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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好,我听你话。”顾浔勾起个好看的笑意,把白玉色的铃铛挂在西辞腰带上,手扬到身后扯下西辞曾给他的半截发带,墨色长发垂落,却不再是渗骨的邪气,海风吹起几分浪漫的爱意。
顾浔轻轻抬起西辞的手,宛若一场庄重的仪式,月白绸带一圈圈缠绕上去,最后,顾浔仔细系了个死结,“给你做个标记,等我回来找你。”
顾浔指尖抬起,那发带化为一条细细的红线,缠在西辞素白的手腕上,扎眼得像一道细细的刀口。
顾浔直起身时,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西辞的唇,想亲一亲,最终还是忍住了,只用指尖落在西辞唇角,将唇线抬起些,“仙君要笑起来才好看。”
“小浔!”西辞想化出寒霜降,身后那团雾气圈得他并不紧,甚至有几分温柔,可奈何怎样都使不出力气,“你——”
“嘘。”顾浔食指一挪,抵在西辞唇上,堵住了他的话,“你再说话,我亲你了啊。”
落日沉入海底,世界落入夜色,碧海的星空特别美,仿佛可以徒手摘星辰。
顾浔不是个浪漫的人,却喜欢和西辞待在一起看过的星空大雨和萤火。
他替西辞奔赴一场轮回,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
生命线告罄,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游戏的缺憾就在于,它给你构造了一个美丽的世界,可故事的终点,却不会是你的终点。
两个世界永远在错肩。
顾浔把西辞打横抱起,放到一边,让咕嘟化形成软垫,将人放了上去,两人并肩坐着,顾浔打了个响指,他把最后一点灵力散成灵萤,像把最后的时间,也散成了细碎的星点,“好了,我要走了。”
顾浔屈膝半蹲在西辞面前,仰头看着西辞,“哥哥,如果这里就是结局,千万别把我忘了,我好努力才来到这里,奔赴这场只属于你的约定。”
可顾浔用系统购买的最后一张卡,就是强制消除卡。
记住一个人好难,时间用沧海桑田诘难,可忘记却很简单,抹去一串数据,就彻底死去了一个人。
“后会有期了。”
我的npc。
*
顾浔把两个骷髅头放在玄鹤面前,抬指点点,“还有一个时辰,你们谁先死呢?”
问询无果,顾浔耐心已经快耗尽了,指尖在燕无的骷髅头上轻轻敲着。
“杀另一个。”玄鹤怀里圈着一个用极强结界护着的浅蓝色灵识。他总是骗他,就连这百年后的重见,都是骗他脱出灵识。
浅蓝色的灵识禁锢太久了,重获自由后一直胡乱蹿着。
顾浔听从玄鹤的意见,指尖挪到楚喻头上,遗憾地对燕无说,“他还没你师兄在乎你,你说你图什么呢?”
指尖力度稍稍加重,碾死一个人比碾死蚂蚁还容易,那骷髅头一点点被黑色的火焰舔舐成粉末,燕无在一旁无力地挣扎滚动着,直到骷髅头间露出一截碧玉,上面雕刻着无人能看懂的符文,“啧,果真在你这里。”
顾浔正打算用力捏碎这个东西,忽然听到系统的强烈警告——
【哥!那是楚明修!千万别动手!】
楚明修?怪不得顾浔的生命进度条一直将了未了,原来楚明修没死,而是将最后一丝残识藏进了楚喻体内。
血脉让他那点稀薄的灵识难以察觉。
可乾坤镜已然现形,轮回正在启动——
忽然,一道刺眼的寒光击穿那骷髅头,乾坤镜被它的主人召唤而出。
一道剧烈的光影散开,在碧海海底铺成一个星罗漫布的法阵,法阵中央是星空似的旋涡——乾坤镜启动了!
西辞!
顾浔几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乾坤镜将玄鹤手中的灵识吸纳进去,玄鹤紧跟着跳入其间,这一切只发生在比烟火还要短暂的一瞬,包括那道从顾浔身后坠进去的白影。
“西辞!”
顾浔身体追随意识,随着那道白影一同坠入那团光影。
生命进度条终于念到百分之零。
一切终于在这片宇宙星空中结束……
忽然,顾浔见一团白影从星空高处跟着跳下来——
【哥!新的副本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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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 ̄▽ ̄~)~
呼……终于肥来惹!
