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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子林
顾浔没说话,抽回脚,屈膝半蹲下,折扇搁在周焕野脖颈处,吓得人不敢动弹。
顾浔的笑意带着怵人的阴婺气,他开口警告,“你他妈给我记着,说我可以,提你祖宗不行。今天赏你的是点开胃小菜,下次……我保不准直接给你剁了炖肉。”
顾浔站起来,围着看热闹的弟子们自觉往后退了一圈。
他扫了眼众人,莞尔道,“既知我是焱岭来的,应当明白,我心术不正,下手也狠。你们多少算我半个同窗,闲得无聊拿我打趣也就罢了。”
顾浔忽的眸色一沉,声音加重,“但尊师重道你们该懂。清陵仙山上那位,不是你们能谈说的人。他温和,不计较,那是他人好。我不一样,我既是他带回来的,帮他割几个乱说话的舌头,也不是不可以。”
“……!”顾浔说这些话时实在阴婺,众人一怵,周焕野往后挪两下,挪到安全区,方才破口大骂,“别以为你他娘的使得都是些老子没见过的阴招儿,老子就怕了你!”
周焕野爬一下没爬起来,那黑木折扇不知施了什么术法,打在皮肉上的痛感不亚于刀割,他换了只手撑地,并上两脚才勉强站起来。
周焕野最爱的就是他的面子,如今顾浔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丢脸,心上又恼又恨,索性口不择言,“小怪物,看着挺秀气的,没想到不和章法的阴招那么多?谁教你的?不会是焱岭那变态魔头吧?听说他最好男色,长你这样的放焱岭,早不干净了吧?”
顾浔偏头看他,手上折扇篡紧,却被司年拉住,“你还打算接着闹?再打下去,你想跟祖师怎么交待?!”
顾浔手上力度一松,真没再动手。
周焕野得了便宜还卖乖,往后挪动两步,躲一群弟子身后接着说,“神君愿意捡你回来,说不定就是你用焱岭伺候魔尊那招——啊!啊!什么东西!有怪物咬我!”
人生在世,为人处世,就讲究个不作死就不会死。周焕野他老学不懂,顾浔便把咕嘟悄悄放了出来,身体力行教他点儿道理。
最后人被吓晕了,想来就算醒来,也得痴痴傻傻了好几天。
现在顾浔真得再去闹闹西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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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流萤
西辞从书房出来,已入了夜。清陵近天,风景月色都极好。
他推开门,月光清冷,薄薄的,尽数洒了下来,树上是繁叶茂盛,树下是白衣少年。
光影斑驳,静谧地像水墨画。
“怎在这儿睡着了?”西辞自说自话,解下身上的薄裘给顾浔轻轻披上。
西辞的声音是极轻的,动作也是极轻的。
可顾浔现在警惕心实在太重,稍稍一点声响就能惊醒。
“谁!”顾浔惊坐起来,薄裘也滑落下来。他下意识想去钳西辞的手,却被人先抓住了手腕。
手腕上的力度不重,却足以让顾浔彻底冷静下来,他抬眼,看清了来人是西辞,他半垂着眼,温柔掺上一半月色,显得有几分朦胧。
顾浔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需静养,怎出来受凉?”西辞把他手放回去,把滑落的薄裘扯起,轻轻盖上,“困了?怎不回屋休息。”
顾浔只看着西辞,良久未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屋里。”
“司年呢?”西辞问。
想到司年,顾浔微微皱眉,“我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那想作甚?”西辞笑问。
“我想出来看月亮。”顾浔顿了顿,声音轻了好些,“也顺道看看你。”
“……”许是年纪大了,西辞听不得这些话,听进了,也答不来。
倒是顾浔,自然掀起薄裘,顺道尝试的,大胆的捏住西辞衣角,他微仰着头,诚恳有一万分,他道,“仙君……如果我惹事了,你怪不怪我?”
顾浔刚气病了老先生,罚还没领完,又凑了同窗,不该犯的事儿,他一次翻了个够。
西辞就这么立着,微微垂下头,温温和和问,“怎么了?”
“我把先生气跑了……还把周焕野揍了。”顾浔恹恹的,没底气,“我不是故意的。”
“哦。”西辞应一声,“知错了?”
