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秋天……”元十五想一想,“随你花前月下。”
“待冬天落雪了……”元十五垂眼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着的秦临,悄悄说,“我带你回家。”
秦临被他这话扰得睡不着,抬起眼淡然看他,“我是正经人。”
“是,你最正经了。”元十五捏一捏秦临的脸,“可我不正经啊,不过我只对你不正经。别的小姑娘我都不看半眼的。”
秦临不理他,他就用大头往秦临雪白的脖颈处蹭两下,“我只喜欢你。”
一点都不知羞,“眼里心里都只有你。”
“你……”秦临耳尖又泛红了,却只冒出一句,“……你不会害臊吗?”
“会呀。”元十五故意凑过去,“可害臊哪有讨你喜欢重要?”
“你这人还真是……”秦临白他一眼,说不出难听话,换来换去还是那句,“登徒子。”
“我初见你时,你说的就是这句话。”元十五身体往下滑去,枕在秦临膝上,仰头看着他,“哥哥,我从十二岁遇见你,花了四年时间走向你……”
“我真的很喜欢你。”元十五用手臂圈住秦临,像拥抱一场绮梦。
可总有人想扰他的梦,太息台出事在半月后。
贺丞相把西临的将军燕无抓了,送去太息台。
燕无恨中州的每个人,必然会和元十五不对付,果然,元十五差点把人杀了。
你说好巧不巧,秦临来了。
元十五从未想过当初在燕无梦境中见到那幕会真的上演。
秦临生气了。
他还几天没理元十五,他开始细细回想一些事情……
为什么连护国寺的方丈都怕元十五?
为什么元十五每次回来,都有周身的戾气和隐隐的血腥味……
太息台!
秦临猛然抬眼,就是那个中州深藏的人间炼狱,他去太息台想找元十五问清楚,元十五这几日想他想得紧,便随他问。
秦临猜想印证那一刻,难过得不行,元十五就抱着他,轻轻解释,“哥哥,若能安安稳稳活着,谁都不想踩着腐肉白骨往上爬。世人不欠我?我又何尝欠他们。”
“哥哥,”元十五合上泛红的瞳孔,吻了吻秦临额头,“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这辈子,你得陪着我。”
说罢红色瞳孔对上秦临泛泪的眼睛,温柔哄道,“哥哥,睡一觉吧。醒来就把这一切忘了好不好?”
秦临在元十五的蛊术下慢慢合上眼睛,元十五把人横抱起来,“你醒了,我还是你的小十五。”
元十五每次对秦临用这法术,他都会忘记一些事情,好的坏的,导致没多久,元十五总会哀婉演道,“临哥哥,你别转了个世,就不认你这糟糠夫了。”
“你当真……”秦临记得这个人,他喜欢见到这个人,可他又有些局促,说不出口,“是我那位?”
“是你哪位?”元十五旧性不改,“哥哥要给指清道明了,不然我误会了怎么办?”
“你当真……是我夫君?”
“当然了。”元十五刮刮秦临鼻子,语调调戏味儿十足,“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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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独一
熊熊烈火滚烫,深埋地底的灵魂拉着人下坠……
太息殿的灯骤然亮起,高台上坐着的人揉了揉眉心。
“主上。”数百暗卫顺间现身殿前,单膝跪地听候高台上的人吩咐。
“没事,”元十五懒懒掀了掀眼帘,“做了个噩梦,都下去吧。”
影卫听声散去,就留下当守的。
“主上,要去秦夫子那里再要点安神香吗?”游莱点燃一炉新的熏香,站在元十五身侧。
“今日的桃花酥送了?”还是秦临的事让他感兴趣。
“正打算去。”
“我去吧,好几日未见他了。”元十五起身,身影很快挪动到了门口,只吩咐了句,“那些人,处理干净。”
一到了护国寺,周身戾气的元十五立马换了个人。把一袭黑袍换成了清雅白衫,袖口衣摆还有几点落梅,把整个人衬得越发俊朗。
骑马过长安时,惹得不少姑娘侧目。
到了护国寺,元十五请小和尚把马牵进马厩,给了寺里捐了不少香火,“秦夫子呢?”
