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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嗤,装吧你就。我们之间多少年了,我还一眼看不透你?”崔绍群跟着起身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放了点风进来,点了一支烟,不紧不慢道:“年后上班的日期是我跟晏殊昀讨价还价来的,他当然是希望你马上就去,可我也说了,非凡现在手上有个大合同还没履行完,你是第一台柱,走不了。最后好说歹说,时间就拉到了二月里。算一下那会儿离跟云汉的合同到期也就三个月了,我怎么着都能顶住,你走也就走了吧。”
“跟云汉没关系。”薛眠拿过崔绍群手里的烟盒,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我也没说跟云汉有关系啊……”崔绍群贼笑着觑了他一眼:“什么叫不打自招,你这就是。得了,别端着了,自家人面前说点真话怎么了,还真把你给装死了,累不累啊。”
九月里的风吹在脸上不冷也不热,很是舒爽,可薛眠却觉得这风冷得冻人,好像是隔着冰棱吹过来的,不但冷,还模糊了投向远处的视线。
他闭了闭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模糊,片晌才道:“我觉得自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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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好撑……
果然周末都是没有上午的,一觉睡到九十点,睁眼即中午,嘤嘤嘤……
好啦,明天周一见哦!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角斗7
“变了?”
崔绍群歪着脑袋咂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突然咧嘴一笑:“是变了。不过咱俩想的是一回事?”
“你想的什么。”薛眠瞥他一眼。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崔绍群嘿嘿发笑,毫不拐弯的直白试探。
薛眠几乎是用瞪的看了他好半天,半晌才硬邦邦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信,我也不信。”崔绍群把烟咬回嘴里,眯着眼睛眺望远方:“晏殊昀让你春节后去天创,按他说的,最快半年你就能进外交部。那不是你一直的梦想么?伸伸手,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了。只要按部就班的走,出不了岔子,明年这个时候……你可就是个光照人的翻译官了啊师弟。”
翻译官。
这个薛眠没对谁说过的藏在心里的秘密,崔绍群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关于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着一定要进天创,当然是因为天创自有其非比寻常之处。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译所,天创声名在外,实力强劲,吸引了大批国内翻译圈顶级人才加盟进驻,所以每年外交部翻译司都会派专人到天创进行筛选,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才,招兵买马挖去翻译司。
本身国家对各领域人才的渴求度就非常高,加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与外界的交流合作正在不断增加,外语类翻译人才对于外交活动更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只是这一行业对人员素质要求较高,进入体制内效力确非一般人能够做到,所以天创并不是每年都能输送合格人才通过选拔。
薛眠在翻译圈的名气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打响,堪称炙手可热的红人。天创瞄上他有段时间了,两方也接洽过几次,薛眠没瞒着崔绍群,崔绍群更是真心希望能成其夙愿。但薛眠想进天创是一码事,按自己的计划节奏来又是另一码事。
他原来的“节奏”是心里有杆秤。
把这么些年下来崔绍群对自己的好放在天平的这头,把自己为非凡做的事放在那头,每当感觉天平快要拉平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觉得崔绍群那头的分量应该再加一点,自己做的还不够。所以他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一点点往天平那头加砝码,最后的结果就是留在非凡越干越久,却一直没找到一个能开称测算天平两端的机会。
直到几个月前崔绍群的那一句“暗示”,暗示他帮助非凡签下云汉的合同,这块砝码就是将天平压平的最后一块。
天创给薛眠发来的合同内容很人性化,知道云汉与非凡的合作关系需履行到明年五月,如果二月份就把薛眠要走,剩下的三个月万一云汉有大差事指派,崔绍群不一定应付的来,便在合同里注明了一条,届时天创可视具体情况将薛眠回调非凡,借出帮忙。
从这几年的非凡将薛眠借调给天创帮忙,到未来天创将把薛眠借调给非凡帮忙,薛眠不知到时候这种身份上的逆转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影响,以及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只知道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合同就摆在他眼前时,他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没有崔绍群认为的、自己该有的那份高兴。
答案不难找。
因为他的“节奏”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
或说……是他自己不经意间悄悄的变了。
薛眠低着头,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揿灭在玻璃烟灰缸里,没抬头,只盯着那摊粉碎状的烟灰出神道:“我……突然不想走了。”
“哇哦——!”
