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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胜防(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五花马
她没有全裸。
女孩穿文胸内裤,坐在他平时会坐的椅子上,一只脚尖抵桌,另一只翘起来,她低着头,正认真地剪脚指甲。
头发挽在肩一边,遮住半只乳房,隐约透出起伏的弧度。
女孩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抬起头朝着房门,愣了几秒。
门口的男人看清她的面容,定定怔了会儿,眼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在女孩没有尖叫之前,动作敏捷地退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片刻后,房里依旧安静。
门外,空气里似乎仍飘浮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杨峥神色古怪。
陈嘉治换完衣服出来,看见于露静静坐在客厅,在浴室换好了衣服,身上很干净。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可能是淋雨的缘故,脸色微白。
于露的心情像雷阵雨一样过去很快,她订了两杯奶茶外卖,陈嘉治不怎么碰甜品,低头看她,于露嗔他一眼,“你发什么愣,叫你喝呀。”
她说话软绵绵的,有股发嗲的样子,递过来的吸管被咬得扁扁,留着一些奶渍,看起来湿哒哒的。
陈嘉治不动,脸却发红起来。他皮肤白,脸发红肌肤白里透粉,眼睫微颤,更秀气了。
于露故意逗他,“很甜的,你尝尝。”实际上真的很甜,口腔里弥漫开一股发腻的奶盖香味,她说,“我还有更甜的, 想尝吗?”
她移开奶茶,从床上直起身来,微微仰头,双手扶住陈嘉治的肩膀,往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等分开来时,她小脸俏红,飞起一抹红霞,轻声问,“甜吗?”
陈嘉治说不出话来,脸上爆浆。
于露说,“你也亲亲我呀。”她盯他,一双杏仁眼大大的,黑白有神,看人时格外专注。看得陈嘉治后脊发麻,手脚胀热,猛地把含笑的于露抱在怀里,低头亲下来。
他亲在她唇边,带着少年的稚嫩慌乱,手法也乱,于露被他啃了几下,嘴唇发肿,舌根也被吮得生疼,她叫他停,陈嘉治听话停下,呼吸还是乱的,舌头上残留她的香味,令人迷恋。
他盯着她看,眼神渐渐变了,带着一种没揉开的情欲。他第一次这样,感觉有些陌生,不止身体上,还有心理,于露忽然往他耳边说,“你哥看着呢。”
陈嘉治怔住往回看,房门虚掩,外面空无一人,而他身后于露笑得乐不可支。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她被陈嘉治捉住,压在床上亲,带着一点捉弄,却越来越让人沉迷,不知多久,于露没了力气,阖上眼,陈嘉治恍然出了梦里,无措地将她松开,于露忽然睁开眼看他,直勾勾的,“陈嘉治,我怎么觉得你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陈嘉治脸热得熟了。
有他哥哥在,两人没在房间久待,于露从房门里走出来,杨峥就站在客厅里,手握着水杯,眼神直直看过来。
二人对视,谁也没有开口。
转眼于露独自回出租房,脸上早没了笑意,关上门,拉上窗帘,开始脱衣服。
脱到身上只剩下胸罩内裤,几近赤裸,她按住肚子,觉得身体里某一块又在流血了。
那年她被卖到农村,给人家当童养媳,被吊起来打了好多次,从那以后就留下后遗症。
心里难受的时候,总觉得身体哪里在流血。
于露需要发泄,拿剪刀把裙子剪碎,看着裙子被剪成一块块碎布,心中恨意似乎消减大半,但很快重燃,再难以压下去。
剪东西不行,陈嘉治不行,现在她知道了,只有他,他才是她痛苦和仇恨的根源。





今夜不胜防(伪) 第二十一章 杨峥(一)h
乡下丧事结束,杨峥有一阵子没回家,他在ktv当领班,熬夜打游戏,玩女人,生物钟混乱,忽然有天,他好像眼花了,又见到那女孩。
她跟一个壮实高大的男人搂在一起,唱了几首歌,互相喂酒,最后脚步不稳离开。
杨峥当没看见,他身边女人也不间断,来来去去,现在这个每断,就想着下个要更漂亮,奶子要鼓的,玩起来爽。
有个女人缠他厉害,杨峥烦了,跟她分手,女人直接割腕自杀,但这也拿不住杨峥,身边朋友劝他,杨峥象征性去了趟医院。
女人一看见他来了,抹着眼泪哭闹,一个劲叫他滚。
杨峥踢了下床,女人一下止住,就见他眉心拢着,语气冷漠,“行了,别再这跟我拿乔,见了这一面,往后你是死是活,我管不着。”
杨峥不管身后女人哭天抢地的闹,从病房走了出去,结果撞见发高烧的陈嘉治。
他一个人来医院看病。
这段时间陈母又跟陈父闹了别扭,回乡下住一阵子,陈父工作忙,没空管孩子。
陈嘉治又是个乖的,没跟两边说,上课趴在桌上,老师叫不起来,一摸额头才知道发烧了。
陈嘉治没看见他,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打点滴。
杨峥转转头,没发现那女孩,就走过去,叫了声,陈嘉治缓缓睁开眼,眼里惺忪,脸色潮红,喊了声哥,“这么巧。”
“巧什么巧,”杨峥俯视看他,“怎么回事?发烧了?”