“午休。”小和尚自然识得来人,“大天师需要我去唤一唤吗?”
“不用,他休息。”元十五在秦临门口的树前坐下,“劳烦你了,我在这儿等等。”
小和尚讪讪离开了。
大天师好像也没传闻中那么恐怖啊……
元十五几年没睡过好觉了。
除了在这棵菩提树下,兴许是因为,有他的地方,都是安稳的。
又是几日噩梦,竟然等着等着迷迷糊糊睡去了。
直到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自己。
元十五睁开惺忪的睡眼,“睡醒了?”
秦临笑笑,将方才从他肩上摘下的落叶夹进书里,与他并肩坐下,“很累?”
“还好。”元十五把人揽过来,想搂在怀里。
秦临推他又瞪他。
“给我抱抱,就抱一下。”元十五耷拉下脑袋,搂着人腰的手加紧。
秦临还在挣扎,“你羞不羞?”
“我抱我相公,”元十五把头埋在秦临颈间蹭蹭,“你说羞不羞?”
元十五额前细发挠得人痒,秦临无奈妥协了,“不知羞。”
“知你就够了。”元十五仰起头,在秦临下巴轻轻啄了下,“哥哥,好几日没见,我好想你。”
“分明前日才见过。”
“没待够一个时辰,做不得数。”
“无赖。”
两人闹着闹着,日头就落了下来,天穹布上一层暮色,元十五枕在秦临膝上听他念书。
元十五其实最讨厌读书了,可秦临念的,他就喜欢。
秦临翻书时,方才夹进去的树叶掉了下来,元十五从脸上捡起,放在指尖转悠,“上辈子我也在你书里夹过。”
“哦。”秦临念完最后一个字,合上书,修长指尖落在元十五额头上替他捏着穴位,“你和贺丞相打算闹到什么时候啊?”
元十五仰起眼来看他,“你又偏袒外人。”
“我没有。”秦临生气不捏了,“朝廷势力相争,伤及的永远是普通百姓。”
“我没伤他们。”元十五在秦临掌心蹭了蹭,讨好似的,“我替你保护着他们呢。”
秦临半信半疑吧,“你与贺丞相不是旧相识吗?怎会闹到如此地步。”
元十五心里讽刺一笑,面上却维持平和,“人心不古。”
“其实贺丞相挺好的,昨日还——”
“哥哥,”元十五直起身,用亲吻堵住了秦临的嘴,待把人亲得耳尖泛红,爪子在他胸膛乱抓才松口,然后看着秦临害羞的样子痞痞笑。
“登徒子!”
“诶。”元十五抓住秦临的手,拉到自己怀前,“哥哥,他不好。”
元十五用一副再乱动就亲你的表情看着秦临,庄重地说,“这世上,我待你才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了。”
元十五这说的是实话,秦临也无力反驳。
这世上,再没人待秦临能像元十五一样好了。
他给他带来烟火星光和一生安稳的绮梦。
“今夜不再这儿歇?”元十五陪秦临吃完了桃花酥,便恋恋不舍地起身打算走了。
“哥哥想入洞房了?”元十五果真没皮没脸,见秦临又瞪他,又讨好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今夜还需处理点集市,明晚陪你。明天十四,陪你玩一整天,我们去逛集市,听说在长安河里放的花灯能流到清陵,清陵神君是个很好的神仙,他能实现我们所有的愿望。”
秦临总那么好哄,元十五快走了,才拉着他的袖口问了句,“那……长寿面还吃吗?”
秦临漂亮的眼睛里,是对元十五毫不掩饰的喜欢,元十五看着也喜欢,捏捏他细白的手,“吃,当然得吃,吃了五年了,缺一顿都不行。”
元十五给秦临构建了个现世安好的美梦,梦里天下太平,民生安稳。
可梦外……
“主上,西临在整兵,楚喻那疯子应该很快会攻进西临。”
元十五黑袍垂落,墨发散披,指尖懒散敲着黑木,“楚明修还是没找到?”
