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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后有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竹
“我家就你一个。”卓槐从她衣服底下摸上去,捏着她小巧玲珑的胸,“我没在跟你团圆吗?”
我呸!
归海梦瞪圆了眼要跟他辩驳,却见卓槐好看的眉峰皱起来:“你没穿内衣?”
入手就是柔软的纤润触感,女孩的乳尖在他指间被摩挲着,胀得生疼,痒得难控。
归海梦就禁不住地缩肩膀,想要逃避他的折磨,轻声道:“穿那么多,没必要的,而且人家也看不出来。”
“那也不行。”
卓槐神色疏冷,捏了下她凸起的乳头,引得归海梦阿呜一声:“以后出门必须穿。”
归海梦小声嘟囔:“……别的女孩想不穿就不穿。”
“别的女孩看不见鬼,也不会撩完她的小太阳就跑。”卓槐把她上衣推上去,关了她身后吹风的窗户,舔弄她的耳垂,“要从这里来吗?”
她身后是星斗满天的夜,都市浓墨重地闹着,女孩扎着两个低低的马尾,肤色莹润,是夜幕下闪着雪色的白。
太诱人了。
哪有人能纯得这么天然去雕饰,又欲得这么回眸百媚生。
卓槐重重呼吸一下,凝着眉,没等归海梦说话重新缠上她的唇,指节刮擦她的乳孔,把她吻的气喘吁吁,胸脯激荡。
“等下,我脱衣服……”
归海梦软着身子,慢吞吞解着自己的腰带,男性器物抵在她大腿根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光是调情的举动就让她腹内酸麻,晶莹的水液从下身汩汩流出来,仿佛开了闸。
卓槐牵着她的手在自己胀痛的茎身上撸动,跳动着的青筋同她掌心纹路亲昵结合,灼烧的热意在她心里冒着氤氲的渴。
到底是他先忍不住,扯了她的内裤,迫不及待地探索她已经爱液泛滥的阴道。被他亵玩的地方好似都充了血,绵麻的快感让女孩在他怀里呜呜出声。
“别玩了……”
她认输,又好似不想认输的,穴内绞得死紧。
“插进来啊……”她分明知道说这话的后果,但销魂又潮湿的渴望让她乐于做扑火的飞蛾,“好哥哥,插进来,我痒……”
也不是一次次定底线觉得速度快的时候了,她主动得让人出乎意料。
张合的小穴湿漉漉的,蹭着他的性器,灼热的细缝在他褶皱上诱惑着,连龟头都被窒息的情欲裹得充血。
卓槐抵着唇笑:“被操开了?”
这才第几次,就这么会勾引人了?
他进得毫不留情,连喘息的功夫都不留给她。
紧致得让人恨不得插烂了。
饱满的软肉处处挤着,偏生又湿得打滑,连宫口都好似能操般的,吸着饱胀得发硬的性器,引得人还不等出去就又要撞进来。
归海梦被激烈的速度插得娇吟不止,但嘴上还不忘辩驳:“不是……啊嗯……那些小黄文都是这么写的……”
卓槐绷着下颌,不答,注意力都转移到这场该缠绵至死的性爱里。
他拉起她一条腿,自那条被他撑开的花缝里进进出出,阴唇因为动作过于残暴被摩擦得几乎变了形,少年却还觉得不解渴,非要次次都近到极深处才满足,直把姑娘一身的白染成淫靡的粉。
“啊啊啊……我不要了……哥哥,我不……”
她咬着嘴唇卖乖,却又被他眼底幽暗胶着的深邃沉黯震惊到断语,指下拱起的脊骨明晰了棱角,次次被贯穿的她为了固定支撑点在他背下留下长而分明的指痕。
“不许不要。”
他抱着她,沉到汹涌的情海里。
从指尖溜走的水色,都发出快乐的甘美的欲望呼唤。
归海梦被他干得身子颤抖,她再怎么学也改不了身子青涩的事实,保护机制让她连动都没了力气,可他不放过她。
他越发把她归结为他的,动作就朝着失控的方向滑去。
她被他操到哭。
生理泪水把呻吟不断的声音弄沙哑,就像他恶劣又强势的要睡服她。
归海梦哭腔越来越重,几乎要抓不住他:“饶了我啊啊……饶了我……求你了……”
可他怎么会真的饶了他,他的欲超过他的理智,而男人的劣根又喜欢他身下的女孩似痛似爽地向他求饶,真受不住了反而越发激出他的噬血似的馋,想要把她摁碎在骨血里。
他像沾了毒,可她不是解药。
她只能是让他越来越上瘾,戒不掉也丢不得的罂粟,闻一口就堕了下去。
地狱也好,深渊也罢,堕哪无所谓,只要她属于他。
归海梦被他插得站不稳,高潮后好长一段时间才让这混蛋消停下来。
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脱了力,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像失了方向的雏鸟,唯一栖息地在他怀里。
少年的性器依然在她体内,半硬着,向她昭告还未消减的欲望。
但归海梦体力还达不到能承受他第二次折腾的地步,因此卓槐只能抿着唇克制自己发酵的念头,小心从她身体里退出去。
他抱她去洗澡,归海梦哼哼唧唧地推他:“我自己来。”
卓槐有点诧异:“你还有力气?”