陈嘉治嗯了声,鼻音重。
“你那小女朋友呢,没陪你来?”
陈嘉治脸上的红意更浓了,结巴道:“哥,这事你……”
“行了,”杨峥不耐烦打断,刚好一个电话打进来,他嘱咐陈嘉治,“顾着点自己,别让舅舅操心。”
“知道了,哥。”
杨峥走开去打电话,背景吵杂的医院里,兄弟在舞池里蹦迪,问他办完事没,别又被缠上,要从良了,杨峥口吻随便,“女人甩就甩了,还能干嘛,要死巴不得,省的来烦我。”
兄弟就说,“那你过来,这儿可有一群靓妞,是你的菜。”
杨峥不禁吹了口哨,笑得几分邪气,“多靓的妞,你这话我可是记下了,要不是,揍你。”
兄弟没说假话,还真有个漂亮妞儿,胸大腰细,说话发嗲,杨峥叫她漂亮妹妹。
局没散,杨峥拉着人进厕所,二人意乱情迷,漂亮妹妹抚摸他的脖颈和脸部,你爱不爱我,杨峥一边撞她,一边笑着说,我爱你。他摸摸她漂亮的脸皮,我爱你。
两人从厕所出来,杨峥往镜子前照,上衣领口被扯松了,他脖子白,印着几块嘬出来的红印,杨峥擦了擦消不下去,骂了句粗口。
他从厕所出来,低头玩手机,迎面撞上来一个女生,穿齐逼短裙,吊带,露出胸前大片乳肉,杨峥手机掉地上,屏幕碎了,他把人拦下,挑着眉梢笑,笑容让经过的女生偷看脸红,“小妹妹,不好这样撞人……”
话音落位,杨峥笑容微滞,“于露,你在这做什么。”
于露抱臂,脸上抹了浓妆,假睫毛撑得眼睛格外黑,“怎么就不能是我?”
他们第二次见面,气氛还是不对劲。
杨峥冷着脸,忽然拽着她的手到外面,于露被冷风一吹,鼻子冻红了,她听见杨峥冷漠的语气,“陈嘉治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俩吵架了,没和好。”于露无所谓。
看她样子,杨峥明白了,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开门见山道:“说吧,要多少钱。”
于露起先看着他,她不说话,后来笑了起来,说是千金不换,后来又说两万块钱。
杨峥眉梢懒懒,“就要这么点?”
于露口气轻松说是啊。
“两万块钱,你不记得了?”她天生一双眼睛弯弯,此时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你舅舅就是用两万块钱卖了我,我妈的抚恤金也被他拿了,总共加起来一笔大头,看在你份上,不让他还了,但这两万块钱,要么叫他吐出来,要么你替他还。”
提到以前,杨峥冷着脸,最后爽快答应,“我现在没这么多,先付一万。剩下的,过两天给你。”
二人达成交易。
于露从他面前离开。
到了付清尾款那天,杨峥把陈嘉治叫来,让他在暗处看于露的动作。
于露没发现他,拿了钱就走。
陈嘉治从暗处走出来,已经退了高烧,脸色发白,冲他说,“哥,你别这样,于露不是我女朋友。”
杨峥还不知道他心里头闷骚,不说,可眼里满满是她。这孩子聪明,跟于露在一起,无非用她来逃避长辈,现在闹够了,也该手。
果然没多久,没见到女孩再来找阿治了。
杨峥从陈家搬出来后,就跟女人同居,每晚睡在他旁边的,都是不同的面孔。这阵子,被漂亮妹妹缠上,上了几次床,想跟他结婚,杨峥鬼使神差应下。玩谁不是玩,跟谁结婚也都一样。
结婚要户口本,他的在舅舅那,杨峥回了家,舅舅两口子不在,他们卧室里灯却亮着,门没锁虚掩着,床上躺着两个人。
清瘦的少年躺在下面,女孩坐在他腰间,衣服没脱,她挠他颈窝,两个人像蚕蛹般纠缠在一起,她眼角带笑,没有一丝羞赧,却也是干净而又热烈的。
谁都没有发现,门缝里映着杨峥半边脸,他僵直地站立着,一时没走开。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真奇怪,他们怎么又搞一起了。
那天杨峥没拿到户口本,晚上忽然做了个梦,眼前一会是缠他缠得紧的漂亮妹妹,一会是继母圆鼓鼓的肚皮,里面孕育着一个生命。
他爸常说想要个女孩,等继母怀孕了,他爸还是想要一个女孩,可惜胎死腹中,他没能有一个融入血肉的亲妹妹。
