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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朱炙情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枫林晚
“叫的真好听,再叫大声一点,夫君真想这么永远肏着你的蜜穴。”
陌子归的大掌将步然的大腿内侧贴近两片花瓣的地方分得更开,好让自己的巨龙更快速猛烈地进入捣弄。
步然听着他让人脸红不已的荤话,只觉得这个男人平日里话少得出奇,怎么一到这种时候,竟然能不间断地说着这些让人羞于启齿的句子,便没好气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以示不满。
“嘶——”陌子归被咬,也并没有影响他胯间的动作。
他反而坏坏地笑道:“小淫妇是不是不满意夫君的表现,没关系,夫君今日一定会肏到你爽。”
说着话,陌子归又将她放回了毯上。空住她两条莹白的大腿,往上摁住,导致她只能被迫地将自己的小穴正面抬起来,向着他完全暴露,像是在做请求肏击的邀请。
“真美,然然想不想看看在里面,自己的小水屄是怎么被夫君的大肉棒肏的?”
话音一落,步然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噗呲一声,陌子归再次将自己整根埋入。然后自己眼前的这面水镜竟然转变成了小穴内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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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术就是好啊,什么羞耻的play都可以。
陌陌还可以分出另一个自己,跟步然1v1 3p...
被我自己的脑洞惊呆了!





离朱炙情H 第三十五章天地(h)
嗯,有失禁情节,现在关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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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眼看到自己层层褶皱的媚肉是如何包裹吸附陌子归的肉棒。他的肉棒也像是一根炙热的铁棍,红红的龟头强势地破开阻碍,直往她的花心上捅去!
“不,不要!!”太过于羞耻,步然脸红得像此时的晚霞,颇为羞恼地推着陌子归,小屁股没有规则的扭动,想躲开他的肏击以示不满。
陌子归乐得见她这样,觉得怀里的小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有趣,笑了两声便起了水镜。
“看到了吗?”
他在她的身体里,他们连成一体,密不可分。
步然生着气,没有回应他,却听见耳边窸窸窣窣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两人到底跑哪里去了?”这是后荼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你家那个变态在哪里,揪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阿半的声音。
步然一惊,他们两竟然也找到这里来了!
不仅如此,两人身后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应该是陌子归的亲卫。这上上下下得有近百人!
“唔!嗯……”陌子归这个变态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听见这有人过来,竟然越发起劲地肏干起来。
步然推攘几下不成,知道他是故意的,只能咬住下唇无声地反抗。
陌子归没个正经,笑嘻嘻地俯在她耳边道:“然然要不要跟夫君比一比,是先被夫君肏喷水,还是先把夫君给夹射了?”
步然瞳孔一缩,还来不及反应,陌子归抬着她的雪臀,让她整个身体,包括双腿都离开了地面。此时她全部的重心,就都落在了陌子归的肉棒上。
陌子归见她还是一副隐忍的表情,征服欲更盛,长指往前,分开两片花瓣,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里肉。
眼前的水镜又出现了,不仅如此,陌子归还将自己的股腹紧紧贴住步然的小肉粒,等下只要他一动作,阴道和阴蒂便会升起双重的刺激。
“夫君要开始了,然然看好了。”
话音一落,一记重重的深顶,花穴被狠狠贯穿了。
“嗯!”步然被这猛然一下激得眼泪婆娑,可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他的分身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模样,丰盈的水沫被捣出,顺着陌子归的肉棒往下淌。身下的矮草丛都湿了一片。
“去那边看看吧。”
偏生这时候那两个人还不识相地往芦花丛里行来,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
心理和身理的双重刺激,让步然忍不住了。下体酥麻的感觉到达巅峰,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憋不住想尿的感觉。
“停,停一下,我想尿。”步然无力地推着陌子归的胸膛,可是肏击并没有减弱。
“那你求我狠狠插你,我射出来就放你去尿。”
步然没有办法,只能羞红着脸说道:“求,求你狠狠干我……”
“我是谁?”陌子归问
“陌,陌子归。”步然答,下身的胀裂感越发明显。
“不对,”陌子归笑,巨根更是惩罚性地往深处更用力地插了进去,“叫夫君。”
“夫君!夫君!”步然被他这一插,险些失禁,实在忍不了,低声哭喊着求饶。
“不知道然然被我插到尿会是什么样子的。”
噗呲噗呲噗呲,陌子归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肏击声音更猛。他还空出一只手,朝着步然已经红硬的小珍珠上轻缓地揉动起来。
霎那间的山呼海啸,快感像是烟花一样,从腿心之间炸开了。步然只觉头脑空白一片,身上没一个毛孔都开始热血喷张,像是要把她融化掉。
“啊!!!”一声经受不住的大叫,陌子归只觉巨根霎时被热液浸泡。
只见步然的小穴已经全是水,一股一股往外涌动着,顺着蜜缝流到了身下的毯上。他将巨龙从蜜穴里抽出,硕大的顶部滴滴答答留着步然的水液,滴到她的粉嫩阴户上。
陌子归霎时红了眼,她被插尿了。
步然这么一失控,整个人傻掉了。想着自己方才没有忍住,那么大声地喊了出来,是人都会知道这里有人在做那种事情。
若是被阿半发现是她的声音,今后她要怎么做人呀!
