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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七皇女抬头挺胸好生傲娇,受完刺激反倒不肯走了

    大宫女和药童齐齐回魂,异口同声,“万万不可”

    “怎么不可”七皇女斜睨二人,眯起眼磨后牙槽,“怎样才可外头那老虔婆的话你们是没听见,还是听不懂就算人去楼空杀人灭口,那老虔婆安排好的人照样能乱泼脏水越是无凭无据,越是有人肯相信人言可畏,不就是这么来的”

    她拍拍屁股走了,念浅安怎么办

    从来都是念浅安教她帮她,这一次,换她帮念浅安

    等她伸张完正义出尽风头,念浅安肯定会对她感激涕零掏心挖肺吧

    看念浅安以后还怎么对她呼来喝去,嫌弃这那的。

    光想想就美得冒泡的七皇女努力板住脸,板出毫无私心的凛然状,“有披风在,谁还会信做局之人不是存心设计太子妃有我在,做局之人还能怎么自圆其说我自然能只顾自己脱身,但那是下乘之选。我要做的我选择的,是带擎着念浅安一起全身而退”

    话说得掷地有声,有坑的脑子也聪明了一回。

    一副心智坚定舍身为知己的正气模样。

    殊不知她的知己一开始就把她给屏蔽了,从头到尾逍遥在外。

    大绿叶听罢心头一跳灵光一闪,偏偏抓不住,边思忖似乎遗漏了什么细节,边沉声请示,“既然如此,标下先将那老虔婆拿下”

    七皇女又来了个霸气挥手,“不必。那老虔婆即自以为是又狂妄自大,留着她的贱命,我还等着看她闹完笑话供认背后主使呢”

    大绿叶挑眉,沉吟着不再做声。

    大宫女和药童面面相觑。

    小吴太医温温吞吞地起身行礼,张了半晌的嘴终于迸出字句,“臣下请七皇女安。眼前境地实非臣下所愿,七皇女一心为他人考量转圜,令臣下惭愧又钦佩。可是,七皇女正值待字妙龄,和臣下独处一室实在是”

    他不分场合唐僧上身,见识过无数次的七皇女赶紧打断,“哪来的独处我的侍卫宫女不是人吗你的药童不是人吗”

    大绿叶大宫女药童忍不住三脸赞同:七皇女说得对,他们才不是东西

    小吴太医却不赞同,“话虽如此,可是”

    七皇女最怕他可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这个臣下只管老老实实按我说的来,到时候我们就这么办”

    听完怎么办的药童:别的不说,七皇女好看看脑子了。

    七皇女哪知他心中腹诽,说完正事才想起来问,“说起来,小吴太医怎么会在这里”

    小吴太医秀气的面庞微微泛红,指着小纸包赧然道:“臣下不才,平生头一次见树上长甜点,一路采集到此处,又见此处清净无人正适合品评美味,就命童子安顿了下来。”

    连药童在内的众人:树上长点心呵呵。

    听完怎么回事的大宫女也:别的不说,小吴太医也好看看脑子了。

    本准备破窗而入的某暗卫手下听完全程壁脚,一边收敛气息,一边热泪盈眶。

    怪道说龙生九子,一样是姜贵妃的血脉亲人,瞧瞧人七皇女,竟如此奋不顾身为太子妃着想。

    这般无私人品,难怪太子妃愿意和七皇女玩呢

    手下默默揩泪,顺手将泪水擦在腋下死尸身上:早知道七皇女这般义薄云天,他就不急着把看门的婆子弄死了。

    手下无声叹息,夹紧死尸安静地蹲到窗台下。

    他这边胸怀激荡默默守候,那边听雨轩戏过一折,贵妇们走动交际另有一番热闹。

    “老坐着说话好没意思”尚郡王妃挽着康亲王妃撒娇,“各家姑娘们早四散做耍了,舅婆疼我一回,让我陪您去园子里松散松散吧”

    “真不知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康亲王妃佯做嗔怪,受不住缠,却没有点头,“有小十、小十一在这儿,我呀光坐着说话也觉得有意思。”