杨峥这个梦做太久,渐渐,继母的肚皮和漂亮妹妹叠合在一起,变成了另一个人。
女孩坐在椅子里,高高翘着脚,指甲钳一夹一夹,嘎嘎轻响。
她从可爱的脚趾上移开目光,看过来,弯弯的眼睛带着一点湿意,嘴唇红润润的。
忽然一晃,她跨坐在了少年腰间,被一根肉红粗长的性器顶得乳房乱晃,小腹紧缩,凹陷进去,从肩胛到腹部,再到腿心,内裤被长指拨到一边,露出白嫩光滑的阴户,女孩年纪还小,估计刚来初潮,下体只有细小的绒毛。
她两腿缠在陈嘉治腰上,挺着腰肢扭动,陈嘉治的手指摸到她文胸里,捏着红艳艳的乳头玩,咿呀轻哼,哥哥,哥哥压轻点儿,她叫着,叫陈嘉治哥哥。
女孩似乎察觉什么,从少年胯间抬起头,雪嫩的脸朝着门口,一双眼睛妩媚含笑,扬着眉梢冲他看,耀武扬威似的,正红唇微张,哥哥,她叫着,哥哥,哥哥。
一只挺翘的乳房被陈嘉治捏在手里,空气里似乎也是她身上的一丝香甜。
她身上的气息是甜的,像糖果一样甜,又藏着毒,是他的梦魇,这么多年来,一直纠缠着他。
忽然,杨峥从梦里惊醒,漂亮妹妹睡在旁边,手搭在他腰间,连睡觉也要搂他。
拨开她的胳膊,大手往腿间滑,触到一手暧昧黏液。




今夜不胜防(伪) 第二十二章 杨峥(二)
杨峥知道,那女孩从小就狡猾。
他偷偷去学校,趁他们放学,像个变态尾随她,要狠狠威胁她别再跟陈嘉治走近,却发现也有人跟她。
到一处巷子里,这些人就跳出来,把于露堵住,有个女生走出来,像大姐大,开始拽她身上衣服,要撕光了,有男生按她手,踢她的脚,要她跪下来,裸着身体对镜头磕头,扇自己耳光,还要说自己是狐狸,勾引别人男朋友。
于露不肯,冲她们脸上就是吐几口唾沫。
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惹怒了这群人,那大姐大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于露仰起头迎着,眼神冷漠,看着一点都不怵。
眼看打到她脸上,于露紧皱眉头,下意识缩了脖子,她躲不开,肩膀被对方一群人捏得生疼,这时,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捏住那只将挥下来的手,狭长的巷子里立马响起大姐大的叫疼声。
于露怔怔抬起眼,僵直地往旁边看,就见杨峥嘴里叼着根烟,脸是俊的,乌黑的眼珠,红红的嘴唇,像漫画册上的俊少年,眼神却邪又凶,其他人一时间不敢上,杨峥嘴里喷出口烟,语气冲,“继续叫,叫到你妈来了,你这手也废了。”
大姐大手捏得死疼,威风却不能落下,哭着叫同伴冲上去,往死里打他跟于露。
同伴不敢动,都缩身后。他们还是学生,看出了这男人瞧着俊,刚才捏他们老大的手劲一点不弱,是个练家子的,都不想被欺负丢脸。
大姐大哭,脸上浓妆花了,杨峥叫她别哭了,她还哭,杨峥一点也不客气,冲她脸上就是一拳头,手上骨头咯咯作响,大姐大牙齿掉了一颗。女人也打,这人发神经。看得其他人心惊肉跳。
杨峥扔了烟蒂,捏着大姐大的脖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毫不客气嘲讽,“你妈怎么生的出你这个鸡巴玩意。”
杨峥手上却沾了血,他不废话,笑着说,“下回再找麻烦,冲我来,看老子不打死你们。”
巷子里一下散干净。
杨峥转过身,于露站在他身后,嘴唇抿着冷冷看他。谁也没有开口。杨峥忽然笑了,他说,“别多想,你滚,离阿治远点,再见你一次,我打一次。”
……
杨峥最后没能漂亮妹妹结婚。
对方陷入的深,哀求杨峥,没成功,哭得死去活来,最后是她家那大哥找到ktv,砸了不少东西,又结结实实揍了杨峥一顿,杨峥不仅住院,也因此丢了工作。
杨峥腿骨折,没人照顾,搬回陈家住,舅妈看不惯他,脸色难看,背地里扯着舅舅嘀嘀咕咕,舅舅忙说,“不要说了,阿峥命苦,他父母死的早,不依靠我这个舅舅,还能依靠谁?”
