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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念浅安暗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但吃瓜是一回事,参与是另一回事。

    何况感情这种事,关系再铁都不适合瞎掺和。

    全当听个新鲜罢了,只奇道:“听妈妈的语气,靖国公夫人还不知道这事儿”

    念妈妈答得别有深意,“老奴倒没听说靖国公府因此闹出什么动静。要么是还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了装不知道,若是后者,谁说得准是徐世子一力促成,还是靖国公夫人有意默许呢”

    说着想到徐之珠就生出几分不豫,劝念浅安道:“单姑娘即是徐大姑娘的启蒙老师,又是徐大姑娘的表亲,老奴冷眼瞧着,徐大姑娘倒是肯听单姑娘的话。徐大姑娘处处针对您,难保不是因为单姑娘的关系。

    您是什么身份,倒凭白受徐大姑娘的闲气。老奴真不明白靖国公夫人是怎么想的,徐家的孩子该徐家管,再不济还有单姑娘在,何苦要拉上您,硬和徐大姑娘凑一块儿这事儿也是,您只记在心里,以后再碰上徐大姑娘,还是避让些省事儿。”

    念浅安一懒怠招惹徐之珠,二不会拂念妈妈的好意,便听过就罢不再多管,转而说起到手的样品来,“花样和配色修改得比我预想的还好。就照着这样子做吧。七夕开卖之前,先分出四套给我,我留着送人。”

    她准备玩的高奢中国风其实不稀奇,无非是在包装上下功夫,搭配脂粉铺子的商品做限量款,都打上公主府的徽记,再留出四套送陈太后、周皇后和于老夫人、安和公主,有这四位上流贵妇免费代言,再加上物以稀为贵,不愁打不响名号。

    念妈妈却觉得十分稀奇,“亏姑娘能想得到!脂粉搭配麻将、牌九等玩物做成一整套卖,倒是旁人从没做过的。更别说咱们的东西是另外定制的,用料好,式样也新鲜吉利,老奴瞧着都爱不释手,何况是那些夫人奶奶们。”

    限量款麻将牌九什么的,即实用又对上流贵妇圈的胃口。

    不过限量款只是噱头,联名款才是脂粉铺子能不能红的关键。

    念浅安便问念妈妈,“奶兄和那些老字号的东家谈得怎么样”

    她想用脂粉商品和成衣铺子、吃食铺子等老字号做联名款,一来双赢二来跨界,即能拓宽销路又能吸人眼球。

    念妈妈对念浅安的花样生意经又欣喜又欣慰,自然不会掉链子,闻言又是一脸傲娇,“凭公主的身份地位,任那些老字号的背后东家是谁,都得给公主府三分薄面。您开的条件又好,利润五五对开,不过是让他们添道工序,改改包装多加个徽记,哪有谈不拢的只等您这里写好契约书送去呢。”

    全然一副仗势压人的口吻。

    念浅安顿觉自己好善良,居然没想过扯着安和公主这张虎皮做大旗

    不过为了长久合作打算,利益均分比仗势压人靠谱,遂也不心疼许出去的一半利润,撸起袖子振奋道:“肯签契约书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写,妈妈一会儿直接带走,让奶兄趁早把这事儿落实了,赶紧出大货。”

    念妈妈笑道:“姑娘放心,那些老字号该出什么货该出多少货,已经在谈了。”

    说着边伺候念浅安笔墨,边帮念浅安参详契约书的细则。

    主仆二人专注正事,出宫后拐去市坊的念甘然却正专注于那段市井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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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大丫鬟见她难得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便低声凑趣道:“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姑娘和单姑娘交好,是不是也听出不对了那说书先生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奴婢怎么听着怎么像是在说单姑娘。”

    念甘然不置可否,听说书先生念出的诗文虽有点酸,但意思很有些模凌两可,即可以当做是男女传情,也可以解释成寄情风物,便摇头笑道:“市井小民最爱听高门秘辛。那些说书、唱曲儿的为了多赚赏钱,什么话不敢编”

