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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念浅安笑弯亮亮双眼,然后眼角一抽。

    楚延卿在干嘛

    闲聊就闲聊,大手揽着她腰正好,干嘛摸来摸去压在她肚皮上,还有意无意地揉了两下

    什么毛病

    念




第221章 我喜欢你
    “殿下心悦安妹妹,果然是大好事儿。”李菲雪很快接上话,笑着揶揄道:“难怪安妹妹笑得跟抹了蜜似的。也难怪东跨院的小宫女都不忍不住议论,直说从来没见过殿下这样流连后院,这几天连二门都少出。”

    她治下虽严,但不打算管这类议论——说念浅安和楚延卿感情好的议论,她何必管

    真心替念浅安高兴是一回事,心里无所触动是另一回事。

    前世先算计靖国公世子夫人之位,后谋算三皇子妾之位,都和男女情爱无关。

    前者为名后者为利,前世重回京城偶然再见徐月重时,她涌现心头的只有后悔和后怕,何况幡然醒悟的今生

    年少无知时自以为是的爱慕,不过如此。

    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件完全陌生,甚至无足轻重的小事。

    念浅安觉得是好事,那她就当成好事来说。

    李菲雪笑达眼底,握着念浅安的手搓来揉去,“手都凉了!再舍不得殿下,也该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以后可别在大风大雨里久站了!”

    念浅安动动爪子,暖呼呼的哪里凉了

    李菲雪简直比楚延卿更在乎她的寒暖,已然上升到大惊小怪的境界。

    念浅安一脸“少女你对我果然是真爱”的感动表情,和李菲雪排排坐上次间贵妃塌,立即将男欢女爱抛诸脑后,喊住四大宫女,“开库房,把丁字号的箱笼都抬过来。”

    丁字号箱笼都是徐氏送的添妆,吩咐完又道:“晚膳我要留菲雪姐姐一起用,请康师傅亲自操刀整顿好的来。”

    她点菜很接地气,但花样百出,远山近水的二货脑袋不够用,小豆青就拉着小豆花笑,“两位妹妹留下服侍皇妃,康总管那里交给我们就是。”

    二人携手而去,远山近水吭哧吭哧抬来箱笼,自觉退到外间的知木知土忙上前帮手,一个递拍子擦雨水,一个帮手开箱笼,知土瞧清里头物件就惊喜道:“这些定是姨娘外祖家搜罗来的!”

    边说边展示内里物件,举止热切而有礼,殷勤而不谄媚。

    念浅安盯着知土多看两眼,不吝啬夸奖,“菲雪姐姐这两个大丫鬟教得真好!”

    知木闻言喜色上脸,知土低垂眉眼,蹲身道不敢当。

    李菲雪满意而笑,摩挲着徐氏用心送进来的桩桩件件,笑容越发柔和。

    念浅安只留几块好皮料意思意思,剩余的全让知木知土抬去东跨院,送出徐氏的心意后提起林松,“这几天辛苦菲雪姐姐了。听说林侍卫这些天摸黑来摸黑走,人都瘦了一圈”

    知土闻言脚步微顿,很快又不着痕迹地和知木合力抬稳箱笼,跨出门槛往东跨院去。

    李菲雪不曾留意,只微微皱眉道:“比起我,林侍卫其实更辛苦些。”

    林松谨慎稳重,但宫墙不比寻常院墙,摸黑飞来飞去自然辛苦。

    念浅安大眼睛眨呀眨,“差事归差事,林侍卫这么辛苦很该犒劳一番。这事儿我和树恩不便明着犒赏,横竖林侍卫还得跟你回报进度,下次再见着人,你顺手送些茶叶点心”

    远山擅厨艺,帮着出主意,“御膳房出吃喝要记档,不如派人去宫外买大姑奶奶的五香斋正合适。”