“楚明修当年用亲儿子做蛊讨得西临天师之位,”游莱道,“三年前因为燕无将军在中州被捕,便藏起来了。其实属下猜测……楚明修可能已经被他楚喻处理了。”
“不可能。”毕竟……元十五清晰记得后面的岁月里,他还能折腾出好一出幺蛾子呢。
“燕无……”元十五一出声,背后炼狱画卷便开始翻涌起来,“应该养得差不多了。”
“疯狗和疯狗对咬,很有趣不是么?”
主上眼神瘆人,游莱行礼告退了。
出门就遇到贺眠去找元十五。
“大天师,好久不见。”
元十五掀眼看他,瞳孔微微泛红,“说吧。”
“小皇帝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贺眠全然不在意元十五周身骇人的气息,淡定从容走到他面前,“若我们能联手,等他一死,中州就是我们的了。整个天下也很快会是我们的了。”
“你会后悔的。”元十五不以为意抬抬眼,“你日夜不离陪了他五年,真下得去手?”
“说实话,”贺眠书卷气的脸上显出几分无奈,“挺舍不得的。”
他眼里流露出眷恋的回忆,“他听话,懂事,还叫我不要怕,说谁敢说我,他就抄人满门。”
“就像你对秦夫子一样好。”
“可这并不影响我杀他。”贺眠起了方才脸上发泄似的柔情,“就像……秦夫子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也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一样。”
“他不会。”元十五不屑他的激将法,“你这种东西怎配和他相提并论。”
贺眠当初为了科考名额,请他爹上书检举了元十五就是朝廷要找的那个婴儿的事,害死了那个吃什么都总要给他留一份的元阿婆。
现在,他又毫不手软拾起了扶他上位的小皇帝。
小皇帝不过才十八岁,被一身病骨缠得只有十三四岁的消瘦样。
“大天师,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贺眠挑衅意味十足,“你能让他忘记多少次?金丝雀都飞出笼的时候。”
“这世上,有些事强求不得。”
“世人总说不强求,”元十五抬眼一笑,“可不强求强求,怎知不会有结果。”
轮回里的很多事件和魔尊身前的经历高度重合,元十五几乎笃定,他真会成为魔尊。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还能好好陪西辞这一年。
元十五处理完西临的探子回护国寺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来得急换。
秦临说他穿一身黑袍子的时候有点吓人,便用银色丝线在他袖口绣了很多莲花。秦临知道太息台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他希望他的小十五出淤泥而不染。
秦临已经趴在窗台前的案几上睡熟了,看来是在等自己。
明明都说不回来了,但秦临还是怕万一。
元十五又感动又心疼,把秦临轻轻抱起来,刚粘床,秦临就蹙蹙眉,睁开了眼,“你回来了?”
“嗯。”元十五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替他捻好被角,“吵到你睡觉了?”
秦临在昏黄的灯光下仰着睡得懵懵的脸,脸颊还有点红晕,元十五用指腹替他揉着方才压出的印子,秦临摇了摇头,把被子掀开一半,身体往里挪了挪,“你……要上来吗?”
元十五痞气挑挑眉,“哥哥真要我上去?”
“不上就算了……”秦临转了个身,一半脸埋在枕头里,他现在耳尖肯定红透了。
“上,”元十五脱下外袍挂到一旁,褪了鞋便上榻了,“哥哥让我上我就上。”
元十五口无遮拦,看着秦临快滴血的耳尖,嘴角笑意反而更深了。
“哥哥。”
“嗯。”
“我抱一抱你。”
秦临便抬起手,让元十五的手从他腰间圈过,然后把自己的手覆在元十五交叠的手背上。
元十五在他后颈蹭了蹭,像只大狼狗,“贺眠来找过你了?”
秦临的身体一下僵直住。
看来是了。
元十五搭在他小腹的手轻轻拍了拍,声音和狠厉的眼神不同,闷闷的,“哥哥,别信他,好不好?”
