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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福气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瘦马病书生
降妖除魔的力气活,他一个男人都做得很吃力,更何况宋小言一个小娇娇?
不过,想起宋小言这招东西的体质,少年还是从袖子里拿出一盏青铜油灯,递到宋小言手中:“老头儿说了,这是昨天出手太重给你的赔偿。”
接到灯的那一刻,宋小言有种魂魄都被吸走的错觉。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并且什么异样也没有了。
不过没等她问,少年已经开始教她用了起来。
这油灯并不是什么大杀器,用途是在危险关头,可能救她一命。
——当然,只要她能临危不乱,在那些东西向她扑过来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中自己的注意力,把它们定上一时半刻。
宋小言:“小道长,我觉得还是护身符什么的更靠谱一点。”
少年恨铁不成钢:“你懂什么?符箓都是一次性的,这个灯只要不砸坏,就永远都可以用!老头儿那只铁公鸡好不容易拔根毛,你不着就是对不起我!”
宋小言捧着青铜灯出竹林的时候,还在想小道长不是说有事要找自己帮忙,结果自己似乎什么事都没干,还白得了一古董?
等她想起来去问的时候,只见小道长朝天上翻了个白眼。
他本来是想借宋小言身上的功德,把这小三千竹林境彻底涤荡一遍。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宋小言只不过坐在竹林外入定了一会儿,里面的阴气全都散光了。
由于竹林的特性,她身上的那股功德气息如今还出不去,在里面打转呢!
宋小言只见小道长居高临下地站在上方的山道上,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老道长出现在远处,朝他招了招手:“阿光,事情都办好了,还不快回来干活!”
少年应了一声,急急地对宋小言道:“接下来,我可能没什么时间待在青阳观里了。你放心,我有空就去找你!”
宋小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少年就跑远了。
她看着少年等我背影消失,有些遗憾地想到,自己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呢。
不过,他的名字里似乎有个“光”字。想起小道长在黑暗之中闪闪发光的样子,宋小言忽然觉得小道长的名字和他本人还蛮配的呢。
宋小言回到家里,赵建英最终还是没让村长的两个儿子,帮她挖王春花的祖坟。
赵建英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是村长拦着她,她必定掘地三尺把王春花的祖宗挖出来鞭尸。可村长突然转了性子,不但没有阻止还让自己儿子帮着挖。
这就让赵建英像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一直不上不下的。
“言言回来了?”宋小言回到房间摆弄小道长给她的青铜灯,赵建英突然探头进来,吓得宋小言藏好灯,拿起桌面上摆的书本。
回到望龙潭这段时间,宋小言虽然没能上学,却不耽误她每天学习。
赵建英看在眼里,坐在宋小言身边沉默了一会儿,用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宋小言的脑袋:“吃什么?奶给你做去。”
青阳观。
少年回到道观,解下被汗湿的道袍,露出胸膛紧实的肌肉。
他的对面,老道长抓了一把糯米,敷在他胸口那个淡得几乎已经看不出痕迹的鬼爪上:“我看你逍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说是养伤也没安分几天,成天上窜下跳地巴着人家小姑娘。明天就上课去,没得在我面前碍眼。”
少年眯了眯眼睛,轻轻哼了一声:“你还别说,这几天我还真以为我出家当了道士。”
“想当道士简单。”
“老头儿,想都别想。”少年懒懒地说道,“我知道我天赋绝佳,天生就是修道的好苗子。可学校里还有一堆小弟等着我呢,要是知道他们老大看破红尘出家了,还不得信仰崩塌,找你这破道观算账?”
老道长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少年哈哈一笑,拍拍自己胸膛上沾的几粒糯米,道袍往身上一披,坏笑着凑近老道长:“嘿,老头儿我告诉你个事。”
“什么?”老道长皱了皱眉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年在他耳边飞速说了句:“我把你的引魂灯给言言了。”
“什么?”
