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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朱炙情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枫林晚
花油之下放了好几张被涂画得锦布,那布上,是不同颜色,不同形态的各色花钿。
原来,这个闷骚的男人早就在暗自创作练习不同的花钿画法,那还真是难为了他今日能忍住,放过了这个难得一遇的实战机会。
步然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这嗜血好杀的暴君,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烛火之上的那只手软了下去,步然将那张带着她落红的锦布拽在手里,行回床榻前,将它塞回了陌子归的玉枕之下。
这次先算了,反正天帝的床榻除了他自己,也没人会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室内的烛火燃尽,周围黑了下去。窗棂上的那朵纤月洒下柔和的光,陌子归睡得安稳,不知世事。
一只大手不安分地探出锦被,在月光下投下双影。整齐干净的指甲,分明的骨节,微微卷曲的修长手指。
鬼使神差的,步然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的手还是很温暖,一直都是。
她翻身侧躺在他身边,面对着他,陌子归的气息就柔柔地扑打在她的面上。也许是他的呼吸里也带了酒香,步然觉得自己怕是醉了,在他身边睡过去。
*
陌子归难得久睡不起,次日他醒过来的时候已近午时。天帝纳妃,朝堂休朝叁日,倒也是没什么好担心。只是他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睡到了主殿的寝宫,身边也不见新妃,记得昨夜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步然,她说要扶他去恭华殿……
所以……这女人是吃醋了?才会把他丢在没有新妃的寝宫?
虽然一连串的问号,可陌子归却觉得心情莫名好起来。
“君上你醒了。”
进来的是后荼,陌子归记得昨日在圣坛交代了他处理好阿半的事。
“嗯,”他应了一句,起身问道:“说了些什么?”
“这……”后荼一脸为难,觉得自家君上是不是忘了他昨日亲口吩咐的话,说那是天后的人,不许用刑。在这种情况下,这人居然还有脸问他都问了些什么东西出来……
“没用。”陌子归给了后荼一个白眼。
后荼:“……”
“看来赤焕是有心要反,”陌子归披上外袍,说得云淡风轻,“能把天后也牵扯进来,想必和步言也脱不了干系。”
“赤焕定会顾及天后和小皇子的安危,若没有带他们安全离开,恐怕也不会轻易宣战。”
陌子归手上一顿,话锋一转问道:“总管那边问出什么了?”
昨夜圣坛被围的那么及时,那么巧合,若不是有人故意透露消息,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他说确实是接到有人的匿名线报,说是圣坛有异,能助他立功。但……”后荼叹气,“他也不知道是谁人提供了线报。”
陌子归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线报也敢这么兴师动众,怪不得当了别人的棋子。这么蠢的人留着干什么,革职流放吧。”
“是。”
“天后呢?”陌子归的眼风扫过铜镜前那一沓画着各色花钿的锦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后荼摸摸脑袋,“这……属下怎么会知道。”
又是一个白眼,陌子归整了整衣袍,一边走一边道:“去璇吾宫。”
“娘娘不在璇吾宫,”后荼道,“臣下刚从那边过来。”
“不在……璇吾宫?”陌子归猛然觉得心头一空,五脏六腑都像没了着落。
昨夜那阿半在圣坛约见她,一定是给了她什么消息,极有可能是关于步言的消息。可是酱酱还在涿鹿,步然绝不可能自己离开。
“不对,”他道,声音是颤抖的。
他转身看着后荼,赤红的双眼就像要喷出火来,几乎是嘶吼着道:“快去问问阿半步然有可能去哪里,她有危险!”





