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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床睡不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菌毛
“别哭了。”夏朗榆起身,看着云湘通红的鼻子,柔声安慰,“我该走了。”
她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夏朗榆蹲下来,忽然发觉她光着脚丫子。稍稍将外衫扯了些过来,盖在她冰凉的脚上,他才抬头重新看着云湘。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消去,烛光照得那一片地方亮晶晶的,他都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血丝。
像是被勾了魂般,他主动往前,准确无误地吻上那片肖想已久的红唇,但只似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云湘不想放走他,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揽上他的肩头,自己凑了过去。
她也不会吻,只是小幅度地吮吸紧贴着的两瓣软肉,夏朗榆的味道会令她安心一些,起码不至于崩溃。
夏朗榆有些讶异,却也很快顺了云湘的意愿,任由她亲着。
香软的舌尖伸进他嘴里的时候,他温柔地回应着,把她的轻哼全都吞咽下肚。
一吻毕了,云湘眼泪汪汪,春色盎然,嘴角的银丝被他用手指轻轻抹净。
夏朗榆将她抱回了床上,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外侧,搂着她:“睡吧。”
不轻不重地安抚,加上淡淡的雨声,稳定了云湘的心绪,她合上眼,在夏朗榆的怀里睡得香甜。
第二日早上,云湘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了人影。
她心下又是十分落寞。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云湘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整日在窗前看花,弄得身子受了寒,没多久便病倒。高烧不退,咳嗽不止,急得花棋直接背了商陆过来。
“商神医,你快看看啊,云姑娘先前还能同我说话,不让我请你过来,现下叫也叫不醒!”
商陆一把将花棋推了老远:“别吵别吵。”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看病了?
床上的人,小脸都快皱成一团,嘴巴因为许久未进水,干裂得发白,想来定是难受。
商陆认真地诊脉,看眼睛,一阵忙活才放下心来:“没事,就是普通风寒,再者就是加了点水土不服。”
花棋欣喜:“那就好那就好。”
商陆取了纸,写了药方:“照这个去抓,钱的话……等阿榆回来再给。”
花棋接过药方,看了一眼:“这些主祭大人的药园子都有,我去取来便是。”
“不要钱那更好!”赶走花棋,商陆看着云湘娇弱的模样,帮她把额头上的湿帕子换了一回:“唉,难搞。”
花棋送药过来的时候,云湘仍旧没醒,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给她喂药。
汤碗是见底了,云湘的衣裳也湿了大半。
商陆更加心烦,却又不得不给云湘换衣服。
乌古这地方,找个女人来帮忙,难上加难。再加上花棋这小子,总是对云湘“虎视眈眈”,本来就照顾云湘的起居,现在若是让他帮忙换衣服,岂不是夏府以后都有他的地位?
商陆对他存了好大的戒心,喂完药便把花棋轰走。
兄弟的娘子,万万是不能被抢走的。何况现在兄弟还不在!
可是让自己给她换衣服,男女授受不亲,也行不通……
商陆突然向着窗前拜了一拜,随后举手起誓:“师父,徒儿发誓,绝无二心!”
犹豫一会儿,他取了花棋多拿的帕子,撕成几条做了个简易的眼罩子,绑在脑袋上,摸索着取了云湘的衣服。
一双手紧张得抖个不停,商陆自暴自弃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长吁一口气,骂道:“屁大点事儿!”
