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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花蝴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辞
看到沙发另一端的限制级画面,她瞬间恍然——墨西哥国酒,tequila龙舌兰。
那位苏绮叫不上名字的唐允的狐朋狗友,怀里抱着个大波细腰靓妹,露出明晃晃的肉,每一个色魔都无法抗拒。
男人把盐花擦在女人胸前,咸湿地埋在上面舔一口,再饮光整杯酒……
即便周围吵闹,那两人打情骂俏的欢声仿佛也近在她耳边,低俗、艳情。
唐允把她揽在怀里,看到她出神便顺着看过去,笑容有些嘲讽。
下一秒埋在她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地讲:“那位女士波未太大,我眼晕,还是你的刚好,刚刚好。”
苏绮回视线,白他一眼,唐允笑得胸肌都在颤抖,接着松开她,伸手也要去拿酒。
她进酒吧的时候与唐允一起脱去风衣,不知道被放在哪,如今只有一件低领薄衫,想到唐允向来色胚,总觉得他也要做埋在她那里舔盐花的事,手掩住胸前,犹豫是否借口去洗手间逃脱。
没想到唐允扯了她的手,虎口上方立刻有磨砂感,他蹭了盐花在上面,低头,覆上去,苏绮感觉到温热,虎口处又变得空无一物。
他抬起头,把酒一饮而尽,再送一角柠檬到口中,繁琐又短暂的过程,苏绮看这位触手可及的靓仔,乖觉绅士起来谁又能抑制心动。
刚要扭头不看他,唐允就凑过来,带着口中的酒气,醉人又写满蛊惑。
他说:“该你了。”
苏绮摇头拒绝,不愿赏光。
他不冷不热地盯她,举止强势,仿佛在说:谁叫你钟意看别人,如今轮到你试一试。
唐允手指又沾了盐花,苏绮骑虎难下地想要伸过手,他却抿在了自己左手手背上,shot杯拿在一边等候,伸过手——
苏绮心跳加速,似被蛊惑、似被逼迫,扶着他的手臂与指头凑近,舌头轻轻一卷舔干净,唐允目光深沉地送上酒杯,看她好像上刑一样一口喝光,再直接咽下去。
好烈。
下意识张口,整个口腔到胸腔都火辣辣的,苏绮刚要用手捂嘴,唐允双指夹着一块柠檬塞了进去,带着自己的手指,路过她的唇,无意拨乱再退出来。
她愣愣地看唐允,心跳越来越快,一定是酒在作祟,脑袋也发热。
来不及多想,唐允伸手揉了揉她头发,笑得很邪,再把人捞到怀里,附在她耳边说:“你脸红了。”
不想承认,可浑身发软,她甚至怀疑酒里下了迷药,栽在唐允怀里。
这下彻底成为他豢养的宠物,任他揉捏宰割。
楼下舞池的音乐太吵,苏绮头疼,唐允看任她在怀里乱动难起火,正犹豫是否要提前走。
她凑到他耳边,声音懒散,带着那么一点点不确定的撒娇,“几时能安静些唱首歌?好吵啊……”
唐允喉咙微动,“我带你回住处。”
苏绮摇头,忍住头疼埋在他怀里,竖起一根手指,“一首歌再走。”
他挥手叫人,经理弯腰凑过来,讲几句话后急匆匆跑下楼。
很快舞池里的人清醒,短暂安静不过一分钟,声音神似陈慧娴的一位女仔开嗓,唱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有人喝倒,还有疑似食丸仔晃头闹事,很快便被压下,一片和气。
那天星期叁,从此tree bar每周叁挂牌清吧营业,许久未变。
关于那夜的回忆,苏绮只记得龙舌兰好烈、铜锣湾陈慧娴歌声好美妙,她昏睡在他怀里,断片整夜。
他教她如何饮tequila、为她做好比“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事,不记得。
别问为何不记得,总之就是不记得,不能记得。
歌词唱“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
难以避地想到那个人,告诫自己:切记切记,旧情不可追,沧海难为水。
*
食丸仔:丸是摇头丸。
本来以为这本20w字都劲,现在看来要多写了。





穿花蝴蝶 Chapter36(上)
唐允与苏绮在酒吧迷情醉梦之际,温至臻与唐协亭险些气到掀翻饭桌,温谦良因事晚到,刚好留给两位父辈一段时间攀扯过去的事,撕破脸皮,面相难看。
唐协亭坐在那不怒自威,“当初你同我讲一句‘独食难肥’,我便与你联手多年,平日里少不了约在一起小聚,今日你是来找我清算?”