“嗯嗯,特别知。”顾浔重重点了两下头,“我不该让你为难……”
今天周焕野们的闲谈,顾浔算是听进了心。
这清陵,把他当人看的,也就一个西辞了。他这小怪物老让人神君为难,是自己不对。
顾浔把藏身后的竹条拿出了,递到西辞面前,诚恳地不行,“打骂随你。”
“哪里学的负荆请罪?”西辞哭笑不得,将他手中竹条化去,温温和和地,“不罚。”
顾浔再张狂,也终归是个孩子,他没武功,比不得那些仙家弟子,还是从炎岭来的,背后没什么师门靠山,有的只一个西辞。
西辞看着他那委屈不得说的眼神,心里难触动,往旁边走了两步,并着顾浔坐下,像洞中那晚。他指尖化出些流萤,翩翩飞了起来,将周围萦绕地亮了许多。
一只流萤栖在了西辞指尖,最后变成了颗莹亮的珠子。那珠子剔透漂亮,还散发着盈盈的亮光。
西辞偏头看向顾浔,温和问道,“听说你题了把折扇,可否借我看看?”
顾浔不明其意,下意识把攥着折扇那只手往后背,摇摇头,“还是别看了吧……丑得很……”
“那就不看。”西辞好脾气应承。
“……”算了!顾浔心一横,把折扇拿出来。
他是真受不得西辞这样温和的人,他不为难自己,自己却恨不得把人家所有要求都满足了。
西辞接过折扇,流萤绕了过来,最后一一在他指尖化成了莹白漂亮的珠子,西辞握着折扇的手一抚,那珠子穿成了一条特别好看的璎珞,坠在那折扇上。
衬上那几个洋洋洒洒的“生人勿近”,还真有了点纨绔公子的味道。
“这……”顾浔懵了,司年不是说这东西很贵重吗?接过折扇的手迟钝着,那串珠子的光亮足够恍人,他却只看着西辞的眼睛。
从前常听人说,有人眼里有星辰,他是不信的,如今……溺在这里面,方才知道真有那么好看安静的地方。
西辞被他凝得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自然垂下眼,目光放在折扇上,不与人对视,道,“灵萤是上好药材,有奇香,坠这折扇上,你时常带着,对安神养伤有些功效。”
那珠子触着凉,顾浔心里却有什么滚烫,他痴痴望着西辞,“你真好……”
西辞的好,总是安安静静的,不说,也不藏着。你若发现了,心里便噼里啪啦炸开一些东西。
自顾浔来清陵,关心、偏爱,西辞一样没少给他。他不知该喜该忧,灵萤璎珞在手心发凉,顾浔看着西辞很认真说,“仙君若真觉得亏欠我,便允许了我件事儿。”
西辞听他说。
“事儿以后说。”顾浔不知在想什么,道,“过分了也不反驳,抵条命总归够了。”
他知道西辞对他那么好,是因为无生塔替他挡了那一击。可他越发觉得他受不住这种好了,西辞一颦一笑落他眼里,都莫名将人挠得浮躁。可他现在做的事儿……怎么看都有点像在利用西辞那点偏爱。
索性给彼此个台阶,让西辞化了他心里那点亏欠,也让自己的愧疚感少一点。
“好。”西辞轻轻说。
夜色刚刚好呀,流萤围着人绕。秋风也没那么凉,顾浔忽然道,“仙君,手给我一下。”
“?”西辞不解,还是慢慢把手递了过去。
顾浔嫌他动作慢,直接把手拉了过来,在他手心放下了什么东西,“桃花酥!”
西辞垂眼看手上致的酥饼,触感却全来源于手背那点温热。
“这清陵的饭菜素得很,怪不得你那么瘦。就这桃花酥还不错,也不知你吃过没有。我带来给你尝尝。”顾浔也不好意思揩油,自然抽回手,他有几分期待,“好不好吃?”
“……嗯。”
“那我以后日日给你带。”
“……嗯。”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藏着。”桃花酥不是顾浔吃的,但他心情也莫名好起来,手又放回脑后枕着,他看着月亮,有几分怅惘,“曾有人同我说,吃点甜的,就能把苦化开。”
西辞没说什么,只认真吃着桃花酥,也抬头看了看月亮。
顾浔就着月色偏头看他,“你要去中洲?”
