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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哪儿来的闲心为个外人伤春悲秋”安和公主眉心更皱,目光落在女儿泪洗过的小脸上,“我且问你,裴氏巴巴的将你我二人分开安置,你可知是为什么”

    魏明安心正乱,根本无心思考,只愣愣摇头。

    安和公主示意刘嬷嬷,“教她。”

    刘嬷嬷捡了张杌子坐下,安抚似的拍拍魏明安的手,温声道:“靖国公夫人这样安排,不单是为了借口好听,让您能安心借住缓和伤势。还是为了徐世子的亲事。您住正院东厢,西厢住的是靖国公府几家近亲友人的姑娘,事后搭些厚礼送走人,这就打发了一多半对这门亲事虎视眈眈的亲戚友朋。

    外人不知内情,只当您也入了靖国公夫人的眼。过后没了下文,外人只会说靖国公府门槛高,靖国公夫人这个婆婆眼界高。连您这个公主之女都看不上,忠勤伯府再痴心妄想,到底已是落魄伯爵,哪里还敢硬将庶女塞进来。

    即便愿意自降身份,忠勤伯府也没有合适的嫡女能拿出手。如此就连最难缠的忠勤伯府都一并解决了。靖国公夫人此举一箭双雕。即为徐世子的亲事肃清道路,又为今天的事周全得圆满。万一漏出什么风声,外人也不会单想到您和李十姑娘做了什么事上。”

    魏明安听得愣怔,只道:“忠勤伯王家……是徐世子的原配娘家”

    “原来你也不是全然莽撞无知。倒还记得徐月重还有个原配岳家。”安和公主满脸嫌弃,“徐月重一个鳏夫,屋里还有个原配留下的嫡女。三岁大的孩子,你往人身边一杵且高不出几个头,倒上赶着做人后娘,你可真出息




第09章 窗外呼唤
    “六姑娘”刘嬷嬷轻唤一声,见魏明安脸色惊怔,忙握住魏明安微凉的手摩挲着,对安和公主道:“靖国公夫人虽有自家算计在里头,但做事确实细致周全。六姑娘这样子只怕真是还没缓过来,正该好好歇上一觉才是正理。”

    安和公主敛去嘻笑怒骂,目露忧虑喃喃道:“记不清事儿,还神情恍惚,确实该好好歇着……”

    魏明安几乎不敢直视安和公主,任由刘嬷嬷扶着往内室去。

    刘嬷嬷回转时,就见安和公主垂眸沉吟,半晌才抬头看向刘嬷嬷,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各有惊疑。

    正无声胜有声时,连翘笑着来接人,刘嬷嬷生怕把魏明安折腾得走了困,忙趁着尚未睡沉就喊了起来,送去正院东厢看着安置妥当,又细细交待几句才返回客院。

    此时已是熄灯时分,今天又事接着事略显忙乱,西厢留下的娇客倒也不敢乱窜,打扰不到东厢,正院上房同样寂静无声,连翘轻手轻脚入内,禀完各处安置事宜,请示道:“魏家要求的路祭……”

    “文武不同道,不卖魏相这个脸,他也拿捏不到国公爷头上。”裴氏面露疲倦,摆手道:“今天是做东道叫魏家撞上了,才不得不出面应付魏家大管事。那些个文官不是一向爱拿武将粗俗说事儿如今我们只管依着该有的礼数来。”

    连翘了然,“那送去魏家的吊唁礼”

    “魏四姑娘可惜了。中年丧女的魏夫人也是可怜。”裴氏长叹一声,交待道:“照着出嫁女的厚薄备上吧,回头让族里出嫁的姑奶奶上门吊唁。不失情分,也别错了本分。”

    连翘应下,“您这是看在魏夫人和太后的情分上”

    裴氏点头,复又摇头,“魏四姑娘没了,魏家的情分啊,可就全都系在皇上身上了……”

    连翘不敢接这话,上房越发静谧,同样静谧的东厢一片昏暗,魏明安也正在想魏家的事。

    她因天生病弱,十四年来几乎养在小小闺阁中,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教养她的是魏母,陪她玩的是哥哥们,后来就是嫂嫂们。