温至臻用手敲桌,“你讲大话丝毫不心虚?银珊大厦楼顶为什么有阵法,衰我温氏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手下员工跳楼啊,连续两位。”
“至臻,你心急了。当初我启动银珊大厦的项目,要做的就是高度第一、俯瞰中环。而你借口谦良归港,紧接着就再加一层高过银珊大厦,让我很难做。”
温至臻略微语塞,很快又中气十足地反驳:“你建大厦为了压苏世谨的两位女啊,银属金,他大女金命,二女名叫宝珊,你当我不知这些?二十多年老友,宝珍唤我契爷……”
“提这些旧事做什么。”
“你把她们两个镇在楼里,还高过我,是不是怕我死得不够早!我这两年夜夜发噩梦,神好差,就是你非要建这座大厦,名头还早早定好,生怕不够衰我。”
唐协亭眼神不耐,“事情过去愈久,便愈安心,你胆子太小,我介绍一位医师给你开药调理,不要再想东想西。”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同你要个结果,阵法你何时命人取消掉?”
“我如何消掉,你讲个办法,整栋楼已经售出,难道要我自乱风水、自砸招牌?”
“唐协亭,你别忘记,当年我只想找位拍档吞掉苏家东南亚的船务,是你非要把他们一家四口绑票,你的仔做事狠辣,赶尽杀绝,都与我无关。”
唐协亭面无波澜,冷笑一声,“至臻,这些你放心,我从来没想推在你身上。养好身体,再把这件事处理好,后生仔没见过风浪,压力大自杀好平常,大家还是一起赚钱,和和气气。”
温至臻放在腿上的手握紧拳头,他有些自乱阵脚,同唐协亭争执难占据下风,心里犹豫是否要找大师反击回去。
温谦良在门外听得差不多,推开入内,佯装无知。
“唐叔,daddy,抱歉,我有事来迟。”
唐协亭朝他笑笑,“能来就好,阿允今日才出院,神不好便没来,你们两个得闲一定要多聚。”
温谦良撑着一脸毫无破绽的假笑,看起来和善温润,对唐协亭的话只是腹诽。
他命人关注唐允动向,今日太子爷一出院就大手笔扫荡商场,又驾豪车到铜锣湾泡吧,开酒单,再不能更嗨,怎么会神不好?
三个人貌合神离,一顿饭吃得各自心怀鬼胎。
出门作别时,唐协亭同温至臻握手,还附耳对他低声提点。
“人过五十,不贪三样,至臻,澳门的生意我劝你谨慎取舍。”
温至臻怔住,很快反应过来从容应对。唐协亭六年前才开始做生意,在商场上彻头彻尾地算他后生,怎么能轮到一位后生来教他如何做?
“多谢,先走一步。”
唐协亭敛了笑容,目送那辆平治轿车开走,暗骂温至臻不识好歹。
苏绮被唐允搀扶着抱回住处,已然醉酒,昏昏沉睡。唐允把人丢在床上,皱眉叉腰,折腾一通浑身发汗,脱掉外套丢在一边。
幸好她不吐不闹,只是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唐允把她晾在那点一支烟,吸完把袖子卷起,走到床边。
衣服一件一件被丢走,压住他那件风衣,颜色越来越浅,直到她浑身只剩内衣内裤。
唐允喉咙微动,朝着她臀部抽了两巴掌,低声咒骂“夭寿”,喝醉酒还折磨人。
苏绮无意识蹭了两下冰凉的床单,嘴里嘤咛,露出大片白皙的背,唐允伸手过去一拽,内衣背扣解开,彻底解除束缚。
把人裹在被子里,他进浴室冲了个凉,回来一上床就觉得刚刚水温调低也是白做工。起身靠在床头,正想着找点事做,电话响起,是阿正打过来。
他接电话,另一只手随意伸进被子里乱摸,三两下就摸到她白嫩胸乳,揉捏张合,下面隐约又有勃起意思,阿正讲什么已经听不出重点。
直到她翻了个身朝向他,赤裸的身体贴过来,唐允狠狠搓捏那只乳头,要它充血变硬,要苏绮哼出声,又无意识覆上他手