“你的引魂灯,我送给言言了。”
砰!
静室里一阵鸡飞狗跳,一个少年兔子一样从门内窜出来。
紧跟其后的是一个拿着拂尘,面目狰狞的老道:“褚和光,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九十年代福气包 黑衣老太太
村长正愁不知道怎么沾宋小言的运道,赵建英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上一回让两个儿子帮赵建英却挖王春花的家的祖坟,谁曾想赵建英忽然改了主意,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指缝溜走,这让他很是觉得可惜。
赵建英不知道村长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这老小子说话磨磨唧唧的,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她拍了拍桌子:“你就说,有没有办法让我家言言上学。”
村长抽了一口旱烟:“有是有。不过,建英嫂啊,一个高中生一年学得有三百块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用……”
他虽然很想沾运气,可他做事也得凭着自己的良心。
赵建英的儿子儿媳都在南安市工作,供个孩子上高中原本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他夫妻两个突然不供了,说明这孩子的成绩可能远远够不上大学的分数线。
赵建英一大把年纪了,又没有入来源,要不是她就是不肯领抚恤金……
“这样吧。”村长想了个折中的说法,“我去给你查一查,要是小言成绩不错。我就替你到镇里的高中说说情,让他们想办法弄个学位出来。但要是成绩太差,我的面儿不够看,可能也就没办法了。”
话都这个份上了,赵建英也不是个不明理的人,谢过村长之后就回去了。
村长用自家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给自家侄女,他侄女是一中的老师,查个学生的成绩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侄女在听到宋小言的名字后,隔着电话线倒吸了口气:“高三文科的宋小言?她可是年级第二啊,成绩这么好的学生,居然落到没书读的境地?”
很快,村长侄女就在老师之中打听了一番,然后给村长回了个电话。
“叔,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宋卫国和李巧芬这么不是人!本来吧,人家小言读书读得好好的。结果他们突然发现当年孩子抱错了,亲生闺女回来之后,塞赞助进了学校。他们亲生闺女天天在学校和小言过不去,专和小言较劲儿。他们也是,居然真的就不让孩子读书了!”
“怎么会这样?”村长吃了一惊,想起上回帮宋小言摘香叶时,那姑娘脸上尴尬的笑容,才明白这是为什么。
真是天见怜的!
他侄女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夫妻两个就是脑子有坑,人班主任都说了,只要孩子留下来,学她给出。可他们两口子就是不肯,这么好的苗子不让读书,不是成心害人吗?”
村长挂了电话,心中一时五味陈杂,他拔通了镇里高中校长的电话:“喂,是这样的。一中高三文科年级第二的学生,你们学校要不要?开玩笑?我不是在开玩笑。只有一个条件,孩子进了你们学校,得进最好的班。”
听筒里传出校长激动的声音:“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只要能来都好说!”
市一中可是出省状元的地方啊,就是考不到状元,考个前十也能让他们龙溪高中扬眉吐气了!
宋小言当然不知道,自己读书的事情,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解决了。
仔细算了算,她回望龙潭已经半个月了,心态也渐渐平和下来。望龙潭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待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末的阳光依然毒辣。
自从宋小言来了以后,赵建英的餐桌上就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去年份的萝卜干。
这天的午饭,是一小碟春天腌的咸笋,一碗加了香叶的炒田螺,和一碗红烧肉。
红烧肉端上来的时候,宋小言听到院子外传来敲门声。
乡下除非晚上一向不闭门,乡里乡亲的串门直接走进来就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敲的门,但宋小言还是走到大门口。
一开始宋小言也没注意到,门外的墙根旁站着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色唐装,头发已经全白了,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眼下还挂着两个鸡蛋大小的眼袋。身型也有几分佝偻,手里杵着一根拐杖,紧紧贴着墙根站着。
她紧紧盯着宋小言,语气有几分急切:“我的钱呢?”
宋小言摸不着头脑,但出于善意她还是问道:“老奶奶,您的钱是不是掉在哪里了,要不要我帮您找找?”