“嗯。”
“五洲的事儿挺麻烦吧?”顾浔想起白天听过的话,“现在五洲的求救函书日日往清陵送,我看那九霄殿都快堆不下了。”
“嗯。”流萤绕着西辞,光弱弱的,把他柔化得不那么强大,“有点。”
所以他才来这避避清闲。
“那你累吗?”
都说上了年纪的人不喜欢吵闹喧嚣,可搁西辞这儿,有些事又不得不做,还得做到人人满意。他得多难啊……
西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怪我没护好这天下……”
“五洲的事儿,八竿子都怨不到你身上。要怪也只能怪焱岭那魔头!”顾浔急了,“我要是你啊,当初何止给他九掌,唰唰唰使个九十掌,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幼稚。”西辞眉眼弯了弯。
“你笑了。”顾浔偏头凝着人,“仙君,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西辞的眉目又舒下去,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顾浔凑了过来,把人看清晰,故意强调,“特别好看。”
“……”
西辞一无所适从就会一动不动坐着,装什么都没听到。
顾浔看着笑笑,想起正事儿,他低声说,“捎上我吧。”
“我陪你去中洲,陪你守护你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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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古墓
西辞哪那么容易答应放顾浔下山?
哄也哄,好听的话更是天天说,厨房的桃花酥都快被顾浔给偷光了,西辞都没松口。
中州现在死了那么多人,还闹起了瘟病,西辞不放他去也正常,一个没灵力的人去那地方,大概率等于找死。
不过,顾浔也算找到了个天天往知也阁跑的机会。
最近西辞待在知也阁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他每日都来。都来拿顾浔一块儿桃花酥,吃完聊完就走,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顾浔在说,他安静听着。
也就那时候,西辞脸上的倦色要少些。
七日了。
顾浔来了七日,其他四洲的史卷都找到了,独独这中州的,不与他们在一处。
“喜怒忧思悲恐惊”,今天,最后一扇七情门。
七扇门各有各的不同,“惊门”在最里,也最窄小狭闭。
幽黑得紧,四面墙就开了个小窗,漏进丁点月光照在地上,把这地衬托得像个不见天日的牢房。
顾浔点了个火折子,随手翻开一本书,“靠……!”
不愧是惊门,随手一翻就是修罗地狱——黑红的底色,嶙峋的峭壁,岩浆在地底翻滚……熬着肢体内脏,恶鬼互相啃食撕咬,不要命的往上爬,血污在岩壁上蜿蜿蜒蜒,像诡异的符咒。那些恶鬼仿佛疯了似的在呐喊狂叫,踩着一具具尸体往上够来,快够到边角了……又跌落下去,被岩浆吞噬成灰!
顾浔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若原主真是从这地方爬出来的……也就不奇怪他一个凡人能那么厉害了。
恶心劲儿没过,咕嘟突然从他袖口跳了出来,蹦蹦跶跶朝着天窗边那束光亮去了。
“找到了?”顾浔火折子往书架上一照——果然是《中州录》!
满满一面墙,由竹简到书册,中洲建国八百年,史书八百卷。顾浔是看不完了,他直奔主题,想找最近十八年的。
一百年前……
六十年前……
二十年前……
顾浔指尖停在十九,眉头不禁拧紧——这《中州录》……恰好缺了十八卷!
算算年龄……魔尊刚好十八岁!
魔尊和中州之间……究竟还有些什么牵连?为什么这十八卷史书会失踪?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原主一个凡人为何会修炼如此恶毒的邪术?并且……还成功了。
看来……这中州,他是非去不可了。
*
出了九霄殿,顾浔还没来得急松口气,就听到有人大喊,“救命啊!救命!”
这声音……是周焕野!
能叫那么惨烈,肯定是出大事了!
顾浔没来得多想,就冲了过去。
声音来源于后山,顾浔到的时候,路上已经有不少血渍。
血渍尽头……竟是个洞口!
顾浔走上前拉出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周焕野,问,“怎么回事?”