崔绍群十分夸张的叫了一声,举起手“啪”的一把拍向薛眠后背,然后就开始做抹眼泪状:“真没想到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十几年的理想也能为了我、为了非凡说变就变,说不要就不要。靠,我他妈简直激动的老泪纵横欲哭无泪!”
话是激昂慷慨的话,可出口时却是恶狠狠的淬着火。崔绍群恨不能把这疯子从二十几层的窗户里吊出去晾他半小时了,简直头脑不清醒嘛!
那可是外交部的翻译官啊!
多少翻译人梦寐以求的圣堂,别的不说,远了不说,就说薛眠他老子当年是怎么没的?没之前一直是在哪里工作的?老前辈奋斗了毕生的理想是什么?传下来的衣钵又是什么?
薛眠这么多年学学学、拼拼拼,吃苦受累遭那么多罪为的到底是什么?
如今苦尽甘来,功成名就,等了这么多年的梦想终于就快要成真了,结果这小子说放弃就放弃,说不去就不去了?
……这个傻逼到底在想什么啊!
“别激将我,也别挤兑我,”薛眠缓了缓,从微显落寞的情绪里抬起头,不冷不热的瞟了他一眼:“没什么用。”
“我/操!”
崔绍群实在忍不住爆了句粗,骂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因为那个姓的?薛眠我可告诉你,当初我希望你俩冰释前嫌,那是看不惯你拿过去那些事顶着难为自己。说白了,但凡你要是能看得开,能过得好,能别被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拽着自个儿过活,我他妈真不关心你俩最后会是个什么情况。我是以为你必须得先原谅了他才能把自己过好,我才那么撮合的……也不是撮合吧,就是希望你们回归‘非敌对’的状态,可他妈不恨了也不代表就得重新喜欢上啊我的老天爷……”
“谁说我重新喜欢上了?”薛眠拧着眉头看着他,难得有些情绪的起伏:“我只说突然不想走,不是永远都不走。小觅已经上大班了,我希望他把幼儿园的课程念完再带他走,否则突然跟着我来北京,还得重新适应……”
“重新适应什么?”崔绍群抢白道:“哦,换成来北京上大班下学期叫‘适应’,把大班上完了再来北京念小学就不叫适应了?这有什么区别?行了兄弟,别蒙我了,你师兄还没迟钝到那份上。”
“好,你不信,那就换个话题。”薛眠顿了顿,权衡了一番合适措词,将莫遥那档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这回轮到崔绍群沉默不言了。
老崔扭着眉毛夹着烟,一脸的难以置信:“什么意思,宫心计啊?他这当天创是隔壁的紫禁城,晏殊昀是乾隆帝?操,天下果然有傻逼。”
“文明点。”薛眠扫他一眼。
“滚,什么垃圾啊也配得上我的文明。”崔绍群掐灭了烟,背靠在窗台上抱着手臂:“合着你是怕了他,所以才打退堂鼓?”
“人在世上,谁没点怕的东西,”薛眠微垂着眼睛笑了一下,抬起眼皮看过去:“但他还不够格。”
“靠,”崔绍群忍不住噗嗤一声:“不是,那我就不是很懂了,你又不怕他,又拿这个事儿挡我,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想说……”
想说既然一山不容二虎,莫遥这番下马威分明是冲着自己会威胁到他在天创的地位来的,既然这样,那晏殊昀要挖自己进天创的消息,莫遥孙翔他们不可能没听到。而一旦薛眠真的如期进入天创,这群人会不会有更多的“下马威”等着他,谁也不好说。
薛眠是不怕他们,因为不怕,所以不屑,不屑与对方争斗,不屑与对方耍手段。但如果莫遥的目的只是把自己比下去,那眼前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机会么?