谁知,宋小言说出这话之后,老太太却更急了,一个劲用拐杖戳着地面:“二十万票钱在哪里?”
宋小言一愣,她确实帮父母中了一张票,奖金也和老太太说的对的上。
眼看老太太急得额上青筋爆起,宋小言连忙道:“我没有……”
话还没说完,里头就响起赵建英的声音:“言言,你在和谁说话呢?”
“是一个老奶奶的钱不见了,我在和她说话呢!”宋小言向赵建英解释,可才这么会儿功夫,再回头时老太太却已经不见了。
要不是院子前泥地上还留着被老太太拐杖戳出来的坑,宋小言还以为她出现了幻觉。
只是,年纪那么大的老太太,动作有那么快吗?
厅堂正中心挂着的时钟,指针正好停在正午十二点的位置。
宋小言摇了摇头,应该是她想多了,这青天白日的会有鬼才怪了。
饭桌上,出于安全考虑,宋小言还是把老太太奇怪的言行告诉了宋建英。
赵建英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帮你爸中了票?”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儿子不可能走狗屎运。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已经对宋小言身上那种不可言说的运气整得没脾气。
宋小言还没回答,赵建英就狠狠拍了下桌子:“这个混账东西实在太不像话!”
宋小言连忙道:“奶奶您别生气!”
“你也别帮你爸说话了。”赵建英叹了口气,说道,“奶出去一趟。”
宋卫国在南安市的一家制衣厂上班,由于这家厂是国企转的私营,所以住房的待遇一直延用了下来,厂里的老员工都住在离厂子不远的一片宿舍楼里。
这天晚上他因为厂里的事情绊住脚,在车间待了一会儿才回家。
谁知,刚走到一个拐角处,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差点没摔个大马趴。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根烧到一半的白蜡烛,顿时晦气得不行。
他狠狠地把蜡烛扔在地上,刚准备骂娘就蓦地瞥见角落里贴墙站着一个人影!
“什么人!”宋卫国吓得后退几步。
借着外面的路灯,他才看清楚原来是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站在黑暗里不声不响的,没走近的话根本发现不看。此时,正捧着被他砸扁了的白蜡烛,一脸怒意地看着他。
宋卫国好容易缓过来,没好气地问道:“您这大半夜的一人站这里吓谁呢?您是哪家的家属,我喊人来领您回去!”
“我的钱呢?”老太太阴沉沉地问道。
宋卫国气笑了:“你这老太太,你的钱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说着,也不管这老太太了。
说不定她是人老了睡不着觉,半夜出来溜达的,自己没必要多管闲事。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老太太一直跟着他又往上爬了一层。直到跟到他家大门前,才“砰”地一声被门关在外面。
宋卫国回到家里,发现妻子李巧芬的脸色不大好。原来,是他妈又给来电话了。
“下午就打过了,我说你今天出去应酬了,就是不相信,好像我骗她似的。”李巧芬一脸不高兴。
话音落下,电话声又响了起来。
宋卫国拍了拍李巧芬的肩膀,走过去拿起电话,对着话筒“嗯嗯啊啊”。
“喂?妈,你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票确实是小言给我的,可我和巧芬是打算在市里买一套大房子,到时也好把您和小言都接过来。您就别担心了,小言的学我过几天就给您送过去。时间不早了,您赶紧休息吧,啊!”
宋卫国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边,赵建英的话还没说完:“我听言言说,今天中午有个黑衣服老太太……”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赵建英的话被掐断了。
挂了电话,宋卫国如释重负,靠在门上喘了口气。
他妈年纪都这么大了,每回训自己还跟训孙子一样,也难怪李巧芬和他妈合不来,他个亲生儿子都受不了。
隔着一道门,黑衣老太太耳朵紧紧贴在门上。也不知道听了哪句话之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哎!”
