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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你是说,这是知也阁地图?”咕嘟的意思顾浔听了半懂,拿过竹简,铺开——果真是知也阁的俯瞰图,虽然真像个巨形迷宫,但好在有通道示意,找找应该能走到。
“可以啊,小东西。”顾浔弹了下咕嘟脑袋,这东西触感好像越来越实心了。
不知是周围太安静了还是如何,总觉得时间过得慢,顾浔一间一间门走过,天竟然才近黄昏。
推开最后一扇门,入眼竟是一间寻常院子,一间简易小屋,门口有棵大枫树,特别茂盛,金黄的叶子被黄昏余晖照得亮眼,在这安静死板的知也阁,显得热烈又奇特。
顾浔还来不及窃喜,就见着了一个人。
顾浔第一次见这样的西辞。
夕阳的光亮洒了他一身,衬上金黄的枫叶,他一袭白衣枕着树干小憩,风把树叶吹得微动,斑驳的光影落他的脸上,冷清气质被柔化,好看的侧脸朦朦胧胧又温柔。
顾浔一直以为,西辞这样的人只衬那灼灼桃花,不想见了枫树下的他……才知什么叫惊艳。
不知何处落下一片枫叶,绕着飘着,落到了西辞肩头……
顾浔本该悄悄走了,却魔怔似的上前,小心翼翼替他摘了肩头那片枫叶。
枫叶还拿在手上,顾浔心里想,“这人还真像个孤寡老人家。”
西辞像察觉到了其他人的气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睫动一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顾浔恰好抬头,一下撞进了那柔和又朦胧的眼神里,四目相对,心里没由来咯噔一下。
西辞也诧异,不过只是一瞬,他垂着眼看半蹲在自己面前的顾浔,枫叶太热烈,把少年也衬得很好看,他刚想开口,顾浔先接了话,“抱歉,扰你清梦了。”
西辞莞尔一笑,“无妨。”说罢便要起身,没注意,膝上的书简掉落在地,声响不大,却把这片安静打乱了。
他正打算俯身下去捡,不想顾浔先拾起了那书简,他指尖只碰到了少年手背。
少年手背是温热的,他指尖却凉得很。
顾浔被那冰凉触感一击,心间莫名生出了些奇怪的感觉。不过,西辞的手很快自然回,那奇怪的感觉也在触感消失后散了个干净。
顾浔拾起书简,刚巧看见铺开那一页全是些墨迹老旧的篆字,就“顾浔”二字,是清秀瘦金着的新墨。他微蹙着眉,把书简放西辞膝上,人凑过去,点点那两个字,“这怎有我的名字?”
“这是《清陵辰录》。”西辞答,“记些清陵人事。”
清陵人事?顾浔抬眼看着西辞,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原来,他已把自己看成了清陵人。恍惚一瞬间,顾浔真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个家,可他又不知在疑心什么,问道,“司年他们也在上面?”
“不在。”
为何不在?自己和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吗?
西辞似是察觉到了顾浔神情,温和解说道,“清陵傍水而生,以‘氵’为长,司年在后几卷。”
“真的吗?”顾浔心里似喜又忧。
“嗯。”西辞微微颔首,道,“你同我在一处。”
那清秀瘦金旁边,的确落的是篆字清陵。
原来当初西辞让自己选名,挑的全是“氵”字,寓意就在这里!到时候定要同司年他们炫耀炫耀,他可是他们的小师祖。
看卫抒那铁板木头还好不好意思罚他。
顾浔心里放了晴,跟着西辞入书房献殷勤,“仙君,可有什么我能做的?”
“你闲着就好。”西辞坐下,将案上宣纸铺平,顾浔跟着凑过去了,杵着手看西辞,“真的什么都不让我帮吗?”
“……磨墨吧。”
“我定给仙君磨出朵花来!”顾浔磨墨,用了十成十的气力,游龙惊凤般的走位,花还没磨出来,砚台都快给他捣破了。
这边动静实在太大,西辞的笔将落未落,最后还是搁下了,他接过顾浔手中墨条,道,“……我来吧。”
“研墨需轻缓。”西辞轻轻研着墨,顾浔看着那只素白的手,想到了什么,他开口,“仙君那日说要教我习字,可还作数?”
