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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床睡不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菌毛
“等,等一下!”云湘的小手挡在商陆之间,抬眸看他,情欲之中的男人沉默着,此时显得有些可怕,“我还没有想好,这种事情再等等……”
她确实没有准备,但她并不排斥商陆的接触。商陆从一开始对自己就挺好,自己生病,他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未曾有怨言。
她已不是完璧之人,还趁火打劫,按理说,商陆该是厌恶她的。
可这一切,好像都开始乱套,乱得自己都不知道谁对谁错。
商陆半撑着身子,盯着她瞧了许久,沉声道:“我去给你做饭。”
他起身,坐在床边故作镇定地咳了几声:“你身子不好,我看他近日做的菜,油腻的很!”
云湘也坐起来,看着他紧张得喉结滚动,有些不解:“这几日吃的都是白粥啊。”
商陆尴尬地抿抿嘴:“那,那这肉一点不吃也不行,我去杀只鸡,给你炖汤喝。”
说罢,他甩袖离去,又留下那门被大力打开,反弹回来的惨样。
花棋觉得很奇怪。
商陆这人进了后厨,二话不说把庙里鸡舍最肥的鸡王给抓了出来。
手起刀落,那鸡王就咽了气。
再然后,自己手上的菜刀,明明还在切着菜,转眼就到了他手上剁着鸡肉。他想去夺,却被商陆挡着,不准他拿回去,说云湘就想吃他做的菜。
花棋怎么可能信呢?
屁颠屁颠跑去姑娘房里问,她一听满脸疑惑,但终究是点了点头,随后让花棋好好去歇息一下。
挫败感来得太突然,花棋都懵了,不信邪地去厨房监工商陆做菜。
他似乎是熟练的,调的鸡汤色香味俱全,还让人念念不忘,连自己都喝了两碗。
除了鸡汤,另外一部分鸡肉还拿来做了鸡丝粥。
花棋也吃了一碗,鸡肉滑嫩易断,唇齿留香,可谓是大厨级别的水准。
他还想吃,但是被商陆眼神恐吓一番,他能读懂他眼神的意思,明显就是不让他继续吃了嘛!
小气鬼!
云湘在屋外凉亭里坐着的时候,商陆还真的端来了饭菜,除了鸡汤,他还做了其他爽口的小吃,整得有些“隆重”。
她其实早上只吃了一些东西,虽然烤了许多鲜花饼,可甜腻腻的,吃下一个就再也塞不下第二个,此时确实有些饿得前胸贴后背。
商陆奉承地把筷子擦了擦,塞在云湘的手里:“来,尝尝,这肉我特地切小了,生怕你吃着劲。”
云湘喝了一勺咸粥,瞬间味蕾都被激得立起来了。
“好吃吗?”商陆问道,那紧张的表情,生怕不合云湘的胃口。
“嗯。”她诚实地回答,又尝了第二口,还想再夸两句,耳朵却听见不属于她的肚子叫的声音。
商陆神色一滞,万分尴尬地摸摸肚子,笑道:“忙得很,我都忘了吃点东西了。”
他作势要走,云湘把自己的小碗推至他的面前:“你先吃吧,我不急,鲜花饼也还没吃完呢。”
她又取了一枚饼,塞到商陆的手里。
香喷喷的粥还冒着热气,商陆看到细细的鸡丝,不可控制地咽了咽口水。
粥的味道,他自己可是尝了千百遍,但这勺子是云湘用过的,自己若是用了,不就是隔着勺子在亲云湘吗?
她这是……接纳了自己?