修了全文,改了设定,背景设定成全息了,小顾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陪着西辞(:
系统和咕嘟合并了,它现在真的有存在感惹!!(设定相关主要在第一卷……重不重看对感情线没影响
下章人间~坑蒙拐骗假道士vs根正苗红小夫子
这卷的阿元是真狠真坏真反派,只在秦临面前乖~





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人间
“元十五?十五呐!”
市井喧嚣,一盲人婆婆杵着拐杖从破旧的老屋里摩挲出来喊人。
贺眠趁天还没彻底黑,窝墙角看着书,见人出来,忙把书拍拍揣怀里上前扶,“元阿婆,你歇着,我去叫十五。”
“小眠啊?”元阿婆摩挲一下抚着自己那只手,细皮嫩肉的,是读书人的手,不像她家元十五,一股子糙气痞子味儿,“又耽搁你读书了,等元十五回来,我得劲教训他。”
“不耽搁不耽搁。”贺眠虽穿得磕搀,但胜在气质好,一眼看过去周身都透着书卷气,“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
“哟,贺先生又来我家说书了?”元十五拍拍衣服上的灰,打了门口井水简单洗了下手,顺道洗了下手里沾灰的铜钱。
“你又去——”赌字还没说出口,贺眠就被元十五推搡开。
“你同我阿婆念什么酸段子?她哪里听得懂你们那些转弯子的话?”元十五上前扶人,道,“阿婆,我待会儿去砍两斤好肉,你炖炖?”
“十五?”元阿婆问一声,摸到是元十五那双糙手,拿起手边拐杖朝元十五屁股就是一杖,她打元十五打得都熟能生巧了,不需要眼睛的,“吃吃吃,你成天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做什么?啊?还躲!你还有脸躲啊?”
“没脸没脸,不躲不躲。”元十五闪不及,又结实挨了一杖,贺眠忙过来拉人,替他挨了一杖,他揉揉屁股,“嘶——疼死我了。阿婆,你都这把年纪了,别一天唠唠叨叨像我娘一样好不好?您也歇歇吧。”
“你没娘!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现在早被拉进宫作蛊了!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嫌我唠叨了?”元阿婆也打累了,被贺眠抚到屋檐下歇息,“当初冲大水捡你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元十五揉着屁股走过去,“那时候我也说不了啊……”
“哎呦!”元阿婆长叹一口气,拍拍贺眠的手,“看我这是养了个什么东西?怎么就不像小眠一样,又懂礼又听话。”
“他就是个书呆子,早晚得读书读痴傻了。”元十五怕挨打,靠贺眠坐着,趁他不注意,塞了些铜钱在他背书的麻布袋子里,道,“晚上叫上老伯来家里吃肉呗?”
“你认为他会来?”贺成书不是白叫那名字的,一门心思扑书上,最讲究这些有的没的礼节,“你自个儿吃吧。还有,别有点钱全糟蹋了,不知道攒点修修房子,你看这房上的瓦都快塌了,阿婆一个人在里面的时候你放心?”
“塌不了。”元十五抬眼看看漏风漏雨的屋顶,“赶明儿我修修,还能再撑一个冬天。”
“混死你吧!”贺眠起身,整理好衣容,同元阿婆道了个别后回隔壁了。
隔壁也穷,不过比元十五家那摇摇欲坠的屋子好些。
“你也听到了,这次不是我说让修,你宝贝小眠都看不下去了。”元十五挪近,不知从哪里摸来个梨,擦干净递给元阿婆,“再不修缮修缮,别说你了,就连我都得砸死在里面。”
“你瞧瞧你那个嘴!”元阿婆又想打人,被元十五摁住,“我去买肉了,顺道给你捎两幅药!”
中洲雍都是这天下最繁华之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除却这条永安巷。
永安巷隔条河就是长安街,两岸却是孑然两种景象。
那边笙歌燕舞,这边地痞流氓。
幽黑的巷子没人点得起灯,黑得就像地狱。
“元小哥,今儿在我赌坊赢了钱就跑?”阿大手里拿着根木棍,若有其事地敲敲,“江湖上没这个道理吧?”