秦临自是不会信他的,可说的人多了,他也难有疑,他想了想,翻了个身,整个人团在了元十五怀里,仰着眼看他,“我不信他,可是……阿元,你不能骗我。”
元十五拍着秦临腰际的手极微迟钝了下,又恢复正常,“不骗。”
秦临安心似得又往他身边挪了挪,脸颊靠在元十五肩上,“阿元……我这几日,心里总不安得紧。我害怕你会出事,我——”
“哥哥,”元十五抬起秦临下巴,亲了上去,浅尝辄止,“我不会出事,我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这句话,是西辞告诉他的。
秦临这次没羞也没躲,反而无比认真,烛火摇晃得暧昧,他说,“阿元,我娶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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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花烛
烛火熄了,月光从窗前洒下,两人身影在墙上重叠。
过往那些不可言说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断了弦。
“好。”元十五沉默了良久,指尖将秦临的腰际都摩挲热了,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好听,“好,我们成亲。”
为这一句,没人知道他等了多久。
连哄带骗陪在秦临身边五年,他都没敢奢想过。
秦临仰起脸,合上眼,在元十五下唇落下了个轻轻的吻。
一夜好梦。
成亲不过就是个承诺罢了,两位男子哪儿能真的拜堂成亲。
可元十五很当真,他兴奋得一夜没睡,搂着怀里的人亲吻了许久额头,天亮了方才去厨房为他准备桃花酥。
“哥哥醒了?”元十五见秦临衣着单薄站在门前,知道他是醒来没看到人,在找自己,便端着桃花酥进了门。
桃花酥放桌上,元十五见秦临又穿起他那素色外套,起身扯住他的衣袖,“不穿这件。”
随后打了个响指,床上便显现出了一套红色绣花的外套,绣的是青山白鹤,致漂亮。
元十五拿起来,站到秦临身后,“哥哥抬手。”
秦临乖乖抬起手。
元十五替他把外套穿好。
本来是很张扬的颜色,但秦临里衣是素色的,衬上外面的红袍,张扬稍减,清雅有余。
秦临垂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从未穿过这么亮色的衣服,他有些不习惯,耳尖泛起点桃花色,又仰头看元十五,“你呢?”
喜服得穿一对儿,这规矩元十五懂。
“闭上眼睛。”元十五哄骗道。
秦临把眼睛乖乖闭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圈阴影。
“可以了。”
秦临一睁眼,又马上吓了闭上了——他衣服呢??
其实元十五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底裤的,奈何小夫子真的太纯了,连光裸的胸膛都见不得。
秦临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微颤,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你……你穿好了吗?”
“哥哥帮我穿。”元十五赖皮上了。
秦临眼睛闭得更紧了,摇了摇头。
元十五拉过秦临垂着篡着衣袖的手,轻轻落在了自己胸膛前。
心脏位置被秦临冰凉的指尖一触,秦临自己倒先被胸膛的温热吓得一惊。
“哥哥。”元十五拉着秦临的指尖,摩挲过自己胸口那道疤痕,言辞切切,“记住这儿,我剖过一块骨头给你。”
元十五知道,这轮回一结束,他和西辞间,就彻底结束了。
他总在这段时间里,一遍一遍诉说这自己对西辞有多好多好,生怕他忘了。
可其实,顾浔更怕他记得。
说这些,只是为了让西辞知道,自己对他,真的足够情深意切。
元十五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哀婉,秦临听出来了,他有些难受,虽然窘迫,但还是睁开了眼,“我……原来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啊?”
要不他怎么老为了自己受伤?
