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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后有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竹
所以她果然还是格格不入吧。
归海梦断断续续想了很多,跟着卓槐下了高铁站。
通道两侧挂着广告牌,她被挤在熙攘的人群里,一时竟然都分不清人和鬼。
好不容易来到大厅,归海梦站在原地找不知道放到哪里的高铁票,蓦地对卓槐身后一群围着打牌的鬼魂吸引了目光。
“做鬼可以那么悠闲?”归海梦朝后指了指。
她遇到的鬼皆有执念在身,各个缠人,看垃圾桶旁推搡笑骂的一堆,还挺稀罕,以为自己看错了。
要不是其中一个,顺手就把过路人的钱包给偷走的话。
卓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尾一垂。
“看来我不在,你们过得挺自在。”
少年说这话时对着归海梦,语气不紧不慢,而且是低着头的。
但归海梦却看见身后几乎所有溜达的鬼魂,都像是被点了穴般定在原地,以一种见鬼似的惊恐神色,一顿一顿地朝卓槐转过头来。
“……卧槽,卓槐。”
叼着牌的大叔啪地把牌丢在对面小弟头上,掉头就跑。
“你他妈又把他回来的日子给算错了!”
众鬼哇地一声,顿时树倒猕猴散,连不明真相的散鬼都跟着一溜烟似的跑,还不忘抓着一脸懵的小弟一起跑,整个画面犹如短跑冲刺的运动会。
归海梦捂着嘴叹道:“我都怀疑我把镯子摘下来了。”
卓槐拎着没跑成功的大叔:“难为你还专门防我。”
“老大,大佬。”大叔抱头痛哭,“别打脸成不,我要面子。”
“钱包,给人家还回去。”
卓槐松了手:“还有,我女朋友,知会一声,别惹。”
大叔点头如哈腰:“大嫂好,我一看您就是百里挑一的阴阳师,前途可期,我保证,以后我们小弟见了绝对绕着走!”
“我不是阴阳师。”归海梦奇怪道,“我身上有卓槐的味道吗?”
大叔微愣,他分明从归海梦身上闻到一种很淡的完全区别于卓槐的阴阳师味道,但再闻就没有了,因此只当自己太害怕出了错觉。
“没有……那也得有。”他一向能屈能伸,奉承话张口就来,“嫂子跟老大天作之合,一看就般配,日子长了还担心染不上吗,这话说只要功夫深……”
“闭嘴。”
卓槐扬了扬下巴,冷冷道:“叁秒钟,消失。”
大抵鬼魂间传消息是很快的,归海梦一路都没有再见到一个鬼魂。
没有夸张,连个影子都没有。
归海梦莫名可怜本市的孤魂恶鬼,这是遭了多少罪才能谈卓槐就色变,不惜逃离自己熟悉的环境。
卓槐家的小区在省内是极出名的富人区,每平方价动辄六位数的那种,归海梦站在小区门口望着一幢幢灯火通明的住宅,目瞪口呆了很久都没敢进去。
天知道她在来的路上还想着不吃嗟来之食,打算打听一下他家小区的出租然后挣钱还的,但用脚想在这租一个月房子恐怕都比她一年的学贵,她得还到猴年马月。
就算肉偿……归海梦掂了掂自己的二两肉,觉得卓槐不一定看得上。
女孩欲哭无泪,只差冲着资本主义喊大爷。
她被卓槐拉着,每走一步路都像踩到了金子上:“你家……阿姨买下来的?”
“算是吧,熬了八九年做到总经理的位置,眼光毒辣地投资了好几家公司,赚了点小钱。”
“小钱……用来买房?”
你是不是对小钱有什么误解?
“不是,小钱用来混上流圈子,这房子是方叔给她买的,写的她名字。”
“所以方叔是?”