“没有!”归海梦毫不犹豫地控诉,水汪汪的眼睛因为哭泣微微红肿,看着可怜极了,“但我饿了,要吃夜宵。”
卓槐把她放进浴室里,确定她恢复了些力气才离开,等他做了点夜宵来叫归海梦时,发现女孩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卓槐笑了笑,没打扰她,把食物放回冰箱,关了外面的灯,自己去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时已经差不多到了半夜十二点。
卓槐听见了开门声。
他微微挑了眉,朝着客厅走了几步,然后就看见卓棠从门后面跳出来,眨着眼道:“surprise!惊不惊喜!”
“嘘。”
少年竖指在唇,他穿着宽松的睡衣,发丝还垂落着水滴,神色冷淡,侧脸线条致又流畅,看起来禁欲又魅惑。
“她睡了。”
卓棠僵住身子,茫然又震惊的:“……谁?”
“我女朋友。”卓槐似乎很乐意见到卓棠这个模样,挑了眉,“惊喜吗?”





你身后有鬼 除夕夜(四)
“醒了?”
归海梦迷糊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日头升得很高,窗帘还拉着,但时候应该不早了。
她回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卓槐,含糊着嗓子问:“几点了?”
“快九点了。”卓槐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侧身问,“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吧。”
归海梦坐起来,等着神志清醒才想了想,道:“想吃荷包蛋了,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年大年初一院长都一个人给做一个荷包蛋的。”
她顿了顿,又愁眉苦脸道:“还有煎饼果子,那个婆婆走了以后我就再没吃过了,想念。”
卓槐张了张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归海梦知道他想的什么:“真的想吃,不是让你撩我。”
“初一不太可能买得到。”卓槐起身,拉开窗帘,漫不经心地说,“我问下我妈会不会做吧。”
“啊?”归海梦没反应过来,“问阿姨干什么?可以上网搜步骤啊。”
“我做省事。”卓棠在门边道,“行啊你,挺有福气,找这么漂亮的小女友,难怪要金屋藏娇。”
“……”
归海梦吓清醒了。
“对不起阿姨!”
归海梦咬着嘴唇站在厨房外,紧张得结巴:“我不该……不对……我不应该就这么随随便便住进来还不跟你打声招呼……”
“这有什么不该的?”卓棠打开冰箱,给归海梦递了盒牛奶,“我带我男朋友回家也没跟卓卓说,难不成还要让他给卓卓道歉?”
