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福气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瘦马病书生
但令人意外的是,原本一直稳居文科第一名的吴明,却退步了不少,直接跌出了全年级前十。反倒是一直考不进前十的蒋兰兰,因为经常向宋小言问问题,这次总算考到了第十名。
吴明从办公室领来卷子,一言不发地给班上的同学发试卷。
蒋兰兰捏着拳头盯着他看,等试卷发到自己时,忍不住讽刺道:“还学习委员呢,为什么成绩降得那么厉害,自己心里没数吗?”
“兰兰!”宋小言吃惊地看了一眼蒋兰兰,赶紧向吴明解释,“兰兰她今天心情不好,别和她计较了。”
好在吴明比较斯文,也没和蒋兰兰较真,继续发卷子去了。
蒋兰兰看着自己的试卷,眼眶一点点地红了,突然跺了跺脚:“长的好看了不起啊!”
宋小言愣了一下,小声问道:“兰兰,你该不会喜欢吴明吧?”
蒋兰兰犟嘴:“我怎么会喜欢他?”
宋小言可算明白蒋兰兰刚才是为什么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在,吴明虽然喜欢秦琪,但也不至于对自己成绩下降的事实无动于衷。
他渐渐地减少了和秦琪嬉闹的时间,开始捡起丢下的课本。
就在宋小言以为他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课业上时,吴明却出人意料地和秦琪表白了。
“秦琪,吴明!”
“秦琪,吴明!”
二班的学生平时很勤奋,即使没到早自习,到了教室之后也都自觉地开始早读。这天,可宋小言来到学校,却发现同学们都围在后排起哄。
今天,秦琪穿着一身黑衣连衣裙,显示出几分少女的知性。
她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吴明。
吴明脸上有些羞涩,双手捏着一个粉色信封,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把信封递到秦琪面前去。
宋小言刚放下书包,蒋兰兰就进来了,她连座位都没回,目不转睛地看着后排的情形。
只见秦琪站了起来,在吴明期待的目光中接过那个信封,看也不看一眼,就丢进垃圾筒里去:“你的信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说过了,最讨厌别人主动。你还是太嫩了,吴明。”
干净的信封掉进垃圾筒里,顿时沾染上了污秽。
吴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他这样的少年,以前对感情一窍不通,突然来了个对他有致命吸引的女孩子,无论她答应了没有,都轻易地把真心捧出来了。
秦琪这样,无异于是把他的真心放在地上践踏。
吴明那边还没说什么,蒋兰兰却突然跑了出去。
宋小言赶紧追上去,在操场边上的小树林里找到蒋兰兰。
“言言……”蒋兰兰泪流满面地扑进宋小言怀里,哭着问道,“吴明那么喜欢她,她居然这么对待吴明。她又不是天生高人一等,凭什么吴明就要捧她的臭脚?”
宋小言叹了口气,班上的同学早已默认两人会在一起,对秦琪的做法都无法理解。
只有她已经习惯了秦琪的行事风格,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秦琪别的话真不真且不说,但她至少说对了一句话,吴明对秦琪而言确实太嫩了。
宋小言不好评价:“兰兰,吴明是个好男孩,一定很快就会走出来的。”
蒋兰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宋小言的话,她直起身子,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眼泪:“言言,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因为蒋兰兰不开心,宋小言的情绪也高不起来。
赵建英以为她是学习学累了,晚饭专门给她煎了一条河鱼。
鱼皮被炸得金黄,底下的鱼肉细腻嫩滑。切成小瓣的蒜头,在散发着淡淡酒香味的汤汁里泡得很入味,一不小心就被当成了鱼肉,吃进嘴里却没有蒜头的辛辣味。
赵建英这个年纪的老人,遇过乱世的劫,受过战争的哭,遭过穷困的罪。即便后来过上了好生活,也都一粒米一粒米地省着,做出来的菜自然好吃不到哪里去。
可赵建英不一样,她做菜油管够,比起李巧芬都要大方不少。
关键是她厨艺湛,有了宋小言这个小甜心之后,更是一路突飞猛进。
宋小言吃过饭心情好了不少,脸上也重新露出笑容来。
赵建英见她喜欢,笑着说道:“好吃吗?明天奶再给你捞一条去!”
