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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福气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瘦马病书生
“谁丢了?”
“我和楼下几个都丢了。”
宋卫国也就纳了闷了。
他们这楼上楼下,哪家不是在厂里当了好几年同事的老熟人?
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一定是从外面溜进来的的吧?
他看了一眼李巧芬,安慰道:“先忍几天,也就偷偷内裤而已。反正我们马上要买房子了,到时搬出去就是了。到时再把妈和小言接过来……”
李巧芬半晌没说话,等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就这么会功夫宋卫国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没好气地掐了下宋卫国身上的软肉:“你妈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想都别想搬进我家!”
话音刚落,只听到背后“砰”的一声。
李巧芬吓得跳了起来,回头一看身后一个花瓶掉了,摔得四分五裂。这花瓶有一定分量,还放在靠墙的位置,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李巧芬脸色一变,最终还是拿起扫帚把满地的碎片给扫了。
黑夜又至,夜深了宿舍楼里却弥漫着一股肉香。
在楼下聊完天的几个中年女人,一手提着小板凳,一手拿着蒲扇,笑着问迎面走来提着不锈钢汤桶的小姑娘:“这么晚了去哪啊?”
小姑娘指了指手里的汤桶,笑着说道:“杨哥脱臼了,我特地炖了骨头汤给他补补。”
老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犯瘾了,他甚至已经把那些东西装进垃圾袋里,用胶袋捆了厚厚的三层,坐了三站公交车,找了个偏僻的垃圾筒扔了。
可当他爬上天台,还是忍不住扯了几件,像做贼一样偷偷溜回房间里,感受着这种寻常渠道无法获的快感。
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老杨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他要好好做人。如果再犯的话,他就把这东西剁下来,哪怕要了他的命,他也要把这丑恶的东西,永远从他灵魂里剔除出去。
可正当他在这些柔软的织物的安慰下,即将攀上高峰的时候,一声尖叫把他从迷醉中惊醒。
他像被人窥见命案现场的凶手一样,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进来。
他居然忘了关门!
是他救了的那个小姑娘,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杨哥!”
小姑娘停顿了好半天,失望至极地看着他。
在老杨眼里像是审判一样:“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老杨觉得这一辈子,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冷静过。
老杨很清楚,他从此往后,就要坠入地狱里去了。





九十年代福气包 坠楼
宋卫国从车间回来已经挺晚了,他刚要上楼,就看见老杨从房里走了出来。
“老杨,这么晚了去哪呢?”
“哦,宋科长啊,我想起衣服还在天台没,上去看看。”
老杨笑着说道,神色与平常无异。
回到家里时,宋卫国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
来的是李巧芬早年去广省打工的堂弟,宋卫国与李巧芬结婚这么多年,也只见过她堂弟两回。
印象中,这位堂弟家境不是很好,人长得瘦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戴着啤酒瓶底厚的近视眼镜片,老实又好欺负的样子,总是说一句话就要被人驳三句。
当时,宋卫国还很同情他来着。
可面前这个梳着分头,用摩斯抓了发型的,身体有点发福,还穿了一整套西装,配上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人又是谁?
“姐夫!”那人一见宋卫国就笑着站了起来,抓紧宋卫国的手握了握,“我正想问你,没找到合适的停车的地方,把车停在楼下合不合适呢!”
宋卫国一听,这才知道楼下那辆奔驰小轿车是他的。
宋卫国不竟有点心酸起来,当年他和李巧芬结婚的时候,哪个人不羡慕他高中生学历,到哪里都好找工作?可现在,他混了这么多年,才是个小科长,李巧芬的这个堂弟居然连奔驰都开上了。
“姐夫,我和你说,现在全国上下经济一片大好。广省那边可遍地是黄金啊,你不知道,我这些年看过多少打工仔,从一开始出来身无分文,到现在白手起家,自己开个小工厂,一年挣个几十上百万。”
“就连咱们宝岛的同胞都到广省捞金了,你说挣不挣钱?你要不相信,想想以前我什么样,现在我什么样?”
李巧芬炒了几碟小菜,宋小琴自告奉勇到小卖部买了几瓶酒。
几瓶黄汤下肚,宋卫国被灌得迷迷糊糊,听着客人说他在广省怎么从一个打工仔,混成了如今资产上百万的大老板。
宋卫国听得心动不已,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们也没这门道……”
“怕什么?我这里不就是门道吗?我这次回来,就是带着大家一起发财的,以后大家都是股东!”
宋卫国脑袋一热,就跟着他找了台自动柜员机,把卡里的钱全部转了。
宋卫国邀堂弟回家住,可堂弟说已经定了南安大酒店住了,他只好自己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一回到家里,客厅的座机就又响了。
里面一个老太太“喂”了一声,宋卫国下意识以为是赵建英:“喂?妈,你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那声音阴沉沉地问起房子的事。
宋卫国道:“什么买房子,房子暂时不买了!那大几十万,我全投资给巧芬她娘家堂弟了……”
嘟嘟嘟——
宋卫国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他这个时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那个声音好像不是他妈的,可又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但如果不是他妈,谁还知道他要买房子的事情?