心里做着美梦,商陆故作镇定地舀起一勺粥,傻兮兮地张口吃进去,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
“真好吃。”
乌古山上,密林深处,夏朗榆眼下青黑,在他不远处夏衍捂着流血的部位,神色不悦。
他瞟了一眼自家弟弟,地上的人接到了他的目光,抬眸看他,勉强开口:“我毒发了,你应该让我回去才是。”
昨晚,夏衍毒发,见到他便是一阵打杀,幸而苏木也在一旁,才将他制止住。
他们进山十日,为了防止迷路,队伍里的村人都会隔日交换去山下报信,而后再回来。
如此这般,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日也才到了山中腹地。
“找到萸果再回去。”夏朗榆的声音不大,话里全是疲惫。
夏衍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力地低笑几声:“你还真的信这什么主祭的屁话,什么萸果,我看就是糊弄你用的。等到云湘一死,我们俩就都完了,夏家也就完了。”
他们进山这么多天,什么果都摘过看过,就是没有洛常川说的萸果。
不是骗人是什么?估计洛常川这人只是耍耍他们,死在外边,也没人来尸。
苏木一听他的话,无情地抽了剑,抵在他喉间。
金属的冰冷,让夏衍有一丝瑟缩,但嘴上却不饶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看看你家大公子会不会来接你的剑!”
他说得用力,喉间的异样猛地让他咳出一口血。
苏木没有动作,只是望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阿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牵无挂。”夏朗榆杵着登山的木棒,站直身子,昨晚过度的消耗,早就让他有些筋疲力竭。
夏衍咽下口中的腥甜,语气不屑:“你不是就我一个亲人了吗?牵挂?那是什么东西?”
夏朗榆眉头微皱,不再看着自家弟弟狼狈的模样。
夏衍眼睛一眯,明显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夏朗榆,你的软肋居然是个女人,可笑至极。”
他笑得猖狂,惊动了林间的几只鸟,它们扑腾着翅膀飞远这个是非之地。
我应该要记得这是个肉文
下章吧





一张小床睡不下 睡觉
乌古虽然四季如春,但冬天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晚上,云湘一直都睡不暖被窝。
花棋并不是丫鬟,自然是不知晓这事,而且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便将就着撑到现在。
她摸了一本话本,坐在被窝里正打算看会儿,却有人敲门,还未应声,外面的人先开了口。
“是我,你没睡的话我便进来了。”
云湘听出来是商陆的声音,他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说话都有些吃力。
“来了。”她下床小跑到门边,一开门便是一床棉被压着她往后退。
商陆见状,笨重地转了个角度,才将这东西扔在了桌上。
“呼——累死我了。”他掀起盖住茶壶的被子一角,直接对嘴喝起水来。
云湘看着他的大阵仗,茫然地眨眨眼:“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眼睛扫过桌子上迭得比她还高一些的被褥,着实是担心这桌子的质量。
“陪你睡觉啊!”他老实回答。
云湘听得后退了几步:“为什么你……要陪我睡觉?”
商陆瞧她一副生怕被自己吃了的模样,一把抓过她的手,冰凉一片,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样。
“之前诊脉的时候,便发现你有些阳虚,天气稍稍一冷,手脚便会不受控制的发凉,即使睡觉前泡热了脚,也会如此。我说的是对与不对啊?”他笑笑,凑在云湘面前一副讨赏的模样。
云湘被人揭了老底,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商陆借力将她抱起,直接走向床边:“我今日发觉你倒茶大多数时候,只是握着杯壁取暖,茶水至多喝一两口,才看出你确实是身子骨弱。”
他将人放在床边,蹲下身子细心替她脱了鞋,秀气的脚丫此刻冻得通红,脚跟还长了一个小小的冻疮。
云湘不安地蜷缩了脚趾,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事的……你的脚……”
他摇摇头:“你才几两肉,不会有什么影响,况且上次那回,我又重新配了药,现在好得差不多了。”
云湘自是想起了他说的所谓何事,目光变得有些慌乱。
商陆的大手握着她的脚,抬头看她,旁边的烛光,照得他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般闪耀,云湘和他对视,看入了迷,拒绝的话留在嘴里也说不出口。
“先进被窝吧。”他捧起她的脚塞进被子里。
轻轻的声音萦绕在云湘耳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商陆已经取了一床厚棉被来,加在自己原先的被子上边了。
商陆熟练地铺着被子,掖着被角,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
“之前在夏府的时候呢,一到冬天,他们为了取暖就烤碳,其实这样很不好。我之前在谷里的时候,师父冬天唯一给我们的就是被子、衣服还有饭。”
他脱了外衫,仅剩里衣,一股脑钻进云湘的被窝里面,温热的气息瞬间充斥周围,像个大暖炉。
长手一伸,云湘直接窝在他怀里,强行被他抱了个满怀。他的脚故意勾着她的,让她曲着踩在自己小腿间汲取暖意。
云湘不肯,缩了几回,仍是被他霸道地勾了回来。两个人一来一去的,还累得出了汗。
“等等……”云湘小心翼翼地往被窝深处看,却是什么也看不见:“我的脚……”
商陆抓着她的小手,丝毫不在意:“你踩着吧,难道你想让我一晚上都跟你这个冰碴子睡觉吗?”