西辞手一顿,道,“是我疏忽。”
说罢拿了只小狼毫给顾浔,道,“今日补上,好不好?”
顾浔得逞了,笑得肆意,“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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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星辰
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有些话,说的时候头脑一热,说完以后,容易悔不当初。
西辞最后诧异的眼神……怎么尴尬走回的屋……顾浔一概记不得了。
只恼自己管不住嘴。
夜色沉下来,顾浔没点灯,却总注意到隔壁的光亮。
诺大一栋楼,一墙之隔……就他们两个人。
尴尬的气氛从顾浔心里蔓延开来……他闭眼冷静,脑子里都是西辞的模样……
他睁眼冷静,目光所及都是西辞走过的地方……
心跳还在乱着,脑袋蒙蒙的……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让人如此抓心挠肺!
顾浔搁床头安静坐着,想了许久,忽然深刻意识到……自己可能不直了。
他可能……看上这漂亮仙君了。
这点心思其实早萌芽了。
从西辞说带自己回家……或者在焱岭山洞?或者更早些,那个落桃花的初见?
顾浔纠结不清楚。情爱的种子,向来容易无土生根。
想得不明不白,顾浔恼自己做了过分事,也恨自己不能再过分一点……再过分一点,或许不是说可不可以喜欢男人,而且,可不可以喜欢
忽然耳边传来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亲,关于组队,您太冲动~】
你他妈闭嘴吧!这次出来又有什么事?!
【亲,这边查询到您灵力值大增】

他心力试了那么多种方法都没揩到点灵力,现在平白“大增”??
莫不是……从西辞身上蹭的。
若是,他便多去蹭蹭,决计不是为了揩油!
【亲……你想太多了呢~】
……
【亲,灵力值必须是宿主所有物才能计入呢~】
宿主所有物?意思是他得了什么宝贝?
想到宝贝……顾浔思维发了个散,心里嘀咕:那你之前还向我推荐西辞?莫不是想怂恿我把他弄成自己所有物??
【……亲,这可能是你自己的想法呢~】
……现在灵力值有多少?能查西辞了吗?
【亲,请稍等片刻,这边为您查询~npc角色名:西辞,形容:10、血值:1、仙阶:9、命格:1、复活力:0。】
他的属性怎么崩坏得那么厉害?!
【谁知道呢 lt;(`^) gt;】
血值还有复活值的数值,显然是受过什么要命的重伤!西辞角色设定就天生具备一级复活值,现在归零了,岂不是证明……他死过一次?
顾浔思绪徒然一顿。
难道……是焱岭的事?
出了妄念镜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莫非……是为了自己?
他得找人问问清楚!
顾浔掀被而起,一路很是气势汹汹,仿佛不是西辞自己受伤,就像西辞伤了他一样。
可脚步刚落到门口,他就怂了,犹豫了。
抬起的手久久没有叩下。
敲了门,说什么?怎么说?
顾浔的嘴不是一般笨,方才“喜欢男人”那茬儿还没过呢。这一晚上乱七八糟那么多事儿,见了面会不会很尴尬?
而且怎么问?西辞那么聪明,若是反问起自己怎么知道的……再顺道联想起自己接近他的心思不纯……
顾浔最后还是抽回了手,厌厌回了屋。把事情挂心上,打算自己查。
想事儿没注意有人来,是听到敲门声,顾浔才有反应,下意识问出声,“谁?”
问了才想起,现在的北楼还能有谁?除了他,谁敲门那么温柔?标标准准轻叩三下。
“是我。”西辞轻声问,“可休息了?”
他不知在慌什么,头凑到床边,把灯吹熄,声音不大回了句,“睡着了!”
西辞叩着门板的手轻轻抽回,把新煎好的药放门口,默默走了。
顾浔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狠狠骂了自己一句,不是小霸王吗?怎么怂成了这样?!
