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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两生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至晚
“嗯……堂姐,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冯瑜斟酌再叁,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你知道村西那个算命的老先生住在哪里吗?”
闻言,冯秀娟一愣:“那老瞎子?你问他干嘛?”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冯秀娟停下手里的活计,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回了一句话。
只这一句话,就让冯瑜如坠冰窖。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叁伏天,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老瞎子,十年前早死了。”





碎玉两生面 喜好
远离兴岭,回到a城家中,那枚未能归还的玉扣几乎成了冯瑜的心病。
这样来路不明的东西,她根本不敢戴在身上,又觉得存放在哪里都不安稳。
平安扣,人们造它是为了保佑平安,可在她看来,这玉扣留在她手上却一点都不吉利。
因为正值暑假,冯瑜回老家奔丧时,姚窈正在国外疯玩,她便没同好友提及奶奶去世的消息。直到从老家回来之后几天,姚窈回国,冯瑜才将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告诉她。
冯瑜原以为,按照姚窈的个性,必定要大惊小怪,说不定还要跑去她老家亲自看看才甘心。没想到姚窈听完好友这番离奇的经历,只盯着玉扣看了许久,又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开口道:“依我看,这玩意必须得扔。”
“扔?”
冯瑜登时愣住了。
“不仅要扔,还要砸碎了扔!”
姚窈坚定地点了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寻个趁手的大件武器,赶紧给这破石头砸了完事。
“不行!不能砸!”
闻言,冯瑜急了,立马一把拉住了她。
“怎么不能?那老头分明不怀好意,还是这法子最直接,看他究竟能作出什么妖!你……”
姚窈说着说着,突然发觉有几分不对劲。她猛地转头,紧紧盯着冯瑜,疑惑道:“哎,不对啊,你向来不信神佛鬼怪,怎么这回这么扭扭捏捏、瞻前顾后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
冯瑜愣了一瞬,赶忙否认。但这短短一瞬间的迟疑和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愈发让姚窈困惑。
姚窈深深看了好友一眼,并没有深究,转而开口道:“不是我迷信,我姥姥在世时,身上一直戴着一块玉佩,听说是从小戴到大的,几十年温养下来便有了灵性,谁也碰不得。这东西不仅认主,而且护主,能助人躲避灾祸。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这玉扣真不是什么赝品,你知道它从前的主人是谁吗?万一……”
这番话着实有些吓人,冯瑜突然想起什么,喃喃道:“他说,这东西,原本就该是我的。”
“放屁!”
姚窈怒道:“死老头子扯谎也不找个靠谱的由头!怎么可能是你的?!算了算了,你先别管了,我被你说得心慌,妈的,我得赶紧托人寻个有道行的大师来给你驱驱邪……这都什么破事啊。”
姚窈略坐了一会便走了,她说自己有个牛逼朋友,叁教九流没有他不认识的,这就急着要去打听。
可冯瑜却始终难安,她的确隐瞒了一些事,例如,她总觉得那枚平安扣对她有一种,奇怪的,无法抗拒的,莫大吸引力。
只要她在家,心神和目光便会不由自主地飘向玉扣所在的地方,仿佛不随身带着就浑身不自在。
就像毒品蛊惑着瘾君子。
它们本该成为一体,分离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冯瑜不得不承认,她根本抗拒不了这种诱惑,于是便很没出息地选了个蠢笨的折中法子——她将平安扣上原先系着的脏污红绳剪去,只留下光秃秃的环形玉扣,装进了巧的丝绒袋子里。
袋子就压在她的枕下,这样,总算能图一半心安。
*
帝景,八楼包厢。
走廊里静悄悄的,包厢里却一片糜乱。
“沉二,先别忙着脱裤子啊!你今儿要是再不回去,恐怕你大哥就要来提人了,万一被光屁股抓出去多难看啊——哈哈哈哈!”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十几人的房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哎,你这话就不人道了,庆阳好不容易放暑假,怎么能不发泄发泄呢?整日在学校憋着,估计今晚一发十分钟完事,回去还能赶上晚饭呢!”