宋小言还以为赵建英是买的鱼,诧异道:“奶奶,这鱼哪有那么好捞啊?”
赵建英眉飞色舞:“本来吧,我看着他们拿网兜捞,寻思着他们要是能捞到,我的头就剁下来给他们当尿壶!可后来我一想,咱们言言正在长身体,要是能给咱们言言来一条鱼那该多好。结果,我一上去,它就自个儿往兜里钻,不抓都不行!”
原来是被自己的运气影响了。
宋小言想了想,抱着赵建英的胳膊,撒娇:“奶奶,我还想吃炒河虾。”
赵建英像被喂了颗糖:“好好好,奶有空就给你捞虾去!”
宋小言甜甜地笑:“奶奶对我最好了。”
赵建英感慨万千,她这辈子奶了两个儿子长大。大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小儿子是个命苦的早早走了。直到宋小言回了乡下,身边才有了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都说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袄,换成孙女和奶奶也没错。
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她觉得比起亲生的强多了!
晚饭过后,祖孙两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宋小言一沾枕头还是做梦了。
这回夜里倒没有下雨,她站在望龙潭边上,瞧见月光下银鳞铺就一般的水面上,游着一只红色的鸳鸯。要不是这鸳鸯的脖子怪异地扭曲着,宋小言还觉得它的毛色挺好看的。
鸳鸯游到岸边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上了岸蹲在树下,变成一条凭空卷曲起来的血色藤蔓。
藤蔓越长越高,又化成一只红蝴蝶,扇动着翅膀,似乎在绕着什么打转。
这次都不必那红衣姑娘出现,宋小言就知道眼前的情形出自哪里了。
这是宋朝无名氏的《九张机》,刚才这一幕出自第五段。
“五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没等红衣姑娘出现,宋小言就把词念了出来,柔声问道,“你两次托梦,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红色蝴蝶飞到望龙潭中央,化成昨天的红衣女子,垂下两行血泪,还是昨天那句话:“为什么?”
宋小言一睁开眼,发现天又亮了。
现在她已经能确定这红衣姑娘必然没有恶意,可她每回出现,都不直接说明来意,这样叫自己怎么帮她呢?
也许是梦境太过清晰,连望龙潭水边芦苇穗子上的细细的绒毛,宋小言都瞧得一清二楚。
于是,直到到了学校,宋小言还打着呵欠。
她一边哈欠连连,一边听见后排的几个女同学议论,说是昨天秦琪霸气拒绝吴明的事,已经传得全校都知道了。
现在,秦琪已然成了龙溪高中头一号人物,就连最近好久都没干过混账事的几个校霸,都被她压了风头。
宋小言听到这话,紧张地看了一眼蒋兰兰。
蒋兰兰反过来安慰她:“你想什么呢?你姐们我哪是为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人?”
宋小言忍不住笑了,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下蒋兰兰的额头:“你呀!”
事情自然也传到了褚和光这边,江小龙听说这事得意得不得了,他江小龙看上的姑娘,当然是全校最漂亮的姑娘。
他和一群少年勾肩搭背正说着呢,就看见秦琪朝他们走了过来。
“光哥光哥,你看秦琪是不是来找我的?”他一阵猛拍褚和光的肩膀。
褚和光一眼瞧见宋小言和蒋兰兰手拉着手经过,正想着怎么上去搭话,被江小龙一拍,才发现秦琪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秦琪穿着一身酒红色羊绒大衣,脚上踏着同色的方头粗跟鞋,鞋面上的金属饰物闪闪发光。脸上画着同色系的妆容,据说叫作枫叶妆,她走到褚和光面前,直白而又妩媚:“你觉得我漂亮,还是宋小言漂亮?”
九十年代福气包 我就是有病
话音落下,周围围看的人群开始起哄。
一个褚和光的迷弟:“天呐,老大和秦琪诶,想想就不要太带感!”
