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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床睡不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菌毛
后来不知怎么,夏家开始广招学医之人,他医术出色,稀里糊涂地被举荐进了夏府,给夏朗榆和夏衍看病。
夏府出手阔绰,他只要早上起来号个脉,晚上睡前号个脉,闲暇时看看医书,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他突然之间又很想念师姐们,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过上这般好日子。
夏家两兄弟中的是一个奇奇怪怪的蛊,商陆不懂蛊术,只是略懂,听说南疆有专门制蛊的地儿,他便自己寻了去。
奈何许久未爬山,摔了腿,好在夏朗榆聪明,还知道来找他。
只是他带来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名叫云湘。
30珠简短加更





一张小床睡不下 伤口
云湘要去,夏家两兄弟自是反对,商陆为了劝他们,差点说破嘴皮子。还是后来把时间磨到了一刻钟,加上花棋跟随,他们两个勉强应下。
花棋带着云湘去了另一个比较安静的院子,周围种了许多花,只是现下天气变冷,落了许多。他也送来许多吃食和衣裳,替云湘在屋里燃了些香,甚是关照。
天色渐暗,云湘开窗望着外面布满星星的天空,突然有些想家。
四周都是很陌生的气息,虽然不惹人厌,但与家里相差甚远。以前的这个时候,她总会拿出姥姥的帕子去学着绣,每日这般练习,些许进步都能让自己开心许久。
可惜现在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
夏朗榆给的承诺太轻了,轻得她根本不能当真。商陆今日所说的话,说明他也不知晓这劳什子梦蛊,更别提取蛊了。
之前在绣坊,浑浑噩噩没个长远打算,现下突发巨变,还真是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洛常川是她最后的希望,明日不管如何,都要见到他。
云湘就着月光,看着自己纤细的手,之前做活磨出来的茧子都变小许多。
出神之时,门外突然传来骚动声,随后便有人轻轻敲门。
“云湘,睡下了吗?”
云湘听出来人,拢了拢外衫去开门,夏朗榆的手悬在她额头前,差点敲下来。一旁手搭在他肩上,不停喘气的人是“半身不遂”的商陆。
“没睡就好……”夏朗榆尴尬地放下手,解释道,“我带商陆来看你的伤口。”
云湘这才看到他身上背了药箱子。
“好。”她转身回到屋子里,身后的两人跟着进来。
商陆抬头环顾四周,瞬间就不爽起来:“我去,这屋子简直是我那破地儿的两倍大,乌古还真是不把男人当人!”
他一蹦一蹦地不理会夏朗榆,在云湘面前的凳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入口甘甜,香味久久弥漫。
“什么玩意儿,连茶都比我的好喝!我……”
夏朗榆夺走他手里的杯子,把药箱重重地放在他面前:“先看伤口。”
商陆瞧他那霸道的模样,嘴里骂骂咧咧,自己把云湘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什么都没看见。
“哪儿呢?”
云湘下意识地看向夏朗榆,他被她瞧上一眼,反倒浑身不自在。
“给他看看吧。”
女子的手指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云湘伸手将白色的外衫拉下,商陆见状,急急忙忙捂住自己的脸,耳朵通红。
“别,别脱!”
他第一次见女子的身子,自是紧张。早上夏衍扯下的部分,他尚可接受,这回云湘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那细细的锁骨还没露完全,他整个人都快受不住了。
师傅曾说过:女子的身子,岂是臭男人可以看的!
何况这女子还是兄弟的娘子。
朋友妻不可欺!