    老寿星不动,安和公主却动了,“靖国公夫人也不知叫哪处花儿迷住了眼,半晌不见回来。四弟妹、李夫人,我们也去园子里走走”

    她爱花爱草,姚氏第一个捧场,徐氏笑着应承,又有许多宗室妇响应。

    方氏不愿错过和宗室亲近的机会,略一犹豫也跟了上去。

    大方氏捏着眉心叹气,“三妹多看顾着点,我就不凑热闹了。”

    小方氏自然应好。

    眨眼间,听雨轩就空了大半。

    尚郡王妃不依地喊着舅婆。

    康亲王妃眯起老眼,笑容慈爱,“你非要去,那就自去吧。”




第290章 倒霉孩子
    尚郡王妃留下十皇子,珥郡王妃忙领着十一皇子挪座,递上戏单问,“舅婆不如再点两折戏听”

    “就点两折武戏听个热闹吧。权当应景了。”康亲王妃轻笑,先看头碰头嬉笑的十皇子、十一皇子,后看珥郡王妃,“你素来爱躲清静,这样也好。你和小十、小十一,都是好孩子。”

    话似夸赞,脸上笑意却淡了下去。

    且武戏打打杀杀,应的哪门子景

    珥郡王妃不解其意,偏向来寡言拙舌,不如尚郡王妃会讨巧是一,从来看不透这位亲舅婆是二,只笑着虚应,招来下人点戏。

    听雨轩再次锣鼓呛啷,已然走远的尚郡王妃不急着追游园大队,反而拐去官房,正和她的奶娘走了个对脸。

    “夫人喝多了,已叫老爷接走先行离席。”奶娘扶着尚郡王妃边走边低声道:“老奴亲自送的老爷夫人,如此郡王妃心无牵挂,只管等着看人笑话就是。您这份体贴孝心呀再没人能比得上。”

    尚郡王妃笑容自得,盯着奶娘问,“妈妈怎么了眉头都皱出褶子啦!”

    “柳勇才恐怕没能成事儿。”奶娘越发压低声,“落花阁那头不见回报,多半是出了差池。太子妃那两个大丫鬟,是从公主府带进宫里的,或许比咱们想的有能耐。所幸您备着后手,老奴便自作主张弃了落花阁,让人紧着先去处理和柳勇才相干的痕迹。”

    说着眉头一松,“绣楼没动静,却是好消息。若非套牢了太子妃,那婆子和咱们安排的人岂会按兵不动那婆子便是叫人拿捏住,也会拼死引人过去,现下看来,您这局中局没白费心。”

    她如法炮制,专爱找甘愿搏命,只求家人富贵的人收买。

    之前的老嬷嬷如是,现在的婆子也如是。

    至于所求富贵所为家人的下场,自然也一样。

    奶娘语带笑意,“落花阁那头不好立时细究,老奴本还担心,那婢女断了消息没能两头接应,绣楼那婆子哪里见过太子妃,堵不着人岂不误事哪想老天都偏疼您,念八姑娘倒上赶着帮咱们。

    任太子妃重新梳妆换过衣裳,只要有那件披风在,还怕那婆子认错人办岔事儿念八姑娘被支开也罢,一同被诓进绣楼也罢,等会儿闹起来,安她个代姐约见外男、牵线放风的罪名正好。”

    “我就说嘛,六弟妹瞧着威风,不过是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尚郡王妃捂嘴咯咯,“柳勇才那样的下等货色,未必攀扯得了六弟妹,吴正宣就不同啦!满宫里他只认姓念的,只捧东宫的臭脚,活该捧出一场苟且丑事!”

    奶娘满脸自豪,“您拿甜点钓吴正宣,再拿吴正宣钓太子妃,心思巧妙环环相扣,太子妃除了娇纵蛮横还有什么怕是到这会儿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

    “一个蠢太医,一只纸老虎,真好玩儿!”尚郡王妃拍手娇笑,天真模样满是好奇,“六弟妹疑不到我身上,那她会怎么处置柳勇才呢要是羞恼之下杀人弃尸,那就更好玩儿啦!”