想到这里,步然甚至不敢回头去确认后荼和阿半有没有听到,又羞又恼地将头埋到陌子归的颈窝。
陌子归被她这样的鸵鸟姿势给逗笑了,撩开她汗湿的长发,在耳边轻声道:“然然怎么会认为,夫君肯让别的男人见到你这般迷人的模样呢?”
“???”步然反应过来,抬头看见陌子归一脸得逞的坏笑,在抬头环顾四周。
“这里早就被我下了结界,他们看到不到也听不到的。”
步然一怔,气得要翻脸起身,却被陌子归牢牢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她这时才知道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更别说遇上陌子归这样身材的男子,她如今只有躺在身下,乖乖挨肏的份儿。
陌子归看出她的脾气,讨好地吻她,步然不让。
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终于,步然体力不支败下阵来。陌子归缠着她的小舌,从头到尾吮吸了个透,然后含住她小巧的耳珠,沙哑地声音布满情欲:“然然如此模样,只有夫君能看。”
步然被他哄笑了,已经高潮过的她有些昏昏沉沉,只隐约觉得陌子归埋在自己体内的欲望还是不曾排解。复又有些心疼他忍得这样辛苦,便轻轻在他的下颌处落下一吻,柔声道:
“夫君快些射给我。”
身上的男人一怔,像是接到了圣令,下一刻便不要命地肏她,发出阵阵低吼,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
一声声的喘息在她耳边,小穴被他胀大得酸涩难耐。那根粗长的巨物就一直在她的两腿之间,把她的蜜水捣成白沫。
“啊,啊!!!”她惊叫着,再一次泄了身。花径里的蜜液一股脑儿地喷洒在他嵌入她体内的圆硕龟头,层层花径缩颤动,包裹吮吸着陌子归的肉棒。
陌子归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腰部的动作,几十下深深的捣弄之后,他终于将自己肉棒上的小孔对准她花径尽头的那个小口。
关大开之际,一股股灼热的浓终于射进了步然的小腹。
排山倒海的高潮快感袭来,两人都忍不住叫出了声。一个娇媚,一个低沉,彼此交织,融为一体。
丛丛芦花飞絮漂浮在空中,落入流水,它们将会被带到新的沃野,在那里落地生根。
渗汗的裸背微微散出夕阳的味道,混着甜暖和清爽,如酷夏雷雨之后草地的清香。这股气息冲入陌子归的鼻腔,他觉得自己活着,到达了有生以来未曾来过的,生命的现场。
他第一次扎扎实实地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不再是那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无依灵魂。
他吻上步然——找到了自己的沃野。
远处的墟歌映入河水的倒影,层层梨树林千叶清唱。暖风也带上了潋滟的痴迷,从空中俯视这对爱侣。
河水的澎湃,芦花的柔媚,微风的呻吟。
日落,晚霞,芦花,弱水汤汤,天地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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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今天才知道popo有个新书推荐。有人给我科普一下新书推荐规则吗?
比如什么时间内的才算新书啊?