外衫里衣并不难脱,解了衣带,往两边一拨。只是袖子部分,商陆横竖也想不出什么妥当的办法。手里捏着云湘软软滑滑的胳膊,他突然想起之前谷里养的兔子,也是这般软糯。
隔着眼罩,商陆模模糊糊地能够看见云湘的抹胸,胸前凸起两团的浑圆,是他不曾见过的风景,云湘身上的香味悠悠地传入他的鼻尖,他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女子还当真如师父说的这般,美好……
手中的胳膊突然动了一下,商陆吓得蹦开老远。
云湘半撑着自己的身子,凌乱的衣服和商陆的模样,都让她有些混乱。
“你……”
“花,花棋有事去忙了,药扫了,呸,药撒了!我,我……我……”商陆支支吾吾的,“衣服……这这……”
云湘发觉他耳朵通红,自己也开始尴尬起来:“我自己换吧。”
商陆取了床尾的衣服,隔了大老远给她扔过去。
随后,一溜烟跑了。
商陆:我擦,我擦,我擦楼梯
熬过这几章就有肉吃了(确信)





一张小床睡不下 下贱
商陆一瘸一拐得出了屋子,蹲在凉亭的圆桌边,张着嘴想喊些什么出来。冷静思索之后,他站起身子望向云湘的屋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起邪念了,起邪念的话,师傅在天之灵,会咒他的!
云湘若是个普通女子,他还能拉下脸去道个歉,可是她已经是阿榆的人了,自己这般,简直恬不知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越想越烦,商陆干脆一屁股坐在圆凳上,双手捂着耳朵,闭眼背起书来。
“绿豆。厚肠胃。作枕,明目,治头风头痛。除吐逆。治痘毒,利肿胀。籼粟。养肾气,去脾胃中……”
花棋拾完碗筷,回到云湘院子的时候,正瞧见商陆一个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商神医?”他推推商陆的手臂。
后者抬头看了看他,脸色不悦:“回来了?她在换衣服,先别进去。”
“哦……”花棋点点头,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一丝淡淡的幽香传来,商陆耸耸鼻子,朝花棋的方向使劲闻了闻:“你带了什么?”
花棋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绸包好的香解释:“主祭大人听说云湘姑娘染了风寒,让我拿这个东西祛一祛湿气,听说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
“哼,他倒是热心。”商陆瞟一眼,语气酸酸的,像是为自家兄弟抱不平,“老整些邪乎的玩意儿,就不怕哪天把自己毒死。”
花棋一副看透的模样:“是你觉得医术不如主祭大人吧。”
“呸!我乃百草谷神医白菱真传弟子,妙手回春,死人变活人!蛊毒这种东西也配算病?”商陆有些恼,“练蛊的什么东西都拿来用,还嚷嚷着能控制人心,简直丧心病狂。”
花棋顺从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神医背药名了,云湘姑娘也该换好衣服了,我去瞧瞧。”
他捧着那块香,屁颠屁颠地进屋,留商陆在后边大喊。
“这叫巩固!什么背啊真是,我的水平,还要背药名?”
云湘听见外面的动静,疑惑地朝着门口看去,随后便是一阵敲门声。
“姑娘。”她应了声,只见花棋兴冲冲地进来。
“商陆怎么了?”云湘问道。
“神医觉得自己太差劲,背书呢。”花棋一边回复,一边取了器皿,把香捣碎再放入炉子里引燃。
云湘尝试闻了闻,刚开始因为鼻子堵住,还一点儿也闻不见,没多久那味道散发彻底,竟通畅了鼻子,真让她闻见了:“好香呀……”
花棋被她柔柔的声音感染,说话也都带着一丝甜意:“主祭大人说是祛寒气用的,还让我告诉你,要好好注意身子。”
“我知晓了,你帮我谢谢他。”云湘扯动嘴角,奈何嘴巴太干,笑得都有些疼。
花棋给她端来热茶喝,暖暖的茶水润了嘴,让她整个人舒服不少。
“主祭大人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所以他说,若是你能接他入门,便是最大的报答了。”花棋接着说。
云湘呛了水,好久没缓过神来:“我接他入门?娶亲?”