“里……里里,里面有鬼……鬼老头儿。”周焕野已然被吓丢了魂,支支吾吾说了两句,“还有兄弟在里面,救,救……”
话还没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艹……”乾坤镜就那么吸引人,那么多人不要命往里闯?
顾浔简单给周焕野包扎了一下,忽然好奇,上次他们不是在后山迷路了吗?按理说后山他们应该进不去啊?
难不成……后山结界破了?!
还有方才周焕野说什么鬼老头儿?
说的莫不就是那酒鬼?
顾浔将周焕野放在树边,便忙着去救困在里面的人。
面前洞口瞬间变成了那条他见过的幽深小路,唯一不同的是……这条路上,周围的灌木树枝上,全是血迹。
血迹尽头,卧着个拿酒的老头儿。
“你伤了他们?”顾浔看清人,那人越发佝偻可怖了。
“不怪我。”老头儿转头笑嘻嘻,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可怖又恶心,“是他们不守规矩。”
顾浔眯眼一看,竟见那老头身后有不少用绳子捆绑起来的人。老头手里拿着酒壶摔碎的瓷片,笑一声就往那些人身上隔一下,那人已然被割得血肉模糊了。
顾浔尽量镇定,“朋友,你口味真重,还吃人肉片儿呢?”
“我才不吃他们,脏了我的嘴。”老头冲着顾浔诡异笑笑,“你想救他们对不对?”
“不太想。”顾浔摊摊手。
他是不太想。毕竟前不久才结过梁子。
“那我们一起把他们杀了?”老头越笑越阴森,转瞬挪到了顾浔面前,双手递上那血淋淋的瓦片,“杀了他们,乾坤镜就是你的了。”
“!”顾浔着实被突然蹿到面前的老头吓了一跳,他尽量稳住,“我对乾坤镜没兴趣,对杀他们更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老头儿偏偏头,脑袋就像要掉下来一样,眼睛瞪得似乎要爆出来,“对中洲?还是……仙山上那位?”
“我呀……”顾浔一笑,“对处理你比较有兴趣。”
他冷不防拿出折扇,盯好老头儿后脑位置快准狠击了下去,那老头儿果然吃痛,尖叫一声后捂着后脑跳远了,他恶狠狠瞪着顾浔,抽回的手上尽是血迹,他怒火中烧,可怖笑了两声,真打算朝顾浔冲来,忽然定住,“你……你不许动我的酒!”
“这可说不准。”顾浔拎起手中方才从那老头腰间卸下的酒,笑笑,“我一激动,就容易手抖。”
“有……有话好好说,别动酒,别动酒。”老头儿张开双手,慢慢地慢慢地朝顾浔挪过来。
“站好!”顾浔手往下一放,“放了他们,酒还你。”
“你威胁我?”老头面色可怖。
“不够明显?”顾浔见那老头把人尽数放了,路尽头的墓碑又出现了。
他把酒壶朝老头儿一丢,眼疾手快奔进了古墓。
这古墓门竟是虚掩,一碰到人便消失,却也顷刻封了起来,老头儿算是进不来了,顾浔也出不去了。
他靠在石碑上喘匀气,才低叹一声,太他妈惊悚了。
灵萤璎珞会发光,顾浔勉强能看清前路。
这墓通体全是白玉石,墓阵阵是八卦形状,黑白两极,两极点中央,竟然放着两座白玉棺材!
莫非是鸳鸯冢?
西辞说是故人,难不成真是故人?或是……西辞的师尊?这人顾浔听司年提起过。
身后的墓门被人疯狂敲击着,顾浔尽量冷静,谨慎朝墓穴深处走去,才要踏入八卦阵图内,面前徒然出现一片结界!
【警告!警告!亲~您的灵力值正在飞速消耗,请勿再靠近危险区!!!】
艹……这东西竟然还会吸灵力值?!
还是急速消耗!
系统这么一提醒,顾浔果然感觉体力有些不支,忙退了出来。
没想到,身后敲墓声停止,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大群蝙蝠!
其中有只巨型蝙蝠爪上抓着个酒壶,酒壶“哐当——”落地,那老头竟从立马钻了出来!