离朱炙情H 第二十四章X花院
凡世江城,一栋四层楼的木质建筑,伫立在车水马龙的主街道边。陌子归带着后荼和一队亲卫赶到的时候,天已黑透。
那栋红墙青瓦的小楼,便是阿半告知的步言目前的藏身之处。周围游人如织,络绎不绝,一切都毫无异样。
陌子归吩咐亲卫佯装成行人,在楼外等候,自己带着后荼从侧门行了进去。
戏台子上的伶人正在唱词,水袖飞舞,弦乐铮铮。在座宾客盈门,吃茶谈天,人声多有嘈杂。除了戏台上亮起的灯火,台下多是有些昏暗,人也不太看得清楚。
陌子归只能带着后荼,挨个茶桌逛一遍,辨识坐客。
同为五族皇嗣,陌子归和步言自然是见过。早在天炎开战之前的五族朝宴上,步言便以炎帝之后,叁界储君的身份露过了脸。虽然千年已过,但如今要陌子归去辨认,倒也不算是件难事。
他们缓缓走过一桌又一桌的宾客,始终不见步言身影。
戏台上的花旦已经唱毕谢幕,换武生带着刀剑兵器上场。悠扬的弦乐骤然激昂,和着铿锵的铙钹和小锣,在耳边咚咚嚓嚓叫个不停。弹奏着的叁弦子抑扬顿挫,声声入心,每一声都像是从紧绷着的弦上传出,唱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台上的伶人翻着跟头,刀光剑影打斗激烈。一人突然腾空跃起,拔了个尖,双足落地的啪地一声,紧接着便是长剑相迎的金属擦挂。那冷兵器的击打声音,和着弦乐,打击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顷刻之间,周匝数遍,直至密密麻麻连成一片金属的铮鸣。
“铖——”
一声尖锐的鸣响霎时突兀而出,堪称挑衅,像烟火一跃而上。
陌子归心神一晃,穿过一桌看客的茶桌之时,广袖一拂,将他桌上的茶具杯盏“哐啷”一声扫落在地。
瓷器噼里啪啦落地的脆响,与台上的金属声俨然不同,响彻穹顶。一片人声窃语之中,周围暂时安静了下来。
一丝异样的感觉在陌子归心头漫起,他有些慌乱地环顾。只见二楼看台上一个栗衣青年,簌地起身,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台上的表演并没有停止,武生手中剑光纷飞,在昏暗的看台下穿梭。一线光闪,拂过栗衣青年的脸,他的眼神清冽地一晃,仅仅转瞬即逝的一眼,陌子归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步言!他真的在这里。
下意识地一瞬间,陌子归几乎是本能地往他身边扫去——只有随行的一名小厮,步然不知为何不在。
“君上!”身边的后荼亦是发现了看台之上的步言,手中握着的剑紧了紧,正欲提步往前,却被陌子归伸手拦住了。
“别动!”他压低了声线,视线不曾离开步言,静默地看了他片刻。
身后鼓声铙钹,敲击得响亮,心头也跟着一跃一跃,耳边的背景几乎要变成一线耳鸣。
陌子归淡色的嘴唇紧抿,缓缓说道:“先找天后。”
“君上!”后荼见陌子归态度决绝,拦着他的手亦是不曾松懈。
“我说先找天后。”陌子归依然是轻声一句,可是摄人的气场已经带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感。后荼见状,不敢抗旨,将提起的长剑回剑鞘。
天旋地转的一瞬,台上的武生骤然停了表演,刀光剑影之间,已然朝着楼下的陌子归飞驰而去!
小楼的几个入门和窗口,剑客悄然而至,目标还是对着楼下的陌子归!
戏台之下此刻皆是惊叫一片,看客四处逃窜,推拉拥挤。有人踢翻了桌椅,酒瓶哗啦碎了一地。有人打翻了烛火,就着四溢的酒和木质的地板房柱,火光渐盛。狭小的空间内浓烟四起,瞬时乱作一片——哭喊声,打杀声,桌椅瓷器的碎裂声,四处攒动。
“果然有埋伏。”
陌子归的推断是对的,一直以来想要杀掉步然的人,也许根本就是在炎族。
祭天的刺杀和酱酱的意外暂且不论,昨夜圣坛被告密一事,除了炎族内部的人,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先设计,期望借陌子归的刀来杀掉步然,就算不成功,在这里还留了一道后手。
然而步然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那些一早守候在此的刺客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等来的人竟然是他。
陌子归的神色沉了几分,倏地咬紧了牙,手中昆吾剑寒光乍现。
“通知外面的亲兵斩杀刺客,若有可能,将步言活捉!”
