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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不是没见过薛眠工作时的样子,也不是不清楚他翻译时的声音该是什么样,比平常说话的声色要低沉些,语速也会快一点。
他声音本就好听,清清亮亮,但说英文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披上一层性感的纱,咬字清晰,可语调却慵懒,像在念一首田园风光的浪漫长诗。
所以不该是刚刚广播里传出来的那样断断续续声音打颤。
即便这次做的是英翻中,即便他好像有在努力控制。
是因为紧张吗?
南渡给他想了个理由,又很快推翻了这个理由。
大会进行到第四场,环节也不剩多少了。南渡对姜蒙吩咐找个吃饭的地方,环境幽静一点,人少一点,一会儿散了会去接薛眠。
“要不要先给薛老师发个信息说一下?”姜蒙提议:“得薛老师不知道我们要约他,早一步跟同事或朋友约了就不好了。”
好像也是。
姜蒙发完信息,开始在手机上找合适的餐厅。等到把地方找到,发现短信箱里到现在都还没动静,可是距离发送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分钟。
“总,薛老师没回。”姜蒙道。
“你怎么说的。”南渡道。
“就说一会儿散了会您请他在一楼等一下,中午一起吃饭。”姜蒙张了张嘴,有点无奈,她感觉自己信息里的措词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是没问题,可能薛眠还在忙,所以没看到消息。
但是这会儿广播里飘出的翻译声音早就不是他,按理应该已经空下来了。
南渡握着手机,无意识的捏了捏,眼睛望着主席台方向,突然蓦地一回首,两束笔直的目光向二楼方向扫去。
四面该有三米长宽的透明玻璃幕墙正对着会场大厅,每面都有拉到一半的遮挡帘子,但只要视力够好,还是能看清里面景象的。四扇中目前只有一扇窗户上方亮着绿灯,代表正在工作中,里面有人影坐在桌前,面前架着一只音话筒,这会儿广播里听到的声音就是从那间屋子里传出。
南渡自左往右仔细扫了一遍,四个玻璃罩里都没有熟悉的人影。那头台上已经在进行最后一轮签约,大概十分钟后大会就将宣布圆满结束。
想了想,决定还是再等等。
“哎~呀~”莫遥十分舒展的伸了个懒腰,反手捏了捏有点酸胀的后脖子,眼梢状似无意往右边瞥去一眼,当即语带夸张的惊呼了一声:“哎呦薛眠,你怎么躺地上了!”
薛眠一条腿曲起踩在地板上,咬着牙等着这副身体能听话,能往“缓和”这个方向上走走。等熬过了,至少他就能爬过去够到提包,打个电话叫个120把自己抬走什么的了。
他哪敢指望莫老师出手相助。
莫老师不再给他来一刀狠的就算心怀慈悲阿弥陀佛了。
“呵。”薛眠轻声一笑,眼睛仍旧闭着,这样才能更准确感知到身体的变化。尽管到目前为止腹腔里毫无一丝半点缓解的迹象,他还是疼得想死。
“都到这份上了,莫老师再装下去就累了。”
“哟,还能开口说话。”莫遥干笑了一声,从座位上慢慢站起身走过去,缓缓蹲下一条腿,一边看着倒在地板上的人,看那人一张脸白得像抹了层白/粉腻子似的,一边相当认真的皱着眉头道:“装什么?薛眠,你这话我怎么听不太懂啊……欸,还能动吗?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
“我就算不进天创,你也爬不进翻译司。”薛眠倏然睁开紧闭的眼睛,笔直地跟他对视过去:“那里不是垃圾回厂,你换个地方作孽吧。”
一阵无声静默。
突然,莫遥拍着大腿放声大笑起来,笑得仰面朝天,脖子绷出了一条诡异的弧线:“我自诩这辈子也见过不少人,狂妄不羁的更不在少数,但是薛眠,”突然低下头,用一种比刀刃还要锋利十倍的目光压迫着盯过去:“你绝对是里面最狂的一个。”
腥辣的血气忽然上涌,薛眠捂着胸口狠狠咳了好几声,待喘匀了气,眼睛望着天花板哈哈笑了一声,道:“你觉得我没办法告诉许老师,告诉任何一个人……事情是你做的。在英国的时候,为了让我出纰漏,你把提示稿带出去,一把火烧在了三楼的卫生间里……”
莫遥眉头跳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
薛眠抬手抹了把嘴角突然淌出来的某种液体,黏黏的,没去看,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继续自言自语:“我知道,一会儿等你出了这间房,后面的故事一定已经编好了……你大概会对许老师这么说:‘薛眠说他有点累,在翻译室坐会儿再走。让我们不用等他,回头等休息好了,他会去公司给您报告。’”
“而我,如果有这个运气能爬起来,给自己叫辆救护车……说不定是几个小时后,也说不定……一天一夜。更或者根本就忍不到那个时候……我昏死过去了,就等着哪个保洁员什么时候发现,什么时候再救人吧。”
“那你会举报我吗?”莫遥看着地上的人,身体还维持着单膝屈下的姿势,脸上倒是真真实实发问的表情,瞧着很是认真:“你不会死的,谁开玩笑还没个度呢——起码我有。所以等你被救完了,你会到许总那儿去揭穿我么?”