两手被箍住,她只好合拳抵在他的胸口,以表抗议。
什么一晚上睡觉的?这人害不害臊啊?
“这什么?”商陆无视了云湘的动作,从枕头底下掏出了硌到他肩膀的话本,一本正经地念着书名:“洛主祭风流韵事之……”
云湘脸色大变,挣脱了双手,立刻去抢:“你还给我!”
这玩意儿真的真的不能被看见!
刚才没想到商陆会到床边来,自己就顺手一塞,没刻意去藏,这下直接拿出来被他嘲笑!
“这不是村边那个说书的写的吗?”商陆伸手翻了翻,书里尽是将洛常川夸得天花乱坠的字句,随便几句听得都让人起鸡皮疙瘩,“没想到你爱看这种破书。”
他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去街上听过,洛常川本事没什么,可镇里的民众都觉得他二八年华仍旧孤身一人,将来定是要去女娲娘娘座下成仙的,于是对他非常崇敬。
再加上他做主祭的时候,乌古十几年来风调雨顺,所以村里对他着迷的人,是愈来愈多。
这就造成街边凡是说书的,都拼了命去写洛常川的话本。
写他一心向善,清心寡欲;写他炼制蛊虫,只是为了以毒攻毒治病救人;还有的写他和为他造楼的富家小姐的爱情故事,求而不得最是悲惨。
但这些,都是假的。
洛常川治好病应该是碰巧;他没有为了普渡众人而舍弃小姐,也不是为了女娲庙而守身如玉,而故事里的富家小姐也已经娶了八房夫君,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商陆不想云湘上当。
“你别看!”云湘够了半天没够到,气得开始咆哮。
商陆敏捷地合上书,利落地把它扔到地上:“好,我不看,你也不看,这种东西看了没用的。”
他一副教育人的模样,弄得云湘像是偷看春宫图被抓一样难堪。
“消磨时间的东西,谁会当真啊?”她置气般地开口,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猫咪。
商陆觉得她甚是可爱,伸手掐了掐圆鼓鼓的脸蛋,笑得一脸放荡。
云湘生气地拍掉他的手,结果又被他抓住塞进暖暖的被子里。
“我可以亲你吗?”他强压着云湘基本算是毫无力道的挣扎,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她没听清,没头没脑地“啊”了一声。
商陆未等云湘回应,支起身子,低头轻啄她的唇瓣,软软的,也凉凉的。
她似是仍旧没有反应过来,睁着眼睛盯着他看,傻傻地开口:“我还没同意呢?”
身上的人低低的笑,一口大白牙晃呀晃,云湘都能看清他下巴浅浅的的胡茬:“你之前也没经过我同意啊!”
“你还说!”云湘瞪着他,语气里警告意味颇浓。
商陆轻轻地把她的碎发捋到一边,眼睛把她从饱满的额头,细细的眉毛,再到鼻尖,到嘴唇,全部仔细端详一番,而后低头吻了吻云湘半露的肩头。
“以前师父总说我木鱼脑袋一个,连我两位师姐这么好看的人,都不喜欢。我每次听到这句话,也跟你一样,傻愣愣地问她什么是喜欢。”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掂量这话会不会引起云湘的不悦。
“我起初也未曾想过对你的是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我同你坐实夫妻之实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不想你自责,因为你没有错。可我也不敢去见你,因为我们两个一见面肯定是互相伤心,事情会越来越严重的。”
商陆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但句句清晰,云湘听得真切。
“你怎么知道会越来越严重?”她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他重新抬头,眼神深邃到云湘不敢直视:“我知道你在介意阿榆的感受,你喜欢他。”
被人戳中心事,云湘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瞎说。”
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吗?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只是被夏朗榆一直照顾,自己对他产生依恋之感罢了。
商陆知道她仍旧逃避,没好气地捏捏她的鼻子:“又不承认?我改天就该配个真话药,看你还天天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
“我没有。”
他低头堵上她的唇,缓慢厮磨这柔软的唇瓣,舌尖虽是青涩,但是用了些力道啃咬一番,再探入她的嘴里一阵作乱,云湘仍旧是被他亲得直喘气。
商陆撑在她上面,衣襟半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我知道你的顾虑,如若你想让我和阿榆一起,我不会介意,你问过阿榆的意见,所有的决定我都欣然接受。倘若阿榆不愿与你在一起,那我也会陪着你,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啊?”