这几天晚上,宋卫国都一直睡不好觉。
因为只要每次一合眼,他都会梦见自己床头站了一个黑衣老太太。
一开始只是盯着他诡异地笑。
后来便渐渐坐在他床边,一遍遍摸他的头。
“崽啊,妈总算找到你了。”
“崽啊,妈找不到你,你怎么就不来找妈呢?”
“崽啊,妈错怪你了,原来你不回家,是为了给妈挣大房子。”
“崽啊……”




九十年代福气包 一念之间
服装厂最不缺的就是女工,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哪里都是稀罕资源。
最近,宿舍楼里来了个漂亮的小姑娘,读完初中就辍学了,到服装厂里做普工。
自从小姑娘来了之后,厂里就有不少小伙子蠢蠢欲动,但都被小姑娘拒绝了。
有几个泼皮无赖的不死心,经常在小姑娘下夜班的路上拦。
有时遇到同宿舍楼认识的人,还能狠狠斥责一顿。
但谁也不能保证,小姑娘每回身边都有人。每到这个时候,几人便使出浑身解数围追堵截,舔着脸让小姑娘同意和他们处对象。
这天夜里下了夜班,眼看身后几人要追上来,小姑娘吓得拎着包直跑,忽然瞧见前头的中年男人,连忙失声叫了句:“杨哥!”
然后,立刻跑了上去,扯了扯中年男人的袖子,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杨哥带带我吧!”
中年男人是厂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可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几个小年轻追小姑娘顶多挨厂里一顿批评,可要真的和人起冲突可就不是被骂几句完事了。
他们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到了宿舍楼底下,小姑娘才松了口气,由衷地感激道:“今晚多亏了杨哥你,要不然……”
楼底下几个穿着大裤衩,坐在小板凳上聊天的女人见了,心疼地看着小姑娘:“那几个无赖又来堵你了?”
小姑娘脸色不好地点了点头。
“这太欺负人了,还是得和厂长反应反应!”
“人什么事都还没干呢,反应有啥用?”
“要我说,还是赶紧这个对象护着你吧。这么下去万一哪天吃了亏,这辈子可就毁了!”
小姑娘当然知道她们指的是什么,脸色白了白,到底没说话。
最近,宿舍楼里是个多事之秋。
宋卫国觉得那个梦折腾得有点神经衰弱了,他回来的时候,李巧芬让他到天台衣服。他迷迷瞪瞪完了衣裳,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
他下的一个激灵,才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蹲着个小姑娘。
那姑娘也发现宋卫国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吓着你了,宋科长。”
宋卫国心想,这姑娘和他闺女差不多大。他闺女现在还在无忧无虑地上学,这姑娘却一个人出来谋生。再加上长得漂亮,最近受了不少委屈,实在是不容易。
他顿了顿,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我……我的衣裳被人偷了。”
宋卫国借着路灯看了一眼,发现晾衣绳上随风飘着一件碎花裙子,被偷的显然就是更私密的东西了。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那几个混蛋实在太可恶,把人家小姑娘都欺负到什么份上了,居然还来偷人的内衣裤。
他想了想说道:“我记得老杨和你一个时间下班,明天我和他说说,让他带带你。”
不知道为什么,宋小言这几天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但到底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这天市公安局来了人做回访,还是上回那个叫张富强的年轻警察。
他来的时候,赵建英刚好不在家,是村长带着他来的。
虽然家里没有大人,但张富强还是很严肃地把处理的结果说了:“王春花因为唆使强.奸未遂,暂时被关在看守所。具体该怎么判,还得等法院出结果。”
他说着,又拿出一份满意度调查表。
宋小言照例评了最好的,她发现这个小张同志虽然做的都是最琐碎的事,但每一样他都认真对待,这是寻常人身上很难找到的闪光点。
所以,哪怕张富强处事的方式笨拙了一点,但宋小言对他的印象依然很好。
“那海子怎么样了?”宋小言随口问道。
自从母子两人被警察带走之后,宋小言就再也没在村子里见过宋海。他们家的门也被锁起来了,一直没人回来过。
村长闻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然是被宋援朝接走了。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阵子我才听说,他在市里早就养了个二奶,女儿都上初中了。可怜王春花替他溺死了一个又一个丫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就换他这么对待。想想还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怜之处!”