“怎么揭,”薛眠确信自己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了,要不是这场对话确有必要,他连这个人的声音都不想再听到哪怕半个字:“我说了,我没有证据……可你的故事却没漏洞。我们在外人眼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拿什么揭发你。”
“也对。”莫遥抬了抬下巴,嘴角慢慢上扬,浮出一抹“你真是挺倒霉的”同情的笑:“那这个哑巴亏你就吃了吧,相信我,最多也就是住几天医院,外加洗个胃灌个肠什么的……嘶,怎么听着还是有点遭罪的啊。”
“可不是么。”薛眠跟着笑笑。
额头上的汗已经把头发全部打湿,黏腻地贴在脸颊和耳侧皮肤上。薛眠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发现自己正在进入第二轮呼吸不上来的过程中,而内脏的被割裂感正在慢慢聚拢,最终只向着胃部这一个地方进发。
“所以你可以滚了,”薛眠缓缓吐出一口气,把对着天花板上的眼睛闭上:“别再弄脏了我不一定够用的空气。”
莫遥挑了下眉,没忍住噗嗤一笑,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腿蹲久了有点麻,他拍了拍膝盖和大腿,转过身去拿自己的包。
“那就不陪你了,”手搭在门把上,走之前莫遥再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手下败将:“希望这宝贵的一课能让你学会一个道理——北京,天创,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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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片:下周公司有年会,因为小毒君是主持人,所以会比较非常以及特别的忙,说不准周三周五的更新就会临时中断一下下,但周一(明天的)肯定如期相约,届时俺提前告诉大家哈~
哇哦,不知不觉已经主持了好几年的年会,有点没啥感觉了,因为每年都没机会坐到桌上吃口菜,所以那天一点也不开熏……除非可以中奖!!!哈哈哈~~~
那就在线做法今年好手气吧!么么哒各位~给我鼓劲哟,比心~
明天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角斗12
玻璃幕墙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毕竟数百人的鼓掌声响动不小,最后一场签约落幕,大会正式结束。
与会嘉宾及记者们陆续散去,姜蒙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发现短信箱仍旧空空如也,不禁也有点纳闷了:“总,薛老师还是没回消息,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
南渡点头。
一分钟后姜蒙放下了手机:“没有人接。”
人流像退朝一样陆续往门口散去,期间两个集团老总过来打招呼,拉着南渡聊了几分钟。待应付完,南渡吩咐姜蒙在大厅门口等着,他要去个地方。
姜蒙就站在门口出来位置,旁边是通往二楼的内场楼梯。望着南渡一阶一阶拾级而上的背影,姜蒙心下不禁微感疑惑,但也没做什么,按着吩咐就留在这里等。
空荡荡的二楼不见有人,刚走上去,面前是一条笔直但狭长的走廊。靠外一侧装着大片半透明的蓝色玻璃,窗子全封闭,过滤进来的阳光就少了几分强烈的色,照在地毯上洒下一片片淡金色的光斑,细微的粉尘在光影下飞舞,安静而自在。
鞋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音,右手边是每隔四五米就会出现的一扇木门,走廊很长,门大约有七到八扇。
结构有点像酒店每层的客房部。
