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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是了。
这才是真正看向恋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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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本周末更新不完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手速跟不上。。。那就仪式感一点,约在7.31日吧。最后一章节月底那天奉上,在这之前的这几天会不定时、不定量的更新,最后一篇留31。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坐北8
一场高管会结束得比想象中快,南渡总结言简意赅,只是内容薛眠根本没细听,他思绪早就飘远了。
好笔记本装进提包,薛眠正准备走人,没留意过道里还站着几位高管,擦身时不小心撞了谁一下,招来几句带笑的寒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生面孔,只有一个市场部负责人薛眠算是相熟,两人问候了刚没两句,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薛老师,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蒙还算顾及分寸,喊的他“薛老师”。薛眠只有配合,哪怕心里再不想应这一声,也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姜助理有什么吩咐?”
其他高管都没在意,一见是总助要找人,自己在旁边不方便,一个个勾着肩的走了。姜蒙竖起一根食指朝天上指了指,笑道:“总裁有请,薛老师不会拒绝吧?”
……总裁?
他找自己干什么。
尽管两人已经多久没见,尽管上一次分开时彼此还都关系正常,但今时不同往日,南渡是回来了,可薛眠的心态也变了,他并不是很想见他,起码现在不想。
“总是有工作交办?”薛眠显然不想按令行事,但也不会把心里那股无名的邪火再对无辜的姜蒙宣泄。
姜蒙原地愣了一下,没料到薛眠的抵触情绪已经这么不加掩饰。她咳了一声,缓了缓语气,方道:“没有工作交办,只是总刚回来,你们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不想——”
“这么久没见就一定要见?”薛眠还是没忍住的呛了一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蒙也不再装傻充愣。她敛了方才略带玩笑的神色,上前道:“总前段时间在忙,至于忙什么……本来不该告诉你的。上次警察到云汉调查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虽然事情压下去了,但其实并没有彻底完结,今天会上高管们讨论的事就是总最近一直在奔忙的。薛眠,云汉能有今天,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今天是行贿受贿,明天说不准又是什么其它更狠的罪名在等着请君入瓮。所以总决定釜底抽薪,他说服了整个董事会出让股份,引入政府和国企资本,也算是一种保驾护航。但既然主动引入资本接受监管,事有利弊,行贿受贿的事是可以盖下不谈了,可到底动了董事会成员的利益。他身上压力重重,这次连董事长都没站在他这边,能把十几名股东一一说服,背后花了多少工夫可想而知。”
薛眠听得云里雾里。
所以难怪刚才会上那么多高管不认可引入资本,虽然没有明着反对,但总归是接受得不乐意。想来如果他们手上全都持有股份,多多少少会跟着受点损失。
可这样一个涉及机密的高管会为什么要邀请他参加?
算了,不重要了,知道多了容易头疼,薛眠已经懒得去想了。
提着包的手指不经意摩挲了两下,薛眠道:“既然总贵人事忙,我又没有工作要汇报,就更不该去打扰了。姜助理,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哎——”姜蒙快被他一句话噎得气笑了,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突然变得这么生分了?”
她这话题不叼起还好,一说薛眠就忍不住倒腾着回忆起那一个月前的自己,对比之下,越发对现在乱七八糟一团乱的状态感到排斥、痛恨又无奈——他想了很多,想自己想不通的很多事,还有那个跟在南渡身边,已经能正大光明出入云汉的女人。
该死,他居然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一股难以启齿的烦躁自恨倏地涌上心头,薛眠眉头一拧,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我还有事,能走了吗?”
显然姜蒙也不打算再在这里跟他这么“叙旧”下去,抬表一看时间,道:“其它的就先不说了,只是总这几天身体不好,你真的不要去看看吗?”
一听南渡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薛眠顿时就把刚刚的不爽抛诸脑后,脱口就是一句不加掩饰的关心:“他怎么了?”