宋卫国情不自禁地看向墙上挂的时钟,正好指向午夜零点。
这个时候,他妈应该早就睡了吧?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宋卫国莫名其妙一个趔趄,仿佛有什么人在他背后重重地推了他一下。
他没站稳直接就被推到走廊上去,一屁股墩坐在地上,白毛汗都被吓出来了:“什么人!”
“你不是答应了妈,要给妈买房子?”一个沙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
宋卫国艰难地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衣唐装的老太太站在他身边,脸色比纸还白,最要紧的是,她和梦里那个一直管他叫崽的老太太,长的一模一样!
宋卫国,一个大男人,情不自禁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老杨已经坐在天台上很久了,他并没有什么衣服要,只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想找个空旷的地方透个气。
天台上还有不知道谁的一双回力鞋没走,底下垫了张报纸,日期看起来很新。
老杨抽出报纸,抖了抖纸上的灰,借着路灯的光线落,目光情不自禁地被一张照片吸引了过去。
这是一张生活照,不知道谁惹了她不高兴,嘴角像坠了两个沉甸甸的秤砣。就算在照片中,老太太也没露出笑容。
旁边豆腐块大小的地方印着:
南安市福站门口,一孤寡老人突然于路边猝死。警方称现仍未找到老人家属,望认得此人者转告亲属到市局认领遗体。
老杨先是愣了愣,猛地站了起来,然后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把头埋在照片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崽啊,你太让妈失望了。”
“崽啊,你就不能不碰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吗?”
“崽啊,你能不能让妈觉得你活得像个人?”
……
终归。
还是不能像个人一样,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楼下,宋卫国看着步步紧逼的老太太,大声吼道:“我不是你儿子,我也没答应过买房接你过来住!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干什么,找你儿子去啊!”
话音刚落下,一个身影就从顶楼天台坠了下去,撞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楼里传来数声男人女人的尖叫声。
宋卫国趴在栏杆上一看,差点没吓得厥过去。
李巧芬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从房里走了出来,嫌弃地看着宋卫国的怂样:“小琴明天还要上学呢,你嚎什么嚎!”
“不是,巧芬,刚才……”宋卫国的话全部堵在了嗓子眼,一句也说不出来。
李巧芬一把推开宋卫国,顺着他的视角往下看去。只见老杨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身后的鲜血小溪水一样流了出来。偏偏他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那笑容正被鲜血一点点染红。
李巧芬站在栏杆边上捂住了嘴:“卫、卫国,老杨跳楼了……”
宋小琴也被惊醒了,当宋卫国和李巧芬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时,她赤着脚从房里跑出来,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搬家!我明天就要搬家!”宋小琴在客厅里歇斯底里,“爸,妈,你们快把钱要回来!这什么破烂地方,我再也不住了!”
宋卫国额头两边太阳穴一阵突突跳,醉酒加上刚才的惊吓,让他头疼欲裂,他一拍大腿:“搬!把钱要回来,直接搬!”
别说宋小琴住不下去了,就连宋卫国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全身鸡皮疙瘩一阵阵地起。
“不行!这回把钱拿去买了房,下回你还敢保证还能有这么多钱?”李巧芬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目光忽然锐利起来,“再说了,现在我爸妈都知道我们中奖了。宋卫国,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想我回娘家给人笑死?”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发财?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有脏东西一直缠着我?要不是老杨替我挡了一劫,现在在下面的人就是我了!”宋卫国震惊地看着李巧芬,他从来不知道李巧芬居然这么爱钱。
李巧芬不吱声,坐在沙发上抱着宋小琴:“小琴,妈问你,你不是想家里有小轿车想住大别墅,穿好看的衣服吗?妈也想!忍几天吧!”
警局里,已经凌晨了。
可报警的电话,却一次接一次地响起。
正巧局长因为一起跨省巨额金融诈骗案在局里鏖战了好几天,端着一碗方便面经过时,就见到接线员不停地接电话。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这么多电话?”局长皱了皱眉头。
接线的女警察摇了摇头:“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服装厂有个员工跳楼了。脑袋着地,当场死亡。我们的人赶到那边,医生都说没抢救的必要了。死然后,这个老太太就一遍遍地来电话。我们又派人过去问了一圈,都说死者孤身一人,没见到有家属。”
局长的眉头皱得更紧,正巧电话又来了,他干脆自己接了起来,只听到对面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慌乱地说道:“警察同志,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还年轻,他不能死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边自动挂了电话。
他开的是提,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女警察小声说道:“只有他们那一个姓宋的科长说了,有个黑衣老太太变成鬼缠着他……”
言外之意,就是来电话的可能是那个黑衣老太太。
局长没有说话,而是环视了周围一圈,喊道:“张富强,张富强呢?”