按照老崔带来的消息,明年七月翻译司就会去天创割人才。莫遥加入天创已经两年,头两年都没被选走,可能是有能力还不达标的原因,也可能是其它客观道理,但过去的不用再讨论,只看明年七月的遴选结果就好。如果莫遥真如许明所说那么“厉害”,薛眠愿意目送他被选走,从此一脚踏入青云里,而他可以再等一年。但如果七月过了,莫遥还留在天创……
呵,到那个时候还有没有脸留下来,恐怕都得打个问号。
天创是个镀金的地方,谁让翻译司只认这块金子招牌。薛眠知道规矩,所以哪怕他圈内名声再响,没在天创待上半年,没从这里磨一遭,那就是拿不到敲门砖。这道理他懂,莫遥更懂,所以才会扎在天创两年不挪地方,但一见薛眠就跳脚,可见大家目的一样,都是奔着“翻译司”三个字去的……那就凭真本事说话吧,其它都是浮云。
崔绍群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没懂。你这都是在瞎琢磨什么?他要是去了翻译司,你隔一年再去,那不还是一山不容二虎?”
“不对,”薛眠仰头灌下一口水:“偌大一个翻译司,怎么可能只有‘二虎’。我不选择在天创跟他共事,那是因为在天创,他只有我一个目标。目标大了,难暗箭难防,我没那个力应付。但如果换个地方,就不是我防他了。”
“不是你防……”崔绍群停顿三秒,如梦方醒:“就是他防着所有人了!靠,对啊!那地方高手如林,一山还有一山高,他这么喜欢斗,那就有本事斗垮整个翻译司好了。不过那傻逼有没有本事进去还两说……啧,按你的意思,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
“明年这时候吧。”
“可要是莫遥脸皮够厚,既没被选上,又赖着不走呢?”
薛眠笑笑:“命里躲不掉,那就会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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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见,呦呦呦!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角斗8
但谁也没料到交锋会来得这么快。
九月底,本就不太平的中东/地区陷入了一场政/变/暴/乱的冲突中,反/政府武/装与政府/军在多地交/火;以山姆大叔为首,连同几个欧洲国家也掺和进来,被指背后提供反/政府武/装武/器弹/药和资金支持。国际石油价格因此大涨,股市持续性起伏波动,金融秩序更是受到了严重冲击……
进入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早已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不太平,哪怕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各地区多少也会受些波及和影响,无论政治还是经济,全都在所难。有了影响就要想办法消除,要消除就必须得往外走动,以寻找解决的契机。
所以这次几个被“殃及池鱼”的国家和地区的特使相约来到中国,一起拜会中国政府,寻求包括资金在内的援助支持,以助国内渡过因不安局势而引发的金融危机。
中国政府在北京盛情接待了来自四国的特使,因为特使团队人数众多,以安保为首的后勤保障部门也派出了相当数量的工作人员,其中自然包括随行翻译。
一旦涉及翻译服务,近在北京的天创译所自然无可厚非的承担了输送救火译员的领头责任。而自从不久前与薛眠、崔绍群把话摊开聊完之后,晏殊昀便不再拘着了,一有合适的机会就把薛眠叫过来。尽管后来薛眠曾单独找他聊过,希望推迟加入天创的时间,晏殊昀当他是事出突然不舍得离开云州和非凡,人之常情,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天创的大门随时为其敞开。
毕竟只有门“敞开”着才不影响人家常过来“看看”。
“啧,现在天创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正牌老板当回事了。”崔绍群趴在阳台上专心侍弄几盆不知从哪儿来的奇花异草:“这次准备带人去吗?”