姜蒙悄悄摸了下鼻子,一脸认真道:“这个季节是美国流感的高发期,其实本来总身体底子不错的,就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说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问:“你要去吗?办公室里现在没别人。”
流感不算是大问题,薛眠本来听完之后并不想去的,可冥冥中好像有股很奇怪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他控制不住的两脚不自觉往前那么一迈,真实想法就被出卖了。
一直到走到顶层办公室门口,薛眠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什么:“……你刚刚说办公室没别人?”
“难道你希望有别人?”姜蒙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这种陷阱薛眠是不会接招的。他扯了下嘴角,主动上去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步伐从容的迈步跨了进去。
迎面先闻到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
薛眠一愣,脑子里突然冒出点什么情景,顿时加快脚步。然而他第一眼没看到人,偌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但刚才南渡明明应了声,人应该是在的。薛眠把包放到沙发上,沿着沙发方向往里间走,刚拐了个弯就看到一道身影立在流理台前,手上端着只冒着团团热气的青瓷杯,旁边是两包拆封过的巴掌大的中药袋。
南渡闻声回头,嘴角略抬,道:“先坐。”
薛眠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杯子上,张了张嘴,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你在喝药?”
“感冒药。”南渡握着杯子举手示意了一下:“西药吃不惯,中药温和些。”
也是到这会儿薛眠才听出来南渡说话确实带着不轻的鼻音,奇怪自己刚刚在会上怎么一点都没发觉。他退回沙发边坐下,南渡喝完药,端了杯温开水放到薛眠面前,见薛眠垂着眼睛也不说话,便主动找话题道:“上午的会听得枯燥吗?”
薛眠不由的挑了下眉头,顿了顿,方道:“那种会我不应该在场,以后你还是别找人叫我去了。”
“为什么不应该在场?”南渡看着他。
“我一不是你们公司员工,二又没股份,一个外人出现在那种会上,你让别人怎么想。”薛眠语气不大痛快,重重呼了口气,拿起杯子开始往嘴里灌水。
南渡似乎不置可否,没再在这种小事上过多言语纠缠。他起身走到书桌旁,提了只礼品袋过来,将袋子放到薛眠跟前,在袋口上轻轻拍了一拍,道:“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你。打开看看,天冷正好用得上。”
不用问也知道里面是件礼物。
薛眠抬起头,目光尤其复杂的看了看对方。他没打算开包验货,只一板一眼道:“好端端的干什么送我东西。”
“送你东西需要理由么?”南渡也看着他,眸中漾开一点笑意。
呵呵。
本来是不需要的。
但今天以后就不一样了。薛眠忍不住在心里愤愤抗辩了一句,嘴上没吱声,不情不愿的拿过袋子,发现里面躺着的是一条深蓝色的羊绒围巾。
不算特别贵重的礼物,尽管怎么着也该是个五位数。薛眠手上托着围巾,羊绒的质地在手里摸起来格外软绵温暖,他垂眼看了看这件所谓“很适合”自己的礼物,脸上没见丝毫该有的高兴表情。
片晌,突然道:“平白无故送我这个,你未婚妻不介意?”
他以为自己这突袭一样的提问会让对方有所反应。
因为他很想看看南渡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让他失望了,南渡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表情看不出丝毫松动。他冷静,他平和,对听到的一切都淡然处之,好像那句“未婚妻”只是一片由三个汉字组成的空气,一呼一吸之间便消化了。
南渡神情坦然的看着薛眠,几秒后道:“她不会。”
她不会。
所以你承认了她是你的未婚妻。
薛眠终于忍不住了。
他忍不住的当面冷笑了一声,手上那团本来还柔软无比的羊绒突然间像长满了倒刺一样,扎得他手心生疼。薛眠倍感烦躁,一把将东西扔到了茶几上,冷冷道:“她不会,所以你就这么毫无忌惮的送别人东西。那请问你问过礼的那个人,他介不介意了吗?”
“你在生气,”南渡看着他:“还是吃醋?”