离朱炙情H 第三十六章婚礼
天帝的婚期终于定了下来,陌子归想要婚期快一点,可是又不舍得委屈步然该有的排场。所以思来想去,就将日子定在了两个月后。
按理说定了婚期还未过门,新婚夫妇不宜再每日都相见。可陌子归似乎全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陌子归除了实在忙得分不开身的时候,都赖在璇吾宫。
准确说,是赖在步然房里。
寂静夜里墙壁上一点烛光,如梦如幻,两具躯体交迭缠绕,像是金箔银纸剪贴的人形,倒是有些金童玉女的模样。
云雨初歇,怀里的美人正是慵懒妩媚的时刻。
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抚过步然平坦的小腹,陌子归声音沙哑地问道:“然然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为夫的孩儿了?”
步然朝着陌子归翻了个身,将他的手引到自己腰上,懒懒地道:“叁日前这个月的葵水才净,别瞎想。呀!!!”
步然惊叫出声,陌子归这个变态听了她的话,大手在她的雪臀上一掐,留下个暧昧的红印。
“怎么会呢?为夫可是得了空就喂你。”他说着话,大手从臀缝处往前伸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弄着步然还挂着白浊的小穴口。
“这小嫩穴光吃不长,可是个喂不饱的无底洞啊。”
“唔……别……”步然轻哼出声,无奈又躲不开他的挑衅。
今日陌子归得了空隙,缠着步然连做了四次。最后还是看她累得都快叫不出声来,才放过了她。好不容易才得以休息片刻,偏偏这人又挑了这么个话头,看他的样子……
“那就再喂一次吧。”
“!!!陌子唔……”
当然,步然也有不这么累的时候。平常日子里,两人在一起就是些剪烛共读,听乐品茶的事,陌子归批阅公文,她添墨续烛;她弹琴唱曲,陌子归听曲赏人。
但是无论什么正经的事情,陌子归总是能把结尾拉到床笫之上。
茶具被他从案台上抹下去五六套,筝琴也被他摔坏好几个……
璇吾宫的仙役一听内殿里什么东西哐啷摔一地,就知道该去准备沐浴的香料和干净的衣裳了。不过,热水可不能准备得太着急,一般掐着时间,两个时辰后再准备比较合适。
准备太早的话,会凉。
成婚的前一晚,陌子归终于不再厚着脸皮来烦步然。
可是数月以来的相拥而眠,步然已经习惯了。这下身边突然少了个人,就像心口被凿了个洞,空荡荡地坠着,让她辗转难眠。
“咚——咚——咚——”
打更的轻锣悠悠漫过来,听得出叁更天的凉气。窗外什么东西簌簌落着,轻轻敲击她的窗户,步然披上外袍起身推开轩窗。
黑暗中,丝丝冰凉沾染她的面颊。步然一惊,“这是……”
这是涿鹿今年下的第一场雪。
涿鹿偏北,十一月就迎来初雪并不奇怪。步然从小生活在南炎,自然觉得新奇。
这雪不知已经下了多久,院子里的熏华草上头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像一条绒绒的毛毯。她突然起了玩心,引了一展灯笼,兀自去了璇吾宫的揽月台。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偌大的天族各宫早已沉入梦境。只有宫道上还留着的宫灯,在风中微微晃动,微光明灭。乍一看,倒像是九天星河落到了自己脚下。
璇吾宫外陌子归移过来的梨树也沾染了雪粒,落在枝头上一簇簇的,倒真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
步然无心打望着眼前的雪景,忽然瞳孔一紧,发现一颗梨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白色睡袍,外面散散地批了一件银灰色的狐皮大氅。一头墨发未束,从肩上披落,在风雪里也是一派青松的挺拔。
步然看的出神,那个人影也发现了她,抬头往揽月台上看过来。
真的是陌子归。
他不知道在雪里站了多久,肩头已见零星的积雪,整个人此刻更显清冷出尘。
漫天飞雪里,万籁俱寂时,两人一上一下借着脚下的宫灯明灭,遥遥相望。