归海梦低着头接过牛奶:“……这不一样吧。”
卓槐是晚辈,而且现在还是春节,她又只是个插了半脚八字还没一撇的女朋友,礼节上有太多不合适的地方。
“不过卓卓跟我谈了谈你。”
卓棠见她站得拘谨,笑了笑:“不用紧张,我可喜欢你来着。我当年为了卓卓能安定走南闯北,也是睡大通铺,居无定所,一天叁份工出来的,所以你不用觉得你跟我有距离感。”
归海梦笑了笑,小声道:“不是您给我的距离感。”
是环境,不仅是她现在待着的环境,而是她从小经历的家庭和周遭环境带给她的自卑,她很坦然地面对这个问题,但消除很难。
卓棠领着她去吃早餐:“所以这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一开始卓槐说她经历时,卓棠还很好奇这样的姑娘有什么值得卓槐喜欢的。
并非她有歧视,一个人的家庭环境对性格和叁观的塑造有非常大的影响,归海梦的生长环境很极端,而孤儿院又是个良莠不齐的地方,人际圈和社会环境都被限制住,这样的孩子是很轻易跟负面词汇挂钩的。
至少卓棠没想过,归海梦会有这样良好的教养。
“谢谢阿姨。”
归海梦尽量无声地拉开餐桌的椅子,觉得大年初一起床晚了还让女主人给自己做早餐显得自己特别没礼貌,心里便特别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卓棠却比她轻松许多,跟她一起坐下来:“你也能见鬼啊。”
“嗯……戴了这个镯子以后就能见鬼了。”
“这个镯子……”卓棠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隐晦地问,“卓卓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归海梦想了想:“他说现在还不能跟我说。”
“这样啊。”卓棠站起身来,“你先吃,我去找我儿子,我把公司里的项目扔给他了。”
“卓槐。”卓棠靠着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故意的吧。”
“什么?”
“装什么傻。”当妈的瞪他一眼,白眼都懒得翻了,“我养了你二十年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我再忙也不会在春节扔了儿子在外面玩吧,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这是硬往我怀里塞儿媳,嗯?”
卓槐不答:“你不喜欢?”
“她很讨喜,但才见一面就说喜不喜欢为时尚早,况且这是你选的。”卓棠划拉刚做好的指甲,漫不经心的,“我只能说我挺乐意她待在这,总比应付你来得舒心。”
“况且那姑娘是不是有点可怜?你什么都没告诉她。”
卓槐停在手里的动作,眼帘微垂,看不透情绪。
“我一开始想告诉她的,不过后来……越来越不敢了。”
卓棠笑:“我不管,媳妇跑了我不帮你追。”
她说话始终带着开玩笑似的调侃,知道此刻才认真了神色,正经道:“一心镯是芦屋家族的东西,你爸留给你的,另一只现在戴在归海梦手上,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爸给你选的老婆,她的确是第一个戴上这镯子的普通人。”
“她因此能看见你能看见的世界,但对她来说绝不是好事。”
“她没有自保能力的,你可别害了她。”
卓槐瞥了卓棠一眼,踌躇着神色,眼底遮了片乌云:“我的确挺自私的。”
“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被选中的人,后来我发现不是,但这东西绝不会随便流落到中国来。”他抿唇想了下,“我不知普通人戴上会产生什么反应,但这镯子本身没有护主的能力,可那些鬼不伤害她。”
“所以我其实一直在怀疑……”
“镯子里面,有其他东西。”




你身后有鬼 疯人院(一)
归海梦不知道母亲所在的神病院这么偏僻。
没有地铁站也没有车站,她转了叁路公交车,然后在一直问路的过程了走了八九百米,才看见一座看起来很破旧的病院。
是很破旧,门上生着铁锈,墙缝结着蛛丝网,一碰墙灰就簌簌往下掉,从这里可见里面长满了杂草,好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归海梦皱了皱眉头,心里生出很不安的情绪。
她晃了晃铁门,发现门上竟然落着锁,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她余光里看见一个飘黑的影子从远处朝她窜过来,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还没从恐惧里回神,肩膀倏忽被一敲。
归海梦整个人都僵了。
她连转头都不敢,惊惧从脸上迅速扩散开,正要尖叫时,却见一个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几步,问:“你是谁?”
归海梦反应不及,叫声卡在嗓子里,很久才能理顺声音:“你是里面的医生?”