顾浔成功又失眠一整夜,半夜用来想西辞属性值的事,半夜用来想自己说过的话。
前者是他想不明白的,得查。后者……想起来就觉得太他妈羞耻。
第二日天未明,天边鱼肚白才翻起一半,连后山的野兽还没动静,顾浔就已经揪起自己的半截发带出了门。
隔壁尚未有灯光。
他蹑手蹑脚挪到人家门前,俗套地从门缝里塞进一张字条
昨夜是我冒失,对不起……
还搞笑配了个情真意切的小哭脸。
他思索了一夜,最后也只想到了这么个幼稚的道歉方式。
然后破天荒在没人烟的时候就去了学堂。
“北楼兄,你这是……”司年去北楼没找到人,倒是遇着了难得晚起的祖师,说顾浔先来学堂了,他开始还不信,真见着枕着手睡觉的顾浔时,难一惊,“被鬼附身了??”
“嘴能闭上?”顾浔手搭在白玉案几以外,转着支趁手的笔玩儿,整个人一副魂不守舍样,“不能我帮你缝上。”
“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那么暴躁呢……”司年放下自己的东西,在顾浔旁边坐下,“听他们说,师祖请了新先生来,过几日该到了,唉,又得学习了。”
顾浔哪里有心思去管什么新先生,但听到“师祖”两字,还是条件反射一激灵。
“对了,”司年想起什么,“你昨天负荆请罪请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师祖脾气那么好,你都搞不定他?!要是大师兄”
“他脾气是好,怪我不会说话。”顾浔望着手腕上缠的半截发带发呆,不自觉答了出来,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大师兄,大师兄,你这一天到晚大师兄的,你怎不粘人身上??”
“大师兄待我好,我当然粘他。”司年嘀咕,“你还不是一天到晚粘着师祖。”
“我哪里粘他了?”
“你同我说话,三句两句不离他,还说没有——”
顾浔掀起眼,凝了司年一眼,觉得他蓄意挑事儿,司年立马闭了嘴,没想到他问,“你觉得他待我如何?”
“师祖?待你……”司年想想,中肯评价,“宛若慈祥的老父亲!”
“艹……”怎么那么不会说话?!他就怕司年说的话一语成谶,他把人搁心上了,人家要是把自己当儿子了……就真他妈太狗血了。
顾浔差点给司年来了一折扇。
司年不明所以,以为顾浔昨夜在师祖面前撒泼了,凑近问,“你昨天到底同师祖说了些什么?我感觉你今天特不对劲儿。”
“说了些……冲动的真心话。”顾浔轻叹了口气,想到一些事,就便问司年,“你师祖从焱岭回来……可还安好?”
“安……安好啊。”司年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师祖交待的话,“师祖福泽与天齐,焱岭的鬼东西伤不了他。”
也对,西辞那么强,按理没了魔尊,焱岭东西的确难耐他何。
莫非……西辞的属性值在之前就崩坏了?
顾浔拧眉又问,“去焱岭之前,他可是出过什么事?”
“除了与魔尊焱岭之巅一役,并未出过其他事。”司年怕顾浔不信,接着解释,“其实焱岭之巅那一战,魔尊没动手……”
“没动手?”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内情。”司年压低声音,“只是路过北楼的时候,听师父责备师祖受伤时师祖说的,说那魔尊没动他分毫,倒是自己……给了他九掌。”
顾浔一听就胸口疼。
也不是之前受的伤?那奇怪了,若之前并未受伤,去了焱岭一趟,更不至于伤他哪里,怎会连复活值都没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顾浔问焱岭的事儿司年尚可理解,怎忽然还问起前尘往事了?结合今早种种怪异行为,司年初步判定,“你不是想从我这儿套话,以便了解师祖,从而……”
认他做义父!
“……”顾浔话没听完,以为自己心思明显得司年都能看出来了,撑起只手,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道,“你大师兄有没有教过你,不该问的不要问?”
“……”司年离他远点,嘀咕一句,“不让说就是心里有鬼!”
顾浔的确心里有鬼。
“劝你别抱那心思了。”司年摊开一本书,“师祖呐,白玉一样的人,温润的外表,石头的心。天下人都是他的孩子,没有谁会独一无二。”
那后山不是葬着他一个独一无二吗?顾浔没太多底气问,“若有了呢?”