步然心里霎时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明明是欣喜,鼻眼却也忽感酸涩。
原来,他也睡不着。
她破涕为笑,将灯笼举到跟前,好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脸,然后朝他挥挥手。还要说什么,却见陌子归对她笑笑,做了个口型。
他说:“快去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步然心口一暖,什么也没说,转身下了揽月台。
终是一夜好眠。
*
天帝大婚,叁界同贺。五族宾客济济一堂,八音齐鸣,觥筹交错。
平日里肃穆出尘的涿鹿,此刻映着高悬的大红宫灯喜幛,俨然一派烟火之气。喜宴已经开始,又逢瑞雪,酒色即月色,一饮去愁肠。
酱酱抱着布偶,摇摇晃晃走下椅子,要跟着陌子归去找步然,却被杜若一把按住了肩:“别乱跑,你姐姐今夜洞房,明日才能见她。”
酱酱有些失望,将下巴搁在布偶圆圆的脑袋上,目送一身红袍的陌子归辞谢宾客,离席往恭华殿行去。
恭华殿天帝的寝屋内,一对烧得正旺的龙凤烛莹莹跳动着,空气中都是雪花清新的味道。
屋里正红色的刺绣花椅桌布,大红平金的五族神兽刺绣屏风,一对玫瑰紫红色绣着盘花篆字的对联正正布置在龙凤烛之后,供奉的长桌上一禀琉璃通透的玉如意。
还有圆桌上说不清是金红还是橙红的大大小小粉缸,花瓶,果盘,里面满满盛着红彤彤的喜果——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橙子寓意称心如意。
盖着大红盖头的步然,此刻的视线仅有盖头下的叁尺二方地。她紧拽着喜服广袖之下冰凉的手,视线堪堪落在自己正红金线的绣鞋之上。
屋内实在是静地空旷,仿佛再多的红色和物件都填补不满。步然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阵阵回荡在耳边。
一霎不属于她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接着便是推门的轻响,几个人先先后后行了进来。一双沾着点点雪花的龙纹云靴,在步然盖头下的叁尺二方地上停了下来。
“请君上执喜秤挑起喜帕,望帝后从此称心如意。”
一线光来,激得步然猛地闭眼。黑暗之中那只手似乎顿了一顿,然后是一声若有似无的吸气。
还没缓和过来,步然身边的床榻微微向下一软,身侧有人靠近,坐了下来。接着便是几个身着红服的仙娥,蹲在跟前,微微掀起步然的裙角。
“你们……”步然惊诧,脸上一红慌忙腿,手上却一紧,一只温热的大掌将她沁凉的手握住了。
“天族的习俗而已,不必担心。”
蹲下的仙娥从一方锦盒里取出一条红绳,往步然和陌子归的脚踝处各绕叁圈,然后打了个同心结。
“叁圈同心结,望叁生叁世帝后从此结发同心。”
红绳系好之后,仙娥们带上房门,叁两退下去了。
“可以了,”陌子归俯下身去,“绳子可以解开了。”
步然看着他低头解绳的背影,喃喃地道:“你们天族真奇怪,红绳系在脚上。系上了,又要去解,这样一来,这红绳到底是姻缘还是牵绊?”
陌子归不说话,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红晃的烛光下,那个平日里刀光剑气的女子,此刻无端恬静温婉。
他心头一暖,将覆着圆桌的喜布掀开道:“这是给你准备的,你们炎族的喜酒和喜饼。”
步然怔怔地行过去,看着桌上的一个酒壶,两盏酒杯和磊成花形的喜饼,顿了半晌才问:“这酒和饼……你何以知道……”
“想做总会有办法。”
陌子归斟了两杯酒,回到床前递给步然。步然接过来,两人交臂,一饮而尽。
今夜的陌子归,出奇地耐心。他接过步然手里空空的酒杯,转身放好又回到床边,抬手理了理她鬓边的耳发,笑着问道:“累不累?”
步然点头,恨不得现在就将头上的饰物和身上的华服都卸个干净。
陌子归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帮她先把繁重的头饰摘了下来,步然长长地舒了口气。
“君上!君上!”