“我是里面的护士,我叫周合英。”他上下打量着归海梦,眼神很警戒,“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
归海梦心里另有思量,但脑子反应很快,连忙拿出信函和当初入院的病历单和出院证明,表明自己的家属身份和来此的目的。
她趁着周合英看材料的空隙,指着门上的锁道:“为什么医院要锁门啊?”
“说来话长。”他核对了归海梦的身份,“医院里有位病人发了疯,控制不住,砍伤了不少医生护士,为了安全不得不出此下策,我领你走侧门吧。”
归海梦说了声好,跟着他走了旁边同样生着锈的小门,进去前却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大门旁黢黑的影子。
“跟着来吧。”归海梦轻声说,“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归海梦被带着见了院长。
她虽然知道神病院可能气氛会阴森,但也没料到可以阴森到一个人都见不到的程度,一层又一层空旷的楼层在她眼里一闪而逝,长得好像走不到尽头。
……不太对劲。
她这么思量着,却一句话没说。
院长是个中年人,四五十岁,慈眉善目。
他看了看归海梦手里的档案,好半天才调出她母亲的病历单:“25号病人近来情绪很消极,但病情有所好转,你考虑将其接出院还是继续入住?”
“出院后她有自主生活的能力吗?”归海梦问道,“……院长,呃,请问如何称呼?”
“吴讯,讯息的讯。”吴讯道,“我建议还是住院,她还达不到这个程度。”
“吴院长,不好意思。”归海梦点点头,很乖,“那就继续办住院吧,我现在也没有力照顾她……这是住院,请问哪里办手续?”
“请跟我来。”周合英在旁道,“窗口在大厅。”
依旧一路无人。
周合英在大厅给她写单子,一边道:“住几年?”
“四年。”大学毕业前是不想让她出来了,“请问,这里的护士就你一个吗?”
“是的。”周合英见她有点疑惑,抬头解释道,“前段时间有些护士被砍伤无法工作,剩下的不少护士都申请辞职了,我们也一直在招新人……归海小姐有兴趣吗?”
归海梦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还在上学,不到就职年龄。”
周合英没再说什么。
归海梦交了住院后接过单子,怔了怔:“为什么会有我的住宿?”
“您得住在这一晚上。”
周合英不等她开口继续道:“并不是强制的,是末班车已经过去了,这是其一;周围没有宾馆或者酒店,这是其二;您母亲想见你,这是其叁。”
“我并不需要见她。”
归海梦面无表情地拒绝:“住这可以,但请不要安排同一间或相邻房间,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可以。”
周合英又领着归海梦去安置好的房间。
他带着她上叁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某个房间发出巨大的碰撞声音,好像有人撞在了门上,不等归海梦反应,接着就又是一声。
这一声尖锐且能听到金属嗡鸣,可见用力。
“是我刚刚提的病人。”周合英神色一变,“他醒了,您稍等,我要去拿镇定剂。”
他匆匆离去,脚步有些慌乱,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归海梦:“不要开门,任何一间都不要开。”
他目光莫名阴鸷残冷,像夜里盘旋的夜枭。
夜枭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周合英和善的笑意,仿佛刚才的阴冷都是错觉:“安全着想,这里病人都不太正常。”
归海梦灵魂怕得不停尖叫,可面上镇定不迫:“我知道,您放心。”
等周合英的背影消失在归海梦的视线里,女孩才受不住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让白凉的墙壁撑住自己惊慌的躯体。
这里绝不对劲。
院长不对劲,护士不对劲,病人不对劲……都不对劲。
归海梦转头看着身边,在高大的影子映入眼帘前闭了闭眼睛:“等一下,给我几秒钟。”
她遇到过很多惨死的鬼。
就什么上吊,车祸,毒杀,还有卧轨的,都挺吓人,但哪一个都没这个吓人。
他全身都是刀痕,想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从头到尾外露着碎骨渣子,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是一刀一刀剁碎了才会有的效果。
但归海梦辨认出了他胸前的那个标志——
警徽。
他生前是个警察。
“我不是恶鬼。”
他的嗓子也被伤害到,残破的声调嘶哑着,一两个字就要顿一下。
也因此,他没办法说很长的句子。
“我知道的。”归海梦也尽量不问他需要回答很多的问题,“我会提防院长和护士的,我只是很害怕鬼。”
她掏出手机,划出偷拍的范尹璐的照片,对着他道:“您见过这个女孩子吗,她是去年来的这里。”
警察看了半天,点点头。
“能帮我找一下她的房间吗?”