“晚饭?哈哈哈哈,钧朔送他到凌山喝西北风差不多……”
“放你娘的屁!”
某处角落里的沉庆阳搂着怀里的美人情到浓处,下面硬得不行,正准备当场办了这小妖,却没想到居然被好友调笑,登时大怒:“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老子怂!今儿就算是我哥来了,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回去!老子要大战叁百……”
暴怒的吼声戛然而止,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抬头只见包厢门开,门口的服务生做了个请进的动作,有人随之迈步而进。
那人是个十分年轻的男人,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衣着看上去再简单不过,但穿在他身上却毫不普通。
男人身量颇高,起码在一米八五以上,身姿挺拔,如苍松劲竹,一股凌然正气。观之相貌相貌更是不俗,清如雪,皓似月,他的瞳色略浅,眸光点点洒落,看在人的心上宛若寒冰凝结。
他目光随意一瞥,这下,不仅是沉庆阳萎了,一屋子根本没人敢再吱声。
他妈的,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可是沉钧朔啊。
a城沉家的大公子,今年才二十二岁,便已经被当做沉家未来唯一的接班人培养了。
当然,若只是身家背景强横倒也不算什么,这一屋子少年人,哪个不是本地数得上号的纨绔子弟。可沉钧朔这人不一样,不是惹不起,而是不能惹。
但凡招惹过他的,每一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下场都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日常活在传闻中的沉钧朔就那样不言不语,淡淡地立在那,望着满包厢的纸醉金迷。
以及自己的“好弟弟”。
就算旁人不清楚状况,沉庆阳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今晚他要是不主动跪下认怂,恐怕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个未知数了,和他哥比耐心耗到底,等于直接闭眼等死。
罢了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跪再说!
可惜,还被沉庆阳压在身下的女人是个没眼色的,刚来帝景不久,今晚碰巧第一次出台。她并不知晓其中利害,她只知道,如果今晚不牢牢抓住沉二这棵相貌堂堂的摇钱树,明天就指不定落在哪个肥头大耳的煤老板胯下了。
她十分小心地,将胳膊柔柔地缠上沉庆阳的脖颈,略一起身,将挺拔的双乳贴近他的胸膛。
“沉少……啊!”
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却没一个人插手过问。
地上的娇躯微微颤抖,女人捂着脸,长发披散,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沙发上的年轻男人——之前一直甜言蜜语哄着她,说今晚要死在她身上,今后要包下她的男人,方才再利落不过的抽了她一巴掌,将她狠狠惯在了地上。
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传闻中这沉二少虽然年纪轻,对女人却毫不手软,温柔起来最体贴不过,心狠起来便六亲不认,被他玩到半死的女人不在少数。
沉庆阳看也不看她,从女人身上跨了过去,
“哥,你怎么来了,今晚不是要和爸一起去公司开会么……这么早就散会了啊,哈哈,我、我现在就回家!”
闻言,沉钧朔依旧眉目清冷,并不理会弟弟,而是仔细看向地上的女人。沉庆阳被他看得发毛,明明不是看自己,心里反倒更紧张了。
“先不走,坐会。”
“哎,好好好,坐坐坐……嗯??”
霎时,沉庆阳谄媚的笑容僵在脸上。
沉钧朔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径直走向房间内。
直到地上的女人被清理走,这尊大佛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慵懒万分地看向面前站了一排的小姐们,沉庆阳才总算醒悟过来。
我靠!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他要叫小姐出台?!!大哥不是从不来这种地方放纵的吗?他不是对乱七八糟的女人不感兴趣的吗?他今晚是受什么刺激了???