    大丫鬟本就因念甘然不好亲近而心里不踏实,此刻见念甘然肯接话,险些掩不住激动,忙努力找出话来回,“未必就是编的。连奴婢都




第117章 一池锦鲤
    大丫鬟很快去而复返,见念甘然已经坐在灯下执笔写画,心知念甘然没做完事是不肯按着时辰就寝的,是以并不敢劝早些休息的话,只放轻手脚照旧沏了杯浓茶放到桌边,这才低声禀道:“原来是魏家酒楼接了订单,备齐十坛荔枝酒才送上公主府。

    公主府的管事妈妈径直往荣华院送,拆开单子看才知道是送给六姑娘的。六姑娘也不知怎么了,对着摆了满地的酒坛子乐了半天,一边笑一边随口吩咐分送给几位姑娘。头先姑娘不在,大夫人就先代姑娘收着了。”

    至于是念浅安自己订的,还是谁订了送给念浅安的,公主府那边倒是没传出话来。

    念甘然只想弄清楚缘由,根本懒得管究竟是谁花钱买的酒。

    大丫鬟见她不在意,便凑趣道:“说来魏家酒楼这荔枝酒虽不精贵,但一气能买来十坛却不是有银子就能成的。六姑娘贪嘴,倒叫几位姑娘也跟着享口福。”

    念甘然这才放下笔,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她比别人更知道这荔枝酒的来历,早猜出是魏明安的手笔,既然要做酒水招牌,自然是物以稀为贵,寻常人家散着斤两买,富贵人家整坛子的买,且还限量,念浅安是仗着公主府的势,把魏家酒楼一季的定量都扫空了

    这种小姑娘的蛮横做派,她身处高门听多了见惯了,一开始不屑现在则懒得置评。

    而能引人争抢,生意才算真红火。

    以前还需顾忌魏明安,现在不用怕打人眼,早前那些想头倒是可以重新捡起来。

    京城缺什么都不缺钱,酒水生意如果做得起来,堪称暴利。

    念甘然心里有了计较,收起给修改好的图纸,摊开新账本又是一阵写画,忽然笔尖一顿,没头没脑地叹道:“可惜了……”

    桌边伺候笔墨的大丫鬟难掩好奇道:“姑娘可惜什么呢”

    念甘然仿佛没听见,头也不抬地重新落笔,依旧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本来还想着单姐姐也不容易,有什么好生意可以拉拔单姐姐一把。可惜现在传出那样的市井流言,倒是不好再和单姐姐合伙了……”

    大丫鬟见她当自己不存在,又是尴尬又是气馁,不敢再胡乱接话,只暗暗琢磨念甘然的话:拉拔单怀莎和市井流言并没有冲突,有什么好可惜的

    大丫鬟越想越糊涂,再无人声的屋内只剩灯台偶尔爆出一声轻响。

    次日八皇子的大太监照约定来取图纸,又听念甘然连材料都订好了,倒是佩服念甘然即守诺又周到,且办事效率高得惊人,少不得奉承几句送上八皇子的赏,才回宫复命。

    念甘然了却一桩事,转头又捣腾起酒水来,刚有了点眉目,就接到单怀莎的请帖,说是徐之珠的新玩具做成了,请念甘然过府一聚。

    单怀莎还没正式除服,这样正儿八经的下帖子请客倒是头一回,不过理由说得过去,念甘然回帖应下,没有多想。

    吴氏知道后却想得很多,“徐世子人才好家世好,偏是个鳏夫,我是舍不得你给人做填房的。倒是靖国公府旁支有几位嫡出公子,靖国公夫人娘家也有几位子侄,都在靖国公麾下做事,听说人品出息都好。这次不像上次,算是正经登门做客,好在有两日空余,还能紧着赶出两身鲜亮的夏装来……”

    她真心愁女儿的亲事,也习惯了凡事和女儿商量,只到底怕臊着女儿话说得半遮半掩,点出和靖国公府相关的几位公子后,又提起椒房殿,“我瞧八皇子得了你的图纸后,姜贵妃又另外赏了东西下来,对你很有些另眼相待。那天进宫,你和七皇女、八皇子想来处得不错”