暗夜里,元十五勾着嘴角笑笑,“多大点儿年纪,就想着混江湖了?”
“你别一副老人家腔调!”阿大说,“你也不过十来岁,我要是有钱娶老婆,儿子都比你大了!”
“别磕碜你爷爷。”元十五不知何时走到了阿大面前,抬腿扫了一脚,阿大一踉跄跌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只觉得颈间一凉,低头一看,“扇、扇、扇子!”
“嗯。”元十五点点头,他往前走一步,阿大吓得往后缩一步,身后的人也跟着退,他笑笑道,“你们不是最信流言吗?怎么,没听过这扇子的故事?”
“听、听过。”阿大勉强镇定住,说,“不就、就是把破扇子吗?我阿大能怕了你不成。”
“你自然可以不怕。”元十五掀起眼,看向阿大身后,“他们呢?”
“啊!啊!”阿大只听身后一阵阵惨叫,冷汗顺着额头冒,白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元十五起折扇,眼神示意咕嘟化回原形,又变成一小团雾气钻进元十五的袖子里。
元十五看着倒地的一群人不屑勾唇笑笑,拎着手里的肉和药,若无其事回家去了。
进门看到贺眠又来借光,永安街就元十五这有钱通宵点灯,永安街也就贺眠这么一个读书人,又是邻居,常来凿壁借光。
元十五打了声招呼,“怎么不进去看?阿婆生火了。”
“不了,本就借光,怎好叨扰。”贺眠有礼有节的,手都快冻成红爪子了。
“得了把你,搁这儿给我接着装。”元十五笑笑,进门时拍了拍贺眠的肩膀,“进来吃肉!”
贺眠摇了摇头,道,“一腹不饱,何以饱天下?”自我安慰安慰跟着进屋了。
这小破屋虽然破烂,但暖得很,元阿婆不让大修房子,元十五只得给内里安置得好好的,不比对岸大户人家差。
贺眠喜欢来这地方读书,还有肉吃。吃饱了,元十五又打包了些上好的给贺眠拿着,让他带回家给贺成书。
“这肉我断断不可再要了。”贺眠推搡。
元十五学腔,“可我断断要给啊。这样,你教我念两段儿书,就当给你的讲学。”
“这样……不好吧?”贺眠犹豫。贺眠本就十四岁,虽然贺成书打小教育严苛,但心性终没多坚定。
“好得很,怎么不好。”元十五把肉扔给贺眠,盘腿坐地上,“上次讲到哪儿了?狗富贵?”
“……”一提到书,贺眠一副虔诚样,认认真真拿出来,仔仔细细翻开,“是‘苟富贵,勿相忘。’说的是,若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了,一定不要忘了同甘共苦的我。”
元十五哪里听得进书,才两句就靠着墙柱昏昏欲睡了,被贺眠用书敲醒,问,“你怎么看?”
“不忘不忘!”元十五困得很,打马虎眼儿。
“不是那句了!”若在这里的是贺成书,可能要被气背了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这句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我既不是燕雀,也不想当鸿鹄。”篝火的光亮正好,照在这个十二岁少年的脸上,稚气面庞上的神情,闪过一刹老成,“我就想找到他,守他这一辈子。”
“那么多年了,你到底要寻谁?”贺眠也不打算教了,把书合起来,和元十五一起靠在柱子上,“打从你会说话开始,就一直念叨着这么一个人。怎么,你还记得关于你生父母的一些事儿?”
“你说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呢?”元十五挑眉看看他,“你怎就不猜会不会是我前世未了的姻缘?”
“算了吧,元十五,其他人我信。”贺眠打量一眼元十五,“你呐,先别说丁大点儿年纪,但你小时候吓哭过的小姑娘,就注定你要孤独终老。”
“艹……闭嘴吧你!”元十五拐贺眠一下,又静下来,“你怎么看?”
“什么?”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元十五道,“今年赶考,你爹能放你去?”
“不能我就逃!”贺眠一贯温和的脸上突然显出几分戾气,“打断我腿我都得去。我不甘心在永安街待一辈子,一辈子守着这片肮脏的黑土过日子!”