“不带。”薛眠站在鱼缸前喂鱼。
“算你有良心。”崔绍群拿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走枝修杈:“昨天云汉发来两个案子,我都没敢惊动你,就怕耽误你去北京给晏殊昀效力……他妈的也是没谁了,瞧瞧我这大公无私的。”
“云汉有新案子?”手上动作一顿,薛眠垂了垂眼,转身看过去。
“新案子。说难不难,说不难吧也……”崔绍群摇着头嗤了一声:“反正你又没工夫去,我让王哲自己想办法了。正好他手底下有几个新人今年表现不错,就当拿云汉这俩案子渡劫吧,渡过了就是飞升成仙,以后公司里有的是发展机会,毕竟人才梯队还是要定期培养的……”
薛眠心思已经不在对话上,崔绍群的声音也只是幽幽飘过来又从耳朵里幽幽飘出去,雁过不留痕。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开什么小差。
手头还有点事没忙完,薛眠留了半天时间处理,订的是晚上的飞机,抵达北京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还有小半个月就是国庆节了,首都各处洋溢着热烈的节日气氛,机场内外装点一新,大小不一的鲜红色国旗挂满了全场,看着既喜庆又振奋。
酒店是天创帮安排的,打车赶到的时候已过午夜十二点。薛眠拖着行李箱,以及无所掩饰的疲惫身体,办完手续进了房间,困得眼皮直打架,快速冲了个澡后就直奔大床了。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吃过早餐赶去天创。从今天开始他要在这里连轴转的打四天的仗,没有助理,没有同行,神必须集中,体力必须攒足。
“就知道这种救火的事少不得你出马。”许明给薛眠泡好茶,笑眯眯的从抽屉里抽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您过奖了。”薛眠客气的双手接过文件:“老师刚刚也说是‘救火’,救火靠的是人多力量大,我过来也就为凑个数,主要还是靠同事们一起合作。”
“又谦虚了不是。”许明竖起一根食指点点他,佯作板着脸的批评教育道:“那救火能是什么人都让上的?总得看看经验到不到家啊。晏总那边都交代我了,你的意思我们也明白了,反正早来晚来,小薛你终归是要来天创的,我就等着跟你共事的那一天。”
“好,”薛眠微笑着应道:“到时候第一顿酒许老师还请赏光。”
“哟,最近变化挺大啊,还练上喝酒了?”许明笑着给他添茶:“什么酒量啊现在?上回在酒庄没见你喝多少就伤着了,从那往后我可是有阴影了,心里想着再不敢轻易喊你喝酒,就怕重蹈覆辙。”
薛眠笑笑,端起茶盏跟他碰了个杯。
这次翻译任务类别多样,有随领导团进行国/事接待,也有陪同外宾会见政府相关事务负责人。为期四天的活动涉及的不光是中国能给予到访四国什么样的资金援助扶持,也包括各国间未来的政治经贸往来合作。
工作场上碰到莫遥,薛眠并不意外,相反如果没碰到,才该讶异一句这样的场合怎么这一位居然不在。
头三天的行程各自奔忙,如上回在英国时一样,每个译员都有归口的外宾需要陪同,互相打照面的机会不多,只在第一天的晚宴上擦肩而过,相□□头算作致意。莫遥还是那样一派亲和模样,西服挺括,身板挺直,游刃有余的陪着外宾穿梭在人群间,表现妥帖周到,任谁看了都会夸一句业务湛,一表人才。
“薛眠,又见面了。”一场论坛结束,与会嘉宾们正在台上合影留念,工作人员站在台下等候。莫遥一身浅灰色的高级正装,穿过熙攘的人群,款步向薛眠走来。
薛眠微微一笑,伸手握上莫遥递来的那只手:“日程安排的紧凑吗?”
“紧,相当紧。咱们泱泱华夏礼仪之邦,外事接待上不一直都很盛情周到么。除了该有的准备不必说,昨天下午我还陪着我那位外宾去了趟王府井呢。”莫遥摇头笑笑,用目光指了指台上第二排靠中间位置的一位黑人外宾:“那是博茨瓦纳的总统特使,也就是我负责的外宾。”
“博茨瓦纳?”薛眠低声重复了一遍:“博茨瓦纳算是非洲地区发展比较好的国家,而且自身矿产资源丰富,欧美又是他们最大的国际援助方之一,怎么……”
“怎么这次却来了中国求援,是吧?”莫遥望着主席台方向抬了抬眉,哂然一笑道:“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哎,本来不该我们这种身份去妄议政/治啊,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现在外面时局不稳,有的国家忙着打仗,有的国家忙着利,以前那些‘友好往来互帮互助’眼下也不一定顾得上了。放眼世界,也就咱们这块儿是太平天下,又大道为怀,仗义相助,可不就……”
“明白。”薛眠会心一笑,话题敏感,不便再多言。
合影结束,今天的集体活动也跟着告一段落。明天是四国使团在华的最后一天,也是为期四天的外事活动里分量最重的一天。彼时,中国政府将组织一场大型签约会,在给予有需要的友国一定的资金扶持的前提下,也为可落实的多边贸易合作打下基础,如铁路搭建、医疗援建、住宅项目等。
晚上回到酒店,薛眠整理完明天的资料,正准备去洗澡,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
手机在桌面上不断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动声。薛眠走到桌边,低头看见屏幕上一个持续发亮的字母“f”正不停闪烁,说不清道不明,心口当即“噗通”了一声,搏动的心跳之下后背不觉间也洇上一层热汗。
“喂。”佯作镇静的按下通话键。
“还在忙?”电话那头南渡的声音带着点淡淡的笑意传过来。
“没有,刚忙完。”薛眠伸出手指戳了戳一边的太阳穴,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夜幕不知何时已经降临,整座城市华灯初上,不远处的高架桥上车流如梭,好像永远也不会停。
“那很好。”
“很好?”薛眠没听明白。
“忙完才有时间宵夜,不是很好么。”南渡的声音不太高,而他周围的背景音听起来也有点吵。薛眠觉出哪里不太对,接口问:“你在哪儿?”