然而此刻,除了他一个人心里七上八下,大家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见来者似乎并非不善,其余的公子哥都放松下来,却明显敛了手上的动作,而是饶有兴味地偷眼瞧着。
沉钧朔不是没有女人,例如曹家大小姐曹颖,便是他的绯闻女友之一。虽然各类风言风语不少,却从未听说他找过小姐。同一阶层,比起其他男人,他的身边无疑可以算作再干净不过了。
帝景的刘姐几乎笑皱了脸,她手下的姑娘个个出类拔萃,不论谁能攀上沉钧朔这棵大树,今后哪里能少得了好处?
“哎呀,这几个女孩都是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好样貌,活也不错,沉少您看……”
没等她唠叨完,沉庆阳直接摆了摆手,不耐道:“换换换,赶紧的!一群被男人操烂的玩意也敢拿上来脏我哥的眼!”
饶是平日被轻贱惯了,女人们听见这样的话也不禁十分难堪,却丝毫不敢反驳,都乖乖地退下去了。
“这,怪我怪我!只是我也不敢随意猜测您的喜好……要不这样!沉少爷您给个准话,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就是现找也一定给您找来!包您满意。”
沉庆阳眉头一皱,这刘姐还真是拎不清,想钱想疯了吧,竟然让他大哥给个准话?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得了,岂不是成堆相似的女人往床上送……
他正想斥责几句,却冷不丁听到自家大哥居然开口了。
“黑色长发。”
沉庆阳愣住。
“肤白。”
刘姐愣住。
“腰细腿长。”
众人愣住。
沉钧朔将燃了一半的香烟碾灭在玻璃缸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微微火光中显出一种禁欲的性感,他突出的喉结微微滚动,低沉的嗓音继续补充道:“要十六岁的女孩子。”
“最好姓冯。”




碎玉两生面 攀附
苏雨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这般自轻自贱,像条母狗一般低微至极地跪坐在地上。
这间是帝景顶楼最豪华?的高级套房,空调的温度十分适宜,每一寸地面都被心铺上了华丽昂贵的地毯,即便跪在上面也并不咯人。
可是苏雨晴觉得很冷,彻骨得冷。
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即将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
就在半小时前,刘姐突然给她打电话,火急火燎地让她快点打车来帝景。
“你爸做手术不是着急用钱么,你要是愿意,就十五分钟内到这儿来。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你好好伺候沉少爷一晚,叁十万绝对没问题。”
苏雨晴几天前曾经专门来过帝景,想要入行,却被对方一口回绝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又有人重新联系她。
当时被拒绝后,她大概能猜到,他们不是嫌自己年纪小,而是样貌太过“寡淡”。如果不是父亲突发重病,她就和千千万万的女高中生一样,整日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苏雨晴浑身上下唯一特别些的,就是干净柔亮的黑色长发和纤弱窈窕的身姿。不过,相较于帝景私下教养的那些女孩子,她还是差得多了。
苏雨晴实在想不明白,刘姐为什么突然想起她,可一只听到电话那头承诺的叁十万,她立刻便下了定决心。
事实上,苏雨晴哪里知道,刘姐今晚简直快急疯了,这才死马当作活马医拉她去救场。帝景的确养着一群十五六岁的小处女,女孩们个个都被调教得媚态横生,专供那些有特殊喜好的大人物尝鲜。然而,谁能想到沉大公子偏偏今晚突然来砸场,非要在妓女堆里挑圣女。
刘姐思来想去,也只能真找个正经女学生出台了,这才好不容易扒出苏雨晴。
“记住,你进去以后少说话,那位不问就闭嘴,?如果问起你叫什么……就说你叫冯雨晴。”
苏雨晴似懂非懂的,乖乖点了点头,便被人带了进去。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地上跪了许久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雨晴终于支撑不住,忍不住抬头大着胆子偷眼看向男人。
没想到这一眼看去,她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出乎意料地,他十分年轻,而且长得实在极好看。眼前的男人仿佛根本看不见她似的,连一丝目光都懒得施舍,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这样暧昧的氛围下,他居然在沉着地处理公务。
此刻的房间略微有些昏暗,电脑屏幕莹白的亮光打在他?的面容上,愈发显得他眉目清隽似画。男人大约有些近视,银色的细边眼镜轻轻架在他挺拔的鼻梁上,却丝毫不显得死板沉闷,反而尽是冷冽和沉稳。苏雨晴有些难以想象,这样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年轻男人,和她以为的满脑子情色垃圾的猥琐大叔,简直是天差地别。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沉钧朔?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偏过头,直直对上她的眼睛。