月色沉下来,少年又少年的心思,也有少年的戾气。
今年冬天尤其冷,还长,立了春还下了场雪,乡里人都在念叨这是不详之兆。
雪一天不化,庄家就种不了,原先种的一些菜,也被雪打得不成样子。
新帝登基又恰好定在元宵,说是双喜临门普天同庆。
先帝死得早,新帝才十三岁便要上高台。
都以为小娃娃当家就闹着玩儿的,没想到,天下人低估了这小娃娃。
中洲嘉允帝,可是踩着七位哥哥的尸骨登上的高台。登基那日,就送了全天下一个巨大惊喜——找到了菩提子。
菩提子就一称呼,传说护国寺中那棵万年菩提树千年会诞一子,象征国运祥瑞,天下太平。
十三年前,护国寺的确出了祥光瑞兆,但待人寻进去,却只见个空襁褓了。
传说里的东西,元十五是不信的,但迫于皇恩浩荡,这冰天雪地的,不愿意也得趴跪在地迎接新帝登基。
登基的礼节繁琐得很,元十五感觉自己要跪出风湿了,挪着挪着挪出了护国寺。
外边儿风光就是不一样,银装素裹还挺漂亮。
雍都里但凡十二岁以上的男子都被叫去充数了,街上落得个安静。
元十五寻到一棵粗壮的枯树,三两下爬到顶上看风景。
没想到,他真看到了风景。
护国寺内院竟还有这么间香阁,朴素干净。
白花花雪地里,走出个气质极清雅的人,白色薄裘笼着他,蹲地上跟个小团子似的,年纪看着同元十五一般大,不知在雪地里倒腾什么。
元十五心跳没由来重了两下,便见那少年把包扎好的受伤的小鸟笼在怀里带回了屋,于是察觉墙沿有碎雪落下,他朝元十五这边看了一眼,见有人蹲在墙头,他慌慌张张走过去,仰着头对墙头那孩子道,“你快下来,很危险的。”
待来人走近,元十五看清楚了,呼吸都停滞了——那人头上,簪着那只木簪!
元十五跃下树,落雪洒了少年一身,元十五比少年高些,少年要微扬着头才能把人看清楚——他虽未见过多少生人,但这人长得真好看,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像夏夜里的星子。
少年还未开口,就被那孩子抓住了手,元十五眼里激动,手都是颤的,他想掀开少年的袖子看一看,看那条红线在不在。
少年羞了急了,想抽回手,却又敌不过那人力气大,倒是怀里受伤的鸟儿受了惊,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元十五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莽撞了,该吓坏人家了,抬眸一看,那雪白的少年气呼呼地看着他,养得姣好的脸被窗外的雪光衬得白皙,好看的眉头拧紧,又羞又气,他在护国寺别院待了那么多年,第一次遇见生人,虽长得好看,可谁知这么轻浮,他咬咬牙,气一句,“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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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阿婆:小十五是元宵节捡到的,大名元宵,小名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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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再见
冬日的暖阳融了碎雪,元十五那么多年的等待,也像一瞬破了冰,他几乎有些疯傻了,痴痴望着人,“你……叫我什么?”
他还笑了!少年更恼了,这人怎么这般,全然不知羞。
少年趁人不备,忙抽回手,匆匆跑回了屋,栓山门栓门才轻呼了一口气。
元十五高兴得忘乎其他了,嘴角挂着的笑意像被冰凝住,也不怪西辞受惊。
他在雪地外踱步了一会儿,待冷静些,觉得自己神志清醒了,才悄悄走到西辞窗前,轻轻叩了两下。
元十五现在才十二岁,虽比同龄人高些,但这窗台也打到他肩头,刚好漏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敲了两下没人应,元十五索性趴在窗台上,下巴枕着手肘,接着敲,颇有种不敲开绝不走的气势。
护国寺向来安静,动静太大会有兵来的,秦临见过那些兵,打起人来下手特别重,他纠结了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了窗户,“你别敲了……”
他不想他被打。
“开了?”元十五在乡野待久了,笑起来总带着股撩人的痞气,小西辞耳尖的红晕还未散去,又被点起。
还是一样的,耳尖老爱红。
等待破云天明的感觉没人能分享,元十五就想多看看人,他亮着眼问小西辞,“哥哥,你认不认识我?”