薛眠真的很想把手里的茶杯给他砸过去。
不是生着病吗?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怎么还这么能说会道,咄咄逼人的让人火冒三丈?
“我觉得够了。”
归置好所有可能会露出马脚带来破绽的不当情绪,薛眠听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的冷静。算庆幸吧,起码最后关头他保住了颜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恭喜你登船上岸了,找到了想要的归宿。之前的事……就到这里为止吧,谁也别再提,也不必对你未婚妻说起。非凡和云汉的合同第一年到期前我不会置工作不管,这一点请贵公司放心。不早了,总既然身体抱恙,好好休息吧,再会。”
没想过自己能做到一口气倾吐完这些藏在心里本不会说出口的话。薛眠闭了闭眼睛,抓过提包站起身,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了,转身就向门口快步走去。
“薛眠——”突然,南渡在身后喊了他一声。
不会回头的。
也不想再听你说什么。
早知道傻傻等了一个多月的结果会是这样,那就该——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压住了即将被拧开的门。南渡垂着眼睛,视线里那颗骄傲的头颅始终没有抬起,哪怕都被人挡住去路了,薛眠也还是摒着劲的不动分毫,一副随你便的态度,仿佛视死如归。
“如果你有不满,可以说出来。”南渡开口道。
“我能有什么不满。”薛眠冷笑,目光不小心落在那只压着门的手上。
片晌,他一脸果决的移开目光,冷叱道:“总,我也很忙的,敢问能走了吗?”
“薛眠。”南渡又喊了一声。
他松开手,掌心搭在门把上,只听“哒”的一声响,南渡拧开门锁打开了门。薛眠见前路已开,不作二想的直接拔腿就要走,却在错身而过时听到南渡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如果不想我娶别人,你就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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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来聊天吗?
啊没有啊,那我睡了哦,叭叭!(明天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坐北9
薛眠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出的云汉大楼。
因为事发画面太过深刻,也刺激太过,以致于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只要稍微有点看管不慎,那点寸的记忆就会一次次奔涌出来,重复着心潮澎湃如雷,令他彻夜难眠。
他能感觉到南渡不是在开玩笑。
可正因为不是玩笑,他神情太认真了,认真到近乎虔诚,所以薛眠才看不懂现在究竟算个什么局面。
南渡是不是要和叶清璇结婚?
当然是。否则两人不会不避嫌的在云汉公然出双入对。
那南渡对自己说的话又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也是真。薛眠给不出一二三点的论述理由,有些东西不是靠具象的理论去佐证真伪的,只要一点互通的感觉,其实什么都能明白。
疯了。
是这个世界疯了,也是人疯了。
“爸爸,等我上了小学,是不是就能变成大人了?”薛小觅嘴里嘬着支棒棒糖,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新买的汽车玩具。
薛眠拿纸巾给孩子擦掉嘴角边挂下来的口水,犹豫了几秒,突然道:“小觅,爸爸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的回答好吗?”
父子俩今天泡在游乐场玩了一下午了,这会儿正在餐厅门口排队等叫号。薛小觅玩累了,无打采的靠在薛眠怀里,一听爸爸有问题要问自己,当即打起神,仰着小脑袋用力点头:“爸爸问,你快问,小觅是诚实的好孩子。”
这问题已经盘桓在脑子里有段日子,薛眠之前不着急问,主要是觉得答案非常清晰明了,即便小觅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又哪能真的让他做主。可今天说不上来怎么了,无来由的薛眠突然很想知道小觅会怎么选择。
“小觅,”薛眠看着孩子的脸,语气也带上了些郑重的认真:“等你上完幼儿园,如果爸爸要带你离开云州,我们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小觅会在那里上学,你愿意吗?”
薛小觅听得认真,他听懂了爸爸说的全部意思,所以突然眉头一紧,含着一股不踏实的软糯鼻音小心翼翼问:“……爸爸,我们是不要奶奶了吗?”