    念甘然又不傻,立即明白吴氏是隐晦地问四皇子。

    别说她那天没见着四皇子,就是见着了又如何

    也就吴氏这种没见识的内宅妇人,才会觉得皇宫是好去处。

    要不是姜贵妃得宠势大,又有于海棠这层关系在,她才不会冒险和宠妃一系亲近,好借势帮衬大房,吴氏也不想想,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操持外头生意,没权没势还指望着单打独斗就能立得起来吗

    永嘉候府靠不住,公主府的冷脸她不想贴,吴氏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念甘然险些没忍住嗤笑出声。

    她才不会蠢到吊死在椒房殿一棵树上。

    只盼着哪天周皇后能得势,隔壁现成有个和周皇后交好的公主婶娘,弃贵妃就皇后简直是必然的。

    椒房殿不过是暂时的依靠罢了。

    她早就不指望吴氏能拎得清,强忍着不耐烦,只说八皇子如何聪慧如何好学,只当没听懂吴氏的试探。

    吴氏见女儿说起八皇子没完没了,虽然无奈却不好再深说,更无法明说要女儿一个姑娘家自己去留意、亲近那些皇子、公子,只得安慰自己女儿向来懂事有分寸,她提过一嘴表明意思就够了,便转口道:“既然姜贵妃和靖国公夫人看得上你的手艺,你就多用心走动,也是你做晚辈的孝心。”

    念甘然对吴氏彻底无语,一边再次腹诽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一边左耳进右耳出地虚应着。

    吴氏对女儿的乖巧很满意,一时听外头有些吵闹,才偏头问,“怎么回事”

    吴妈妈招来小丫鬟问过,转进屋里纳罕道:“说是六皇子来了,好大一副阵仗也不知抬了什么进公主府,径直往公主府的花园去了,一路招摇得很,才引得下人们都赶着去看热闹。”

    安和公主和念驸马还在东郊庄子你侬我侬,下人们当差时难免活泛些,这会儿想必是刘嬷嬷出面约束,上一刻还听得见的热闹,下一刻已经消弥于无声。

    吴氏连大房的事儿都不怎么管,哪里有心理会隔壁的事儿,闻言神色淡淡地撇了下嘴角,转头对上女儿,张口又是一脸笑,念叨起过两天去靖国公府做客,该做什么新衣裳要配什么首饰。

    念甘然没留意吴氏细微的神色变化,依旧过耳不入,心里早走神走到酒水生意上去了。

    这边



第118章 瞪我干嘛
    徐月重说过,那些或被抓或被抄的官员没有一个真清白。

    赃物本该充公,金银之类的归入户部,锦鲤之类的不是归皇上私库就是换个人暗杠,现在经由楚延卿转手送人,并非特例。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念浅安不别扭了,眉眼又弯出漂亮的弧度,“喜欢。多谢小表舅。”

    楚延卿放下一半心,见念浅安只拿他当六皇子交往,仿佛真的不再介意二人此前种种,吊着的另一半心难以言喻的一阵空落落,想质问念浅安怎么能这样说不认就不认,出口的却是:“不用谢,你喜欢就好。我只知道公主喜欢花儿喜欢鱼儿,原来你也喜欢要不要喂看看”

    这硬邦邦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想确定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

    念浅安扭头看楚延卿,干脆给楚延卿指了条明路,“我比较喜欢陆上跑的小动物。猫啊狗啊小兔子啊小鹿什么的,软软绒绒的多可爱。”

    求送点实在的,别再送些不能吃不能玩的奇葩礼物了亲!