    所见所闻全来自魏家人,现在置身事外旁观者清,才看明白魏家人为她打造了怎样一座世外桃源般的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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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半私语
    “你疯了”柳公子同样瞠目结舌,张开双手稳住窗扇消去声响,险些被窗楞啪啪打脸的面上浮现薄怒,“动静这么大做什么”

    声音比刚才试探似的呼唤更低更沉,也越发衬出此时此刻的夜深人静。

    念浅安闻言骇笑,不由分说地拽住柳公子的衣襟往里扯,咬牙道:“我看你才疯了!还不快滚进来!”

    巡夜下人的脚步声毫无章法,她捕捉得到,柳公子自然也有所觉,短暂愣怔后脚下轻点,就着念浅安拉扯的力道翻窗落地,随即衣襟一松,就听身后传来窗扇飞速合上的风动。

    想到念浅安刚才的反应和用词,柳公子的眼底竟浮起星星点点的笑意,侧身斜睨着念浅安鼻间轻哼:“原来私会外男这种事,白天念六姑娘在曲桥上不是第一次做。不想着撵人走,倒急着拉人进屋。”

    “你当我傻你能悄无声息地摸进正院,要是鸡飞狗跳地出去被人撞见,我才叫说不清楚。”念浅安气极反笑,从柳公子的讽刺语气中听出一分别样熟稔,狐疑道:“你认识……我你这个时辰来找我做什么”

    柳公子对上她写满疑惑的清澈双眼,眼底笑意淡了一层,不答反问,“夜闯闺阁,你说我是来做什么的”

    “你不会对我不利。”念浅安皱眉失笑,细想一遍徐月重的为人风评道:“徐世子总不至于将个品德败坏的登徒子引为好友。你如果想对我不利,白天在内书房大可自己出头将事情闹大。”

    徐世子三个字入耳,柳公子眼底的笑意彻底淡去,他看了眼念浅安,本打算趁对方睡着留下东西就走,此刻却来了兴致般自发落座,随手丢出个瓷瓶给念浅安,“祛疤药。”

    念浅安无语,“我不缺药。”

    “吴家的祖传秘方再能耐也有限。”柳公子不以为然,“最好的东西都在宫里。这瓶是番外进贡的。”

    听口气似对吴家十分了解。

    念浅安一时想不通柳公子的来历,一时怀疑是徐月重托他送药,很快又否定了徐月重会多此一举。

    有裴氏在,徐月重想干嘛也不必绕到柳公子身上,她再次狐疑道:“你来,就为了送药给我”

    柳公子的目光停在她握着药瓶的手上,垂眸轻笑道:“你要是破了相,岂不是有借口再赖上桂



第11章 趁火打劫
    愉悦的闷笑突兀而刺耳,外间忽然响起由远及近的窸窣声,念浅安忙死命捂住柳公子的嘴,拉扯着闪到床前屏风后,刚矮下身形藏好,就听房门轻微一响。

    守夜下人疑惑探头,轻唤“念六姑娘”不得回应,又见屋内毫无异样,只当是睡迷糊听岔了,不敢多事惊动贵客,便扯了扯披着的外裳小心合上门,打着哈欠悄声退走。

    屏风后寂静半晌,念浅安暗暗松了口气,就见柳公子饶有兴致地垂眸,盯着仍捂着他嘴的纤白小手,瓮声瓮气道:“算上白天曲桥那一遭,我和念六姑娘只正经见过两次。原来在姑娘心中,已将我认作……姘头了”

    说到最后,微扬的话尾又透出笑意,温热的气息挠向掌心。

    念浅安顿觉手心发痒,边松手边腹诽:原身真心“交游广阔”,到底和多少外男扯不清这柳公子也真心自来熟,两面之缘罢了,竟肯为原身夜探正院。

    既然不是不正当男女关系,念浅安就果断催促道:“药我收下了。柳公子可以走……”

    赶人的话没说完,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大概是间隔太短印象太深刻,也许也有她安心要当好原身的意念影响,原身临死所见画面终于清晰复苏。

    念浅安先惊后怒,瞪着柳公子道:“是……你李十姑娘掉落曲桥前撞了我一下,要不是你又伸手推了我一把,我不会撞上桥柱!”