他是正人君子,断不可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你发什么疯?”夏朗榆推了推商陆的脸,示意他去看云湘。
面前的人已经半褪下衣衫,几缕青丝被那双手捋至背后,白皙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她穿的是淡色的抹胸,烛光暗淡看不清颜色,那一根系在脖子后的细绳往两边延伸,中间露出一道有些深的沟壑。他只在医书上面见过的那两块软肉,鼓鼓囊囊,像是要撑破仅有的布料,呼之欲出。
商陆又闭上了眼睛,默背起人体内的穴道分布。
云湘看着他闭眼深呼吸,眼睛微动似是心绪不宁。细看他模样,其实就是个柔弱书生,只是他眼窝很深,睫毛也偏长,与常见的人不甚相同。
短暂思索间,商陆已经睁眼,与云湘探究的目光撞在一处,他慌乱地躲开目光,随后便发现了云湘肩上深深的牙印。
“这怎么看着像人咬的?”商陆皱着眉,往前凑了凑,想看得更加清楚些。
女子沐浴过后的清香,缓缓进入他的鼻间,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即使是之前还在师父膝下,云湘身上的味道也与师父师姐们不同。
夏朗榆手背在身后,清清嗓子:“确实是。”
商陆一脸不可思议,打开药箱胡乱翻着:“你这人下嘴也真是不知轻重!”
他取了一个小瓷瓶,用细木棒挖了药膏出来给她涂抹,发觉云湘的肩膀在细微地抖动,抬头一看她竟是在笑。
他还未开口,夏朗榆已经提问:“你笑什么?”
云湘这回笑得更开,红唇里面露出一排莹白的牙齿,回道:“只是觉得你的表情好笑。”
夏朗榆眉头微蹙:“我?”
商陆回头,竟发现他表情怪异,还有一丝慌乱,质问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把人家女孩子咬成这样。”
云湘彻底被逗乐,身子颤抖外衫落下,露出更多的肌肤。
“不是他咬的。”她解释完毕,拢了拢衣服。
“不是他?那是谁?”商陆糊涂了。
云湘嘴角的弧度消失,语气平静地开口:“是夏衍。”
商陆愣了一愣,心里陡然一股怒气升起:“我就知道阿榆不会做出此等事,原来是他!平常叫我庸医也就算了,现在还咬女孩子!这万一留疤,他负得起责任吗!”
他接着拿出药膏替云湘抹着,嘴里碎碎念:“好在本大夫医术高明,你要是想在身上画朵花都行!”
云湘重新咧了嘴:“你真有意思,我还以为神医都是长个白胡子,一点不合心意,就吹鼻子瞪眼的。”
商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己老了之后的模样,摩挲了几下下巴,他认真道:“都怪我长得太年轻了。”
云湘一听,眼睛都亮了几分:“夸几下还真得意起来了。”
商陆再次气结。
夏朗榆看着两人的互动,思绪万千。
好像……
是第一次看到云湘这么开心……
之前在府里面的时候,他只知道阿绿过来禀报她今日安好,也从未注意她的情绪问题。云湘是正常女子,不同他与阿衍这般被困于仇恨之中,限制自由改变人生,只会让她愈加烦闷。
他带她回来,可能是个最大的错误。
面前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
夏朗榆突然觉得特别刺耳,匆匆嘱咐了一句,人已经站在门外。
他摸上自己心口——心跳得很快。
云湘早上睡到自然醒,外边天气正好,鸟鸣婉转。
本以为穿完衣服,吃完早膳,便能去找洛常川,谁知花棋告诉她,主祭大人通常都是睡到午后才醒。
她只好在自己的屋子等啊等,等到用完午膳,再等到睡完午觉,才被花棋领着带去见人,后边跟着夏家两兄弟。
洛常川住的地方,在女娲庙的最后边,那里特地盖了一座阁楼。
花棋告诉云湘,那是乌古里面最富有的家族给主祭大人造的,原因是她们家的小姐看上了主祭大人。只是现在,那个家族里面的所有小姐都取了叁夫四妾,主祭大人还是孤身一人。
花棋叹气声很重,因为他觉得主祭大人是个内心很脆弱的人。
云湘暗自记下,只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去,困难重重。
路不远,四人很快便到了门口,阁楼的门口上有个牌匾,上面写的字像是虫爬,云湘看不太懂。
花棋说,那是主祭大人自己写的。云湘嘴角抽抽,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批判之词,跟着花棋进门
夏家两兄弟则被留在了门外。
阁楼很大,但未摆过多的装饰,空地正中央波光粼粼,有一片水池,云湘走进发觉这是活水,却找不见源头。
花棋让云湘脱了鞋子,自己跪下小心翼翼帮她地洗脚,他揉搓得很舒服,力道适中。
“这是商陆说的,刷脚底丫子?”