    说的是念甘然的点心铺子。

    念浅安十分怀疑念甘然借的是五芳斋的梗。

    近水擅医术,也跟着附和,“奴婢再治两盒补气的药丸子,吃的补的都齐活了。”

    俩二货力挺自家主子,念浅安表示很欣慰,看着李菲雪的大眼继续眨,“就这么说定了”

    李菲雪起身行礼,故作玩笑,“皇妃有命,妾岂敢不从”

    念浅安酸倒牙,作势去挠李菲雪,正院欢声笑语,外书房却安静得仿若无人,只有如豆雨点打出噼啪声响。

    陈宝的声线应和着雨声低低响起,“那天随护皇妃车架的护卫、婆子,行踪确实古怪。奴才瞧见护卫头儿、远山近水各自散去后,就留了个心眼派人暗中跟上,不见行踪的护卫婆子一不是去找念八姑娘的下人,二是被护卫头儿在分散的暗巷、死胡同找回的。

    这是一处古怪。另一处古怪则在那些护卫婆子回公主府之后。奴才让人盯着公主府的动静,加上昨儿殿下陪皇妃回门,奴才寻了个借口试探过公主府管家,那些护卫婆子或换或撤,小半个月内竟打发了大半出府。”

    这般润物细无声的做法,若说不是为矫饰太平封口保下人命,他头一个不信。

    所谓巧遇迷路的念桃然而几厢错过,至少五分假。

    陈宝心中所疑正是楚延卿心中所想,手里随意翻着内务府送来的建府草稿,嘴里问的似也随意,“除此之外可有其他发现”

    陈宝早有准备,“奴才命人仔细排查过皇妃半路折回市坊的路线。行迹正断在市坊后街群房地头儿。那里虽临近市坊,但闹中取静,多是豪富商贾为出行便宜、权贵子弟为方便游玩置办的宅院别业。这事儿本也寻常,倒是其中一户,奴才听下头回禀后不敢擅专不报……”

    说到这里弓着的腰又弯一分,“孔震孔司员。当天曾出入过位于市坊后街的名下别院。据下头上报,孔司员离开别院时,隔壁买农货的下人正好瞧见,细论时辰,和皇妃出现在市坊闹市时不相左右。”

    隔壁下人不认识孔震,陈宝的人想查清别院户主却不难。

    楚延卿抬眼,静默几息后墨眉微拢,“我知道了。”

    这是收手不必再深查的意思。

    陈宝的腰更弯几分,一声嗻应得依旧低而平稳,轻易被雨声盖过。

    夏日阵雨来得急走得也快,雨后新晴的潮润空气中掺杂着泥土腥香,楚延卿回正院时已是点灯时分,送走李菲雪撤下晚膳的正房门扇大开,四大宫女正领着小宫女小太监忙进忙出。

    坐镇指挥的念浅安一见人就跳下高椅,扑向楚延卿仰起忙出热汗的脸,“总算有空把李夫人送的观音收拾出来了。我娘拜观音,我祖母也拜观音,全家都在拜观音,祖母说我也得拜。”

    左右两间耳房,一间做茶水房,一间改做小佛堂。

    楚延卿自然无异议,垂眸看进念浅安清澈如水的干净双眼,积攒一下午的郁气忽然尽数化作朗朗笑意,低下头鼻尖



第222章 蠢货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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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随其后的请安声整齐划一,百然、千然和万然手里各自抱着一个颇沉手的木匣。

    “外书房的钱物出入不多,这三个木匣装的是殿下进皇子所起,外书房所有的账目收支。”十然边说边抬了抬手中木匣,解说得很仔细,“奴婢这一个,装的是外书房所有物并小库房的登记册子。下头管事太监、洒扫小太监的人事册子归在总册里,一并由大嬷嬷管着,奴婢不曾经手过。”

    说着打开木匣,登记册子上头铺着对牌和钥匙,“外书房的回事对牌、几道院门角门并小库房的钥匙都在这里了。请皇妃验收。”