    原身也不会死!

    “不是我。”柳公子的声音异样深沉,抬眼看向念浅安,眼中透出审慎,“当时你若真看得明白,就该知道李十姑娘是故意撞你,我推你是救你。只可惜我后知后觉,出手时被李十姑娘带累得收势已晚,桂仪又离得远,才误伤了你。”

    李十姑娘急乱中还想拖原身下水,自然是笃定徐月重不敢不救公主之女,



第12章 跟着姐混
    此刻二人窝在屏风后,正并肩坐在床前脚踏上,身侧少女特有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鼻端,仿佛能钻入人的心底,柳公子后知后觉地错开视线,耳畔是念浅安刻意压低的轻软声线,“我不想怎么样。只不过你这药虽难得,却并非缺它不可。作为赔礼,实在是诚意不够。”

    刹那异样随着这斤斤计较的话消散无踪,柳公子偏头冷笑,“我只认识桂仪一个世子,可没有其他位高权重的贵公子能介绍给你。你想要的’诚意’,恕我给不起。”

    顶着原身“痴情攀附”锅的念浅安嘴角忍不住一抽,嗐了一声道:“谁稀罕这种’诚意’。我已经说了,前事已毕,你就当我今天脑子进水才去算计徐世子。我对他再无非分之想。你听不懂人话”

    柳公子好笑又好气,盯着念浅安受伤的脑袋低哼,“你倒是说两句人话来听听。”

    “我要的诚意其实很简单,就看你肯不肯了。”念浅安凑近一分,打量着柳公子的神色道:“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外头的事要办,还请柳公子出手相帮。除非我实在无人可用,否则绝不会为难你,如何”

    柳公子挑眉,“外头的事”

    “总之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也和男女之事无关。”念浅安尚未理清头绪,只得模凌两可道:“和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家人有关。左右我只为家人好,更不会因此害你。”

    边说边看柳公子,见他不似排斥,再接再厉道:“只是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个准话,若是事情超出你该给的’诚意’,我自会用其他东西贴补,不会让你白白出人出力。你和徐世子交好,他能给你的,我未必能给你。但他不会给你的,比如金银财物,我倒是给得起。”

    她不确定柳公子和徐月重究竟是何交情,但大丈夫在世,无不为功名,功名或靠能力或靠运气,终究离不开财力支撑。

    谁会嫌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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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娇蛮到底
    答应帮忙办事是一回事,肯帮到什么地步是另一回事。

    念浅安本能地探知柳公子没有恶意,但到底不知他为人如何,是以提出上药的“无礼”要求,不过是想看柳公子面对她会能屈能伸到什么地步,话里反复强调诚意二字,也算试出柳公子的诚意了。

    她心下稍安,忽听柳公子低笑道:“总听闻公主府的念六姑娘如何骄横、如何刁蛮,如今才知道,念六姑娘其实是个不拘小节的。”

    他的目光飞快掠过念浅安的领口,笑得意有所指。

    夜会外男,不惊不羞地和外男“促膝长谈”,还单着中衣让外男帮着上药,何止是不拘小节。

    念浅安闻言看向身上齐整的中衣,神色略显恍惚,开口却非答反问,“你今晚能出现在这里,是也在靖国公府住下了你……听说魏家的事了吗”

    柳公子手势微顿,“你是说魏四姑娘病亡的丧报”

    见念浅安神色恍惚地点头,柳公子微眯了眯眼,“据我所知,你和魏四姑娘可没什么来往。怎么突然问起魏家”

    “你能因为相识一场出手’救’我,也能因为两面之缘冒险送药,我怎么就不能替魏四姑娘可惜了我和她……曾见过一面。”念浅安故作淡然,又试探着问,“你和徐世子交好,那你对魏家可熟悉”