秦临仔细回忆了一遍,又回忆了一遍,他觉得他熟悉,可是真的没见过,于是诚实地摇了摇头,顺道补上一句,“你别乱叫……”
“哥哥,”元十五才不会听话,“不能叫啊?”
“你怎这样!”秦临眉头又蹙起来了。
他原来不这样,他从不生气,像被磨平了一切情绪,现在元十五眼前这个孩子气的小西辞不一样,他会羞会恼,还会赶人。
“你快回家去吧。”秦临压低声音,身子往窗台前倾了一些,“待会儿仙师他们就要来了。”
“我不怕他们。”
“他们会打人!”
“我不怕疼的。”
可这话让秦临有些心疼,方才他看见了,这小孩拉着自己的手背后面,全是结痂的伤疤,痕迹一道道印在上面,与他漂亮的手指格格不入。
“会疼的……”秦临小声嘟囔一句,眼里的慈悲光亮尽数落在元十五眼里。
元十五笑了笑,哄人道,“那你把手伸出来,我看样东西,就回去。”
秦临稍稍纠结一下,觉得比起让人受伤,看一下手真的没什么,便慢吞吞把手递了出去。
元十五这次没擅自碰了,也摊开自己手心,把咕嘟化出来。
秦临看着那个神奇的雾蒙蒙的团子一跳一跳来到他手边,挣扎着化出手脚,将秦临的袖口叠上些,漏出左手腕那条鲜红的线——秦临忙把手抽了回来。
方才抬眼就对上那人盛满笑意的眸子,“知道那是什么吗?”
秦临被唬住了,神差鬼使摇了摇头。
他分明知道的,这是他从出生就带来的胎记。
“这叫姻缘线。”十二岁的少年撩拨起人来,稚嫩又认真,“是我给你留的标记。”
秦临被吓到了。
耳尖红得出血,一句话也说不出。
元十五没脸没皮,撑手看着屋内的人,两人一里一外,配着雪景续前缘,“哥哥,我是你相公。”
啪——窗户毫无意外被关上了。
被打就被打吧。
秦临心想。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登徒子才冷静下来。
他虽不谙世事,但也知道相公是何意。
他们未及束冠,怎可随意谈论这些。
而且……他可是个男子!他只能是别人的相公。
元十五祸从口出吃了瘪,无奈捏捏鼻梁,看着从窗户缝里挤出来的咕嘟,问道,“生气了。”
“咕嘟。”特别。
“哦。”元十五没注意,西辞的心性不是那个活了几千年的老神仙了,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遇到他这样没皮没脸的陌生人,生气很正常,元十五点了一下咕嘟的脑袋,“进去陪他,跳舞给他看,我得先回家一趟。”
元阿婆病重,元十五不能不管。
他忽然有些明白西辞说的,这世上除了儿女情长,还有很多事很重要。
元十五走前又轻轻叩了两下窗,道歉道,“我错了,我不逗你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里面的人没应,元十五又敲了两下。
良久之后,里面轻轻叩了一下。
意思是——原谅你了。
西辞还是一样讨人喜欢。
元十五心情极好地回了家,就连因元阿婆生病压在心里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些。
顾浔没有亲人,元十五也没有。
索性他们都在流浪狗一样的年少,被人捡到。
顾浔有奶奶,元十五有元阿婆。
“阿婆,我回来了!”房子元阿婆一直不让修,说留着钱给小十五进京赶考用,一推门就稀稀疏疏落下些碎雪。
“你还知道回来呐!”元阿婆在里屋吼道,不过片刻就猛咳起来。
元十五吓得忙上前,一看元阿婆手帕上,竟然全是血。
“怎么了?”元阿婆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都是问题。
“没事儿,我给你买了新药,”元十五又换了张新手帕,“这次准能吃好。”
“都这样了还好什么好?”元阿婆长喘了口气,“小十五啊,我知道你孝顺,不过我们这样的,都是下山的太阳了,钱废在我们身上不值得。你呀,应该学学人家小贺眠,读点儿书,运气好将来进京赶考考上了,能在宫里谋个一官半职,下半生也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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