今天晚上本来不该张富强值班,但他想走的时候,正巧来了服装厂的事情,也就留下来了。这个时候困得不行,正趴在桌上眯了会儿。
张富强一听到局长的声音,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腰背板得老直:“局、局长!”
局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说道:“你准备一下,过一两天下一趟龙溪镇,我有任务交给你!”
说完之后,也不看张富强的反应,端起泡面回了自己办公室,用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半晌,局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喂,老王啊,又有事情得麻烦你了。知道,知道,老规矩嘛,我一定让食堂采购你的麻油鸡!说好了啊,我很快就派人去镇上接你过来!”




九十年代福气包 王师傅的托付
村长在宋小言上学的事情上出了大力气的,如今宋小言上得了学了,自然得他亲自去告诉。但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小心思,据他观察这小姑娘的嘴灵的很,他想向宋小言讨个福气。
于是,他趁着赵建英不注意,就偷偷问宋小言:“小言啊……”
话音刚落,宋小言就像知道他想问什么似的,笑眯眯地说道:“村长爷爷,上回我梦见两个小姑娘钻进婶婶肚子里了。”
“真的?”村长两眼放光。
他的大儿子和大儿媳结婚好些年了,两人眼见着要奔四了,可大儿媳的肚子就是没动静。
直到前段时间,他起夜无意间听到阴差的对话,才知道儿子儿媳要不上孩子的原因。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来了,还是一来两个!
宋小言点点头:“比真金还真!”
宋昌来那个高兴的呀:“明个儿让你叔和你婶送你上学!”
第二天一大早,宋小言跟着村长家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去镇里上学。
同样大清早起来的张富强,也睡眼惺忪地上了最早的去龙溪镇的中巴车。
等到了镇子里时,太阳已经完全爬上天空了。
顶着热辣的阳光,张富强在镇子里的高中附近,找到了局长口中的那家王记麻油鸡。
好不容易敲开门,一个身上穿着白背心大裤衩,脚踏人字拖的谢顶中年男人打着哈欠开了门,倚在门框上看了张富强一眼:“来的这么早?”
虽然这人长得磕碜了一些,但张富强心中的敬意丝毫没有减弱。
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连局长都这么恭敬的人,一定是退休下来的刑侦专家。单看这一手做麻油鸡的功夫,以前还可能当过法医。
张富强连忙道:“我们局长让我来接您。”
“哦……”中年男人摆了下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懒懒地说道,“我不去了。”
“您不去怎么行?”张富强急了,要是他请不到人,局长一定会杀了他的。
中年男人道:“那个老小子手下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憨货?我是不去,但我给你找了另外一个人。”
“谁?他有您厉害吗?”张富强连忙追问。
这一问倒把中年男人问笑了,他也没回答张富强的话,而是朝张富强背后努了努嘴:“呐,来了!”
张富强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少年上身穿着件白衬衫,下身穿了件红色校裤,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摇一摆地走过来。
这不是上回在宋小言家里的小道长吗?
褚和光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和张富强这么有缘,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是你?!”两人同时问道。
“既然你们两个认识就好办了。”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少年,讨好地笑道,“和光师叔祖,您就和这位小张同志走一趟吧。”
南安市。
自从老杨跳楼当场死亡之后,宋卫国一家就异常倒霉。
先是服装厂车间里做了不少废品,他身为生产科长,就去找了那个员工,要对方当场演示给他看。结果,小伙子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违规操作,手被卷进了机器里。
要不是送去救治的及时,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
而厂里的业务员拿回扣这事早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李巧芬这一回却栽了,一家供应商回扣给的少了,单子她压着没给过。没想到,那人居然直接撕破脸皮,到厂长面前告了状。
原本顺风顺水了十几年的夫妻两人,像是好运一下用完了,就连喝口冷水都塞牙。
直到宋小琴上学的路上,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差点被疾驰而过的大货车碾了。一家人再也无法忍受,请了个神婆回来做法事。
褚和光和张富强到楼底下的时候,神婆正在开坛作法,看着把式倒是有模有样。
褚和光看了一眼,说道:“走,带我去跳楼那人的家里看看。”
张富强领着褚和光到老杨住着的单间,一打开房门一股湿冷扑面而来。有点像乡下那种几十年房龄的,土木结构的老房子里独有的味道。
如果不是张富强前几天才来过,他都要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是不是楼上漏水了,怎么一股子霉味?”屋子里很暗,就算大白天的太阳也照不进来,张富强摸到门边的开关,“啪”地下开了灯。
这一开灯不要紧,褚和光总算看见黑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黑色唐装的老太太,还有一个摔得满头血的中年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看。
被怨气这么重的鬼魂跟着,也难怪那家人一直走霉运。
“不是漏水了,是阴气太重,重到让你闻到了而已。”褚和光眸子里闪过一丝金光,若无其事地打量起房间的角角落落,忽然眯了眯眼睛,“墙上的字也是他写的?”