    念浅安微笑颔首,对十然的来意并不意外。

    倒是外书房的管事权收回得这样顺当,令她有点意外。

    说好的主母笑嘻嘻“通房”嘤嘤嘤,新人旧人必宅斗呢

    传说挑选教引宫女自有套路,一要身段够养眼,二要性子够柔顺,以防皇子们初知人事时把持不住,被教引宫女勾上歪路。

    或许,她低估大嬷嬷挑人的眼光了

    也或许,她低估宫里上令下行的威严规矩了

    真要如此倒也省事。

    念浅安笑得很官方,刚点头就响起一道公鸭嗓,“有劳十然姑娘了。稍后我就带人去外书房核对账册、验收对牌和各处钥匙,回头一应事了还得麻烦十然姑娘具名摁手印。这些东西交给我就是,哪能劳动皇妃。”

    十然示意百然三个送上木匣,抬眼看向公鸭嗓,心底再次翻涌起苦涩。

    开口接话的,竟是陈宝最得意的大徒弟。

    想来她自请来正院交接的事,大嬷嬷早已知会过陈宝。

    陈宝特意派大徒弟把关,代表的自然是陈宝的意思。

    而陈宝,从来只代表殿下一人的意思。

    特意掐着时辰来却没能撞上殿下又如何

    收她管事权的真的是殿下,更甚者,她原以为皇妃狐假虎威的可能性,此刻也成了泡影。

    殿下竟这样维护皇妃

    连这类内宅琐事都替皇妃做在了前头。

    十然低下眼垂着头,蹲身正要告退就被人一把扶住,耳听小豆青笑道:“先别急着走,皇妃晓得你能干,现有件差事等着派给你呢。往后啊,殿下穿用的针线就交给你来管了。”

    说罢转头看百然三人,接着道:“以后洒扫粗活就不用劳动几位妹妹了。几位做事可靠仔细,我都看在眼里,如今也能放心将卧室的布置事宜交给几位来办。除了勤换卧室各处防护用的垫子席子,还得多加上净房一处。头先听殿下说皇妃今儿是在净房里醒来的,可把我唬了一跳!”

    她连声道有劳,百然三人忙道不敢当。

    殿下要的那两次水,可不就是直接送去净房的么

    十然只觉心如针扎,侧身避开小豆青的手,道声不敢劳烦,又面向上首感激道:“奴婢必定担好新差事,奴婢谢皇妃抬举。”

    “皇妃何必抬举她”小豆花一等四大宫女随退去外间的



第224章 自有计较
    大雨滂沱,天地间织就的雨帘氤氲出一层层雾气,模糊了小宫女和黑影相继离去的身影。

    旧门旁花木间,相距不远的矮树丛发出轻微响动,抖落的雨水中冒出颗小脑袋,灰扑扑的衣裙刚留头的年纪,赫然是个未入等的小婢女。

    小婢女一手拢袖一手挡头,钻出矮树丛径直回六皇子院,路遇院里下人皆脆生生喊哥哥姐姐,换来小宫女小太监送帕子借雨伞,竟是院中熟脸,众下人晓得她是专门服侍大嬷嬷的,问起寒暖来全无轻视。

    小婢女照单全收一一谢过,自个给自个通传进了大嬷嬷的屋子,展开拢着的袖子笑嘻嘻道:“嬷嬷,您的烟丝我捎回来啦!”

    她每隔半月就去宫门处帮大嬷嬷淘换烟丝,回程突降大雨淋成落汤鸡,形容狼狈表情却得意,“您瞧,院里哥哥们姐姐们给了我好些帕子汗巾,回头洗干净够用好一阵子啦!”