也许步言,才是解开步然身上一切秘密的关键。
凡世江城的另一边,步然抬头看着眼前的牌匾,金晃晃的叁个大字——万花院。
她有些为难地左顾右盼。
昨日夜里的那封密函告诉她步言藏在凡世江城x花院。那个“x”,是昨天突然飞来的那只箭给射了个窟窿的字……
她在江城问了一圈,别人告诉她,倒是有个“万”花院,是看戏听书的地方。她想着戏院这种地方,向来里面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所以易于隐藏身份,倒也没有问题。
可是她到了这里,看着门口两个魁梧的打手样小厮,又万分不解——什么时候,看戏也要这样戒备森严了……
没办法,步然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万花院门口,刚一靠近,便被门口的小厮伸手挡住了。
“诶诶诶!”那人不耐烦地看着她道:“走远些,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乡下人来凑热闹的地方。”
“我……”步然有些心虚,看着他道:“我不是凑热闹,我是来花钱的。”
“花钱?”那人不敢相信,嘲笑道:“就你这样的还来花钱?!”说着将她推远了。
小厮一介凡人,当然不认识步然身上的天族云锦便服,只觉得她打扮朴素,又长了一张抢生意的脸,便非常不耐烦地看着她,眉头皱起叁层。
“这里除了几位常客带来的女宾,别的女子是不给进的。更别说你一身寒酸的打扮,快走!”
他说着话招来两名男子,要将步然架走。步然见状只得识趣地退了几步,怏怏地走了。
“什么戏院,竟然只对男子开放……”
她行出几步环顾了一下四周,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万花院的后门。
一线光亮从一扇门后隐隐透出来,步然走近,只听屋内水声潺潺,人影憧憧,一些女子正在调笑嬉戏。屋内几个大大的热水池,水面飘洒着艳丽的花瓣,香气四溢,正腾腾冒着白烟。
“诶!到处找你呢!”步然只见一个风韵的少妇看着她,有些嗔怪道:“以为你又逃跑了,还不快点准备一下,等着挨罚呢?”
她说着话便将步然引去了一个水池边,往她手里塞了一迭衣袍和浴布,“身上穿的什么烂布啊?赶快洗干净换了,别把客人寒酸到。”
那人说完便拉上了屏风,转身招呼其他女子去了。
步然看着眼前的浴池,再看看手里的东西,满意地宽下衣衫,踏进了温热的池水之中。
*
一片残垣断壁之间,陌子归捂住口鼻,低头走着。
步言逃走了,他和后荼带人在这片灰烬里,搜寻着任何刺客可能会留下的蛛丝马迹。
陌子归心中慌乱,六神无主,步然此刻不知在哪里。若是她多一刻逗留在凡世,便会有多一分风险被这些人寻到。
可是,叁千世界,十亿凡世,要去哪里找她,陌子归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确定阿半说的是皖花院?”陌子归问后荼。
后荼吓得一颤,慌忙道:“千真万确,此等大事,属下怎敢乱说。”
“那……”陌子归思忖着,“这江城有几个皖花院?”
后荼陷入了沉思,只道:“这个白完皖,只有一个。但是同音的万花院,江城的另一头倒是还有一个。”
“做什么的?”陌子归问。
“嗯……”后荼有些犹豫。
“说!”陌子归已经急到失去所有耐心,手里的昆吾剑一截寒光闪现,那凛冽的剑气,就震得后荼退了两步。
“是……是个青楼……”
“噹——”
几万年里,生平第一次,陌子归因为一句话,吓得落了手中的剑……
——————
老婆失足青楼,目测陌陌要疯。




离朱炙情H 第二十五章寡妇俏
屋子里水汽弥漫,氤氲缭绕,隐约能够嗅到沐浴时特有的清新气味。
步然闻着薰香,安心地泡在水里,淡淡的烛火晃过她的脸,一片阴影挡住了眼前橙暖的光线。
“还在泡澡呢?!”一声不大不小的责问在耳边响起,步然一惊,哗啦一声拍响了池水。水花溅洒,和着艳丽的花瓣,荡了眼前的少妇一身。
“呀!”那位少妇惊叫,而转视着她生气道:“我说你!新来的!一天到晚不是偷跑就是偷懒,还不快点动作!”