“本质是我继父,但我妈坚持不领证,所以我也只能一直叫方叔。”
“……阿姨是真牛。”





你身后有鬼 半血种(四)
贫穷是有后遗症的,并会在越不贫穷的地方留下疤痕,归海梦深有体会。
卓槐的家叁百多平米,卓槐领着她转了一圈才只记住了个大概,虽然有好几个卧室,但卓槐还是让她跟他住一个房间——起码必须是睡一张床上。
归海梦啧啧着司马昭之心,面上却极乖巧地应下。
晚上洗澡时研究了半天别人家的花洒没弄懂,又不好意思问卓槐,于是只能去了浴缸泡澡。
她心里想着吃人的嘴短,一定要去做兼职,稍微消除些寄人篱下的自卑感,脚下就没注意地板有水,着地就滑了一跤。
“还好我离你近。”卓槐抱她到床上,“不然以我家的隔音效果,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归海梦裹着浴巾,低头乖乖受训。
卓槐抬着她的脚,轻捏着脚踝道:“疼吗?”
归海梦摇了摇头,小小声道:“我果然是个麻烦。”
“你不是。”卓槐往下移了一点,“这里也不疼?”
“不疼的,没受伤。”
为了证明归海梦还晃了晃脚,骨感伶仃的雪白在他眼前拨弄着心底涟漪,卓槐想起那天女孩坐在床上的妩媚姿态。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攥住她娇润的脚:“你说过要赔我。”
归海梦蹬在他肩上,闻言迟疑一下,拱腰大着胆子吻他唇,眉眼却生着娇软的纯净:“这样赔,可以吗?”
她是怎么做到用干净天真的神态勾引人的,简直越发叫他控制不住。
“你觉得够?”
卓槐回吻过去,动作凶狠,拿她唇舌抚慰他如浪汹涌的欲望,一边扯了女孩的浴巾,让她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归海梦总掩着身上伤痕,不敢露出,又不接受卓槐在她身上花钱,但卓槐是真不介意,他愿意容纳她的一切,并只会心疼女孩的曾经。
他愿意宠她的,宠废都愿意,虽然她可能不喜欢。
归海梦并不知道卓槐的想法,她还是下意识先拿手掩着胸,被他强势地攥住手腕,半强迫地让她全部袒露。
卓槐捏着她一边的乳,乳肉在他指间溢出,软得打滑。
他含住另一边的红蕊,耐心拿濡湿的舌尖挑逗。
归海梦身子敏感,尤其对卓槐。被他肆意玩弄着,连遮掩都来不及,呻吟便泡泡似的从嘴里冒出来。
“卓槐……”
她夹着腿,微微摩擦着,又觉得这点摩擦解不了渴,被他撩起的欲火猎猎有声,风吹不息,她向来无法抗拒。
卓槐掌心在她身上游走,摸到她细嫩的花穴,他伸进去一根手指,内壁软肉立马献殷勤般得缠上来,像久旱逢甘霖的旅人。
卓槐拿出来,指节全是她的爱液,透明的略粘地挂在指上,张嘴咬了口。
归海梦羞得拿腿弯拱他:“别舔,不干净。”
但卓槐在这种事上总有让人结舌的求知欲,少年认真地含掉,下了结论:“有点酸,但能接受。”
他低头吻她,吮着她的舌,让她尝尝自己的味道,一边轻车熟路地用手指拓宽她的阴道,感受她嫩肉一层层的裹挟。
归海梦手撑在床边,她感觉到卓槐想把她推到床上,但她头发半湿,不敢贴床,于是讨好地迎合他,整个人往他身上靠,好声好气地同他商量:“我头发还没干。”
她本意是离开床,但卓槐咬了下她的锁骨:“那换个姿势?”
他抱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几乎立刻贴上她,欲望让他一刻都不想离了她身子,高昂的性器夹在她腿间,蓄势勃发着。
归海梦被他的动作刺激到,腰肢弯出撩人的弧度,小穴更贪婪地张开,渴望更高处的快感。
卓槐拿性器摩擦着她的花穴,一边脱了自己的上衣,弯腰诱她:“要不要我?”
