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她是真没往男慕女爱上想过啊混蛋
尚郡王妃拿柳勇才恶心她,简直太侮辱人了
千万只草尼马狂奔而过,被轮番践踏清奇思路的念浅安彻底怒了。
而怒到一半变成两脸无语的远山近水“”
突然觉得太子妃比柳勇才更欠揍是怎么回事
一门之隔外,柳勇才越说越不堪。
远山近水悲愤地撑起被念浅安破坏殆尽的气氛,放开嗓子喝道“哪来的下贱泼皮也敢对我们娘娘出言不逊”
柳勇才吃这一吓不慌反喜,故作害怕实则猥琐,“姐姐们别恼啊,等会儿我指定好好儿哄你们消气”
一个吃了加料点心的太子妃,两个小辣椒似的弱质大丫鬟,能吓唬住谁呀
他且等着左拥右抱享艳福呢
柳勇才全身骨头都酥了,手下越发急得哆嗦,只听咔哒一声,捣鼓半天的门锁给哆嗦开了。
门轴吱呀响,柳勇才顺势跌进门,急不可耐的咸猪手尚未摸着人先本能抖了几抖一、二、三、四,嗯
怎么多了个男人
第287章 又一头猪
那一声咔哒,出自窗锁而非门锁。
那一声高喝,是远山近水发出的信号。
念浅安面无表情地杵在正对门口的美人榻前,爪子狠狠往下一劈,“打”
还装什么十三审什么人,不直接打晕等着辣聋眼睛辣瞎耳朵吗阿西吧
背光直立的林松应声而动,身形犹如鬼魅,柳勇才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看清,已脖颈钝痛软倒在地,远山近水紧跟而上,一个怒掐柳勇才狂倒药粉,一个挥舞老拳避开脸疯了似的狠揍。
林松顿觉俩二货之勇猛远在手下之上,瞅着二人中场休息喘大气的空隙,好心提醒道“包着帕子避开肋下打,再灌些水送送药粉。”
人不能直接打死,要是不小心噎死了后头的戏还怎么唱
这屋里备下的吃食酒水,恐怕也是加过料的。
林松的脸色从没这么难看过,“娘娘可要催吐”
念浅安的贫嘴也从没这么话少过,“不用。”
十一皇子和康亲王妃歪打正着,否则她没那么快确定红菊点心有问题。
半碟点心没吃进肚里,全借着掩口宽袖落进了袖袋里。
袖袋另有乾坤,兜着近水研制的各式药粉。
额角薄汗,纯粹忙着藏点心急出来的。
脸上红晕,则纯粹是药粉的功效了。
念浅安摸摸褪去热度的脸颊,再开口依旧简短,“人呢”
“领路的婢女守门的婆子,都绑了关在主院柴房里。”林松阴着脸禀道“姜四夫人说的话,自有人往前头传。姜四老爷和念三老爷起了争执,姜元聪只顾喝闷酒,一副受尽污蔑的憋屈样儿。他前脚离席散酒气,属下后脚就命人敲晕带了过来。”
他一直跟着太子妃,饶是康亲王府不得养亲兵暗卫,也不敢靠太近,隐身高处只听见柳勇才几句话尾就气得脸色阴沉杀心大起,等殿下知晓个中细节,整个柳家都别想有活路
现在却不是算这笔账的时候。
林松深呼深吸,叫停远山近水抬手做请,领着念浅安往落花阁的厢房去。
同样从外破开窗扇的屋内,被丢在地上的姜元聪真醉真晕,不省人事。
念浅安皮笑肉不笑,笑里不止藏奸。
念桂然碍于闺誉不能讨公道,她就把姜元聪的名声彻底搞臭
尚郡王妃想直接坏她清白,她就让整个尚郡王府再无立足之地
笨兔子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念浅安刚张口,就被突然出现的林松手下吓得脱口道“喵”
翻译成人话就是“谁”。
阴不下去脸的林松“”
太子妃是不是被柳勇才气疯了
恼恨不下去的远山近水也“”
太子妃肯定是被柳勇才气疯了
赶紧自我介绍的手下更“”
太子妃气疯了,接下来的话可咋说啊
“小的无能,事情出了点差错。”手下硬着头皮拎出背在身后的念夏章,又心虚又好气,“小的将姜元聪送过来后,又紧着原路返回将念三公子带来。头先敲晕姜元聪时,不察被念三公子撞见,小的只得将念三公子一并打晕,哪想后头又追来个小厮,不等靠近调头就跑,嘴里、嘴里喊着”
喊着表公子救命有贼啊
念夏章落后一步,本想劝说姜元聪几句,小厮落后好几步,本想追上念夏章,啥都没看清就吓得拔腿狂奔,张口就向和念夏章哥俩好的刘青卓求救。
好端端在前头吃席的刘青卓能听见有鬼,倒惊动了不少路过的王府别院下人。