面前的少年肯定地点点头:“按你们那里的说法,就是娶亲。”
“我为何要娶他?”云湘哭笑不得,“你以后别听他瞎讲,我觉得他这里,有一点问题。”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神色认真。
花棋很是不解,坐在床边追问:“主祭大人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呢。”
他今日穿的与之前的不同,是件露了臂膀的衣服,少年偏纤细,但又健硕的手臂撑在床边。南疆本就比中原热些,一年四季如春。花棋土生土长,再加上年轻力壮,即使是深秋也不太怕冷。
不知今日为何,云湘忽然觉得面前的少年,肉体确实有些可人。
“头一次吗……”她尝试开口,喉间是熟悉的干涩感。
花棋点点头,从床头的桌上拿了一个橘子剥皮,橙色的橘皮衬得他的手过分白嫩。
云湘的视线被他的双手完全吸引。
夏衍那双手也是如此好看,只是她的记忆里那双手沾满了她的淫水。
她不能想。
越想下面的水越多。
“我……我突然有些乏了,你先回去休息罢。”云湘编了个理由,扯扯被子盖在身上,一脸歉意。
“姑娘可是还有些不舒服,需不需要我……”花棋说话间,云湘已经躺下,背对着他。他不敢多言,只好退了出去。
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云湘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手捂住自己不断跳动的心口,强压下欲望。
自己竟然已经到了人尽可夫的地步。
蛊毒虽然厉害,但大多是自己的心理作祟,欲求不满。
夏衍说得对,她就是荡妇,谁都能上。
外面的天还很亮,云湘睁着眼出神,花棋进来送饭,她也只是自己吃着,让花棋在外边等候。
就这般到了第二日,送药的人莫名从花棋变成了商陆。
云湘只是小小地吃惊,但商陆不同。
他似乎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羞恼,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嘴上仍旧在骂着花棋的不是。
“吃……吃药!”商陆把碗递给云湘,语气干巴巴的。
云湘被蛊毒折磨了许久,接药的手也哆哆嗦嗦,没喝几口还呛到了自己。
商陆以为她风寒更重,终是于心不忍,扶着她的手,助她把碗端平。
云湘有些发懵,商陆见她脸颊通红,完全是副可怜模样。一阵纠结之后,还是抢过了她手里的勺子,给她喂药。
“张嘴!”他别扭得很,勺子碰到她嘴唇的力道却很轻。
云湘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喝着药,经过一天修养,红唇早已不似昨日那般苍白狰狞。
他喂得不急,她也是慢慢喝着,奈何身上的欲火愈发浓重,才半碗下肚,云湘已是满头大汗。
“我……不喝了,你快走……”她伸手去推面前的药碗,商陆一时没注意,直接打翻在床边。
不敢怠慢,他赶紧抓着云湘的手,为她诊脉。
“发作了?不该啊?到底怎么回事!”
云湘眼神迷离,茫然地摇摇头,滚烫地身躯已经自觉地贴上了商陆的胸膛。
“你!你你!”商陆尝试拒绝,可一双手举在半空完全不知该如何下手。
“我难受……”云湘的小手直接扒在商陆的肩头,抬头对上商陆的眼神,“昨日便开始……我真的好难受……”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反身一用力,把一只脚不能动弹的男人,直接压倒在床上。
商陆的头磕到床栏上,眼冒金星,反应过来时,云湘已经跨坐在他小腹上,腰肢不停的扭动。她仅是着了里衣,外面一件薄薄的褙子此时滑下许多,松垮的领口露出大半肌肤,他若是坐直了身子,定能瞧见里面的旖旎风光。
“冷静!我叫人了啊!”商陆推搡云湘的肩膀,强硬地让她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花棋!花棋!花——”
云湘根本听不进去,抓着商陆的手一遍遍吻,黏糊糊滑腻腻的触感,惹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做什么!”
商陆害怕地挥开手,正好给了云湘机会。
她低头在他的脸上继续亲着,身上已经迅速地脱了褙子,扒开里衣,胸前的浑圆毫无阻碍地紧贴商陆的胸膛,更加压着商陆喘不过气。
他慌忙用力推开她,起身想走,那该死的瘸脚却使不上力气。
人还没软着身子摔下床,云湘就重新扑过来,从他身后紧抱着他,小手在他胸口乱摸,语气像是急哭了:“给我,求你。”
她的小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他的乳尖,稍长出来的指甲在附近轻轻刮擦,令商陆的下面的雏鸡立刻有了抬头的趋势。
“什么给你啊!”他捂着自己的裆部,额头上急得冒了点汗珠,“死花棋,平日没事整天呆在这房里,现在怎么叫也不应!”