    “堂堂太子妃,便是打杀三两下人又算得了什么”奶娘语带反讽,视人命如草芥,“最好领路婢女守门婆子也被太子妃害了性命。如此落花阁风平浪静,倒说得通了。太子妃出尽昏招不自知,才叫真好玩儿呢!”

    尚郡王妃眸光闪亮,“好饭不怕晚,让六弟妹困在绣楼多煎熬会儿,我要去落花阁瞧瞧!”

    她迫不及待,仿佛外头等着的只是件她感兴趣的新玩具。

    奶娘忙追出官房,连声嗔怪,“慢些,您慢着些!磕着碰着可怎么好!”

    主仆二人如猫儿戏鼠般悠然自得,刚撵上游园大队,正见个小婢女拦住安和公主,讨好道:“奴婢头先瞧见太子妃往落花阁去了,公主可是来寻太子妃的”

    她嗓音脆亮,众人闻言才惊觉念浅安一去不复返,竟好半晌不见人。

    而落花阁并不对外开放,且还紧邻外院,堪堪隔着道垂花门。

    安和公主眉头微蹙,似不满女儿不懂事乱跑,原本作伴的贵妇们见状心思各异,极有默契地汇聚成一队,坠在安和公主身后跟去落花阁。

    人影憧憧间,小婢女不见了身影。

    尚郡王妃低声埋怨,“妈妈怎么办事儿的找的这小婢女,说话行事也太露痕迹了些。”

    奶娘迟疑着摇头,本该落花阁的守门婆子来演这一出,现在一半人手盯着绣楼,一半忙着抹掉柳勇才那边的首尾,无端冒出个小婢女,事情有些不对。

    尚郡王妃不以为然,“妈妈怕什么办事儿的不知接头的是谁的人,左右牵连不到我身上。”

    她兴致不减反增,复又催促奶娘跟上,姜四夫人也兴致盎然,比安和公主还急切,“久不见太子妃,别是有事儿耽搁了太子就在前头,小夫妻俩新婚燕尔,半刻见不着就受不住也是有的。只是要见面要独处,怎么偏选了这么个地方,也不着人知会一声,正经夫妻倒弄得做贼似的见不得人。”

    她含沙射影,看似讥讽念浅安不知羞耻离不得男人,实则暗指念浅安藏藏掖掖,私会的哪是夫君而是姘头。

    左右贵妇本来好奇,听着这话反而心生退意——东宫的瓜,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

    余下不肯掉队的夫人、奶奶,或站念家或站姜家,再有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长舌妇。

    安和公主目光一掠,淡然而傲然,“姜四夫人自家儿子的品行不敢拿出来说,倒有脸编排我的女儿我女儿的品行,再怎么着也比人面兽心的姜元聪强百倍!”

    “公主何必张口闭口攀扯犬子,您是势大,我姜家却不怕!”姜四夫人攒了半天劲,正愁没机会反踩念家一脚,当即比之前更显凛凛硬气,“公主既然笃定太子妃行的端坐的正,我少不得做个见证,亲眼瞧瞧太子妃的品行如何端方!”

    说罢不给安和公主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嘴里高喊求见念浅安,脚下三步并作两步,当先亲力亲为,一头扎进酒香浓郁的上房。

    虚掩的门扇被撞开,砰砰两声后一静一啊,姜四夫人脱口尖叫八分惊两分慌。

    声音之凄厉,吓得落后众人直如轻功附体,齐刷刷涌进屋内,看清其中情状瞬间也是一静——说好的太子妃背夫私会姘头呢谁要看两个大男人滚床单啊呸!