“主祭大人爱干净,除了我们小役,外面的男子进门,是必须净身的。主祭大人那天说,商陆大人太脏,我们只好把他压着洗了好几遍脚。”花棋取了一旁的帕子,将云湘的脚擦净,“您一个人上去便好,我留在楼下。”
云湘点点头,起身绕过池子,一步一步地慢慢爬楼。
阁楼里面的光线很暗,像是没有做窗户,最大的光源来自顶部。脚下的楼梯,采用的应是上好的木材,踩上去没有过多的凉意,反而很是温热。
墙壁上有很多壁画,画的大多都是农事狩猎以及祭神,画法新奇有趣,云湘一边看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楼顶。
阁楼的屋子同下边大厅一样宽大,其中两面放了许多层书架子,而仅剩的那一面里,木质架子上放着数也数不过来的稀奇古怪之物。
云湘的眼前也有一方水池,池子中央的平台放了一张美人榻,上边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悠闲地翘腿哼曲。
似是察觉到来人,他转过头来。
好吃不过饺子
(请接下句)




一张小床睡不下 美人
云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外貌。
洛常川与夏朗榆他们都不相同,整个脸部的线条都十分柔和,再加上他长发未束,放肆地铺洒在榻上,身上衣着松散,若不是出声,云湘定是要将他认成女子的。
“你就是母蛊?”
他坐起身来,骨节分明地手搭在自己的腿上,语气玩味十足。
云湘垂眼点头,不敢对上他带有探究性的目光。
洛常川下榻走来,绕着云湘转了一圈,心下多了分肯定。
这母蛊确实是个美人。花棋很懂得揣摩他的心思,特地准备了这衣服,将她突出的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女主祭的套服,裙摆并不长,云湘纤细地小腿和嫩白的脚丫子,全被洛常川看了去。
“不错。”他在她面前评价道。
眼神又攻城略地般地扫过云湘胸前,白嫩的肌肤上,有一个红点十分明显。还未等云湘反应,他整个人已是俯身,牢牢地盯着她胸前的蛊毒印记。
云湘着实被吓了一跳,迅速往后退两步,双手护在胸前,眼神警惕。
这衣裳其他地方都挺合身,唯独胸前的部分偏小了些,也故意做得露出大半肌肤,胸前的两团玉兔被仅有的布料,挤得都快跳出来了。
“不必如此怕我,我对你很有兴趣。”
洛常川笑笑,硬牵起云湘的手,将她拉到美人榻上坐好。云湘的手腕被他翻着朝上,他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他的手也是相当秀气,手指纤长,指甲圆润,连甲盖的都是淡粉色的。
确实像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
云湘瞧瞧他的手,又瞧瞧他的脸,小心地开口问他:“请问主祭大人,这蛊能取吗?”
“你想取?”他看向她,语气慵懒,“原来商陆送美人来,是为了让我取蛊。”
洛常川的叁指在云湘的手腕上点了点,继续道:“本来我该怀疑的,专挑发情的日子送人,是为了勾引我。不过按照商陆的脑子,应该没那么聪明。”
发情?
云湘整个人彻底僵住,连喉间都变得干涩:“什么……”
毒性席卷云湘整个身体,只用了一点点的时间,那只感受过一次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又开始了。她头疼欲裂,小腹里像是火灼烧般的感觉,逼得她难受地喘息。
不能留在这里,不能……
夏朗榆还在楼下,她要回去……
无法保持平衡的身子,刚下榻便摔倒在地,这般疼痛根本比不上身子里的痛苦感觉。
云湘努力支撑起身子,朝外面爬去,但没挪动多远,整个人体力不支,歪倒在一旁浅浅的水池里。
水漫过了她的右臂,带走了许多热度与躁动感,但那种针扎般的疼痛还是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
洛常川悠闲地走到云湘身旁,他身上清冷的男性气息,让云湘有些沉迷。
“真快。”他嘴角勾了勾,伸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是不是这里?”