“不可能!”司年矢口否认,看到顾浔表情实在沮丧,觉得自己可能话说太过,毕竟只是认义子,又不是娶妻生子,万一……石头开了花呢,他好心安慰,“若能成了师祖的独一无二,那师祖必然待他极好,肯定比他自己还好。但凡若有,倾力予之,但凡所念……”
“闭嘴吧。”顾浔折扇一叩,起身出门透气了。
司年:“?”
难道我安慰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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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灵力值,前面修过一点,就是用来查npc角色属性值的东东……(指路11章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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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打架
顾浔醒来时,已在山脚,竟靠在棵老树上睡着了。
看来那怪老头并不想伤害他,腹中也无不适,那老头为什么骗自己喝那壶酒?还有……那写着“吾爱”的墓碑是什么意思?
若说只是个简单的守墓人,了那老头道行看上去并不浅,顾浔并不记得这游戏里并没有这种设定的npc……
难不成,还有其他玩家?!
顾浔头疼得厉害,揉了揉起身。
天边已经泛白,再耽搁势必会引起怀疑,他起身正打算朝学堂去,就听见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
【亲,这边查询到您灵力值大增呢~】
大增?他心力试了那么多种方法都没积攒到灵力,怎去了趟后山就有了?
可知为何?
【亲,只要具有灵力值的物什归宿主所有后,灵力值都能合并,原则是物归人,人平分~】
顾浔仔细想了想,自己并未接触到什么具有灵力值的东西,莫不是……西辞?
可他又没亲他抱他,怎有的灵力值?难不成,摸一摸也算?
顾浔思维发散得没边,又强拉回来,现在灵力值有多少?能查西辞了吗?
【亲,请稍等片刻,这边为您查询~npc角色名:西辞,形容:10、血值:1、仙阶:9、命格:1、复活力:0。】
他的属性怎么崩坏得那么厉害?!
【谁知道呢 lt;(`^) gt;】
血值还有复活值的数值,显然是受过什么要命的重伤!西辞角色设定就天生具备一级复活值,现在归零了,岂不是证明……他死过一次?
顾浔心里徒然一重。西辞自朔日一役后,并未去过其他地方。难道……是焱岭的事?
出了妄念镜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莫非……是为了自己?
顾浔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这事儿他又不能直接找人问,只能慢慢查。
“北楼兄,你今天怎么来那么早。”司年又递过来两个包子,把书放下,“昨夜你去哪儿了,我和大师兄到后山的时候,一个人没见着。”
顾浔撑着手,目光往学堂一角看去,“诺,就那群人,还没进后山就被神兽吓跑了。他们跑了,我就回去了。”
“周焕野?!”司年看一眼角落里聚在一起的人,先生没在,不知他们在讨论什么。
司年从书袋里翻翻找找,拿出一张白纸,叠了个纸鹤,悄悄扔了过去,又递了可珠子给顾浔,“听吗?”
那珠子莹白色,漂亮地很,顾浔接过来,捏指尖看看,“这什么东西?”
“灵萤啊。”司年小声道,“后山的宝贝,还是我有次救人有功,师祖奖励了我两颗,你可别给我弄坏了。”
“……”
周焕野们的声音从珠子里传来,只有拿着珠子的人听得到。
“神君不是送了很多粮食过去吗?”
“五洲一天要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清陵送去那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的。””周焕野道,“其他还好,像中洲那样死绝了的,七岁的小孩儿都敢往上皇位上推。”
周焕野点了点案几上一张山河图,“若不是现在各国自危不急,什么天下第一大洲?!早被邻国分食入腹了。”
“而且,神君早先布下的阵法能维持多久,谁知道?现在又死了那么多人,怨气一重,铁定维持不住。”周焕野道,“也幸好那魔尊闭关了,不然……毕竟是破了十重的人,他一出来,就算是神君,也不一定挡得住他大杀四方。”
“神君怎么可能挡不住?”新弟子们是听着西辞的神话长大的,心里对他崇拜得不行。
“其实我觉得神君什么的,也不过是个虚名。”周焕野声音放低些,“若我活得也有他那么久,说不定比他还厉害。”
周围弟子只听着,并未发表看法,周焕野得不到吹捧,开始乱说话,“你们别不信。不是都说神君明事懂礼,你猜那小怪物顶撞了先生,他是怎么罚的?”