褚和光的小弟得意起来:“秦琪这样的女人,只有我们光哥能拿得住!”
当然,他们立刻就一人被江小龙赏了一个瓜落。
秦琪无疑是很漂亮的。
她的漂亮不像宋小言那样,五官致得挑不出错,气质干净单纯,像朵带着露珠的小茉莉。
她的好看是天后修炼来的。
由于常年健身,身材匀称紧致,线条是令人愉悦的干净利落。臀部紧致挺翘,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
无论什么时候,她脸上总带着致的妆容,混身上下无一处不透露着有钱的力量。
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将她从一个六七分的姑娘,硬生生拔高成了七八分的时尚女郎。
这样的姑娘,在追赶潮流的少年人眼里,可比宋小言强多了。
可褚和光却毫不犹豫:“当然是言言漂亮!”
秦琪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宋小言,道:“没关系,很快你就会觉得我天下第一漂亮了。”
宋小言摇摇头,秦琪问褚和光话就算了,怎么还带上她?她一点都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好不好。
“呸,臭不要脸!”蒋兰兰鄙夷地看了一眼褚和光,拉着宋小言走了。
刚躲过送命题的褚和光:……他怎么又不要脸了?
为了这个,褚和光苦思冥想了一整天。
江小龙粗神经,根本不当回事:“光哥,我想泡的马子,她却想泡你。难道伤心的不该是我吗?”
在他心里,秦琪喜欢他光哥怎么了?那代表他江小龙没跟错人。
没错——
在江小龙眼里,他光哥就是他唯一服气的人。
只要不是他光哥喜欢秦琪,任秦琪喜欢多少男人,江小龙都有信心把她掰回来!
“关秦琪屁事!”
“可是嫂子不是没生气吗?我看她还和蒋兰兰笑嘻嘻地说话呢。”
褚和光心想,正是因为她一点都不介意,他才生气好不好!
更重要的是,明明自己都已经那么生气了,宋小言怎么还高兴得起来?
她怎么好意思笑得出来???????
褚和光越想越生气,憋到下课铃响起,猛地一下站起来。
对啊,凭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想得抓心挠肝的?
江小龙正做梦呢,被他吓得跳起来:“卧槽,光哥你怎么了?看谁不顺眼,我们揍他去!”
他光哥回过头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勾起一边嘴角又皮又邪地笑道:“说什么呢你?你敢动言言一下试试,看我不敲烂你的脑壳?”
江小龙倒不是很疼,只是委屈巴巴地说道:“光哥,你真是见色忘友!你这是要找嫂子去?那我今天就不送你了!”
褚和光摆了摆手:“爱干嘛干嘛去。”
蒋兰兰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放学的时候,脸上就又笑嘻嘻的了。
宋小言和她一起离开。
刚出了校门,就看见褚和光坐在路边的栏杆上。不知怎的,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她看了一下蒋兰兰,用眼神示意蒋兰兰尽快离开。
蒋兰兰也会意,卯足了劲踩着踏板。
褚和光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小时了,哪里容得她逃,一手抓住后座,痞痞地对她笑:“媳妇儿,下课就下课,你跑什么?”
说着,一抬腿轻松地跨上自行车后座,坐上去之后还能轻松地够着地面:“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宋小言知道他那作死的劲儿又起来了,冷着脸说道:“你从我车上下去!”
褚和光仰着下巴哼了一声:“我不!”
宋小言彻底沉下脸:“你不下去,我下去行了吧?兰兰,我坐你后头。”
蒋兰兰赶紧“哎”了一声。
褚和光急了:“宋小言你敢下车!”
宋小言理也不理他,一只脚已经踩在地上。
褚和光抓耳挠腮,眼见着宋小言真要跳下车去,居然一把抱住宋小言的腰,挤出几滴鳄鱼眼泪,像小孩子抱住妈妈那样,委屈道:“言言,我为了等你,都让阿龙先回去了。你不带我回去,难道要我走回青阳观去吗?”
蒋兰兰惊呆了:“这个褚和光这么不要脸的吗?”