倒是一下就抓住了他最看重的点。
薛眠紧了紧搂着孩子的手臂,温声宽慰道:“没有不要奶奶,但是奶奶有自己的家,去年奶奶家里不是还添了一个小妹妹吗?小觅看过妹妹照片的,记得吧?”
“所以……是……是奶奶不要我们了?”薛小觅眼眶一红,感觉立马就能哭出来。
孩子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愿不愿意离开云州,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问句,就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表达清楚了。
小觅不想离开。
他舍不得奶奶。或许舍不得的不仅仅是一个陈姨,还有这里的一切。
薛眠沉默了。
“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现在的家呀?你想换个房子吗?”薛小觅自以为猜懂了老父亲的沉重心思,他豁然开朗,闪着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积极提议道:“爸爸,你换一个房子吧?换一个更大的,有游泳的地方,还有泥巴的地,可以给奶奶种菜,还可以给爸爸看星星。等爸爸换了大房子,我们就不用离开啦!”
“……小觅,”一股说不出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薛眠缓了缓,尝试用另一种方式跟孩子对话:“爸爸要带你去的城市很大,也很漂亮,可能比云州还漂亮。在那里会有许多新的小朋友等着和你认识,那里的游乐场也比云州多,小觅可以玩到很多以前没玩过的玩具,而且——”
“爸爸我不想去。”孩子声音很小,却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爸爸,我们一定要去吗?”薛小觅睁大着眼睛望着薛眠,眼眶里湿润润的,鼻尖上攒着一团红扑扑的云。
薛眠默默的看着他,忽然也不忍心了。
“不是,不是的小觅。”薛眠弯下腰,揉了揉孩子肉嘟嘟的小脸,轻声道:“没有一定要去,爸爸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小觅不想离开这里,那我们——”
那我们……就不走了。
“薛眠。”熙熙攘攘的商场走廊响起一个声音。
薛眠抬头,对面餐厅门口有个人正朝他这边走过来。两人四目相接,薛眠片刻的愣神又很快回神,待来人走到眼前,他低头,对怀里的小觅说了一声:“小觅,叫伯伯。”
孩子乖巧喊人,秦笛抬表一看时间,道:“你们还没吃饭?”
“已经取过号了,正在排队。”薛眠去看手上的取号单,还有五桌才到他们,估计得再等半小时。
秦笛点点头,想了想,道:“到饭点了,再等小朋友该饿了。对面那家是我朋友的店,不介意的话一起过去,那边还有空位。”
已经快一点,别说孩子,薛眠自己都饿了。反正在哪儿吃都是吃,去秦笛朋友的店他也会结账付钱,便没推辞,抱着小觅跟秦笛过去了。
服务生给几人倒上酸梅汁,薛眠点好菜,见秦笛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对面的位子上落了座。他不知对方何意,又不好赶人,只能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学长也还没吃?”
“约了个朋友,他还没到,先在你这儿借个座。”秦笛笑笑,将面前的点心推到薛小觅面前。小家伙早就饿了,一看有点心吃,忙不迭的伸出爪子去拿,还不忘说声“谢谢伯伯”。
“前几天去云汉办事,听说你最近没太去过。怎么,他们公司打算缩减海外业务,暂时不需要翻译了?”秦笛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别有深意的看了薛眠一眼。
本来好端端拿着杯子的手一抖,薛眠差点没一口酸梅汤喷出去。干什么突然提到云汉,不知道他最近对这两个字过敏吗。薛眠放下水杯,很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才道:“一般年底年初业务量不会很大,如果云汉有需要,会发通知过来的。”
“这样啊。”秦笛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有些意兴阑珊的点了点:“那你这段时间没过去,那边的事应该也没听说了。”
那边的事?
薛眠不解:“那边什么事?”