“按律罚的呗,估计那程度,得去戒律阁领板子了。那家伙铁定几日……”有人朝这边一看,顾浔对着那人笑笑,“天哪!那小怪物来学堂了!”
周焕野也往这边一瞥,“看到了吧,这就是神君的公正严明,若是我们如此,还不得被打断腿赶下山?!可你猜怎么着?卫抒仙师去九霄殿的时候,我可亲耳听到神君说什么‘他伤未好,小惩即可。’差点把先生气死,就罚去扫了扫知也阁?那地方我们想去还不能去呢。”
顾浔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起身准备朝那群人走去,司年把人拉着,“你又要去干什么?”
“能干什么?”顾浔拿开司年的手,“替他给嘴把把风。”
“从未见神君对谁如此上心过,莫不是神君老糊涂了,打算养个小怪物继承他的衣钵。”周焕野哪知道顾浔看着他,只觉着身后目光有些炽热,但丝毫不影响他继续吹嘘,“其实神君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架子摆得大而已。就我们与中雍争床位那天,我才理论了两句,还不是让我们这帮兄弟住进北楼了。”
“哇!”围着周焕野的都是群没见过世面的毛孩子,只晓得北楼很厉害,跟着应承吹嘘。
当然,也有几个带脑子的,比如某略微对事实进行思考过的吃瓜群众问,“北楼诶!厉害是厉害……可为什么你们每天都是从路边小树林出来的?”
“那……”周焕野尴了个大尬,支吾两声,“那不我哥儿几个住不管这地方嘛。整天飘着烟,路都看不看清楚,也只有神君那上了岁数的老人家能住得下去--”
“是不想,还是不敢?”顾浔不知何时站到了周焕野身后,折扇搭在他脖颈旁边,仿佛是把冷刃,朗朗声音从身后传来时,周焕野吓地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你你!”周焕野你半天,才把舌头捋直,“你谁?那什么东西搁我脖子上?!”
“大哥……那那那位……”
“哪位?”
“方才你说的那位……”
“哟,我说谁呢?”周焕野虽然不敢动,但笑脸陪得好,“哥们儿,我欣赏你的放荡不羁爱自由,交个朋友?先把东西放下,有什么话咱哥俩摊开了说。”
“交朋友这事儿,讲究个物以类聚。”顾浔笑笑,眸色放沉,手中折扇拿开,走到人面前,“你算个什么东西?”
“!”顾浔刺激人的功夫是一流的,周焕野的脸色青转黑,直接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哪家养的狂徒?这是打算跟我落梵山挑事儿?!”
“你祖宗家的。”顾浔回个略微礼貌的假笑。
“!!”周焕野彻底被惹恼,起身就打算打人,被拉着了就口不择言,“哟,我就说谁敢在清陵那么嚣张呢?原来是神君捡来那怪物呢?怎么着,神君捡来的,就自以为比我们高一等?那北楼后山那些阿猫阿狗不也能踩我们头上撒野了?”
顾浔偏偏头,还没等周焕野反应过来,一个结实的拳头就打了过去!
顾浔下手又重又野,和仙门使得柔和术法不同,加之他又是从焱岭来的,没人知道对方到底几斤几两,也没人敢贸然出手制止。
周焕野体格大,挪动躲闪都不方便。哪里比得上打架老手顾浔灵活,结结实实挨了两拳头后试图挥手反击,却被顾浔一个折扇一转,朝着手腕就是用力一拍,手腕吃痛,周焕野伸手去捂,分神那点间隙,被顾浔脚尖一扫,狠狠扑倒在地。
“噗——”周焕野的体格在地下打起滚来实在滑稽,身后的吃瓜群众想笑又不敢笑,只咬牙憋着,看魁梧的他在地上扭动。
司年才吃了半个包子,这边竟然就打起来了!
“北楼兄!”司年忙跑过来拉住人,把踩着周焕野手腕的顾浔拉开,“你怎么还打起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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