她本就刚洗完澡,如今跟他黏黏糊糊了一阵子,更是脑袋发昏,羞耻心早不知丢在哪里去了,于是点头懵懂地笑:“要。”
她一笑,卓槐就没办法,他拿唇摩挲着她的耳垂,扶着自己的性器进入她。
女孩花穴即使被耐心地开垦过也依旧吞吃得艰难,穴口被迫撑极开,内里曲折紧窄的甬道因为异物的进入而拉长,细小的电流流窜过她神经。
归海梦呜咽如兽。
卓槐插到一半没忍住,掐着她的腰重重一顶,直至顶到耻骨,龟头触到她的宫口,后入位让他进得彻底,一厘米都没有浪。
他舒服地低吼出声,嗓音低沉,像着了火。
归海梦被撞地拿手撑着身子,嗓子软得掺了蜜:“你轻点呀。”
卓槐不回答。
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插她。
粗壮的茎身缓缓退出半截,又强硬地撞进去,四处寻着女孩穴内敏感的软肉,诸如此类插了几次,见她甬道放松下来,已经准备好接纳,便再没有顾忌。
他耐性好,但干她是另一回事,他要是插着她还能有往常耐心,那就该看破红尘出家去了。
卓槐吻她,吻她的背,吻她的腰,捏她又软又滑的臀,他动作有多轻柔,下身的抽送就有多凶残,几乎是下下都快速地深顶,每每只出来一小截便又急哄哄地撞进去。
起先归海梦还能急促地呼吸,后来便连呻吟都被撞得支离破碎,出口的只有不成整音的喘,刚刚破嗓就被下一个深插撞碎。
她求饶不得,她没有余力。
但身体替她补完了不能说的话,她被卓槐操干得舒服极了,穴口不断地润滑着交合处,以至于燥人的啪啪声足够代替女孩的叫床。
归海梦上身软在床上,腰肢却本能地摆着,迎合甚至是求欢,让卓槐的动作越发恣意妄为。
“卓槐……啊,不行的……哥哥……”
女孩挤着字句求饶,隐约记得他好像喜欢她叫哥哥,像抓了根救命稻草。
卓槐嗓音被情绪熏成了醇厚的酒,酒气绕着她:“没用的,哥哥更想操你了。”
出口的话成了潮湿的雾气,落在她雪白的脊背上,给予她连绵不断的快乐。
归海梦委屈极了,她想明明上次他还是个乐于探索的青涩少年,怎么这才一次就好似是个万花丛中过的混蛋了呢?
他永远天赋异禀,吻她是,玩她是,干她也是。
卓槐捞起她的身子,更准确的说是拿她的花穴去撞自己,阴蒂被他轻巧地抚慰着,她好似承受不住他给的快感,骨头都酥软了,瘫在床上,任他顶弄。
少年的插干始终又快又狠,她很快高潮一次,这次卓槐没有跟着一起射出来。
归海梦高潮就抽干了大部分力气,软绵绵地被他抬着腿继续干,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可卓槐总是要突破她的上限。
女孩在一种近乎空茫的疲惫里被他操到第二次高潮,她叫不出来声音,手指和脚趾都蜷缩着,整个人有种异样妩媚的艳红。
卓槐见她是真的累得不行,在她高潮后一段时间放过她,哑着嗓子低声道:“还要多练练。”
归海梦移了眼珠控诉似的看他,她的力气只够她做这个动作。
但她无比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
长夜漫漫,余日还多,到了这儿,这种光明正大的性爱是少不了的。
她可以考虑下肉偿还债了。




你身后有鬼 除夕夜(一)
归海梦说着考虑肉偿,但清醒过来还是第一时间去找了兼职和寒假工,毕竟她负债累累,而且下个学期的生活还要赚出来。
没办法,她享受不到寻常人能享受到的庇佑,凡事都得自己来。
她不开口,卓槐也不主动帮忙,他没必要在本来居高临下的基础上还伤害她的自尊心。
但正如她自己所说,兼职这方面她经验良多,没几天接到一份家教兼职,给初中生辅导功课。
家教这种工作归海梦信手拈来,是她能做的兼职里最能坚持下去的一种。
但仅仅这一种是不够的,归海梦不敢相信网上兼职了,只能着重线下项目,因此在第叁次路过贴着招聘牌的酒店时,还是走了进去。
酒店是正规酒店,起码四星级,招的是临时前台,是补职位空档期的。
归海梦一直不敢做这类兼职,人来人往,太容易见鬼,只不过卓槐在这,至少本市范围内她没有再被鬼缠,这给了她想试试的勇气。
双方很快谈拢,对方很看中她的外形条件,同她签了协议,时间也正好跟家教岔开。
归海梦算了下工资,顿时觉得心里一松。
他们学校放假稍早,归海梦相对有空闲,在酒店干了十几天后接到了放假通知,才知道原来快要过年了。
然后接到了孤儿院院长的电话,让她拾下东西。
归海梦成年晚,加上院长怜悯她身世坎坷又有出息,是帮她垫付了上大学的学和一些生活的。
但她既然已经成年,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孤儿院了。
归海梦明白这个道理,向院长道谢,打算在放假后去一趟孤儿院,但必须是要拉着卓槐的,孤儿院里也常常闹鬼。
卓槐这几天在考驾照,因为只能寒暑假考试,所以他拖了一个学期,见到归海委屈巴巴地邀请他,眉眼一挑道:“用的时候才想起我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只是不说出口而已。”归海梦发撒娇的表情包,“况且我也的确需要你去啊。”
“话一定要说的那么直白?”卓槐逗她玩,“哄人不会?”