南渡走到第一扇门前,抬手扣了扣,但里面没有声音。他把手覆上门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
锁着。
垂着眼看了看手上的金属门把,没多留,抬步走往下一扇。
莫遥走之前特意关了房间灯,一楼会场人应该已经走光了,所以会场的灯也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想抬表看一眼时间,奈何地上的人一没力气,二看不见亮光。
薛眠不知道自己具体躺在这儿多久了,大概半小时总有的吧。后背一片粘湿冰凉,是出的汗冷透变凉了。呼吸的节奏一直时快时慢无规律的交替着,放在心口上的手尝试着敲击指尖数了一下,一分钟四十七下心跳,但不久前还是九十二。
胃部的疼痛感几分钟前开始有所缓和,一开始他还松了口气,毕竟折磨没那么强烈了,可是顺着嘴角流进耳蜗、流到脖子边的液体却告诉了他一个不怎么好的事实。
他在出血。
不是肠胃就是其它哪个脏器,大概率是肠胃,否则血不会通过食道从嘴里流出来。
薛眠仰面躺着,曲起的左腿渐渐发麻,想换一条腿又没力气,那就继续曲着吧。或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这样弓一条腿肚子会舒服一点,像多了一个部位在帮分担疼痛。
应该快了。
按照这个恢复速度,没晕过去就该谢天谢地了,让他还能醒着等机会想办法自救……最多再有半小时,他一定能爬起来,然后也不用太麻烦,打120叫辆救护车过来就行……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个给自己叫救护车的病人……一会儿医生见了他保不齐还会夸一句“哇,好坚强的患者啊”……
眼皮忽然变得好沉,像灌了铅,没征兆的开始犯困。
薛眠努力想把它们揭开,可是真的好沉,不过就是两片薄薄的肉,怎么这么沉。
好累啊……
真的好累。
他知道肚子那儿不是不疼了,是疼过头了,麻木了,钝刀把血肉都割得差不多了,翻搅的血管一定也碎得不成样了,因为嗓子眼里一直热热的,痒痒的。
突然“哇”的一口——他听到了血呕出来的声音……
好累。
想睡了。
“砰。砰。砰——”
心跳很平稳,节奏也很顺。
但估计是幻听了,因为正常人心跳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就像是有人在哪里敲门。
“咚!咚!”好大的两声,闪雷一样破开在耳边。
……这什么梦?
要梦也该是梦到救护车“呜呜呜——”的拉警报声啊,敲门算什么?
唉……
薛眠心力交瘁的闭着眼睛,无奈且嫌弃的叹了一声,责备自己想象力真的太贫瘠了,这种敲门真的不——
“嘭”的一声响!
有扇门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一大束亮光像把黑暗划开了裂缝,铺天盖地照了进来!
一定很亮。因为薛眠看到自己原本闭起的眼皮上居然像被抹了层金粉,从黑漆麻乌到亮亮堂堂,那光斑竟在眼前闪闪发光。
他开始有点服气这个梦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薛眠。”有人在喊。
“……”薛眠一愣。
不是,什么梦还带有人物出场的?而且还认识他?
薛眠牵着嘴角苦笑了一下,这声音太熟悉,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梦,这样一个糟糕的时间,这样一个糟糕的场景……他梦到的居然会是那个人。
“薛眠,醒醒。”
这会儿声音更清晰了,就像贴在耳朵旁边讲话,甚至真的有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的皮肤,让梦也有了真实可触的感觉。
有只手托住脖颈后面,连头带背将自己半抱了起来,抱进一方非常宽厚结实的怀里。薛眠懵了。可立马又有另一只手托到自己脸颊边,用拇指在嘴角边缘一次一次的小心揩着,可能是想揩干净那些血污,但动作有点急,还有点发抖。
薛眠猛的一颤,突然觉得这会不会不是一个梦?