他粲然一笑,又补充说了一句:“最坏的打算就是你谁都不要,片叶不沾身,到时候我可就太可怜了。”
二八年华=二十八岁的花一般的年纪
预算错误了,还得下一章




一张小床睡不下 作甚(HH5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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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床睡不下 米线
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花棋准时端着盆水进来,刚想伺候云湘起床,就看到桌上放了俩枕头。
再看看床上,床边露出半个不属于云湘的粗壮臂膀,他心底霎时被慌乱和恐惧占据。
慌不择路的结果,就是商陆和云湘都被洗脸水浇了个透,两人的事情自然是被花棋知晓,毫无解释回旋的余地。
这么一闹,花棋头也不回地哭着去找自家主祭大人抱怨,而商陆还一边纳闷,一边端着姜茶回屋。早知道昨晚就锁门了!大早上的明明能睡个好觉,反而这么闹心!
抬脚跨进屋子里,云湘正背对商陆擦着木床,旁边的被子已经全湿了。这几天天气也不好,估摸着一天也没法晒干。
一想到今晚有理由让云湘睡自己屋子,商陆脚步都轻快许多。
“我煮了姜汤,还蒸了几个包子。”他把东西放在桌上,硬拉着云湘在一旁坐下。
商陆啃了两口包子,瞧她一动不动,含糊不清地问她:“怎么了?”
云湘双手捂着脸,嘴巴懊恼得一撅:“昨晚怎么就鬼迷心窍了,让你留下。”
现在的情况,和偷人被发现有什么不同,她明知道花棋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昨晚上却没赶走商陆,这明摆着就是会被他瞧见的。
手里的馒头顿时不香了,商陆忙抓着云湘的手臂问道:“你反悔了?你可不能反悔!”
对面的小姑娘放下手,果断地摇摇头。
“那倒没有……”
话还没说完,商陆已经拉住云湘给她抱了个满怀,他说话的声音里满是欣喜:“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昨晚云湘的举动,就让他已经笃定她已经接纳了自己,只不过之后,可能会多加一个阿榆的存在罢了。
“我只是觉得,吓到花棋了,他还小。”云湘一脸无辜,“况且他一有事就跟洛常川说,我们的关系,洛常川肯定全知道了。”
商陆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不屑一顾:“他一个女娲庙的主祭,管我们的家务事做什么!别怕!我不信他一个臭鸭子还能嘴碎!”