秦笛端详似的看着他,眉头微拢,有那么点不可置信的意思。薛眠见他欲言却又不言,心里突然不踏实,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算了,”秦笛摆了下手,放弃似的叹了一声:“下个月七号,南渡要结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两只耳朵突的一阵轰隆轰隆,像耳鸣,可又不完全像,声音乍听是汽车喇叭连续的鸣笛,可很快又变成了有人在你脑袋边锯木头,杂乱得很,吵得人头疼。
薛眠突然就笑了一下。
视线微垂,眼睛盯着面前的水杯。那笑是很短促的一下,嘴角上抬,眼角带弧,像看什么看得入迷了。
然后笑容就像结了冰一样的挂在脸上,没有滑下去,也没有更深入,成了一种极尽单调的原地定格。
秦笛看着他没说话。
四周空气大概暂停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秦笛率先打破沉默,问:“你觉得自己了解他吗?”
薛眠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晃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少有的冷静声音一字一字作答:“不了解吗?”
秦笛没有立时接话。
他转头四望,像在找什么,最后在门口的吧台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推开椅子站起身,走过去,从银员手里接过一个色的物件,然后走回来,落座,将东西往桌上轻轻一摆,端端正正的放到了薛眠眼前。
是一个魔方。
“魔方,再普通不过的玩具,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它。”秦笛靠进座椅里,视线的终点落在桌面中间那个小小的物体身上:“也应该没什么人会害怕它。”
意识到对方不会没来由的无端挑起这样一个听似没头没尾的话题,薛眠快速扫了一眼手边物件,抬起脸,不带表情的问:“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觉得自己了解他吗?”秦笛抱起手臂,以一种身在局外的姿态看着他:“如果你真了解他,应该知道这样小小的一个魔方,对他意味着什么。”
魔方。
魔方对南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薛眠当然不了解。他伸手将魔方抓进手心,端详了不短的好一会儿,然后坦然道:“他没跟我说过这个。”
“他不会说的。薛眠,他不可能说给你听。”秦笛端起水杯,连声音都被染上了一层流经咽喉的液体的低温。
脑子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突然一闪而逝。
薛眠垂下双眸,隐约间一段模糊的记忆逐渐呼啸了上来,接着越变越清晰——迪士尼。
那次在香港迪士尼,自己带着小觅路过卖魔方的小摊,当时南渡似乎在刻意回避什么,罕见的没有跟他们一起。起初薛眠还以为他只是逛了一天走累了,或者对小孩子的玩具不感兴趣,但后来他们去到餐厅,小觅好几次把魔方拿出来玩,还主动递过去想邀南渡一起,可那个时候……
那时南渡的神情是极不自然的。一种明显的抗拒排斥,虽然没在孩子面前表露出来,但薛眠是个成年人,他有成年人的观察力和敏感度,他清楚的感觉到当时当刻,南渡对小觅手里那个无毒无害的、甚至还有点漂亮可爱的玩具,是极度恐惧的。
没错。
不是厌恶。
而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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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坐北10
秦笛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正要点火,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个孩子,便了烟起身道:“我朋友快到了,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最近我都在云州,你要是想见面,提前打我电话。”
秦笛走了,薛眠却像个考拉一样一动不动,呆呆的定在座位上。桌旁形形色色人来人往,餐厅里烟火热闹,不断有人走也不断有人来,喧闹声把整个大厅塞得满满当当,薛眠却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四周静地只剩他一个人。
“爸爸?”薛小觅扯了一下爸爸的袖子。
薛眠回神,嗯了一声:“怎么了小觅?”
“爸爸,你……”薛小觅欲言又止。他表情有些怯生生,眼里含着满满的困惑与担心,小声道:“爸爸,你是不是哭了?”
薛眠蓦的一愣。
抬手抹了把眼睛——指缝一片湿凉。
过后的几天薛眠在非凡朝九晚五,手上事情不多也不少,刚好够把一天的时间填满。期间倒是崔绍群洞察细微,觉出这位老兄情绪不对,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人叫过去,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你是不是失恋了?”
薛眠被这把单刀捅得心里生烦,难得怼了一句回去:“放心,你离婚我都不会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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