门外一阵急促的呼唤打乱了屋内的旖旎,是后荼的声音。步然一震,心中漫起一阵不安。
陌子归短暂的沉默之后恢复过来,轻轻在步然手背上拍了拍,似是安慰。
步然看他神色肃穆,心中轰然,低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陌子归一顿,坦然回道:“前几日有报炎族异动,想必是……步言向天族宣战了。”




离朱炙情H 第三十七章雄兵
步然听了,霎时没了表情。只觉一脚踏入冰河,接而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心头紧紧一揪,脑中一片轰然无法思考。唇齿翕动之间,只能发出一声“哦”,声音是颤抖的。
她不知道陌子归是什么时候返回她身边的,只觉得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告诉她:“我得立马出兵奔赴弱水,别担心。”
陌子归放开步然,沉默地走出寝屋。
屋里太安静了,只剩下那对龙凤喜烛火光跃跃,烛泪淋淋漓漓地洒了一桌,又沿着桌面一滴一滴往下落,像迟迟的水漏。
一滴,两滴,叁滴……
一日,一月,一年……
璇吾宫的烛点了又灭,花开了又谢。时间过的既快又慢,转眼已是一年。
秋夜寂寥中,杜若闻声推开步然的房门。只见月色之下,她苍白的一张脸,写满惊惧。
“娘娘……怎么了?”她赶忙坐到床头将她抱住。
步然一直怔忡地没有反应,直到靠上杜若的肩头,才忽觉被人拉回现实,霎时红了眼眶。抽抽噎噎,却沉默不言。
“怎么了?”杜若捧着她的脸,她记得,自从得知陌子归驻扎弱水的那一日起,步然便是夜夜噩梦缠身,难以成眠。
“你又……梦到君上了?”
“嗯……”步然答着,颤抖的声音强拦着奔涌的泪咽道:“我看到……”她深吸几口气,断断续续道:“血……”她转身拉住杜若,声音凄然:“好多血……我的脚下,全是血……”
“谁的血?”
“陌,陌子归……”
“不会的,不会的,”杜若说着话,将步然搂住,安慰道:“天族如今捷报频传,君上也不会有事的。”
“前线有没有消息?”
“这……”
“说啊!”步然急了,双手抓她的肩,目光切切。
“下午听来送丹药的阿半说……”杜若踌躇,低声嗫嚅道:“说君上……已经领兵过了弱水,驻扎在苍梧之野,准备强攻南炎。”
“强攻南炎……”
“不会有事的。”杜若叹气,将她身上的被子拉起来,裹住她纤薄的肩。“娘娘你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人瘦得酱酱都快不认识了……君上回来要是看到,奴婢怕是活不成了……”
步然觉得心中怅然,莫名不安。仿佛面前是一道无底深渊,自己已经被推倒了边际。
“我要去弱水。”说话间,她掀开锦被便下了床。
“什么?”杜若手上一紧将她拉住,怕是自己听错了。
“我要去弱水,我要去找陌子归。”步然看着杜若,神色决绝。“可以讲和,天炎可以讲和……天族已经逼过弱水,步言明知必败,或许不会再强撑。这样,谁也不会出事……”
她行到书案前,点起烛火开始写信。将手中的天后密诏递给杜若道:“你去告诉阿半,我要去弱水,让他明日一早就来带我离开。”
“现在?”
“现在!”
“哦……哦!”杜若踉跄了几步便匆匆入了苍茫夜色。
*
天族大营,陌子归的主帐被风掀开一隅。桌案上的蜡烛早已是烛泪淋淋,烛烟升腾,含着微微呛人的气味。他捂住嘴,咳了两声。
率兵涉过弱水,已是叁日之前。今日便与众将商讨了战术,一部分留守弱水以南,一部分乘胜追击。只是……强攻南炎……
许是太累了,他隐隐不安,深深地闭眼,揉了揉眉心。
一条暗影倏然投映在长桌的地图上,“君上!”
陌子归抬头,却见后荼一脸心花怒放,眼里的晶亮映着火光,欢喜道:“娘娘来了!”
“步然?”他匆忙起身,管不住的目光落到后荼身后,却未见一人。
“在哪里?”
“她说怕打扰你议事,若是你不忙了,便去弱水……”
话音未落,陌子归已然抛下后荼而去。
“找她……”
星夜虫鸣,月色之下的弱水化作莹亮的绢匹,蔓延到圆月的尽头。风中有一些桂花的甜腻味道,给月下的那匹绢布染上了点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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