“哥哥是我的小太阳,走哪我都要带着!”
归海梦仗着自己看叁流情爱小说长大的,情话张嘴就来。
“其实我不是需要你,我是想你了,见不到你就心慌,没办法只能连这种事都要确保你在身旁。”
“……”
卓槐面无表情地打:“敢不敢再肉麻一点?”
但这话他打到一半就全删了,把嫌弃她的句子扔掉,重新“什么时候去,我带你。”
“爱您!”
年底酒店开始忙碌,大多都是住一晚上然后回家去的,归海梦一个个核对信息,有条不紊,末了看着电脑突然愣了愣:“怎么有人在年底办婚宴?”
办婚宴的新人包了一整层酒店,日子定在初八,今天就来提前商定事宜,这不在归海梦的业务范围,但问题是,递交过来结婚请柬上的女方名字。
范尹璐。
孤儿院睡她上铺的姐姐名字叫尹璐,后来差一脚成年的年龄被一家姓范的夫妻领养了。
归海梦当然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巧合,但这名字重名度并不高,尤其还在临市,她有些忐忑。
她怀着惴惴的心一直等到四点多快下班了,才看到那对小情侣。
居然真的是她姐姐。
归海梦心下惊喜,顾着工作,想偷偷给范尹璐打个招呼,却见女孩自始至终的目光都落在新郎身上,扫过归海梦时像看着陌生人。
归海梦既震惊又困惑,正想找个机会问问她,刚走上前就被接她下班的卓槐摁住:“走吧。”
归海梦看看卓槐又看看范尹璐:“有件事……”
卓槐神色凝重地打断她:“我要跟你说。”
他把归海梦牵出来,女孩磕磕绊绊跟他讲范尹璐的身份。
卓槐听着:“她跟你一起呆了多长时间?”
“得有叁年左右。”归海梦掐着指头算,“我来时她就在了,是我前年年底到去年年初这个时间段分开的。”
她见卓槐神色沉寒,心里没底:“有问题吗?”
“有。”卓槐回头看了眼范尹璐,“她身上有很强的死气。”
“……所以?”
“所以你的姐姐,如今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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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后有鬼 除夕夜(二)
冬日的黄昏总是来得早些,暮色低垂,夕阳的余色模糊了海岸线,使得面前的铁门和门旁破落的围墙渐渐苍茫,连风也呜咽。
只孤儿院门前挂着一串良莠不齐的红灯笼,是每次新年院长都会召集孩子一起做的固定活动。
归海梦打开车门,刚迈出一个脚就缩了回去。
她在高考完第二天就能看见鬼,因活动范围的限制,大部分见到的鬼魂都是孤儿院里的,没想到她走了有几月,这些鬼都一骨碌跑到了门前,各个惨兮兮地盯着她。
“是地缚灵。”
地缚灵是死后被束缚在死亡区域无法自由活动的鬼魂。
卓槐伸手:“害怕就拉住我。”
“不是啊,孤儿院的鬼都是命运很惨的孩子,总向我提一些找父母啊,复活啊这些我根本就做不到的要求。”归海梦低着头,“看他们眼巴巴地等我,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能帮他们吗?帮不到就帮不到,这不是你的义务。”
卓槐关了车门下来,望了眼孤儿院里飘荡的鬼魂,皱了皱眉头,回头道:“下来吧,不抓紧时间我们晚上恐怕就回不去了。”
归海梦跟在卓槐后,扯着卓槐的衣角来到院长的房间,跟院长简单打了个招呼,说了下现在的情况,末了又问:“您知道尹璐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吗?”