阿正听到了那不寻常的声音,整个人一紧,连忙借口有事挂断电话,唐允
更哆内容請上:yuzhaiwude.vip心不在焉地应声,话筒丢在床头柜上不管,转而去拾被子里的人。
他是最不讲道理的那个,她失去意识,还要怪她蓄意勾引,扰乱自己讲电话说正事。
埋在她胸前舔舐啃咬,试图把人唤醒,苏绮伸手胡乱推他的头,力度太小,只能插在他发丝里,抓痒一样。
他刚刚只围一条浴巾出来,上床后便裸体,下面阴茎正勃起顶在她大腿,苏绮毫无知觉。
唐允觉得自己好像迷奸靓女的色魔,内心感受诡异至极,手指把遮住阴阜的那一小块布料勾到一边,胡乱又敷衍地搓捏阴蒂,玩弄那脆弱嫩芽,在她不自觉把腿张得更开之际戳进手指试探,好热好紧。
他吻她一张小嘴,还挂着酒香,苏绮喘不过气,张口只方便他探入唇舌,上面好热,下面也好热,唐允忍得更涨,恨不得立马挺进去,插几十下她一定清醒。
还不够湿,想不起来公寓里还有没有润滑剂,他懒得去找,被子早甩到一边,身体向下,抵在她双腿间,用力撕掉内裤,露出毫无遮挡阴阜,尚未湿得彻底,干干净净同样惹人怜爱。
低头覆上唇舌,明显感觉到她略微颤动,牙齿轻轻撕咬脆弱的阴蒂,手指在穴口试探,只要有一点点液体流出,他就顺着插入。
头顶平躺的人呼吸加重,唐允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平摊的小腹以及浑圆的胸部,谁都要眼红。他用唇舌向下勾弄,湿热的触感顶在穴口,苏绮忍不住合腿,明明阴阜臀部都在迎和,双腿又推拒,好不诚实。
唐允随便使点力气就把那双腿推了上去,他承认只是为了让她快点湿,这位靓女已然昏睡,无法爽到,何必浪时间。
跪坐在她下方,苏绮双腿被掰成m形,唐允扶着欲望对准,虽然仍旧有些紧,不算湿得夸张,缓慢试探着向里送,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她浑身都有些热,里面更热。
忍不住,进入一半后瞬间深入,苏绮感觉不真切,那一刹那的酸胀感觉好像被人抓了下心脏,短暂压抑又欲求更多。
他扶着她两只膝盖,缓慢抽动了几下适应,好会吸他,苏绮双腿胡乱地动,又迟迟不醒。
他到底不是色魔,不钟意奸尸戏码,扯着她两条腿退出来,把人翻了个身背面朝上,手指摸索着臀缝,趁着穴口还未合上,再度全部送进去。
这回整个人覆在她背部,唐允扯过只长枕垫在她腰腹下面更方便进入,他用力咬她脖颈、耳垂,一只手又伸向前揉捏胸乳,苏绮完全是被疼痛与晃动唤醒,其次才感知到欲望。
她头疼到炸裂,胡乱伸手撑在枕头上想要起身,唐允又恶意用力把人按下,一来二去她彻底醒来,只是头疼与困倦席卷,抛之不去。
唐允看她发出不悦的喊叫,夹杂着呻吟,笑容好得意,“醒了?”
他抽插更深,用力更狠,苏绮磕磕绊绊地讲话,恨不得一刀把他斩死。
“唐允……嗯……”
“你……啊……是畜生……吗?”
“变态……嗯……啊……”
他同她咬耳朵,字面意思的咬耳朵,苏绮浑身酥麻,起大片鸡皮疙瘩,没忍住泄了个彻底,到达高潮。
唐允速度缓解,让她呻吟着享受,低声说道:“里面好热,今后每次都要喂你一杯酒。”
“你声啊……畜生……变态……”
他明明一点也不生气被她骂,还是佯装严肃,扯掉垫在她身下的枕头,再逼着她跪在床上。
苏绮故意向下坠,躲他紧追不舍的欲望,恨不得能吐出来,唐允识破,大掌抽打在她臀部,“啪”的一声响,这下她终于感觉到热,臀部发热。
“跪好。”
她不情愿,脑袋埋在枕头里扮鸵鸟,唐允闷笑,按着她的腰抽插,里面湿度刚好,温温热热,听她呻吟声不断,咿咿呀呀没有节奏,好像野兽失去爪牙。
“这才是畜生的做法,你钟不钟意?”