她说着话只伸手一把将步然拉出了浴池,随手扯下了搭在屏风上的浴布将步然裹起来。
“快点去穿戴打扮,我们万花院今天可是来了万年难得一遇的贵客。”
那名妇人将步然推给了身后的几位侍女,将手里的一个小瓶递给其中一人,又絮絮叨叨吩咐了好一些时候才离开。
“我不是……”
步然来不及辩解,便被身边的侍女推挤着来到一方轻纱曼曼的内室。
“姑娘站着就好,”一人轻声说道,低头将那小瓶里的东西小心取出几滴。两滴在步然耳垂,两滴在步然胸前。
还有一滴,只见那小侍女面对步然蹲了下去……
“不用了!不用!”步然惊慌失措,连忙用浴布遮挡住身体,两颊已然烧了起来。
侍女见步然反应激烈,又想她是新人,便只是笑笑,不再强迫。引着她去了一面铜镜之前,将她手上的浴布拿走,往她身上套了件艳红色小内衫。
步然肤色冷白,配上那艳色的红,整个人瞬间就像是那人间四月天里藏在枝头,半开半闭的红桃一般,只等采撷。
那小衫做工细,胸口一些纤纤细线似挡非挡。绕过侧身和后背,奶白色的肌肤便隐隐约约地透出来,带着无以言说的诱惑。
“姑娘皮肤真好,我在这里装扮过多少姑娘,也难得见到像姑娘你一样白的。”
“啊?哦……你们这是演什么戏呀?戏服做的这样特别……”
步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弱弱问道。
那低头整理的侍女呲得一声笑开了,只道:“是呀,我们这里都是逢场作戏。演什么戏,那不是我们说了算。”
说毕,她将步然裹进几层柔软的纱曼长裙里,束腰处添上两簇滴溜溜的流苏长坠,走起路来更如月下烟霞的红流苏花一般摇曳生姿。
“不过,姑娘若是成了名角儿,要演什么戏,那可就是姑娘说了算了。”
说话间,那小侍女已经将步然的衣袍打理完毕,再套上一层几乎透明的艳红滚边红纱长袍,就将步然引导了妆镜前落座。
“姑娘不仅身子美,就连相貌也是难得一见的惊艳。”
小侍女一边称赞,一边挽起步然的蔓蔓青丝。
不消多时,一个致的惊鸿髻便绾好了。她为步然配上一支简单的红宝石花簪,乌黑秀发里的一点嫣红,映着跃动的烛火一闪一闪,犹如美人顾盼。
仿佛世间女色,全在这一点红里了。
“可是……”步然扯了扯身上的小内衫,“这衣服会不会太小了啊?”
步然看着铜镜,有些为难道:“这内衫往下扯,挡不住胸;往上提,又遮不住腰……你确定……”
众侍女一听都没有说话,只捂着嘴笑开了。
“好了没有啊?!”方才的那位妇人似乎等得急了,推门进来,看见步然竟也呆住了。
半晌缓过来,紧盯着她两眼发亮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个宝啊……今日那位贵客怕是好几日都要迈不动腿了。快点吧!”
她引着步然沿着华丽的内廊,来到了一处高台后,小声叮嘱道:“你是新人,本来不打算让你见客的。可是那位贵客眼光颇高,之前引荐给他的所有姑娘他都不满意。”
说着话,她轻轻拨开眼前厚重的绒帘,往外瞧了瞧,又对着步然皱眉道:“哎……还没有挑到满意的。等下你跟着几位姐姐上去,先报自己的花名。如果客人满意,自会将你留下。”
“可是……”步然想要解释,只觉手臂一紧,脚下一个踉跄,眼前骤然刺来一片明光。她两眼一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这些是我们万花院的头牌姑娘,公子看看可有满意的想留下?”
