这些银票太多,你还是莫要尽数押上了。”
在元清晚看来,像夙北陌这种皇家子弟根本不懂得何为贫苦,他此番怕是将身家财产都带来了,怕是没有为日后考虑。
作为夙北陌的知己,她是需要殚精竭虑地为夙北陌着想一下。
“无碍,相信本王,将这些银票都押去左边那头。”
元清晚朝着左边的斗牛看去,她虽然对比很是不在行,但还是可以看出,左边这头要比右边的娇小上许多,牛角也没有右边的那头锐利。
元清晚不确信地问了一遍:“你确定押到左边那头”
见夙北陌点了头,元清晚索性又将银票塞回到夙北陌的手中:“罢了,还是陌王自己去押罢,若是最后输了,怪到我头上便不好了。”
夙北陌无奈叹息,他喟叹:“都说了押左边,定然不会输的,不过是些银票,输了又能如何。”
声音虽不大,还是让元清晚听到了,她简直要骂人。
那些银票输了不能如何不能如何
这是要炫富
夙北陌的赌注一压,瞬间多了许多围观的,几乎所有人都押了右边的,他偏生压了左,且一压便如此多。这让人不由心生喜意,若是此局他们押对……
终于有一位白衣公子看不下去了,他摇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走来劝解:“公子,你这是因为与自家婆娘赌气才拿了这么多银票去押左边那头牛”
夙北陌在旁人面前向来不喜言语,此刻他却不得不说些什么:“非也。”
“那你这是有什么想不开怕是连身家都押上了罢”
“非也!”
“……”
无论问什么夙北陌都是非也二字,元清晚看不下去了,她将夙北陌挡在身后,随后干笑两声:“诸位朋友,我这位知己向来便是这样一副德行,多有得罪,多多见谅。”
夙北陌虽是王爷,可是如今他这副打扮无人认得他,她怕他过会儿会被群殴。
“无碍,既然生性如此,也是怨不得他。”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寒暄着,夙北陌站在元清晚身后享受着着被元清晚保护的感觉。
分明是如此小的背影,可是做出的事情会使人身不由己地感动,真是神奇。
银票既然已经押定,自然是不能修改的,虽然很是看不上左边的牛,元清晚在此刻也是希望左边的牛可以超长发挥一下,将冠军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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