宋小言下了一半的车,腿还卡在横杆上动弹不得,炸了毛的猫一样:“褚和光,你有病吗?!!!!”
“对,我就是有病。”没想到,褚和光无比认真地答了她,“要言言送我回去才治得好的那种。”
蒋兰兰居然连帮都忘了帮宋小言,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她、她居然看见她们学校平时不可一世的校霸,抱着宋小言的腰撒娇,还莫名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摇了摇头,把奇怪的想法从她脑子里甩出去。
言言还等着她救呢!
“褚和光,你、你等着!言言,我去叫老师!”
“略略略!”褚和光对着蒋兰兰做了个鬼脸,“兰兰同学,明天见呀!”
宋小言再也无法忍受,蹬着自行车火箭一样冲了出去,还左摇右摆,想把身后的褚和光颠下去。可这家伙的屁股就像和后座粘在一起,怎么甩也甩不下去。
她觉得自己身后载的不是褚和光,而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块。
没过多久,她就跟只老牛一样“哼哧哼哧”喘起粗气。
优哉游哉坐在后头的褚和光突然一拍脑袋,他是来追媳妇的,又不是来欺负媳妇的,怎么能让媳妇载他呢?
褚和光突然一个脚刹,把宋小言从车座上拉下来:“言言,你一定是每天读书把身体读坏了。你以后是要跟着我的,体力这么差怎么能行呢?”
耀眼的阳光打在宋小言脸上,她的双颊在夕阳之下一片通红。
哦,那是被他气的。
褚和光摸了摸自己胸腔里疯狂往外撞的小鹿。
完蛋了,就连宋小言骂自己,他都觉得心里可甜了怎么办?
宋小言本来是打算和褚和光提这两天自己梦见的东西,但由于她太生气了,直接把这事给忘了。她在村口就把褚和光扔下了,自己一人回了家。
褚和光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诱人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
秦琪踩着她的那双酒红色绒面高跟鞋,站在龙溪高中前的街道上。
这条街虽然白天热闹,但一到了放学过后,就变得异常冷清。
一阵风吹过,秦琪拢了拢她身上的大衣。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准时出现在校门口的司机没来接她,导致她一个人等到现在。
眼看着天色渐暗,路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秦琪开始不耐烦,她的肚子有点饿了。
她从龙溪高中门口的坡走下来,下边是镇中心最繁华的街道,那里有不少卖食物的地方,可以买些来垫垫肚子。
可今天也不知为什么,街道上空无一人,除了街道两旁的路灯,其余的地方居然一点光亮都没有。
秦琪感觉到不对劲,警惕地看着周围。忽然看见前方暖黄色的路灯下,一群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子手拉着手走了过去。
“喂,镇里是停电了吗?”总算看见人,秦琪松了一口气,朝她们喊道。
可女孩子们却毫无反应,继续往前走着。
“我在和你们说话,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秦琪暴脾气上来了,直接大步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追到,想要拍拍其中一个的肩膀,可她的手还没落下去,明明刚才还在前头的女孩们,却瞬间当着她的面消失不见了。
秦琪的头皮瞬间发麻,忽然若有所感地回头,只见女孩子们重新出现在离她十几米开外的路灯下,依然手牵着手背对着她往前走!
“有人吗?有没有人救救我!”秦琪强忍着恐惧,大步往前跑,尖锐的高声鞋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然而,这座小镇像是空了,安静得只听得到她自己的喘息声。
秦琪这才发现,整条街道上只有路灯,女孩们,以及面前一家叫王鸡麻油鸡的店面有颜色,别的地方居然都是一片灰白。再往外看都是一片雾蒙蒙的混沌,这并不是那个她熟悉的龙溪镇!
她本能地走向直觉上最安全的麻油鸡店,只听里面传出一阵窃窃私语。
陌生中年男人讨好地说道:“小师叔祖,我看这事还是麻烦您?”
褚和光的声音响了起来:“也不是不行,只是……”
中年男人立刻说:“老规矩,还能少得了小师叔祖您?”
秦琪像是发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的力气拍起门来:“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褚和光,褚和光救我!”