云湘的手毫无阻碍地掠过商陆的肚子,顺着衣服与裤子之间连接的部位,趁着他出神的空档直接滑进去,握住了那杂草丛中蛰伏的巨物。
商陆连忙按住云湘作乱的双手,转头想呵斥,那张小脸便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女子的香甜气息,像是迷药,把他迷得晕晕乎乎,仿佛置身于云间,一睁眼看到的全是少女细腻的皮肤和细细的绒毛。
她湿热的气息拍打在他的脸上,拂弄着他的发丝,嘴里的小舌头试探性地在他唇部舔弄,万分调皮。
“唔……”她用力吸了一口,惹来商陆一阵呻吟。
商陆回神,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云湘还想继续,但被他捂住了嘴巴。
他恨恨地批道:“你简直不知廉耻!”
这时,云湘撑在身下的手,攥紧了床单,脸上的红晕将她整个人衬得娇媚不已,一双眸子里面布满水雾。
她笑了:“是,我就是下贱,不知廉耻。”
不好意思太忙了,明天努力更肉。
满50珠珠加更




一张小床睡不下 帮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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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床睡不下 娶你
拖着麻到没有知觉的腿,商陆回了自己的屋子。
忍着疼痛将沾血的纱布取下,那本来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甚是吓人。
他叹了一口气,自己开始拾起来。
乌古的气候潮湿,山上青苔颇多,与百草谷完全不同。他性子莽,看到药草一兴奋就落了队伍,摔下了山。
伤筋动骨一百天。
他是又伤筋又动骨,还划拉一个大口子。
伤口用了特制的药,好得挺快,只是商陆自己总喜欢跑着跑那,又加上云湘地阻挡,他才被打回了原样。
想到云湘,商陆擦着血污的手突然停下来,忙找着衣服上沾染着她体液的污渍。
他摸到那块半干的区域,像是触电般得缩回手,思索一番,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在地上。蜷起那条还好的腿,抱着坐在床边。
他的心很乱,乱到都不会背药名了。
师父可从来没有教过他,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年少的时候,商陆确实幻想过自己将来的伴侣是什么样的,但除了师姐和师父,他真不知道怎么与女子交流。
这次的进度十分快速,干脆直接撇去了谈情说爱,直奔主题,而且和他做那档子事的还是自家兄弟的……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商陆泄愤般得取了药膏抹在伤口上,却因为下手太重,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抖着嘴包好伤口,还夹了两块木板,他起身换了衣服,偷偷摸摸地去后院洗。
如果可以,希望这件事情能和这衣服上的痕迹一般,洗去便好。
云湘的病在那天之后便好了,只是身上的沉重感愈发明显,很容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花棋看她状况不好,仍旧每日来送药,时不时陪她到庭院里看看花,喂喂鱼。
女娲庙里养鱼的地儿不是池子,而是特地引了活水的“河”,所以这里面的鱼自然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只是贪食留在这里的鲫鱼草鱼罢了,有时候花棋还要捞上几条给厨房加餐。
自从云湘来了之后,这喂鱼的任务便交给了她,但她也不会喂,只是抓起一把随意撒,撒到她觉得鱼吃饱了就会结束。
仙子般的女人撒鱼食,配合青山绿水,外加微风习习,女娲庙里的其他小役都觉得惊艳,总是偷偷地躲在附近看,这可让花棋长了不少的骄傲心。
“咳咳……”今日的风有些大,还特别闷。云湘捂着嘴咳了几声,身体的不适感让她蹙起黛眉。
第叁次毒发之后,她的心口每天就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一般,难以呼吸。胸口的灼烧感,每隔几个时辰就要发作一次,若是停了洛常川准备的药,她怕是撑不了几天。
花棋手边没有多余的衣物,瞧瞧天上逐渐聚集的乌云,关心地说道:“云姑娘,再过一会儿怕是要下雨了,最近天气冷了些,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云湘摆摆手:“屋子里太闷了,我不想回去。”
花棋还想说些什么,肚子咕噜一叫,他便愣住了,云湘回头看着他,咧开嘴笑了笑:“饿了就先回去吧,吃完了再来找我。”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浮起一点红晕,应道:“……好。”
他小跑着离开,差点在回廊的楼梯上绊倒。云湘回视线没多久,水面上就荡起一圈圈涟漪,后来干脆溅起不小的水花,落在岸边的草地上或是重新滴回水中。
本来清澈的水,现在变得异常浑浊,云湘望着那不停出现又消失的波纹,人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她本就站在回廊边缘的长凳上,脚也已被雨水打湿,再往前走一步,便要落入河中。
“你别死!”