——老天爷,你要为什么抛弃我?
——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做一只狗。
“啊,对……”张富强是个新警察,显然还没适应这些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歪歪扭扭,却透漏着疯狂和绝望的句子,有点失落地点点头。
褚和光道:“行了,你就别伤感了。有漏皆苦,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只不过有些人比较倒霉而已。”
“你不是道士吗?”张富强吃惊。
褚和光白了他一眼:“你没听过佛道儒一家亲?”
张富强道:“……还真没听过。”
褚和光懒得理他,状似无意地扫了老杨一眼:“论理说,以这栋宿舍楼的格局,早该出事情了,一直平平安安到现在才奇怪呢。”
张富强开窗给房间通风:“我听局里的人说,几十年前和日国打仗的时候,这片原来是个枪毙人的地方。后来,服装厂要建宿舍,政府就批了这块地。说是服装厂年轻小伙子多,借阳气镇一镇。”
“你说的对,是该找阳气旺的小伙子镇镇。”褚和光勾了勾嘴角,问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帮忙把他们抓起来啊。”
“可局里没给我逮捕证啊!”张富强以为他说的是楼下的神婆。
最要紧的是,他来到局里之后,还没亲手抓过人,实在有点紧张。
“再说了,用什么理由逮捕他们?宣扬封建迷信,还是非法集会?”
“哦,抱歉,忘了你看不见了。”褚和光挑了挑眉,不知弄了什么东西,往张富强眼皮上一抹,“现在看到没?”
“卧卧卧……槽!”张富强一眨眼,就看见原本没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男人。
老太太也就算了,可那个中年男人不就是上次跳楼的老杨?
他躲在褚和光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那、那什么,我可以就看看不动手吗?”
话音落下,褚和光扔给他一条红绳。
张富强颤抖着,把两只鬼绑了起来。
在他们的剧烈挣扎中,褚和光用一个布袋子照头兜下,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们服了。
张富强脱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褚和光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胆子还挺大,一般人第一次看见这个,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张富强可怜巴巴地看着褚和光:“有多余的裤子吗?”
两人下楼时神婆的法事已经做完了。
她神神叨叨地念了会儿经,忽然睁开眼睛说道:“之前楼里没出事,是因为有个高人在这里镇守着。现在高人离开了,跳楼之人的怨气又冲破了高人留下的封印,所以才一直出怪事!”
宋卫国和李巧芬从她手里接过一捧炉灰,又敬又怕地问道:“那他们应该不会在缠着我们了吧?”
“放心,我已经做法把霉运驱走了,以后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神婆笑起来满脸的褶子。
楼里剩下的人依次领了炉灰,都虔诚地捧着炉灰回家去了。
“装神弄鬼,明明是因为……”褚和光说到一半,想起张富强还在身边,干脆闭口不言。
张富强没听到他的话,说道:“看到刚才那对夫妻了没有,他们就是宋小言的养父母。”
“你说言言不是宋家人亲生的?”褚和光吃了一惊。
宋家两口子身边,一个和宋小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和夫妻两人走在一起,身上的衣服都是崭新合身的。
再想想被扔回乡下的宋小言,他冷哼了一声:“难怪。”
“难怪什么?”张富强追问。
难怪那么大一个福星放在他家里这么多年,还就提携成今天这样。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哎,哎!”张富强不明白褚和光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他手里装着老太太和老杨的布袋子忽然动了起来,吓得他开始大呼小叫。
褚和光把布袋子拎过来,用力拍了一下:“都这样了还不安份!”
宋小言从学校回到家里,就看见褚和光拿着口布袋子站在她家门口。
他今天没穿道袍,身上是一件干净的白衬衫,一见到她就笑着迎了上来:“我等到花儿都要谢啦,言言你不在,怎么连你奶奶也不在?”
听了褚和光的话,宋小言才知道,老太太居然是宿舍楼里的老杨叔叔的母亲。
“老杨父亲早逝,母亲一直对他期望很大。但他始终觉得自己不能融入这个社会,就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二三十年,老太太内心自责开始买票,希望能中个大奖,把儿子找回来。”
“应该是你领奖时被她看见了,所以……”褚和光说道。
“所以,那位老奶奶才会以为我拿了她的钱,还把爸爸当成了她儿子?”宋小言叹了口气。
世上的事情总是不那么圆满,要是老太太知道儿子一直就在自己身边。老杨叔叔也因为别人的肯定,终于有勇气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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