那头南渡换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这才答他:“北京。”
“北、北京?”薛眠差点咬到舌头:“你怎么也在北京?”
“刚到没多久。”南渡笑了一下,薛眠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到姜蒙的声音好像跟着出镜了两秒。
“你来北京是……是出差的吗?”薛眠定了定神。
“有这项内容。顺便再参加一场……”说到这里,南渡有意停顿了一下。
薛眠见他不往下说,忍不住上钩追问:“一场什么?”
“一场……明天你也在现场的会。”南渡不再卖关子,但也不打算提前揭开“谜底”,只道:“下楼吧,五分钟后到酒店前台取个包裹。”
“……什么?”薛眠一头雾水:“什么我在的会?什么包裹……不是,哪儿来的包裹?”
“宵夜啊,”南渡这回真笑了:“刚刚不是说过了。”
薛眠:“……”
靠着一点压箱底的反应力,薛眠终于回到了正常思维轨道,前言后语一拼凑,总算弄明白过来:“你要给我送宵夜?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一个小时前薛眠工回酒店,但他没想到来北京出差的南渡正巧也在这家酒店下榻。彼时南渡从电梯出来,两人在大堂错身而过,薛眠却没看到他,只顾埋着头想事情,头都没抬,注意力完全不在看路上。
前面的话南渡没开玩笑,他的确是受邀出席明天的政府签约会,即薛眠也会参加的那场。不过说是巧合也不完全巧合,云汉本就有许多基建产业,之前也参加过不少政府招标,明天的签约会虽然是国家牵线,但说到底还是给企业打造平台,助推各家有实力的国企、民企最终落实项目的跨国合作。
但云汉之前没有申报项目来参加这次的签约,只是受邀出席大会。而南渡刚好要来北京出差,时间凑到一起,便由他代表云汉出席明天上午的会议。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薛眠也在那个会上……云汉最近派到非凡的案子没有一个是薛眠接手的,只需稍加派人一打听,崔绍群那张嘴到底也没严实到哪儿去。
※※※※※※※※※※※※※※※※※※※※
某些情节时间上有小bug,修文的时候再调整吧~
最近身体出了点小状况,情绪什么的也有受影响,所以“有话说”和留言里都没有好好和大家耍嘴皮了,没事没事,待小毒君调整过来,我们再斗嘴呀~
好啦,周五见哦!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角斗9
薛眠一边下楼一边听电话,电梯里报数声提示梯厢正在下行,南渡问:“出门了?”
“啊,”薛眠应了一声:“去迟了不得凉么。”
“凉了可以让酒店帮热。”南渡咳了一声:“去拿吧。”
见他好像是要准备挂电话,薛眠没忍住,有点别扭的“哎”了一声:“都九点多了,你还有工作啊?”
“嗯,去见个朋友。”那边南渡好像上了车,薛眠听见开车门的声音。
“哦。那个,我就是想说……”薛眠有点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宵夜,谢谢了。”
“不用。”南渡关上了车门:“吃完早点休息,明天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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