“嗯……”云湘的躯体止不住地抖动,男人一丁点触碰,就能把她的欲火勾得旺盛。
她在忍,但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我不介意你拿我当发泄的工具,相反的,你也要答应留在这里陪着我。”洛常川的手,已经伸到了云湘的背后,灵活地手指解开扣子,摸上了火热的娇躯。
“求求你……”云湘抓了他的衣服,“把我送回去……”
洛常川的衣领大大地敞开,她可以看见他皮肤的脉络,以及胸前的两点殷红。云湘被眼前的景象搅乱,脑子混沌一片,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贪婪地往上贴近他冰凉的躯体,想要纾解自己的欲望。
洛常川失笑:“你这像是让我送你回去的模样?”
他抬起云湘的下巴,仔细欣赏。美人的脸颊淡红,红唇娇艳欲滴,双眼水汪汪的,倒更像是喝醉了。他低头亲吻她柔软的脖子,云湘便娇嗔出声,双手抱得更紧。
大手继续在她的背部抚摸,且流连于光滑的蝴蝶骨,他摸到脊柱的凹陷处有一块很不明显的小凸起。
看来便是这里了。
只是轻轻一按,像是无事发生,云湘瞬间软软地倒在洛常川怀里,闭着眼睛喘气。
“好多了?” 洛常川拨开她半边湿透的头发,帮她把背后的衣服拢了拢:“可惜今日不能好好疼爱你。”
他想将云湘抱到榻上,忽觉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和花棋劝解的声音,回头已然发现,楼梯口站了两个人。
夏朗榆见云湘被陌生男子抱着,神色娇媚,昨日被商陆气到的脾气,这回彻底爆发出来,冲上前直接将那男人揍翻在地。
“主祭大人!”花棋好不容易托着商陆上来,看见的便是自家主祭大人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甩开商陆搭在他身上的手,也跟着冲了过去。
“诶?哎哟!”
夏衍望了一眼在地上揉屁股的商陆,轻飘飘地嘲笑:“你就自己慢慢爬过来吧。”
“你!”商陆骂不出什么话,气得想给他下毒。
一阵慌乱过后,花棋使得“众神归位”。
因为洛常川大多时间独来独往,这会儿一下子闯入这么多“客人”,也实在是没有地儿容下他们。于是花棋给每个人都准备了小板凳,几个大男人憋屈地坐在矮矮的凳子上,脸色均是不悦。
云湘被邀请和洛常川一同坐在榻上,蹙着眉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才一时情急,伤了洛兄,在下难辞其咎。”夏朗榆起身赔罪。
“哼。”洛常川取了一块奇怪的石头,裹了帕子敷在嘴角肿起的地方,“所以我讨厌男人。”
商陆听这话,觉得甚是奇怪:“你干嘛骂自己?”
洛常川瞪他一眼,不想同他理论。
夏朗榆接着开口:“既然洛兄知晓如何缓解蛊毒发作的症状,可否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梦蛊长梦蛊短的。”他似是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不过看在美人的份上,可以给你们说说,毕竟我可舍不得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死。”
洛常川的手捏了捏云湘的柔荑。
“快说快说!”商陆兴奋溢于言表。
洛常川扫视了他们一圈人,最终落在夏家两兄弟身上:“子蛊,便是你同身旁这位吧。”
“是。”夏朗榆应声。
“先不谈论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落得被人下蛊的地步。一直以来梦蛊都被人以为只是普通的蛊,却不知中蛊之人,死法痛苦至极。”洛常川观察着他们俩的模样,“梦蛊会把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放大千倍,从而造成情绪紊乱,像是在梦境中浑噩,最后发疯七窍流血致死。”
“当然,欲望是会根据中蛊之人遇见的人而改变的。譬如,遇见仇人便仇恨盖过心智,发狂杀人。遇见心悦之人,那自是想与之翻云覆雨,日夜颠倒。”
商陆尴尬地咳了几声,洛常川不理会,朝着夏朗榆继续解释:“商陆之前说他朋友是母子蛊同体,而现下母蛊已经脱离,转到美人身上,想来你们两个已经行房。”
他模样失落,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早些遇见美人,便不用让你糟蹋去。”
“……那洛兄可有取蛊之法?”