“尹璐?”院长想了一会儿,幽幽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命苦。”
归海梦一听这话,心都悬起来了。
“前年不是被领走了吗,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不知糟了什么罪,听说疯了,拿着刀四处砍人,差点伤着养父母,后来被送进神病院了。”
“就是你母亲在的神病院。”
听到母亲二字,归海梦神色接着就难看起来,脸上惨白一片,恐惧和厌恶都一闪而过。
提到神病院,院长又想起来什么,从桌子里找出来一张信函。
“这是他们那医院前不久寄过来的,说是你母亲情况非常糟糕,而且住院即将到期,如果逾期,他们会把你母亲送回来。”
归海梦咬了下唇,轻声回答知道了,拈着信封的边角拿过来,拆开了信。
“有写汇款账号吗?”
归海梦抿着唇,隐忍着情绪:“没有,是一定要拿着医保单去医院里面付钱的。”
她没去过,上次是院长帮她交的钱,用掉了家里大部分存款。
卓槐替她向院长道了谢,问了归海梦的房间,带着她离开,轻声问道:“不然这次我替你去,你大概不想见到她。”
“不行的,必须是亲属关系。”归海梦攥着他的手,寻着安全感试图抚平心里烦躁又焦灼的心情,“我去吧,我更不想让她回来,不过我可能又要向你借钱了。”
“没事。”
孤儿院的孩子都睡大通铺,上下床,一个房间能塞十多个孩子。
窗户拉上了床单粗糙制造的窗帘,房内尤为昏暗,孩子或躺或坐,见门开了,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归海梦朝他们摆了摆手:“我回来了。”
“你不是成年了吗?”其中一个孩子戒备地看着她,“怎么还来蹭吃蹭住?”
归海梦尴尬地笑:“我是来拾东西走的。”
孩子看见卓槐,冷笑一声:“这是傍上大款,看不起我们这些穷狗了。”
卓槐瞥那孩子一眼,眼中带着警告,他自带威慑力,后者虽仍不忿着,但不再吱声了。
归海梦不跟小孩子计较,她要拾的东西很少,甚至都不用带行李箱,一个单肩包就够了,有些用不上的就分给其他的孩子。
这里人都是孤儿,心里多少有些缺陷,内斗不少。只是归海梦脾气好又年纪大,没几个跟她对着干的,故她人缘算过得去,孩子们也接她的人情。
归海梦问他们:“尹璐姐姐你们记得吗,她最近有没有来过?”
“没有。”
先前开口的孩子又是带着刺说话:“听说人进了神病院,喜闻乐见,后来死了。”
“……死了?”
“养父母来过,说人确实是死了。”
归海梦就不问了。
归海梦心烦了一路。
她不觉得撞名又撞脸可以说是巧合,但范尹璐又接二连叁地被证实死在神病院里,既是死人,怎么能堂而皇之地活了过来还举办婚礼。
她不得不去那里瞧瞧。
但去那里……说实话,第一是她不想去那种飘着鬼魂的破地方,第二是她不想去见母亲。
回去时已经是灯火通明的深夜,天上缀满了细小闪烁的星子,一切景物在夜色的映衬下变的半明半暗,仿佛清晰,又仿佛模糊着。
归海梦看着路灯下油黄的马路和远处的红灯,手撑在窗台上恹恹道:“想喝醉。”
“不可以。”卓槐拒绝得干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不知道吗?”
归海梦回头看她,泄气道:“心乱如麻,总得让我发泄吧,有糖吗,我想吃甜的。”
“没有。”卓槐见她的确心情不好,“不然我去超市给你买?”
“……?”归海梦被他气到,呵笑道,“这么好的撩人机会,你给我提超市?”
卓槐感到困惑:“不然呢?”
“你应该说……”
归海梦亲他一下,分开,眼神灼热地又吻上去。
“你应该说,没有,但我更甜。”




你身后有鬼 除夕夜(三)
她主动把自己送上来,卓槐当然不会放过,眼神立刻就黯沉下去,寻着她的唇缠吻。
归海梦本只想着讨个吻,没想直接上高速,因此躲了躲,推脱道:“今天是除夕,不是情人节,别的人家都阖家团圆,就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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