台下没有声音,场面尴尬得寂了下去。步然好不容易才缓和了视觉,抬头往台下看去。昏暗的烛火后,似乎坐着两个人。
坐在最前面的一人身姿挺拔,背脊挺立,就算是坐着也能想到他欣长的身材。
只是那两人抬头扫过来的一瞬,似乎都同时震了一震。最前面的那个倏地转头看了身后那人一眼,那人赶紧撇开看往台上的视线,低头走开了……
那少妇见状赶紧陪笑道:“姑娘们都说说自己的名字吧。”
“苏小小,见过公子。”
软糯的女声从远处传来,步然转头。只见一名长相妖娆的女子,一双似睡非睡的媚眼,滴流着往台下瞟去。只轻轻一粘,便挑着了回来,好似那绕指柔里生出了银勾,要将来人的魂魄都勾走。
“这……是什么角儿……”步然思忖着,抬眼瞥了瞥台下。
那人没有反应……
“下一个!”少妇赶紧将第二个姑娘往前推了推。
“林潇潇,见过公子。”
第二个女子出场,步然来不及看她的长相,只因她傲人的胸器实在太引人注目。身为女人,她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一声惊叹。
然而台下的人,似乎依旧是不太满意。
接着身旁的姑娘们纷纷报了自己的名字——苏小小,林潇潇,应妙妙,美人娇……
“这都是什么名字……”步然暗叹道:“都要押韵?难道她们都是说相声的……”
她忽然觉得腰上有点凉,往下扯了扯内衫。
“咚!”地一声惊响,台下的人似乎打翻了桌上酒壶。
“你!”步然还在走神,只听身后有人唤她,腰上被推了两把,“愣着干嘛,快说名字呀……”
“哦……哦!”步然回神看向台下,只见那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朝前微倾了身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那股让温度都降了几度的摄人气场,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清了清嗓,学着那几人妩媚娇羞的模样道:“见过公子,我叫……寡妇俏。”
“噗——”
台下的人喷了口中的酒……
“咳咳咳……”好像酒喷地太厉害,还把自己呛住了……
“啊呀!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台上台下霎时陷入一片混乱,姑娘们争先恐后地挤去了那人身边,顺气的顺气,拍背的拍背……
步然见状,正想脱身,却被一声温润清朗的男声唤住了。
“她,留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莹莹灯火之中,步然转身看着那人正抬手指着她……
——————
陌陌:敢说自己是寡妇?!看你夫君等会儿怎么拾你!
暴露了作者的逗逼本质,剧情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离朱炙情H 第二十六章承欢香
层层迭迭的纱曼飞舞,风起又落。
步然忽然有一种紧张的眩晕。
本是来这里见步言,但机缘不巧的被误会。又遇到个出手阔绰的白痴,一掷千金包下了整个万花院。
此时步言也不知道是已经被赶走了,还是依然在这院里。不过无论如何,步然如今能够脱身的唯一办法,只有先打发掉眼前这个菩萨。
步然抬头看他,有些为难。
天界之人在凡世,法力会减半。她失去部分记忆之后,大约也忘了很多术法,如今要再减了一半,也不知道还剩下些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得要试一试。步然打起神,暗暗吸了口气,身子往前倾了一些,好靠近他一点。
“呼——”步然朝着他吹了口气,施了个昏睡诀。
那人端着酒杯的手,就那么顿在了半空,不动了。步然见状暗自惊喜,伸出手晃到了他眼前。
“啪!”地一声响,那人抓住了步然的手。
微微跃动的烛火之下,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步然,步然也看着他……
是个眼生的公子,轮廓英挺,五官俊朗,英气中又带着几分秀气,一对剑眉紧紧地蹙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的情绪,而那双星火疏淡的夜瞳……
步然手上一抖,慌忙撇开看他的视线,摇了摇头,只怕是自己把昏睡诀施成了造梦诀。
这眼神……
步然有些心慌——也太像陌子归了吧……
她忽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稳了稳心绪,转身看着那人问道:“要如何称呼公子呀?”
“陌言。”简短一句回答,干净利落。
他松了步然的手,将桌上的酒壶往她面前一推,“你们这里的姑娘都是让客人自己喝酒的吗?”
酒?!
步然灵光一动,看着眼前的酒壶笑起来——若是术法无用,那么现在唯一能脱身的方法,便是将他灌醉了!
步然欣然接过酒壶,往酒杯里斟满了酒,起身奉给他。陌言接过来正要下肚,发现步然在一旁殷情地看着他。
“你不喝?”他将另一只酒杯推到步然跟前。
“喝……喝……”步然被他瞧得发慌,总是觉得看她的人是阴阳怪气的陌子归。暗忖间,她也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两人举杯示礼,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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