四目相接,苏雨晴这才注意到,他的瞳色原来是极轻极浅的琥珀色,像只慵懒的猫儿一样,轻而易举便能勾人心魄。
他望向你的时候,即使再漫不经心,也好似裹挟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
“对、对不起……”
宛如做梦一般,苏雨晴瞬间便忘记了所有告诫,她红着脸垂眸,轻声道歉。即便是这样不堪的碰面,遇上这般斯文矜贵的男人,任谁也没法无动于衷。
沉钧朔仿佛才注意到她的存在,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苏雨晴的心里莫名有些紧张,除却那叁十万的赌注,还有一种不愿被他否定的渴望。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素手微蜷,犹豫片刻还是颤着声音回道:“我叫,冯雨晴。”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男人轻轻嗤了一声。
沉钧朔揉了揉眉心,抬手随意地合上电脑。
旁人看他或许觉得与往常无疑,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当下心里的烦躁和压抑究竟累积到了怎样的程度。
他总是力求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从不放纵自己,就连情绪和情感也甚少脱离掌控。然而今晚,他却失控了。他根本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心中的隐秘角落被人触及,如果再不痛痛快快发泄一次,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钧朔,我已经和曹老爷子商量好了,明年就安排你和曹小姐订婚。你们结婚后,我准备把总公司交给你打理。”
“庆阳整日没个正形,你得多照顾你弟弟一些,从今往后,沉家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这房间很大,却空空荡荡的。他好像拥有很多,又好像一无所有。沉家的未来在他的手中,可是他的未来,从来不在自己手中。
“过来。”
苏雨晴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是在唤她,赶忙微微起身,靠近床边。她并不敢直接坐在床上,挪过去后依旧跪坐地上,紧张地等待着。
沉钧朔居高临下地望向跪在他腿边的少女,细长的小腿,柔软的腰肢,白皙的脖颈……刘姐这点倒没敢糊弄他,女孩看上去似乎完全符合他的要求,处处都是极简,也是至纯。
沉钧朔恍惚了一瞬,眼前少女的模样和其他画面渐渐重迭,那个被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身影更加清晰,也更加使他悸动不已。
他缓缓撩起她的一缕长发,却明显看到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沉钧朔猛地清醒过来,突然觉得十分无力。
不,她们是不一样的。
谁都可以是她,谁都不可能是她。
“你走吧。”
闻言,女孩十分意外,她猛地抬起头。
怎么会……他是不喜欢我吗?她方才从头至尾没掉过一滴泪,此刻眼泪却瞬间涌出。
不可以!她不能就这样走了!
苏雨晴实在不明白状况,只得趴在地上哽咽着恳求道:“求求您了,别让我走,求您了!我、我真的是干净的……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她直接站起身,将上衣和胸罩脱去。
的确是再干净不过的少女胴体,莹白如玉,看上去没有一丝瑕疵。胸前的风景虽然略显稚嫩,却不失秀美,顶上的两点樱红,愈发显得一对嫩乳楚楚可怜。
苏雨晴此刻实在羞得面色通红,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回头的余地。她咬了咬牙,不再犹豫,将仅剩的短裙和内裤也褪下。
少女的容貌虽然不算上佳,可身材却充满了诱惑,两条长腿骨肉匀停,一把细腰盈盈可握。然而,这般活色生香的美色当前,沉钧朔依旧无动于衷,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却像在看一件死物。
投怀送抱这种事,男人向来是不吃亏的。苏雨晴相信,只要自己再主动一点,即便是柳下惠也不可能坐怀不乱。而且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眼底分明是有欲望的。
她裸着身子,攀上沉钧朔的大腿,双乳紧贴,双手如小蛇一般轻柔地向上探去……
*
帝景楼下,沉庆阳站在车边,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神情焦躁不已。
他还差几个月满十八,驾照是不可能有的,除去有时和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大半夜偷偷开车出去胡作非为,大多数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叫家里司机接送。可是今晚沉钧朔走后,他既没有坐车回家,也没有跑回去继续玩乐,而是一直守在他哥的车边。
不是,这事怎么可能啊?