云湘从他的怀里起身,视线飘忽,转身盯着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又没有胃口吃东西。
商陆瞧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两条秀眉简直快拧在一块,成条麻花,利索地牵起她的手:“走,这几天女娲庙里的东西都快吃腻了吧,我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他步履飞快,云湘只能勉强跟上,出了庙宇兜兜转转几条街,可算是在一家铺子前面停下了。
云湘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平稳气息,这才开始觉得乌古村虽说是村,却大得不得了,连街道都要比自己家那边要宽些。
加上女娲庙众多的貌美小役,她估计这里的人也不会少,村子的规模能抵得上一个小城。
“老板,两碗过桥米线,一碗加辣,一碗不加。”
商陆倒是熟悉套路,吆喝着叫了饭,很是自豪地给云湘倒了一碗茶,云湘发觉茶水的颜色不常见,是一种几乎瞧不出的淡黄色。
“这个是泡了黎檬的,里头加了蜂蜜,不酸。我来这吃了大概十几家过桥米线,就属这一摊米线好吃,茶水也好喝,你尝尝?”商陆贴心地帮她吹凉了一些,放到她嘴边打算喂她喝。
一旁的几位女子听到商陆的大嗓门,连同他们一起吃饭的大相公、小相公,都往云湘这边看热闹,还有的甚至开始暗暗笑了起来。
云湘闹了个大脸红,硬是抢过杯子自己喝了几口。
入口是一种静静的酸甜味,不过分甜蜜,但又有着蜂蜜的芳香和黎檬的清爽感,一口下肚,连带着烦闷的胸口,现在都通畅起来。
商陆仔细观察着云湘,见她眉眼间彻底舒展开,才伸手在她脸上掐了掐:“可算好点了,师父说吃好吃的也是治病的一种,你可不许不吃饭。”
云湘被他扯得嘴巴被迫咧开,说话都有些困难,正要抬手拍掉这两只贱爪,老板端来了他们点好的两碗米线。
商陆灵敏地耸耸鼻子,乐呵呵地把目标转移到吃饭上。
跑了许久又加上那杯酸甜开胃的茶水,云湘确实有些饿了,吃的都比往常快些,倒是商陆自己,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老板加的辣不够多,又从罐子里舀了两勺过来,被呛得根本吃不下多少东西,只能抱着个茶杯哼哧哼哧地喝水解辣。
云湘一边笑一边咽下嘴里的食物,恍惚之间,突然听见自己身上异常的心跳响动声,“砰”一声,震得她自己都握不住筷子。
她看着自己因为无力而逐渐施展不开的手指,所见事物变得模糊,可见视线范围也开始无法控制地缩小。
“云湘!”商陆连忙接住她瘫软的身体,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他的声音是明显的慌乱:“是不是毒发了,我带你回去解毒,你要忍着!”
她毫无反应,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
他抱起已经意识不清的人,毫不犹豫地跑远。
不远处下山的一行人,眼里虽有诧异,但还是跟了上去。
回到女娲庙,商陆随便拉了一个小役去请洛常川下楼,而他抱着脸色惨白的云湘回了自己的屋子。
手搭上她的脉搏,跳动得忽大忽小。轻的时候他甚至都摸不到她的脉搏,重的时候又像是膨胀到要爆炸,诡异到连商陆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次毒发与之前的不同,她没了意识才是最可怕的。他不通蛊毒,眼下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洛常川说大致有五次的发情期,可算上这次,云湘也才勉强发作四次,根本没有到所谓的极限。
“云湘云湘!”商陆轻轻拍拍她冰凉的小脸,“如果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就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床上的人仍旧是不动,商陆凑近去听她的呼吸声,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洛常川是跑来的,整个人慌里慌张还没平稳气息,人已经冲到了床前。商陆让开了一个位子,好让他能安心给云湘看病。
“我叮嘱的几味药材,有让她吃过吗?”洛常川手指抵在云湘的脖颈处,那里平滑无跳动之感。
商陆摇摇头:“不曾。”
“恐怕已经蔓延到心脉了。”洛常川扯开云湘的领口。
商陆还未阻拦,便看到她胸口之前的印记有着明显的扩大,周围的肌肤上布满了血色的经脉,像一朵妖艳的花朵。
他不敢相信:“昨晚还未曾有的。”
“她的体质不太好,母蛊太过强烈,侵袭她全身只是一会儿的事。蛊毒突然发作,想必是子蛊发作引诱的。”洛常川回头找了找,取了桌子上的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掌。
他没有犹豫,将那缓缓流出的热血喂到云湘嘴里。
“我的血还能拖延一段时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那两个朋友找回来,无论有没有找到萸果。”
“萸果在我这。”夏朗榆不知何时到了门口,疲惫地扶着门框,从怀里掏出两颗小小的鲜红果子。
商陆关切地扶着自家兄弟,却发觉他的手臂异常滚烫,掀起袖子,手臂上面的蛊毒印记已经由红转黑。
而且同样的,附近经脉也变成了黑色。
“阿榆你!”
夏朗榆摆摆手,对着洛常川说道:“先治云湘。”
洛常川瞧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取了桌上的茶杯,硬挤了几滴血,放在他面前。随后不说,将他手里的萸果取走,确认再叁,喂云湘服下。
夏朗榆没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云湘躺在那里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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