男人强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揽了过来,云湘还未反应,大腿已经磕过木凳,摔倒在地,身侧和地面接触的地方火辣辣得疼。
她揉着自己的大腿,睁眼之时,正躺在某人怀里。
“你疯了!”商陆赶紧将她扶起,前前后后打量云湘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眼底满是焦急。
云湘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扶着一旁的柱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商陆发现她腿像是使不上力,想去帮她,但云湘像是没看到他一般转身便走。
他慌忙跟上,双手张开挡在她的面前:“等等!”
云湘这才抬头,苍白的小脸显出无限憔悴。
“我得回去了。”她冷冷地与他说话,忍着大腿的疼痛,继续往前走。
“前几日对不起……”
商陆在她经过身边之时,终究还是把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也偷偷地跟着一群小役观察云湘的举止,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阿榆未曾同他说过云湘的身份,若是两人没有拜堂成亲,他或许是要娶她为妻的。
但,不知她作何感想。
人还没看个通透,商陆却在今天撞上她轻生,想都未想,他已经尽可能冲了上去,将她救下。
“你没必要和我道歉,是我做错了。”云湘静静地站着,视线又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毕竟我是个下贱的女人。”
“不!你不下贱!这是蛊毒发作,谁都抗拒不了的!”商陆着急地替她解释。
云湘看着重新站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忍着胸口的疼痛,与他对视。
“我知道你救我,是为了让我留条命,因为现在我牵连着夏朗榆和夏衍的命,如果我死了,他们也会死……”
商陆心一惊,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湘嗤笑一声:“不是这个意思,就让我回去吧,我会好好活到取出母蛊的时候。”
“我,我……”商陆纠结得又开始脸红,结结巴巴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云湘懒得理会,自顾自地绕过面前的人。
“我要娶你!”
商陆对着云湘不远的背影大喊。他知道自己考虑欠妥,但云湘是个可怜人,他不该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不去做。
少女的身型一愣,确认雨声没有盖过商陆的声音,才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居然说要娶她?
商陆深吸一口气,对着她又说了一遍:“云湘,我娶你吧。”
她沉默一阵,骂道:“疯子!”
“我是认真的!”商陆仍旧是牢牢盯着她,“你一点都不下贱,蛊毒发作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而我,毁了你清白,就应该负责任,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我哪还有清白可言。”
商陆往她的位置迈了几步:“我知道我不聪明,师父也从未教过我如何面对男女之情。但我明白你在阿榆身边不开心,若是你能接受我,我可以娶你。感情这种事情……”
“没有必要。”云湘打断他,话里不带一点温度,“是我的错。”
雨声稀里哗啦的,像是浇在商陆的头上,他酝酿许久的勇气,就这么被完全浇灭。
他知道云湘在逃避,只把所有的不满都憋在心里,不肯放出一丝一毫。
她离开的时候,一晃一晃,像是在大海里面漫长漂泊的一片树叶。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稍稍一点的暗流和旋涡,就能把她吞没。
商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路跟着她,回了她的院子,看着她关上门,而自己在雨里淋成个落汤鸡。
花棋过来送饭的时候,他还在那。
“你干嘛呢,大冷天在这淋雨?”他分了商陆一半的伞,“别云湘刚好,你又病倒了。”
“明天我来煎药吧。”商陆的语气带着点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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