    她得意于不用做针线少扎手,大嬷嬷皱眉失笑,对她很有几分真心疼爱,挑出块帕子往小脑袋上兜,“捎带烟丝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也不晓得找个地方躲躲雨。”

    “我找地方躲雨了。”小婢女眼睛一亮,神色孺慕地任由大嬷嬷给她擦头发,握起小手挡着嘴跟大嬷嬷咬耳朵,“本来想去大花园的小亭子躲雨,没想到远远就瞧见十然姑娘和人起了争执,我不敢凑上去,后来十然姑娘去了针线局,那小宫女却有点古怪……”

    大嬷嬷先还被她的小模样逗笑,听到后来动作一顿,“瞧清那老嬷嬷的模样了”

    “那人站在死角里又藏在花木中,看不见长相。”小婢女摇头,接过帕子胡乱擦头,懵懂眼睛不停地眨,“我瞧那小宫女专挑小路走行迹古怪,才偷偷跟着的。那条小路没人走,可吓人了!我不敢靠太近,离得远看不清人,也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

    她都觉得古怪,何况是大嬷嬷。

    “你去求见皇妃……”大嬷嬷话说一半改了口,“你去找小豆青,把你看到的原原本本告诉小豆青。”

    皇妃是个傻的,小豆青可不傻。

    小婢女哪知大嬷嬷心中腹诽,只管听命行事,冒雨而去晒得衣裙半干而回,小脸喜得发光,“我都和小豆青姐姐说清楚啦!小豆青姐姐人可好了,留我吃茶等雨停,给我吃好吃的点心,还送了我一套旧衣裳呢!”

    边说边展示小豆青以前穿用过的小号宫女服,得点好处甚至雨后初晴,仿佛都值得她欢喜。

    这满院里也就小婢女年幼不知事,还能活得这样简单。

    大嬷嬷笑出慈爱皱纹,一不拘束小婢女二不催促小婢女,等小婢女高兴完了才问道:“小豆青怎么说”

    “小豆青姐姐只说知道了,让我代她谢嬷嬷提点。”小婢女懵懵懂懂道:“喜公公也在小豆青姐姐屋里呢!我走的时候和喜公公同路,我和大黄小黑玩了一会儿,它们可乖了一点不怕人!对了,喜公公还让我转告您,说皇妃自有计较请嬷嬷放心。”

    大嬷嬷听着零零碎碎笑容越发慈爱,默然片刻才长哦一声,“陈喜说的是皇妃自有计较,而不是小豆青自有计较”

    小婢女肯定地点头。

    大嬷嬷挑眉,摸出烟杆又是一声长哦,“莫非我看走了眼瞧着傻的其实不傻,瞧着聪明的其实是个傻的”

    她原以为十然是聪明人,聪明得自知身份谨守本分,即稳妥又恰当,是教引宫女的不二人选。

    如今细想,外书房的管事权体面归体面,外院真正要紧的东西却不在外书房,而在陈宝手里捏着,十然空得体面,实则根本算不上殿下亲信。

    这么多年了,十然竟连这一点都没看明白。

    而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十然若不是心大了有缝可钻,又怎么会引来那对古怪的小宫女老嬷嬷

    当年奉命挑选教引宫女,或许她真的看走眼挑错人了。

    大嬷嬷哂笑摇摇头。

    小婢女不明所以,有些郁闷:大嬷嬷和大太监们一样,说话总叫人听不懂。

    虽不懂但不影响她当差,很快又笑嘻嘻问,“嬷嬷,我要不要悄悄盯着十然姑娘,还有那个小宫女呀”

    大嬷嬷磕了磕烟杆,嘴角勾起的弧度几不可见,“小豆青既然知道了,皇妃又自有计较,我们就别多事了。”

    小婢女边点头边点烟,伸手推开窗扇又欢喜起来,“夏天的阵雨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呀!下的时候砸得人心烦,下完又舒爽得让人没来由地觉得心情好呢!”

    大嬷嬷吐出一层层烟圈,嘴角弧度深刻了些,“又能凉快一阵子了。今晚可以睡个清清爽爽的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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