    楚延卿皱眉失笑,“喜欢这些还不容易就算外头没有好的,宫里花鸟房和西山猎场里应有尽有。”

    边说边打开装鱼饲料的小匣子,递给念浅安道:“内务府特制的,不腥。”

    念浅安转头趴在栏杆上撒鱼饲料,看着吧唧嘴抢食的锦鲤咂舌,随口道:“我娘不许我养小动物。”

    以前魏母也不许她养,和安和公主一样,不过是怕姑娘家不小心落下抓挠疤痕。

    楚延卿了然,看了眼跪坐在靠椅上的念浅安,也跟着侧身落座,看着念浅安的侧脸道:“我送你回头我让陈宝挑些送来,再配个专门侍弄宠物的小太监,你让人圈出块地儿养着,想来公主不会反对。”

    念浅安又好笑又好气:楚延卿怎么这么老实!追人只会送礼就算了,还死磕着不放,大有在送礼之路上一去不复返的架势,愁死人了!

    心里腹诽,面上一脸笑地又扭头看楚延卿,“那我就沾小表舅的光了。你送的东西,我娘自然不会拂你的面子。”

    楚延卿对上她笑意吟吟的脸,突然发现念浅安生了对十分讨喜的眉眼,又大又圆的眼睛笑起来弯成月牙,看着人笑时周遭都跟着明丽热烈起来,让人一见就心中生暖,也令人心头发软。

    有点像他小时候第一次去西山围猎时,亲手放生的那只圆圆软软的小兔子。

    眼前笑盈盈的念浅安,比当年团在他手中吓得将大眼睛闭成两道缝的小兔子可爱多了。

    可爱得让人想揉一揉她的脑袋,再摸一摸她满是笑意的眉眼。

    这想法窜上心尖,楚延卿莫名耳根发热,下意识想捏捏耳垂,手伸到一半才觉得太突兀,顺势拐到念浅安身前,虚拦着她探出栏杆的身子,目光依旧停在她的脸上,“小心别摔出去。你坐进来一些,脸都晒红了。”

    念浅安确实怕热,依言往回缩了缩,摸了摸脸道:“我脸很红吗估计不是晒的,是喝酒喝的。”

    以前病娇时连荤腥都少吃,何况是酒,现在原身遗传了安和公主的海量体质,念驸马也是个能喝的,连刘嬷嬷都不管她没事儿就拉着念秋然喝酒。

    “荔枝酒我送的那十坛够不够你借酒浇愁”楚延卿顺势道,边若有所失地收回手,边细看念浅安红润的脸色,“之前送你的古琴和艾草,你……你觉得怎么样”

    念浅安这次不觉好气只剩好笑。

    楚延卿是有多老实,话问得毫无技术含量,只差没直接问她猜没猜出古琴艾草的背后意思。

    她故意不接借酒浇愁的话茬,一副收就收了完全没多想的模样,歪头反问,“什么怎么样”

    无辜又茫然,越发像只无害的小兔子。

    楚延卿不禁握了握有些发痒的手,见念浅安根本没领会到“谈情说爱”的暗示,噎得心头一阵阵发闷,偏脸皮不够厚,又谨记清风的话不能自己点破,只得退而求其次,“没有怎么样,只是想问问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啊。不喜欢还给你回礼干嘛”念浅安忍笑道,掰着指头数给楚延卿听,“刘嬷嬷说那古琴是前朝古物,可值钱了!我虽然用不上,不过摆在屋里瞧着就心情好。还有那一大匣子艾草,我天天拉着小透明一起泡脚,夜里睡得可好了。”

    就这样

    笨到猜不出他的暗示就算了,还把他送的东西分给别人用

    楚延卿脸都黑了,心里把陈宝和清风骂了个遍:枉费他信了清风的话,又让陈宝帮着出主意,结果怎么着,媚眼抛给瞎子看!

    念浅安就是只不解风情的笨兔子!

    楚延卿憋闷得想揍人,不能揍念浅安,也不能立即把陈宝抓来揍一顿,只得暗自运气,黑着脸瞪念浅安,“我还没谢你的回礼。多亏你送的那些好药材,我才能好得这么快。不然今天也不会奉命清点三司衙门的库房,瞧见好东西就帮你留着,还亲自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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