“薛眠,”那个声音还在耳边锲而不舍的喊:“睁开眼睛,薛眠。”
浑身上下好像被那道声音注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薛眠用力挣脱束缚着自己思维的梦境,拼命循着光亮的来源处,一点点,再一点点,慢慢打开了两扇眼皮。
有个人影逆着光出现在眼前,薛眠眨了眨眼,好像看到一角金属镜框折射出光芒。
“你……”薛眠听到自己哑掉的嗓子。
“没事了,我在。”那人轻柔但不失力道的用手托着薛眠的脑后,鼻息间的气流在二人间来回交错。南渡盯着薛眠的脸,神情冷静自持,但蹙起的眉峰却出卖了他似乎不想表现出来的某种情绪。
“我……我知道。”直到这一刻,薛眠才感觉胸腔里有个什么物件终于不再悬空吊着,踏实落地了。
他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南渡会在这里了,他有点累了,本来还紧绷的神经如今彻底放松了下来,四肢变得越来越冰凉,越来越僵硬,捂在心口的手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缓缓往下滑——他真的觉得好累了,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指挥着自己抬起眼睛,声音特别特别轻:“我感觉还……还好。”
“别说话,剩下的交给我。”南渡半跪在地上,一手托着薛眠的后肩,一手抄到他膝弯下,将人稳稳抱了起来。
从进到这间房间开始到现在,他不敢说自己有多镇定自若,不敢说当看到薛眠那样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时,他有没有做到处变不惊,有没有克制住没流露一丝半毫的惊惧和惶恐。
这一路找来,他一共敲了六扇门,两扇没推开,三扇空荡荡。那种隐隐约约觉得有事发生、但却找不到起因源头的燥乱感令他眉头深锁久久没能解开,每敲一扇门,每面对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那种被强行施加的无法反抗的失望,令他垂在身侧的手一分一分攥紧,指甲几乎嵌入皮肉。
“……等等,”薛眠歪着头靠在南渡怀里,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缓缓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包,还有那……那杯水……”
“水?”南渡回首去看:“要带走?”
“……对。”薛眠重重喘了一声,用最后的力气点了下头。
“好。”南渡回视线,垂下眼睛看着怀里的人慢慢闭上了眼。突然,他一低头,将凉透的唇毫无征兆的印到对方额头上,声音很低,轻声道:“睡吧。但是……”
但是不准有事。
药物引起的肠胃应激性溃疡,肠壁有破损,胃部有穿孔,腹部积水但不严重,不过还是需要立刻手术。手术方式选的是微创,时间不会太久,前后大约两个小时就能结束。
手术室外,姜蒙打完电话快步走过来,手里拎着个装咖啡的那种纸盒,里面各嵌了一只纸杯。
姜蒙弯下腰对坐在休息椅上的人道:“总,监控拿到了。按您吩咐的,暂时没报警。”
“东西呢?”南渡捏了捏鼻梁。
“正在整理,一会儿发到我邮箱。那边已经提前看过了,说有发现,跟您料的差不多,只是面孔不熟……起码我们不熟。”姜蒙将纸杯放到座椅上:“化验结果半小时后出来,正好交给这边医院的检验科,效率也快。不过没用完的这两杯水我还是带回来了,怕后面用得上。”
“嗯。”南渡应了一声,侧过脸瞥了一眼两只纸杯,没说话。
手术室灯灭,没一会儿电动门开,病人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一张苍白的脸上罩着个硕大的呼吸罩,头上戴着无菌帽,被子勾勒出的身形看着有点瘦,撑不起软绵绵的被盖。
好在人是醒着的。
南渡快步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抚上薛眠的头发。主刀医生在旁边松了口气,说手术很成功,不但把毛病治好了,顺带还将肠管上一块小息肉一并给切了,开玩笑说买一刀送一刀,病人赚大发了,让回头好好养着休息,不要劳神,三天左右就能出院。
南渡道了谢,眼睛一直没离开薛眠的脸,几乎看不出来的吁了口气,问他疼不疼。
不疼。
不但不疼,薛眠还觉得特别神奇。他这会儿力莫名其妙的相当充沛,好像不是经历了一场手术,而是在温泉酒店里泡了个两小时的热水澡,浑身热气腾腾的,哪哪儿都有劲。要不是输液的点滴凉嗖嗖的往血管里流,能给他身体降点温,他都想让护士把被子给掀了。
“不疼,”轻松的摇摇头,但对着鼻子上的透明罩子吐了口气,有点嫌碍事:“不过这个太闷了,摘掉可以吗?”
“不可以。”都不用等医生出马,南渡首先把脸一沉,语气里带着吓唬小孩似的严词恐吓:“要么听话忍一下,要么让护士给你陪护,她们可没我好说话。”
……你这还算好说话啊?