但让她绝望的是,那两个声音也很快消失了。
脚下的地面开始崩塌,她的身体突然悬空,整个人掉进水里。冰凉的河水一下子没过头顶,就在河水快要把她整个人吞没之时,一只手抓住了她。
——救她的人是褚和光。
褚和光回到青阳观后,突然接到王师傅的电话。说是这条水域总是有东西闹腾,让褚和光来处理“水患”。
结果,他才到了店铺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疯狂拍门。
他和王师傅打开门一看,门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两人当即觉得不对劲,掏出罗盘一路跟到了码头,这才看到了秦琪神情呆滞地往在水里跳。
秦琪上了岸之后,便把刚才的遭遇同两人说了。她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像只落汤鸡一样瑟瑟发抖,居然还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不过,我一听见你的声音,就什么也不怕了。
褚和光:……
秦琪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我觉得有点冷,作为一个男士,你难道不知道该做什么吗?”
褚和光一把把人推开:“想都别想。”
秦琪也不生气,望着他笑。
一旁的王师傅“啧”了一声,用“小师叔祖果然好手段”的眼睛看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九十年代福气包 陈老师的红裙子
只见陈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提着一串巴掌长的红色河鱼,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们看。
褚和光道:“她不小心失足掉进河里,我拉了她一把,就这么简单。”
陈老师显然不相信,好在王师傅冒充路人解释了,她才将信将疑地看了秦琪一眼:“这么晚不回家,穿成这样在路上乱晃!走,跟我回家,我通知你家长把你领回去!”
秦琪回头看了一眼褚和光,发现他正双眼无神地看着另外一个地方,便无趣地跟上陈老师。
褚和光用力眨了眨眼睛,直到秦琦走了,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道:“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近视了?”
“卧槽,小师叔祖你别动,小心你眼睛瞎了!”王师傅连忙把褚和光拉住,苦口婆心地说道,“师祖不是让你别用眼睛了?说了多少遍就是不听。”
虽然这么说,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褚和光用了那能力,单凭一个破罗盘,他们怎么可能把人救回来?
“早知道是秦琪,我还真就不用了,省得留她下来祸害阿龙。”褚和光倒真的不揉了,只是走路有点歪歪扭扭,“瞎不了,就是有点看不清。”
王师傅只听说小师叔祖修炼眼睛会有副作用,却并不知道这副作用是什么。
眼看着他瞳孔散大,眼睛逐渐无神,王师傅心慌得不得了,却还得强作镇定。
“我还真以为你喜欢人家小姑娘来着。”
“滚犊子,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王师傅面有戚戚:“小师叔祖,我以为你很平易近人的。”
两人坐着王师傅的摩托车回了青阳观,看着一脸怒意等在山门的老道长,王师傅暗自叹了口气,这回师祖怕是饶不了自己了。
秦琪坐在陈老师的宿舍里,陈老师给混身湿透的她拿了一件红色裙子。她接到手里看了看,款式时髦,裙子的领有点低。
当然,在秦琪眼里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还有点喜欢这条裙子的样式。
可由于是陈老师给她的,秦琪还是嘲讽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呵,没看出来嘛,陈老师。要不是知道你有个儿子,我还以为……”
陈老师正守着灶上炖得“呼噜噜”响的一锅鱼汤,听到这话猛地转过身来:“秦琪!”
秦琪兀自脱下湿淋淋的大衣,挂在椅背上,把重重踱步过来的陈老师关在门外。
衣服非常合身,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料子也轻满柔软,好穿得像自己的皮肤一般。
砰砰——
房门摇晃起来。
陈老师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你出来,给我说清楚!”
秦琪猛地打开门,神色平静地靠在门框上:“你要说什么?”
“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人家宋小言?”陈老师情绪激动,胸膛上下起伏。
秦琪面无表情:“学她什么?”
陈老师伸出粗糙的食指,不知疼痛一样,狠狠地戳着她耳边的门框:“你看看你,不知廉耻!穿得这么骚给谁看,天生的下贱胚子,除了能勾引男人,你还有哪点比得上宋小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