    然后一啊两啊,年轻奶奶们纷纷掩面避走,年长夫人们纷纷掩面偷看:哎哟哟,这细皮嫩肉,咳不对,这有碍观瞻的小断袖都是谁家倒霉孩子呀

    嘴上不说破,心里已认出姜元聪,只都不认识柳勇才。

    柳姨娘没点颜色哪能卖身做妾,柳勇才是她嫡亲侄儿,在念桃然看来贼眉鼠眼十足鬼祟,其实撇开气质行事不论,长相并不差。

    又被林松手下换了身锦绣皮,瞧着倒真像哪家公子哥儿。

    兼之被喂足药粉,再加上姜元聪也被补足屋内本就掺了虎狼药的酒水,真正是肉贴着肉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任惊叫此起彼伏照样酣睡不醒。

    好一副餍足糜糜的事后睡美男图。

    安和公主抬袖掩口鼻,隔绝屋内不可描述的味道,直肠子徐氏首先打破乱象,“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何止有辱斯文公主说姜元聪人面兽心,真没说错!”姚氏兴冲冲接话,“姜元聪这癖好虽然好说不好听,到底算不上多了得的大事儿。不过前提得是你情我愿。瞧瞧这屋里,又是药味儿又是酒味儿,桌子椅子东倒西歪,这位公子还叫撕烂了衣裳,敢情是被姜元聪用强的啊!”

    她也是个看戏不嫌台高的,好话坏话全叫她一个人说了,“赶紧让人去前头问问,看哪家丢了公子哥儿,凭白叫姜元聪糟蹋了,真是天可怜见哟!哎呀,京兆府尹是不是也来了现成就能断案子,今儿这寿酒不单没白喝,还赚了一件公绩呢!”

    站姜家的或脸色铁青或表情精彩。

    站念家的则置身事外老神在在。

    姜四夫人哪里听得见看得见旁的,本就强撑的硬气登时泄了个精光,扑在儿子身上遮掩不住,又惊慌又心痛地指着自家下人乱骂,“都死了不成!还不快将元聪抬走,快抬走!”

    她身边的妈妈丫鬟这才惊醒,慌手慌脚想上前,一时被吃瓜群众左绊右挡挤不过去,一时又听身后脚步声嘈杂,硬生生被推搡到了一旁。

    定下神去看,就见不知何时院里涌进十数人,拨开众人抢到美人榻前,瞧着只是衣着寻常的寒门小户,却个个神色悲愤双目赤红,盯着榻前姜四夫人榻上姜元聪,活似恨不得当场生吃了这母子俩。

    仔细再看,不难从穿着面相上分辨出是两拨人,两家人。

    为首的两位老者该是两家家主,齐齐跪地磕头,说的也是一式一样的话,“京兆府尹大人在上,求府尹大人为草民做主,为草民苦命的女儿做主啊!”

    惊呆的众人闻言更惊了:不是,这里都是女眷,哪来的府尹大人啊听着姚氏一句话尾就喊起冤来,还真是无知无畏的草民!

    “何来草民何来冤屈”念夏章含糊的声音乍然响起,一路从厢房到上房,“我乃翰林院编修,有何冤屈定然代诸位上达……二姐夫亲家夫人你们这么在这里这、这位衣冠不整的公子又是何人”

    他挨了几记手刀无数耳光,没被灌药,被吵吵醒后下意识循着热闹处走,瞧清屋内情形,却没明白眼下啥情况。

    痛觉迟钝,思维也迟钝,噎了半天突然回过味来,“有人打晕了二姐夫!还把我也打晕了!是个穿着短打的高壮男子,我看见了!我的小厮也看见了!”

    大实话自以为说得响亮,换来的只有众人越发惊恐的打量。

    念夏章先愣怔后痛呼,呼出三四五六颗被打到松动的零碎牙齿。

    根本没听懂他一顿呜呜说了些啥的众人:这又是哪家倒霉孩子一脸猪头口齿浑沌,哪是眼睛哪是鼻子都分不清了。

    唯独姚氏认不出猪样下的人模子,却认得出衣裳料子,抖着手一指,“夏章”

    之前在别院门口碰上,她还眼馋过念夏章的新衣裳新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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