薛眠愣愣的看着他,鼻息一吞一吐,喷出来的白雾扑在面罩上,模糊了面罩下一张想回击的嘴。
只得一脸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一旁护士笑眯眯的看了病人一眼,推着薛眠往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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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噶猴(大家好!)!
内啥,周三就确定不更了,因为这周五公司年会,小毒君得忙着组织活动,的确没时间每天晚上修文后发布。(习惯是发布之前必须先修当天的文,把草稿美化修饰一下再见人,但这个工作需要至少一小时静下心,所以时间不够)周三就先暂停一天,周五看情况,因为周五就是年会日,估计结束要十点了,如果神亢奋就修文上传发布,否则就周六见!!!
我肯定一定绝对会想大家的,虽然没有太多朋友留言,但我知道你们都有看文,嘻嘻~(浏览量看出来哒)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不啰嗦啦,我们起码周六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角斗13
很奇怪,薛眠心里在想。
明明这次意外的后果比上次误以为传染梅林莎还要严重,都严重到需要躺一回手术台了,但那次好歹事后还昏迷了大半天,可眼下他却神饱满的躺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某人给他兑米粥喝。
医生有交代,出院前这几天病人只能吃流食,尤其是术后第一天,流食之上还得再“流”一点。
再流一点?
怎么才能再流一点。
薛眠琢磨着字面意思,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舀半碗稀粥,兑半碗热水,合到一起成一碗,不就更“流”了?
南渡不觉挑了下眉,按他所示调兑着手上这碗米粥,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表情高深莫测,眼神自行体会,大概是佩服的。
“没放盐?”薛眠喝了一口稀稀粥,有些难以置信的睁了睁眼睛抬起头:“……也没放糖?”
南渡将纸巾递过去:“淡的对身体恢复好。”
“可是——”薛眠一脸沮丧,小声嘟囔:“淡的难喝啊。”
“等身体养好了,还怕不带你去吃好吃的么。”南渡拿起一只苹果开始专心削皮。
薛眠咂咂嘴,只得闷头喝粥。
没过一会儿姜蒙敲门进来,先向薛眠问好,然后转身递给了南渡一张化验单一样的东西。
南渡垂下眼,逐字逐句看了两遍,抬头对薛眠道:“今天的事,你是前后因果全都清楚,还是需要再查一查。”
“我……”薛眠有些迟疑的顿了一下,但想到事已至此,也没再瞒谁的必要,便道:“都知道的,不用查了。”
南渡点了下头,将化验单放到一旁:“那就说说吧。”
“你要听?”薛眠看上去有点吃惊,无意识的搅着碗里的汤匙:“你听这个干什么,也不……”
“如果我不管,你自己能不能应付。”南渡出声打断他,表情有些严肃。
“能,”薛眠倒是一点不犹豫,答得相当干脆:“这事我不想闹大,其实也没必要闹大。我有分寸,知道怎么处理最妥当。”说着将目光投向南渡手边的化验单:“这……是不是那杯水的化验报告?”
“对。”
“什么毒?”薛眠盯着化验单,伸手想去拿。
“一种临床治疗结核的西药,”南渡将化验单往他手边推过去:“再加一点其它中药混合。严格来说不算毒/药,只是不对症的正常人吃完会有刺激性副作用。”
“我还以为他图省事,直接买的毒。也对,不致死的毒/药比较考究,哪儿那么轻易能买到。”薛眠对着手上的化验单看了半天,上面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指标,箭头有上有下,他看不懂,但结果已经出来了,上面写的什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手机呢?”薛眠抬头问。
南渡看了看他,没说话,掏出一只手机递了过去。
见自己手机被他随身揣着,薛眠也没想别的,本来只想问问手术这段时间有没有谁打电话来,可又怕这么问会不会让对方误会自己不信任他,怕他看过自己的手机。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多言,不如接过来自己看。
倒还真有一堆来电和信息。崔绍群的插科打诨直接过滤,剩下还有姜蒙的,好几个小时前了,问有没有空和她老板一起午餐。看到这里,薛眠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对面,差不多猜到这人是怎么想到要去翻译室找自己的了。另外还有一通许明的电话,因为没接着,又发了几条微信过来,问自己哪天回云州,晚上天创在酒吧有个庆功聚会,要不要过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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