恨不得头更晕一些,这样就可以忽略自己的跪姿,忽略他从后面进入,好屈辱,又反抗不得。
“滚啊你……”
唐允用力顶她敏感点,太方便,明明已经整根没入顶到她最深处,还要不认输一样向里送,她涨到忍不住躲。
“不是凶?继续凶啊。”
她伸手胡乱摸自己的头,下面越来越湿,唐允动作越来越狠,不想服软认输,不想讲讨好的话,忍着呻吟声沉默。
唐允爽到心情顺畅,夜晚还很长,拢紧她双腿插蹭着浑圆细致的臀缝,加速抽插几十下,再顶在最深处射出来——才是极致。
苏绮终于放下腰臀,整个人好像解放,头还在作痛,好像世界乱成一团,唐允爽过,撤出疲软的欲望躺下,不盖被子赤裸裸,抚摸她同样赤裸挂着薄汗的背。
苏绮胡乱抓到一块布料拿到面前,一看是被他抓坏的内裤,朝着他头部扔过去,唐允赶紧提起来扔在一边,忍不住笑意。
她低声骂他,语气娇蛮难掩,“畜生,我才知道你钟意奸尸,你去酒吧门口等待好不好,别烦我。”
唐允笑着否定,“你不要乱讲,我才不钟意奸尸,否则何必大周章把你唤醒。”
“那我谢谢你,好辛苦。”
“客气什么,应该的。”
不要脸至极,她放弃抵抗,强撑着起身要拿纸巾,双腿间尤其是穴口太湿,不舒服。唐允恶意,伸手拽她手臂,苏绮又倒在床上,气到砸枕头,对于无赖总是这样无力。
唐允从自己那边抽两张纸,坐起身来,“我给你擦。”
她放弃抵抗,总觉得自己随时还要昏睡过去,昏过去最好,不必面对变态,好省心。
没想到唐允根本没用纸巾,他低头看她臀部浑圆,一侧还挂着明显掌印,向下是优美弧线,双腿间幽幽隐秘,顺着穴口正流着他刚刚射进去的液,白而浑浊,画面淫靡。
他憋太久没做,手指伸过去胡乱搅动,顺着穴口探进抽出,玩得不亦乐乎。苏绮抬腿踹过去,又因为背部朝上,不方便使力,唐允轻易化解。
他终于肯用纸巾擦拭,苏绮放心不过三秒,背部又压上一只男人躯体,下面有火热顶在臀缝。
“不要!你滚开……”
“刚刚还不够,给你时间休息,ok,时间到。”
“我讲不要……啊……”
他挺腰深入,还要扭过她的头凑过去热吻,室内开着暖光灯,一片橘色暧昧,长夜无边……




穿花蝴蝶 Chapter36(下)
年终岁尾,1993年的最后一月,月初是宝珍生日,苏绮已经不过许多年,唯一到的祝福电话来自温谦良,小心又谨慎,见不得人。
他在中环买了一间店铺,下次见面要把钥匙给苏绮,还是想为她寻处地盘有所依托,殊不知苏绮只把庙街舆楼算作最后庇护场所,楼上租的住处都算不得。
小小一份礼物,曾经苏家大小姐唾手可得,如今却要靠别人施舍,不提也罢。
没想到的是还有另一份礼物,上天恩赐般惊喜,来自于一位故人,曾经不太相熟的故人。
上次寄信过去还是唐允住院,他有烟瘾,苏绮也离不开手,故而常常要去便利店买烟,顺便往邮筒里丢一封信,北仔见怪不怪,甚至殷勤地想要代劳。
生日第二天,唐允最近事多酒多,上午赖床,她独自驱车回庙街——如今叁天打鱼两天晒网般看店,年尾总是让人疲累又犯懒。
路上猝不及防到陌生电话,她接通,对方沉默,心里一片死寂久违地出现缕微弱光芒,苏绮确定。
“钟sir?”
“是我。”
一颗心要跳出来,绝不会血肉四溅,而是困鸟出笼、困局出路。
男声问:“没在庙街?”
她语气有些主动,“我已经过隧道,很快就到。”
“南街,士多宾馆。”
苏绮当然知道那间宾馆,应声后挂断,车速更快。
看到钟亦琛的时候,他正在低头食烟,穿着低调,只有识货的人才看得出是奢侈品牌的基本款,适合骗庙街无知群众,警察卧底可绝不能这么穿。
她港大法律系的学长,年轻俊朗,前途无量,毕业就进港英警察部,父亲是警界一哥钟伯棨。
心要跳到嗓子眼,四周观望后走进士多宾馆旁边的巷子里,大清早,没什么人。
钟亦琛执半截香烟,于雾气之中眯眼审视苏绮,摇摇头,“果然大不相同了。”
虽然过去两人鲜少见面,钟亦琛还是看得出来她变化许多,尤其眉眼里注入的东西骗不了人。
苏绮苦笑,语气又有些怨言,“我以为直到死你都不会见我。”
“理解一下,不确定你能否在唐家人身边活下来之前,我不能出手。”
“这样谨慎,不做生意好可惜。”
钟亦琛自然想到自家阿叔钟伯渠,笑容玩味,“你要连温家一起做?我阿叔最近还在同温谦良聊菲律宾地产行情,到时候会不会气到想要斩我。”
苏绮神色认真,“可你如今转去icac,弘社的人命案子不是应该归警务处管?”
