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元清晚蹙眉,她没想到夙子霖竟然也来了,原本以为是很好处理的,如今看来棘手了。
“霖王竟然如此闲么竟然会成日来这青楼玩,身为一名王爷,莫非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沉迷于美色可不好。”
“来这里并不代表沉迷美色。”夙子霖继续说道,“元公子这种只喜欢男人的都能来,便足够说明了。”
夙子霖竟然晓得将她拖下水了,元清晚又是一笑:“也是,只不过我不喜欢女人,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可霖王这般正常之人便说不定了。”
她直接撇下夙子霖与一直纠缠于她的于利风带着红杏离开。想要甩开二人,根本不容易,现下是一个时机。
红杏小声道:“少爷,咱们这样离开当真不会有问题吗若是霖王将所有都报复在老爷身上怎么办”
元清晚摆手:“无碍,他是王爷,还没当上皇上,如何能有能力对父亲做什么。”
元清晚耸了耸肩,她在之前发现金红玉的草地中不断地寻找。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她的目的是找到金红玉,而且要将金红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带回元府,这似乎是有些困难,但并非不可能。
“少爷,前面似乎有人。”
红杏此刻忽然开口。
元清晚一怔,随后反应过直接朝着前方而去,她看见草丛中露出了一块灰色衣角。
关键时刻红杏拉住了元清晚的袖子,对元清晚道:“少,少爷,奴婢怕。”
“怕什么我在这里。”
元清晚没有什么内力,但是好在她有巧力,用巧力对待一个人,很是容易。
“少爷,您小心,要不还是奴婢去看吧。”即便红杏怕的要死,但她还是将忠心放在第一位,咬牙便要向来,这不是作假。
元清晚将红杏拽回来护在身后:“无碍,这有什么好怕的,爷我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良久,元清晚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之人,默然开口:“金氏,你以为你逃得了”
地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眸,里面先是划过一道不解,随后像是见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坐起身便一点点往后挪动着屁股:“你来干什么”
“原本给了你生路,你为何不知珍惜”元清晚的声音字字句句都冲击着金红玉的神经。金红杏笑得荒凉:“生路生不如死地生路我要它作甚”
“回去吧。”元清晚叹息,“既然你这样不想活,还是莫要在临死之前连你最心爱的女儿也要带着。”
“你什么意思”
元清晚思忖再三,她觉得金红玉不太可能乖乖配合她跟她回去,还需要从元曦舞入手。
元曦舞这两日倒是老实的很,亲生母亲落到这步田地,元清晚都没见她着急过。
兴许对于现下的元曦舞来说,是希望没有金红玉这个母亲的吧。
“父亲说了,女债母偿,我说你也真不够聪明,逃便谈吧,父亲念及往日的旧情兴许也会让你离开,可你为何要在离开之时去划伤了二弟的脸”
“为何”金红玉像是魔怔一般,她倏地抓住了元清晚的衣袖:“你说我为什么若不是杨珍珠那贱人划伤我舞舞的脸,我怎么可能去划伤她儿子的脸。”
说到底还是为了元曦舞,元清晚此刻很是清楚,无论金红玉平日再怎么坏,但她对元曦舞却是真心实意,这是一个母亲给女儿该有的爱。
“回去吧。”元清晚再次说道,“父亲已经下令,若是天黑之前找不到你,他便会用家法伺候曦舞了。”
“他哪里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金红玉抹着泪水,她声音嘶哑,“舞舞是她的女儿,他这样对她,根本不像是父母,分明是将曦舞当做了仇人。”
晓得金红玉快要被说服。元清晚再道:“是啊,可是这都是因为你,父亲对曦舞也是极其不错的,但是他说了母债女还。兴许这只是一时的气话。但是父亲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金红玉兀自摇头叹息,她站起了身,“罢了,我随你回去便是,要杀要剐随便吧。”