情急之下,手下别无他法,只得奋力扛起姜元聪和念夏章,半道藏好念夏章,搬完前者搬后者,好歹没被捉现行。
林松听罢气得差点也学猫叫他喵的二货如此勇猛,手下却如此点背天理何在
念浅安也想问天问大地,冷漠眼神瞥向林松,林松忙沉声道“娘娘放心,这落花阁确如那婢女所说是专为贵客所留,不过不为今日贵客,而是太后。早年太后曾受康亲王妃盛请,来此处别院游玩时住的就是落花阁,自那之后落花阁就封存了以示敬意。寻常人想不到这里,就算想到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
难怪尚郡王妃会挑中此处。
而绵羊不是白数的,她算的是距离,坐等“捉奸”的尚郡王妃只怕还在悠哉地算计时间呢
念浅安表示放心了,此刻再看同样晕死的念夏章,却是皮笑肉也笑,笑得贼瘆人。
贼老天待她不薄,又给她送来一头猪队友。
同胞亲姐被家暴,念夏章不想着揍回去,居然想着劝和,还差点坏了她的好事
神经病啊死酸腐
打柳勇才脏手,打念夏章简直是净化自我
新仇旧恨瞬间齐上心头,念浅安果断亲自下场,一爪子拽起念夏章的衣领,一爪子正反开弓连环十八扇,把真猪队友直接扇成真猪头。
没把念夏章打醒,倒把自家爪子打疼了。
念浅安边呼呼边感叹生命在于运动果然是真理,打完人心情不要太好,眉眼一弯看向手下,“把姜元聪丢去上房,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手下忙不迭点头,原先觉得太子妃的主意好损,现在只觉太子妃心地好纯良,半点不怪他办事不利,立即屁颠颠地拖走姜元聪。
念浅安揉揉爪子抬抬下巴,“接着打,打够六十六个大耳刮子。”
她想凑够六六大顺,远山近水没有不听的,林松拎死猪似的拎起念夏章,以防念夏章被打醒随时好补手刀。
落花阁耳光啪啪啪,听雨轩戏台咿呀呀,明明没过多久,念桃然却觉得度日如年,偏不能情绪外露,小眼神藏着焦急和盼望,不敢往尚郡王妃或姜四夫人身上瞟,下意识瞟向念浅安的空位,瞧见落下的披风顿时小脸一亮。
“远山姐姐近水姐姐怎么当差的竟没带上六姐姐的披风”念桃然摸过去团起披风,似解释给小喜鹊听,“我给六姐姐送披风去。”
左近的夫人、奶奶眼角都没动一下谁家姐姐当了太子妃,做妹妹的都得殷勤小意。何况念家四房靠的就是拾公主府牙慧。
念桃然挺直小圆腰叫上小喜鹊,顺利溜出听雨轩。
被裴氏召到身边的徐之珠眼睛骨碌碌转,拉住贴身丫鬟,“珠儿要去更衣”
早坐不住的七皇女见二人前后脚离席,又想起二人不知和念浅安说了什么悄悄话,当即招来大宫女和大绿叶,也去“更衣”了。
旁人浑不在意,过惯流放苦日子的小方氏自带别样警觉,才蹙起眉心就被大方氏按住了手。
“你留心和太子妃交好的几位小姑娘,安和公主岂会不留心”大方氏嘴角翕合,声音清浅,“你只看靖国公夫人、李夫人,还有念四夫人,念八姑娘只带了个小宫女跑出去都没多管,无非是打定主意随公主行事。蝶飞备嫁没来,钱家石家却是没资格来。不管有事没事,且轮不到我们姓孔姓仇的搅和进去。”
小方氏眉心一松,大方氏自嘲一笑,“与其忧心别人,倒不如忧心你二姐。”
方氏撇下大姐幺妹,正凑在出身宗室的内命妇那座,好人家忌讳刘青卓名声有瑕无官无职,差点的人家她又看不上,倒一心盘算起为儿子聘个郡主县主来。
也不想想宗室里最得势的就是安和公主,这会儿端着热脸硬往宗室妇堆里挤,真不知是赌谁的气丢谁的脸。
小方氏无声叹息,暗暗苦笑。
小小人生字典里不存在叹息、苦笑四字的小喜鹊则好惊奇好错愕,一把揪住念桃然的衣摆问,“林妹妹,您究竟要去哪儿呀”
“快放手,我的新衣服都被你抓皱了”念桃然抽出衣摆,嫌小喜鹊笨,“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官房找六姐姐”
小喜鹊扑腾了下眼睫毛,“更衣的官房就在听雨轩东边呀”
她只是说话没大没小,但很有小宫女的自觉,乖乖跟着念桃然走,走到人迹罕见青砖路变卵石路,终于忍不住提出了疑问。
念桃然闻言小胖脸骤然涨红,这才惊觉脚下地界竟偏僻得连听雨轩的喧闹都听不见了,顿时恼羞成怒地跺胖脚,“你不早说那就回听雨轩去”