嘭得一声,那边房间门又被撞了下,似乎听见了归海梦的说话声。
警察又点了点头:“怕鬼就,不要去食堂。”
归海梦说了声好,话音刚落,房间里的声音就变成了拍门声,急促而且沉重,还伴随着类似人声的嘶吼。
动静闹得很大,但,周围依旧安静。
没有一个病人出来查看情况,甚至没有人问怎么了。
归海梦朝着发声房间走去。
房间是木门,门销被人为损坏了,因此栓了一条铁链,但链子是有活动空间的,在先前的撞击下留出一条空隙来。
从门缝的空隙,归海梦看见里面是全黑的,一点光都没有。
她心里发怵,停了脚步正要走,猛地,一双充血的眼睛赫然出现在门后!
归海梦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但眼睛死死看着她,亢奋得连血丝都鲜明起来,门后的东西含糊着发出分辨不出的怪声,一双枯骨似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朝她衣角抓去。
归海梦吓呆了,直接软在原地,身子迅速脱力。
眼睛盯着她,瞳孔变得血红,混沌的声音和身后的脚步声一同在她耳边响起来。
“啊——”
归海梦叫了出来,她看着离她毫厘之差的手,手背上有黑痣,心里更惶恐,声音完全遮盖了门后的响动:“救命,救命——”
周合英连忙把她扶起来,将她往楼梯上拖,身后的吴讯上前几步遮盖了她的视线,铁链落地时她被完全拖到拐角,剩下的事就看不见了。
“没事吗?”周合英问她,“看见什么了?”
“鬼,鬼……眼睛……手……”
归海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词汇,她整个人不断痉挛着,身体前倾想要抓住周合英,但无法做到,“有鬼,有鬼……”
“不是鬼,是病人。”周合英语气温和,但眼底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别怕,只有这些吗,没听到声音吗?”
归海梦拼命摇头,嘴唇哆嗦着,好似要崩溃:“是鬼啊,是鬼啊!”
“……我把你送到房间去吧。”
周合英见她站都站不起来,有点烦躁地不得不把她抱起来,归海梦在他怀里低着头,依旧絮叨着鬼魂。
他都懒得解释了。
所以他也就没看到,归海梦眼睛里的一片清明。
当然是怕鬼的,身体反应大部分也真实。
但远远没那么夸张,她最怕鬼的时候也没有崩溃到脑子不能运转——归海梦在演戏。
——门后是人,“它”在说话。
归海梦要做出极无辜的表现,和极夸张的反应,以此误导其他人的判断,顺便也保护了门后人。
因为“它”说的是——
快逃。




你身后有鬼 疯人院(二)
归海梦送走周合英,在床上恢复了些力气。
她带了个双肩包,没装多少东西,但是零食挺多的,都是卓槐让她路上填肚子的。
她翻开手机,试探着跟卓槐说这里的情况,但她能准确地说出个不对劲来,却还摸不清事态缘由,因此说就有些单薄无力。
归海梦拆开了包无骨鸡爪,跟卓槐打电话,尽量把声音放低,一边吃一边说:“整个医院就给我邪门两个字,一个院长一个护士,居然就没有其他人了,我真的连咳嗽声都没听见……”
卓槐在那边沉默一会儿,问道:“你那医院叫什么名字,还有位置在哪里?”
归海梦说了,然后道:“你要来吗?这里只有一个警察叔叔,我还没看到其他鬼。”
“有问题的不是鬼,是人。”
卓槐同样把声音压得很低,以防隔墙有耳:“病院怎么会留家属过夜?鬼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还有——院长连病人的档案都记不住位置,你不觉得古怪?”
“这里人感觉都有故事,但我其实不太想追究,我就想研究下尹璐姐姐咋了,明白就走,能救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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