金红玉再也没了平日里的强势,似乎在这一刹那也是个可怜之人。
红杏在元清晚身后小步地跟着,“少爷,金氏会不会太可怜了些。”
元清晚挑眉,她看着前方金红杏踽踽而行的步伐,失神道:“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自己做的事情便该她自己去承担,如今的这一切怨不得旁人。”
“可是她现下应该晓得错了。”之前红杏还劝说元清晚不该给金红玉说清,如今她自己又被打动,“少爷,要不您求求老爷,让老爷再饶她一命罢。”
元清晚久久未语,因为她也在思考,究竟该不该再帮金红玉。
“不必了。”前面的金红玉忽然转过头来,嘴唇上挂着苍白的笑容:“我已经这样,即便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元清晚,我自诩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这样十恶不赦之人你还是别求情了,让我死了更好。”
起先听到这话确实很是可恨,可如今元清晚对金红玉恨不起来,因为金红玉周遭都遍布着悲伤的气息。
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一心求死吧,元清晚心下叹息,却打算遂了金红玉的愿。
她说的对,有的时候,活着远比死了要痛苦的多的多。
第九十九章 不做朋友,换个身份(2更)
活着,要为之前所做的所有错事而赎罪。
但死了,一了百了。
“我不会向父亲替你求情的。”元清晚放大了声音。
金红玉终于笑了,这笑是发自内心的。
依稀听到金红玉低声道:“多谢,抱歉。”
风吹过,那道声音消失的很快,快到元清晚以为是错觉。待回过神来,发现金红玉已经转过身去。
金红玉在后门走过,元清晚跟她过去,元清晚忽然生了好奇之心,她问:“为什么要在后门过”
金红玉苦笑:“我毕竟在外人眼里还是元府的夫人,来这地方会被人嘲笑,即便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我不愿再给元府和老爷脸上抹黑。”
“看来你对父亲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元清晚自顾自地说了句。
“说什么感情,即便开始没有任何感情,时日久了,也会生情,只是老爷从来未曾将我放在心里过。”说道这里,金红玉将目光放在元清晚的脸上,“他的眼里心里向来都只有你母亲一人,所以你日后便莫要再继续误解他了,他的的确确不曾负了你母亲。”
元清晚错愕,她不明白为什么元仲都这样对待金红玉了,金红玉还能为元仲说话。
只不过元仲究竟有没有做对不起原主生母的事,元清晚自然不会仅听金红玉的这一面之词,她自己会去调查此事。
“你不信我”金红玉看到元清晚的眼神,“你父亲待你如何你也看到了,与舞舞差别很大。”
是很大,只不过之前元仲也对她没有这般好,是因为她最近做了很多让元仲满意之事。才让元仲对她刮目相看的。
“是啊,之前对曦舞很是不错,如今待我很是不错。”
此话听不出悲喜,金红玉一时无法理解,她也索性缄口不言,继续行走着。
一路上,金红玉都选择比较偏僻的路,生怕旁人看到了她。
元清晚跟在她的身后,有些心酸,金红玉这样做的目的应该都是为了元仲,由这几点便可以看出金红玉爱元仲爱的很是深沉。
终于到了元府,金红玉道:“你先进去吧。”
元清晚点头:“好。”
红杏紧紧跟在元清晚的身后,而金红玉先是在门口驻足了片刻才进去。
元仲已经在正堂之中等候,元曦舞跪在地上,不时打几个哆嗦。
金红玉顾不得什么,先跑过去抱住了元曦舞,“舞舞,你没事罢”
怎料,元曦舞却是一把推开了金红玉:“都怪你,你干脆别回来了,让父亲用家法惩罚我吧,反正我死了你也不会心疼。”
元清晚看不下去,之前她觉得元曦舞坏是金红玉教的,如今却倏然发现元曦舞坏的竟如此透彻。无论如何,金红玉始终是她的母亲,而她连她的母亲都这般对待,还能做出什么好事不成。
“你这样对你亲生母亲”
元清晚走到元曦舞面前,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明显有些生气,“她便是因为你才回来。”
“关你什么事”元曦舞伸手又去推元清晚,元清晚不过往后退了一步便轻松躲开了。
她先是看了元仲一眼,发现元仲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便蹲下了身子捏住了元曦舞的下巴:“关我什么事即便你再讨厌我,也始终要记得一个事实,我是你的兄长,便有资格管你,防止你误入歧途。”