    柳公子眉眼微动,捻去指尖残留的药膏,声音极轻道:“我和你一样……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这话似有歧义,念浅安讶然,确定自己以前没见过什么柳公子,不禁疑惑道:“你认识魏相,还是见过魏家哪位公子”

    柳公子闻言深看念浅安一眼,放下药瓶并不回答,“药上好了。念六姑娘再不拘小节也该休息了,我可不敢真陪你秉烛夜谈。”

    话说得戏谑,念浅安却没错过他忽然转冷的目光,一时莫名其妙,一时又担心柳公子和魏家有什么过节才变脸,当下只得胡乱裹好纱布,追到窗边伸手一扯,拽住柳公子的衣摆道:“有事的话我怎么联络你”

    柳公子轻笑着抽出衣摆,抬眼看向念浅安,“你不介意的话,只管让人送



第14章 再次进宫
    刘嬷嬷借着叠纱布的动作,和安和公主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接口道:“您这会儿求见太后,是为了魏相那封折子”

    “魏老狗还没那么大的脸。我许久没给外祖母请安,魏家的事不过是顺便。”安和公主勾唇冷笑,“魏老狗持宠而娇,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京里宫中,若是皇上执意要陪魏老狗胡闹,也就外祖母这个太后能管一管了。”

    奸臣大概是比后妃更得皇帝宠幸的奇葩物种,唯有孝道能牵制一二,安和公主这话实在令人无法反驳。

    念浅安自动过滤魏老狗三字,一想到魏父为她求御赐冥婚就毛骨悚然,即不在乎这种死后哀荣也消受不起,更不想魏家名声因此更糟,反而巴不得安和公主进宫“告状”,遂乖乖地随安和公主行事。

    主仆三人往正院去,刘嬷嬷颠了颠肩上的随身包裹,故作惊喜地抱过花盆笑道:“难得靖国公夫人肯割爱,奴婢必定代公主好生照料这两盆名贵牡丹。”

    留下赏花是借口,临别赠花同样是做给外人看的。

    安和公主由着刘嬷嬷唱全戏码,懒怠寒暄,倒是念浅安略一思忖,上前冲裴氏福礼道:“昨天多有叨唠,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傻事,给夫人和徐世子添麻烦了。以后再不会了。”

    话外别有深意,言行虽乖巧,却透着一丝疏离的清高。

    裴氏意外之余放下心来,边查看被刘海完美遮掩的伤口,边欣慰一笑,不接话茬转口赞道:“小姑娘家年纪轻,有什么不好也恢复得快。六姑娘依旧康健容貌无损,我只有欢喜的。”

    念浅安顺势理了理碎发,看着裴氏点头,“夫人说的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样损人害己的蠢事,我是再不会做了。”

    这话越发似保证似撇清,直到念浅安三人离去,裴氏仍有些愣神,连翘在一旁感叹道:“念六姑娘的娇蛮,奴婢也是见识过的。没想到经过昨天那一遭,倒像是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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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另有目的
    万寿宫的掌事宫女陈姑姑早等在宫道上,远远瞧见人影就快步迎上来,擎起手来未语先笑,“公主也太见外了。娘娘让皇上赐您进宫的牌子,就是不想您束手束脚。您想来来就是了,很不必一层层往里递牌子传话。”

    “礼不可废。”安和公主不搭陈姑姑的手臂,反而挽住陈姑姑露出小女儿态来,“外祖母疼我,我就更不能在这类事体上给外祖母丢脸。”

    陈姑姑闻言笑意更浓,念浅安叹为观止,早听说安和公主圣宠隆重,再看陈姑姑的态度,才算切身体会到公主府的靠山有多硬,忙乖巧地探头喊人,“陈姑姑好。”

    陈姑姑诶了一声,笑微微地嘘寒问暖,又拉着刘嬷嬷细问安和公主母女的起居饮食,一行人才进万寿宫,就听欢声笑语扑面而来。

    偏殿里搭着麻将桌,坐在上首的太妃瞪着陈姑姑扼腕道:“敢情陈姑姑没骗我们,真个去接安和了,并非是输怕了才找借口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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