洛常川将那块石头扔到桌上,扯过云湘的手,摆弄着她的手指头:“子蛊容易。一是取母蛊杀之,子蛊亦会死去。二是放尽全身血液取蛊,放完你们也差不多没了半条命,而且……”
“而且什么?”商陆问。
“而且我不会放血。”洛常川朝云湘笑笑:“所以我们只能从母蛊下手。”
“母蛊取蛊需要药引萸果,并在发情的时候服下。这药引嘛,你们去找来便是,可是这发情……”洛常川吻了一下云湘的手。
夏衍不屑道:“发情有何难?”
洛常川“啧”了一声:“同你们说话真难,发情又不同于动情。”
他回头放柔声线,向云湘问道:“今日是第几次发情?”
云湘只觉得众人的视线,都落到自己身上,低头努力回忆场景,突然想起她曾经对着夏朗榆强吻的所作所为。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双桃花眼里多了她看不明白的情愫。
双标老流氓 ,肾虚洛常川
横批:我爱美人




一张小床睡不下 萸果
“第二次……”云湘回答得十分小声,顺带把自己的手从洛常川的手里抽出来,她不喜欢这种变成焦点的感觉。
“上一次是何时?”洛常川也不恼,只是托了腮看她。
夏朗榆抢先了云湘回复:“约莫二十日。”
“那便是比书上更快些。”洛常川摇摇头,“发作间隔的时间,只会愈来愈短,若是第五次没有熬过去,就毫无生还的可能。”
商陆恨恨地说:“你倒是懂得甚多,随随便便还能给人下死令。”
“这书上记的便是这般,你也不必不服,毕竟书给你,你也不懂。”他恢复了那种欠揍的调子,“书上记载发作次数最多的人,就是五次,但她我可不敢保证。”
云湘知道洛常川说的是自己。
“今日未发泄欲望,下次发作或许会更快。”
他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抛在云湘的心间。
本以为自己到了这地方,取了蛊,还能好好活着。却没想到,毫无缘由的,她便要死了。
这种从巨大的希望坠落的感觉,远比过她身体承受的痛感。
她现在活着,就是为了夏朗榆和夏衍活着。
“我知晓了。”她说话的声音带着点战栗。
夏朗榆瞧着云湘的样子,心情复杂。
找萸果的事情,理所当然地交给了夏家两兄弟。这药不偏不倚,正好是在南疆长得多,不过本就是稀奇玩意儿,两人能不能找到,还是得凭运气。
夏衍本是极力想要放血取蛊的,但洛常川劝他,若是不怕自己扎歪到他心口,就尽管试。
如此放肆,夏衍也不是个善茬,若非众人拦着,洛常川嘴角的另一边也是要发肿。
商陆脚未好,只能留在庙里同云湘呆在一块儿,洛常川还给他分配了一个任务——回去之前,打扫他们踩脏的阁楼。
花棋领着云湘回了屋子,替她端来晚膳,她却一点儿也不碰,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外边摇摇欲坠的花朵。
夏朗榆是在花棋撤下饭菜之后,来找的云湘。但云湘没有理会他,仍是盯着花,而夏朗榆盯着她。
花棋站在门外,深觉气氛诡异,只好让自己强行去听淅淅沥沥的雨声。
“云湘……”夏朗榆唤了一声,眼前的身影动也不动。
“蛊毒又发作了吗?”见他许久不说话,她语气平淡地问,手里已经开始解起衣服。
“没有,我没有发作。”夏朗榆上前,把她已经落至肩下的衣服重新扶上,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勇气,他伸手抱住云湘:“对不起。”
云湘笑笑:“今日你来迟一步,我可能就是在众人面前和别的男人苟合的贱人了。”
夏朗榆蹙眉否定:“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在夏衍胯下承欢的第二日,我还能在你面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云湘激动地反驳,“可能你去找药回来,我勾搭的男人都要……”
“不会的。”他抓着她的手捏紧,“商陆和洛常川一定会治好你。”
云湘心口瞬间堵得慌,哭得撕心裂肺:“可是没有人有把握!”
“你不会死的,相信我。”夏朗榆把云湘的身子转了过来,抹去她脸上的眼泪,像是安慰般的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我不会让你死的。”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云湘哭到最后已是没了气力,小声地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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