“哈哈哈,你以为你跑得掉?!”那老头身后的方才被顾浔打出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用麻布随便一包裹,那血渍便顺着麻布滴落下来……那血色落地,白玉地板被灼成黑色——那血有毒!
那方才出去那些人岂不是……不行,他一定要赶快出去!
“我不跑。”顾浔身后结界还在吸着他的灵力,他必须远离这里,可前面又是老头儿蝙蝠的……这点子,是真他妈背了点儿。
“该跑的是你。”顾浔算后距离,几乎是用尽全力,趁老头朝自己爬来,朝那酒壶丢了过去!
酒壶碎了!
蝙蝠也尽数散去!
那老头疯了似的抱着头嚎叫起来!
他面部四肢开始扭曲,忽然变成了个佝偻消瘦四肢纤细的……老怪物。
顾浔心里真是百味翻滚,他这是……爆发了?!
那蜘蛛一样的老头猛然朝顾浔奔来!
顾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趁老头与自己擦肩那惊悚一瞬间,朝他后背就是一拐肘,那老头贴到结界的瞬间便被吸住了!
“啊!”只泄出一声惨叫,便是死命的挣扎和哀嚎!
顾浔惊魂未定,侧身转到一边,那老头本就枯瘦,现在仿佛快被那结界吸食成干尸,他越挣扎越激动,仿佛蛛网上的虫子,人在濒死的时候,总会爆发出些难以想象的力量,更何况这地方他守了那么多年。
顾浔能逃出去的把握,不比他死在这里大。
顾浔后退几步,到了个稍微安全点的地方,偏头看看,方才那老头进来的洞口实在太小,根本出不去。
这边老头已然挣脱开了一半手脚!
顾浔倒吸一口凉气,看来真得挂在这鬼地方了。
他退至墓门后,余光扫见了墓碑后的刻字——竟是一封聘书?那字他断断不会认错,是西辞的。
原来……这里葬的不是什么师父,是他的心上人。
心里不知泛起了些什么滋味,顾浔一时走了神。
“你去死!”猛然一回头!那老头竟然朝自己扑来了!
几乎同时,墓门开了!
顾浔恍惚看到了个白影,人还没看清,胳膊上就被那老头结实咬了一口!
瞬间只觉得胳膊吃痛,再有什么感受……就是无力了。
“小浔!”一道白影自墓门飞入,顾浔还未来得及看清,腰以被人搂住——是西辞。
西辞将他扶正,转头看向那老头儿,“燕无,你不该伤人。”
“师尊?师尊!”那消瘦老头朝西辞爬来,爬到西辞脚边,竟又变回了原来的老头儿样,他抓着西辞的衣角,“师尊,弟子知错了,是他们擅闯清陵!是他们要动师叔!是他!是他砸了弟子的酒……师尊,你让他把酒还我好不好?”
顾浔猛然一惊,清陵……清陵!原来清陵之所以叫清陵,竟是因为这座陵墓?!
西辞垂眼看燕无,仍旧温温和和,“我早与你说过,有些事,强求不得。你既种了苦果,自当受着。”
“我没有强求!”那老头儿失了理智,“是他们欠我的!是他们欠我和小千的!”
西辞难得有好脾气被磨净的时候,他挥袖将燕无封印在了墓穴里,抚着顾浔找了就近一棵树将人轻轻放好。
燕无毒性极重,这伤必须马上处理。
伤在胳膊……西辞的手顿了顿,还是伸向了顾浔腰带。
“仙君……”顾浔看着认认真真替自己打理伤口的西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还在笑着开玩笑,“你脱了我衣服,要对我负责的……”
西辞手上运气,用内力将伤口处的瘀血逼了出来,可是浸入到血脉里的,实在不好根除。
西辞一边将顾浔的衣服重新穿好,一边柔声问,“他处可还有伤?”
“有。”顾浔想起墓穴中看到的婚书,可能是毒液冲脑了,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
“哪里?疼不疼?”西辞关切问他,拉过他的手号脉。
顾浔就势身体前倾了一下,人失力趴在了西辞身上,他额头抵着西辞肩膀,最后一点力气即将用完,他偏偏头,话说在西辞耳边,轻轻地,“别丢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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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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