小喜鹊更惊奇更错愕了,再次一把揪住念桃然的衣摆,“听雨轩在西边呀”
她世面见得少,只当念桃然一言一行皆有深意,愣是没闹明白念桃然是个方向盲大路痴。
一摊上认路,连左右都能搞混的念桃然顿时蚊香眼,脚下转圈圈心头泪两行,自尊心使人悲催,刚下定决心自曝其短,就听身后一阵错落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喜鹊眼前一花,就被念桃然拽进矮树丛后,下意识捂嘴小声问,“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呀”
念桃然心头两行泪更宽了怪就怪她心里有事本能使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呀
躲都躲了,念桃然干脆破罐破摔,做贼似的往外偷瞄,瞄完真惊了,“男宾怎么跑到内院来了”
小喜鹊有样学样,看清来人也惊了,“是小吴太医”
她先惊后喜,没忘捂着嘴压低声,念桃然却只有惊吓没有惊喜,后知后觉地死死捂住嘴。
她不认识小吴太医,和吴老太医也只是半熟。
但吴家祖孙和念浅安的关系,她很清楚。
小吴太医专门侍奉东宫,和念浅安颇有渊源。
宫里那么多女人,能流连其中的除了皇上,就只有志坚身不残的太医们了。
哪个男宾误入内院都好,怎么偏偏是小吴太医
念桃然小胖脸由红转白,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小吴太医。
却见小吴太医仰着脑袋,一手抓袍摆一手高高举起,走没两步就奋力一跳,也不知摘了什么下来,看也不看往后一甩,由着紧随其后的药童左支右拙,东接一下西扑一下,坠得药童张开的衣摆直往下沉,主仆俩各自忙得很。
别说发现她们了,连路都不怎么看。
小喜鹊跟着仰起脑袋,小小声奇道“树上挂着什么呀”
连成荫的树梢枝头,系着颜色相近的小纸包,不细看竟发觉不了。
间隔棵树就系着一个,连城一线也不知最后通向什么地方。
望着天连惊吓都暂时忘记的念桃然“”
求别问,她就是多长一颗脑袋也答不上来。
她只知道,她幼小的心灵快承受不住了
这什么情况
好诡异。
第288章 阴差阳错
念桃然心口急跳,眼睁睁看着小吴太医主仆俩走过路过完美错过她们,咬牙将披风塞给小喜鹊,“我跟上去瞧瞧,你去找六姐姐。”
小喜鹊抱着披风不动,眨着眼欲言又止。
念桃然自尊心崩了,“我跟在小吴太医后头走,还能再走错不成”
小喜鹊哪是质疑她,纯粹是蹲久了腿麻一时站不起来,莫名其妙之余默默咽下解释,边应好边艰难直起腿。
念桃然反倒踟蹰了。
挤兑人她在行,这类阴私事体她真没干过,即没胆也没经验。
脚下又开始打转,脑子跟着转过一圈,很快改了主意,“你先去找徐大姑娘,再去前头找陈总管。”
徐之珠人小鬼大,找陈宝就是找楚延卿,内外院都有知情的自己人,她也能放心了。
小喜鹊望着扎进矮树丛鬼祟跟踪的念桃然,突然很想大嬷嬷,“一会儿一变,宫外的人怎么比宫里的人还难伺候呀”
嘴里嘟囔脚步不停,还没找回听雨轩,半道正碰上东张西望的徐之珠,当即喜笑颜开,“徐大姑娘我正要找您呢”
徐之珠听罢前因,小脸一板眉头一皱,“这事儿确实蹊跷,你赶紧去找陈总管,六姨母那儿交给珠儿。”
小喜鹊本就心眼单纯,行事唯有一样准则,得了吩咐绝不打折扣,遂一手交出披风一手拎起裙摆,噔噔往外院跑。
徐之珠却将披风丢给丫鬟,“小喜鹊形容的那条小路,通向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丫鬟还真知道,“瞧着是西南角,不是通往后门,就是连着听雨轩后头的院子。若是后者,该是原本康亲王府那位小郡主住的绣楼。京中谁不知康亲王是个闲散王爷,一年里倒有半年住在别院。自从膝下儿女相继离世后才来得少了,绣楼没了主子,早就上了锁空置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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