三人干脆聊起天来,不知不觉间宋小言便提起那天正午发生的事情。
村长表示望龙潭没有宋小言形容的这么个老太太,而且大夏天的天气这么热,谁高兴穿个全身黑,站在日头下吸热?
宋小言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得不同意村长的说法。
“那个……”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张富强突然弱弱地开口说道,“南安市区那一带给死人穿的寿衣,好像就是黑色唐装。而且,不是有个说法么?正午是阳气最旺的时候,可物极必反,反而有利于一些东西出行。”
“……”宋小言和村长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张富强挠挠头:“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你没说错什么。”宋小言内心里是拒绝知道这件事的。
最后,三人的对话因为赵建英的回来不得不结束。
赵建英这几天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每天都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
宋小言问过,她既不肯说,也不让宋小言跟着。
宋小言越想张富强的话,越是觉得不安,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奶奶,您还是打个电话给爸爸,让他小心一点吧。那么大一笔钱,我担心有人打坏注意。”
“好,奶晚些再去。”赵建英摸了摸宋小言的脑袋,一见到这小丫头这么善良,她就越发地想揍她儿子。
宋卫国没接到他妈的电话,他刚回宿舍没多久,就有个小伙子咋咋呼呼跑来敲门,说老杨被那几个混混打了,现在正往医院里送呢!
宋卫国一听没敢耽搁,立刻往医院赶。到医院就见到老杨满脸血躺在床上,漂亮小姑娘趴在床边哭得稀里哗啦。
一见他来了,小姑娘就抽抽噎噎地说道:“宋科长,他们以为杨哥是我对象。我怎么说也不听,他们就把杨哥给打了。”
宋卫国连忙问:“老杨咋样了?”
他觉得换做别人还不一定被打,可老杨这人实在太老实了。平时连走路都跟只鹌鹑缩着,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很招别人的拳头。
老杨笑笑:“还好只是脱臼了。”
宋卫国问:“那满脸血咋回事?”
老杨道:“一拳打到鼻子上了。”
宋卫国用医院的电话,把事情汇报给了厂长。几个小年轻还没出公安局,就被厂长开除了,理由是公开耍流氓,偷人家姑娘的内裤,还把人打伤了。
老杨住了一晚上院,第二天就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小姑娘扶着他,他一缩三丈远,把人家姑娘都逗笑了。
第二天,服装厂都传遍了。
厂长为了这些事情,还特地开了大会,说了这件事情。让一些小伙子追求姑娘时要适可而止,不要让谈恋爱变成耍流氓了。同时,还着重表扬了老杨,要求全厂的人都向他学习,要见义勇为,帮助弱小。
宋卫国再见到老杨时,发现短短几天时间他开朗了不少,一直驼着的背也直了,看着神了不少。
宋卫国调侃老杨:“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姑娘安定下来了。你要是有老婆,人家也不会以为你是小姑娘的对象。”
老杨搓了搓手,低声说道:“先不娶媳妇,我要回去好好孝敬我妈。她为我操心了一辈子,我才活出点正经样子,要让她看看,让她看看……”
宋卫国也没在意老杨的话,实际上他不过随口一说,老杨怎么做也不关他的事。
他把厂里给老杨发的一个红包搁下,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回到家里,李巧芬一脸疑惑地向宋卫国道:“卫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什么了?”宋卫国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半天想不明白。
李巧芬看了一眼外头,又是气愤又是忌讳地踱了踱脚:“你们说是那几个小年轻偷的内衣裤,可他们还在看守所里没出来,咱们楼里怎么又丢内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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