舅妈心里憋屈,直接在厨房吵起来。
没过一会,锅碗瓢盆咣当响,舅妈直接瘫坐地上,拳头砸胸,嚎啕哽咽,陈父讷讷不语,又像是神色冷漠地看着她哭,陈母恨透他这表情,跟杨家那拖油瓶一模一样,最后她切齿骂道:“我怎么嫁了你这个窝囊废。”
这一幕,在杨峥来陈家那年以后,几乎每天发生。
杨峥来陈家第二天,他抢了陈母手里在数的两万块钱,想冲出家门,被陈父打了一顿,陈父说你敢去找她,我打断你的腿,也别认我这个舅舅,当你家人死绝了。你不想想你爸是怎么死的,你心里迟早怨她,看到过去的阴影,过不去这个坎了。舅舅是过来人,阿峥啊,我都是为了你好。
杨峥不听,之后陈父大病一场,陈母点着他额头,切齿骂道,都是你害的。
陈母只对他好过一阵,是杨峥高考那年,陈父炒股票赔了,欠下大笔债,都讨债上门了,陈母生病,陈嘉治还小,杨峥就辍学了,卖几次血,看到医院有感染,去打黑拳。
陈家的窟窿,是杨峥用一拳拳打出来的钱,堵上的,陈母为此感激,态度缓和不少,很快这事传出去,邻居亲戚说杨峥,陈母嫌他丢人,不让他回来。其实是陈母看到他没交出那两万块钱,觉得是白眼狼,后来杨峥被同学说偷钱,也不上学了, 在社会上混,没个样子,陈母越发看不起他。
对陈母的刻薄,杨峥早已见怪不怪。
看见陈嘉治从门前经过,杨峥把人叫进来,拍了拍床板叫他坐下,问他最近学习怎么样,成绩排到了第几。这些问题,杨峥以前从来不问,陈嘉治开门见山,“哥,你想说什么。”
杨峥冷笑,“你跟人上了床,你妈知道吗?”
他用词粗鲁,意思却表达出来了,陈嘉治脸色微变,很快镇定下来,“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去泡点热水。”
杨峥把人从背后叫住,“该断的,赶紧断了。”
他们暗中藕断丝连,甚至上了床,迟早有天不住,长辈劝不了,他来亲自掐断。
又想着女孩踩着高跟鞋,被男人搂着歪歪扭扭出了门,一丝火焰呼啦从心头燃了起来,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夜不胜防(伪) 第二十三章 杨峥(三)
杨峥坐在楼下的花坛上,无聊看着一群孩子在跳牛皮筋。
几个小女孩蹦跳过来,红着脸说,“哥哥,吃糖。”
小女孩总是对美的事物产生兴趣,就比如眼前这位大哥哥个子高,脸俊气,腿打着石膏的样子,更让人心疼了。
杨峥不爱吃糖,从小妹妹兜里抢了个橘子过来吃,酸的,又吐出来,看到有个女生走了过来,朝快哭出来的小女孩说,“那个姐姐喜欢吃糖,你去给她。”
这时于露走过来,今天周末,她打扮青春,短裙下面露出两根细腿。
杨峥没看她,伸了下懒腰,于露看着他,扫了一眼他打石膏的腿,“怎么回事?”
“摔的,没看见?”
于露皱眉,嫌他语气冲,转身要上楼。今天两位长辈都不在,家里没人,陈嘉治大早上坐在窗前看书,杨峥看出来了,她今天会来。
他说的,他们俩都没听进去。
“你站住。”杨峥从后面喊住她,把人喊回来,俊脸阴着,“让你有多远滚多远,没听进去?”