“凭什么”元曦舞再次去推元清晚,她已经装不下去了,所以在元仲面前也同样敢去对元清晚做过分之事。
只是元清晚再次躲过。
元仲先是看不下去了,他狠狠地拍向桌子,高声道:“够了。”
说罢,他便开始不断咳嗽着,元清晚说道:“父亲,无碍吧”
元仲摆手:“无碍,只是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事情,为父一时气愤……”他说着,再次咳嗽了几声,对元清晚道,“好了,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元清晚张了张嘴,她在踌躇要不要替金红玉说情,她深刻地感觉到此次金红玉是当真晓得错了。
可看到金红玉祈求地目光,元清晚抱拳:“是,父亲。”
红杏跟着她离开。
元清晚没有心思回院中歇息,转而去了花园之中。
一如既往,花园向来都是百花盛开,百鸟争鸣,落花纷飞。
“如今是花落的季节。”
元清晚做到两树之间的秋千之上,不停地荡着。
“少爷,金氏此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小小姐怎的能如此狠心,那般对待她的生母。”
“是啊。”元清晚的声音似是叹息。
她眸光深远,红杏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红杏。”
“少爷,怎么了”
“当初你家人将你送来了这元府,你什么感受”
红杏垂下了脑袋:“倒也没什么,毕竟来的是元府,奴婢的娘说来这元府之中是享福的,他们也能拿到银两去补贴家用。否则一家老小怕是都要饿死了。”红杏忽然又一笑,“不过奴婢很庆幸来了元府之中,遇到了少爷。对奴婢如此好的少爷。”
元清晚哑然失笑。
像红杏这样天真的丫头,哪里会懂什么恨,她用最善良的心思去想别人。
她的家人既然肯将她卖入元府之中,多半是已经将她完全抛弃了。
若是其他女子,多多少少会有些恨的吧。
可是金红玉待元曦舞的那般良苦用心,元曦舞为何不知珍惜
“少爷,您闷闷不乐,是为了金氏”
“没有。”
金红玉作恶多端,她根本不会去可怜她,只是难得看到金红玉后悔的模样,虽然未曾表现出来,但是元清晚晓得,金红玉是真的悔恨了。
“帮我推下秋千。”
元清晚话落,身后一道力量传来,她闭眸惊奇:“红杏,你的力气何时变得如此之大了。”
红杏的声音却在一旁响起,声音也有些惊慌:“少爷,不是奴,奴婢帮您推的。”
“不是你是谁……”元清晚忽然想到什么,睁眼扭头看去,见到的却是一袭墨色长袍。
“阿晚,又见面了。”夙北陌淡然一笑。
“你偷偷潜入了元府,胆子可真够大的。”
元清晚的秋千因为惯性,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她只能在秋千上与夙北陌对话。
上次将她独自一人丢在了斗牛场,如今又来了元府寻她,当真是有旁人忍不住生气的本事。
“不过是来元府,有什么不敢的。”
“也是,你可是王爷,胆量自然不是我这种人比得上的。”
元清晚朝着红杏摆了摆手:“红杏,你不必在此陪着我了,先回去吧。”
红杏踌躇,“可是……”
“回去吧,陌王不是坏人。”
红杏心中很是冤枉,她原本便没想说陌王是坏人啊。
但是红杏并没有多说,便噘嘴离开。
元清晚以脚连地,停下了秋千:“说罢,来这里什么事”
“自然是些想你的。”夙北陌说道,“对你很是想念。”
元清晚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又试探性道:“上次你究竟是有什么事,走的那样急”
“没什么大事。”
听到夙北陌应付之话,元清晚心中有些不舒服,她握紧双拳,良久倏然一笑:“没事便好。”
她在夙北陌面前,似乎永远都说不出什么耍脾气的话。
夙北陌眉头深锁:“阿晚,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元清晚装作疑惑不解,随后她又继续添加一句:“陌王见我也见了,目的达成,还是快些离开吧,总不能将元府当做是随意进出的地方。”
她转身便要回到院中,却被夙北陌拉住扯入其怀中。
“果然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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