钟亦琛拍了拍她肩膀,“你想靠唐家这些人命把他们端掉,不可能,傻女。”
不像七几年,古惑仔杀人抛尸魔鬼山,手法低劣,轻易就能破案抓捕,走法律程序,唐协亭聪明太多,开枪后弹壳都不留,根本无从下手。
苏绮却忍不住短暂走神,他说她是“傻女”,唐允最爱这样讲她,此刻想起未太惊悚。
“那怎么办?”
“长话短说,我如今拿廉署委任证,你要我用能力帮你最大化,就要拿出来切实可行的证据,最简单的是与高官勾结、行贿,这些我直接可以查,弘社有走粉生意不必多说,我阿叔讲温家资金线也有些可疑,都是很好的切入点。”
苏绮点头,没想到的是温家居然有问题,温谦良最近丝毫异样都没有,哪里可疑?
钟亦琛到处张望,烟蒂踩灭在脚底,碾几下,又从口袋里递给她一张纸,“我的号码,没有情况千万不要call,暗号是五声、叁声、一声。”
苏绮点头,看几遍背下来后就把纸条撕碎,随风散去。
钟亦琛打算走,苏绮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愿意帮我?”
他轻笑一声,“贪图功业。”
钟亦琛30岁做到别人40多都不一定爬得上的总警司,从小到大被讲靠老豆已经不是新鲜事,转职到icac算新开始,有人混混度日,也有人为权为势,众生百态而已。
苏绮若有所思地点头,在他走远之前道谢,“多谢你帮我救下毛姑。”
钟亦琛摆摆手,“不要再给我写信。”
接着融入庙街稀两人群,不见踪迹。
苏绮却觉得好像乌云破洞,前路有所盼望。
阿诗刚在附近用过早茶,看到苏绮,上前拍她肩膀,“大清早发呆?”
“年尾好疲累,最近又觉得手臂疼。”
隔着外衣摸了摸左手臂,空荡荡的,缺一只镯子。
“你现在有太子爷嘛,不要做事了,他养得起你。”
“你是几岁阿诗?居然劝我被男人养,是不是你也拍拖中,向往师奶生活。”
能做到老友的关系,一定存在相通观念,她与阿诗皆心知肚明,即便再累再苦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差别只是:苏绮从头到尾清晰理智,阿诗嘴上讲渴望,又很快醒过来——不如靠自己。
两人打闹着往舆楼走,闲时讲闲话,还算惬意。北仔在门口不知等候多久,看到她们走近露出一笑,风雨不变。
1993年12月29日,农历十一月十七,弥陀诞辰,宝莲禅寺天坛大佛举行开光仪式。
苏绮陪唐太上山,一身高定套装,戴遮大半张脸的墨镜,贵气逼人,今非昔比。唐允揽她肩膀,神色略带不耐,唐太始终挂着笑脸,内心不知多欣慰。
冗长又枯燥的仪式过后,他亲自去捐献巨额香火,脸色冷冽,唐太与苏绮在凉亭小坐休息,放眼看过去只觉得是贵妇婆婆带儿媳朝山进香,好温馨的场面。
“每次上山都阴沉个脸,他不钟意人多,我知道。”明明在嗔怪,语气又满是宠溺。
苏绮说:“他这次主动要来,我没有强求。”
唐太抚她的手,“药有没有按时吃?还要去做中医调理。”
上次住院时她介绍的医生,苏绮勉为其难地去,不算认真吃药。
“有的,您不用挂心我。”
唐太目光深远,两人坐在这里还能看到远处木鱼峰上的佛像,云烟缭绕,禅意悠然。
“亭哥同我讲,他最近有在过问弘隽的事,我们两个好欣慰,终于等到这天。”
苏绮心里一沉,唐允自然没有跟她提过这些。
“是好事情,新年马上要到,他又涨一岁,定会更成熟。”
唐郑敏仪盯她许久,看唐允暂时不会回来,才缓缓开口,“阿允在外面还有没有人?”
苏绮不解,迟疑地答:“我不知这些,他想有我也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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