于露把手摊到他面前,“五万块钱,以后打死不见他一面,怎么样?不给就拉倒。”
像她这样的年纪,没几个像她这样打细算,驾轻就熟地算计起了感情。
杨峥嗤笑,不上她这当,同时有点烦躁,从裤兜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不小心掉地上,让于露捡起来。
她点开打火机,凑在他嘴边,动作熟稔,杨峥也没拒绝,点了火,冲她脸喷了口烟,忽然开口,语气怪邪的,“于露,你贱不贱啊。”
于露抬眼看他一眼,眼波浮动像有泪意,但转瞬即逝,她也怪怪地笑起来,牵动眉梢唇角,像张美丽姣好的人皮,“怪你咯不管我,谁管我?”
杨峥在家里养伤的这阵子,舅妈跟舅舅还没和好,一个在乡下,一个去外地打工,家里气氛惨淡,于露却肆意出入,俨然成了自己的家。
这倒没什么,这里也不是他家,但看见陈嘉治离不了人的样子,杨峥把他叫过来,骂他没出息。
陈嘉治知道表哥误会了,他跟于露一直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唇抿着,解释道::“哥,于露是一个好女孩,她家那边出了点事,来我们家这里避避。”
杨峥冷笑,“她家?她家不是你花钱给租的?”
陈嘉治一愣,没想到杨峥知道这些,一时哑然,杨峥也不耐烦起来,叫他滚,“以后再管你破事,我是孙子。”
陈嘉治只好先离开,片刻从房门探出脑袋,“过几天,我去外省训练,得要两个礼拜,妈不在,家里没人,我让于露给你送饭。”
杨峥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枕头砸他脑门上,让他滚,跟他那小女朋友有多远滚多远,眼不见为净。
他正发着怒火,忽然来了电话,是个女人,跟他发嗲,喊他出去玩。杨峥看着两腿间翘立的一根,说不行。女人笑,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快嘛,出来玩。
杨峥也笑了,心头痒痒的,摸出根烟来抽,跟电话那边撩骚,正看到敞开的房门前于露经过,不知怎么一股躁意上来。女人说峥哥你还有一句没讲,要亲亲。他不耐烦挂了电话。
两天后,陈嘉治做好早饭,整理行李离开。
杨峥日上三竿才醒,桌上早饭早凉了,打开冰箱,扫了一堆东西扔沙发上,点开电视,薯片拆了一包又一包,客厅快堆满垃圾时,有人摁响门铃。
杨峥假装没听到故意磨了会儿,结果对方恼了,往门上猛揣一脚,杨峥立马变了脸色,一瘸一拐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高大阴鸷的男人,杨峥看他有点眼熟,这会没想起来,但知道对方来者不善,笑眯眯地问,“请问找谁?”
男人视线往里面转悠,口气发狠,“找于露,她在不在里面?”说着推开挡面前的杨峥,径自走进去找人,杨峥蹦跳着拦住他,脸上带笑,“兄弟,人不是这么找的,下楼出去,导航十分钟,就是警察局。”
陈家离警察局近,出了事警察立马就来,男人岂会听不懂杨峥暗藏的警告,了目光。临走前,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事,返回来,用脚抵住门,看着杨峥,笑道:“对了,你要是认得于露这丫头,就告诉她一声,欠老子钱,三天内还不出来,就拿她十根手指头还。”
男人刚走,杨峥记起来了。
上回tkv里搂于露那男人就是他。
到下午,又有人按门铃。
于露来了。
杨峥高大的身体堵着门口,不让她进,问她在外面惹了什么人,跑到这来躲,把麻烦也带了过来。
于露气劲儿上来,索性把撞食物蔬菜的袋子扔地上,不管了,扭头就走。
“回来!”
于露装没听见。
杨峥在背后说,“走吧走吧,出了这栋楼,手指头被人剁掉。”
于露闻言豁然转身,杨峥唇角浮着一丝冷笑,没再说话,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进门,于露立即跟上去,声音发颤,“他来过了?他怎么找到这里来,跟你说了什么,你别不说话,告诉我啊。”
杨峥偏是不理她,继续按遥控板,漫不经心的口吻,“他是谁。”
于露看他一眼,忽然恼意不可遏制,“关你什么事,你不准跟陈嘉治透露一个字,不准报警。”
杨峥只当玩笑话听听,却看到于露把门反锁,又用链子缠住,窗户也都关上,不漏一丝缝隙,杨峥问,“你干什么。”
于露当没听见,又径自把电视关了,拿起拐杖,粗鲁地扯他起来,把他关房间。
杨峥行动受阻,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拧不开,这场压抑迟到的争吵终究要爆发。她心里还恨着他,要困死他。他把门拍得砰砰响,咬牙切齿,“于露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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