他大哥,沉家大公子,a城世家子弟的天花板,青年才俊中的道德楷模,居然一夜之间改了性子?
不仅玩女人,口味还十分别致,上个床连年龄姓氏都准定位,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讲究不成?
想不明白,沉庆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恰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响,打断了沉二少的沉思。沉庆阳看也不看屏幕,直接接通电话,十分暴躁道:“喂,谁啊?有什么屁事一会儿再说,老子正……”
“一会儿再说?我说你妈呢!”
“……”
清亮的女声十分特别,回嘴的方式也独一无二,沉庆阳瞬间又萎了,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姚窈?”
“嘟嘟嘟……”
我靠我靠我靠!!!沉庆阳觉得今晚出来属实没看黄历,狠不得赏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赶忙回拨,然而对方十分不给面子,一直拒绝。
直到第十二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哎哎哎,姚窈,先别挂!你听我解释!我、我刚刚和一傻逼吵架呢,在气头上,没注意看是你的电话就接了。我发誓!我保证!我真的不是故意骂你!”
刚一接通,沉庆阳立刻指天灭地,深刻检讨,反省过错,就差对着手机磕头谢罪了。
“说完了?”
电话另一头的姚窈冷哼道。
“说完……啊,不,没有!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当面赔礼道歉呗?”
沉庆阳嘿嘿一笑,死皮赖脸道。
“别,谢谢了,我可懒得见你,我电话找你是有正经事儿。”姚窈毫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上次不是吹牛说认识个道士,会算命驱邪么,赶紧把联系方式给我,我找他很急,非常急,十万火急。”
“什么急事啊?不是,你好好的找他干嘛,难不成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姚窈没从他嘴里听出半分担忧,反而全是幸灾乐祸,气得不行,恶狠狠道:“怪我倒霉,整天被个姓沉的小鬼缠身,当然得找大师看看,有没有办法能给他送走!”
“真是的,沉高岭那种冰山男神怎么受得了有你这么个糟心弟弟,你要是我弟,我立马送你飞升。”
两人又叽叽喳喳互怼了几句,才总算回归正题。
“你说谁撞鬼了?你闺蜜?”沉庆阳半信半疑道:“不会吧,真有这么邪门的事儿?”
“冯瑜不肯和我说实话,我总感觉她似乎是被缠上了……”
“冯瑜?!”沉庆阳突然大叫一声。
“我靠,你大爷的!沉庆阳你一惊一乍的神经病啊?”姚窈捂了捂耳朵,差点被他吓死。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对姓冯的实在有点ptsd……”
“我说,你能不能别废话了,赶紧把电话或者微信啥的给我?”姚窈不耐道:“耽误了大事,我小姐妹如果有什么意外,你提头谢罪么?”
沉庆阳踢开脚边的石子,差点大笑出声:“噗,窈妹,你是不是晚饭吃到脑子里了?你听说过哪个正经大师用微信的啊,微博刷太多了吧?”
“听好了,那位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如果真的想拜托他得亲自上门去请。可惜,你没赶巧,听说前几天他云游去了,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建议你小姐妹再努力扛几天。到时候等他回来,我带你去吧,得你自己瞎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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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两生面 绮梦
屋外的夜空中月华如水,屋内,重重深帐掩床帏,双烛高照,被翻红浪。
床榻之下,玄色长袍裹挟着秋香色裙裾,凌乱地堆在一处,周围随意散落着金钗和花簪;而床榻之上,两道人影正抵死纠缠着,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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