“没有。”元十五垂着眼,怕秦临多想,捏了捏握在掌心的手,“你对我特别好。你对所有人都好。所以啊,我总以为,我待你再好点儿,你总会待我不同。”
秦临没说话,眼神直勾勾盯着元十五胸口上那道疤痕。
都说能活着从太息台走出来的人,骨血都是被置换过的了,可他还留着,他上辈子一定很喜欢自己吧。
所以他把红线圈上手腕。
所以他为他种了满院子勿忘我,夏天到了,就把花丛见的萤火虫捕捉起来,用纱袋装好,挂在窗前哄他高兴。虽然大多数时候秦临会悄悄把那些小东西放了。
元十五负责作恶,秦临负责替他超脱。
秦临指尖摩挲过元十五胸前那道疤痕,很轻很轻道,“不一样的……”
他仰起头,“你和苍生不同。”
元十五听他说,“比起苍生,我更喜欢你。”
十五的长安一如既往热闹,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长安不落雨,秋天就只剩凉意。
可热闹起来,人气就会把凉意吹散,只剩下满街满街的浪漫。
秦临给元十五买了一袋糖,每年他们都会来这儿买糖,老板开玩笑道,“小少爷那么年轻就有孩子了?经常来买糖。”
秦临很少见到生人的,原来天师们都把他关在护国寺里,是元十五出现了以后,护国寺的人才放自己只有出入的。
他被老板的话逗得害羞,“我……还未成亲。”
“长这么俊俏还未成亲啊!”老板高兴,多给秦临装了些,“要是这长安街上的姑娘知道,小公子今晚怕是回家都难了。”
元十五不知去做什么了,回来刚巧听到这谈话,自然牵过秦临的手,把钱递给老板,面上带些笑意,“喜糖有吗?今日我们成亲。”
“啊?”老板方才才感叹今日他摊前的俊俏公子怎如此多,没想到两人……竟是一对儿的。
老板是个开明的人,反应过来,忙包了两包喜糖,“来来来,算我凑的份子钱,两位小公子要百年好合啊。”
他们会百年好合。
元十五写了一百只百年好合的花灯放进了长安的护城河,整条清澈的江面都是他和秦临的名字。
秦临写的一个灯笼,却还是未写好。
元十五凑过去,秦临忙用手遮住,“看了就不灵了。”
“不会不灵的。”元十五虽这么说,但克制住了偷窥的欲望,“哥哥,有我在,你的愿望都会实现。”
秦临对他笑笑,眉眼弯弯,目光比月光还柔和,“阿元,你说这些花灯真能漂到清陵吗?”
元十五告诉他,清陵神君是个很好的神仙。
“当然。”元十五哄道,“我看看?”
秦临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把花灯推了出去,花灯随着水波摇摇晃晃,秦临看着有些失落的元十五,温声说,“你给的愿望我存着,先向神仙讨个多余的。”
“都存着。”
两人把长安街快走通头了,原来总是西辞买东西给顾浔,现在换元十五买东西秦临,拿得两手不空,还在买,好似要把整条长安街包下来。
两人本就招人眼,落在秦临身上的目光太多,他有些不习惯,往元十五身边躲了躲,小声劝导,“莫要浪……”
“哥哥,”元十五把手里的东西化形手了,不管人潮,手掌轻轻覆在秦临的眼上,“闭上眼睛,我给你变个戏法。”
秦临不解,却还是乖乖闭上眼睛。
长长的眼睫刮过元十五手心,却像刮在他心上一样,平白酥酥麻麻。
“睁开吧。”
——是清陵的山巅,月光透不过袅袅的仙气,就在其周围莹润成一片,两人像站在了云间。
周围是芳菲的桃花,两人脚下是条清澈的河。那河倒流而来,花灯点点随着水波摇曳,载着无数人的祈愿。
秦临微微发怔,就被什么东西轻轻盖上了头顶。
月光透过薄透的红纱,把他的少年轮廓模糊。
他的少年拉过他的手,弯眼对他笑,“哥哥,一拜天地了。”
清风明月做媒,星河萤火都是见证。
他们在和满的中秋,在神明庇护的清陵,对着山川大海拜堂成亲。
没有唢呐,流萤绕成花轿,桃花装点新房。
元十五想送他一场亘古的浪漫,不管多远多久他都能记得。
他掀起秦临的盖头,落下一个绵长而深的吻,唇齿间是彼此流传的烙印。
元十五把人亲得晕乎乎的,抬指刮了刮秦临的鼻梁,“叫相公。”
秦临微微蹙蹙眉,可元十五的浪漫让他心动,他不好拒绝他的要求,于是他想了想,轻轻踮起脚尖,嘴唇凑在元十五耳际,甜甜叫了声,“小娘子。”
小夫子学坏了。
元十五更坏。
手伸到秦临膝弯,把人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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